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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时光-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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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兰笑笑,随即又默默地轻叹一声,“熬着熬着,你们就都快要毕业了,时间过得好快。”

听到这话,苏以素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禁皱紧了眉头,“阿妈,你怎么又伤感起来了?我们毕业了不好吗?这样您老就可以好好休养啦。”

“对,阿妈就等着享你们两兄妹的福了。”

望着沈秀兰笑颜间依然带着些隐隐的愁思,苏以素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什么。

她的阿妈,自从阿爸过世以后,就一直这样愁郁着了,从来就没有真正开心过,平常脸上挂着的笑,都不过是强装出来的罢了。

只是……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两人沉默了许久,苏以素忽然开口道:“苏以信呢?”

“阿信去送沈北丘回去了,不是跟你说过么?昨天人家沈北丘还来看过呢,你怎么就忘了?”

“额……”苏以素尴尬地摸摸鼻子,替自己找理由道:“大概……还没睡醒……”

沈秀兰沉溺地低头搅拌了几下碗里依然冒着热气的清淡白粥,笑道:“素素,你什么时候能够伤心一点呢?沈北丘那孩子,我看着挺好的。”

听到这话,苏以素顿时娇羞不已,双颊羞得绯红。道:“妈,怎么你也跟我说这个?之前不是说我还小么?现在怎么就跟我谈起这回事了?”

沈秀兰叹息一声,摇头道:“素素,你也不小了。再过两年都要出来工作了。”

“阿妈……”苏以素索性撒起娇来,“在阿妈眼里,我就永远只是一个小孩子,不是么?阿妈怎么好像急着要赶我出门呀?呜呜……好伤心……”

苏以素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跟沈秀兰撒过娇,看着苏以素忽然又纯真起来的模样,忍不住又是一声沉溺的笑嗔,“都多大人了,还这样撒娇,羞人不羞人。”

苏以素“嘻嘻”地笑,“你是我阿妈。怎么就羞人了?”

说话间,苏以信从门外走了进来。

苏以素抬头据看到了他的身影,便道:“沈北丘回去了?”

苏以信淡淡地点点头,“你天天这样不厌其烦地催人家回去,人家沈北丘还好意思留在这里么?”

“额……”苏以素有些语塞。“我……我那也是为他考虑嘛……放假了那么久,既不在学校也不回家,家里人会担心的。”

苏以信翻翻白眼,“我一点儿都不这么觉得。”

沈秀兰笑笑,“好啦,你们两兄妹就少说几句吧。阿信,你先在这里陪着素素。我拿东西回去,顺便给素素那多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

苏以信点点头,“好的。”

望着消失在门外的沈秀兰,苏以素的眼皮忽然跳了几下。阿妈的背影……总给她一种凄冷的感觉,那种凄冷,叫她隐隐不安。

她抬头望着苏以信。犹豫道:“苏以信,你有没有觉得……阿妈最近……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闻言,苏以素不由得沉沉地叹了口气,“原来你也发现了啊。看来妈心里的愁结,确实越积越沉淀了。总担心会出什么事。”

苏以素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

“好啦,你也别多想了,等再过多一些时候,妈从爸过世的悲痛中走出来以后,就会没事了。”

苏以素抿着唇,淡淡地点点头,“但愿吧。”

侧头望了望窗外,晨曦的朝阳淡淡地照了进来,洒在窗台上,洒在地板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一棵小小的茑萝花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和窗台一样高,紧紧地缠绕在窗台的防盗网上,一片绿意中冒出一朵大红色的小小的花骨朵,格外招人眼目。

茑萝。

苏以素默默地念着那小花儿的名字,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七月就这样被苏以素在医院不咸不淡地趟过去了。

在她一天千百遍的祈祷中,头部的两处伤口也终于慢慢地结了疤,各种重击的后遗症也在医生的所做的调理下慢慢恢复。

“哈!终于可以出院了!”

苏以素跳下床来,兴奋地挥动着双手,“这医院,我实在是待够了!以后死活都不要住院了!”

沈秀兰一手提着苏以素的衣物用品,一手溺爱地拉下她的手臂,道:“女孩子家的,要内敛,懂不?”

“额……懂,阿妈。”苏以素郁闷地收回双手,十分僵硬地站在那里,“听阿妈的话,做一个……淡雅娴淑的女孩儿。”

苏以信刚好办完了出院手续回来,听到苏以素这话,顿时嗤之以鼻,“就你?算了吧。”

“哼。”

回到家中,沈秀兰就挽起衣袖走进厨房忙碌起来,说要给苏以素做一顿丰富的盛宴,庆祝出院。

苏以素无语,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反正,她的阿妈一向都是这样。

许久不见的家,苏以素感觉一切都那么亲切,迫不急且地走到阳台外看她那些宝贝的花花草草。

待看到那株有些孱弱的从墙角一直缠绕着延伸到防护网上面的茑萝时,她顿时惊讶地“咦”的一声,叫道:“苏以信,阳台这里什么时候也长了一棵茑萝了?好新奇!阿妈种的吗?”

苏以信听到呼声,也走了过去,望了望苏以素指着的生在墙角的茑萝,答道:“不知道呢,或许……是它自己长出来的?本来我还以为是草。要拔掉了,妈却说那是花,我就任由着它了。”

“啧啧,还是阿妈识货。”苏以素不禁感叹一声,“茑萝花多美啊!”

苏以信嗤之以鼻,“茑萝茑萝,说得那么高雅做什么,不过就是一棵五角星花!”

苏以素瞪他一眼,“庸俗!”

“好,我这等俗人就不和你探讨这么高深的话题了。”苏以信转身就走进了客厅。

望着那株在风中在阳光中摇曳着、向上着的茑萝,苏以素却蓦地皱起了眉头。

茑萝,相互依附。

犹如菟丝花一样喜欢缠在别的植物或者物体上,依附着其他东西的支撑努力地往上爬。一旦依附物倒了,它也就倒了。

到底,它的一生都是依附着别人而活。

默默地叹了口气,苏以素给那株茑萝浇了一些水就走回了客厅,而厨房里沈秀兰还在忙碌着。清冷的悲情在她眼里看起来那么柔弱而憔悴。

阿妈……茑萝……

苏以素莫名地忽然将沈秀兰和茑萝联系在一起。

这个联想顿时让她心中一紧。

她蓦地迈开脚步跑进了厨房,看着沈秀兰利索地切着胡萝卜丝,猛然开口说道:“阿妈,你说,我们一家人,到底可以活到多久呢?”

听到这话,沈秀兰不禁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诧异地转过头来望着她,“素素,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呢?”

苏以素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道:“没呀,只是突然觉得,人生有些无常……我是多么希望我们一家人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啊。”

沈秀兰溺爱的笑了笑。“傻孩子,时光是残忍的,阿妈总会先你们而去。”

“不要,我就是要阿妈永远永远都陪着我们。”

“那阿妈岂不是成了不死的妖怪了?”

“嘻嘻,我和哥哥都不会嫌弃的!”

沈秀兰轻笑着摇摇头。无奈道:’看来你脑子还是没有恢复,尽跟我说些无厘头的话。好啦,你快出去吧,你在这里阿妈就专心不下来了。”

“哦……”苏以素轻轻应了一声,深深地望了沈秀兰一眼,终究还是乖乖地走出了厨房。

直觉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尤其是从来没有失灵过的直觉。

但愿,这一次真的是她多想了吧。

她又不安地回过头去望了沈秀兰一眼。

沈秀兰却早已经低下头去专心地切着菜,一点都没有发现苏以素仍然紧紧地盯着她。

“喂,苏以素,你在干什么呢?”

苏以信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苹果。

苏以素回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走过去坐在他一旁,幽幽道:“苏以信,我有心事。”

听到这话,苏以信顿时停住了嚼苹果的动作,诧异地侧过头来盯着她,“苏以素,你又怎么了?脑子真的被敲坏了?”

苏以素轻轻地叹了一声,“苏以信,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了,总觉得,家里又有大事情要发生。”

这句话让苏以信下意识地抬头向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透明的橱窗内,沈秀兰依然在不断切剁着。

他的神色不由得复杂起来,却只是淡淡地应道:“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阿妈心里的伤,只能由她自己去治愈,我们,是帮不了的……”

他们,永远都明白不了父辈们的爱情。

可是,如果……阿妈走不出这段伤呢?

那会怎么样?

第199章 劫起(下)

在家休养了一个月后,苏以素终于彻底地告别了伤病人员的各种禁锢和顾忌,重新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而与此同时,新学期又快开始了。

沈秀兰这些天患了重感冒,但仍执意要送苏以素去车站,苏以素顿时像个老大人一样板起了脸,“阿妈,之前我养伤的时候你还告诉我生病了就得好好治,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呢,现在你怎么就想着到处跑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来的老脸去个学校还要阿妈这样十里相送啊?”

沈秀兰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好吧,那我就乖乖留在家里养伤吧……不过,还是得让阿信帮你带行李去车站。”

苏以信恰好有话想跟苏以素说,听到沈秀兰这话,立即拍拍胸口道:“妈,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苏以素却不知道苏以信心中的小算盘,见苏以信竟然这样爽快,望向他的眼神不由得充满了诧异。

苏以信却装作看不见一样,转头去忙其他事情了。

开学前后,车站的拥挤程度几乎可以媲美比春运时期了。

苏以信拖着行李箱艰难地走在前面给苏以素开路,一边留意着前面的人群一边回头对苏以素道:“苏以素,等你回了学校以后,记得经常打电话回家。”

“知道了。”

“妈一个人在家,不爱逛街又不爱串门,很孤单的。”

“知道了。”

“你有事没有就打电话跟她聊聊条,省得她太有空,胡思乱想。”

“知道了。”

“你……”

“我知道了!”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苏以素就打断他的话,郁闷道:“苏以信,我真的全都知道了。阿妈我一定会有事没事就打电话回去骚扰她的。你也要这样做!”

“……知道了。”

“要有一颗敏感的心,随时掌握阿妈的最新情绪。”

“……知道了。”

“还要……”

“我也都知道了!”

“……”

“好了!”总算挤到了候车室,苏以信将行李箱往地上一扔,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道:“还有半个小时。”

苏以素坐在长椅上,悠闲地晃着双脚,“你可以回去了。”

“……妈说要看着你上车。”

苏以素无语,“我大三了。不是小孩子了。”

苏以信耸耸肩,“谁知道呢。”

苏以素赌气地别过脸去,索性不去看他。

熙熙攘攘的车站人来人往,她望着那边检票窗口的人群,忽然叹息一声,“苏以信,真想不去学校,留在家里陪着阿妈。”

“阿妈会拿起扫帚赶你出门的。”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阿妈。”

苏以信也蓦地叹息一声,“世间安得双全法……”

以前。他和苏以素也是这样常年在学校,沈秀兰也如现在这样天天一个人在家,不逛街,不串门。

可是,那个时候。他们从来都不会担心沈秀兰会衍生什么消极的情绪。

因为,苏域还在世。

他们那么坚强又那么脆弱的阿妈,还能坚持多久?

列车终于送走了一脸担忧的苏以素。

两天后,苏以信也回了学校。

家中,终究还是只剩下沈秀兰一个人了。

沈秀兰望着空荡荡的家,失落地叹息一声,坐在卧室的桌前。拿起苏域的照片,自言自语道:“老苏,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没有苏域在,叫她怎么熬过接下来的这么漫长的岁月?

人到中年,就特别害怕面对生离死别。

苏以素一回到宿舍就迫不及待地给沈秀兰打电话,“阿妈!我到学校啦!”

那个时候沈秀兰正在团阳台上忙活。夕阳正好斜斜地洒在她的头顶,她在给阳台的那棵茑萝搭着支架,好让它更好地缠绕到防护栏上的铁网。

那棵茑萝长势很好,一个月两个月的时间已经长成了蓬勃的一大片了。一片绿意盎然中冒出一朵朵红色的小花,很让人舒心。

听到苏以素生龙活虎的声音。她不由得笑了笑,“到了就好,新学期开始了,要更加努力,知道吗?不要辜负的你们阿爸对你们的期待。”

“知道了,阿妈……”一听到沈秀兰说起这个,苏以素语气顿时蔫了一大半,“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好……”

“阿妈!你在干什么呢?”

“我?”沈秀兰望了望那棵在夕阳下翟翟生辉的茑萝,神色忽然有些恍惚,“我……在我给阳台的话浇水呢。”

阳台的花……苏以素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棵茑萝。

她总觉得,阿妈一定是认识茑萝花的,甚至对茑萝花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

可是,那究竟是什么感情,她又说不上来。

想了想,她终于好奇问道:“阿妈,这茑萝花,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茑萝啊……”听到苏以素问起,沈秀兰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我和你们阿爸就是因为茑萝花才认识的呢。”

“哇!还有这么一段浪漫的故事!阿妈,说给我听听嘛……”

沈秀兰却蓦地收起笑容,深深地叹了叹,“但是陈年旧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而且……你们阿爸,也不在了……”

见沈秀兰的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苏以素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巴,愧疚而又不安道:“阿妈,对不起……”

沈秀兰强笑道:“阿妈没事,阿妈害怕你们兄妹两想不通呢……”

“阿妈,”苏以素正色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地老天荒……”

沈秀兰轻轻笑了笑,“好啦,我们就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苏以素只得点点头,“阿妈,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苏以素幽幽地转身推了门走回宿舍。

宿舍除了她,就只有李意在,梁晓婧和路箐都还没有来。

李意看到她推门进来,不禁扬了扬眉,道:“苏以素,这个假期你在家都干些什么呢?怎么这么憔悴了?”

苏以素下意识地比着双颊,“有吗?我怎么觉得我胖了好多呢?”

毕竟阿妈天天都给她做各种补品。

不过……气色可能真的还是会有点差。

她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说是因为水土不服,你信吗?”

李意耸耸肩,“我想我只能信了……”她知道。这个暑假,苏以素家里定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么她也不好多问。

苏以素随手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走进阳台上看看她的那些花。顺便洗把脸准备休息一会。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苏以素听到铃声,皱着眉喊了一句,“李意,你先帮我接一下。”

“噢……”李意起身走过去拿起手机,“喂?”

那边苏以信没意识到接电话的不是苏以素。开口就大大咧咧地吼道:“苏以素!你到学校了没?没遇到什么黑心司机什么的吧?”

“额……”李意还没来得及说自己不是苏以素就被苏以信吼了这么一声,不禁有些纠结,“我……我不是苏以素,我是她同学,她现在在洗脸呢。”

“额额额……”苏以信这才发现自己摆了大乌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听声音又觉得有些熟悉,犹豫着道:“你是……李意?”

李意不由得诧异起来,“呀,你记得我啊?”

“记得……记得……”

苏以素这时洗完脸走了出来,见到李意和苏以信聊得正欢。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

李意抬头看见苏以素已经站在她跟前,连忙将手机递给她,“你哥。”

苏以素接过手机,望着李意狡黠地笑了笑,才对着话筒道:“苏以信,我到学校了,一路顺风,现在累了,要休息了,就这样。”说着就挂了电话。

李意看得咋舌,“以素,你……太有范儿了!”

苏以素白眼一翻,“该说的我都跟阿妈说了,再跟他说,就是浪费我口水了。”

“好歹人家是担心你呢。”

“咦,你这算是为苏以信辩护吗?”

“额……”李意无语,“当我什么都没说。”

苏以素不禁又扬起一丝狡黠的笑容,心里忽然想知道,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有没有可能相爱?

最高的境界,也不过是一见钟情吧……

大三依然忙碌,有些班级已经提前开始试讲了,苏以素正在努力地接受自己即将成为一个半吊子试讲老师的事实。

当然,这一学期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给沈秀兰打电话,听着沈秀兰平静的或是愉悦的声音她才觉得安心。

可是,有一件事情让她觉得不安,她的阿妈开始频繁地跟她说起家里阳台上的那棵茑萝,却从来不提她和苏域之间的关于茑萝的过往。

茑萝……

在苏以素眼里,那是一种很脆弱的花。

很多次以后,她终于忍不住了,“阿妈。那棵茑萝……”

但没等苏以素说完,沈秀兰就打断她的话,“素素,前段时间我给茑萝搭的架子,因为台风倒下来了,整棵茑萝都匍匐在地上了。”

“阿妈……”苏以素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那棵茑萝,会成为阿妈心里的寄托?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

就在她刚刚考完期末的最后一科的时候,就接到了苏以素的来电,他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吼着,“苏以素!快回来!妈快不行了!”

第200章 逝世

挂了电话后,惊慌的苏以素甚至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急忙忙地往车站赶去。

那个时候已经是一月将近中旬,冬季的风凛冽地在她耳边呼啸着,狂野而寒冷。

道旁的树枝被吹地东倒西歪,连同她披散的长发,一起凌乱着,挣扎着。

阿妈!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

苏以素握紧了拳头,步伐匆匆地跑在拥挤的街道,心里的紧张与慌乱已经沉到无法承受。

明明元旦的时候还给阿妈打电话,明明阿妈在电话里还笑着和她聊着天,为什么仅仅过了几天,一切就变了呢?

回家!回家!

尹市第二人民医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紧张而又沉稳地指挥着,“准备给病人洗胃!”

昏迷中沈秀兰就像没有生命力的木偶一样,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护士拿着橡皮布、治疗巾分别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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