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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覃小钩大喜过望,从包里掏出300元钱,想想又加了200元,“只要你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他,这钱就是你的了。”
钱帛动人心,不怕你不动心。
侍应生盯着钱,脸上阴晴不定,似乎思想斗争得很激烈。
过了足有五分钟之久,他吞下一口唾液,“您找他做什么?”
有路!覃小钩越发笑得甜了,把钱塞到侍应生的手心里,拍了拍,“放心,只是办点私事。”
侍应生松了口气,笑着露出排白牙,“您想买那玩意?找我就行了。”
覃小钩像个呆瓜看着他,那药丸随地都有卖,有买?那效果……
侍应生笑容可掬,以为找到一大买主,自动自发、滔滔不绝地开始推销他的东西,“最近新进一批唐三彩,据说价值不菲,头说,”他发现自己说漏嘴,脸白了白,忙急急地纠正说,“我们的人说,早脱手早安心,看小姐您也是富贵中人,就便宜点给你,这个数吧。”侍应生树起一个手指头。
“一万?”
侍应生眼睛一亮,“好啊,一共是七个,全卖给您了。”
覃小钩没有答话,双手抱臂看着他。
侍应生有些慌乱,眼珠子一会转向覃小钩,一会转向地上,一会转向不知名的方向,“要不,要不打个八折,您看咋样?”覃小钩干脆背着对他。
“五,五折。”侍应生的前额爬满了冷汗。
覃小钩右手高举,做成枪状,“嘭”地开了一枪,“不怕我是这个?”
侍应生勉强笑笑,“您不像,您才说找族长,不是找我们的头。”
有点奇怪,他的头不是族长?覃小钩下意识地重复了句,“你们的头?”
侍应生忽然端起桌上的托盘,“小姐,您点的菜已经送到,请慢用。”
第193节:生死一线【4】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怎么能让它飞走?覃小钩一把拽住侍应生的衣袖,“我实话说了吧,我是想找你们族长买药,不是买古董。”
侍应生的脸上露出了失望,“哦。”
覃小钩轻皱下眉,马上笑嘻嘻地承诺:“如果你帮我办成了事,你那几个唐三彩我全买了。”
侍应生有点不相信,应该说是喜出望外,这几天可把他愁的。“真的?”
“当然!”别说三万五,能救李东成出来,就是十万也值了。
“您顺着旅游的船去村落看原始织布,到地方后,往前走四家就是族长的家。他家门前有颗大树。我们现在都不叫族长了,您称他金村长好了。”侍应生小心地把钱装进裤袋里,“我能帮的就这么多,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似乎因为覃小钩给钱爽快,又没打算赖账,侍应生对她产生了好感。他犹豫了下,突然凑到覃小钩的耳边,压低嗓音警告道:“您办完事马上就走,千万记住,别超过一点钟。”
或许是因为最后那句不该说,侍应生看上去很惊慌,也不等覃小钩答话,拿着托盘飞跑了,都忘了问覃小钩什么时候付钱买唐三彩。
覃小钩很快问清楚去村落看原始织布的船上午和下午各有一班,上午是十点半开,下午是三点开,她想起侍应生走前说的话,决定乘坐上午的船去。
这个村落依然还带着一些民族的气息,虽然言语间都在努力地跟上普通话,可行为间却因地位的不同而多少有点偏差。
按照侍应生的指点,她很快找到了金村长的家。她心里很激动,很兴奋,也没想想是不是太容易,太顺利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扣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村长,不,族长在家吗?会答应她的请求吗?她的手心里捏了满满一把冷汗。
门“吱哑”一声应手而开。
竟然没关门!也太妄自尊大了点,以为自己是老大,就没人敢偷,敢抢?
覃小钩探进半个头去,快速地扫了眼,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
这是座典型的四合院,屋的墙边全是清脆的竹子。
挺风雅的啊。覃小钩一笑,她喜欢和风雅的人打交道,几句奉承话下来,可以省一大笔钱。“有人吗?”
竹子的后面转出一个人。
她的心“怦怦”剧烈跳动起来,小白!他不是避难,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是贼窝?
她的鼻尖、额角全是豆大的汗,“小白!”她试探性地唤出一句。
小白转头见是她,嘴朝门那呶呶,又拿手点点那边。
要她走?怕坏了他的好事,分走他的钱?他那点钱,她不稀罕。
“做什么弄这鬼样子?”覃小钩拉下脸,向他走去。
成线的汗从小白的额头上滚落下来,“快走!”他刚叫出声,一只手陡然伸出,把他扯进竹林里。
快跑。可是腿发软,身子发软,哪里动得了半分。
一名个头不高、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走出来,他目露凶光,拽起拳头,砸了过来。
眼前一黑,覃小钩昏了过去。
第194节:生死一线【5】
“这娘们,”男人看看自己的拳头,“我还没砸就晕了。”他把覃小钩甩到肩上,大步走到侧边,下了几步台阶,把覃小钩扔了进去。
几乎是刚挨地,覃小钩立马睁开眼睛。
左半边手臂好疼,还好,破了点皮,没出血。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刚才那人没下杀手,也许是顾忌着小白,也许是没时间杀她,她怎么能等死?
她不敢去拉门,因为络腮胡子的男人走前上了锁。她踮起脚去够边上的窗子,够不着。要是有个垫脚的东西……
“没用的,那个窗子很小,你钻不出去。”
突如其来的警告,突如其来的一瓢冷水,覃小钩吓得“啊”地抱着头,缩到角落里。
刚才那声音好像是女人的,而且带点苍老,老女人?她不觉胆气一壮,“谁……谁在那里?”
“问这问题,不觉得很愚蠢?”
竟敢骂她?一会逃出去,决不带上她。覃小钩“哼”了声,瘪瘪嘴,不再搭理女人。
从小窗的设计来看,这应该是个地窖,而且最近肯定清扫过,空气中没有太重的霉味,相反还有点淡淡的檀香味。
覃小钩心头一动,难道那个侍应生的唐三彩是从这里来的?那这真是贼窝,难怪他要我办了事,赶紧走。只可惜,她什么也没办成,就被抓了起来。
就着窗口透进来的淡淡的光,她翻腕看看手表,二点四十分。如果再不出去,下午那班船就要到了,可是怎么出去?
她苦笑了下,习惯地去拿包,肩上空空的,那个络腮胡子顺手牵羊,把她的包拿走了。幸好包里的现金不多,银行卡和其他稍微贵重的都存在了酒店,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为什么抓你?”那女人忽然问道。
覃小钩翻翻白眼,没有理她。〖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年轻就是气盛,现在还有我陪你说话,过阵你就得一个人呆在这了。”
过分,这不是咒她吗?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开什么国际玩笑?“切,说不定我马上就出去了。”
“不可能。”
女人猛烈地咳嗽起来,覃小钩这才注意到她是个满头白发的女人,脸上的皱纹似刀刻样地深。
她怎么跟一个老人计较?“对不起,”覃小钩红着脸走过去,给老人抚背。
这让她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给外婆边抚背,边讲外面的新鲜事,那时她还没有离婚,那时她是家里的骄傲……真是,物是人非啊!外婆走了,她离婚了……
“你哭了,因为我,你想起了某个不在的亲人。”老人的眼睛很毒,覃小钩点点头。“他们为什么抓你进来?”
覃小钩要知道,还会让他们抓吗?她叹口气,把在门口发生的事情大概描写了下。
“噢,姑娘,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你那朋友经不起考验,你就得陪死;如果他是名勇士,他们就会派人抬你上去。”
陪死?貌似只听说过殉葬……两个是一个意思?覃小钩被吓着了,“我,我只是认识他,为什么陪他死?”
第195节:生死一线【6】
“看来你那朋友不怎么样,”老人摇摇头,“你漂亮吗?”
覃小钩愣了下,马上拿手在老人眼前晃了晃。
“我看不见。”似乎猜到了覃小钩在做什么,老人直叹气,“他们怕我看见他们的丑事,就把我的眼睛弄瞎了。”
“他们?他们是谁?”
“他们还能有谁?不就是族长的侄子、侄女婿吗?”老人努力睁大眼睛,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她失落地咳嗽了声,“你才不是问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族长的奶妈,也是族长儿子的奶妈。”老人一阵猛咳,“豺狼养大了就叨羊。”
覃小钩忙给她顺气,“您老别激动。”
老人笑得很凄凉,“我把他们从小带到了大,只因为我儿子不肯依他们,他们就杀了我儿子,弄瞎了我的眼睛。”老人又是一阵咳。
“宽心,宽心。”覃小钩忙给她拍拍胸口,然后握住老人的手。因为外婆在临终前,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握着她的手。
或许这样上路,她才不感到寂寞。
一滴泪落下来,滴在覃小钩的手上,她心里一惊。老人说看不见,为什么之前说“你哭了”?她在说谎,还是试探她?
“我早就不想活了,可是我要为我儿子报仇,我要把他们做的丑事告诉全天下的人。所以,姑娘,你要是漂亮的话,就做族长的老婆,他们就会赦免你,那样你才有机会离开这里。”老人拨开覃小钩的手,摘下右手上的玉戒,在空气中抓了抓,覃小钩忙把手塞过去。
老人笑了,满脸的皱纹像绽开的秋菊,“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把玉戒搁到覃小钩的手里,“这是老族长给我的信物,凭这可以免死。但是,你要答应我,有一天你出去的话,一定把他们的丑事公告天下,让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她紧紧地拽着覃小钩的手,拽得覃小钩很疼。
“好,我发誓。”
老人取下头上的木梳,也塞到覃小钩的手里,“这里面有证据,你一定要保管好,别……”
话还没说完,老人的手重重地搭在覃小钩的手上,她的身子歪向了一侧。
恐惧攫取了覃小钩的心,她木木地呆坐了好一会,老人没有动,那手还那样搭着。
她试着挪动下手腕,老人的手立刻“哒”地摔向地面。
死了,她死了!覃小钩害怕地往后退了退,泪和汗同时滚落下来,她不顾一切地冲到门口,不顾一切地用力拉扯紧闭的门,“来人啊,来人啊!死人了……救命!”
凄厉的声音在院落回荡。
可是,没有人来。
覃小钩喊累了,软瘫在台阶上。她不敢动,不敢下去,那里躺着个才还活生生、现在却气息全无的死人!
“救命啊,”她的嗓子已经哑掉了,这声音像是破锣发出的微弱的残鸣声。
眼前金星闪烁,李东成微笑着张开手臂,跑过来……
成哥!她想站起来去迎接他,可是还没站稳,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196节:孤身探秘【1】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覃小钩尖叫着坐起来。
对面,一双小小的眼睛在惊恐地盯着她。
“啊,老鼠!”覃小钩抓起谢,用力敲过去。
老鼠吓得“吱溜”跑没影了。
月光透过小窗进来,地窖亮堂了点,自然,老人的尸体也亮堂了点。
覃小钩往后退,她的背撞到了冰凉的门,“救命啊,救命啊!”她用力拍打着门,近乎绝望。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拿手电筒晃了下,“ら&&*ら”
很快几名男人跑进来。
“她死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可是现在不是攀亲戚,认熟人的时候,覃小钩全力撞去。
“那是谁?”
“抓住她!”
几个嘈杂的声音在背后交替响起,覃小钩只恨爹娘没多生几条腿,也不辨方向,以能使出的最快的速度跑起来。
猛然,她重重地撞到一个人。
“哎哟!”她惊叫着爬起来,立刻傻眼了,这不是抓她的那个络腮胡男人吗?她好不容易逃出来……惊恐、害怕抵不过逃生的本能!覃小钩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另外一个人!
完了!她心里全是绝望,如同突然被人抽走了脊梁骨,她软软地瘫向地面。
她身后的人拿手电在她脸上照了照,似乎吃了一惊,忙揽住她下滑的身子。
……
络腮胡男人一脸狞笑地渐渐逼近,他手上的刀子闪着寒光,那刀尖上,一滴血森冷地欲滴不滴。
男人走近,一刀插向覃小钩的胸口。
……
“啊!”覃小钩尖声厉叫着睁开眼睛,冷汗沿着她的额流到嘴里,很苦。她想起才做的梦,惊恐地低头去看胸口。
没有血,没有伤口,衣服上甚至连破洞都没有。
她不禁长吐一口气,她得救了,小白救的?他人呢?
覃小钩跳下床。这是间装修得有些奢华的屋子,地面上全是整块的大理石,家俱全是上好的红木。小白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她心里有些疑惑,去到窗户那,扯下挂在那里的弯刀。
刀柄上刻着奇怪的花纹,但是中间镶嵌着红宝石。
“睡好了?”
覃小钩吓了一大跳,手上的刀“噹”掉到地上。
宝石!她赶紧捡起来,还好,宝石没摔坏。
她定定神,转过头,眼前是张笑得很得瑟、很张狂、一副欠揍的脸,“是你?!”
难怪觉得声音很熟悉……“是你救了我?你是谁?”覃小钩像只发现了入侵者的猫咪,亮出了她尖锐的爪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小伙吃惊的样子很假,因为他的眼睛里全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和得意,“你在我的房间里问我是谁,这话该由我来问吧。”他不是别人,真是覃小钩在火车上遇到的自称是掷铁饼、皮肤偏黑的小伙。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我姓覃,覃小钩,能认识你,我很荣幸。”覃小钩伸出右手。
小伙笑着握住她的手,他的左腮隐隐现出个酒窝。“好名字。”他俏皮地挤挤眼,“嗨,小钩,我救了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
第197节:孤身探秘【2】
要说报答,不是钱,就是人,可是面对比她年轻、比她干净的脸,就算是开玩笑,覃小钩也说不出以身相许之类的话。
她红着脸问:“多少钱?”
之所以脸红,是因为她身上没有钱,酒店那存的也不多。
小伙生气了,他重重地捏下她的手,“说什么呢?”
覃小钩的眼泪都快痛出来了,“放手,很疼,你知……”眼前是一双带笑的眼睛,那眼睛在看着她的领口。
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以前不就是……覃小钩白着脸,解开了上衣的第一颗纽扣。
一滴泪落下来,碎在地上。
“你做什么?”小伙像被电烙样松开手,望后退了几大步,“你在做什么啊?”他的脸比柿子还红,他恨恨地跺跺脚,扭头走了。
世上还真有不偷腥的猫?还是她老了,被嫌弃了?
覃小钩望着小伙消失的方向,呆呆地站了数十分钟,才发现自己像只呆头鹅。她这是怎么了?她平常的长袖善舞去哪了?是昨晚的生死经历让她害怕、胆怯,忘了她是个拥有利器的女人?也许吧。
她怏怏地转头,她的鞋子,昨晚跑丢的鞋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上,上面的尘土没了,被擦得一干二净。小伙干的?她真不是普通的逊,连他的名字都没问。
她摸摸口袋,老人给的木梳还在。她又去掏摸别的口袋,找到了一些零钱和酒店的收据。太好了,有这个,就不怕行李丢了。
她四下看看,眼睛一亮,梳妆台上有一个包,她的?她高兴地跑过去,还真是她的包。
这样可以走了。
“怎么,又准备像上次那样来个不告而别?”小伙站在门口,眼睛锐利地刮过覃小钩的脸和包。
覃小钩的一只脚还在半空中,走?还是不走?她涨红了脸,“谁……不告而别?我正准备去找你,说谢谢呢。”她是谁?视男人如无物的覃小钩也,会被这样一个愣头青逼慌了手脚?笑话!她走到他的面前,以更加锐利的眼光刮过小伙的脸。
“说完谢谢后呢,马上离开?”小伙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擦过她,挤回屋里,“我救了你,还让你住我的屋,你就这样对我?”
他竟然视她如无物!这是挑衅。
覃小钩咬咬嘴唇,她不服气,怎么可能有男人对她的魅力无动于衷?她跟着走进屋里,“我没打算马上离开。”这是实话,她还没买到药,怎么会离开?
“别和我解释。”小伙气呼呼地坐到床中央,“在我没想好怎么要你报答之前,不准走。”
他还施恩望报啊。覃小钩被逗得笑起来,“哈哈,我说世界冠军,你叫啥名?”她走回屋里,坐到靠窗的椅子上。目前这里最安全,她会走才怪。
小伙眼睛一亮,“你笑的时候真好看。”
覃小钩的脸红了。
“脸红的时候更好看。”小伙笑嘻嘻地坐到她的身旁,“看看包里少了什么东西没有。如果少了,我叫他们去找回来。”
第198节:孤身探秘【3】
他是谁?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权势?也许,药可以通过他买到!
覃小钩心潮澎湃,恨不能马上开口,马上去买,马上离开这里。
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现在还没摸准他的脾性。“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她嘟嘟嘴。男人一般都无法抗拒她这种可爱,希望这小伙也是,无法抵抗,乖乖地听话,乖乖地帮她办事。
“对不起,我姓金,金绥。绞丝旁,加妥协的妥。很奇怪的字吧?我爹说这样才能独一无二。”
姓金?村长也姓金,他们,是父子关系?还是伯侄关系,伯侄女婿关系?覃小钩想起老人的话,心头一动,他对她这样好,会不会是因为她手上那个玉戒?想诱她说出老人告诉她的秘密?“HOHO,是很特别。”她把包放到腿上,随便翻了下,“差不多都在,谢谢你。”
她从口袋里摸出木梳,在金绥面前晃了晃,“那个,金绥,我这有把梳子……”
“这梳子哪来的?”金绥脸色大变,粗鲁地抢过木梳,“快说,哪来的?”他的脸上全是悲伤和愤怒。
他的态度证实了覃小钩的猜测,只有老人带大的孩子才有可能认出老人的梳子。她把那晚在狱中发生的点点滴滴说了出来,包括老人所说的丑事。
“太过分了!”金绥激动地站起来,“我要去告诉我阿爸。”说完,他跑出房门。
“等……”
金绥已经跑没影了。覃小钩怏怏地收回手,怎么这样毛躁?早知道,求他先带她去见金村长,买了药,再说这些破事。这下好,人家家务事一堆,正心烦气躁,会理她才怪。哎,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