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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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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这时候已经看到了陆子初,木然的眸子里有光华流转,竟站起身,慢慢迎向陆子初。

细心的同学会发现,陆子初的眼神变了,眸间温柔融化了淡漠的眉眼。

就是这样的目光,曾经让很多人意识到陆子初选择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是慎之又慎的。

昔日恋人分隔六年,朋友酒吧四目相望,眼眸温情,足以转移很多人的注意力,但还是有人发现阿笙右手攥得很紧,指缝间似乎有黑色粘稠物溢了出来。

手松开,那是一颗看不清形状的黑巧克力。酒吧室温很高,再加上之前一直被阿笙攥在手心里,黑巧克力早已在阿笙手心里融化了。

如今,阿笙把黑乎乎的掌心伸到陆子初的面前,嘴角笑容宛如初春的露,模糊的声音从生涩的喉咙里迸发而出。

“子初,很好吃。”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断不会相信阿笙会做出这种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陆子初异常沉默,但他的表情却是极为平静的,眼睛里的笑意甚至还未完全退去,被灯光蒸发出潮润的光。

石涛想上前,却被吴奈抓住手臂,他这才察觉到吴奈竟然在发抖。

江宁变了脸色,她没想到,那颗巧克力竟一直被阿笙攥在手心里舍不得吃。

每个人都发现了阿笙的异常,唯有粗线条的关童童尚未察觉,原本想上前打破僵局,却因为陆子初的举动,僵住了步伐。

陆子初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握着阿笙的手,舔舐着她掌心的那些巧克力。这个资产惊人,面对美味佳肴都挑剔不已的男人,在这一刻竟不嫌脏的吃着黑乎乎的巧克力。最重要的是,他在微笑,没有难堪,没有尴尬,只有平静和包容。

酒吧太过寂静,以至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就在众人被这一幕打动,感慨万千时,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道异常尖锐的惊呼声。

阿笙站立的位置上,不知何时竟有一滩水渍溢了出来。

阿笙看到了一张张震惊的脸庞,茫然的正欲低头,却被一股大力紧紧的搂在怀里,他把她抱得很紧,阻挡了别人偷窥她的视线。

那人对她说:“阿笙,巧克力很好吃,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

她疯了,五年去哪儿了

2012年6月,阿笙。

子初,前些天我闯祸了。

有一天,母亲走进我房间,她说外面太阳很好,问我想不想出去走走。我连忙点头,我已经很久没有外出了,身上好像都有霉味了。

太阳很毒,母亲留我一人在门口,她回去拿遮阳伞去了。

有女人从我面前经过,她在打电话。我跟在她身后,等她打完电话,我向她借手机。

我想问问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可她不借,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抢了她的手机。

她抓着我的头发,我不疼,可是子初,接电话的人不是你,他说我找错人了。

我怎么会找错人呢?这本来就是你的手机号啊!

那个女人把我脸抓伤了,她骂我是神经病。

我不是神经病。子初,你知道的,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

2012年8月,阿笙。

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出去了。

母亲说我伤人伤己,最好呆在房间里。

我不怕一个人,我怕的是沉甸甸的回忆,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如同我的神智。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我却记得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叫陆子初。

我混淆了时间,嫂子那天给我送饭,她对我说,现在已经是2012年了,这里不是旧金山,而是西雅图。

房间很安静,静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想哭,但却哭不出来,不是害怕,而是畏惧。已经五年了,我的五年哪去了?

嫂子一定在骗我。

……

2012年8月,阿笙。

原来,我真的病了,疯了。

我父亲一年前死了。

我没印象,我那时候生活在一片迷雾里,失了孝道。

我给母亲下跪,“放我出去,就五分钟,我只想给爸爸磕个头。”

母亲同意了,我把头磕出了鲜血,但我不痛。全家人都在哭,他们哭什么呢?

那天,我看到了简。她是我哥哥的女儿,很小的孩子,喜欢笑,她不怕我,不怕人人口中的疯女人。

她说:“姑姑,别担心,你写了那么多日记,我每隔半个月撕几张给他寄过去,他如果看到这些信,就一定会来接你。”

子初,我摸着她的头发,手指竟然在发颤,她的头发很软,我的心却碎了。

5年过去,你在旧金山找不到我,大概早就把我忘了吧?你会不会埋怨我,恨我?

你别恨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有太多的不明白,好像一直在犯错,躲在无人角落里,一病经年,负了你的情。

我对不起你。现如今我这样,我已不敢再等你。

……

客厅内。

吴奈不敢吭声,看完其中一封信,眼眶已湿。

胸闷异常,一颗心沉沉的往下落。

疯了?那个平时寡言聪明,笑容浅淡的阿笙,竟然疯了!

“子初,你跟我说说话。”吴奈忽然很担心陆子初。

难怪吴奈会担心了,陆子初全身都在发抖,紧紧攥着信纸,喉结颤动,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

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死绝般的崩溃。

那个冷静如斯,善于隐忍克制的男人,再也承受不了内心涌起的痛,把那些信纸贴在他的脸上,失声痛哭起来。。。。。。

午后微醺,梨花盛开

美国,西雅图。

春末气候情绪多变,乍寒乍暖。昨夜大雨侵袭,今日竟是艳阳高照。

3月8日那天,阿笙走出阁楼,扶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她脚步虚浮无力,一度以为自己会踩空失重滚下去。

阿笙站在院子里,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片刻眩晕。

她今天穿着一条白色棉布长裙,外罩一件黑色针织衫,一双深蓝色运动鞋,院子里泥土湿润,鞋底沾了湿泥。

顾城跟在阿笙身后,面对他的妹妹,很多时候他是无力的,因为他治不好她的病。

多年前,他知道了陆子初的存在。一眼相见,他就深深的意识到,陆子初对女人来说是罂粟,美好惊艳,才情雅致,远观赏心悦目,一旦靠近,无疑将悲喜全都交诸给了对方。一如阿笙,纵使寡言寡语,遇到陆子初,终究一醉**。

现如今,阿笙逆着光,麻木的站在院子里,顾城不其然想起那日:阁楼上,阿笙趴在桌上睡着了。

日记本上,字迹被眼泪晕染,模糊不清:“时光偷窥我的不堪,触目所望,竟是满目疮痍。”

文字刺眼,顾城难以呼吸。如同现在,她转身看他,眸色浅淡,似乎想面对面跟他说些什么,但因为太久没有在阳光下说话,张嘴竟是无声。

顾城期待而又难过,心内只剩怅然。

可阿笙毕竟还是开了口:“妈妈不在家吗?”

“阿秋陪她外出旅行,不在家。”

母亲沈雅脑梗塞住院,阿笙不宜知晓。

“今天是她生日。”说这话的时候,阿笙表情沉静,期待化成了泡沫。

3月8日,属于中国女人的节日,同时也是母亲沈雅的生日。

阳光下,热气蒸腾,阿笙温和的语气中夹杂着太多的千帆过尽,隐隐落寞。

顾城看着她,眸子莫名的疼。

“要不要出去走走?”他对阿笙说话,却不看她。

阿笙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盯着沾染泥土的运动鞋,情绪淡淡的:“不了,如果我犯病头脑不清楚,别人会笑话你。”

一句话,撞疼了顾城的心。

前年开春,院子里种了两棵梨树。昨夜雨大,枝叶上还顶着未干的水珠。

顾城从身后抱住阿笙,紧紧的,眼眶微微泛红,“阿笙,国内气候温润,想必梨花早已绽放枝头了。”

阿笙抬眸看着含苞待放的梨花,微风吹来梨花气息,苦中带涩,香中带甜。

宛如她的回忆。

……

北方城市到了三月中旬,郊区梨花盛开,凝着清淡的香。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通往机场。

车内,空气粘稠凝滞。

陆子初透过车窗,望着沿途梨花林,眼眸氤氲如水。

微醺的午后,窗镜上映照出他的面庞,不知不觉间,竟已垂垂老矣。

沧海桑田,迎来花开并蒂

听说,动物会冬眠。其实人类的记忆也有冬眠一说。

在吴奈的潜意识里,“顾笙”这个名字早已被众人心照不宣的搁置在了六年时光里。二十多封信件,装满了期待和无望,从美国到中国,惊人隐情一夕间冒出来,以至于吴奈对顾笙长达六年的愤怨忽然间丧失了全部意义。

吴奈尚且如此,更何况陆子初本人了。

在这世上,有一种男人,展眉蹙眉间便可花开花落。

他家世好,学历高,相貌堪称优中极品。“陆子初”三个字在各大商业杂志上炙手可热。千般性情,见之忘俗,无人企及。

犹记得求学期间,许多女孩子深深迷恋着陆子初,找尽借口接近他,奈何淡定优雅如他,纵使身处喧嚣中依然不为所动,兀自清悟得透,一身琉璃。

他从容不惊,睿智谦逊,万千男人中只此一人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和罂粟魅力。

多年前,陆子初听到“阿笙”的名字,眼眸柔软,花开明媚;阿笙消失后,吴奈时常猜测,如果阿笙忽然回国,陆子初会有怎样的神情?

恨多于喜,还是喜多于恨?

如今卸下伪装的陆子初,被吴奈偷窥殆尽。这是陆子初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失声痛哭,眉目间凝聚着一团戾气,眼眸漆黑寡情,没有丝毫温度。吴奈内心深处忽然对陆子初平添了几分恐惧。

机场大厅里,吴奈问他:“如果见到阿笙,你准备怎么做?”

“……”陆子初不吭声,脸上神情漠然,隐隐克制。

吴奈垂眸,咬了咬牙,再抬头时眸色淡淡的,拍了拍陆子初紧绷的背:“有需要,别忘了给我打电话,阿笙……也是我朋友。”

陆子初心里浮起暖意,就是这股久违的暖意,暂时覆盖了他的酸涩。

临别一眼,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吴奈站在大厅里,看着陆子初慢慢走远。一如六年前,吴奈也曾像今天一样机场送行。陆子初的背影和6年前重叠,过安检,走进候机室,步伐坚定而又决绝。

只不过6年前,陆子初孤身一人回国;6年后,也许……也许沧海桑田,最终会迎来花开并蒂。

……

三万英尺高空,空姐走过,因为对方是陆子初,难免多看了几眼。

他毫无所知。

陆子初在看信,俊挺的眉,垂敛的睫毛投射出阴影。

那些颜色泛黄的纸张,记录着阿笙的疼痛和斑驳泪痕,陆子初抬手细细抚摸着那些文字,企图触摸阿笙的过往。

午后阳光柔和,照亮舷窗,洒落在最后一张纸页上。

2013年1月,阿笙。

若有下一世,只盼不通情爱,你我各自安好天涯。

……

陆子初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阿笙在黑暗中背道而驰。累了、痛了、迷路了,跌跌撞撞一大圈,终于在原点遇到了对方。

梦中重逢,现实中,陆子初眼眸潮湿,心脏好像生病了。

三月黄昏,抵达西雅

美国,西雅图。

临近黄昏,东郊住宅区迎来了一位亚洲男人。容貌俊雅,神态淡漠,吸引不少路人频频回首观望。

他应该是在寻人,一路上都在查看住宅门牌号,偶尔会用英文询问附近住户,声音平和,简洁精练。

东郊住宅多是独院独户,院墙很高,数不尽的蔷薇花伸出枝头,在夕阳下含羞绽放,向沿途路人诉说着情话。

男子身形挺拔修长,被夕阳拖拽出一条长长的暗影,曾经以为死去经年的心脏,却因为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竟然再一次鲜明的跳动起来。哪怕跳动节奏宛如迟暮老人,虚弱而又无力,但至少它正在死灰复燃着。

“先生,坐车吗?”出租车司机透过半开的车窗,有礼询问着。

“不用。”男子嗓音很有磁性,很安静。他抬眸看了一眼门牌号,喉结颤动,但语气却是淡淡的:“我到了。”

……

与此同时,顾城刚从阁楼上走下来,餐盘里放着早已凉却的午餐,阿笙未动分毫。

“姑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顾流沙无心再看电视,跟着顾城一同走进厨房,稚嫩的眉眼间尽是隐忧。

顾城背对着顾流沙,似乎在缓和自己的情绪:“她会吃的,晚餐……她必须吃。”

就算她不吃,他也会强行逼她吃下去。

是他疏忽了。西雅图走进三月后,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迹象发展,沈雅度过了危险期,身体正在一日日恢复康健;就连阿笙也日渐好起来,虽然很多时候不怎么说话,但举止言谈却和正常人相差无几。但她两日前却发病了。

那天中午,顾城正在做饭,阿笙见阳光好,就把沈雅的床褥抱到院子里暴晒。

她在沈雅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报纸,男女绯闻主角:陆子初和卡尔。

报道写的太露骨,也太暧mei,阿笙看的专注,顾城发现的太晚,等他从阿笙手里抢过报纸时,阿笙已经看完了整篇报道。

顾城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阿笙却开口说话了。她看着顾城,嘴角笑了:“饭什么时候好?饿了。”

清浅的言语,虽然一如往昔,但阿笙平静的表情却出卖了她的受伤。

顾城进厨房准备午餐,却分心留意着阿笙,但眨眼间功夫,再抬眸却发现阿笙不见了。

中午街道,烈阳炙烤着大地。

阿笙穿着白色睡袍,家用拖鞋早已跑掉了,赤脚在大街上奔跑,刹车声尖锐响起,车主余惊未了,瞪着她骂她是神经病。

阿笙立身其中,在众人异样的目光里,步伐凌乱,寻觅着陆子初的身影,仓惶无助的像个孩子。

阿笙信念瓦解了,陆子初爱上了别人,嘶哑的呼唤无法掩饰她的绝望。

“啪——”

车流中,心急如焚,惶恐后怕的顾城狠狠扇了阿笙一巴掌,他眼神血红,额头上都是汗水,瞪着阿笙身体颤抖,手心发烫。

“顾笙,你想死吗?你回答我,你就那么想死吗?”

顾笙似乎忽然间清醒了,茫然看着四周,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但笑着笑着却有大滴大滴的眼泪开始往下掉。

“哥,我生不如死。”

……

门铃声响起,击退了顾城眼眶中的湿意。

“我去开门。”顾流沙已经转身离开了客厅。

彼岸花,他是陆子初

黄昏时分,夕阳笼罩在阁楼里,锈迹斑斑的窗户被岁月刻画出沧桑的痕迹,窗户四周隐隐透着青霉色。

阿笙坐在椅子上,她维持这样的姿势已经一整天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面色苍白,眼神呆滞。

壁橱衣镜里映照出她的身影,她无声看着,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小时候,阿笙晚上调皮不睡觉,母亲沈雅就会凶巴巴的骗她说:“**树下有鬼。”

西雅图院子里也有一棵**树,搬到这里后,有将近大半年时间里,阿笙每天晚上都要站在窗前等鬼。如果等到了,阿笙想让他/她帮她回到过去。她想看看,那五年,她是怎么疯癫度日的。究竟是怎样一种变故,才能让她痛不欲生长达五年之久。

在这世上,有一种失去,它的名字叫:五年。

记忆如此,感情更是如此。

阿笙不是没想过,6年音讯全无,也许她早已被陆子初遗忘在旧时光里,转而爱上了别人。

如果是这样,也是……很好的。

两个人不能一起不幸,总要有一人获取幸福才不枉相爱一场,如果不是她,那就只能是他。

虽然阿笙口口声声说陆子初会来接她,但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陆子初是不会来了。

阿笙做了一场梦,一场偶尔清醒自欺欺人的美梦,梦里面盛开着一望无际的彼岸花,花红似火,烫的眼眶发热。

小时候,有人告诉阿笙,彼岸花是无情花,寓意分离,回忆悲伤。

佛曰: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彼此想念,却不得见,独自行走彼岸路。

此花开的艳丽,却浸染了一世离别。阿笙不喜。

夕阳偏移,地板上被拉长的阴影一寸寸迫近阿笙,阿笙手指微微颤动,漆黑的眸子,宛如一场**的梦境,深不见底。

她终于意识到,有些人,有些事,永远都无法忘记,哪怕终其一生也无法再靠近彼此。

……

陆子初站在顾家门外,内心百感交集,花香混杂着他一路奔波的汗水,掩盖了他的紧张,也在瞬间安抚了他的迫切。

伴随轻微的声响,门开了。

有小女孩从敞开的门缝里探出小小的头颅,圆碌碌的大眼睛盯着陆子初直瞧,五官稚嫩精致,眉眼间神态倒是和阿笙颇为相像。

顾流沙在皱眉,男子默然伫立,极为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她之前在哪见过。

亚洲男人,容貌似曾相识……记忆回潮,顾流沙忽然张着嘴,不敢置信的仰脸望着陆子初。

“简?”最先开口的那个人是陆子初。

阿笙在书信里提过这个小女孩,她应该是顾城的女儿。

顾流沙有些意外,呐呐道:“对,是我。”顿了顿,她再次开口,紧张而又期待:“你是陆子初?”

陆子初唇角有着隐约的笑意:“对,我是陆子初。”

顾家客厅,他要见阿笙

顾流沙不曾见过陆子初,却比任何人都期待陆子初的到来。他的出现,意味着阿笙终将结束灾难,灵魂得以放逐,自由乘风。

在此之前,受阿笙所托,她在一本陈旧的刑法学课本里,找到了一张照片:陆子初和阿笙的合影照。

照片中,陆子初和阿笙都还很年轻。男子俊雅帅气,嘴角笑容**潋滟,柔软和暖,罂粟容颜可谓倾国倾城;女子容貌并不惊艳,但笑颜如花,如水纯净,直抵人心。

现如今,阿笙清醒的时候无悲无喜,麻木的虚耗着青春;陆子初眼神淡漠寡情,好比午后花草,垂着头,满腹心事,沧桑满怀。

“对,我是陆子初。”

简单一句话,却让顾流沙险些失控哭出来。她为阿笙感到高兴,大半年辛苦邮寄信件,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音,一时间百感交集。

原来,有一种快乐是从内心最深处绽放而出,因为喜悦太满,险些溢出来。

“你终于来了,姑姑等了你6年,都快等绝望了。”顾流沙在笑,但眼泪却沉潜在她的酒窝里,转瞬滑落。

“是我的错。”陆子初近前,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手势温情,眼眶亦是潮湿一片。

……

顾家客厅,时间仿佛冻结了。

四目相对,姿态定格,气氛剑拔弩张。

陆子初眸色沉郁,顾城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顾城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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