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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惺作态,真恶心。”大饼脸助理睨着李小异,一脸的嫌弃不言而喻。
李小异咋舌,躺着也中枪好嘛,明明挺身而出救人的是她,左后莫名其妙惹了一顿骂的也是她,这好人做不成了。她干脆躲到人群后面,由着大饼脸助理自生自灭。
大饼脸虽然气势上偏弱,狠毒的眼神却是一直随着李小异的身影,安蓓拉说的没错,这女人可恨。上次的事情是她一手操办的,迟早会大整她一次。
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谁,大饼脸头一仰,鼻孔朝天,嚣张至极。
“你们这都在干吗,赶快准备好演戏。”最后,还是主办方有人来和解了这件事,外面很多记者注意到这里,难免造成负面新闻。
李小异安分坐在一旁自娱自乐化妆补脸,等大家闹腾完的时候她也准备好了,也没有注意到大饼脸不和善的眼神。她么,还不是吃好睡好万事知足,人生不过如此。可总有些风波不断,总有人不让你安稳度日,所以才会被迫陷入战争状态。事后,李小异才明白这点。
李小异随着大队先是走了个过场,然后在林萧然的安排下间隔了一句台词,“你们这些坏人,迟早要毁灭的。”然后就咯嘣了。
也把她整个够呛,平时强悍瓢泼的李小异,对着镜头突然就怯场了,“我还是不要了吧,不差这一句。”她怯怯地看着林萧然,满目含光,十分怜人。
“不行,这是给你的机会。”林萧然一向说一不二,态度坚决地摇头。
“这不是逼我上吊吗。”李小异急的满头大汗,从第一次遇到林萧然,她就觉得这人迂腐的可以,一点也没有错,固执的一根筋。
“你不想说就不要演戏,把你的那部分切掉。”他出口威胁,旁边的导演也跟着劝解,何必为了一个群众演员的台词大动干戈,被林萧然一个眼神吓了缩回脑袋。
“你、你们这些坏人。”“重来。”
“你们这些、坏人。”“重来。”
“你们这些坏人,迟早、要毁灭的。”“重来。”
一个下午,不厌其烦的重来,李小异终于把一句话从头至尾完完整整带着气势复述出来,到最后,她的嗓子已经干涸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着两只眼睛东张西望。
第2卷 和林萧然奸情
林萧然一直都是板着一张扑克脸,好像李小异欠他几百万似的,弄得李小异都不敢偏过头看他。一个劲在那里练着,“你们这些坏人···”,说的她都要觉得自己是坏人了。他不让停,她便不敢闭嘴。
心里怨念大起,嘴上念的起泡,还不给一口水喝,一定是前世虐待这货了,这辈子才来折磨自己。直到她说的顺畅了,林萧然的脸色才见好转。
“无论什么事,都要坚持。”林萧然最后教育李小异,就差没有拿着教棒指着她了。
周边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尤其是安蓓拉和她的大饼脸助理,为了这部戏,她推掉了所有的通告,结果沦落在这里看着小菜鸟练戏,这些年,可只有别人看她戏的份儿。这种待遇,还是头一次,不由得眯紧凤眸,这种放在人堆里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为什么大家都特殊对待。反而是她这个正牌大腕,遭受各种冷落。
导演看到她的神情不怎么好,忙走过来安慰,还没有开口,便被安蓓拉伸手拦住了,“什么都不用说,林制片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可以等。”她说的咬牙切齿,让人不寒而栗。
导演怏怏地回到林萧然旁边,两边都劝不住,他双眼紧紧一闭,让我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吧。
“好,下一场戏。”林萧然大手一挥,包括李小异在内的所有人都喘了口气。
李小异伸伸懒腰,四肢僵硬地她寸步难行,同行的大众演员跟在旁边,“你跟那个林制片很熟的样子。”试探的语气,她们的好奇早就爆棚了。
“没有很熟,就是看见一次我会被折磨一次。”李小异闭着眼睛,随意地说起。
“那就是很熟,哇哇,看不出来啊。”一番起哄,连远处的人都听到了,都在传着她和林萧然的“奸情”。
“你们别乱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很多事都是这样,越描越黑,李小异摇手摆头,极力撇清关系。
人多就是嘴杂,没几分钟,大半个片场的人都知道她们的关系,毕竟有拍戏的事情为证,眼见为实。李小异无奈主动去找林萧然,他正坐在沙发上捧着剧本,左腿随意地搭在右腿上,轻抿一口咖啡,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李小异一时看呆了,好像他,他处理公事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半晌,才擦干眼泪,都把你抛弃了,有什么值得想念的。说的再多,徒增悲伤。
“那个,我什么都没有说,那些事情都是她们传出来的。”李小异走到林萧然跟前,小声嗫嚅。
“不必在意。”明明在说着一件对两人来说都很忧桑的事情,他却笑得云淡风轻,深邃的眼底如黑曜石一般流光璀璨,嘴边噙着一丝别样的笑。
“这样就好,那我先走了。”急于撇清关系,李小异看着时间也该去医院了。
“你要去医院?”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我不去,省的闹出绯闻,管好自己吧。”李小异故意夸张音调,以掩饰她此刻的窘态。不会说谎的人伤不起,从小,她只要一说谎就会脸红。
李小异走的早,经过公交的一路颠簸,地铁夹缝一样的拥挤,她在两个小时候之后到达医院门口。林萧然整理完剧本才走,因为开车速度快,恰巧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医院门口。
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减小马力,到李小异的旁边按下喇叭,一路看着她走的七倒八歪。
起初,李小异以为是叫她让路的,很大方地往路边挪的几大步。喇叭声不断,她一气之下贴着墙面,后面的尾巴声音还在,她一下子火了,转身想要破口大骂,看到了优柔淡雅、从容淡定的林萧然一脸戏谑看着她,顿时满腔的怒火化为一记花枝乱颤,忙不迭伸手打招呼,“林制片,你好啊。”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正式喊林萧然。心里把自己鄙视个千万遍,吃软怕硬的李小异,你就这点出息。
李小异站在门口等林萧然停车,期间,她一直尴尬的在准备说辞,是找借口呢还是找借口呢。
“哈哈,好巧啊,又见面了。”李小异干笑两声,赶紧驱赶尴尬的气氛。
“你怎么经常来医院。”没有理会她的神经异常,林萧然从上到下打量着李小异,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我朋友生病了。”提起韩依依,李小异所有情绪都化为愁闷,至今,她还没有凑够医药费。
“上次见到的那个孩子,白血病。”林萧然自顾自的说着,眉头紧拧,眼里闪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别担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会好的。”李小异小声安慰林萧然,同时病人家属,她懂这种痛。
短暂的谈话之后便是沉寂,她跟着林萧然去了林轩的病房,小孩子上次还活蹦乱跳踢足球,现在已经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缩在大床的一角,任何人见了都会潸然落泪。
“怎么还不医治?”李小异无力的开口,看着这样瘦弱的身躯,她心里的一角绞着心疼。
“太小了承受不住,再过一段时间手术。”
林轩一眼就看到李小异,黯淡的眼神瞬间亮如繁星,要不是病魔缠身,就想立即下床扑到她怀里。
李小异看中孩子的心思,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大概四岁的孩子羸弱地轻如羽毛。
“姐姐,是小叔带你来看我的嘛?”林轩瞳眸闪烁,紧紧盯着李小异。
“是呀,姐姐来看你乖不乖。”对待这种软趴趴的生物,完全没有抵抗力。
“你以后多来陪我吧,病房空荡荡的好吓人。”林轩做着鬼脸,对她挤眉弄眼。
“你要乖了,我就来。”李小异陪林轩玩了一会,直到孩子趴在她胸口安然入睡。
“他一直吵着想见你。”林萧然说的无声无息,硬朗的脸上隐隐可见悲戚。
“以后我会常来的。”李小异抽噎着嗓音,最近他的照顾可以解释了。
第2卷 我怕肾虚
李小异回到韩依依病房的时候她坐在床上,单手撑着下颚,眼巴巴的盯着房门,可怜的像只被主人遗落的小狗。
“呼,你终于来了。”看到李小异,韩依依打了个哈欠,她都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脖子酸了,眼睛乏了。
“你最爱的打飞机呢。”李小异戏谑的调侃,韩依依最怕提起打飞机。
“你也说了,打多了会X尽人亡的,我怕肾虚。”韩依依不痛不痒讲着重口味,只要没有外人在,她们什么都好说。
“来,我们去洗澡。”李小异伸手来拉韩依依,她身子虚不能随意走动,稍微费力的生活动作都要李小异帮忙。本来是三天洗一次澡,这次已经过了期限,她迟迟不提洗澡的事情。
“不。”韩依依闹起了小脾气,扭着小腰杆,卖萌气非常足。
“也不是小孩子了,走吧。”李小异蹑手蹑脚牵着她到卫生间,想要帮她脱衣服,却被伸手拦住了。
“我自己可以的,你出去。”一边说着就把李小异推出卫生间,锁好门,韩依依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放下来,要是李小异在,一定会发现她的项链没了,从不离身的东西,难免引起怀疑。
小幅度按下旋钮,韩依依小心翼翼除去身上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肤、完美的曲线,柔顺的青丝按着身形轨迹向下蔓延,温暖适宜的热水洒在身上,脱去一身的疲惫。韩依依闭上眼睛,轻轻的动作,深怕牵动其他地方。
自从住院之后,她不敢大口呼吸,不敢大声讲话,情绪不敢过分激动,就连吃饭,都是细嚼慢咽。突然发现,她变成了一个慢动作接近老人的状态,连简单的生活起居都要李小异帮忙,这不是废人是什么。
她紧咬下唇,任水流打在纤细的背上,悲由心生,双臂抱膝蹲在卫生间的一角,眼睛迅速泛红,她连哭,都是隐忍的。
李小异在外面等的心急,依依突如其来的坚持,让她措手不及,神情慌乱望着窗外,照顾依依的身体,还要照顾她的心情。生病的人内心会比较脆弱,她可以做到最大的体谅。
门内门外的人同样在煎熬,属于她们的苦难,不多不少,早已超过承受能力。
大概一刻钟之后,韩依依湿哒哒着头发,裹着毛巾缓缓走了出来,经过热气的氤氲,脸色隐隐泛着红光,在白嫩的肌肤映衬下,格外诱*人。
“依依,你出来了。”李小异眼疾手快过去扶着她,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反倒是洗完澡后,人显得更加活力、精神焕发了。
一晚上在无言中度过,折腾了一天,李小异早早就找到了周公,韩依依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发呆,久久不能回神。
李小异照常趁着月光早起,剪辑照片、修改资料,忙活忙活倒也不会觉得累,想着大把大把的毛爷爷给韩依依治病,手上更加带劲。
上班时间,大家陆续到公司,三爷也悠颤颤从门口颠过来,半闭着眼睛,一点也不怕撞到东西。
“主编,这个月的月刊让我来出吧,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李小异自告奋勇拦住走近的三爷。
“嗯哼,听说你最近频繁出去跑新闻,就交给你了。业绩好,给你奖金。”三爷给了李小异一记支持的眼神,其实是自认销*魂的媚眼。
李小异欢喜的接受,然后就屁颠屁颠忙月刊去了。今天没有去片场,日子清闲了很多,李小异到了大中午的时候,带着韩依依最喜欢吃的嫩藕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抬脚还是先去了林轩的病房,那个瘦骨嶙峋的男孩,着实让她心疼了。从窗户看过去,他一个人抱膝坐在床上,呆愣地盯着病床的栏杆,护工在一旁做着自己的事情。
林萧然平时那么忙,肯定没太多时间陪他,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
“呼呼,小轩。”李小异从门缝里塞进一个脑袋,露出一张笑的花枝乱颤的嫩脸。
“姐姐,你来看我了。”林轩看到李小异,立即两眼放光,一股烟从床上爬下来,连摆在床边的拖鞋都穿反了。
“慢点慢点,小心摔着。”李小异抽出面纸给林轩擦汗,至今,她对小家伙的印象还算不错。不过,当他妈家闺女蹦出来之后,她终于明白,这小子为什么每次看见她都那么欢脱了。
“咦,这是给我买的?”林轩眼尖地注意到李小异手上的方便袋,两只眼睛全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藕,甜甜的,你吃吃看。”李小异当时买了两份,现在可以把自己的那分割舍出来给林轩。
“是甜的?我爱吃辣,可是医生都不让吃。”说起吃饭这件事,林轩垂下眸子,禁食,禁的都是能吃的东西。
“这可是为你好,身体棒棒了,以后才能吃更多。”说到这里,这是一个吃货对另一个吃货的情到深处。
林轩像是突然想通了似的,扭头扯出大大的微笑,“姐姐陪我玩会吧。”
小孩子要扎堆才有乐趣,林轩这样每天呆在医院,玩着一个人的游戏,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很快就厌烦了。李小异的心理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一起玩游戏也不是不可以。
等她大汗淋漓把熟睡的林轩抱上床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又片刻不停奔向韩依依的病房。
又回到了那种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日子,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她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身体累点没事,心不累就好。
韩依依正躺在床上睡午觉,细长的睫毛几乎遮住眼睛,xin感的红唇,削细的下颚,精致的锁骨,好像少了样什么东西。
李小异左思右想,脖子上少的是,是项链,奶奶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从不离身的宝贝怎么会不在呢?
打定主意,李小异决定等她睡醒问清楚这件事,还有微博的事情,好几次登陆账号,都是登陆失败。最近玩的飞起,把好多事情都忘掉了。
第2卷 坑货老板
李小异一直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看着熟睡的韩依依,直到她悠悠转醒。她想了很多,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帮她们交医药费,只可能是韩依依偷交了,那么大一笔数目,也不是依依轻易就能凑到的。除非,她卖掉了那个项链。想到这里,李小异眯紧凤眸凝着她洁白无瑕空落落的脖子。
“小一,你怎么不喊醒我?”睡眼惺忪,韩依依使劲揉揉眼睛,迷惑地看着李小异。
“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李小异唇角轻扬,突然清了清嗓子,“依依,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韩依依心里突的一下,倏地就清醒过来,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你都要老实回答我。”李小异眉目镇静,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的项链呢?没记错的话,这是从不离身的东西。”
韩依依下意识摸了下脖子,勉强扯出一抹笑,“我前几天放家里了,医院人多手杂,万一被别人顺走怎么办?”
“依依,你知道吗,有人帮我们交了医药费。”李小异没有直接点出破绽,说到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
“可能是弄错了吧。”韩依依垂下眸子,不敢直视李小异。
“从前,我们风餐露宿哪怕睡在野外,你也会护着那个项链。多少次差点饿死街头,都没有打过它的主意,这一次,你就轻易把它卖掉了。”李小异抽噎着声音,水嫩的眸子里迷上一层厚厚的浓雾,里面夹杂了太多外人看不懂的情愫,她可以装糊涂,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么严肃的事情上,她不能蒙混过去。
“小一,你听我说。”韩依依伸手拉住李小异,略微抬眼,一股浓浓的酸涩漫上心尖。
“我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现在连手机都没有,就是为了凑齐手续费,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一声不吭卖掉项链,那是你对奶奶唯一的念想。依依,我们是穷,可是还有一双手,我每天早出晚归,那么努力的挣钱。我不贪,只求可以治好你的病。”李小异面色微僵,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依依,可是,她不能不怪依依,就这样把她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小一,你别难受,我当时看不下去了,两人都住院,根本没有经济来源,才会狠心卖掉项链,我也很心痛。”韩依依紧咬嘴唇,眼圈涩红,就是不让自己流出一滴眼泪。
“我气的是,你没有跟我商量,擅自作出决定。从认识那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体的,维护你可以超过我的生命。”李小异清冷的嘴唇微颤,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只能极力挽回。
“我错了,小一,你不要自责。”韩依依紧紧抓住李小异,心里像有千万颗石子堵着,让人生疼。
属于她们的命运就是这样,只有割舍掉一些,才能保持住一些,拥有的东西,不会多,只可能少。
“依依,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下午我和你一起去赎回项链,不管怎样,那是奶奶给你的东西。”李小异掏空口袋,抽出所有的现金和银行卡,再加上韩依依剩下的钱,刚好2万。
打完点滴,李小异就把韩依依裹得严严实实,才肯带她出去,还是上次那家典当店。里面人不多,只有老板坐在办公桌旁悠闲地看报纸,听到脚步声,忙陪着笑迎上来。
“请问是要买东西还是卖东西?”看起来慈眉善目。
“老板,我前段时间在你家店里当了一个民国时期的项链,黄色的纹理非常清楚,珠子由小到大,你看看还在不在,我想赎回去。”韩依依先是四下张望柜子里展览的东西,才急急描述它的样子。
“项链?”老板仔细看清韩依依的模样,恍然想起上次那桩美事,两个不懂古董的人让他从中间狠狠赚了一笔,“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店里每天都会有货物进出。”
“那怎么办,是很重要的东西,您仔细想想?”韩依依着急着开口。
“这样好了,我把店里的项链都拿出来,你们逐个看看。”老板故作为难,走过去打开柜子的锁。
“真是谢谢你了。”韩依依还天真的以为老板真要帮她。
大概半小时,两人把店里所有的项链都逐一检查了一遍,没有看到她们要找的东西,难道是真的弄没了?韩依依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老板站在一旁很大方的随她们折腾,这些东西都不贵,合起来也卖不过那一条项链。
“老板,你还记得它去哪了吗,上次卖了2万,我把钱全带过来了,你不要骗我,就把它还给我吧。”韩依依苦苦哀求,知道真正失去了,她才知道项链于她的意义。
“真不好意思,这一天下来,真记不住多少。”老板连连摆手,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尴尬。
两人耸拉着脑袋,尤其是韩依依,悲戚着一张脸,颤抖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