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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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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早我已经飞鸽传书,说了如果计划有变,就按兵不动,等待我这边的号令。”
  “阿花好厉害啊。”
  “现在才知道我厉害啊,不过也不晚。”花霖笑着说,现在的花霖真的开朗很多,比起当年的那个冷淡如水的人,现在的他可谓是有血有肉。
  方尧上前,准备抱住花霖,这时孙文却不合时宜的出现了,“都死到临头了,还要缠绵啊。”
  “这不是你极力促成的吗?”方尧倒是恢复往日的模样,与孙文针锋相对。
  “也对,也是我促成的,这样算来我也是你们的媒人了,那现在送你们共赴黄泉,应该也是不错的吧。”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会白首到老?”方尧望着花霖,情真意切。
  “喲,真是恶心,本来见不得这样不入世俗的之事,没想到你们倒是乐得自在,也是恶心他人,娱乐自己。”孙文话锋一转,打得方尧面对这事又有些犹豫。花霖望着方尧失语,顿时明白他所思有想,只是痛心疾首,为什么不能坦诚面对?花霖开口还击孙文,“我们的事不劳你费心,只是现在你不为你的朝中大事殚心竭虑,在这里不怕我们耽误你的时间?”
  “这点时间还是有的,尤其面对你们更是有的,你的点子甚多,我可要好生看牢你,免得你多生事端。”
  “多谢夸奖,定不负所望。”花霖说的让孙文气愤,可是却找不到出气口,于是气呼呼地离开了地牢,听了花霖的话,跑到问朝廷现在的动向。
  孙文一走,花霖的脸色立马变了,对着方尧说,“到底还是在乎。”
  这下再也没有说辞,方尧望着花霖,觉得自己实在混蛋,开口说,“我现在就去杀了孙文,你回去当你的皇上,再也不要为了这事烦恼了。”说完,就化身为红光而出,地牢门顷刻破碎,花霖望着现在失去理智的方尧,赶紧追出去,免得他做什么傻事。
  “你快住手,我且不生你气了。”花霖对着方尧说,可是方尧根本不是生他的气,他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放不开,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就退缩?为什么?他恨自己的懦弱,让花霖反而陷入两难之地。孙文刚回屋内,听到外面有异动,出来一看,他们竟然逃出来了,果然小小地牢是困不住他们的,只是方尧为什么变成嗜血红剑模样,好像要杀死自己一般,见情势不对,赶紧出招防护,一边隐退,这边方尧步步紧逼,眼看孙文就要死在自己手中,花霖出手相救。
  “你忘了我们的目的?”现在的方尧已经进入癫狂,听不进任何人的一言一语,竟向花霖也使来,孙文见势,顺势助方尧一把,然后自己逃之夭夭,留下被方尧重伤的花霖在地,等到方尧清醒过来,花霖早已离去。方尧回忆起种种,仰天长啸,痛哭跪地,思之悔之,佳人不在,寓意何往,何处藏欹。
  

  ☆、情殇

  花霖负伤归朝,人心惶惶,皇上倾言侍之左右,见其情谊。
  “孙文应该回朝了,你先派人看看朝中大臣谁家有所异动,想来经过此事,他可能提前谋反,你做好准备没有?想着江湖刚刚发生大乱,群龙无首,如果现在朝廷招贤纳士,让他们为此次之事出力,说许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亦不可以?”
  “你先好生休息,你说的,我会一一吩咐下去。”倾言没想到自己的计中计却让花霖受伤,本来想着这次让花霖在大臣面前展现他的才华和恢复他的身份,从而把本该是他的东西归还于他,可是不曾想,变成今天田地。
  “那我就放心了。”花霖安心地睡下。只是梦中好似遇到什么,竟然流下泪来。
  方尧望着绿瓦红墙,想着所思所想之人就在里面,心里刺痛,是自己一手将他推开,现在在后悔什么呢?飞过高墙,可是里面四通八达,实在不知花霖所在之处,于是装作太监的模样,询问了去处,赶了过去,望着床上熟睡的身影,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可是再也回不去了,不一会有宫女推门而入,为花霖准备擦拭,花霖起身醒来,自己动身,开口“这里不用劳烦了,让我自己来吧。”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宫女诚惶诚恐地回答。
  “你先行离开吧。”花霖很决绝地说,可是宫女很是为难,一方面殿下的话不能不从,可是皇上那边又说要好好照顾,现在该怎么办?
  宫女吓得跪了下来,哭着说,“求殿下让奴婢做吧,被皇上知道了,小的可能要小命不保。”
  花霖听着宫女的话,很是诧异,就这样简单的话,为什么这么紧张?到底皇宫水深,自己一直处于远尘之外,才不知道时态严情。
  “你们不说,谁会知道?”花霖说到,“你们先走吧,没事的,到时候真的皇上问起,我会和皇上解释的,你们放心吧。”
  “殿下。”宫女有些恋恋不舍,可是看花霖如此坚决,只好作罢,退出寝宫。
  待全部宫女退出之后,花霖开口说话,“你打算在外面多久?”转身望着门口,方尧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好乖乖地站出来,走进寝宫,有些蜷缩犯错的模样,让花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来这干嘛?气消了?”
  “阿花。”方尧小心地抬头说话,可怜兮兮望着花霖,“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如果是故意的,你死定了。”花霖挖了方尧一眼,继续说,“我们离开吧,不然继续再下去,我不知道倾言会做什么?”
  “何出此言?”
  “孙文的事,我们还是不用管了,免得被倾言反算计了。”在昨晚倾言来到这里,隐约好像听到什么?可是却不清楚。
  “被他算计?算计我们什么?”
  “这个就不用知道了,在这里肯定是没好事的,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赶紧走吧。”花霖转身走到书桌面前,留书一封。
  方尧在旁望着花霖留书,之前倾言所说的,现在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得到他的爱吗?孙文轻易就测出自己的世俗观,倾言让自己和花霖缉拿孙文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想法?想来朝廷有很多重臣,为什么偏偏要一个世人认为去世的皇子带兵?真的是因为也涉足江湖,才让他们去的吗?其中的原因只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还有花霖这么急着要走,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唯一的但是感觉异想天开的可能性,就是倾言想恢复花霖的身份,甚至是想把皇位还给他,可是这真的有些好笑,想着自己的弟弟因为自己挡住他的路,几次三番两次的想杀他,现在竟然有这样一对兄弟,在方尧的思维中是很不可思议的,但是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了,所以倾言那么希望自己离开他,因为未来是不允许有任何污秽在花霖身上的。
  想到这里,突然想开了,笑着问“写好了吗?”
  “好了,”花霖放下笔,笑着走到方尧的面前,“我们走——”话还没有说完,望着自己被方尧点上穴道,晕厥过去,倒在方尧的怀里。
  “这次是故意的,你会不会恨我,还是恨我吧。”方尧望着怀里的人儿,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还是放不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放不开?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什么要先放弃?明明是你,为什么到最后变成我舍不得?这是为什么?花霖在梦里一声声的呐喊,一遍遍的哭泣,感觉被世界都抛弃了。
  “这都是轮回。”花霖哭泣中,隐约听到谁在说话,停住哭泣,寻那声音。
  “是谁在说话?”
  “你的尘缘将尽,玉帝派你去西天,你可愿意?”
  “玉帝?你在说什么?尘缘将尽?意思是我快要死了吗?”
  “哎呦,跟你们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就是你的劫数已尽,是时候位列仙班,但是考虑到你和雨神的特殊情况,所以玉帝特意派你前往西天箩积殿。”
  “越说越不懂。”
  “额,果然还没有恢复前世记忆的话,沟通是很难的一件事。好吧,刚才我都废话了,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凡事不可强求,现在玉帝已经不计前尘往事,希望你们珍惜这次机会,就此位列仙班,不要在增添什么意外了。”声音渐行渐远,“切记切记,不要强求。”
  等花霖恢复记忆的时候,方尧早就离开了,倾言也在他的身边守着,手上还拿着他写的留书,望着这般情景,花霖佯装头痛,让倾言不再追问留书之事,果然倾言紧张地传御医来。
  “没事吧?”倾言开口问御医。
  “没事,只是心力交瘁所致,多休息几日便好。”
  “你们先下去吧。”倾言听到这话,这才放心下来,让宫人全部退出,坐在花霖的床边,第一次和自己的哥哥这样正式,认真地谈心。“哥,我们已经有十年没见了,为什么你都没想过看看我,问问我,关心一下我?”
  倾言的话,让花霖无语以对,其实对于这个弟弟,花霖没有太大的感觉,他们相差四岁,皇家的孩子管教很是森严,尤其是对于当初是未来皇上的花霖,他学习任务很重的,只有见到母亲的时候,偶尔才能见到这个小弟弟,印象中那个小弟弟,还在说话不清的时候,自己就离开了他,没想到他竟记得如此之深。
  “对不起,我这个当哥哥不称职。”花霖很官方地说着,倾言望着花霖这样,更觉得气愤,同时这兄弟感到痛心,如果不是当年的谣言,不会发生现在的种种,更不会现在兄弟面对,形同陌路。
  “哥,我真的好想你能真心地把我当兄弟,我想把皇位还给你,我想恢复你的身份,我想让世人都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哥哥。哥,从小,父皇,告诉我,我的太子之位是捡的,以后的皇帝之位更是捡的,父皇说,他对不起哥,希望以后我能见到哥的话,好好照顾哥,父皇说,我已经得到这么多年的宠爱,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让给哥好不好?哥,我想听父皇的话,我想还你所有你应得的,尽量弥补这十年对你的亏欠。”
  “小言。”花霖望着倾言,自己竟如此不懂自己的弟弟,现在望着面前的倾言,真的长大了,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独的,原来身边有这么多人相伴,守护着自己。
  “哥。”倾言抱着花霖,哭了起来,心结一下解开了,不管以后会向哪个方向走,起码,以后他们兄弟是做定了。
  

  ☆、寻找

  方尧离开皇宫之后,四处游荡,现在的他真正名副其实的孤身一人,走在京城热闹的集市上,望着曾经繁华的方府,现在人去楼空,方尧进入方府,缅怀过去,毕竟在这里待了十八年,曾经竟然没有发现方府这么大,有四十多个房间,方尧走到后山花园,发现隐约有人闪过,好像是向山洞去了,方尧很是疑惑,于是上前跟去,走进山洞,这是人造山洞,所以路线很是简单,方尧进入没有发现有人出来,可是能去哪里?这山洞他之前也走过很多次,难道有什么密洞?这样想着,于是在四壁寻找机关,果然在一不显眼处找到开关,山洞面前的石头移动开来,里面别有洞天,方尧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想着这个机关,应该是父亲,方之华的杰作,难道刚刚看到的是他?这样想着,小心翼翼地走下去,看看现在的他变成怎样的模样?谁知刚到下面就有人侧面袭来,好在他自我反应过强,不然就遭了暗算,定眼细看竟是方佳佳。
  “你怎么在这?”
  方佳佳望着现在衣冠楚楚的方尧,怒火中烧,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能像过街老鼠一般,心里不免有些埋怨自己,突然发那点点慈悲,让自己过得如此凄惨,真是有他没我啊。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说,爹去哪了?”
  “你不是和他一起走的吗?”方尧问道,觉得很是奇怪。
  “你少装作不知道,不是你们派人追杀我们,爹怎么会和我失散,我又怎么会躲在这里,不见天日?”方佳佳想置他于死地,可是经过上次之事,心里到底留下的记忆。
  “我怎么会派人追杀你们?我又能派谁?”方尧见现在方佳佳对待他,态度比较从前,实在是好太多了,面对现在的情况之下,虽有些剑拔弩张,但能这样有问有答,已经是不可想象的。
  “你没有当上武林盟主?”方佳佳疑惑地问。
  “没有,我不会和父——方之华抢的。你出来生活吧,和我一起。”方尧这样想着,已经失去了花霖,不想再失去弟弟了。
  方佳佳听着方尧的话,很是犹豫,一方面心结未结,一方面渴望外面的世界,和他相处,难免显得有些尴尬,但是自己一个人出去,如果认出来,只会像上次一样,被挨打的份,自己的武功实在是太差了。于是咬咬牙,还是和他一起吧。
  “你别指望我和你和好。”方佳佳趾高气扬地朝前走了,方尧微笑着跟在后面。出了方府,两人面对繁华的京城,哪里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于是他们先到一处客栈住下,再商量以后的行程。
  方佳佳百无聊赖地望着外面觉的现在的生活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有什么争权夺利,更没有什么生活琐事烦恼,现在他只想找到爹,然后好好地过日子。
  方尧也坐在自己的房间,想着心事,现在的自己觉得生活很是枯燥,现在的他活的不知道为了什么,失去自己最爱之人,沾染这世俗之气,自己都有些不能原谅自己,这样想着更加自责自己,于是下决定,等把方佳佳安顿之后,便了结余生,就不用这样苦恼了。
  花霖这边,醒来之后,便一言不发,想着方尧,想着他和方尧的未来,真的就没有未来吗?真的没有解决办法了吗?世界真的没有一处可以容下这样异样的爱情吗?这时,倾言过来。
  “现在怎样了?”
  “还好,孙文有消息了吗?”
  “在兵部王笑家中,现在就等他那边先出击,便可以一网打尽了。”
  “其实你早就做好准备了?”花霖抬眼望着倾言,“你只不过找借口让我回来,这样的话,为什么要逼走方尧?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哥。”
  “别叫我哥,如果你真的拿我当你哥,你就不会逼我,逼我当皇上,逼走方尧。”
  “我只是想把你的东西还给你,那个方尧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顾及世俗眼光,三言两语便退缩。”
  花霖听着倾言的话,自己无话可说,方尧确实让他失望,可是更失望自己,不能解决这事,不免有些埋怨自己是男儿身,就没有这样的烦恼。
  “小言,你就当做从来没有我这个哥哥,你不欠我什么,相反,是我欠你太多。”花霖说完起身,走到倾言的面前,抱着倾言,“小言,我相信倾朝在你的管理下会更繁荣的。”
  “哥。”倾言搂着花霖,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不过是想把东西还给他,不想让那种人玷污了哥哥,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他还没有回神,就被花霖点上穴道,不能动了,望着花霖放开他,离开,他知道,这次离开,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远处站着的人,望着已经离开的身影,他如此伤你,你还要寻他。
  花霖出了皇宫,去了方府,看看那里能不能找到方尧,可是没有寻到,没有目的的寻着,现在的方尧是存心躲着自己,他会出现在哪里?花霖独自在街上走着,一日遇到王冉,王冉将花霖拦下,问方尧的去处。
  “现在尧哥哥去哪了?你为什么不和尧哥哥在一起?还是你不要他了?”王冉问着问题,他也想方尧,现在在哪?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要他了?花霖不能回答王冉一个问题,让觉得就是花霖的问题,便对花霖大吵大闹起来。“尧哥哥为了你和家里人决裂,你竟然是这样无情无义之人,你把尧哥哥还给我,还给我。”王冉拉扯着花霖的衣服,旁边的家丁望着在大街上就这样拉拉扯扯的,实在是不雅,小心提醒王冉,王冉对着家丁也是一顿火气。
  “不如寻一酒楼,细谈你和尧哥哥发生的事。”王冉这样说着,便拉着花霖要走,花霖不想去,王冉怒瞪着他,“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不去,还是怕我问出什么,你感到惭愧?”
  这样说着,花霖实在不好意思,随了王冉去了附近的酒楼,坐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在找尧哥哥?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受伤了,被人救了,便与他失散了。”花霖不想和王冉说实话,方尧不要自己,这事他说不出口。王冉听到这里有些失望,他竟然也不知道方尧的去处,自己已经半年未见方尧,前几日,方府又被抄家了,觉得日后与他再见,太迷茫了。
  “那你打算去哪里寻他?”王冉问道。
  “一路走吧,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今天这里遇到你,也算是有缘。”
  “是啊,我们算起来应该是情敌吧,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可以面对面说话,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是有些不可思议,就像现在的状况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方尧离开他,不要他,躲着他,自己还放不开他。
  “那祝你早日找到,那日希望给我带句话,说王冉后悔当初没有和你一起行走江湖。”如果那时候,自己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和他行走江湖是她,如果那时候,自己不在乎女儿家的身份,学着舞刀弄枪,起码和他多相处一些时候。可是没有如果,即使有了如果,他们是前生注定的缘分,今生注定要了结缘分的。
------题外话------
  快结局了,不知道大家想要喜剧还是悲剧,如果是悲剧,我就按照原来的写了
  

  ☆、重遇(一)

  寻找的路不是那么顺利,花霖是顺着南下的方向走着,路过药王谷,忍不住进去看看,现在夏晓柔是否在这?进入看着草屋,发现桌上早已一层尘灰,看来真的如倾言所言,夏晓柔留在皇宫之中,如此想来觉得这样一位脱俗的人儿终入了尘世,不免觉得可惜。思来进入密室快速到达江南,又恐路途错过,便简单看了一眼就离开这里,继续出发。
  途径一客栈,花霖落脚休息,入夜,听到外面磨刀赫赫的声音,这是做什么?暗自起身查看,不想进了一家黑店,做着买卖人口的勾当,望着店家扛着一麻袋,看起来里面应该装着是人,可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准备出来阻止,竟然袋里面动了,挣扎起来,店家朝着麻袋就是一巴掌,花霖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上前拦住店家的去路,“袋里装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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