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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化穿好衣服搬了椅子来到走廊,费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那张报纸,一个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翠尹河边惊现一女尸”。金华又看了一眼日期:“20××年,10月16日”。
“是她!”
金华想起来了,梦中的那个女孩是一年前从胜利大桥跳下自杀的陌生女子,今天正是她的忌日。可金华怎么偏偏会在今天突然梦到她呢?难道真存在所谓的“托梦”?想到这个金华只觉得好笑。
“你相信托梦吗?”金华一进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托梦?”康瑞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搅懵了,“什么托梦?”
“就是死了的人给活着的人托梦。”
“当然不信了,信这个干吗?你信啊?”
“我也不信。”
康瑞笑了:“既然不信,那你干吗突然问这个?真是。哎,你是不是刚才梦到什么和这个有关的了?说来听听。”
“没啥,你看你的书吧。”
“我看什么书啊,赵承明的这本《飘》我都要看吐了,我哪里是看这种书的人!”说着,康瑞来了精神,他把书一合,“华哥,你就给兄弟我讲讲吧,不就是一个梦嘛!”
“这个梦关于一个死去的人,讲这个不太好吧?”
“死去的人?如果这有关你的亲人朋友,你实在不愿意说,那你就当我没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华哥你看得起兄弟我,那就给我讲讲,我看得出你现在心情不太好需要分担一下。”
金华深知康瑞的脾气,便说:“那好吧,不过你得答应不告诉任何人。”
“这个当然了,我这人可是一诺千金,华哥你还不了解吗?你看我什么时候乱说过他人的隐私!华哥,你就放心讲吧,德哥醉了,周元兴那小子向来睡觉就跟死猪一样,话出之你口,如于我耳,天下地上没别人能听得到了。”
康瑞边说边下来穿衣服,就等金华开口。
康瑞的信义金华是知道的,此时他也正需要跟人聊聊以排遣心中苦闷,于是就把去年在地铁车站遇到那个陌生女人以及那个女人自杀的事说了,然后又说了刚才的噩梦。
“唉,悲惨的故事,的确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康瑞坐在椅子里仰头叹了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个梦确实挺奇怪的。”
“我想,可能这是生物钟吧,大脑深处记住了那件事,平时表现不出来,可到了周年纪念日时自然而然地又浮出了脑海。”金华苦笑了一下。
“可能吧,这也算是一个未解之谜。那个女人,或者说女孩,她的遭遇我很同情,她的自杀我也能理解,咱学校不是前两个月还跳楼了一个吗?都是叫生活给逼的,操他妈!”康瑞狠狠地骂了一句。
“瑞哥,既然你知道生活艰辛那就好好学习吧,别这样荒废下去了。”
康瑞苦笑了一下:“华哥,这话你都跟我说了N遍了,我还是那句话,这情我领了,可我向来颓废惯了,非得要我浪子回头,不太现实。我有个哥们儿,在信息学院,他们那个专业及格率特别低,每年都有四分之一的人不能正常毕业,而他现在还是照样整天不务正业,何况我呢。”
康瑞点起一根烟继续说道:“颓废就像抽烟,明知到不对,可要戒就难了。再说了,戒了又能怎么样?学习好了就一定能找个好工作吗?找个好工作将来就一定有个好发展吗?有个好发展就一定能赚大钱吗?赚了大钱就一定花得舒心吗?花得舒心就一定有个好家庭吗?有个好家庭就一定有个好儿子吗?唉,到头来别是个败家子、白眼狼,那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哦。”
“话不能这么说,只要还有一口气,谁又能放弃希望。”
“希望?希望顶个屁,钱也没啥意义。我只想弄个明白,到底谁是谁的上帝。”
“又在念叨你说的那歌?”
“对,《你笑着流出了泪》,多经典啊。华哥,你我都喜欢唱歌,而且喜欢的歌也差不多,可在这首上分歧就大了。”
“当然,我虽然喜欢伤感的歌曲,但不喜欢颓废绝望的。”
“颓废?绝望?这叫真实。唉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我俩本就不是同道中人。”
“当然,你我一生下来家境就不一样。”
“我知道你家境困难,而我生在干部家庭,后来老爸还当上了什么叉叉局长,自然是不一样了。可老天是公平的,你就有一身的才气,奖学金,唱歌挣钱交学费,美眉爱你爱的是才。而我只有一身的铜臭气,挂科,花钱唱歌,泡美眉,整天东游西逛,哪里还有什么前途!没得比啊。”
这时突然听林桂德喊了一句:“别离开我!我……”
“唉,可怜的德哥,怎么就不能像我这样笑傲感情呢?”
“哎,算了,就这样吧。你应急灯还有多少电?”
“加上德哥的,一晚上都没问题。怎么,你要用?”
“不用。我是说,既然这样,你就慢慢看书吧。”
“那你呢?”
“我到外面逛逛。”
“逛逛?”康瑞一个冷笑,“小心梦里的女人来找你!”
“找就让她来吧,我都认她当姐了,好久不见还真想见个面,呵呵。”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八九米长的阳台,阳台门没关,外面的黑暗中一个烟头在闪动。金华走到阳台一看,发现这里原来不止一个人,赵承明、张志弘、李云峰一人叼根烟坐一块儿在那里喝酒。
“你们怎么都没睡?”金华迎头就是这么一句。
“我操!”李云峰感慨了一句,“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我一跳!”
“华哥,稀客呀!来来来,坐这个台阶上,喝酒!”赵承明说着就递上一瓶绵竹大曲,“就剩这一瓶没开了,也不是什么好酒,凑合着喝吧。”
金华接过来喝了一口,问道:“你们怎么又改喝白酒了?”
李云峰笑道:“你真落伍,才知道,早就改了。啤酒喝着有意思么?也就是林桂德那小子喜欢喝。”
张志弘又给金华递上一支烟:“华哥,来抽烟!不是啥好烟,红河,将就了。”
金华用手推了推:“你知道我不会。”
“谁一生下来就会啊,还不都是学的。”张志弘笑了,“有句话叫做:‘男人不抽烟,对不起老祖先;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你酒都喝了,抽支烟爽爽。”
“实在不想学,对不起兄弟,实在对不起。”
一旁赵承明说道:“我说弘哥,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实,己所欲,也未必就要施于人。”
李云峰又笑道:“孔子曰:‘弘哥劝华哥抽烟,你明哥在一边慌鸡毛啊?’”
“唉,算了,华哥不给面子,我自己抽。”张志弘吐出口中烟蒂,把手里的烟塞进口里点着了。
赵承明和李云峰的烟也刚好抽完,一人要了一根继续抽起来。
“哎,华哥,你今天是怎么了?都三点多了,还跑到这儿来。”
“失眠啊。”
“失眠?你失什么眠。那可是我和瑞哥的专利。”赵明承颇得意地说。
“还不允许我失一次眠吗?”
“唉,也是,谁没有几个不顺心的事。”赵承明站起来对着夜空叹了口气,“而我呢,小学就开始失眠,早习惯了。”
“我不失眠,我是昼夜颠倒,美国时间。”李云峰仰脖喝了一口酒。
“唉,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赵承明叹道。
“不在动乱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张志弘接着说。
“又说你那《完美动物》的经典台词啊,我觉得你是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赵承明接着说。
“行啦,你们少**说这些,小心玷污了华哥那纯洁的耳朵。”李云峰嚷道。
张志弘推了一把李云峰的头:“你妈个×,就你嘴里**多,还说别人。”
“操你妈!”李云峰站起来,“有种来单挑。”
张志弘身体强壮敦实,李云峰身体也很强壮,只是没张志弘胖,还算是标准身材。要是他两个人单挑,那绝对有一场好戏看。可惜他俩关系很好,平时经常开这种玩笑,现在张志弘也就用一笑了之。
金华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拿起酒瓶喝了一小口,苦涩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赵承明看出金华心里不痛快,就拿起了身边的半瓶酒和金华碰了一下瓶子:“来,华哥,我陪你喝。”
于是两人又各自喝了一口。
“酒确实是好东西啊,一醉解千愁,现在德哥比咱们谁都幸福。”
“说到德哥,”赵承明笑了,“刚才在外面喝了一气白酒又说还是啤酒好,就又喝啤酒,弄得满嘴胡话,谁都管不了,还多亏了华哥你啊。”
“胡话?我们不喝醉就不说胡话了么?”李云峰也抓起酒瓶灌了一口,“德哥提醒了咱们,所以才有了这三瓶白酒和地上的花生皮还有今晚的小聚会。”
“要不这样,明天哥几个再来,我请客,喝酒。”金华突然说道。
“华哥,你没醉吧?”李云峰伸手去摸金华额头。
金华躲开李云峰的手,模仿李云峰的口气说:“操,没见过哥喝酒啊。”
“好好好!”张志弘笑了,“现在好了,你们也大半夜的在这儿坐着了,还喝酒,我不用每晚独自在这儿抽闷烟了。”
赵明承也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晚,不,确切地说是今晚。”
“对,今晚。”李云峰跟着说。
四个人爽朗地笑起来,好像许久都没这么开怀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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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看杀金华:语本出自“看杀卫玠”,卫玠:晋人,字叔宝,风采极佳,为众人所仰慕。“看杀卫玠”意为卫玠被人看死,比喻受众人仰慕之人,常用于形容男子美貌。
八 醉不成欢
星期一又是个好天气,金华和赵承明他们不同,大半宿没睡照样得强撑着去上课。洗漱后金华背上书包正准备出门,听见周元兴叫他:“华哥,要交作业的话帮我抄份。”
这时康瑞端着脸盆从外面进来,笑骂道:“你就是个×,人都到大三了,还想让人家帮着做作业,是爷们儿不?是爷们儿不想做就别交!”
“操,瑞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起这么早!”周元兴半闭着眼睛,显然是还没睡醒。
“起个早,去上课!”
“是去北教四上课吧?”周元兴一脸颓废的笑容。
“知道还问!走,华哥,同路。”
康瑞跟着金华走出去,门在他身后“砰”的关上了。
周元兴躺在床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喃喃地说:“谁在意交不交作业,操!”
一天的课说慢就慢,说快也快,反正金华就这么上完了,说不累是假的,说累得不行那更是假的。晚饭金华按惯例是和崔玉茹一起吃,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陈梦雨也在。陈梦雨依然是那一身入时的打扮,和崔玉茹坐在一起,金华坐她们对面。
“俄耳甫斯帅哥,几天没见,想我了吧?”
“想啊,怎么能不想呢?前天差点把我灌倒,到现在我还耿耿于怀呢。”
金华本不喜欢和外人开玩笑,可既然玩笑主动找上门来了,他是不能不接受的,尤其是当着崔玉茹的面。
“半斤八两啦,那天你的歌声和琴声都把我听醉了,你要不服气可以下次找我报仇啊。”说完陈梦雨咯咯笑了起来。
崔玉茹虽没说话,也在那里一边低着头吃饭一边笑个不停。可崔玉茹不说话,陈梦雨嘴上也没放过她:“你看茹茹笑的,多可爱呀,怪不得被我们俄耳甫斯捧在手里跟个宝似的,刚才一见面就卿卿我我,也不管被冷落在一边的人。”
金华一听赶紧笑着赔礼:“真是对不起了,我就压根没想到以你陈大小姐的身份怎么会光临到四食堂这种地方呢。”
陈梦雨笑了:“你以为我是千金小姐呀,四食堂你们来得我就来不得?”
“好啦好啦,你们别争了,吃饭吧,人家都在看呢。”崔玉茹终于抬起头来说了一句。
“看?看怕什么,看又不能把你脸上看出花来。”陈梦雨辩道。
“死菲菲,我才说了一句,你就不饶了。可你说了那么多,我也不饶该怎么办。”
陈梦雨一听突然笑了:“好啦好啦,妹妹,吃饭吧,我不说了。”
金华看着,在一边暗笑。
饭总算是在安静中吃完了,陈梦雨第一个站起来说:“好吧,你们小两口上自习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崔玉茹脸微微红了一下,金华则开口问道:“去哪儿啊?”
话一出口金华就暗骂说错了话,可没想到陈梦雨只是微微一笑:“女孩子去哪儿约会,俄耳甫斯都关心吗?”
说完陈梦雨嫣然一笑,一个人径自走了。
接下来金华和崔玉茹照往常那样找个人相对少点的自习室开始自己研究自己的专业科,几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九点半的时候,崔玉茹突然说不想学了,想找个地方和金华聊聊,于是两个人收拾书包离开了北教二。
出了教学楼的大门,崔玉茹望了望天空,说现在时间还早,想去觅青园逛逛。好在那里离北教二不远,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此时已成为情侣天堂的觅青园。
亭子作为一个显眼的地方向来不受那些喜欢说悄悄话的情侣欢迎,而崔玉茹却偏偏把金华带到了这个亭子前。
“这里,是你们那天晚上待的地方吧。”
“嗯。”金华点点头,“那天晚上这里星光特别好,比现在好,可能是现在时间还早,路灯光线太强。”
“《星光下的笑容》,好名字,正配上了这个景致。”崔玉茹感慨着,坐在了亭子边上的长椅上。
“可惜没带吉他来,否则我就为你激情演唱一遍。”
“算了吧,再好也不如那天晚上了。”
“怎么会呢,什么话!”
“你不是说今天的星光没有那天好吗?星光不好,星光下的笑容怎么会美丽呢。”
“我不是说那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吗?等夜深了,大多数路灯都关了,这里的星光一定不亚于那天的,而笑容呢则更加迷人了。”
“你就别说假话不脸红了,等路灯都关了的时候我们也早就都回去了。”
“只要你喜欢,我愿意等。”
“是吗?”崔玉茹突然拍手跳了起来,“那我们一起好好看星星吧。”
“可是,这么一直看下去,也不会把我的琴看出来啊。”
崔玉茹噗嗤一声笑了:“谁让你弹琴了,真是傻瓜,跟你开玩笑都不知道。”
“知是不知,不知是知,不是不知,实是尽知。”说完金华也哈哈笑了。
“快看,流星!”崔玉茹突然手指天边,金华顺着那方向看去,看见了流星湮灭的一瞬。
崔玉茹赶快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又睁开。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最近看了一本小说,里面的女主角就是这么许愿的,所以,我受感染啦。”
“那你许的是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这你都不懂!”
“说这些也没用,茹茹,我倒是有一个关于流星的故事你听不听?”
“什么故事?讲吧。”
“也不能算是一个故事,就是一个传说吧。说是天使生命消亡的时候,天边就会有一颗流星出现,对着这样的流星许愿美好的愿望才会实现,而对着其他的流星许愿是实现不了的。”
“天使生命的消亡?天使也会死?”
“会死,但他们的死不同于人类生老病死的死。他们本来拥有永恒的生命,除非他们自己选择放弃,这样的死是在无声的一瞬间化为宇宙的一部分,他们的死只有绚丽的光芒和梦幻般的色彩,他们的死可以换来人类美好愿望的实现。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那不是死,那是生命的升华。”
“可是天使既然拥有永恒的生命,那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放弃它呢?”
“这就不太清楚了,也许是仅仅为了让人间的人们美好的愿望得以实现。”
“人类的什么愿望能值得一个天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啊?”崔玉茹叹了口气,“这真难以想象。”
“我听过一个说法,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护命天使,这个天使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个人,直到这个人走完他(她)的一生旅途。可是人的一生并不那么平静,当这个人遇到他(她)命中注定躲不过的厄运时,有的护命天使就会用自己的生命作代价挽救那个人。当然,这个天使就化为天边一颗流星,与宇宙融为一体了。还有,在天使生命消亡的一瞬,天使会流下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泪水,这泪水掉落在地上就变成蓝色发光的石子,而这个天使为之挽救的人一定会捡到这石子。”
金华讲完后,崔玉茹沉默了,他们就这样互相依靠着站了良久。最后,崔玉茹开口问道:“这个故事你是从哪儿听到的?”
“琦薇给我讲的。”
“是她?她又是从哪儿听到这个传说的?我怎么以前没听过?”
“你呀,”金华笑道,“什么传说你都得听到对吧?人家就不能比你多知道一点?”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
“又贫,跟你说正经的。”
“我没跟你不正经啊。人家不过是不知在哪儿听了一个故事罢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崔玉茹低下了头:“这倒也是,算我错啦,呵呵。不过,这个故事也够凄美的,我想,我可以用它写一本小说。”
“好主意呀,静候佳音!到时候我得是第一个读者啊。”
“那当然了。说不定我还把它改编成一个剧本,下次舞台剧大赛时用。”
“要真是那样我也要加入,哪怕是演个跑龙套的都行。”
“哈,你法学院的加入我人文学院的剧组,你想叛院啊!”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院学生会的,谁也管不了我,你以为是你呀,都大三了还不退你那个学生会,都成老妖精了。”
“那有什么,社团里又没我什么事,整天赋闲在寝室,和退又有什么两样!”
“对呀,确实没什么两样,还得写剧本。”
说完金华胳膊上就传来了意料中的疼痛。
“你这个人啊,”金华连忙躲开说,“就是表面上,比谁都贤淑,暗地里不能说比谁都残忍,但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你后悔了?”
“不后悔,打死我也不后悔!”
崔玉茹一下子靠在了金华胸口:“你真坏!”
“好啦,时间不早啦,我们也该回去了。”金华轻拍着崔玉茹的背说。
于是两人开始往宿舍区方向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