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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的面目却狰狞无比,如动物般幽绿色的瞳孔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黑带四段的姜哲,在体育馆中训练时大杀四方,连男性学员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却只能闭目等死。她引以为傲的,优美中充满力量的侧踢,正踢,劈挂腿……,全部施展不出来。
连反应都来不及,更遑论还击!
她的心底浮现出了一句话,那个该死的陈易说的话。
你确认你学的那些能在实战中用上?
她想后悔,却来不及了,因为那股腥臭疾风已经扑到了她保养完美的脸上。
噗嗤!
鲜血四溅而出,溅落在这久无人迹,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布满灰尘的密室中。
啊啊啊啊!
尖叫声响起。
是两个声音,前后几乎重叠在一起,一声人类的女声尖叫,一声无法形容,嘶哑粗糙,有点像破碎纸张被大风肆虐时的爆鸣。
姜哲没有死,因为她还在尖叫。
那个怪物落在地上,身上多了一支利箭,脚边地面上多了几朵暗红色的梅花。
怪物四肢着地,阴毒的看了一眼正在弯弓搭箭的陈易,向着正前方的程力旭的方向奔去。
吱呀!
冷兵器巅峰之作复合弓被拉成满月,高分子复合材料制成的猎箭在强劲的推力之下,如闪电般射向怪物后背。
可还是晚了一步。
怪物冲到程力旭身边,一跃而起,尖利指甲伸出,在其在其脖颈间划过,像利刃切割败絮般毫无阻滞,插入进去,拉扯住大片血肉,还有那惨白色的碎裂喉管。
直到这个时候,追身而来的利箭才命中目标,射进怪物的后背之中。
怪物被箭矢上的力量带飞出去,翻滚着落在地上,起身便欲逃向远处的黑暗。
弓弦声再次嗡鸣响起。
一箭!
两箭!
三箭!
逃出去两三米远的怪物,身上插满了利箭,暗红色的鲜血从血槽中喷涌,再也无力挣扎,倒在地上,一只爪子不甘心的伸向前方。
“呀!”
愤怒的尖叫从墙壁后的黑暗中传来,带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陈易单膝跪地,手里复合弓保持满弓状态,眼睛看向远方,似乎能穿透黑暗,穿透墙壁。
几个呼吸之后,他才站起身来,走到那个怪物身边,蓄力到饱满的复合弓对准怪物的头颅,一脚将它踢翻过来。
它还没有死!
眼中泛着幽绿的光芒,看向陈易,有疼痛,有不甘,也有解脱,但却没有怨恨。
陈易读懂了它的内心,手指放开,高分子复合材料制成的利箭便射入它的眉心之间。
间隔不到两米,九十磅的复合弓射出来的利箭瞬息而至,这个怪物却来得及将眼睛闭上,嘴角甚至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姜哲瘫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血泊中的程力旭,这个她讨厌又依赖的搭档。
就这么死了?
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比牛还健壮的老牛,就这么死了?
他死不瞑目,空洞双眼钉在她身上,仿佛在控诉着她的罪行。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老牛不是她杀的,却在某种意义上死在她的手里。
如果没有当初的坚持,没有当初不听陈易劝告,不是为了节目效果,执意要跟着进来,老牛怎么会死?
她明明从老牛眼里看出来了他的不情愿,却没有在意,甚至心中还在讥讽嘲笑;她一直以为陈易中途进入考古队不怀好心,还故作聪明的;她一路上对陈易冷嘲热讽,自以为是的认为他胆小……
一直以来她都很聪明,很自信,她也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优点,可这次却聪明的过头了,自信过头了。
过头到愚蠢!
地上满是肮脏的灰尘,眼前就是鲜血尸体,姜哲却不在意,坐在那里,悔恨,自责,愧疚……
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只是在一瞬间,前后不到半分钟,高鹏,庄旭岩,杨磊,褚河山这些人甚至都还没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便弓弦爆鸣,鲜血泼洒,眼前横尸。
老神棍褚河山也算见多了世面,是所有人中除了陈易之外,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
他走到程力旭身边,伸出手在其鼻息上试探一下,转过头,对身后的陈易摇了摇。
没气了!
脖颈断了将近一半,气管,大动脉全部被切开,怎么可能还活着?
“真,真的是鬼!”
领队高鹏,一个威武的北方汉子,此时被这一串的意外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战。
庄旭岩教授年事已高,因为惊吓和意外,让他身体不是很舒服,脸上白汗直流,见到高鹏的样子,很是不喜。、
“杨磊,扶我过去看看,那个是什么东西。”
杨磊这才从失神的状态摆脱出来,连忙扶着庄旭岩来到那个怪物身边。
妈呀!
杨磊近距离看到这个怪物,即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可仍然忍不住害怕,腿脚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怎么也不愿意向前迈去。
“都死了,还怕什么。”
庄旭岩教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是啊,死了还怕什么!”
杨磊重复一声,似是同意老师的话,但更像给自己壮胆,坚定的扶着老爷子向前走去。
他忍不住偷眼观看陈易,只见他手持复合弓立在那里,面色平静,威武得像一尊神佛。杨磊不由心头羞愧,这个陈易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但心境却要远超自己啊。
他杀了这个怪物还能这般平静,自己见了一眼已经死了的怪物,就心中惶恐,这差距也太大了些。
“陈易,你怎么看,也认为它是鬼?”庄旭岩仔细的看了半晌,问道。
陈易摇头,鉴定道:“不是,鬼怎么会流血。”
高鹏感觉自己很丢脸,强作镇定,也走过来,尽量不去看那个怪物的青面獠牙,“对,对,肯定不是鬼,鬼怎么会流血呢?”
杨磊听到高鹏这话,也感觉在理,心里面舒服了很多,但仍然疑惑,“不是鬼那是什么?人根本不能以这种状态存在啊?”
“是河神娘娘!”
褚河山叹了一口气,说道。
第262章 河神娘娘()
“河神娘娘就是河神的女人,在建国以前,每隔一段时间,河神大王,也有人叫它黄河大王,都会向附近的百姓讨一个未出阁的闺女,那家人接到通知之后,无论愿不愿意,都会把自己的闺女盛装打扮,用艾草扎成筏子,让她飘进黄河,往后几年里,这一段黄河必定会风平浪静,没有洪涝灾害,而这个女人我们就叫她黄河娘娘
我家一直是河神的仆从,也就是你们说的神汉,每年帮着河神过生日,讨要猪羊贡品的,祭祀河神,以前闹运动闹得,祭祀河神的活动也停了下来,即便有人相求河神帮助,也都是暗中偷偷进行。”
褚河山从兜里摸索出一盒烟,一人分了一支,慢慢讲道。
众人听了褚河山的话,果然发现这个僵尸怪物像极了一个女人。尽管觉着很扯淡,但事实摆在眼前,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那她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庄旭岩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这我就不知道了”,褚河山抽着烟,光线晦暗,烟雾缭绕,看不出他的表情是什么。
陈易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听褚河山讲起这些事情。
他虽然不完全相信褚河山的话,但对于这个怪物是人却是深信不疑,还且还是个活着的人。因为动物或者传说中的僵尸,不会有那么复杂的眼神,连陈易都能触动。
而且他也见过类似的东西,或者说类似的人,那就是驭龙者宗军。
宗军和这个河神娘娘非常类似,几乎是一种状态,都是青面獠牙,神情呆滞,神智时好时坏。
那么,陈易可以推断这个河神,是否就是驭龙者宗军嘴里的那个“他”呢?
陈易的目光落在了河神娘娘的大红袍上,忽然眉头一皱,“建国以前?建国以前怎么会有化纤的衣服?”
这个河神娘娘的袍子,就是化纤做成的。
高鹏强忍住恐惧,用手搓了搓那个河神娘娘衣服的一脚,“确实是化纤的不假。”
“唉,这就要从去年那件事情说起了”,褚河山掐灭烟头,继续说道,“单乡的老王家闺女……”
褚河山说的这件事,与陈易在车上听那个林三子说的基本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老王家闺女死了之后,只是象征性的报警,在暗中把女儿打扮整齐,按照以前的传统,用蒿草筏子送进了黄河。
帮着老王家打理这一切的就是这个褚河山。
陈易:“既然你知道河神存在,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下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褚河山面现怒容:“我就是要找这个麻烦,我老褚家为河神做了几辈子的事情,难道还要一直做下去?我孙子前年刚考上京城大学,难道还要回来窝在这个穷地方?本来我以为它走了,可去年那件事表明它一直都在,只要它在,我老褚家就不得安宁,我怎么能不来!”
褚河山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决绝,在狭小的密室中来回响起。
“褚,褚先生,别动怒,别动怒,说不定你说的那个河神就在这附近,被他听到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别在这里耽搁了。”
高鹏面无人色的说道。
褚河山冷哼一声,“你以为河神这么容易说话,这么多年来,触怒它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你以为他会放我们出去?”
高鹏战战兢兢,“那怎么办?”
“别问我,你要问陈大师,也许只有他能有办法。”
“陈易,我们该怎么办啊?”
陈易没有理高鹏,而是对褚河山道:“褚先生,我不知道那个河神是什么玩意,但要是它出来,我一定让它后悔。”
褚河山一愣,看了陈易好久,长揖到地,“如果陈大师能铲除河神,或者让它放过我们褚家,另选其他人,老夫做牛做马都愿意。”
“好了”,陈易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道:“先不说这些,咱们先想办法把这些人送出去。”
“对对对,先把我们送出去再说。”高鹏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一样,眼神中全是希冀。
你们斩妖除魔也好,解决家族仇恨也罢,不关我的事,别把我牵扯进去。
陈易:“走吧,我们出去。”
褚河山:“恐怕出口已经被堵死了,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你们在对讲机里都听见,黄河大堤塌了,现在恐怕已经泥沙聚沉,水漫墓顶,我们从那条路上出不去。”
众人一阵默然,确实如褚河山所说,他们都听见了,只是不愿承认。
陈易笑了笑,道:“我又没有说要原路返回,这里有空气流动,就证明还有另外一个出口。”
庄旭岩欣喜道:“好吧,我们就按照陈易说的办。”
几人收拾妥当,带着该带的,扔掉该扔,陈易把猎箭从黄河娘娘身上拔下来,放进箭囊,背在身后。
现在不是当初,不用再顾忌。
除了复合弓之外,陈易把青釭剑也带来了,一起背在身后。
“那个,陈易,能不能把这把剑给我,不,我来拿着,或许也能帮你点忙。”
高鹏看着青釭剑,双眼直放光。
虽然没练过武术,但这玩意总比空着手强,拿在身上也算多个保障。
“你确认?”陈易好笑的看着他。
高鹏拍着胸膛,道:“你放心吧,作为这里除了你之外最强壮的人,我必须要担负起一定的责任。”
“那好吧,接住了!”
陈易拿下青釭剑,交到他的手上。
“哎呦,妈呀!”
青釭剑“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好家伙,这么重?”
高鹏不可思议,这长剑是陈易一路上背着来的,也没见他用多少力气,怎么到了自己手里,就变得重逾千钧,差点没把老腰闪了。
他不服气的捡起来,这次用的双手,可即便如此,他也是只能将其缓缓抬起,没多久就憋得脸红脖子粗。
陈易笑道:“呵呵,这把青釭剑可是重六十六斤,一般人可用不了。”
“多少?六十六斤?”
高鹏下巴都快掉在地上,这家伙也太牛叉了吧,一把长剑六十六斤,再加上那个铁家伙复合弓,和几十根猎箭,杂七杂八的一身行头就有个八九十小一百斤了,一路走来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好了,跟紧我,无论什么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和我分开,这奇门遁甲阵极具迷惑性和攻击性,一不小心掉在里面,再想要出来就难了。”
陈易把青釭剑重新背好,向着一个甬道走去。
“陈易!”
姜哲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全无半点以前的傲娇神奇,语气哀婉。“程力旭怎么办?算我求你,能不能带他一起出去?”
陈易还没有搭话,而是把目光投向高鹏。
他如果再扛着一个人,那就没办法保证,再有危险的时候,能够及时出手。所以,高鹏现在就是最好的人选。
“小姜啊,不是我推脱,你看现在这种情况,庄旭岩教授身体也不好,万一发生点意外,那我们就手忙脚乱了,而且我们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再来接他。”
高鹏似是无奈的说道。
姜哲叹了口气,神色凄婉。
她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只能作罢。
奇门遁甲分为,休、生、伤、杜、景、惊、死、开八门,生门最吉,死门最凶。
当然这其中也并非一成不变,还有很多变化。
除了这固定的八门之外,还要配合六仪,九星,八神等等。真正运转起来,可谓千变万化,十死无生,凶险异常。
但那是在高人手中,陈易不相信这个所谓的河神能真的发挥出上古奇门遁甲的威力。
“老师,这奇门遁甲阵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杨磊跟在庄旭岩身边问道。
庄旭岩道:“呵呵,你不是意识到了吗?这奇门遁甲啊,进阵容易出阵难,布阵之人就是故意把我们放进来的,这之后才是真正危险的呢。”
杨磊想起河神娘娘,还有那黑暗中的凄厉叫声,不由汗毛倒树,鸡皮疙瘩满身,“那,那我们不是危险了?”
庄旭岩道:“危不危险我不知道,但陈易应该有信心把我们带出去。”
“也对,不然他就不会带我们进来了”,杨磊自言自语的说道,可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事情,压低声音,凑在庄旭岩教授耳边,“老师,他如果只能保证自己出去呢?”
庄旭岩看了他一眼,指着他鼓鼓囊囊,装满宝贝的背包,道:“你说他是为了这个?”
杨磊点头。
庄旭岩“呵呵”一笑,“你的眼力还是不够,无论是识宝还是识人。”
“这怎么说?”
“你没有看见陈易背上的那把长剑吗?”
“没有注意”,杨磊很老实的说道,同时又用手电筒装作无意的在陈易背上扫了一下,只是看到两个不是很清楚的古篆字。
他忽然记起陈易好像说过那把长剑,叫青,青么来着?
“青釭!”
“青釭?”杨磊失声惊叫,满脸惊骇,“老师,你是说他那把剑是传说中的绝世双剑之一,青釭剑?”
“呵呵,你说他差钱吗?”
杨磊拼命的摇头。
青釭啊,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把,用无价之宝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比他们找到的这些东西加起来还要值钱的多,怎么会贪图这些?
第263章 河神现身()
陈易走得很安稳,但他身后的高鹏等人却走得异常揪心。
他们行走在这似乎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不时还会从远处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野兽般摩擦牙齿,咀嚼食物的怪声,这些人感觉每向前走一步,距离死神似乎又近了一步。
高鹏心里甚至在想,那些鬼东西倒不如干脆滚出来,和他们痛痛快快的干上一架,一场决生死,也落得爽利。
实在太折磨人了!
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陈易在关键时刻,突然变向转弯,另辟蹊径,他们早就和那些怪物遇上了。
“陈易,我怎么觉得我们在绕圈子?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如果按照我们的速度,恐怕十里地也有了,这个密室不可能这么大吧?”
杨磊在刚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小心留意,注意辨别方向,现在已经发现有些不对。
走在前方的陈易丝毫没有减慢行程,边走边说道:“也可以认为我们在绕圈子,刚刚从休门进来,到现在已经饶过了休门,开门,正在惊门之中,这个圈子倒不是很大,只是一个弧线,等过了死门,到达景门,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高鹏被两人这话一提醒,也觉得不对,只是陈易那副淡定的样子,让他心中稍宽,同时又有了疑惑,“我看《三国演义》《水浒传》里面不是说,奇门遁甲生门最吉,死门最凶,为什么我们不走生门,非要绕死门呢?”
“尽信书不如无书,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找到生门就找到了活路,那这奇门遁甲大阵还有什么用,这里面千变万化,生中隐藏着死,死中带着生,每一门都有生死,就像生门,也就是我们来的那条路,现在完全被堵死,你说还是生路吗?”
高鹏咧咧嘴,心中把这个河神骂到了他八辈祖宗。
太他妈阴险了!
生门堵死,又派不人不鬼的河神娘娘暗中窥伺,这是要把他们全部留下的打算啊!
姜哲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说话,不吭声,向前走着。程力旭的死给她带来的冲击很大,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精神来。
其他人想安慰却无话可说,生死由天,节哀顺变,这话来的太轻松常见,倒不如不说,让她自己安静的呆着。陈易却是认为现在的姜哲比以前可爱百倍,不找茬,不多嘴,不跟自己对着干,这比她做什么都好。
或许是从陈易那冷冰冰的眼光中读懂了这些,姜哲变得愈发沉默,脸色灰白,只是机械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条甬道怎么这么长,我感觉走了很长时间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