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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海人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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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抽着烟思索着如何回答,要说不知道那不现实,说知道自己只是去的时候问了一问,并多次给施小宝提出过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这个事是在我离开之前知道的,我曾经问过施小宝并且提出过要求,让他们不要违反操作规程,当时施小宝说以前他们一直这样搞,从来没出过问题,我想既然他们经过实践检验了,而且企业内部的管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后来我调走了也没更多过问。”

“哦,这就是说,你当时是知道他们这样做的了?”

刘县长的话问得有点意思,魏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安排施小宝重新工作的呢?”

“当时因为施小宝嫖娼的问题,乡党委在开除他党籍的同时也让他停职检查,为了保证厂里的生产,让赵副乡长主持轧钢厂的工作,但是那段工作不是很理想,鉴于轧钢厂在我们乡乃至县里也算是较大的企业,同时施小宝对自己的问题也有了一定的认识,考虑他比较熟悉厂里的情况,在管理上还是有一定经验,才研究决定让他边检查边主持工作。”

“哦,你们是经过研究决定吗?”

“党委会上赵副乡长曾经提出来过,其他同志也有这个想法,我当时只是原则同意,准备和施小宝谈谈后再决定,那天找他谈话后,我们召集乡里的党委委员们在轧钢厂开了临时的会议,会上决定恢复施小宝厂长职务的。”

“噢……!是这么回事情啊!”

魏明听他的口气好像有什么问题,问:“是不是我们的决定有错误?”

刘县长沉思了一会儿说:“不是,我只是问问。”想了想后他说:“这次处理轧钢厂的事件,对你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你能那么迅速地说服群众,表明你在群众中享有很高的威信,这是一个领导干部很难得的,那天要不是你及时去了,还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县长你过奖了,其实群众还是很好的,也很老实,他们有点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给他们讲清楚了,他们会很好配合的。”

“应该说他们还是比较理智,有些同志说要公安局派警力来驱散群众,我当时没同意,如果真那样做了,群众的情绪一旦控制不住,有可能酿成更大的事件啊!”

“其实,他们也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已,并没有难为县领导的意思。”

刘县长听了点点头,说:“今天就到这里,好吗?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能如实的回答,我很高兴,也许这几天他们调查组还会找你了解情况,你实话实说就是了,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责任,不是你的你也不要大包大揽,明白吗?”

魏明听了他后面的话觉得很纳闷,但很快就感觉到县长这是在提醒他,不能什么都揽到身上,虽然很感激县长的提醒,但他没说什么客气的话,只是点点头算是领会了意图。

“你在党校工作这段时间,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可以直接来找我。”

魏明站起来说:“好,那我走了。”

县长也站了起来,伸出手说:“我相信你,没事了可以常来坐坐,我们聊一聊啊!”

魏明也伸出手和县长握了握,朝门口走去。县长一直把魏明送到了门口,又说:“魏明同志,我别的不多说了,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那就是要相信党委和政府,上级领导是不会让任何一个有能力的同志受到打击和排斥的,对你的工作表现大部分同志都是认可和赞赏的,暂时的工作变换我想只是对你的一种磨练,今后也许会有更重要的工作让你来做。”说完,他又握了握魏明的手,说:“再见,有空来玩。”

魏明握了握县长的手,转身朝楼梯口走去了,到了楼梯口他回过头,看到县长还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他很感动的对县长挥挥手下了楼。

出了县政府大门,他心里想:今天县长的谈话很有意思,问得也很奇怪,难道有人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了吗?

正在狐疑时,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是田恬,她在电话里说:“苟部长来电话了,说她的事暂时放一放,还说最近要来县里。”

魏明听了后,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也许是心底里并不希望田恬走的想法作祟吧。他说:“那好啊,我们又可以并肩战斗了。”

田恬嘿嘿一笑说:“我倒是想并肩战斗啊!是你能把我调到党校去,还是我能把你调回乡里继续做书记啊!”那边的田恬说完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止住笑问:“你是不是到县长那里去了呢?”

魏明感到很诧异,问:“你怎么知道?”

她说:“嘿嘿嘿,还是我建议二姨夫找你谈的呢!你要注意点,现在有人在搞你的名堂呢,说你当书记的时候就知道轧钢厂违反操作规程的事,不但不制止还有怂恿的意思,虽然人家没有明说,但说你用指标压施小宝,迫使他为了完成你定的超额指标,才违反操作规程的。”

魏明听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有人做文章,沉思了一下说:“有人要搞名堂就搞去好了,总会调查清楚的,我该承担什么责任就承担什么责任,我不怕。”

田恬说:“你还是小心点为好,自己保重身体,过几天我去看你,别忘记想我哟!”说完‘咯咯咯’的笑着挂了电话。

魏明拿着手机,心里觉得不是很舒服了,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借这个事故搞他的名堂。虽然他心里很坦然,这个事自己也是知道,但制止和提醒过了,要说出了问题,那是最后他们又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次提高造成的,可是还是感到这件事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不过从县长的谈话里他能够感觉到,对他还是很关心的,否则不会把他叫到办公室问情况还叮嘱他那些话。他心里不由得又对县长有了更多的敬意。

回到党校,刚坐下来,施小宝打来了电话,他说:“魏书记,李天成这个家伙不是个东西,他给事故调查组的人汇报说,你在乡里就知道我提速度的事,不但不制止我,还用指标压我迫使我继续违反操作规程。”

魏明听了后说:“这个事情我知道了。”

施小宝很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呢?”

魏明说:“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呢?”

施小宝说:“你放心好了,我已经给调查组说了,你根本不知道,是李天成和许书记让我提速度的。”

“魏明听了后说:“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是,你不如实反映情况,对事故的处理也不利,你还是按照实际情况汇报吧。”

施小宝沉思了一下说:“魏书记,你放心,我施小宝心里有数,谁好谁坏我还是能分得清的,要是他们非要把这个事情搞大,那我就不管那些了,咬定是许书记让我再次违反规程的。”

魏明说:“你也不要情绪化处理这件事,还是那句话,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希望你实事求是。”

“好,我知道了,什么时候我到县城去见见你,咱们好好的喝喝酒。”

魏明说:“等这件事处理完了再说吧!”

施小宝说好后关闭了电话。

魏明放下电话后,脑子里翻腾了起来。他觉得李天成也真的有点不仗义了,怎么能这样处理问题啊!即便是我魏明当初知道轧钢厂的事,但我走的时候已经叮嘱过你,并要你多去轧钢厂看看啊!事故出来不说好好找找原因,配合调查组把事情搞清楚,还反咬一口。他有点感慨地想:其实坏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即便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不管是他做坏事还是做犯法的事情,自有制裁和惩罚他的地方,然而当一个坏人占据着一个权力的位置,那就会具有极大的破坏性。从一系列的情况来看,他是有点低估李天成这个人了,没有想到这几年对李天成的宽容和忍让,却换来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变本加厉的在事故问题上疯狗乱咬。此时,他的心里憋着一股子火。不过,他并不怕李天成如何昧良心,因为,在这个问题上他也许有责任,但绝对不是事故的主要责任。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起来,拿起电话后,是李大蛋的电话,他说,老魏,我在常海酒家定好了包房,你下班后和嫂子还有孩子一起来,我们两家聚一聚。魏明听了后沉思了一下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李大蛋说,没什么,只是碰个头说说话。魏明说,如果没什么那就算了,我这两天很累。李大蛋说,知道你很累,处理轧钢厂的事情很辛苦,我犒劳犒劳你。魏明说,犒劳我什么呢?今天不去了,就这样吧。说完他就要放下电话,李大蛋说,你别着急啊,今天是我的生日,请你吃饭,这个你不会拒绝吧,而且你来了后,会见到一个人,这个人你不但认识,还是同学呢!魏明想了想,人家过生日你要是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再说李大蛋最后说的同学是谁呢?这倒让他感到很新奇,他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李大蛋说你直接来就是了,我在常海酒家等你。

放下电话魏明心想:这是唱得哪出戏呢?正想着,电话铃又响起来了,他想今天邪了,电话一个接一个,拿起电话是钱秀花的声音,问李大蛋给你打电话了吗?魏明说,打过了。钱秀花问,你是直接去,还是回家一起去呢?魏明问,你说怎么办呢?她说,那就回来我们一起去好吗?他说,那你在家里等。

下班后,他回到家里,钱秀花已经等得急死了,问:“你怎么才回来呢?人家李大蛋打了好几次电话催了。”

魏明说:“催什么呢,再催我也要下班才能去啊!”

钱秀花从他的手上接过皮包,伸手递给他一件西装,说:“你把外套脱了穿上西装,一会儿吃饭看起来整齐点。”

魏明说:“整齐什么呢,不就是吃个饭嘛!”

钱秀花见他不愿意穿,随手把西装放到沙发上说:“不愿意换算了,我不是希望你出去看起来神气点吗?”

“又不是什么特殊的人,搞得参加像参加国宴似的。”

“那我们走吧,倩倩放学后直接去常海酒家。”

魏明没说什么,俩人出了门后,却看到李大蛋站在楼口。见他们出来后说:“我来接你们了。”说着指指身旁的车,示意他们上去。

坐进车里后,魏明说:“劳驾李老板亲自来接,不好意思哟。”

李大蛋开着车说:“能亲自来接魏大人夫妇,这是我的荣幸哟。”

魏明不再说话了,他心里一直在想着,李大蛋为何如此郑重其事的请他吃饭呢?

很快到了常海酒家,他们上了楼,来到了定好的包间里,魏明看着包间里的装潢,以及摆上的凉菜,说:“看来你是精心准备了。”

李大蛋笑了笑说:“多少年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怎么说也不能亏待我的老战友啊!”说完他挥挥手示意坐下。

坐下后,魏明看到就他们三个,问:“其他人呢?”

“一会儿就来,我们先喝点茶。”说完招手让服务员泡茶。

魏明觉得李大蛋今天的表情很奇怪,估计一定有什么事要说,但他不想问,准备静观事态发展。

抽着烟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魏明感到有点索然无味。李大蛋也许看出了他的情绪,说:“德奎怎么还不来呢?我等得都着急了。”

“哦,德奎年底比较忙,估计要等开春后。”

“噢,没事,来了给我说一声就是了,我会安排好的,到时候我亲自陪他们去看病,帮他找个好点的医生,这两年我也认识不少专家教授,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他爱人的病治好。”

“好,这事就拜托你了,德奎这些年也不容易,家里出现那么多变故,也不容易啊!”

“是啊,人生有时候是说不准的,你看我,当初没提干,和你们这些提干部的同乡相比,我脸上无光灰溜溜的,可是现在呢!我不是也混出人样了吗?”

魏明听他说话的口气有点狂,本想敲打他几句,可想了想忍住了,觉得没什么意思。每个人选择的生活之路不一样,没必要用同一样的标准来衡量。

见魏明不说话,李大蛋也不说话了。一旁的钱秀花看着俩人不说话,没话找话的说:“你们也算是多年的老战友了,坐在一起真不容易啊!”

“呵呵,那是,前些年忙着赚钱,已经很久没和战友们联系了,今后我准备多联系联系,搞搞战友聚会什么的,如今钱赚得多了,还是觉得过去的那份战友情最真挚。”

听了李大蛋的话,魏明觉得虽然他的话里不无得意,可能念及战友情这点让他多少有点欣慰。这些年来,他始终认为战友的情谊是最难忘却的。那个时候在艰苦的环境下建立起来的友谊和感情是地方上很难培养出来的。当然了,他也不是说地方的人不好或者不重感情,而是觉得地方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环境的熏染,使得一些人把彼此之间的关系搞得很复杂。尤其是现今的官场上,下级和领导的依附关系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种人格的依附,搞得整个社会关系也错综复杂起来。一些人总是期望能抱个粗腿,趁着那个粗腿在台上的时候,能捞点什么就捞点什么。而且现在的人很势利,有时候势利的都让人难以接受了。过去老领导在台上,他可以喊爹叫爷的,可一旦走了或者下台了,这些人马上就会不遗余力的靠上新领导。而这种新的投靠其实就是新背叛的开始,他们可以马上翻脸不认人,不念及过去的情分,有时候为了讨好新的领导去诋毁老领导,甚至出卖老领导。这就是有一些小人,之所以在这个领导面前是好人、红人,在新的领导人面前他依然是好人、红人,成了人们说的“代代红”式的干部的原因。可是,往往这种人看起来表面得势的很,但群众却对他恨之入骨。有时候他就感到很奇怪,那些领导为什么对这些靠紧跟、巴结、献媚邀宠的人不能识别,或者是察觉不够,甚至那么信任呢?

到地方时间长了,他也稍微悟出了点道理,一些下级巴结领导其实有时候很像年轻人在谈恋爱,男女双方在这个阶段总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希望得到对方的青睐。而领导者有时候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需要被人捧、被人吹、被人围着,也喜欢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那种气势。也许就是这样双方都有需要的缘故,造就了这个人格颠倒、性情变态的混杂环境,换句话说,没有这些人的存在和这些不正常的现象存在,社会也很难构成一种平衡。

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马列主义者,更不是完美主义者。他明白社会复杂的现实,也不可能不存在这样或者那样不和谐的风气。而他痛心的是现在有些领导干部,有些共产党员变得越来越实用和功利了。只要眼下对发展地方经济有利,不管底下的人干什么都能容忍。对于那些违法乱纪的行为,也已不单单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不去追究,而是发展到想方设法为他们疏通和开脱责任的程度。这种为了地方的利益,可以连起码的黑白美丑都不分的行为,其实在很多时候起到了败坏党风和社会风气的作用。往往正是那每件小事的不公正,造成了腐败猖狂的同时,也对民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不明白的是,过去封建王朝都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而一些领导干部却往往忽视了老百姓的作用。

不过,现在的老百姓似乎已经麻木了很多,对很多不合理的东西看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这也许就是一种理想的颓废,而理想又是很容易滑向颓废的,因为理想似乎永远在彼岸,而彼岸充斥着虚伪、不公、欺骗、痛苦,势必让很多人丧失了追求理想的那份热情和动力,变得愈发颓废了。而颓废是一种对社会腐蚀最厉害的倾向,因为颓废是理想干瘪后留下的皮囊,颓废也直接导致了麻木,那种连理想的泡沫都未拥有就直接走向麻木的现象,应该说是现今社会上最危险的一种思想倾向了。

他在这里沉思着,李大蛋和钱秀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俩人都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好一会儿,魏明才从这种思索中又回到了现实,见他们都用一种费解的目光看着他,觉得自己的思绪走得有点远了,以至于引发了他们的猜疑。于是,他笑了笑说:“你们怎么都这样看我呢?”

“啊……,不,我们给你足够的时间来思索你自己的事,呵呵。”李大蛋风趣的说着,又给他递烟点烟的忙乎了起来。

这时,一个打扮得很时髦的女人和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那女人肥胖的脸上涂满了胭脂口红,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貂皮大衣,脖颈上挂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金项链,肥胖的小手上带着一颗亮闪闪的钻戒,虽然让人感到很俗,可是眉目之间还是能看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只是肥胖的身材被貂皮大衣衬托着,显得更加臃肿和不堪入目了。

再看那个小伙子,个子倒是高高的,但长得却很难恭维,小眼睛倒竖眉,嘴巴很大,大门牙龇着下嘴唇还有点地包天,鼻子出奇的大,满脸的青春痘泛着油光,那一头长到肩膀上的头发,还有一身破旧的露出很多破口的牛仔,给他的印象糟透了,简直就是一个街头小混混的颓废模样。他开始还想这是谁呢?可从眉眼里多少能看出一点李大蛋年轻时的痕迹,判断一定是李大蛋的儿子。

那女人一进门就吼着大嗓门对魏明招呼着:“魏明,你好啊!”说着,伸出手上前就要握他。

魏明被这一大嗓子吼的有点懵了。他站起来,很被动地伸出手和她的胖手握在了一起。那个女人抓住他的手不放问:“魏明,你不认识我了吗?”

“……?”魏明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说:“你是蒋丽?”说完后又有点不相信自己似的,又问:“是不是蒋丽呢?”

“怎么不是呢,我就是蒋丽啊!哈哈……,到底是老同学了,一下子就想起来。”蒋丽说完后,转过脸对李大蛋说:“你还吹牛和魏明是老战友,告诉你,我早八辈子就认识他了。”

“这不是昨天才听你说起来嘛!你要是早说,我也不吹我们是老战友了。”

“我敢说吗?我要说和哪个男人认识,你那口醋缸还不溢出来啊!”说完后,蒋丽很夸张的‘哈哈……’笑了起来。

魏明看着蒋丽,脑子里回忆着中学期间蒋丽的模样。蒋丽也很认真的看着魏明。

好一会儿,蒋丽说:“魏明,你还是年轻时的样子,没怎么大变,人家都说当官的都有将军肚,我看你好像身材还没怎么变啊!说明你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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