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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领带怕是地摊货,瞧他用力扯几下就有点变形。
覃小钩幽雅地吐出几个烟圈,要换成是李东成,肯定不会那么用力扯,他那几条领带可是从法国带回的名牌,据说全世界只有四条。
客厅门“哒”地被打开,李姐提了点菜走进来,“覃小姐好。”她冲覃小钩笑了笑。
覃小钩点点头,“李先生有说今晚回来吃饭吗?”
李姐摇摇头。
覃小钩有些失望,“你去做饭吧,我饿了。”
她走回到电视前,抓起遥控器把所有的频道按了一次,还是那样,不是广告,就是男男女女说些虚伪的台词,她心烦地把遥控器往桌上一拍。
“怎么了?”李姐从厨房探出半个头。
咦,李姐这样看上去,还挺好看的。覃小钩心头一动,起身走到厨房那。
李姐停下手中在削的丝瓜,惊讶地抬头看她。
覃小钩笑眯眯的,像只发现了猎物的狐狸。“李姐,可以问你个问题不?”
李姐愣了下,低下头,继续削她的丝瓜,“什么问题?”
这态度有些奇怪,她只是名钟点工,怎么用这口气和她说话?覃小钩心里的疑虑在加深,加重。
第260节:情深焚心【3】
“如果,”覃小钩故意停顿了下,这停顿的时间约有一分钟之久,李姐不禁抬头,溜了她一眼。
覃小钩这才笑嘻嘻地开口问:“如果给你十万块钱,要你去陪老总睡一觉,你愿意吗?”
李姐吓了一跳,手上的削皮刀一下削进丝瓜的2/3。
她的脸红得厉害,“是……李先生要你问的吗?”
这下换覃小钩被吓了一跳,她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今天看到一本书提到有人用一百万来测试夫妻的感情,”
她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她急忙解释道:“李先生他绝对没有提过这话,我也希望他没提过这话,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李姐呆了下,马上醒悟地点下头,“我不会说的。”覃小钩正想接话,李姐忽然叹口气说:“如果,我说如果真有一百万,我想会有人愿意的。”她苦笑下,继续削丝瓜。“小孩读书要钱,穿衣要钱,上培训班要钱……所以,为了孩子,舍了这张脸,就舍了这张脸吧。”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当然这事得背着他爸去做,要不,要不……”
“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有钱了,他还怕你不要他呢。”覃小钩的心擂得跟鼓点似的,如果李东成愿意出钱,李姐的意思是愿意了?这太可怕了。
她很后悔问这个问题,因为她明白真发生这种事,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不能阻止,无能阻止。
李姐责备地睃眼覃小钩,拿起削好的丝瓜,起身,走到水笼头下,“覃小姐,这脏,你还是回厅里吧,弄好了我会叫你。”
很明显的逐客令!覃小钩有些不快活,可是毕竟是她挑事在先,所以她不再多说话,折回到客厅。
因为只有一个人的份量,李姐弄得很快,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已经饭菜上桌。
覃小钩三口两口吃完饭,扔下碗,小跑到西窗前,快七点了,那男人该回来了。
果然,那男人像踩点似地准时出现在坪前,而斜对面那屋的窗帘也拉开了。
覃小钩生怕错过了他的每一个细节,忍着想抽烟的冲动,一直看着那男人上楼,进屋。
男人还在换鞋,女人已经从厨房里端出几个盘子。
男人露出丝微笑,走过去亲了下女人,顺手接过女人手中的盘子,放到屋中央的桌上。
覃小钩有些吃味,转身走回屋里。
你们乐吧,没有钱,看你们能乐到什么时候?
吃完饭,男人帮女人收拾了碗筷,就去扭开收录机。
他热情地拉过女人,深情款款地跳起华尔兹。
覃小钩斜靠在窗前,呵了呵嘴,尽管她没有打呵欠。
她不无挑剔地审视那个女人——个子不高,没她高;身材微胖,没她苗条;相貌,一般般……她又呵下嘴。
那男人是傻子吧?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女人?覃小钩瘪瘪嘴。
屋那边,女人枕在男人的肩上,男人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一手已经去扯窗帘。
第261节:情深焚心【4】
覃小钩有些气恨地死盯着窗帘上隐约在动的身影渐渐地朝一边挪去。
她怏怏地走回屋中央,李东成从昨晚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想起才前那对男女的亲热,体内涌起一股冲动,她去倒了杯冰水,灌到内裤里,她的心里忽然有了奇怪的满足感。
覃小钩对这对男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天早早地候在窗口,看戏样地看那男的出出进进。
观察几天后,她绝对可以肯定,这两人不是夫妻。
不就是对偷情的男女,天天乐成那样?
把玩着窗帘的拉线,覃小钩不无嘲弄地瞄眼斜对面那窗,亏她天天看他们……
楼下忽然传来吵闹声,覃小钩忙跑回窗口,心里充满了雀跃。
后来回想当天的情形,她很庆幸自己那会没有睡午觉。
斜对屋的女人惨白着脸站在窗口,嘴里说着好像是闽浙那边的方言,楼底下一个微胖、满脸气得通红的男人在冲她嚷。
一行清泪滚下来,女人摇摇头,“不!”
微胖男人气急败坏地正准备冲上楼去,一名拄着拐杖的老人大声咳嗽着,出现在坪前。
窗口边的女人怔住了,紧咬的嘴唇渗出一缕血。
“weら&&*らqa”老人说话中气很足,声音中带着某种威严。
覃小钩转头去看那女人,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人。
她忙注目去看对街,和女人同住的那个男人正在电线杆下抽烟!
覃小钩皱下眉,暗忖要不要去告诉那个男人这里发生的事情。
这时斜对屋发生了巨变,老人在劝说不成后,默许微胖男人强行闯进屋里面,把女人拖到楼下。
“你们在做什么?”二楼据说来F市前是名教师的瘦高女人探出身来,“你们这是侵犯公民人身自由权。”
覃小钩不觉多看了她一眼。
在微胖男人和拄拐杖的老人出现后,楼道和楼下站满了看热闹的,可是没有一个人出头帮斜对屋那女人说话,甚至在微胖男人闯进屋去,像拧小鸡样地把女人扯出来时,除了瘦高女人,其他的,没有一个人吱声。
覃小钩心里就有些来气,平常插科打诨,头头是道,今日倒只顾看热闹,把自己的良心当狗肺……她越想越生气,大力地鼓了个响掌,喊道:“不错,不错,青天大白日敢抢人,赶明日,直接抢银行得了。”
此话一出,整个楼上楼下像炸开的马蜂窝,有赞同的,有怪覃小钩多事的,还有的在恶意揣测覃小钩和那女人的关系……
微胖男人的脸涨得通红,但是他依然紧紧抓住女人,没有放手。
见众人逼视过来,他用另一只手抹了下额上密集的冷汗。
老人用力咳嗽了声,重重地跺下拐杖,“女儿不孝,我是来带她回去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管这区的片警骑着巡逻车闯了进来。
“没啥事,没啥事。”一个笑眯眯、像圆球的胖子掏出烟,递给他一根,“只是点家务事,已经处理完了。”
第262节:情深焚心【5】
张警官推开胖子殷勤递过来的打火机,警告地瞪眼一直抓着女人的微胖男人,“家务事就在家里处理,别在我这闹。”
才掏烟的胖子赶紧冲拄拐杖的老人使个眼色,“好好好,一定遵命。张警官,你要有事,先去忙,不敢叨扰你。”
张警官点下头,骑着巡逻车走了。
覃小钩忙去瞧对街,对街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她困惑地抓抓头,他怎么走了?是不知道这发生的事?还是……她的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还是根本就是他去告的密?
微胖男人伸手又抹了下额上的汗,低头,跟那女人说了几句话。
女人本来还在挣扎,听完他的话,脸“唰”地变白,也不再挣扎,乖乖地跟着微胖男人坐上了黑色皇冠。
车屁股还在冒烟,楼道上已经议论开了。
“那胖子是她老公吧?”
“他胖吗?有你胖啊?”
“和她住的那男人是她小情人吧?”
……
覃小钩已经没有心思去听这些闲言碎语,她小跑到楼下,拦住那名递烟给片警的胖子,“你是那套房子的房东?”≮我们备用网址:≯
胖子瞄了她一眼,眼睛里闪过警惕,“美女小姐,找我有事?”他很快掩起眼中的警惕,胖脸上堆满了笑容,“我也是你们那套房的房东哦。”
原来他一直在,如果片警不出现,估计他也不会露面。覃小钩心里有点不屑,但是也知道不能得罪他,她撅起嘴,又妩媚又可爱地抱怨道:“我们新来乍到,万一不小心得罪谁,可怎生是好啊?”她没有抛媚眼,这个胖子一看就是洞庭湖的老麻雀,撒撒娇可能还管用点。
果然,胖子豪气地拍拍胸口,“我姓赵,要是哪天你碰到小麻烦,你就说你是赵老二的朋友,”他嘿嘿一笑,“虽然我不能包你百分之一百的没事,可是却包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覃小钩要的就是这句话,她笑咪咪地点点头,“太好了,谢谢。”
赵胖子瞅眼她如花的笑靥,从口袋里摸出张名片,“不用那么客气,拿着这个,有事要帮忙就说声。”他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直往覃小钩的衣服里钻。
覃小钩立刻夹紧了双臂,望后退了两步。
“谢谢。”她抓过胖子手中的名片,快步跑回楼上。
嘿嘿,饶你再厉害,也抵不住老娘的魅力。
她回头看楼下,那胖子还在下面冲她挥手呢。她心里更加得意了。
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斜对屋的男人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他脖上的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的,西装就那么随便地搭在手上,有只衣袖斜拖到地上,差点绊到他。
男人狼狈地爬上楼,拉亮灯,鞋也没换,坐到屋中央的椅子上。
他掏出烟,点燃了一根。
这没用、窝囊的男人!覃小钩恨不能过去扇他一耳光,自己的女人被带走了,竟然不去抢,不去夺回,真是废物!
男人忽然站起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
那刀映着光,阴森森的。
第263节:情深焚心【6】
覃小钩急得探出半个身子,“别做傻事。”
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他疑惑地看眼覃小钩这边,又看看手中的刀,眼睛里闪过嘲笑和绝望,他拿起刀,朝左腕就是一划拉。
“这个笨蛋加傻瓜!”覃小钩冲到屋里,抓起电话,“这里是宝庆胡同x号x里,三楼有人自杀。”搁下电话,她披上外衣,快步冲下楼,冲上对面的楼道。
外面巷口,救护车呜呜的尖鸣声越来越近。
男人从急救室里推出来后,覃小钩总算松了口气。
她裹紧衣服,回到住的地方。
要是她发现晚了点,他一定完蛋了,翘了。
幸亏她身上带了银行卡,否则也完蛋。人穷,连命也跟着贱了麽?
第二天起来,覃小钩意外地看到李东成正在客厅里看报,他的面前放着杯热气腾腾的乌龙茶。
李姐也来了?
覃小钩瞄眼厨房,厨房那边安安静静的,没有洗菜的声音。
她坐到李东成的身边,“成哥,吃过早餐没?”
李东成点点头,“住这还适应吧?”
怎么突然问这句话?李姐说了什么?她想起昨天问李姐的那个问题,心里一咯噔。
“还好,成哥,你呢?”
李东成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你来这也有些时候了,我忙,没时间陪你去四处看看,呶,拿这钱去逛逛,买点你喜欢的衣服。”
他迟疑了下,温和地笑笑,“吃完中饭再回来也没关系。”
这是,打发她出去,免得碍事!李姐真答应了?!
覃小钩心里像吞下只苍蝇,可是她不能拒绝这份安排,这份好意。
她悄悄地把数码相机塞进皮包里。
站在拐角,那个屋的窗子看不到的地方,她抬头去看,窗帘已经拉上了,后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她冷笑一声,招手,拦了辆的士。
车刚驶出巷口,拐上马路,她突然用力拍下前座的靠背,“停车,我要下去。”
她为什么要躲?像个夹着尾巴的丧家犬一样,她要去看,是不是李姐……
是又怎么样?她有资格去问,去管吗?可是就是想知道,所以她决定任性一回。
沿着侧墙,她折回,进了所住公寓斜对面的天香楼里,要了二楼的位置。
胡同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也有几个进出那座公寓的,可是基本都是里面的住户。
覃小钩瞧瞧手表,已经十点过一刻。
没瞧见李姐啊,难道她一直在那屋里?
一辆标着“刑警”的警车突然出现在巷口那端。
覃小钩的右眼皮没来由地狂跳了好几下。
她拍拍胸口,心突突跳得厉害,她不再犹豫,抓起手机,“成哥,有辆警车来了。”
“哦。”李东成应了声,挂掉了电话。
虽然时间只有那么不到一分钟,但是覃小钩还是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李东成果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覃小钩想冲过去,抓现场!
李东成会生气的,会因此讨厌她,甚至不理她……
一滴泪滑落下来,她算什么?她算什么啊?
第264节:情深焚心【7】
警车停在天香楼下,两名肃着脸的刑警走下车。
覃小钩的鼻头有些发痒,她“啊欠”打了个很响的喷嚏。
她揉下鼻子,“啊欠”又打了个喷嚏。
她眼泪汪汪地朝楼下看,两名刑警已经走进公寓里。
警车的车门半敞着,车窗上吊着的西兰花,随着风吹在晃动。
覃小钩的脸色大变,她立刻翻出赵老二的电话,“赵大哥,公寓里来了刑警,不会是来查我的吧?”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这不是装的,是真的害怕。
“刑警?”赵老二在电话那头很吃惊,“没听说今天有行动啊。”他果断地说,“我就来,放心,没事。”
覃小钩怎么可能放心?她结了帐,飞也似地跑向对面的公寓。
她已经顾不得李东成说过吃中饭后再回来的话。
“才,才那两个刑警是不是去我们那了?”她气喘嘘嘘地低声问住在一楼、很爱八卦的蒋桦。
“噢?”蒋桦抠抠后脑勺,“好像是的。”
覃小钩的神情大变,她疯了似地冲上楼。
这时李东成正打开房门,警惕地看着不请自来的刑警,“请问有什么事?”
“他们不是刑警!”覃小钩尖叫着,扑向李东成。
锐痛从后背蔓延到全身,她就这么死了吗?
她的眼角滚出滴泪,很快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慢慢睁开眼睛,覃小钩立刻感觉到背上裂缝样的疼。
狂喜排山倒海地涌上来,她还活着,她没有死!“真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李东成的眼睛红红的,他守了她一夜,她终于醒了。
覃小钩转动眼珠,就看到站在李东成身边的老四,她愣了下,这人好像见过,他是谁?
“是小泉叫他来的,”李东成笑着解释,“不是他及时赶到,躺在这里就是我们俩……”
——的尸首吧。覃小钩闭上眼睛,“我有点困了。”
“那再睡会。”李东成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这声音,这举动让覃小钩倍感温暖,她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
如果再碰到同样的事,她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救他!
机会总是在冒险中获得的。
出院的时候,来接她的竟然是吴玉纲。
他也出来了?那小白……
覃小钩立刻把小白的影子赶出脑海,她的心思应该花在李东成身上,而不是放在不可能的人身上。
“吴玉纲,好久不见。”
吴玉纲点点头,脸上没有半点笑容。他的头皮青得发亮,显见刚出来不久。
李东成真准备在这里扎根?本来半信半疑的覃小钩有那么点相信了。
“你一直想要个钻戒,呶,自己挑。”李东成没有要小白开回公寓,而是带着覃小钩进了珠宝城。他知道女人最想要什么,他现在给得起,为什么不给?
“真的可以?”覃小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李东成送过她很多首饰,就是没有送过她戒指,他现在送她戒子,是认可她吗?
她低头去看那些闪闪发光的钻戒,恨不能全拥在怀里。
女人没有不爱珠宝的!
第265节:尘落无声【1】
玻璃柜面倒映出李东成的脸,他有点心不在焉,不过分地说,他不是很高兴,有点勉为其难。
覃小钩的亢奋和激动跑到了爪哇国,如果她不是不要命地帮他挡了那一刀,他也不会来给她买戒指吧?
她跳开中间那些大而晃眼的钻戒,去到边角,一个小巧、标价4千的那里,点了点,“成哥,这个咋样?”
如果李东成真在意她,真想给她什么名分,他一定会拒绝,会给她选个至少4克拉的,这样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才和身份相称,不至于被别人瞧不起。
“挺好,你喜欢就成。”
李东成的赞许让覃小钩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枚戒指只是一种感恩,不含别的意思。
“成哥,你帮我戴上看好不好看?”
有聊胜于无。这时计较,那份恩没了,情也没了。这是覃小钩所不愿意的,所以,她装出没心没肝,啥也没发现的样子,乐呵呵地撒娇,乐呵呵地拉近彼此的关系。
似乎被她的高兴所感染,李东成真依着她,给她戴上了戒指。
“哇,这钻戒真漂亮。”覃小钩举起右手,左看右看,用极其夸张的语调表达出她的满意和快活。
“是啊,就像特意为您这么漂亮的小姐量身定做的。”
珠宝导购小姐的话明显带了奉承,可覃小钩爱听。
大家都虚伪,她一个人实腾,不是太傻?
“成哥,就买这个好不?”她像得到了棒棒糖奖励的小女孩,抓着李东成的手臂直摇晃。
李东成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笑了,“好,就买这个。”他拍下她的脸,“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
“成哥真好!”覃小钩浅浅地亲下李东成,没有继续撒娇下去。好歹她也是三十一岁的女人,再装嫩就有些恶心了。
在上车,准备离开珠宝城前,覃小钩故意转了下右手的钻戒。
不管李东成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她要他明白,是他亲手给她戴的戒指,是他认可她。
在覃小钩的老家,如果哪个女人嫁出去,到婆家的第一晚,新郎倌是要当着婆婆的面给自己的新媳妇洗脚的。一则是感谢新娘肯嫁过来,另外则是表明家里的女主人以后就是新娘了,作为丈夫的他此刻先行安抚下,日后无论有多操劳,多辛苦,也全是新娘的命。
覃小钩的内心冲突得很厉害,尽管她很明白李东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