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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在所有人手里传了一圈,包括庄旭岩,都没有人能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阴阳土极为难得,绘制阵法的这个作用几乎没有人知道,也就是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对风水玄学造诣高深的刘大君教授才略有耳闻,而且也只是耳闻而已,并没有见过实物。
不是从它的原始产地见到,这么装在一个玻璃杯中,就算他老人家亲临,也无法认出。
这也是陈易这么干脆交出来的原因。
没有人能认出来,那私吞的罪名就不成立,没有人会无聊到连泥土都要保护起来。这些阴阳土看起来跟泥巴真没什么两样,也就是黑了些。
姜哲脸色从冷笑,变成故作轻松,再到面无表情,最后完全就是猪腰子色,血红血红的。
丢人丢大发了!
费了大把手脚,又是拍视频,又是在众人面前信誓旦旦,没成想是这个结果。
她实在忍不住了,尖声问道:“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花一下午工夫弄它做什么,而且自从那天晚上,你,你来了,那些鬼叫就消失了,别跟我说是巧合。”
姜哲怒急攻心,好悬没把那天晚上的暧昧事情说出来,不然这脸真没地方隔了。
陈易耸耸肩,没好气道:“姜大主持人不是调查清楚了吗,这黑泥可是珍贵文物,当然留着当传家宝!至于为什么自从我来了,鬼叫就是消失了,你知我知,那天晚上在小树林里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这话一说完,就像是蜂巢里砸下去一个石头一样,安静的房间中顿时嗡嗡作响。
晚上,小树林,年轻男人,漂亮女人……
这群整天跟死人骨头打交道的家伙,听到这几个关键词,又看着这一男一女,腐朽老化成的八卦之心,瞬间诈尸活蹦乱跳了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陈易不会做出这种事,不过小树林是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男人和女人那点事呗!”
“陈易这小伙子也真有俩下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冷傲的姜大主持人拿下了,可她为什么还会做这个视频?”
“谁知道,年轻人爱冲动,激情来得快,走得也快!”
“我只能说贵圈真乱!”
……
姜哲怒了,发飙了,她好忍坏忍才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忍住,这货倒好,不仅主动拆台,还故意把这些人往沟里引导。
不对,攥紧拳头,马上就要变成人形暴龙的姜哲忽然冷静下来,有阴谋。
她走过去,把那个玻璃杯拿在手里,冷哼道:“别耍小聪明,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东西有什么用呢,说不准就可能是我们都不知道的珍贵物质。”
陈易一愣,这个女人不是白痴吗,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还真有些小瞧她了。
“姜姐姐,我们这是考古,可不是矿物考察哦!”
姜哲死皮赖脸抓住陈易不放,这几个与陈易交好的学生早就不忿,滕云清最藏不住话,笑着说道。
姜哲看都没看她一眼,这几个学生太单纯了,被这个阴险小人骗了还不知道,注意力全部放在陈易身上,“如果你不说,我就把这瓶子砸了,让你白忙活一场。”
“我劝你最好不要”,陈易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
姜哲道:“为什么?既然这些黑泥不是珍贵的东西,扔了就扔了,陈大师不会心疼吧?”
庄旭岩一直没怎么说话,见姜哲的指控不成立,心头高兴,可他对这阴阳土也有些怀疑,曾经见过几次,同样是在墓砖缝隙之中,只是没有这么大的量,他不知道陈易收集这东西干什么。
“陈易,你说一下这些黑泥有什么作用吧,也好有个交代。”
姜哲不放心,叮嘱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立刻就摔了它!”
说实话?靠,这实话说了你们也不信!
陈易脑袋飞转,很快组织好措辞,道:“这黑泥叫阴阳土,对我们风水师有些用处。”
“什么用处,说清楚。”
陈易没有搭理这个恼羞成怒的傻妞,而是把目光投向在座众人,“诸位有没有注意到那些有阴阳土的古墓里,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其中几人露出思考的神情,不多时一个人便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不干净的东西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有一次挖掘一个古墓时,我们在里面见到了一窝毒蛇,大冬天的这些本该冬眠的毒蛇,却活蹦乱跳,速度很快,比夏天的蛇还要快,当场就伤了两个人,最后还是用硫磺驱散的。”
“不错,那个项目我也参与了,当时就在砖缝里发现了这种黑泥,这话不假”,庄旭岩教授补充道。
徐振国问道:“这是为什么?冬眠的蛇因为温度的原因,极少会攻击人,为什么那些毒蛇会这么奇怪?”
陈易道:“这正是我想说的,这些阴阳土生成的条件之一就是阴气极其旺盛,或许你们不相信什么阴气,但在风水师眼里确实存在,蛇类本就是喜阴的东西,在阴气旺盛的地方便可以无视温度的影响,做出攻击也就是理所当然。”
高鹏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道:“这座古墓的阴阳土这么多,是不是意味着古墓的阴气非常浓郁,里面也有不干净的东西?”
“这我就说不上来了,还没有打开,里面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只能静观其变”,陈易对姜哲说道,“这阴阳土可以制成法器,说不定能对里面的异常之物有克制作用,如果你要砸了,到时候出了问题可不要来找我。”
“小姜,那个,别冲动,咱们先看看再说!”
高鹏连忙把那个玻璃杯子从姜哲手里拿来,生怕她真的头脑一热给砸了。
第256章 天杀的贱人()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陈易“无罪释放”,姜哲惨淡收场。
可接下来两人的表现却让整个考古队都有些尴尬,而那几个学生更是气愤无比。陈易从那天晚上就几乎没有再踏进过考古现场,因为避嫌,他终究是个外人,而按理说应该羞愧难当的姜哲却仍然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考古现场四处张扬着她的美丽。
但这个时候,很多人眼里那只美丽高傲的孔雀已经不再完美,人们已经见到了她开屏之后的露出来的丑陋尾巴。
考古队的人见了姜哲还是那般客气,那般小心,但是在姜哲眼中,却总是看见他们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讥讽,这让她只能表现的更加高傲,才能显示住内心的慌张。
陈易不再去考古现场,但又因为对墓室里面很好奇,所以没有离开,一直宅在宾馆里。
考古队员们都很奇怪,一个大男孩是怎么能把自己一关就是一天的。
他们并不知道,陈易宅在宾馆里不仅不寂寞,反而很充实。六合混天大阵作为艾家的重宝之一,威力异常强大,承载的法器也要求异常苛刻。陈易在临来的时候也想过将其幻门制作成一幅画卷,可尝试了一次却没有成功。
现在有了阴阳土,制作起来便更加有把握,陈易这几天一直沉浸在里面。
因为阴阳土的珍贵,六合混天大阵的复杂,他当然要小心翼翼,不能浪费,这样速度便慢了许多。
陈易也并非跟古代待字阁中的大姑娘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偶尔也会出去散散步,休息一下,或者在县城里的闲逛一番。
有一次他带回来一个女人,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个女人留着齐耳短发,皮肤不是纯粹的白色,但却闪烁着健康的颜色,一条紧身牛仔裤把那条大长腿衬托的分外诱人,高挺的鼻梁,乌黑的大眼睛,即使他们生活在京城,见惯了大大小小各型各样的美女,见到这个女人也不由心神意动。
而且那晚女人和陈易睡在一个房间里,两人的关系昭然若揭。
这个时候,考古队中又传出来一个声音:姜哲追陈易没追上,因爱生恨,这才做出那般举动。
陈易倒是没有在意,也没有心思去解释什么,只是沉浸在法器的制作当中。
姜哲很惊讶陈易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对他的印象稍加改观。女人最懂女人,从洛雁的举止中,姜哲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并不简单。能有这么一哥女朋友,陈易至少在他生活的地方相当了不起。
可没几天,但她一次无意中听到徐振国滕云清几个人带着调笑的小声议论时,彻底把陈易恨到了骨子里。
这天杀的贱人!
她姜哲是什么人,追她的能从长安街街头排到街尾,比起陈易帅的,有钱的,有风度的……,一抓一大把,自己难道犯贱,去倒追这么个土包子?
可她又不能解释什么,那只会越描越黑,没有的事也变成事实,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权当没有听见。
这情绪这东西就像被压缩的弹簧,越是挤压,反弹的力量越大,她每次见到陈易,总会握紧拳头,恨不得把他的鼻梁骨打断。
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做,就是因为她是名人!
普通人可以任性冲动潇洒走一回,可名人就惨了,有气要憋着,有委屈要忍着,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直引以为傲的身份,有一天会变成累赘,让她投鼠忌器,看着那个混蛋却动不得他。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农民们疲累中带着喜悦,纵使嘴里再骂骂咧咧,抱怨着种地不挣钱,可看到那一个个红嫩的地瓜从地里翻出来,看着一尺长的玉米棒子被抗出地头,拉回家里,可那股高兴劲还是难以抹杀的。
考古队员也一样,这也是他们收获的季节。
古墓挖掘进行的异常顺利,天公也作美,大多都是艳阳天,很少雨水淅沥。
高鹏听陈易说,这坟墓里阴气重的吓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暗中打听当地居民,请来了一个十里八乡很有名望的“大仙”,在半夜时开坛做法,祷告黄河大王。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反正自那之后,不仅是高鹏,其他考古队员都干的异常有劲头。
庄旭岩虽然很想知道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的师姐是被什么东西害死的,可考古工作能顺利进行,也是他愿意看到的。在他看来,那个黑影最好永远别出现。
师姐的死因在心里是个结,困扰了几十年,所以他不想再看到其他任何人出事儿。
这天庄旭岩喝了点小酒,来到陈易房间。
“陈易啊,这几天做什么呢,一直闷在屋里不出去,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庄旭岩教授来到陈易房间,带着歉意说道。
其实这几天来反而是他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陈易是应自己邀请而来,出了事却没有帮着说上两句话,心里面不舒服。
陈易道:“没有的事,我早就不去想了,这两天正在忙些自己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整天闷在房间里能忙什么?”
庄旭岩笑着说道,眼睛顺带看向他的桌子,一副长卷跃然眼中。
他本是随意一瞥,可看到那副长卷之后,眼睛再也挪不开半分。
“这,这是你画的?”庄旭岩教授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副画卷,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是一幅泰山山水画,正是陈易制作的法器。
这幻门的主要作用就是让人陷入幻境之中,不能辨别身处何方,最好就是在其不注意时下手,若是陈易拿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的符文的卷轴,傻子也能看出来有问题。
有了防备,效果自然便会大打折扣。
所以陈易准备做上一层伪装,宣纸分两层,上层就是泰山山水,下层才是真正的幻门。
当然,以他这种偏执的完美主义,是不可能给花了这么大力气的一件法器披上一层破棉袄,有十分力气肯定不会用九分。
而泰山山水是陈易融合进神意的景观,画出来自然多了那么几分神妙,更能起到迷惑的效果。
“让庄教授见笑了,功底不到,还请多多指点!”
陈易嘴上很谦虚,脸上很骚包。
庄旭岩看了一遍又一遍,很长时间后才挪开恋恋不舍的目光,“笔力苍劲,意境饱满,泰山之色,跃然心间,难得,难得,实在难得,把这幅山水拿出去,还不知道要羞愧死多少自诩名家的狂妄之徒。”
“庄教授喜欢?等过些时日,我可以再画一幅别的送给你。”
庄旭岩一脸喜色,道:“合适吗?”
陈易道:“怎么不合适的,不就是一幅画。”
好作品也要有人欣赏,任何艺术家,有了自己的作品都希望获得别人的肯定,而庄旭岩这种鉴定了无数古玩字画的大家,更是最好的分享对象。
“好,好,到时候可以再作一副不输于这幅的大作,差了我可不要”,庄旭岩教授又看了几眼这幅泰山山水,玩笑道。
“庄教授这就有些为难我了,这副纯粹属于超常发挥,再想复制可就难了!”
陈易见自己牛皮吹过头,心里连声叫苦,再画一副泰山山水倒是不难,可要画其他景物也有这种水准,那就大大的难为了。
“哈哈,我倒是太过贪心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画也一样,有时候也是需要机缘的,不过,要是能有这幅的七八分神意,放到市面上也绝对是大家手笔!”
庄旭岩看得很开,要是好画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来,那还不成了烂大街的白菜了?
“对了,这几天墓室周围已经清理完成,很快就要开启墓室了,你想不想看看?”
“这么快?”
“呵呵,进度确实出乎意料,也算是件好事儿。”
“好,到时候我一定过去。”
陈易也对墓室里隐隐有些期待,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阴气。
第257章 开棺()
今天是墓室开启的日子,昨天晚上高鹏特异召集所有人员,开了个小会。 包括陈易,包括姜哲,所有大大小小有关无关人员,全部到场。
所有人都异常的兴奋期待,就等着明天大干一场。这个古墓的发掘可谓一波三折,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陈易来到现场,看着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一阵无语。
人家在地下“睡”得好好的,你们非得打着考古的名义把人家的家给掀顶子,拿人家的“家具”,挖人家的尸体,还要不要脸,还让不让人地下长眠?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遇上他们还好些,要是被盗墓贼提前碰上,那可就倒了大霉了,真是死了都不安宁。
一代伟人汉武帝的陵墓不知道被盗墓贼光顾了几次,连破瓦罐子都划拉干净,康熙大帝更惨,骨头都分了家,东一块西一块的。这些老头生前脾气那么爆,一句话不高兴就杀人全家,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捞着,真是够讽刺的。
高鹏在现场做了一个简短的动员大会,然后就按照昨天晚上布置的分工任务,所有人员迅速到位。
“靠,这货终于露面了,还拍不拍他?”
程力旭指了指远处的陈易。
上次他夸下口说自己是狗仔队出身,偷~拍手段高明,到最后却闹了个乌龙,让姜大主持人颜面扫地,自己也被教训了一顿,肚子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姜哲瞪了他一眼,“你猪脑子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能干什么?我们是来抓贼的还是来录节目的?真想把你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长得什么玩意!”
程力旭一脸委屈,上次不是人也挺多吗?这贼不也是你让抓的吗?
唉,女人啊,你有个名字叫难伺候!
“您就是考古队请来的风水大师陈易吧?”
一个身形削瘦,留着三村山羊胡,头上扎了个道髻,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走到陈易身边。
陈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了自己的,纳闷道:“正是在下?请问阁下是?”
“呵呵,我叫褚河山,应高队长之邀,暗中协助考古队发掘这座古墓,前几天听高队长提起你,今日见你身形俊朗,气度不凡,想来就是那位高明的风水大师了。”
原来是自己的同行,半夜替高鹏开坛做法的那个神棍。
陈易拱手道:“褚先生过奖,您老人家也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眼光更是不错,小子佩服!”
“哦?”老家伙眉毛一挑,不明所以,“陈大师何出此言,老夫身上有什么地方能让您佩服的?”
陈易道:“您老人家眼光好啊,能看出我身形俊朗气度不凡,当然值得佩服!”
褚河山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死。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褚河山干咳几声,掩饰住尴尬失态,“陈大师对这个古墓有什么看法?”
陈易神色凝重起来,“不好说,此处风水位置极佳,再从坟墓的建造上看,想必墓主人应该下了很大的工夫代价,可是……”
“可是如何?”
褚河山笑容满面,捋着山羊胡,静待下文。
“唉,难免会涉及鬼怪一说,小子见识浅薄,知觉墓中阴气森森,似乎还有异物在不远处窥探,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褚先生还勿见怪。”
褚河山的笑容忽然僵硬了,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一下子凋落,只剩下一支光秃秃的花心。
“陈大师不愧是考古队请来的高人,这座古墓老夫研究了几十年才略知一二,没想到陈大师只是在这里转了一圈,就顶上我几十年的工夫,佩服佩服啊!”
褚河山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鸡爪子一样的老手抓住陈易就不放。
陈易骚包的不行,又像是想起什么东西,盯着褚河山,“咦,你怎么知道我只转了几圈就发现的?”
“那个,那个”,褚河山不小心说漏嘴,有些尴尬,“其实从考古队来了这里我就注意了,想等他们有了麻烦,老夫也好出面替国家出力,所以一直观察着你们。”
“这样啊”,陈易若有所思,“那他们上次停工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
“这个,陈大师你应该懂得,我们做这一行的,哪有自己主动跑到人面前,说自己能降妖除魔的道理,不得在家里等着别人上门?”
“也对,也对,褚先生不仅道行高超,江湖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