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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欢欢呢?”
“在他老师那里,要星期五才回来。”
我们走进卧室,我爬到了床上给她说:“喝水自己倒,我这几天很累。”
她把鞋一脱,也跟着上了床。她看着我问:“这段时间好吗?”
“老样子。”
“你跟秦汉什么时候结婚?”
我淡淡地笑了,说:“结什么婚呀,脑壳昏!我想都没有想过,真的,我对婚姻根本就不再抱有希望。”嗨!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能再遇上一个像方浩那么爱家爱我的人吗?再说我是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别人会接受吗?现在很多的男人结婚都不想要孩子,更何况是别人的孩子。”
雪芸看着我,问:“那你跟他的关系是什么关系?难道仅仅是情人关系吗?他没有向你求婚吗?”
我和秦汉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他总是带我出席他的生活圈子,把我介绍给他的一些朋友,说这是我的老婆,也带我到一些娱乐场所去玩。但是,他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主动提起过我的孩子,关心过他的生活,在他的眼里,孩子根本就不存在,更没有提出我们结婚的话题,只是希望跟我住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关系!他没有向我求婚我总不能去向他求,再说我爱方浩,我以后不管跟谁结了婚我的大脑里心里还是他。”
雪芸躺了下来,把手放在脑后,望着天花板说:“我觉得你是陷在方浩身上太深了,你得现实一点。他以前留给你什么?一无所有!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居然什么也没有留下,房子也没有,钱也没有,你不觉得这一切有点不可思议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生意当然有亏有赢。不过我也怀疑过,但是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好了,你是来给我提旧皇历的还是什么呀?”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说:“你看,我们说就说到一边去了,我是给你送礼物来的。”她赶紧走到客厅去把她放在沙发上的包拿了进来。
“哇!好漂亮啊!”我对着镜子看雪芸给我挂在脖子上的白金项链。接着又说:“你干吗给我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不是说给我哈密瓜和玛瑙吗?”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我说:“我又不是傻瓜,千里迢迢给你带瓜回来,成都又不是买不到。”
“谢谢啦!来,我亲你一个。”
雪芸开始做幸福的女人了,有一个爱她的老公疼爱她,她的任务就是好好地怀一个孩子,这也是雪芸自己的梦想,她爱孩子。
不到十一点,何朴就来接她回家了,看着他们夫妻恩恩爱爱地走出去,我从心里为她感到高兴,她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女人要走出来真是不容易,特别是要遇见一个自己也爱的男人,同时也要男人爱自己。
绝望(1)
世上从来没有永久的秘密,就如谎言,总有被揭穿的那一天。许多的事情,也许不去找寻、不去追究,也许自己会过得更好,有些时候,人知道得越少越好,知道得太多,困惑更大。
房间里又只有我一个人了,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来,斜打在窗户上。我把拉开的窗户重新关好,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还没有睡意,我被雪芸刚才的话或多或少地激起了。我也怀疑过方浩的经济问题,他做了多年的生意,为何还负债呢?他经常性出差谈了那么多的单,怎么就没有收益呢?想到我到他的公司处理最后的东西时,已经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了,留给我的只是他用过的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就是他的秘书给我的一个包装好的纸箱。我不知道是里面装的什么,我从来没有打开这两样,我害怕接触这些,这些东西使我想到他。
现在我想打开了,且欲望很强烈。来到阳台上,我把阳台上的一个柜子打开,拿出这个被我珍藏了一年的东西。箱子里是一些他以前的专业书籍,我胡乱地放在了一边,把电脑拿到了床上。
我把几个盘分别打开了,基本上都是一些公司以前的资料,再打开他的私人邮箱,这个邮箱最早是他帮我在yahoo上面申请的,后来我自己在新浪上申请了一个,他就拿去了。我打开这个邮箱,按照我以前的密码,上面提示密码错误。我不相信,接连上了几次都是错。最后我用了我们结婚纪念日,也不对。
我死死地盯着显示屏上面的提示,我不相信自己打不开,于是把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日都拿来试,最后还是不对。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数字,7616,这个数字不就是代表1997年6月16日吗?这一天正是锐意公司成立的一天,他不会忘记的。
我输入这个数字,邮箱打开了,里面有很多的邮件,我一一打开。基本上是同一人发来的。看完这些邮件,我整个心都震撼了。他一直与一个叫冷月秋风的人联系,而且都是些关系暧昧露骨的话,他爱冷月秋风,冷月秋风也爱他。我在他的发件中看到这样的一封信,使我把他在我心中对他的爱摧毁了。他说亲爱的风儿,你不在乎名分吗?可我还是不安,虽然我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爱你,但还是不够,我非常非常地爱你,每次与你短暂地温存以后我都恋恋不舍,那是我对家的责任。我不爱她,但是我要给她一个家,她是一个清白的女人给我的,我对不起她,就如你把自己一生宝贵的东西给我,我给了你什么?除了我的一份秘密的爱,什么也没有,有的是你的宽容,你的大度。你说只要我的心里有你的空间就够了,可是我的整个心都是你的。好想与你永远地在一起,做对神仙眷侣,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没有再看下去了,看下去的结果只会使我的心情更糟,我一直把他作为自己的最爱,我的生活都是以他的脚心为圆心,以他的身高为半径。我没有自我了,在他的心里我居然是他为了一份在与我勉强凑合的责任,与其说是一份责任不如说是对一个女人的处女身的看重。难道我这一切都是处女情节才使他尽这份责任吗?如果当初我不是处女,那他是不是早就跟我下休书离婚了?爱情没有了,还有一份责任可以维系。
我不停地在问哪个冷月秋风的女人是谁?从她的邮件中可以感受到她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女人,她居然还可以容忍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还全心全意地爱他。这是在小说中才有的故事,在这里也能看见。
我在心里问自己,我该不该恨他?他在外面养女人,在心里背叛我,在肉体上也背叛我,这一切都是我不知道的。每一次他出差回来,我总是尽量伺候他。没想到的是他出差都把这个女人带上,他也太聪明了,重要的节日都在家里,使我感到他对我的重视对家的责任。
我该相信这些吗?不!不!不!这些或许是他一时的冲动在网上找刺激,顶多就是一个不受法律保护的虚拟的网络爱情。我关闭了电脑,外面的雨还是滴答滴答地下着,我感到自己疲倦了,躺在了床上。
绝望(2)
昨晚一夜没有睡好,以至于我今天上班都是恍恍惚惚的,总是提不起精神来。秦汉把恒生公司的资料给我,叫我修正一下送到策划部去,让伊强尽快把策划做出来。伊强是顶替陈宏的工作的。我趴在办公桌上小睡了一会,急促的电话铃响了。“喂,哪位”?电话那头说:“你是欢欢的妈妈吗?今天欢欢怎么没有来上学?”我听出了是欢欢老师的声音。
“不会吧!我今天送他到学校的呀!他上午在吗?”
“上午我没有课,下午我就没有看见他,我问了班里的同学他们都说没看见”。
我的心里咕咚咕咚地乱跳,我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一种不祥的预感向我袭来,我感到这次是凶多吉少。我给她的老师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迅速地掉了下来。他的老师说:“你不要着急,我再去问问。”
我整个人僵直了,我的脑海里全是儿子影子!难道他被人绑架了?还是走失了?一个下午不在,那他在哪?……
我呆呆地傻傻地站在原地,拿着手机发愣。樱花走了进来,她吃惊地看着我,不停地摇我。“蕊雅!怎么啦?你快说话呀?”
我哇地大哭起来,“欢欢丢了!欢欢丢了!不见了……”
我的声音很大, 弄得整个公司里的人都听见了,大家都跑了出来。秦汉也从办公室里走过来,我冲出去了,我要去找我的儿子。我一边跑,一边哭,我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樱花跟在后面,死死地拽住我,秦汉和其他的同事也跟上来了。
秦汉紧紧地拉住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欢欢掉了,他一个下午不在学校,他的老师才来电话说的。”
我无力地瘫软下来,坐在了地上,我总是想到儿子一定被绑架了,或者被人贩子拐走了。以前只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的绑架案,此时在我的大脑里翻腾,那一幕幕的惊险镜头,会不会落在儿子身上?如果是绑架了,绑匪怎么没有来电话?一定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我要报案……
我们几个人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值班室有三个人。我激动地说:“警官,我的儿子不见了,今天中午就……不在了……我是刚才……才知道的……”我赶紧把自己随身带有的儿子照片拿出来,说了儿子的年龄。
这里的警官漫不经心地抽着烟和同事聊天,说:“你再找找,万一他到其他地方去玩了呢?你再找找啊。”
我非常着急,他们却自顾地摆着龙门阵。我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地叫:“你们是不是为老百姓做事的?啊!如果是你们在坐的自己的孩子你们坐得住吗?啊!”
其中一个终于拿起电话,拨通了说:“你们注意各个口子有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掉了,上身是黄色的衬衣,和咖啡色的牛仔裤……”
秦汉说:“我们大家分头到车站去找。如果没有结果我们明天在各个媒体登寻人启示,并在网上发布求助。干脆我们分几个组,樱花和伊强一组,熊军和庞敏一组,刘祥和苏涛一组,其他的回公司。”樱花安慰我说:“你就不要那么着急了,你儿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又给雪芸打了电话,让她也来找,她刚开始也吃惊,后来说:“你不要着急,我马上也给何朴打电话,让他一起来。”
我和秦汉来到火车北站,这里人山人海,我们的目光不停地注视来来往往的人流。我很多次看见与欢欢高矮差不多的就奔过去,引来很多诧异的眼光。偌大的成都,要找一个孩子,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一路上我的眼泪没有停过。
我想到儿子会遇到种种的不幸,他一定受尽坏人的折磨了,他一定在大哭,一定在想我,他受得了吗?他一定吓坏了。我感到头很疼,很重了,突然一阵眩晕,我摔倒在地上了。秦汉一把抱住我,按住我的人中,不停地唤我:蕊雅,蕊雅,蕊雅!我看着他,哭得更凶了。他说:“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我,知道吗?”为我擦掉眼泪,拍着我的肩膀。
华灯高挂了,夜早已来了,夜市也热闹非凡,我们都筋疲力尽地回到了公司。欢欢依然没有消息。这对我来说比要我的命还难受。
绝望(3)
我坐立不安地来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天下孩子这么多不掉,为何偏偏要发生在我的身上。秦汉把一杯水递给我,说:“你喝口水吧!”我摇了摇头。
樱花说:“蕊雅,你也要好好地注意自己呀,不要太难过,时间不早了,我们大家都出去吃饭吧,明天继续找。”
我说:“你们去吧!”
伊强说:“你还是出去吃一点吧!”
我说:“你们都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我的头好疼。”
雪芸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摸着我的脑袋,她的眼里也有泪水,说话的声音也呜咽。说:“我陪你吧!他们去吧!”我摇了摇头,我只想自己好好地静一静。这一天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难熬的一天。方浩的离去我也非常的痛苦,但是处境不同,那时我还有儿子,还有寄托。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感到生活对我来说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我感到生存已没有了任何的价值和意义。
秦汉说:“大家都去吃饭吧,我留下来陪蕊雅。”
我说:“你们都走吧!既然已经都成了事实,也没法改变了,我只想好好地静静。”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了。
空空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房间里到处都是儿子的身影。我拿着影集翻开儿子的照片,我自言自语地说:“儿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妈妈想你!”我的眼泪一直没有干过。
我看着墙壁上的方浩,他的目光注视着我,一种自责在我的心里涌起。我站到方浩的跟前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儿子,我没有!没有!我没有!!!!”
他们都远去了,只留下孤独的我一个人,我突然想到了死,想到了结束一切,在这个世上,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孤人。我看到了丈夫和儿子在向我招手,他们在欢快地笑,他们说:来呀!来呀!来呀!
我想到了活着是罪过,死是最好的解脱。我除了死,还是死,我没了任何的选择,人总会死的。死在我的眼里,没有任何的可怕。相反,我感到死是那么美好,可以与相爱的家人在阴曹地府团聚了。去意已经决定了,我来回地在房间走了一圈,最后来到厨房,打开了天然气,关闭了窗户。把方浩、儿子和我的照片一起放在枕边,我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等待与他们团聚。
我以为自己真地死了,真地解脱了,真地能与他们见面团聚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雪芸和何朴都坐在我的身边。
我的意识还很模糊。雪芸说:“你个大傻瓜,怎么就经不起考验和波折呢?要是欢欢找到了,你却去了,你忍心丢下他吗?”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我说:“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好了,我做人做得太不成功了,命运太捉弄人了!”
何朴的手里还拿着方浩、儿子和我的照片。他说:“你这样做,他们也不会安心的。我知道你很爱他们,可是你怎么就不知道爱自己呢?”
我已经坐起来了,雪芸把我揽在怀里说:“好了,难道你要欢欢还没找到,自己就先倒了吗?毕竟也只有一天的时间,活总要见人,死也要见到尸呀!”我无力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脑袋里装的还是儿子,他究竟在哪?还活着吗?我不停地在心中问自己。
我终于想到我身边的雪芸夫妇。我望着他们问:“你们昨晚不是走了吗?”
雪芸把我额头上零乱的头发撩开,说:“我们不放心你,看你精神恍惚的,上来的时候你的门还没关上。
“你们一个晚上都坐在这?”
“我们怎么睡得着,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你已经去给阎王爷报到了。
看着站在一旁的何朴,我说:“对不起。”我又看着雪芸说:“每次都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总有你的出现,真地谢谢你。”
我这条命被雪芸他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的死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我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何朴看着手中的照片说:“欢欢真地很可爱,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提到儿子,我的心如刀绞,一股股的酸楚袭来,我的眼睛又潮湿了。
“你说呀,啊,你昨天去哪了,你把我给气死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激动地抓住欢欢一阵暴打。他放声大哭起来,一问三不知,始终保持沉默。这是我到他的学校里见到他的一个见面的特殊礼品。
八点左右他的老师打来电话告诉我,欢欢回到了学校,昨天下午是和学乒乓球的同学一起到高校部玩没有回来,后来就到同学家去了。我放下电话火速赶到学校给了他两个响亮的巴掌。从来没有打过儿子的我,第一次打了他,他的老师吃惊地看着我,儿子哭得更凶。
我终于清醒了的时候,我抱住儿子,他挣脱出我的怀抱。我把自己的责任怪到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身上。我从上班以来对他的关心太少了,我把自己不良的情绪一古脑儿地发在了他的身上,似乎自己的不如意都是他造成的。这个晚上他回到了家里,一句话也不给我说,自己躲在小卧室里看书,我几次主动给他说话,他都没有理我,我的存在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过。
我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脑袋里有了空前的难受,一个单身的女人在外和在家里的多种无奈。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方浩,要是他在多好,我们的家就没有这样的孤独寂寞了。
“妈妈,喝水吧!”欢欢给我倒了一杯就走开了。
我拉住他的手,说:“还在生妈妈的气吗?妈妈也是气坏了,那是因为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望着他,他把头埋得很低,说:“对不起!我下次不再做错事了。”
我摸着他的头说:“下次就注意点,即使要去哪里也得跟老师和妈妈说一声,知道吗?”他点了点头。
人性的偏离(1)
公司里出现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苛云在地下舞厅卖淫被派出所抓了,消息立即传扬开来。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说她大概是毒瘾犯了,挣钱换白粉,这下她完蛋了。吴小丽幸灾乐祸地说,我说嘛!狗改不掉吃屎的习惯。
那一次的午餐之后,我的心里就有所不安了,我曾多次告诫她一定要重新站起来。我把她安排在我的手下,就是盯住她的一举一动,我想好好地掌握她的情况,即使是休假我也会打电话去过问。那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苛云旷工一个星期没有来上班,打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一切都是我瞒着秦汉说她到市场部去搞市场调查去了。按照樱花提供的地址,周末我去了她住在九眼桥附近的居民小区,上了三楼,在5号门前按响了门铃,很久里面都没有回音,我下楼站在大门口不远处的一家干杂铺前。
我用公用电话给她打电话,响了没有人接。卖干杂的太婆说:“你给她打呀,你是她啥子人?”我看着这个年龄大约有五十多岁的太婆说:“我的朋友,你认识她吗?”
“你千万不能给她深交,她不是一个好东西,经常带些野男人回家,每天晚上深更半夜到我这来打电话,有时钱都没有。这个电话我经常看见有人在我这里打。”
我不敢相信这些,问:“你知道我找的人吗?”
“是不是那对面三楼的嘛?”
我没有回答。她接着说:“那个女人在这里来了也有几年了,刚开始我觉得她还是个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后来也看到了她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