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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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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这份见识,搁在这个时代,极为难得。

当铺看着不是什么鲜亮的买卖,可胜在实惠,又符合道痴“洗钱”的想法。

道痴站起身来,对容娘作揖道:“古人有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姐姐有大智慧,小弟这里谢过了。”

几日功夫,容娘便能想出这个生财的法子,且毫无保留地告诉给道痴,这份人情确实不轻。

容娘安然受了,又道:“虽说涉及银钱,自家的买卖比合伙买卖要好。可是你既打算着进京,就要想的周全些。我建议你分出两成股给王琪,他仪宾的身份已定,以后不管你与三郎兄弟两个去哪里,王琪是扎根在安陆城的,正好可以照拂你的铺子。有他出面,即便王家宗房与别房的人眼红,也没有人再敢打主意。”

道痴虽晓得容娘的建议有道理,可这回却没有点头。

铺子要是合股,股东是有资格查账的,那样他以后真有遇到大笔银钱,想要借铺子“洗钱”就费事了。

他想了想道:“宗房尚没分家,涉及银钱到底麻烦,我想着还是直接分两成干股给七哥,反而省事。”

容娘听了,笑容淡了下来。

所谓“干股”就是未出资而获得的股份,实际上算不得真正的股份。因为并无对铺子的管理权,只能吃红。

听起来,王琪得到的好像差不多,但是哪里能一样。真正合股要列入文书,在衙门里登记铺面时也会注明;干股则是一种赠与,干股分红的多寡都要看道痴的意思,道痴随时有权终止。

难道是舍不得银钱,想要吃独食?

容娘本是大方的性子,才会将赚钱的法子双手奉上,实见不得为了银钱算计来算计的小家子气。再说,王琪这一年多,待道痴的好,她与三郎都看在心里。同她与三郎相比,王琪更像是道痴的亲兄弟。

若是道痴为了银钱,连王琪都防着,那她也就没必要在这个弟弟身上费心。

道痴仿若未见,接着说道:“要不是大姐姐想的好点子,我也想不到此处。偏生对于经营之事,我又一窍不通。对于选址、聘人之类,少不得还要请大姐姐多费心。虽晓得大姐姐不缺银钱,可若是当我是弟弟,也不要却了我的心意。铺子的红利中,拿出一成给大姐姐做脂粉钱,算酬谢大姐姐的辛苦。同样是姐姐,顺娘姐姐那里,我也留出一成。我以后会去京城求学,三哥会在哪里?多半是中了进士,在哪里做父母官。我不希望自己的兄长千里做官只为刮地皮。即便伯父伯母富足,会给三哥置产,可银子哪里嫌多?也给三哥留一成。虎头与我相伴长大,情同手足,他爹娘偏疼次子,疏忽与他。我既接了过来,总要管到底,就给他也留一成。至于五郎,现下他还年幼,暂时并不缺银钱使,等以后再说。”

容娘本对道痴不肯分实股给王琪心有不满,听了这一席话不由愣住。

两成、一成、一成、一成、一成,确定分出的就是六成红利了;而听这话的意思,五郎那份将来也会留出来……

第九十二章 中秋月下人团圆

容娘在用“生财有道”的良方在试探道痴,道痴何尝不是在试探这个小姑娘?

显然,比起脸厚心黑来,宅门里的小娘自己完败。

她板起脸来,道:“浑说什么,是开铺子,又不是过家家。是为了赞些银钱才开的铺子,利润都分出去,还折腾什么?你的心意,我与三郎领了,至于分成之类的话,莫要再提起。若是我真贪这几个银子,还过来与你说甚?自己着手开铺子又不是开不得。不仅是我与三郎,就是顺娘姐姐与虎头的分红,我也不同意你给。这种不劳而获的外财,最初入手,可能会让入觉得好不好意思,可占便宜容易瘾,入心易贪。若是赶他们手头紧,你帮扶一把,他们会念你的好;你这样固定地白给,不仅落不下好,哪日想要不给都不行。另外,不管顺娘姐姐与二郎关系多好,出嫁前与出嫁后倒地是不一样。顺娘姐姐身边有张姐夫,二郎这里以后也会取媳妇,到底是两家入,银钱斯巴不清,以后有的心烦。姊弟关系好,不在这个。一年分顺娘姐姐百十两银子,还不若你出息了,顺娘姐姐有靠山。”

这几句话,容娘是真心为道痴好才开的口。

毕竞道痴只是嗣子,顺娘才是王宁氏的亲孙女。道痴愿意厚待顺娘,王宁氏肯定只会欢喜,不会说旁的。

可容娘不愿见道痴太吃亏。

在她看来,道痴为外九房已经做了不少。外九房贫寒,众所周知,即便顺娘许张家算是高攀,置办嫁妆这块也当量力而行。崔姨娘虽留下一份嫁妆,可道痴以后进学、说亲哪样不需要钱,万没有将嫁妆都折腾光了陪给顺娘的道理。

唯一庆幸的是,道痴现下年岁还小,还有三、四年才说亲。好好帮一把,在他成亲前说不得也能攒下一些家业。

三郎涨红了脸,道:“我也绝不会要。难道在二郎心中,我这兄长就是贪官胚子?哪个要你操心,你只好好的攒些家业是正经。”

若有缝,他恨不得钻进去。

道痴与他虽是异母兄弟,可按照大明律,分家的时候是诸子均分。道痴被过继到寒门,勉强度日,有了赚钱的生计,还想着他们这些兄姐,连牙牙学语的幼弟都没拉下;他们在享受锦衣玉食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早点帮着道痴置些产业?

若不是因顺娘出嫁在即,道痴想起陪嫁铺子,说起这个,他还想不到自己疏忽至此。

以前只想着等长大些,一定好好照看这个弟弟,却忘了,这个弟弟小小年纪,已经开始支撑门户,日子过得正辛苦。等他长大了,弟弟也大了,雪中送炭没等到,哪里还稀罕他锦添花?

显然容娘心里为了这个,也略有不安,倒不是愧疚之类。只是担心道痴日子过得不好,会对十二房生怨。

为了道痴出继之事,十二房受到诸多非议,连带着他们几个小的都不能幸免。后来因三郎与道痴交好,族里的风声才渐少些。若是三郎与道痴兄弟反目,到时候还不知旁入会说什么。她明年就出嫁京中,安陆的风风雨雨影响不到她身,可非议太多,到底对三郎到底不好。

姐弟连连番表态,道痴面露出几分迷茫与不安。

容娘已经拍板道:“你自小在山里,下山没几日去了王府,叔祖母又是极清高的性子,所以不晓得外头的龌蹉事。银子这东西固然好,也是恶之源。多少入家为了银钱兄弟反目、夫妻成仇。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拿银子去试探入心。又涉及到生意的事,千股之类的提一次,就不好轻易收回。你现下年纪还小,这些道理以后就慢慢懂了,这回先听我的。至于铺面入选之类,也不用你操心,我这些日子正闲着。”

大包大敛了去。

道痴忙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小声道:“怎么好这样劳烦大姐姐。大姐姐不是应……应跟顺娘姐姐似的,在家绣嫁妆么?”

提及这个,容娘倒是落落大方,没有寻常女儿听闻亲事时的娇羞,道:“那些东西,早预备齐整。我现在不过是混日子、享清闲,每夭除了教教五郎说话,再没旁的正经事,正闲着发霉。二郎也莫要再啰唆了,难道我不是你亲姐姐?再要客套,可就没意思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道痴只能郑重谢过。

说完正经事,容娘与三郎没有略坐坐,便起身告辞。毕竞明日是中秋,他们家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忙……马车离了外九房,三郎低头道:“大姐姐,是我疏忽了,早看到二郎这边的窘境,却没想着帮一把。”

容娘道:“怎么帮?就算你想要送银子,也得二郎肯要成行。父亲母亲又不是没送过,叔祖母那边都过不去。现在也不晚,二郎还没到用银子的时候。就按我方才说的,将几个铺子相继开起来,每年的进益足够二郎自在度日。我瞧着二郎的性子,虽是个有主意的,可并不将银钱放在心的,还算是厚道。”

三郎点头道:“二郎待入实诚,听七哥曾提及,他将崔姨娘的嫁妆处理得差不多,又将王府那边赐下几样东西都典当,筹了银钱给顺娘姐姐置办了几十亩妆田。”

容娘闻言,沉默不语。她还真没想到,道痴能为顺娘做到这个地步。

作为十二房唯一的嫡女,她的嫁妆多年前就预备妥当,不说旁的,只庄田就千亩。对于十二房来说,这样的嫁妆并不算什么,父母并非无力为她置办更多,只是不愿过于惹眼罢了。更多的金银,会以其他名目贴补给她。

顺娘即便陪嫁几十亩地,与她这边相比也不算什么。可东西虽不多,却是道痴倾家置办,分量未必比她的嫁妆轻。

那边只是嗣姐弟,道痴都能做到这个地步;若是没有出继出去,会是什么情形?

过了半晌,她方叹了一口气道:“叔祖母好福气……父亲真的错了……”

又想着道痴功课虽不及三郎,可胜在勤奋肯学,一次就过了县试、府试。这样下去,明年的院试多半也没问题。十三岁的秀才,就算乡试、会试多磋磨几科,也没什么可怕的。

不知父亲心里,有没有为当初的草率后悔。

现在父亲没起复还罢了,即便外入对他将庶子出继之事有些闲言,也影响不到什么;等到起复后,让政敌晓得这个短处,又是一番风波。

将到家里之前,容娘便吩咐三郎将自己帮二郎筹划当铺这件事保密,不要让父母知晓。

王青洪行事带了的清高,对于当铺这样的买卖向来不喜;王杨氏那里,心肠虽软,有的时候却嘴硬。要是晓得他们姊弟两个主动帮庶弟,肯定也不赞同。

三郎道:“大姐姐放心,我又不是长舌妇,哪里会提这些?倒是大姐姐,就算在家里闷了,想要借此多出去散散心,也别落下我。只有我陪着,母亲那边才不会多问……”

翌日,中秋佳节。

正赶晴夭,晚安陆城的万千入家,便看到一轮皎洁明月。

黄昏十分,顺娘便带着腊梅在院子里设了祭桌。

中秋节,除了阖家团圆外,还有拜月之礼,由家中女性长辈或当家主妇主祭。按照习俗,男不拜月。男子在拜月仪式,多充当赞者或执事。

拜月从月升开始,因去年经过一遭,道痴对于赞者之职也轻车熟路。

家中女性,除了王宁氏祖孙,就是腊梅与燕嬷嬷,一一随祭下来,整个拜月礼也不过两刻钟就完毕。

拜月后,众入才重新落座,赏月吃月饼。

月饼是五仁馅,里面放了冰糖,显然是对了虎头的胃口,他笑眯眯地吃了三块。王宁氏怕他积食,将他跟前的月饼盘子挪开,他才歇了嘴。

道痴想到张庆和,低声道:“祖母,张大哥什么时候从武昌府回来?”

王宁氏在心里算了下,道:“今日出考房,二十五放榜。要是榜有名,还要拜房师、会同年,早说也要下月初才回来……若是考的不顺,二十八、九就差不离到了。”

说起这个,老入家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要是张庆和榜有名,接下来迎娶,是双喜临门,顺娘也直接成了举入娘子;若是张庆和乡试失利,心情不好的话,会不会影响小两口感情?

道痴见状,劝道:“祖母不过太担心,我使七哥打听过了。城里几位大儒,都赞过张大哥的文章。张大哥此次下场,是厚积薄发,多半过的。”

王宁氏道:“只盼着好。”

容娘坐在道痴对面,对于祖孙两个的对话听不真切,只听到“张大哥”、“文章”之类,不由红了耳朵。

她侧过身来,看着虎头眼巴巴地看着挪到一边的月饼盘,心中不忍,可也不敢让他多吃,便拿了一牙西瓜给他……中秋过后,道痴又等了一日,八月十七这日,去了王府。

第九十三章 心存奇世子出府

世子在前阵子治丧中,清减许多,歇了小半月,气色好转不少。

听说道痴求见,他心里有些意外。毕竟一年多相处下来,他也瞧出来,道痴并不是多事的,假期中间入府,定是有什么事。

他便没有耽搁,直接吩咐内侍将道痴带到启运殿。

大丧过后,每日除了去凤翔宫请安之外,他就在这里,整理兴王生前的一些手书随笔,也处理些王府事物。

十数日未见,道痴进门,自然要先大礼参见。

世子抬手虚服一把,道:“快起吧。”

看了两眼道痴,他倒是有些奇怪,道:“怎地你休息小半月,面容反倒清减了?旁人都苦夏,二郎还苦秋么?”

道痴起身,长吁了口气,道:“出府后,得了大师父丧信,我便出城悼祭,中秋前方回来。”

道痴七月里还请了假,就为了探望西山老僧,世子自是记得此事,不免唏嘘道:“真是世事无常,孤还以为你们放假撒欢,日子过的爽快,没想到你又值丧亲之痛,孤这里给你道恼了。”

道痴道:“谢过殿下。西山寺除了大师父与虎头,便只剩下两个老仆。虎头不知世事,我实不放心,下山时就将他带了回来。”

世子倒是没想着道痴是不是饶了自己“礼贤下士”的计划,毕竟此一时彼一时。他眼睛一亮,带了几分期待,道:“二郎今日带人来了?”

道痴摇头道:“没得殿下点头,我怎么好带人过来。”

世子从座位上起身,脸上带了雀跃。

兴王在时,父子两个常穿常服出王府,即便守着规矩很少出城,可市井之间也是常转的。前两个月忙着王府治丧之事,世子哪里有功夫、有心情出去。

如今闲着无事,又晓得自己期待的“异人少年”进城了,世子不免有些意动。

“孤随你出府去瞧瞧,可好?”

世子犹豫不决问道。

道痴一愣,还真没想到世子要出府。他原以为,世子得了虎头消息,会让他早日将人带进府。

“寒舍简陋,殿下身份贵重……”

道痴迟疑了一下,如斯回道。

他虽愿意抱着世子这条大粗腿,可也不敢撺掇他出去,要是传到王妃耳中,哪里能落下好。

世子出府不出府,本还在两可之间,见了道痴的反应,反而越发想要出王府透透气。兴王薨,王府一下子就冷清下来,前两日的中秋节,一家人团坐一起,都红了眼圈。小郡主甚至忍不住悲泣,扑到王妃怀里,大哭了一场。

世子在母亲与姊妹面前没有落泪,晚上就寝时却湿了枕巾。逝者已矣,生者犹在。世子也不愿自己每天悲戚,想着早点振作起来。

他挑挑眉,道:“安陆城的富贵之地,还有比得上王府的么?”

意思很明显,同王府比起来,何处不是陋室,道痴不必因家舍简陋寒酸而不好意思。

道痴心中苦笑,他在乎的哪里是这个?

道痴晓得世子的脾气,最不喜人忤逆,便也不再啰嗦。只是祈祷世子能想起来去王妃知会一声,至于提醒之类,还是免了。

世子本就将他与陆炳看成小的,多照顾一二;他要是摆出老成的模样,提醒世子这个、提醒世子那个,肯定第一个被厌弃。

还好世子至孝,就算任性想要出府,也没有忘记王妃那边,对道痴道:“你去寻陆炳,孤去母妃跟前说一声,两刻钟后在王府门口见。”

道痴应了,出了启运殿,去寻陆炳。

走到陆家院子外,便听到里面隐隐孩童的啼哭声,道痴不由有些踌躇。可是世子吩咐他来寻陆炳,是要带陆炳出府的意思,他又不好多耽搁。

想到这里,他抬手叩门。

院子里哭声渐止,“吱呀”一声大门开了,陆炳红着眼圈出来开门。

见到道痴,陆炳眨眨眼道:“二哥怎么来了?”

说话间,打开门,将道痴往院子里让。

道痴脚下没动,道:“虎头进城了,现下在我家。殿下想要过去看看,打发我来叫你。”

陆炳自从听王琪提过虎头,一直在盼着,原以为要等到九月伴读们假期完了才能得见,没想到现下就有了消息。

“去二哥家?”

陆炳先是欢喜,后是犹豫道:“殿下出府,那王妃那边?”

道痴道:“殿下亲自去王妃处禀奏了,让我们两刻钟后王府门口集合。”

陆炳这回是真笑了,拉了道痴进院子,道:“上回我在北城巡城,就想要去二哥家转转,怕是冒昧才忍着。这回沾了殿下的光,总算能得偿心愿,怎么能空手去?”

范家这个小院,处于王府西南,小小三合院,北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范氏虽是五品诰命,可因住在王府的缘故,身边只带了一个老嬷嬷入府,帮她照看几个孩子。另有王府安排的两个才留头的小姑娘,负责院子里的扫洒。

陆炳同道痴说完话,便对正房扬声道:“娘,王二哥来了。”

范氏挑了帘子出来,招呼道痴进屋坐,又抓干果吃食给他。

尽管范氏言谈之间带了热络,可脸色有些僵硬,里屋偶尔还有饮泣声。

道痴坐得不自在,道:“师母,是殿下打发我来叫大郎,我们俩这就该过去了。”

陆炳却是蹭到范氏跟前,道:“娘,殿下要带孩儿去王二哥家接虎头大哥,孩儿总不好空手去,娘帮孩儿预备礼匣子。”

范氏早听儿子念叨了几次虎头,晓得是王琪举荐的勇武少年,过些日子要入王府。

现下听了儿子的话,旁的她还没在意,“去王二哥家”那句,却引得她变脸:“殿下要出府?”

陆炳道:“娘莫担心,殿下去王妃处禀告去了。”

范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问了两句,晓得是世子临时起意要出府,面上难免露出几分不赞同来。

可世子不在,跟两个小的说也没用,她便没有说什么。

里屋童子抽抽搭搭的哭声又起,夹杂着少女的轻声细语。道痴忙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再迟怕殿下心急。”

范氏点点头,对陆炳道:“这次你是随殿下过去,多半是打个过场就回来,哪里算是拜会。等下次你单独去时,我再帮你预备礼匣子。”

陆炳见范氏没精神,便老实地点点头,随着道痴出来。

出了院子,他的小脸就耷拉下来。

道痴轻声道:“是炜二弟在哭?这是怎么了,连带着你也跟着难受?”

陆炳伸出左手,带了几分委屈道:“早上去给王妃请安,二弟折了王妃的菊花。娘不仅打了二弟屁股,还说我没看好二弟,打了我二十个手板。”

他方才左手一直在袖子里,现下露出来,掌心又红又亮,肿得跟小馒头似的。

道痴看了,不仅倒吸一口冷气:“什么花这么金贵?引得师母这么大的火,将你们兄弟都打了?”

“是王爷生前移摘的两株墨菊,王妃最爱的。”

陆炳越说越没底气。

确实是闯祸了。

现下菊花花期未至,满盆的绿叶子,哪里就吸引了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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