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陈易随着宗军一直奔跑出去近百里,实在坚持不住,衣衫全部湿透,沾满泥尘,就像是刚刚在黄河里打了滚出来一样。青犴小家伙也舌头伸的老长,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本来陈易想带着青犴,可这个一向惫懒的小家伙,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坚持身体力行,跟在陈易屁股后吃了一路灰。
陈易实在坚持不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宗军忽然停了下来。
“宗,宗军前辈,您要去哪?”
双手扶膝,上气不接下气,陈易艰难的抬着头,问道。
宗军瞥了他一眼,“驭龙者为大地守护,可借地气为己用,修行四载却不懂这般,实乃朽木!”
又被骂了,又被嫌弃了!
“晚辈无人教导,全凭自己琢磨,四年来也算辛苦用心,怎么就成了朽木?”陈易很不服气。
“无人指导可以作为借口?你不见多少大家都是无人指导,自行修习而成?远的不讲,4762之青龙林金俊,家族破败,只留《青帝录》一卷,却也凭着自身造化,而立之年便成化劲,他可有人指导?”
“他三十岁到化劲,我今年才二十,还有十年工夫,前辈又岂知我不如他?”
“慌慌!”
小家伙青犴也不服,怪叫两声。
自从下山到以来,好吃好喝,烤羊腿,海鲜,扎啤等等,还有了两个水猴子做玩伴,青犴小日子过得异常舒心。而这一切都是源于陈易,见宗军如此说他,小家伙当然不干了。
“你为驭龙者一脉,得天独厚,远胜常人,怎能相比?你要做的就是与先辈驭龙者一样,只要有你存在,其他人全须暗淡!还有你,青犴异种,血统纯正,却只知吃喝,不思进取,实为可悲!”
分明就是毫无逻辑,强词夺理,鸡蛋里挑骨头!尼玛,这老家伙是不是一个人太过郁闷,找自己当出气筒?
“休息够了,不要耽搁时间,还有很远的路程要走,我时间不多!”
宗军说完,也不管被骂的狗血喷头的一人一兽如何反应,再次飘然而去。
陈易叫苦不迭,抗议了两声没有人权,只能抬起灌了铅一样的腿脚,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一兽不知奔袭出去几百里,反正最后陈易已经精神恍惚,全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勉强才能跟得上。在每次陈易快要接近极限时,宗军都会停下休整一番,又在他刚缓过几口气时再次出发,仿佛不把陈易累瘫了誓不罢休。
青犴小兽与陈易没有什么两样,舌头快拉到地上,有气无力的远远掉在陈易身后。
眼中闪烁着一颗颗美丽的金星,耳边风声嗖嗖刮过,陈易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状态,纯粹是累的。
也许是进入了这种恍惚的状态,也许是累缺氧了,陈易眼中除了金星之外,剩下的就是前方那双踏石飞草的双脚。
他身轻如燕,仿佛完全摆脱了地球引力,枯枝草叶皆可借力;他是那么的轻盈,一同弹起的露珠还未落地,人便已经飘然远去;他仿佛融入风中,不,他就是一阵风,一阵清风,拂动却不惊动……
完全是出于本能,人在最疲乏时的那种意识的行为,陈易慢慢地,不自觉地跟上了他的步伐。他踏砂石,陈易也踏砂石;他惊鸿于草叶之上,陈易把草叶整个都踩进泥里;枯枝轻轻为他欢叫,陈易让它粉身碎骨的哀嚎……
夕阳已西下,滚滚黄河水反映着落日的余晖,两人一兽在这片金色的大地上飞驰。
宗军行于一片水塘之上,踏破水皮,轻盈起落,恍若御风而行的天外飞仙。
“噗通!”
陈易摔进了泥潭里,四五个翻滚之后才停下来,躺在泥水中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噗通”
完全没有看到前车之鉴的惨状,小家伙青犴也步了他的后尘,摔进泥潭,砸在陈易身上。
他们谁也没有再爬起来,应该是根本没有力气爬动,体力耗损到透支,整个人完全陷入无意识的深度睡眠之中。换句话说,这俩牲口很没出息的累晕了!
宗军停下步伐,回头一手拽起青犴的小尾巴,一手抓着陈易的一条腿,走向不远处的高坡。那张狰狞可怖的青黑脸膛,不再若冰山般亘古不化,反而带上了淡淡的笑意,似是无奈,更像满意。
陈易醒来时,正是月明星稀之时,小虫在草丛里欢快低鸣,不远处树林中偶尔会传来一阵阵鸟儿的翅膀扑棱声。
他看了看周边,自己睡在一个干燥的土坡之上,身旁一堆篝火噼啪燃烧正旺,篝火上架着两只烤得金黄的流油肥兔,地面的坑中残留着几根吃剩下的骨头。
宗军在往里加着柴禾,深陷眼窝的眸子跳动着焰火,怔怔发呆,青犴比陈易醒的还要早一些,蹲坐在旁边,直勾勾盯着那两只肥兔,不时用手爪子摸一把快到地的哈喇子。
“哎呦,额滴娘啊!”
陈易竟然一下子没有站起来,两条腿酸胀难受,硬邦邦的像根木头。
这是疲累至极,又没有在睡觉之前按摩放松后的后遗症。
宗军被陈易这一声搅醒,向这边瞥了眼,道:“行灵力于膝阳关,阳陵泉,跗阳,昆仑,过涌泉,回解溪,足三里!”
陈易依言盘腿坐下,体内些许残存的灵力按照他所说的运转几周天之后,果然发现酸胀的感觉好了不少,两条腿至少是自己的了。
走到篝火边,他也不客气,抓起一只烤兔,撕下一条大腿,扔给青犴,然后不顾火烫,自己便大口啃咬了起来。他实在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小家伙两只小爪子抱着兔子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人家在这里守了半个小时,大bss没发话,你倒是先开抢了。
小家伙本来想抗议一番,可看到这货饿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的模样,立刻抛除杂念,跟这只兔子腿杠上。再犹豫就没了!
啃掉半只烤兔,那股汹涌的饥饿感终于消退了些,陈易缓过一口气,问道:“宗军前辈,您到底要去何方,要我做什么?”
宗军抬头向天,看着漫天星斗,久久不语。
第三次了,这已经是他问的第三次了,坦诚布公点就这么难?
就在陈易抱着烤兔准备耍无赖,不说目的就坚决不再往前走时,宗军终于开口,“观龙。”
“黄河?你不是在几十年之前就来过?”
“重行龙路,悟出新道。”
“那您找我做什么,我连《御龙经》都没悟透,又帮不上什么忙?”
“领你入道。”
虽然很不忿这家伙一次只蹦几个字,又不是联通移动,按时收费,但陈易还是面色一喜,“多谢前辈,我独自钻研《御龙经》实在力有不逮,正缺一个领路人。”
“先别急着谢我,如果你不能有所得,我还是会杀了你,与其化道不成凄凉无尽,不若现在就结束!”
第272章 亢龙有悔()
陈易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理由跟他一样,都是奇葩到了极点。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宗军前辈,化道是什么?我听泰山龙灵所言,化道失败便会永坠九幽,也就是您说的凄凉无尽?”
宗军看了他一眼,道:“化道是什么,以后你自然知晓,不用我现在多说,至于为何会凄凉无尽,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好,你只要记住那会很凄凉,是你想象不到的凄凉,一个永坠九幽根本不能将其形容到位。”
“那我该怎么办?”
陈易虚心请教,他一直以来就对这个御龙经和驭龙者心存忌惮。他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得到越多代价就要越大,出来混迟早都要还。
像他这种实力强大到逆天之人,都心生畏惧,看来确实如此。
“我也不知道”,宗军摇摇头,再次望向满天繁星,“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几十年,却一直想不通透。”
“您想不透?”
陈易不解,明明问的是自己该怎么办,他怎么会想了几十年,几十年前自己还没有出生呢。
“不错!”
宗军干净利落的说道。
陈易沉默很长时间,希望理出点头绪,却又不知从何找起,只能问道:“我知道化道失败好像是什么永坠九幽,那化道成功之后会是什么吗?”
宗军不说话,一直沉默。
陈易又问了一遍,可他仍然没有回答,没有说自己知道,没有说不知道,也没有说不想多说。
忽然宗军的身体微微抖动,即便隐藏着在黑袍底下,陈易也能看出他的变化。
“化道?”
宗军猛地站起身来,声音陡然提高,眼光若利刃般盯着陈易,“那就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驭龙者宗军,好大的名头,好大的气派,可你知道你就是个玩笑吗?”
“老天爷跟你开的玩笑,你没得选择,连死都不由你!”
宗军嘶哑着嗓子,指着那天空,疯狂的喊叫,林中鸟儿扑棱棱惊起一片。
陈易忽然感觉宗军又回到了泰安地宫时的样子,神色迷茫恍惚,眼光迷离,灵智不清。
宗军嘶喊了很久,指天骂地,直到似乎是累了,才坐回篝火旁,怔怔发呆,一言不发。
陈易有心想继续了解,可无论他问什么话,宗军却绝不回答半句,连点头摇头都不看,就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篝火,在陈易看来还没有化道便已经凄凉无尽。
今天一天经历太多,河神娘娘,河神,褚河山,巨龟,宗军,奔袭几百里,陈易已经筋疲力竭,见宗军没有说话的欲望,便找了个干燥的地方,铺下一些枯草树枝,沉沉睡去。
青犴与陈易的状况差不多,也累的腰酸背疼爪子抽筋,趴在陈易肚子上不久就起了鼾声。
第二天一早醒来,宗军不知从何地找来几个馒头,递给陈易和青犴。想来应该是在附近乡镇弄得,以他的脚程,如果完全放开,恐怕不比一台高速公路上的跑车慢多少。
吃过干硬的早餐之后,陈易几人再次上路。
与昨日一样,仍然是徒步前行。只是这徒步也太吓人了点,跟风驰电掣没有什么两样。
今天的陈易已经有了些宗军的影子,尽管只是那么极其微弱的一丝,可有了就是有了,至少这扇大门他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登堂入室就在眼前,剩下的就是联系与感悟。
到了下午,宗军终于停下。
已经没有路了,到了海边,黄河入海口。
长河落日,黄龙入海,一黄一清,仿佛被老天画了一道线,经纬如此的分明。
震撼!
陈易现在能想出的词只有这一个!
滔滔黄河,奔流千里,直到此处,气势散尽,静归入海,仿佛就像是飞龙在天,忽然有悔,高处不胜寒,收拾本心,重归平淡,何似在人间。
“有何悟?”宗军问道。
陈易道:“亢龙有悔!”
宗军拍手大笑,“好一个亢龙有悔,我四十七年前观黄河,一夜尽两万里,悟透这条大黄龙,携黄龙威势,登足昆仑,却从未想到这个亢龙有悔,亢龙有悔,物极必反,极阴便是阳,极阳便生阴,没有无尽之物,包括这天,包括这地,也包括你我……”
陈易确实悟出亢龙有悔,再气势滔天也会归于本真,但宗军所言却非他所悟,尤其涉及昆仑之事,陈易更是懵懂。不明白他经历何事,更不明白一直不苟言笑,时不时还会训斥自己一顿的家伙,为何会这般高兴,以至于笑出了两滴浊泪。
有心相询,奈何宗军却已远去,道:“我留三日于你,好好体悟这亢龙有悔,不要辜负了这片雄壮美景!”
宗军走后,陈易抱着青犴,寻了块人烟稀少之地,褪尽衣衫,畅游水中。
他游到中央,被水流裹挟着,与泥沙一起,没入另一片更广阔的天地,海!那一刻,陈易的想法是,这片无穷无尽,用一个海字就够了,没有人见到之后还会说小,“大”这个字实乃画蛇添足。
黄河流速渐渐放缓,泥沙也在聚沉而下。
陈易不由在想,这亢龙有悔,黄河散尽气势,是因为经历太多奔腾,还是见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黄河肯定不会想,她只是用自己的身躯来告诉世人,但人会想,可以因为她而想,陈易会想,宗军会想,前人会想,后人也会想……
飘出去十几里地,陈易背着青犴又逆流而上,感受着黄河水渐行渐急的水流,感受着摩擦着皮肤的泥沙,看着跳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的鱼虾,陈易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全心体悟黄河大龙脉入海后的云淡风轻。
宗军留给陈易三日时间,陈易便在此安心的体悟了三日。
他走遍了黄河入海口的每一个角落,在那片生长着旺盛芦苇的湿地中看到了结群的天鹅,黑压压一片群起群落,也从淤泥中捉出两只小螃蟹,玩弄一番,本想放生,可被青犴那家伙一口生吞了……
这一片湿地,无论是水中还是岸上,孕育的生物比黄河任何河段都要多,有人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此处环境适宜,湿地保持良好,适合生物繁衍,可若没有黄河到此处放下脚步,将泥沙堆起,何来这片湿地,还来这么好的环境?
陈易没有把时间全部放在这里,他上了岸,观察龙气蔓延,走进附近的一个大镇子,在这里吃了道黄河老道鱼汤,看到老渔民脸上喜悦的皱纹,去果园里摘了蜜桃,被果农讹了一百块钱……
此地人生活的很安逸,但也有一些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之人,本来就是亢龙有悔,物极必反,阴阳之道,一个地方即便风水再好,也不可能全部都是好人,全部都安居乐业,必定会有一部分人格格不入。
他还去了油田附近,见到石油工人的忙碌身影。
他们与靠河吃河的渔民农民完全不是一种生活状态,节奏更快,说话语速都能表现出来。
河水与石油不正是一阴一阳的关系吗?不正是黄河大黄龙极尽水汽之后的“有悔”吗?这是风水,也是道理,风水中有道理,道理中有风水,可惜不是人人都能看透的。
三日过后,宗军如期而至。
陈易不知道这三日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从其风尘仆仆的大黑袍上可以看出,必定经历极多,陈易甚至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丝血腥。
在斩杀那只鼋王时,宗军都能两刀斩杀,不沾片缕脏物,可这次却带着一身血腥回来。
“又有何悟?”
陈易摇头,“仍是亢龙有悔,只是理解更加深刻了,还是那阴阳之道。”
宗军再次大笑,“阴阳之道好啊,这天地就是阴阳之道,那昆仑也是阴阳之道,驭龙者就在这阴阳之道中!”
陈易发现,宗军这个人也符合着阴阳之道,而且是极端的符合。
有时他会无比睿智,冷静若寒冰,有时却又癫狂似狂人,冷静时以驭龙者为傲,爱护这片大地,吃剩下的烤兔骨头都会挖坑埋下,不忍弃之荒野,污了这青草河水;癫狂时则恨极了驭龙者,恨极了这片天地,破口大骂,恨意滔天,仿若有杀父夺妻丧子之仇。
完全是两个极端两个矛盾的人格,却同时生于他的体内。
陈易很想知道那个“他”是谁,也很想知道到底何为九幽,如何化道,为何化道失败后会凄凉无比,他问过宗军数次,可宗军却一次不答,无论哪种状态。
ps:联通又大姨妈了,忘了还有爪机利器,等到现在。各位书友晚安,我是彻底黑白颠倒了!
第273章 被打肿脸的陈大师()
陈易与宗军一起溯流而上,宗军的心情不知为何明显要好多了,即使在冷若寒冰的那面性格,也不再整天板着一张僵尸脸,偶尔也会向陈易和青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陈易能从他的眼神中那刹那的柔和中看出,宗军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可很多的时候,他仍然像一个严厉的老师对待一个顽皮的学生一样,对自己和青犴冷面训斥。
陈易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要求这般严格,自己虽然是驭龙者,但并非他的学生门徒,难道就只是因为自己与得自同一个传承吗?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像他这种可以在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沉睡几十年,忍耐性强大到可以无视一切的人来说,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实在难以理解。
而引起他情绪如此波动的就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修为太低,让他无比恼火,也因为自己起初便体悟亢龙有悔,让他欣喜难以自持。
月色当空,黄河涛涛。
陈易手持青釭剑,做足了姿势,宗军双手垂立,全身放松,站在对面。
“我只用一只手,只用两成修为,如果你能沾我片衣,便算我输!”
宗军有恃无恐,成竹在胸,深陷下去的眼窝中闪烁着自信到自负的光芒。
陈易心头憋了一口气,老家伙,太瞧不起人了,今天非让你清醒一下,知道什么叫后生可畏。
“杀!”
陈易大喝一声,身形疾掠,周身气流带着一阵烟尘。就像是一台加足了马力的跑车般。
距离那几日累死人不偿命的急行军,已经过去七八日有余,陈易不止对龙脉的了解的更深,宗军的身法陈易也悟出了个中三味。虽仍然做不到他那般潇洒飘逸举重若轻,但却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去他娘的潇洒,去他娘的飘逸,只要速度能起来,管你是跑是蹦是飞,目的达到了就行。
玩不了高级的,但低级却要玩出花来。
陈易急速掠进,青釭剑倏然刺出,快的就像是一道光。
宗军微微一笑,轻挪脚步,画了个半圆,便轻易闪躲开来。
陈易剑势将尽未尽,与其脖颈仅隔不到十公分,忽然横扫,向其斩去。
十公分的距离,在陈易全力之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连十分之一秒的距离都用不到。宗军不仅要反应过来,还要做出动作,若是全力而为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可仅用两成的修为,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自大者都有自大者的资本,即便如此,宗军还是未卜先知一般,身形后仰,鼻尖擦着剑锋闪躲过去。
猛地一脚震在地上,陈易借着反弹之力,高高跃起,胸腹肌肉完全伸展开来,整个人在空中变成了一张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