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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青蕾不禁扯了扯被她拉得生疼的胳膊,却摆不脱她的控制。
“就是你师父啊!”落花夫人激动地大声说,“她叫邢琬菁,让江湖上的人闻风丧胆的‘青龙仙子’!也是个人尽可夫的小贱人!当年就是她抢走了我的长清!”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喊了出来,“你以为我这么孤苦伶仃的是为谁啊?都是她给害的!”
“可是,”青蕾看她的神思有些恍惚,手上的劲道也不是那么大了,忙一使劲抽出手来,退开了两步,“师父她也一直孤身一人,孤苦伶仃的啊。”
“怎么可能?她不是和夏长清一起走的么?”落花夫人露出了一脸迷茫,忽而,她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又被夏长清给甩了,哈哈……我就知道,她能抢走我的长清,别人也能抢走她的,哈哈哈……”
青蕾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正不知如何是好,谁知落花夫人又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她那只还在犯疼的胳膊,“说!那个小贱人现在在哪里?”
“师父她已经去世了。”青蕾只得忍着痛让她抓着。
“死了?”落花夫人一脸不相信地瞪着青蕾,“怎么可以?我没有去杀她她怎么可以死呢?死了!哈哈哈……”她放开青蕾,又开始狂笑起来。
青蕾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你,”她突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青蕾,“你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给我走!”
“啊……”青蕾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落花夫人一扬手,又冲她投来一把银针,她急忙侧身躲过。
“走啊!”落花夫人又叫了起来。
青蕾只得闭口转身,朝着她走进来的那个溶洞方向走去。
真是奇遇呢,今天,这么碰巧就遇到了一个师父的故交,却……
唉!
青蕾叹着气摇了摇头,走出溶洞来,解开了雪儿的绳子,上马继续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第五篇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二、三)
二
青蕾所不知道的是,在十多年前,落花夫人李彩韵,可是一个名动江湖的名字。
她善于用毒,而且所用之毒全都是她亲自提炼于天下至毒之物,其中的毒性可想而知。一旦不小心中了她的毒,除了怪医徐榄之外,可以说全天下无人能解。
虽然她的毒可怕,但是江湖中的男人们仍旧趋之若鹜,以能一瞻她的玉容为荣。那自然是因为,她的人,生得美艳绝伦,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蛇蝎美人!
李彩韵一直以为,只要她动动手指,全天下的男人就都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
直到她遇到了夏长清。
那是怎样一个摄人心魄的男人啊!他只是那样静静地站在江边的凉亭里,浑身上下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了一种致命的磁力,他幽幽地看着江心的那一双略带忧郁的眼睛,就像一潭深幽静雅的湖水,让她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地深深陷了进去。
李彩韵呆呆地站在淅沥的春雨中,目光牢牢地粘在了亭子里那个男人的身上,完全忘记了她跑过来只是为了要避雨的。
“姑娘,你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夏长清微微地侧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已经浑身湿透了的李彩韵。
李彩韵被他这一看,才算是回过了神来。
“公子。”李彩韵在雨中盈盈地一笑。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对于男人来说,自有一种无法抵抗的魅力所在。于是,她不紧不慢地欠身行了个礼,“彩韵是看公子正思考得入神,不忍打扰。”
夏长清笑起来,他走进蒙蒙的雨雾之中,轻轻地把李彩韵拉进了亭子里。
“我又怎么忍心让像你这样的美人着凉呢?”他脱下了外袍,温柔地披在了李彩韵的肩上。
李彩韵风情万种地笑着看向夏长清。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找到了那一个让她期盼已久的梦中情人!
夏长清确实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他知情识趣,温柔体贴,对女人的心态拿捏得当,几天的相处下来,李彩韵才算是知道,原来,爱情是可以这么的美妙!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夏长清能做她的情人,自然也能做别人的情人,比如像江湖上与她齐名的青龙仙子,另一个让武林中的男人们垂涎万分的武林美女邢婉菁!
所以,一直到她已经同邢婉菁打了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想不明白,昨天还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的夏长清,今天怎么会同样深情款款地看着另外的一个女人?
难道,男人的心都是这么易变的吗?
“哼!”邢婉菁冷笑一声,挥鞭挡下了李彩韵冲她投过来的那一把银针,鄙夷地看着她,“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跟我斗么?”
“贱人!”李彩韵也不管夏长清就站在一旁,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小贱人!”
“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是还未出阁的大姑娘呢!谁像你啊?”邢婉菁骄横地一把揽住了夏长清的胳膊,“夏大哥,我跟你说哦,李彩韵她早就已经嫁过人了,甚至还有了一个五岁的女儿了呢!”
“你!”李彩韵见邢婉菁揭她的短,不由得抬手指着她,却又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彩韵,”夏长清微微皱起了眉头,“原来你早已嫁为人妇?怎么不告诉我呢?”
“长清,我……”李彩韵急忙解释着,“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啊,我们早就不再有夫妻情分了!”
夏长清看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你错了,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既然已有夫妻之名在先,我又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长清……”李彩韵急了,上前想要拉住夏长清,却被邢婉菁挡住了。
“有夫之妇,”邢婉菁得意地扬着下巴,“你还想干什么?夏大哥现在都不要你了,你还要纠缠不休啊?真没脸没皮的。”
“你!”李彩韵瞪着邢婉菁,眼睛里渐渐地露出了一股杀意来。
邢婉菁也感觉到了她流露出来的杀气,急忙一松手,握紧了手里的鞭子。
李彩韵毫不客气地一甩袖子,一条通体翠绿色的手指般粗细的小蛇便从她的袖子里飞了出来,直奔邢婉菁而去。
是毒蛇竹叶青!
邢婉菁急忙挥鞭想要把小蛇打掉,谁知那小蛇受过李彩韵精心的调教,精灵得很。它不但没有被邢婉菁的鞭子打掉,反而就势附在了她的鞭子上,游动着就向着邢婉菁的手腕爬去。
“啊!”邢婉菁吓得一抖手,丢掉了她的鞭子。就在她刚刚丢掉了手里的兵器的时候,李彩韵已经欺身来到她的身前,扬手一洒,一捧紫红色的粉末便迎面扑在了邢婉菁的脸上。
邢婉菁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痛得大喊大叫地滚在了地上。
“小贱人,我毁了你的容,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勾引男人!”李彩韵哈哈大笑起来。
“婉菁!”夏长清连忙上前抱起地上的邢婉菁,掰开她的双手来,却看到了她本来白净妩媚的脸上已经皮肉外翻,血肉迷糊的一片,不由得一惊,心里直发颤。
“彩韵,你太狠毒了!”夏长清扶起邢婉菁,抬眼看着李彩韵,像是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长清!”李彩韵看到夏长清看她那陌生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阵阵的颤栗。
夏长清看着她,再次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搀扶起邢婉菁转身便要离去。
“长清,你别走!”李彩韵绝望地叫起来,她跑上前去,想要抓住夏长清。
夏长清没有回头。他只是把环在邢婉菁腰间的右手微微一抬,指尖轻轻一弹,一粒小小的石子划破了空气,直奔李彩韵而去。
李彩韵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粒石子便已经打穿了她的右肩。
三
“师父,你受伤了?”当李彩韵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肩回到万蛇谷的时候,六个面目白净如雪的小童便立刻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连忙上前扶住她,查看了她的伤口,立刻转头对旁边的一个小童说:“小元,快去拿徐叔叔留下的止血药来。”
“好。”那个叫小元的小童嫩嫩地回答了一声,立刻跑了开去。
李彩韵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由那几个小童手忙脚乱地替她处理着伤口。
夏长清的这一粒石子,不只是打穿了她的一个肩膀,更是打碎了她的心。虽然邢婉菁说的没错,她早在六年前便已嫁为人妇,而且还有了个女儿。可是,那只是当时的她太过年少无知,只因为那人救了自己一命便冲动地决定嫁给了他。对于这个错误的决定,她早已后悔了许多年,尤其是当她遇到了夏长清以后,这份悔意就更加地强烈了。
难道,真的是一招下错便要满盘皆输吗?一旦选错了就要这样一直错下去,不再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了么?
肩上一阵刺痛袭来,李彩韵回过神来,发现是小阮正在小心地往她肩上的伤口敷着白色的药粉。
李彩韵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小阮那稚嫩的肩膀。
还好,还有这群孩子陪着自己,要不然,她现在就只剩自己孤身一个人了。
虽然她养着这几个孩子的初衷,只是为了用他们的童子之血来喂养毒蛇,再用那些毒蛇的毒液来养颜而已。
不过,她此刻只顾得为夏长清的绝情而伤怀,却没有看到正在为她包扎伤口的小阮嘴角已经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真……真的要这么做吗?”黑漆漆的小房间里,六个小童的小脑袋凑在了一起,其中的一个战战兢兢地说。
“阿武,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被叫做小元的那个嫩嫩的声音不屑地说,“你不是一向都说自己最勇敢的吗?”
“我……我只是怕她追到我们,那我们还能有命啊?”被叫做阿武的那个声音明显的带着颤音。
“别怕,”这是小阮的声音,“我刚才给她敷药的时候在药里面搀和了不少的麻醉药,现在那些药应该已经随着她的血行遍全身了,我看她暂时是不能动弹了。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机会,我们要是不走,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难道你们想一直留在这里给她养蛇啊?”
“当然不要。”小元又说,“那我们怎么不干脆杀了她好了?那就不用怕以后被她找到了啊!”
“不行!”小阮急忙说,“你忘了她随身带着的那些毒蛇啊?虽然她动不了,那些蛇可还是机灵得很呢!”
“可是要是等药力过了她追过来怎么办?”小元问。
“你说的也有道理。”小阮轻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只能再去冒一次险了。”
“我说的嘛!还是要去杀了她才行的!”小元理所当然地说。
“不用杀她。”小阮说,“她的武功其实不算是一流,只是她的毒术厉害罢了。我们偷偷潜入她的房间去,把她那些最得意的毒药全都拿了,再在洞口撒上雄黄让她养的蛇不敢出洞,这样就算是她想要追我们,也不敢冒险独自一人走出这万蛇谷的。没有了毒物的落花夫人不就是一条没有了毒牙的蛇么?”
“你说得对!”一直在发抖的阿武终于不再抖了,“走,我们现在就去偷她的毒药。”
当这六个小童偷偷摸摸地溜进李彩韵的房间里的时候,她正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毫无察觉。
月光斜斜地从窗户的缝隙里射进来,照到她的脸上,只看得见那一道仍在闪闪发光的泪痕。
几个小童慌慌忙忙地在她的房间里翻找着,把能看得见找得到的毒药瓶子全部都收到了怀里。
只有小元没有去翻找。他定定地站在床前,皱着眉头看着昏睡之中的李彩韵。
“小元,别想要杀她了,我们快走吧。”小阮把他能找到的最后一瓶毒药收到怀里,转身拉住了小元。
“我不是想杀她。”小元说,“我只是想要她的毒针,一定是藏在她的袖子里。”
小阮听他这么一说,微微一惊,“别冒险啊小元,她身上还有毒蛇呢!”
“没事。”小元抬起右手来,“我在手上涂了雄黄酒,那些蛇不敢碰我。”说完,他已经伸出手去,轻轻地探进了李彩韵的袖子里。
一条青绿色的小蛇从李彩韵的袖子里快速窜了出来,避开了小元的右手直奔着他的脚面而去,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的嘴里那两颗尖尖的毒牙在月光下忽闪着诡异的光芒。
“小心!”小阮眼疾手快地一把拉开了小元,从腰间的布袋里抓出了一把雄黄就向小蛇撒去,小蛇立刻钻进了床底下不见了。
“我拿到了!”小元激动地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对小阮说,“以后我就可以用这毒针做我的独门暗器了,哈哈!”
“你们做什么?”这一阵响动吵醒了李彩韵,她勉强从床上支撑起身子,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阮和小元。
“快走!”小阮大喊一声,屋子里的小童们立刻向门口跑去。
“站住!”李彩韵急忙起身要追,却使不出力气来,一下子跌倒在了床下。
小阮领着其余的小童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她的房间,跑出了万蛇谷,跑出了山间的溶洞。
他们发誓,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噩梦般的地方来了。
当然,十年之后,他们就算是想回来也回不来了,因为,他们遇到了蓝潇雨。
第五篇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四、五)
四
落花夫人所没有想到的是,邢婉菁的日子也没有比她好过到哪里去。
夏长清虽然请来大夫治好了她脸上的伤口,但伤口结痂以后留下来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疤痕却永久的留在了她的脸上。更可怜的是,因为她中毒的时候正好睁着眼睛,李彩韵的毒粉有不少扬进了她的眼里,所以,她的眼睛是再也看不见了。
名扬一时的江湖美女“青龙仙子”邢婉菁,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丑陋的瞎婆子。
“夏大哥!夏大哥,你在哪里?”邢婉菁从昏迷之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看不见,害怕极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夏长清。
“邢姑娘。”一个女声传来,有人适时地伸手扶住了就要从床沿掉下来的邢婉菁。
“你是谁?”邢婉菁一把抓住了扶着她的人的手臂,“夏大哥呢?”
“我是夏公子特意请来服侍姑娘的婢女。”那女声恭恭敬敬地说,“夏公子他已经走了。”
“走了?”邢婉菁一惊,扶着那婢女就要下床来,“走到哪里去了?”
“邢姑娘,你小心啊!”婢女依旧恭恭敬敬地说,“你的伤才刚刚好,别太激动了。”
“我的伤?”邢婉菁这才想了起来,自己被李彩韵的毒粉伤了。她忙抬手去摸自己的脸,却摸到了一手凹凸不平的痕迹。
“我的脸!”她不敢相信地大叫了起来,紧紧抓住了身旁的婢女,“我的脸变成什么样了?”
“邢姑娘,你先别激动,你应该好好休息。”婢女想要扶她躺下来,却怎么也没办法拿出被她牢牢地抓着的胳膊。
“快告诉我!”邢婉菁几乎是吼了出来,“我的脸到底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很丑?”
婢女被她抓得越来越紧,疼得受不了,只得咬着牙从牙缝里答了出来,“是……”
“可恶!”邢婉菁一把推开了婢女,恨恨地说,“可恶的李彩韵,竟然敢毁我的容!我不杀她誓不为人!”她大喘了一口气,又接着骂道:“还有那个夏长清!见我毁了容就跑了,我才不会让他好过的!”她摸索着下得床来,又一把抓住了吓得缩在了床边的婢女,恶狠狠地问:“夏长清去哪了?快说!”
“我,我不知道啊!”婢女被她的凶相吓得浑身不停地发着抖。
“不知道?”邢婉菁冷哼了一声,伸出手一把就捏住了她的喉咙,“说不说?我要杀你可是容易得很!”
“我说我说,”婢女急忙说,“我只是听说他要找一个叫柳依依的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柳依依?”邢婉菁咀嚼着这个名字,断定这一定是另一个女人,便又恶狠狠地问婢女,“他往那边走的?”
“北边。”婢女急忙回答。
“哼!”邢婉菁丢开了婢女,咬牙切齿地说,“夏长清,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丢下我的!”
邢婉菁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即刻就买了马,戴上了面纱,让那个婢女带领着,沿着夏长清离开的路向北而去。
只是,她忘记了一句话:人心险恶!
那婢女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地来服侍她的,现在又被她逼着要背井离乡,自是更加的不满意。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夏长清留给邢婉菁的那笔钱。
这夏长清虽然无情无义,出手却甚是大方阔绰,他留给邢婉菁的钱就足够她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这不由得让那婢女眼馋万分。
于是,邢婉菁跟着那婢女刚刚出了城没多久,便遇到了一伙“山贼”。
这一伙“山贼”,自然是婢女找来的,她认为,对付一个已经瞎了眼的女人,这些人就足够了。
不过,她实在是太低估了邢婉菁。这“青龙仙子”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即使是瞎了眼也是一样。
想当年,刚出道的时候,她曾经单人匹马就扫平了一个绿林山寨,一夜间便名扬整个武林。这几个冒充的“山贼”,她还不至于看在眼里。
虽然她已经看不见,不过,她并不需要用眼睛来确定什么目标,她只要挥鞭杀人就行了。
也许正因为这样,没有眼睛的邢婉菁比有着眼睛的邢婉菁更加的恐怖,就连她背后的婢女见势不妙想要逃走,也被她无差别攻击的鞭梢一带,毫无悬念地横死在了路旁。
“哼!小蝼蚁。”邢婉菁冷哼一声,收起了鞭子,忽然发现,经过刚才这一场打斗,她刚刚才买的马匹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更严重的是,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别说去找夏长清,就算是她想要再回到城里,也已经回不去了……
五
一缕甘甜的清水缓缓地流入邢婉菁的口中。她条件反射地用早已干裂了的嘴唇吸住了放到她口里那水袋的水嘴,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
“你醒了?”一个清脆稚嫩的女声柔柔地在耳边响起,邢婉菁的大脑也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你是谁?”邢婉菁抬手推开了嘴边的水袋,“喂我喝的什么?”
“当然是水啊!”女孩轻轻地笑起来,说,“我叫青蕾。”
“水?”邢婉菁愣了一愣,伸出手来四处摸索,青蕾连忙又把水袋递到了她的手中。
“青蕾?”邢婉菁仰头大大地又喝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唇边流出的水珠,问道:“这里是哪里?”
“蒙古草原上。”青蕾回答。
“蒙古?”邢婉菁闻言吃了一惊,她凭借着感觉,一直向着寒冷干燥的北风而行,却想不到这一走,竟然走出了关外。
这一路走来,她自然吃了不少的苦头。因为眼睛看不见,只能以手代眼摸索着前进,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