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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大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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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冷哼了一声:“你不用将本王,本王既然应下此事,断无反悔之理。”他抬头逼视唐黛:“本王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嫁与寒锋为妻?”

唐黛直视他,字字清晰:“小民谢王爷成全。”

他再度掷筷而去,便是何馨也心中忐忑:“袋子,他不会对寒锋怎么样吧?”

这个唐黛还是比较放心:“这个应当是不会,他拥有那么多国色天香的佳丽,不应该为了区区一个唐黛去动万象书局的台柱的。我听说他的姬妾里面,也有一些他同意另嫁的。唐黛无貌无才,他犯不着大动干戈吧。”

说这话时唐黛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秋猎时那只灰灰肥肥的野兔,她努力摇头,将一些杂乱无章的思绪碎片清理出去。

十月十八日,裕王将唐黛指婚寒锋,寒家欣然接受,婚期定于十一月二十日。

十月十九日,王上下旨,将忠义侯长女傅云瑶赐与寒锋为妻,婚期同定于十一月二十日。因其之前已有婚约,二妻同娶,共为平妻,高下无分云与泥。

45、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浮云小筑,唐黛坐在栏杆上取了聚鱼的饵料抛洒,引群鱼抢食。

何馨站在她身后,秋风渐凉了,亭子里置了帷幔,白色半透明的纱幔在亭间翩扬:“你打算怎么办?”

唐黛抛尽了手中的饵料,在石桌搁置的湿毛巾上擦净了手,外面有家人来报:“主子,寒公子求见,老奴已经将他请进书房候着了。”

唐黛点头,待家人退下方看何馨:“我现在去问这个人该怎么办吧。”

书房,寒锋也没有心情刨书,在案边枯坐。唐黛缓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拥着唐黛的腰,埋首在唐黛怀里,抱了一阵才开口:“袋子,你相信我吗?如果你相信,不要反悔我们的亲事。”

唐黛握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寒锋,我们走吧?”她的目光带着些许期翼:“我们离开长安城,去塞外,去草原,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寒锋拥紧她:“我想过,想过我们一起离开,哪怕就是举身赴清池,寒锋为我佳人痴狂一番无所谓。”寒锋心中也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努力地不去提寿王沈裕:“可是袋子,寒锋双亲年事已高,我怎么能就这样丢下他们?袋子,我们等一段时间,等双亲终老,我们一起去看长白山,去看天池,再也不回长安。好吗?”

晚上,裕王爷再度驾临浮云小筑,依然是蹭饭。不同的是他身边还跟了一身便装的王上。

浮云小筑上下,简直是惊悚了。

这承明皇帝不像康熙,动不动就微服出巡。他平日里都居于深宫,如今突然便装出来,却是来浮云小筑,唐黛和何馨都有些猜不透这来意。

这次自然便是王上居了主位,裕王陪于右首,唐黛本应陪于左手方,裕王将她揽到了自己身侧,令何馨陪宴左侧。唐黛回首看他,他却是于桌下握了唐黛的手。唐黛不动声色地抽出来,他也不在意。

王上在,家人自然是不能陪坐的,王上这次出来明显不是专门让人给他行九五大礼的,所以他只吩咐家人移到别桌,当他不在便是。

自上次一见,何馨便觉得这王上不太正常,如今这次到访,这种座次,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这个王上的事她知道一些,你知道的,百姓对帝王家的事,(悄声)特别是负面的,是非常乐意八卦的,不然那时候又没有电视,茶余饭后没个消遣谈资,是很枯燥的嘛。

这个王上跟别朝别代的帝王无甚不同,一样的三宫六院,一样的高居明堂,一样的也有些花边新闻。像清朝的满汉不通婚,不也出了许多满汗佳话么。

所以王室贵戚与地位至低的穿越者,无疑也是个有趣的话题之一。

比如何馨就跟唐黛讲过,王上有个最心爱的女人被发现是穿越者,可是这实在是算不上佳话,它最终变成了痴心女子负心郎的薄情故事。何馨觉得很纳闷,难道这个王上对自己有意思了?

她眉梢带笑,心中却颇为嘲讽:“不知王上驾临,菜食简陋,还望王上不要见怪。”

她的声音虽然很柔,但大厅很安静,她自认还不至于听不清。而王上却只看着她布菜的纤手出神,竟然真的没有听到她的话。

还是裕王开口:“皇兄,皇兄!”他自恃这个兄长疼他,平日里本就亲近,所以唤了两声没反应,他便拿肘碰他:“皇兄!馨儿跟你说话呢。”

“唔,”王上这时候才回神,他转头向何馨微笑,他笑的时候不同于裕王爷的风雅可亲,想是疏离太久了,依然透着帝王的威严,语气却是温和的:“不用管朕。”他抬手拾筷,竟然挟了一筷鱼放进何馨碗里。

唐黛吃惊地望裕王爷,裕王却笑得一点不正经:“看什么?”他举筷也挟了菜放到唐黛碗里,声音勉强算得上温柔:“吃吧。”

饭毕,裕王爷让何馨带王上参观一番他这别院,何馨便带了王上前往后园。彼时天色已晚,有家人提了莲花状的风灯引路。

唐黛也打算跟去,裕王将她拉住:“等等,你就别去了。现在这院子租给你,好歹本王也是客不是?你把客人扔这儿算怎么回事呢?”

唐黛几次欲言,终于还是没有同他争辩:“王上看上何馨了?”

两个人坐在书房,童苹儿本来也欲跟进来,裕王挥手:“我和袋子谈点事,你先歇着吧。”她虽是不愿,却也不敢拂他的意,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裕王坐在案前,书房里烛台高盏,有家人上了茶,是他惯饮的龙井。他随意翻着案间凌乱的页稿,问得似乎漫不经心:“你还是要嫁给寒锋么?”

唐黛也吃不住他为什么老抓着这件事不放,其实他有那么多红粉知己,怎么却倒在乎其她一个无貌无才的唐黛来了?但她的立场一直很坚定:“嗯。”

裕王从案间取了茶盏,以杯盖拂去浮梗,语义里却带了些劝说的意思:“你在这里,过得不好吗?”他抬头直视唐黛:“嫁作人妇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不是嫁给寒锋一个人,你是嫁给了他们家。以后日日晨昏定省,相夫教子,哪有这浮云小筑自在?在这里至少本王从来没有苛求过你什么,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

这番话他说得字字忠恳,真诚得让唐黛差点忘了他的为人。但终究也只是差点,唐黛也争取把话说得诚恳:“王爷对小民一直很好,但浮云小筑,小民毕竟只是租住,这里不会是小民的家。就好像小民即使夜夜陪在王爷身边,王爷也不可能是小民的男人一样。”她与他对视,眸中含笑:“寒锋自然是比不上王爷,但是他能娶小民为妻,倘若他亦如王爷一样优秀,小民怕也是高攀不上的。”

裕王抿了一口茶,这番话他字字都听都清楚,却看不出喜怒:“既然你意已决,本王也就不再强留了。”

但唐黛更关心的明显不是这个:“你想把何馨怎么办?”

裕王持了案上的毛笔准备写下一期钻石富豪榜需要赠送的牌匾:“皇兄是被以前的韩玲给伤到了,看到馨儿,也算有个念想……馨儿跟着他,不会受委屈的。”

唐黛是真的怒了:“小民一直以为,王爷虽然多情,至少也还算是个男人。哼,没想到……”

裕王却不动怒,他将宣纸平整地铺在案上,一直心平气和:“你激本王也没用,皇兄再好说话,毕竟他是君,寿王再怎么权重一时,终归也是他的臣子。朝中上下,在背后诽议本王野心勃勃的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本王能怎么办?”他抬头示意唐黛磨墨,神色坦然:“这些年本王是处处小心克制、步步如履薄冰,生怕什么时候就功高震主,生怕什么时候就沾上颗不臣之心。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也不过只是旁人瞧着风光。”

他含笑伸手摸摸唐黛的头:“所以你怎么评论都没有关系,反正只要他不是想染指本王正妃,其他的……”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开始落笔写富甲天下的匾额。尽管他为人不怎么样,一手字却写得潇洒写意,唐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觉得其实时代是有共通性的,弱者,没有开口的资格。

“你也不用难过,”裕王俯身吹干纸上墨迹:“馨儿在这边,至少本王还会照顾她。倒是你……性子不够柔,在这边本王又一直都惯着,受不得委屈。但是本王想想,让你嫁过去也好,有些东西不去经历,你一直不会明白。”

他将纸晾在案上,用镇纸压好,神色永远波澜不惊:“你是本王亲自指的婚,寒家的人想来也不敢让你受委屈。”他伸手拍拍唐黛脸蛋,指间犹带墨香:“袋子,离开本王,你舍得么?”

唐黛垂首:“小民会记着王爷。”

他手向下,触至唐黛胸前,唐黛惊慌后退一步,他却是扯了她胸前衣襟里的罗帕,缓缓地将手上的墨痕拭净,那动作实在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优雅,他却是笑骂了句:“个虚情假意的东西!”

将罗帕递还与唐黛,四目相对时裕王目光深邃:“唐黛,本王和你不一样,你是假装舍不得,本王是真的舍不得。”

王上和何馨游园,一直游到亥时方才出来。裕王得陪他回宫里,再晚些怕宫门要落锁了。从浮云小筑后门出来,二人直接上了马车。

王上心情不错:“看吧,朕说让她嫁过去作妾,你偏要弄个什么平妻,现在人家同意嫁了,你这般失意模样作给朕看有什么用?”

只有他兄弟二人,裕王也不拘谨,就在承明皇帝旁边坐了:“皇兄,看来你和馨儿谈得不错嘛?先说好啊,以后若是仍安置在浮云小筑,皇兄你可得把租金付喽。您是君,可不白住自己臣子的地方。”

王上轻咳一声:“沈裕听旨!”

裕王神色一肃,只好站起身,单膝跪在马车里:“臣沈裕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王上很严肃:“明天去帮朕把浮云小筑的租金付到一百年之后,钱嘛,就从你户部库银里面拨。”

裕王怒了:“喂……!”

46那雪白的守宫锦啊

第四十六章:那雪白的守宫锦啊

自那以后,王上开始成了浮云小筑的常客。

他每次都便装而来,与何馨盘恒到亥时前后便径自离去。偶尔也会带些古玩奇珍,唐黛见者有份,也连带着收到过不少东西。她不能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何馨,或者只是因为她和之前的朝玲有什么相似之处,何馨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逝者的替身。

唐黛更不能判断何馨对王上是个什么态度,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论才貌学识,她实在是算不得精英,但是多年耳濡目染的生活环境,唐黛觉得真正的爱,起码应该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吧?

若是如此,何馨又怎么可能对王上真心呢?

瑞慈的婚礼,唐黛只是让寒锋帮着随了礼,她本是穿越者,瑞慈的夫家是官宦人家,怕有忌讳,她并没有到场。

寒锋每次来浮云小筑都不会呆很久,准备婚事这几天,几方都忙着,他却仍是隔三岔五便忙里偷闲,带着唐黛出去钓钓鱼,逛逛街。唐黛知道他是怕自己胡思乱想,于是也很配合,两个人出去一逛便是大半天。

随着婚期渐近,唐黛便拟着让裕王爷另聘人手,将广告站的事务给交接了。荷池的三角小亭里,裕王爷却是不甚在意:“你只是成亲而已,事还是可以继续做嘛。”

童苹儿在矮几上弹着古琴,可惜唐黛对音律可谓是一窍不通,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可是王爷,小民成亲之后……”

“你成亲之后就打算跟本王割袍断义,划地绝交了?”裕王截住她的话:“你怎么老把本王看得跟洪水猛兽似的?”他起身,秋季的风略带了薄寒,贴着水面吹过来,扬起素色的衣袂,苏合香隐约地缠在风里:“本王答应,你和寒锋在一起之后,不再碰你便是了。若本王真的只是找个女人宿夜,你非上选。”

唐黛的陪嫁是何馨准备的,她讲着不管再怎么样,总得比过那个傅云瑶。唐黛却只是笑:“她父亲是忠义侯,这等背景,是你我能比的么?”

何馨按着单子整理那几个大檀木箱的珠宝古玩:“是啊,你说就她那德性,会做几首酸诗,会写一手小楷,就成长安才女了?要她像我们这样穿到另一个时空,没准早就饿死了。”

唐黛也乐了,她伸手从箱子里拿了一颗明珠掂量:“所以说,投错了胎实在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何馨按实物修改手中单子的错漏偏差:“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们是平妻嘛。要是妾你可就惨了。见了也还得磕头的。”

唐黛不想再讨论这事儿,转了话题:“你和王上,怎么样了?”

何馨顿了顿方笑着道:“能怎么样,老样子呗。”

唐黛左右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压低声音开口:“你和刑远呢?”

何馨微抿了唇,露了一个微笑:“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安安心心地当你的新娘子去吧。”

大荥王朝的婚礼,和别处有所不同。

定好了时辰后,下午时分,家人便唐黛化好了妆,男人到酉时方过来接亲。因为是二妻同娶,新郎并没有来,女方坐上轿子,去到寒家的时候,新郎在宅外候着。

唐黛穿了一身凤冠霞帔,她努力让自己开心一些,毕竟穿过来三载,这也算有个归宿了。何馨扶着她上的轿,浮云小筑放着鞭炮,唐黛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入目便全是一片红色,红色的珠履,红色的喜服,红色的喜轿。

迎亲的队伍不下百人,一路上鞭炮齐鸣,喜乐悠扬,有人沿路向围观的人群抛喜糖、喜钱,引得人群时不时一阵轰乱。

唐黛低掀了窗帘一角,隔着这一片喜红在轿中看人群宣闹。

好在这个时代的新娘事情不多,花轿一路颠簸,在入夜时分进了寒家,在院子外停了下来。有媒人赶紧着递了秤秆,寒锋用其撩开了轿帘,媒人将新郎手中的红绫递到新娘手上,不同的是——这红绫的一头,牵了两位新娘。

周围人群笑闹,都说新郎有福,唯新郎沉郁不语。

司仪将时辰算得非常好,唐黛刚进入大堂不久,已经被人扶到了喜堂,这里和所有古时候一样,结婚是不需要结婚证的。他们只需要拜天地,入洞房。

唐黛身临其境,神色郑重,心中却觉得颇为搞笑。在丫环的搀扶下拜完天地、父母后,她突然很想念那个远在二十一世纪的家。

妈妈,我结婚了,在这个叫做大荥的朝代,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嫁给一个男人。

拜天地其实是很快的,唐黛只是觉得这一身服饰过于沉重,头发被梳得有点紧了,凤冠扯得发根生疼。丫环搀着她和傅云瑶进了洞房。

二新娘各坐在喜床一头,红盖头是要等丈夫进来揭的,她们只有这样一直端坐到丈夫宴罢回来。

这一等,便等了很久。

寒锋喝了很多酒,他虽然写武侠,酒量却是比不了里面的大侠们的,当时便差点被众人放倒了。还是寒母心疼儿子,觉得大喜的日子,房里还有两个媳妇儿等着,挡了些酒他才得以竖着进房。

媒人端了交杯酒上来,寒锋用秤秆将二人的盖头都挑了,三杯酒,三人同饮。

唐黛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傅云瑶,媒人已经将三人的发丝各取一束,结了个同心结,取结发之意。而后又说了很多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终于是退了下去。

三个人都坐在床沿,唐黛这才有空打量傅云瑶,待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她也正瞧着自己呢。凤冠霞帔之下的女孩儿都是最美的,她的五官也生得还算精巧,只是认识何馨在前,唐黛觉得这姿色顶多也就算个中上之姿。

寒锋有些心疼唐黛,很是小心地把她头上的凤冠摘下来,傅云瑶静静地看二人动作,这喜气洋洋的洞房,气氛竟然颇有些微妙。

待到歇息时,又是三人同榻。床上铺着两张雪白的守宫锦,唐黛吐血了——双飞,你他娘的莫非还真跟老子耗上了?!

47、我觉得很开心,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游戏素不好的,素不好的,不好的,好的,的……!

我要改过自新!!

第四十七章:我觉得很开心,真的

寒锋有不少穿越过来的朋友,对他们的习惯也了解一些,他出去让寒母再准备一间新房,寒母却比他省得其中厉害:“这一个是王上赐的,一个是寿王赐的,要分成两个房,你今晚和谁过夜啊?”

寒锋抿了唇:“娘亲不用担心,分开吧。”

因着二妇同娶是早已定下的事儿,寒家自然也是有为二人安排着住处的,寒母也顾忌着怕媳妇儿有想法,将东跨院和西跨院分别改成了凝香园、寒露斋,唐黛一看见斋字就想到漱芳斋,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搬去了凝香园。

寒锋帮她整理着东西,唐黛看他在房里忙碌,就有了点自己丈夫的感觉:“寒锋,你会不会也是穿来的啊?为什么一点都不大男人呢?”

寒锋把原先防尘的盖布全部扯开,有家人赶紧上来接了去,人多力量大,而且这房里开始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下人们添好热茶,上好果点,也都纷纷下去了。寒锋倒了茶递给她:“谁说我不大男人啊?”他自身后抱了她的腰,表情很严肃:“从明天开始,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

唐黛任他抱着,反手去抚他的额际的发丝:“哗,你这是逼着我爬墙啊!”

寒锋也严肃不下去,伏在她脖窝里笑。他的气息喷在肌肤上,唐黛觉得有些痒,这新婚之夜,本是她盼了许久的。如果是在从前,或许她会不开心很长时间,但是穿越过来太久,她觉得就算是天大的事,在该幸福的时候还是应当幸福一下才好。

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道理,她未穿前一直鄙夷,而穿越后方知这种气度胸怀。她暗自握拳,决定不管明天如何,好好洞房。

寒锋的技巧和“阅历”自然是比不得寿王的,但是大荥的男人和古代大多数朝代一样并不是守身如玉的主儿,虽然没有AV,但不妨碍他们对男女情事的了解——他们一般都是直接来现场版的。

寒锋出身书香世家,虽然文人大多风流,但家中父母管教素来严格,所以他虽然偶尔也和至交好友喝喝花酒什么的,家妓这类却是万万不敢蓄养的。

若是论生活作风,在那样的年代,总得说来也还算正派。

他把唐黛抱上床,伸手去解她的喜服,那绊扣华丽而繁复,他却解得很用心,他半俯在唐黛身上,隔得很近,没有熏香,他的气息恬淡清新:“以后你在这里,就不是一个人了。”他低头吻她,那动作很是轻柔:“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种生活,等双亲终老,我们就离开这里……去看大漠和草原,去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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