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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偏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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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彼此彼此,实在不敢当。”可眼神里面却只有敢当的色彩。

两天前幸得这个男人相救,只是在她看来她是宁愿被记者八卦也不愿与现在的他正面交锋。

“于向昇。”那日他只丢下这三个字。

想要做到势均力敌太难,她深知自己在他面前藏不住什么,甚至太容易被揭穿。可是她还是想看看,看看这个男人的目的为何。

只是尉杉是疏忽了一点,从头到尾她都处于被他牵制着的状态中。

如果这天她没有选择去碧锦,那么也改变不了她总有一天会势必面对他的到来。

他拿过她手中的水晶杯,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她不再挣脱,只问道:“做什么?”他不回头,只声道:“兜风。”

*********

2008年12月11日江边 PM9:35

R8在外环线上风驰电掣,如一头凶猛的猎豹奔向最深处的森林。

他按下一个键,车窗摇下一半,将尉杉的长发吹得飞扬。

在这样一个夜晚,坐在媲美赛车的R8 GT3上,驶向刺激的迷幻的不知名的方向。尉杉的眸子变亮,她的脸在快速掠过的路灯下忽明忽暗的闪着兴奋的光影。

她甚至想试图尖叫,但是无疑她依然将自己克制的很好。

最后R8停靠在出了本市的一片海滩上,漆黑的海面一潮接着一潮,尉杉的情绪渐渐平复。

“如何?”他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很棒。”她如实评价。

四周太过寂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秦暮然,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也不惊讶于她知道他的名,仿佛天下人都应识得他。

“你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他也不看她,语气淡淡地。

尉杉隐隐觉得不安,他这么问就等于是在告诉她什么了。

“读心术?”她转眸一笑。

秦暮然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开口,“于向昇是怎么死的呢?”似是在询问她,却又像是挖了一个陷阱等她踩下去。

尉杉心一惊,果然是跟于向昇的死有关,她别过脸去,低声说:“不是出的车祸么?”

“是我撞的。”秦暮然听到尉杉倒抽了口气,轻声笑道:“别紧张。”

冷风袭来,尉杉打了个激灵,“撞得不错。”

她的语气太微妙,似乎就是这么一瞬间给身旁的人定了杀人罪。可是她的兴奋却又是喜形于色的,就算是再高的浪头也盖不过她此刻的表情。

他转过脸来,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倾身道:“依着于向昇的行为换作谁都是死的下场。”

他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叙述了一个人的死,似乎压根与他无关,甚至于他反而才是受害者。

那不过是个凑巧,他要告诉她的,不过是他撞上于向昇是凑巧,而于向昇的死是必然,换作谁都避免不了。

那是黑的不见底的海水,浪声一潮一潮没有停歇过,仿佛也将要席卷掉她的一切。

尉杉一声轻笑,“秦暮然,我是开心还来不及。”抬眸望进他的瞳仁里,墨黑墨黑的,真是什么都看不真切。

秦暮然倏地笑了,天上的星星好似都掉进了他的眼里。

他说:“尉杉,与你斗,其乐无穷。”

看好戏不断

2008年12月12日公寓 AM7:00

“替我去查一下于向昇的死。”声音掩地低低,却是不容反抗的下达命令。

“是。”

片刻之后,手机响起,她接过只听对方说:“于向昇是在高速公路上出的车祸,当时他喝了酒正在讲电话,中途还激动的下车,不过查到这里就没下文了,始终查不出是谁撞的他。”

尉杉眯起眼,沉着声道:“我知道了。”

果然是秦暮然,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封锁这场车祸的消息,并且在警局不留下任何的笔录。

这场车祸到底是无可避免的还是,刻意人为的?

按照于向昇的举动,他的确应付全责。但是秦暮然为什么要封锁消息?如果说这是他刻意的目的,他为的是什么?

钱,他嫌钱多。

权,他紧握权。

在于向昇身上,不会有他想要的。

那么是为了什么?

尉杉一回头看见戌壹靠在沙发边对着自己笑,“怎么了?”她裹了裹黑色睡袍,从被风吹起的浅紫色窗帘下步出。

“没什么,觉得你真好看。”

尉杉轻笑,“傻丫头没话说了?”

戌壹像只小猫似的蹭着尉杉的肩膀说:“是真的,尉杉你穿白裙的时候最好看,没有人能比你更好看。”

尉杉拍了拍戌壹的头顶,“我好像很久没有穿过了。”

“有三年。”

“嗯,三年了。”

其实尉杉很想说:“三年没有穿过白裙的不止我。”

可是有些话,与其说出来,还不如咽回去烂在肚里的好。

而她烂在肚里的话太多太多了,到最后就变成了说出来的话都是有味道的。

“我去做早餐。”戌壹揉乱了自己的短发,汲着拖鞋去厨房。

尉杉倚在门边闲闲地问:“知道秦暮然么?”

戌壹煎着荷包蛋问,“有几个敢叫秦暮然的?”

“于向昇就是去给他送命的。”

戌壹倒了两滴酱油进锅,舔了舔手指说:“那于家可是到头了,撞谁的车子不好偏撞上这位不好惹的主。”

“我看未必,方佩蓉现在被我逼到这般田地,我担心她会把那块地卖掉。”

“给我拿一下色拉。”戌壹将蔬菜切好,放入盆子内,“你是说秦暮然?”

尉杉从冰箱里取出色拉递给她,“怕就怕这个人先下手为强。”

“就算方佩蓉拿去卖了,秦暮然也不过是有一半的户名,他就打定主意我们会放手?”戌壹拿过碗盛出小米粥,又倒了两杯牛奶,她们的早餐总是中西混搭。

“他应该不止打那块地的主意。”

戌壹喝了口牛奶,“于氏?”

“你觉得他是想要于氏的人么?”尉杉反问。

“秦暮然的话……”戌壹沉吟:“不像。”

“但是他一定是从于氏开始下手。”

“这样一来不就构成了他杀于向昇的动机?”

“不是他。”尉杉笃定道:“秦暮然不屑杀人。”

“秦暮然。”戌壹一笑,“没想到我们会有一天和他打上交道。”

“而且……”尉杉用叉子叉起一颗圣女果,看着娇艳欲滴的颜色说:“而且好戏不断。”

2008年12月14日万氏广场 PM1:10

两个背影倩丽的女子在珠宝店驻足,柜台小姐殷勤的正做着介绍。

“这是我们公司今天上午刚从伦敦空运来的粉钻耳坠,主石为水滴型切工钻石,衬以马眼型及80颗圆形切工钻石,本城只有这么一对,不过两位小姐是我们的老顾客了,所以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优先取走。”

很多人感兴趣一些东西,但未必适合,比如一件衣服,比如一枚宝石,比如一个男人。

长发及腰的女子捏起这枚精致的钻滴耳坠,轻轻摇了摇,粉色的光泽在吊灯的透视下更是耀了眼。

“试试吧。”俏丽短发的女子拿过另只耳坠给女伴戴上,随即发出惊叹声:“好漂亮啊,尉杉。”

镜中的女人红唇妖娆,她轻轻一笑,耳垂晃出透粉色的光芒。

这样一个女人,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失了神,明明红唇惑人,却又能衬出粉钻的甜蜜。

换做她人,必定突兀。

“你说好就好。”她摘下耳坠,也不询问价钱掏出卡就刷了,只叫人包装好。

“尉杉,钻石真衬你。”短发女子贴着她,仰头笑嘻嘻地说。

“戌壹是小笨蛋。”尉杉拿过柜台小姐递上来的精美袋子,掂了掂,“华美如钻石最没分量了。”

两人挽着手步出店,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人尽可夫的小三嘛。”

好似没有听到般,两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往前走。

“我叫你呢!”那人快步跟上狠狠地拍了下前面人的肩膀。

尉杉笑着回过头,一手擒住对方作势向扬的手腕,一手拂了拂肩膀,一气呵成。

“怎么?你家妈妈没有教过你么?”对面的人因手腕被生生地钳住而紧皱眉,“手痒的话去打飞机不错。”

“尉杉你个贱人!”

“啧啧,你妈啊果然是你妈。”

“我们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好看!”那人涨红了脸,破口大骂起来,“你个骚狐狸!臭不要脸!把于家的财产还给我们!”

尉杉松手,那人一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

她从皮包里掏出湿纸巾,慢慢地一个一个手指擦拭过去,随着这样优雅的动作一字一字说:“回去告诉你们于家人,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子儿。”

“你等着!我们会告你!告到你身败名裂!”

“我真心的希望你们可以。”尉杉拉起戌壹的手,“走吧。”

“你说走就走?”那人上前揪住的却是戌壹的衣服,恶声道:“除非你把那块地交出来,不然今天就别想走!”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指指点点不知道现在演的是哪一出家庭戏。

“于小姐。”尉杉将戌壹护在自己身后,“我也是能够理解你嫁不出去的原因了。”

“你……”于家长女于兰气极,说她嫁不出去是比打她耳光还要疼的事,特别是经尉杉说出,那简直好似将她的脸皮扯下来死踩在高跟鞋下。

尉杉回身拍了拍戌壹的衣服,语气平淡:“我们去逛商场,这件衣服是要不得了。”

“噢,对了。”尉杉好似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微笑道:“那块地?如果给你家妈妈送终用,我会稍微考虑下的。”

看戏的都明白了这是哪一出,现在的小三似乎总能骑到正室的头上耀武扬威,女人们堤防自己要小心这样的角色,男人们告诫自己绝不能找这样的情人。

尉杉果真是拉着戌壹去了商场,周末是人挤人的时候,戌壹低着头走路总是会被撞到肩膀。

“戌壹,抬头。”

戌壹突觉得恍惚,好像是很久前,久到她发现那些刻在大脑里面的记忆真的都在退化,连眼前的一层一层的人他们身上都冒着雾气。

那时尉杉就这样揪住她的领子,告诉她:“戌壹,抬头。”

戌壹抬起头来,扬了扬眉说:“抬头胸会变得挺噢。”

尉杉状似无意地瞥了眼戌壹的胸部,“好像变小了点点。”

“怎么会?!”戌壹惊慌地恨不得揣起自己的胸部来检查。

尉杉乐坏了,这样的戌壹太可爱,她身上有一种天然的东西,可以治愈人。

“这件衣服挺好看的。”尉杉指着模特身上套着的大衣,“可惜了。”

“是白色的。”

上等的羊绒,裙摆式的剪裁,背后的收腰处精致的很。

只不过可惜了,是白色。

“这件大衣还有个红色,不过我们得从别的分店调来,现在只有这件白色,您若喜欢的话不妨先试试白色如何?”专柜小姐礼貌地介绍。

“麻烦你把红色调来。”

“可是您不先试一下么?万一不喜欢这个款式呢?”

戌壹冷冷的一瞥这个白色,“我说,你有多少件红色我就买多少件。”

专柜小姐悻悻地去打电话调货,心里琢磨着难不成遇上土财主了,只是不像啊,倒是这客人看上去好像跟白色有仇似的,死命地盯着。

这年头,估摸着有钱人都是有怪癖的主。

MILES PUB

2008年12月15日  PM22:48

这是个不夜城。

这里是不夜城里最五光十色的世界。

女人们妖娆着身姿,男人们挥霍着金钱,不眠之夜。

酒吧总给人一种迷幻,水晶杯,威士忌,冰块,女人,和男人。

除了不经事的好奇者,大多来酒吧寻欢作乐的人,不都寂寞么。

都因为寂寞,才想被震耳的音响填充自己的心理,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感官,得到某种愉悦。

MILES是这个不夜城里吸金度最高,同时口碑也是至高的酒吧。因为是推行会员制,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屏蔽了不该进来的一类人,和进不来的一类人。

虽不至于似碧锦那般象征着一种身份,但是MILES依然让人趋之若鹜。

现在这个时间,22:48,不过是这个不夜城的刚开始。

MILES的舞池不大,甚至有点小,可以看得出其主人不爱跳舞,并且不提供多少场地来给人跳舞。

不过来MILES的人都不是冲着摇头晃脑跳舞来着,而是他家的酒和沙发。

酒,是叫烈焰的一种酒。

喝时,舌尖先需轻轻一舔试,伴有一股冰凉蔓延整个口腔,直至要感觉舌尖快麻痹了。再喝一口清水,冲淡这样的感觉,最后一口饮尽,好似火。

“果然百喝不爽。”戌壹晃着小小的水晶杯,火红的烈焰一点点溢出杯沿,看似有点诡异。

“你也就只能喝烈焰。”尉杉玩着冰块也不看她,反正烈焰怎么喝都醉不了,顶多会麻痹一时的味觉而已。

“对,只能,只好,只得喝烈焰。”戌壹摆放着桌上满满的小杯子,这时的她双颊嫣红,削薄的短发衬得她的脸愈发的小巧,圆亮的眸子,像某种猫。

只会挠人却不会理你的,那种猫。

尉杉舒服的靠在沙发内,整个人陷了进去。这里的沙发最大的特点就是形状无奇不有,并且可以极深的将身子陷进去,成为一种暂时性的自我安全感。

有点寄居蟹的意味。

“当谁在喝着烈焰的时候,又有谁真正能懂得烈焰二字呢?”戌壹眯起眼看着尉杉,似是想要藏起那万语千言,“或者有谁会去想要懂得调出烈焰的人呢?”

烈焰,一种在地狱之门燃烧的炭火。

看过这束火苗的人,有可能会被熏瞎了眼睛,有可能会被洗涤了灵魂。

要喝上百杯才能在这之后真正品尝到烈焰的味道,有多少人是迫不及待的一口饮尽,换来的是舌头暂时性的失去知觉。

所以戌壹觉得烈焰就像人生一样,它兴许是救命药又也许是鹤顶红。

只是人生的味道,永远不会从甜开始。

“你那位呢?”戌壹环顾了一下四周,似是才发现某人没有到来。

“自个儿玩去了。”尉杉耸肩,也是不在意的样子,拿起戌壹放在一边的手机。

“打电话喊关律师过来,我要跟他拼烈焰!”戌壹又是豪情万丈的一饮。

尉杉盯着手机屏幕的眸子变深,音调却是扬起来,“还是别,他来了你只会说他欺负你。”

“哼,没意思。”戌壹扭过头的动作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尉杉又拾了两块冰块,她有个坏习惯就是玩冰块,她喜欢那种在她掌心融化的感觉,水一点一点的滩开来,好似耗尽了整个生命般。

她的眸子一转,瞟向前方的角落,随即起身去洗手。

“真是不好的习惯。”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不介意的牵起她的手,穿过灯光的射线,穿过暧昧的气流,穿过冰凉泛着湿意的指尖。

他将她抵在壁间,隐蔽的角落,淡淡樟木香,连光线都那么微弱,隐隐约约只看得见面前人的轮廓,和柔软的线条。

“钻石没有分量么?”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耳垂,将散乱的发丝拨在耳后,尽管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噢?”尉杉轻挑眉,任由着他的手在她耳边游移。

“竟然在哪里都能见到你。”熟悉的Perus的醇香撩着她的耳畔,微凉的唇不经意地触碰上柔软的耳垂,他勾起唇角说:“真叫人惊喜。”

尉杉轻声笑,黑色勾花低领吊带罩着同色系开衫,露出性感的锁骨,这一笑,真是要噬了人的心。

“秦暮然。”她细声叫他,声音透出妖媚,双手环住他光滑的颈子,一倾身便咬住他。

张嘴咬在他的下巴上。

2008年12月16日某杂志编辑部 AM9:20

总编大人甩着今日的头条扬着大嗓门问:“这新闻是谁跟的?”

娱乐版小记探出头来,弱弱地回道:“是……我。”

总编大人走过去一拍小记的头,“好!”

“好?”

“跟得好!”

主编拿过杂志封面一瞧,嘿,这表情就叫“弹眼落睛”。

“这……”主编抖抖杂志,实在是觉得……“太SHOCK了!”

光线微弱的壁间,狭小的只够挤进两个人,女人双手环在男人的颈子上,男人的手指游移在女人的耳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人弓起身子咬在男人的下巴上,暧昧的情愫流得满地都是。

“最神秘商界巨子和站在最浪尖上的女子。”总编大人用手指弹弹封面,眼神一凛,“跟!”

“是!遵命!”小记忙不迭的点头,却又忽然想起:“总编,您不是说尉杉的新闻不准再跟了么?”

“我有说过这句话么?”

“哎?没有么?”

总编拍拍小记的肩膀,无不感叹道:“年纪轻轻,怎么记性就这么差。”

“我……”小记同志欲哭无泪。

“R8……”主编拣起头条,摸着下巴,“会不会那日也是他?”

“是谁?”小编凑过头去。

“秦暮然……这男人太危险。”主编摇着头说:“但是碰到尉杉就不知道谁赢谁输了。”

或许尉杉更危险。

他叫关邵白

2008年12月17日茶庄 PM2:00

面前的庐山云雾在泛着袅袅烟气,若是隔着这丝丝缕缕看人,还真有点雾里看花的意思。

“来一杯清水。”

这男子眉目间带着股妖气,可是举手投足间又是儒雅的很。凤眸下的一颗褐痣,在闪着微薄的光亮。还有那声音,似是夏日里的薄荷,又似冬日下的暖阳。

这样一个亦正亦邪的男子,叫关邵白。

“我倒想陪你喝茶。”

他为自己沏上一壶茶说:“如果可以,我倒想你陪我喝茶。”

尉杉笑,服务员递来一杯清水,她说:“谢谢。”

片刻的宁静,只余茶香袅袅。

这也许是近来最安宁的时刻了,虽然她知道暴风雨还在后头。

“于家好像真的找到了靠山,这两天消停了下来。”

“玩不动声色?”尉杉一挑眉,勾起唇角说:“十个于家都不够本跟我玩。”

即便她是低头转着水杯,但是关邵白知道,尉杉的眸子在发亮。

像某一种动物,在刨爪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将对方击溃的信念。

也是这样的她,在那时真正吸引了他。

“壹杉书吧这块地当初于向昇是有意留一手的,产权证上才会有方佩蓉的名字。”关邵白看向尉杉,褐眸带着盎然的兴趣,“怎么样”

尉杉抿了口水,抬起眸子慢慢道:“我有的是耐心,这一天我等三年了。”

三年是个说长不长,说短却也有1096个日子。

关邵白想看的是,尉杉耐着性子等了三年,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她会比前三年更有耐心对待下去,他想看那于家是怎样败裂,看她尉杉是如何笑傲。

但事情也有蹊跷之处,尉杉将壹杉书吧关门大吉,必定不是为了躲过这一时。如果变卖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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