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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全部身家都交给了她,满满都是信任。
这个突兀而现的念头令她心神俱震,心中激荡难抑。
他是真的喜欢她,她能够感受得到。可是如果从一开始他想要利用的人就另有其人呢?他会不会毫不犹豫娶别人,将感情放在名利之后?
正自低头出神,贺汌骁不知何时靠近了她,伸手抬起她的脸。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他噙了一丝笑意,目光却灼灼迫人。
陆苡陡然一窒,似被什么烙烫在心头,慌忙侧头避开他的手。
脸颊莫名一阵发热,只觉得房内窒闷异常。
“你要喝茶么?”
局促之下,她不知如何掩饰自己的慌乱,答非所问地回了这么一句。
借着起身去那茶杯,背转了身子,仍能感觉到他灼人目光。
她强自敛定心神,取了杯子,默默往杯中注茶。然而心中怦然跳动,竟让她手腕微微发颤……这是怎么了,有生以来,从不曾失态至此。
猛地,手上一紧。
陆苡的手被他从身后握住,这才惊觉杯中茶水早已溢满,她却还茫然出神,径直往杯中倒茶。
他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另取了一只杯子,重新倒茶。
陆苡羞窘不已,他却悠然将茶倒好,含笑递了过来。
“还是我来侍候老婆大人比较好。”他语声低缓,笑意温煦。即便陆苡再愚钝,这赤。裸。裸的调戏,她还是能听懂的。
那一杯茶已递到面前,稳稳端在他手里,她却没有伸手去接。
静静抬眸看他,四目相对,一时沉静无声。
他目光深邃,那一点灼人的光亮却黯了下去,“你还是不肯原谅?”
“原谅什么?”陆苡直视他的眼睛,竭力平淡地开口,“你有什么错,需要我原谅?”
原本以为,他若不肯解释,她便也永远不会问了。
那次车祸的事情,还有这次被拘留警局的事情,是她一生难忘的恐惧。
灯光映照在贺汌骁脸上,将他的神色照得格外清楚。他蹙眉,唇角紧抿做一线,似乎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才歉然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陆苡愤然抬眸,冷冷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倒霉。”
房里陡然陷入僵持的死寂。
陆苡与他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却能感觉到他的凝重。
所谓的真相!【重要章节】
浓重的悲哀从深心里涌上来,压得她透不过气。
贺汌骁深深看她,眼里神色莫测,“你真想听我说个明白?”
“是。”她抿唇直视他。
他缓缓道,“很好,不论再艰难的事,总要自己承担。”
陆苡咬唇点了点头熹。
贺汌骁走至窗下,背向她而站立,缓缓道,“你外婆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会反对你母亲嫁给你父亲,并不只是因为他穷,而是因为你母亲和我父亲从小订下了婚约。”
陆苡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心口骤然抽紧。
“说下去。”她挺直脊背,定定望住他的背影选。
他的语声平缓,不辨喜怒,仿若在说一个旁人的故事——
“陆兰舒是一个好母亲,但绝对不是一个好女人。没有遇见你父亲之前,她跟我爸是在一起的。后来和你爸在一起,陆家的人反对激烈,她受到很多挫折,郁郁不振。这时候又得知我爸和崔红谈恋爱,她很伤心,有一天喝了很多酒,将我爸约出去……”
他顿住,陆苡却已明白他言下所指。
仿佛一桶冰雪从头顶浇下,刹时寒冽入骨……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完全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他想说什么?陆夜不是她的亲弟弟,而是贺斌跟陆兰舒的儿子?
陆苡踉跄后退一步,捂着快要窒息的胸口。
难怪……难怪!
难怪贺斌会让贺汌骁娶她,会将手中的股份全部给她。他位高权重,无法认回陆夜,只能以这样迂回的方式,照顾她,也照顾了陆夜。
他很清楚她是怎样一个人,恨不得将自己拥有的一切全部都给陆夜,他的眼睛看不见,她是全世界最难过的人。他知道她过得好,陆夜才能过得更好……
呵呵,早就猜想贺斌是因为喜欢陆兰舒,没有料到,是因为舍不得儿子……
难怪第一次带陆夜来贺家,贺斌拉着他的手,眼圈红得厉害。亏她一直以为,他对陆夜好,只是因为爱屋及乌。
到底是爱那一间屋,谁才是那只乌?
陆苡竟然想笑,一面笑,一面望向贺汌骁,“这件事情你爸知道,你也知道,是不是崔红也知道?”
“是的。”贺汌骁转身,迎着她讥讽的目光,眼中歉意深深,“我其实一早就想告诉你,但怕你承受不了……”
他不必说完,她已然懂得。
她笑,只能笑,除此再没有什么可以支撑仅存的骄傲。
她真是全世界最可笑的人,曾经支撑她的动力,支撑她努力工作努力生活的力量,她唯一的亲人,竟然从一开始就不是她的亲弟弟。
“他答应了我,假若我跟你实在没有感情,明年就做主让我跟你离婚。”陆苡缓缓开口,一字字说来,竭力不让声音发抖,“他是不是骗我?他根本没有打算让我跟你离婚?就算是没有感情也要跟你耗一辈子?”
贺汌骁蹙眉看她,隐有些愧疚不忍的神色,目光久久流连在她脸上。
陆苡仰头,执拗地望定他,等他说下去。
“是的。他早已经找到我,跟我签订了协议,一辈子好好待你,不另娶,不辜负,不背叛。同时,等陆夜大学毕业之后便将他弄进公司好好栽培。作为成为继承人的交换,我按照他的吩咐,将手中一半的股份转到了陆夜名下。”
贺汌骁这一番话,语速极快,只轻描淡写捡了一些重点说,似乎不忍一一详述。
陆苡一时有些恍惚,怔怔抬眸,“所以你接受了他的安排,让我做你的秘书?你和他就这么肯定我会爱上你?”
“是。”他深深看她,满目怜惜愧疚,却只答了这一个字。
陆苡低头回想他的每一句话,想找出一个漏洞来反驳他,证明这一切都是假话。
可是没有用,非但找不到漏洞,反而越想越是明晰,许多被遗忘的细节,此时回头想来,竟与他的话一一吻合。甚而,一些事,当时她自己也曾暗自质疑过……只是那时,她绝不会想到,这一切真相是如此残忍可笑。
她不会,也不敢这样想。
难怪贺汌骁一人的股份比崔红母子四个人都多,原来只是为了分给陆夜。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董事会的那些人知道贺汌骁并不是最大的股东,并没有资格做执行总裁……
想到贺斌将手中股权转给她的时候,他说的那番话,她当时单纯地以为他这样费尽心思是因为想要保护和扶持贺汌骁,同时也为了维持贺家分庭抗衡的局势,不让谁一支独大。
原来,他的良苦用心并非因为贺汌骁,竟是因为陆夜……
她尚且替他难过,早就知道这一切的贺汌骁又是怎样的心情?
她替他感到心痛和无奈,同时又替自己感到可悲可叹。
她绝对相信贺斌的善意,也相信贺汌骁对她的真心。可是,他们的真心和善意并不是绝对的单纯,而是和利益捆绑在一起,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是陆夜的姐姐,不是陆兰舒的女儿……
一切都已经清楚明了,再透彻不过。
并不寒冷的天气,她却像浸在冰水之中,这样冷,冷得寒彻筋骨。
“陆苡。”她听见贺汌骁的声音,听见他在叫她的名字。
陆苡茫然抬眸看他,看着他走到她面前,揽住她的肩头,将她轻轻环住。
他的怀抱很温暖,如同他的声音,满是怜惜,“你在发抖。”
“我没有!”陆苡抬头,自心底迸发的倔强,令她陡然生出力气,从他怀中挣脱,“谁说我发抖,我没有……不要碰我!”
她觉得痛,全身都在痛,不能容忍任何人再触碰她一下。
“你出去。”她撑着桌沿,勉力站定,再也忍不住全身的颤抖。
他一言不发地望着她,那歉疚负罪的目光,越发如刀子割在她身上。
陆苡转过头,不再看他,颓然道,“我没事,让我一个人歇歇。”
他不语,过了许久才听见他转身离去,脚步声走向门边。
陆苡再也支撑不了,颓然跌伏在床头,将脸深深埋入掌心。
脑中一片空茫,只有泪水滚落。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说不出口,只能放任眼泪恣意汹涌。
身上骤然一暖,她一惊,回头,忘了擦去脸上的泪痕。
贺汌骁俯身将跌落的大衣披在她肩上,只低低说了一句,“我就在外面。”
看着他转身离去,陆苡陡然惶恐,只觉铺天盖地都是孤独。
“贺汌骁……”她哑声叫他,在他回转身的那刻,泪水再度滚落。
他一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都过去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些事,已经都过去了。”
他将她抱得这样紧,手臂压到了伤处。
陆苡忍住痛楚,一声不吭,唯恐一出声,就失去了这温暖的怀抱。
他的下巴触到她脸颊,些微的胡茬轻轻扎着她,隐隐刺痛而又安恬。
“虽是过去了,你也终究要面对,不能一生一世躲在我的羽翼之下。”他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保护,但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你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你是我的妻子,是与我共赴此生唯一的女人,我们要并肩战斗,所以我不许你懦弱!”
陆苡默然听着,只是垂泪。
一路孤身而来,惟有对亲人的挂牵和信赖,始终支撑着她。
而这份支撑的力量,终于随着真相的到来而崩塌。
在她心中,那个曾经完美无暇的琉璃世界,自和左子遇分手之后便已经失去了大半的光彩;而今母亲去世,弟弟不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给她关心照顾的公公原来一直别有用心……她终于从九天跌落到尘土,化为一地瓦砾。
从此以后,即便北城还是那个北城,温暖惬意,男欢女爱,阳光依旧会穿过秋天的树叶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陆离。她记忆里的欢声笑语,家好月圆,坐在男朋友的单车后座碾过树叶穿过长长校园林荫道的日子……也再不复当时光景。
一切,都已经不同。
有生以来,她从不曾哭得这样狼狈。
蜷缩在他怀中,他的气息令她渐渐安静下来,再也不想动弹,不想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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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贺汌骁不知何时悄然离去。
陆苡躺在床上,手里还抓着他搭在被子外的大衣,难怪梦中恍惚以为他还在身边。
心里突然觉得空空落落,仿若丢失了什么。
洗了脸出来,护理人员带来了早餐,陆苡坐在床头怔怔失神,心里一片空茫。
一个圆脸大眼的女孩子,看上去还是大学生的模样,却已经出来打工做事了。
看着她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高兴的样子,想一想自己的境地,不由低头苦笑。
同样是青春年华,他人还在为五斗米折腰,并且努力生活着,她又何来自暴自弃的理由?
就算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终老……她总还是要好好爱惜自己。
眼前渐渐模糊,她微微仰头而笑,让眼泪流不出来。
谁也不会看到她的眼泪,只会看到她笑颜如花,一如从前——这么多艰难痛苦都承受下来了,以前是怎样笑着过来,如今,仍要一样笑着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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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休养了些日子,贺汌骁每天都会来看她,陪她说说话,散散步,曹嘉和陆夜亦是每天必到,左延隔三差五也会过来。
曹嘉和左延实在是一对欢喜冤家,只要他俩同时在病房,就永远不愁冷清。而陆夜——
陆苡每一次都拒绝和他见面。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至于善后,当然是贺汌骁的事情。
出院第二天她便去上班了,不知道贺汌骁用了什么手段揽下来,公司里没有一个人问过她,那天被贺世杰当众给难堪的事情。
想到贺世杰,她才发现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早上的董事会他也没有到场。
正想得出神,敲门声打断了她。
“请进。”
“苡苡,你知道世杰去哪儿了吗?”崔红一关上。门便直截了当地问。
陆苡一愣,贺世杰去了哪里,她应该知道?
“世杰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手机关机,也没来公司上班。”崔红神情焦急,“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所以我没有在意,可是这一次消失得太彻底,我总觉得不对劲……你是他消失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一提到那天的事情,陆苡神色一冷,淡淡道,“那天我被他从背后敲晕了,醒来便在警局。”
崔红有些尴尬,踟蹰了一下,见她态度实在冷淡,便讪讪道,“那我再去问问别人。”
陆苡点点头,直到办公室的门合上,这才收回了目光。
瞧着桌面上的小盆栽出神。
贺世杰消失了?
脑海里突然跳出贺汌骁的话,“杀一儆百……不会让她白白被人欺负……”
是什么意思?难道他?
眼皮猛地一跳,陆苡站起来狂奔出办公室。
“贺汌骁!”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房间里的人全都转过头看她,陆苡有些尴尬,连忙合上。门要出去,贺汌骁叫住她,“进来。”
踟蹰了一下,她走进去,有些局促地冲坐在一旁的雷宏阳等人笑了笑,刚要说话,腰上一紧,被人揽进怀里。
他将她置于大腿上,若无旁人似的搂住,陆苡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急忙推他,“贺先生,请您公私分明!”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众人连忙说道。贺汌骁很满意他们的知趣,点点头道,“继续说。”
雷宏阳看了陆苡一眼,面露难色,贺汌骁道,“讲。”
他迟疑了一下,点头,“贺世杰带着天赐二期的施工图一起失踪了。”
陆苡心里一凛。贺世杰带着天赐二期的施工图一起失踪了?
她原本以为贺世杰的失踪跟贺汌骁有关系,但牵扯到二期的施工图,她知道施工图有多重要,贺汌骁怎么可能让贺世杰带走施工图?何况,这里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如果施工图的丢失是他的预谋,他没有必要开这个作秀的会。
正想着,只听他道,“左延呢?”
“阿延在医院陪女儿。”雷宏阳扬了扬手中的电。话,“我已经问过他,他说只是叫人将贺世杰扔到船上,并没有搜。身,不知道施工图有没有在他身上。他已经派人去追回贺世杰了。”
“船上?什么船上?”陆苡连忙转头问道,“贺世杰的失踪真跟你有关系?”
她坐在他怀里,两人离得很近,一转头,差点擦过他的嘴唇。
他温和地看着她,但笑不语,两人的脸离得那么近,她却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莫名地颤抖了一下,被他搂紧,笑问,“怎么了?”
陆苡脸色苍白,固执地问,“你叫左延将贺世杰扔去了哪儿?”
贺汌骁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运往泰国的du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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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让我兴奋【甜蜜】
中午在员工餐厅吃饭,陆苡心不在焉地拨弄着餐盘里的食物,贺溯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边,她这才回过神,瞪他一眼,“我妈妈说,敲碗的人下辈子要做乞丐。”
贺溯哈哈大笑,“就算做乞丐我也是最帅的丐帮帮主。”
说完,还臭美地拨弄了一下头发,陆苡忍俊不禁,随即想到贺汌骁说的那些话,她又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贺溯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陆苡迟疑了一下,摇头,“没什么——熹”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忙问,“贺莘这几日身体好些了吗?”
“自从流产以后,她便整日精神恍惚。”贺溯叹了口气,“最近一直念叨着孩子没死,孩子在她肚子里,坚持要去医院做B超。我妈拗不过,只好陪她去了,结果诊断出来,根本没有孩子。”
他喝了一口汤,顿了顿,道,“家里被她闹得翻了天,我妈打算暂时将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去请专人照顾,等她好转一些再接回来。虚”
陆苡一愣,随即心里暗讽,久病床前无孝子,疯儿面前无慈母,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狠下心送去精神病医院,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铁打的还是石头做的?
可是轮不到她评头论足,她便没有多嘴,刚想要转移话题,贺溯的电。话响了,是雷宏阳开完了会,找他有事。贺溯挂了电。话,撇嘴,“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真烦。”
他起身,顺手拿了椅背上的大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拜拜。”
目送他离开,余光一转便看见周围形形色色的目光。不过如今的她已经习以为常。贺溯、左子遇,贺汌骁……在他们眼里,她便是一个流淌在多位男人身。下的坏女人吧。
笑了笑,低头继续处乱不惊地吃着午饭,突然,一只咸猪蹄冷不防从背后搭在了她肩上。
“陆秘书,一个人吃饭呢?”一位尖嘴猴腮的男人从背后走到她面前,笑嘻嘻地坐下,“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不如我陪你吃吧。”
说着,他凑近她,陆苡看着他的满口黄牙越凑越近,恶心地别过头。
“吃完了,咱们去酒店坐一会儿,谈谈合同的事情。”
感觉到一股青苔的味道扑鼻而来,陆苡强忍着作呕的冲动,站起身,端着餐盘便要离开。
“陆秘书,别走啊。”咸猪蹄伸手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当众调。戏她,“陆秘书不给我面子是不是?我好伤心啊!”
“杨总,请您自重。”陆苡头也没抬,冷冷地说道。
这位咸猪蹄是最近与宇达集团合作的万象集团董事长的宝贝独生子,被宠的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
素闻陆苡的传奇事迹,好奇心作祟,他便也想尝一尝这位陆秘书的味道。贺汌骁碰得,贺溯碰得,左子遇碰得,难道他还碰不得了?他家的钱并不比贺家少!祖上也是名门望族!
这样想着,底气更足,见陆苡视他为空气,绕着路要离开,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上前一步便揽住了她的肩膀,往怀里一扯,皮笑肉不笑道,“陆秘书是嫌我长得没你那几位姘头好看?呵呵,我人不好看,钱好看着呢!”
说着,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金卡,塞进陆苡手中,“这里面有一百万,你先拿去用,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