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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儿,我已经派人把你爷爷接回清市了。现在,跟我回家。”
?
“凭什么?”穆杨清俊的面容上难得地染上一丝戾气,“我说过,从今以后爷爷都由我来照顾,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就擅自把他接出医院?”
“他是你爷爷,也是我父亲,我来接他回家,有什么不对吗?”面前的中年人神色平静,语气不疾不徐,像是早已猜到穆杨会是这样的反应。而他已经有几分沧桑的脸上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俊朗的模样,此刻悠悠然站在走廊里,已经自然而然渗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来。
“家?”穆杨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家’,我这辈子也都不需要。”
“你别胡闹!”男人的声音冷硬了几分,“我已经放任你在昭市呆了一个月,这是我容忍的最大限度。不管怎么样,这次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早就说过,只要那个女人一天呆在那幢房子里,你就一天别想让我再踏进去一步!”
“穆杨!”男人脸上似乎有一闪即逝的怒意,可是随着他吼出这个名字,却像是忽地从怒气中挣脱出来一般,纵然脸色依旧阴沉不悦,语气却还是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梗,当年的事情我们都错得太离谱,所以无论你是恨她还是恨我,我都没有一个字反驳的立场。”
穆杨冷冷别开头,没有出声。
“可是,”男人顿了顿,声音忽然泛起一丝疲惫,像是浸染了岁月的沧桑,只剩下无尽的辛酸和怅惘,“可是我毕竟只有你一个儿子啊。说起来,你去美国的这十年里,我们每年也只能在你母亲的忌日见上一次吧?甚至有时你还躲开我,最长的一次,我连续三年一面都没见到你,你知道我这个做父亲的有多心酸吗?”
他忍住喉咙里微微的哽咽,望着面前执拗着不看自己的年轻男人,半晌,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柳儿也快十岁了,她从小就没见过你,天天缠着我问什么时候能见到哥哥。你难得回来这么久,也圆她一次梦吧,毕竟她也是你的亲妹妹啊。”
“呵,妹妹?我的妹妹不是早就死了么?”穆杨似乎轻轻嗤笑了一声,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
随着他的这句话,空气都忽然一滞。走廊里蓦地安静了下来,只有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极其相似的两张面容。两个人一时都沉默,像是触及了最不可触碰的伤疤,只是一个冷漠生硬,一个伤惘沉痛。
过了许久许久,男人才抑制住了喉咙里的颤抖,缓慢地开口道:“不管你承不承认,穆柳都会和你流淌着相同的血脉,都会你的亲妹妹。当年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你也不要加罪与她,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他顿了顿,望向走廊窗口外映出的满天星空,深深吸了口气。
“而那个孩子,还有你的母亲——”
“我会用一生来忏悔,一生来怀念。”
☆、第30章 chapter30
十一点多,吵闹累了的同事们终于决定散场,一群半醉微醺的大男人们走在前面勾肩搭背地唱着歌;女同事们走在后面,聊聊天开开玩笑,一路欢快地走出KTV。
“浅浅;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出了爵调;小胖问她。
“是啊,都这么晚了,要是你男朋友来不及我们就送你回去呗。”有几个开车来的同事;这会儿也都停下来看着她。
“他住得近,我打个电话很快就能到的;你们快回去吧,假期愉快!”舒浅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冲大家摆摆手,一行人这才道别,提前祝了她生日快乐;而后哄哄闹闹地走向停车场。
舒浅站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看着渐渐远去的众人,忽然心生一股幸运又温暖的感觉。公司里竞争激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不少,可是再怎么样复杂的小社会里也总存在着赤诚的心。而这样一群不多不少却心意相通的朋友,大概是多少物质多少金钱都换不来的财富吧。
她看着他们走远,掏出手机给穆杨打了个电话。只“嘟嘟”响了两声就被他接起,舒浅愉悦轻快地开口:“party over,快来接你的亲爱的女朋友吧!”
“我就在你对面。”
舒浅微微一愣,抬眼向前方望去。高大金黄的梧桐树下,穆杨颀长的身型靠在树干旁,被夜色下闪烁变幻的灯光拖长了影子。而他单手握着手机抵在耳畔,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棱角分明的面庞半遮半显隐露在树阴里,竟有丝迷离的魅惑感。
这男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啊,随便摆个姿势站在路边就能迷住她,这样下去可不行……
舒浅挂了电话走过去,只是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却也愈发感觉到有丝不对劲。她停在他面前,仰起头轻声问:“你怎么了?怪怪的……”
穆杨没回答,只是从裤兜里抽出温热的手揉了揉她头发,一把揽住她走向停泊在路边的的士:“先回去吧。”
上了车,他报了舒浅家的地址就整个身子靠进了座位里,一手还攥着舒浅的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捏着,目光却漫不经心地望着车窗外城市缤繁的夜景,神色微微倦怠。气氛太过压抑,舒浅转了转眼珠,凑过去活跃气氛:“想谁呢?这么心不在焉的,看见美女了?”
黑暗中穆杨似乎笑了笑,不重不轻地在她手上掐了下:“胡思乱想。”
轻飘飘的笑意只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浮动了一瞬,就已经沉匿了下去。舒浅望着他微抿的薄唇,轻轻蹙起的眉头,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直觉作祟,记忆里某一刻的画面忽然就跃入脑海中,与眼前一幕重叠起来。她想起那次在她家,他坐在沙发上,同样疲惫又阴郁的神色;想起那天他在她背后,低沉地沙哑地喃喃请她收留。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眼前,再看向他时,舒浅心底忽然就泛起了浓浓的心疼,萦绕不散。
“穆杨,这几天我们去清市逛逛吧?”她轻声开口。闻言,穆杨果然一愣,忽地扭头看向她,语气隐隐透着一丝紧张和担忧:“他来找过你了?”
“谁?”舒浅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却依旧是笑着摇摇头,解释道,“全国巡演的那个艺术展正好轮到清市站了,我挺想去看看的。而且清市东水库的鱼可鲜了呢,我好多同事周末都特意开车过去吃,想想都馋死我啦……”
穆杨静默地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等她说完,却已经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搂住,头埋在她颈间的长发里,沉默良久才低声问道:“浅浅,想不想去见见我的……家人?”
?
夜空星斗阑干,阳台上没有开灯,只有一片柔和的月光静静地笼罩着舒浅精心照料的花花草草们。而穆杨和她就这样倚在铁质的雕花栏杆旁,一人手执一杯温茶,同样沉默又安静地望着浩瀚无垠的星空。
已经过了午夜,两个人却全然没有睡意。舒浅脚上趿拉着一双肥肥的兔耳朵棉质拖鞋,身上披着穆杨随手从她客厅沙发上拎过来的小熊家居服,此刻站在某衣冠楚楚优雅品茶的男人身旁忽然就觉得有种奇异的画面感,极端又融洽。
咦,她以前怎么从来没觉得自己在家里的这身打扮很幼稚?
两个人静站了一会儿,寒夜戚戚,只有手心里的茶杯带着些许暖意。舒浅轻啜了口茶,瞥了眼穆杨单薄的外套和长裤: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都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舒浅见穆杨等着她,便继续问:“你冷不冷?”
“有点儿。”没想到他倒是实诚,说出来的答案反而让舒浅稍稍一愣,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进屋里去?”
“里面一样冷。”
也是,这房子四面透风,就算钻进卧室也暖和不了多少。
“那……”舒浅没辙了,扯了扯肩头的卡通睡衣,“你要不要披着这件?”
穆杨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挂着俏皮的笑,语气里也夹杂着些许揶揄和打趣,抬手把她的衣服拉紧了点,淡淡道:“不用,抱着你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的双臂已经环过了她的身躯,从背后把她圈在了栏杆和自己的怀抱里。舒浅脸上一红,有点不习惯这样亲昵又暧昧的姿势,生硬着语气掩饰尴尬:“喂,你别占我便宜!”
“我有吗?”身后男人的声音低沉黯哑,手臂却又收紧了些,刚才还握在铁栏杆上的两只手此刻径直搭在了她的腰上,隔着衣服轻轻摩挲,“说好的椰子汁呢?”
呃,这话题跳跃得有点快啊……舒浅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的气息已经陡然逼近。她下意识地侧头看去,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就感觉到那熟悉的温度不偏不倚印上了她的唇。
起初还是轻轻浅浅的吻,他循着她唇瓣的痕迹一点点探寻着,摸索着。两人的气息彼此交融,她能感觉到口腔里淡淡的椰香味弥漫开去,明明不是酒,却仿佛比酒力道更甚,只那么一小会儿她就醉得晕晕乎乎。已经不知是何时情生何时意动,她不自禁地转过了身面对着穆杨,脚尖微踮,双手也悄悄攀上了他修长的脖颈,仿佛这一刻已经让她沉醉流连。
穆杨因为她的动作,浑身都像是被点着了一团火,此刻虽然双手还是规规矩矩地搂在她腰侧,唇上却情难自抑地肆虐开去。黑暗的月色星光下,依稀可以看见眼前的女人两颊酡红,双眼半睁半闭,明明没有一点刻意的妩媚和诱惑,却像是一朵致命的罂粟叫他愈发不可收拾。
……
两人拥吻了足足有十多分钟,眼看着只差一把火就可以轻易燃起来了,穆杨这才倏地离开了她,轻咳一声,微微别开了头。秋夜的寒风渗过玻璃窗吹来,舒浅也是这才猛然清醒过来——
她,她,她……她刚才都干了什么?!
她红着脸悄悄瞥了眼穆杨的嘴唇,依稀可见还泛着点点水光,而那薄薄的唇瓣竟也有些隐隐的红肿。她在心里哀嚎一声,捂住脸转过身去。
“躲什么,又不是没亲过。”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舒浅愤愤地回手捶了他一下:“都怪你诱惑我,大半夜的还要不要睡觉啦?”
只是手还没收回却已经被他牢牢握住了。“浅浅,”他的声音忽然正经起来,一字一句清晰又真挚,“谢谢你愿意陪我回去。”
舒浅稍稍一怔,之前在车上她就答应去见他的家人了,只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久……难道他一直在想这件事?
“我是冲着水库的鱼才去的……”她答得傲娇,别开脸掩饰心头那一点点羞涩和不好意思。他们俩这才谈了多久啊,这么快就见家长,是不是显得她太不矜持了?
穆杨笑了:“嗯,不光吃鱼,还要去看艺术展。”
“就是,”舒浅立马蹬鼻子上脸,“所以我才不是特意去见你家里人的,你们可别想多了!”
“我是不会,但他们想多还是想少我就管不着了。”
“……”
“不过我可以告诉他们你不是特意去见家长的,是特意陪我去的。”
“……”这有什么差别!!!
舒浅正捉急,就见穆杨的唇角扯开淡淡的笑意,顿时一个气急轻轻踹了踹他:“你又故意耍我!”
穆杨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不等她再踢过来就揽过她往房间走去:“睡觉去。”
“谁要睡觉了,我不困。”舒浅撅起嘴抗议某人的霸权主义。
“难不成你想顶着个熊猫眼去清市?”
舒浅默了。呜呜,她不要,第一眼要留个好印象啊……
“别多想,”穆杨却忽然点破了她的心事,“什么时候见他们都不算早,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
舒浅心头一甜,嘴上却依然嘴硬着:“谁说的,你一没求婚二没领证,以后怎样还不一定呢。”
“是吗?”没想到黑暗中穆杨竟然轻笑一声,“那我现在就求婚,明天就领证,怎么样?”
咳咳咳!舒浅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居然这么淡定地谈求婚领证?亏她还以为他一定想都不想呢。
“不急不急!”她连忙摆摆手,还真怕穆杨现在就单膝下跪,这时间这场合也太没情调了吧……
谁知他还真忽然就弯下腰,吓得舒浅心口一跳,正欲拦住他,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她已经双脚离地,轻轻松松就被他抱了起来。
“干嘛呀?”她惊魂未定,穆杨低头瞥她一眼,波澜不惊地重复她之前的话:“以后还不一定?”
“……”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我的人?”
舒浅抗议:“你屈打成招!”
“最后一遍——是不是?”
“呜呜,”被他悬在半空,舒浅心跳都有些不稳了,只得委屈地投降,“是……”
某人满意地扬起嘴角,终于将她放了下来。见舒浅还别扭地撅着嘴,语气含笑:“我可没打你,你自己承认的。”
无赖!舒浅心中愤愤,正想甩开他回客厅,手腕却忽然被一把拉住。
她一回头,就见他已经收了开玩笑的神色,漆黑如墨的双眼牢牢锁住她,清晰而认真地一字一句轻吐出声:
“舒浅,我很确定,我对你的感觉就是一辈子。”
他没有丝毫迟疑,像是早已做出了决定,不需要回头,也绝不会后悔。
“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都亲了发誓了还不留言,天理不容!
咳咳,假装凶一发,快来让我温柔地摸摸~~~
☆、第31章 chapter31
“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发誓。”
耳畔响起他的这句话;猛然狠狠地撞击在舒浅心口。她怔愣半晌,望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除了感动和幸福;不知为何;竟翻涌起说不清心疼。
心疼他眼底时而闪过的落寞,也心疼这句誓言里的决绝;心疼他无所畏惧地站在风口浪尖,却总是固执地将她护在羽翼里;此刻;更是心疼他的毫无保留,就这样赤坦坦地将一颗心交到了她手里。
明明曾经是淡漠到了极致的人;却为了她,一次一次地改变,一点一点地温暖。他将自己关在那么高的心墙里,却偏偏对着她;敞开了唯一的大门。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叫她心疼?
见她眼中忽然泛起薄薄的泪光,穆杨一怔,倒是没意识到刚才话里的杀伤力,只以为舒浅想起什么不开心的回忆,犹疑着开口:“怎么——”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已经钻进了他怀里。舒浅紧紧抱了他许久,直到穆杨再次问出声,她这才掩去眼前蒙上的水汽,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今晚住哪儿呢?”(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穆杨心头还疑惑着,却也忽然想到某个现实问题,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这眼神……
舒浅心头一跳,移开视线。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总不能这时候还把他孤零零地赶回许卿桓那儿吧?
脑海中浮现某个念头,她脸颊泛起热意,也沉默下来,攥着衣角不说话。穆杨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径自走进客厅,目测着比量了下沙发的长宽,无奈回头道:“上次那床毯子还在吗?我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吧。”
舒浅犹豫着开口:“这几天降温了,盖毯子会着凉的,可是我没有别的厚被子了……”
实话!这可是大实话!
“要不我们睡一起吧?”没想到下一秒,某人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替她说了出来。
舒浅的脸已经火烧火燎起来,可是偏偏眼前的男人一脸坦然,浩荡荡一副君子的模样,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又说不出口了。
于是,二十分钟后……
“睡吗?”
“睡吧。”
“那我关灯了?”
“好。”
“……”啪嗒一声熄灯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黑暗中——
“晚安。”
“哦,晚安!”
又过了十分钟——
“穆杨?”轻轻的悄悄的细细的声音。
“嗯?”
“你也还没睡?”
“嗯。”
“呜呜,我睡不着……”舒浅哭丧着脸嘟哝出声,再这样她真的要顶着两只黑眼圈去见他家里人了吧?
黑暗里隐约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只过了几秒,就感觉床那端温热的躯体似乎靠近了一点,穆杨的一只胳膊已经搭上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那边搂近了些。
“这样会不会好点儿?”
舒浅:“……”这样更加睡不着了好不好!
她全身僵硬地躺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明显感觉到被子下的温度急剧升高,甚至隔着衣服和空气也能感觉到穆杨身上传递过来的热量,灼热得像是要将她融化了一般。
“穆杨……”她呢喃出声,想躲开,又舍不得;想靠近,又隐约害怕。空气中仿佛浮动着一触即燃的火花,一时间两个人都静止下来,只感觉到彼此温暖的气息相互缠绕着、吸引着、牵绊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穆杨叹了口气,黯哑着嗓子低低开口:“安心睡吧,我现在还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舒浅悬了老久的心陡然一松,忽然就有点想笑,反问他一句:“你确定?”
“嗯。”
“那我就放心了。”
话音刚落,她已经像只小泥鳅一样钻进了他怀里,头发软软地散散地蹭在他的胸口和脖颈处,手上的动作也大胆起来,从他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调皮地在他背上画了几个圈儿。
穆杨搂在她腰间的手倏然一紧,声音更是低沉沙哑得一塌糊涂:“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舒浅窝在他怀里偷偷绽开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卿桓那么喜欢挑衅穆杨了,因为这感觉……实在是太好玩太刺激了!哈哈!
“嗯,不闹了,睡觉!”她干脆利落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是小小的身子依旧呆在原地没动。两个人的被窝格外暖和,舒浅就像依偎着一颗小太阳,暖融融的,满满都是安心与踏实,竟然真的很快就陷入了梦乡。迷蒙中依稀能感觉到穆杨的手从她的腰间移向了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梳顺着,动作轻柔似催人入眠的轻歌浅语。
她半睡半迷糊着,大脑早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呢喃出声:“穆杨,我爱你……”
落在她发梢的手倏地一顿,穆杨看着怀里沉睡的人儿,许久,唇角才缓缓勾起,低下头,轻轻在她额前烙上一个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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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我年少懵懂的年纪里,就有一个人告诉过我: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又不可靠的东西。
我一度那么地坚信着这句话。
曾经的二十八年,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无所依。
我以为那样的生活,已经足够自由,足够自在,足够我就此一生寂静终老。
人从来都不是无欲无求的动物,可是之前的二十六年,一切风平浪静。
直到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