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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美在美国多年,装备都是现成的,芯爱连泳衣都不用买,幼美抽屉里还有好几件新的,尺寸正合适,长得清秀端正的幼美真是一点看不出来罩杯相当的丰满。
本来以为芯爱初来乍到,穿分体式比基尼会有点别扭,没想到芯爱适应非常良好。比起纤细的申幼美,她的身形更加饱满高挑,走在加州的海滩上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翠绿的比基尼映衬得她肌肤雪白。从更衣室出来就不断有人搭讪她和幼美,她也不害羞,聪明地一一拒绝,披上淡紫色的雪纺丝巾,躺在沙滩凉椅上喝冰镇的鸡尾酒。
“蓝天白云大海,”申幼美在躺椅上伸展着身体:“好像真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结果烦恼很快来了,侍者又端过来两杯饮料,说是别的客人请的,申幼美摘下墨镜发现几个胸毛浓密的外国年轻人在对她们打招呼。这可不是申幼美喜欢的类型,来美国这么多年,她还是偏好东方男性,喜欢过的只有一个尹俊熙。
尹俊熙固然可恨,却没法让她打破原则。
芯爱借了个两个充气浮床,和申幼美一人一个,漂到海上晒日光浴,也算避免搭讪和骚扰。她把丝巾搭在头脸上,只觉得太阳的温度正好晒得人舒服,海浪不停歇地一波一波,真让人昏昏欲睡。
睡得真香的时候,崔芯爱感觉像是海啸一样的震荡,自己毫无防备地掉进了海里,好在她水性不错,且有一双大手把住了自己的腰,芯爱匆匆抹了把脸,发现对方竟然是申东权,没好气地骂道:“你干嘛?!”
申东权也是一脸不高兴,他指指不远处的浮标,劈头盖脸地骂崔芯爱:“崔芯爱小姐,这是警戒线你知不知道?警戒线外就是海沟,如果你漂出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芯爱不知道自己睡到这个地步,要不是申东权及时来找自己,后果的确可能很严重,浮床已经远远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现在她只能和申东权一起游回去,这距离还不短。
申幼美远远地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崔芯爱尴尬地拍了拍申东权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便不再理他一个人朝沙滩的方向游过去。她心里有气,体现在了划水的动作上,不免游得有些快,慢慢就气力接不上,可是海岸似乎还是很远,而申东权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后面。
她一急,脚踝就抽筋了。
申东权一直在关注她的情况,崔芯爱的腿一抽筋她立刻就发现了,在深水区域抽筋是很严重的事情,如果身边没人施救,很快就会溺水。他手上加紧划了两下,游到了芯爱身边把她举出水面。
芯爱呛了两口水,正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申东权的及时出现,让她觉得尴尬而又感激,她的手不知道放哪里好,只好对对方说:“你扶着我,我慢慢踩水,看看好了没有。”
知道她在逞强,申东权一言不发,突然放开手,芯爱只觉得灭顶的恐惧突然袭来,连忙搂住申东权的脖子,吓得再不敢动,知道申东权是故意的,她心里委屈极了:“麻烦你带我慢慢游回去。”
就再不愿意说话。
申东权一下子搂紧了她,两人仿佛每一寸都贴在一起,芯爱大惊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只是要你帮忙带我游回去……”
“我知道。”申东权就像在叹息:“芯爱,我……”
崔芯爱僵住,她知道两人现下的情况,连自己都觉得尴尬,申东权更是个男人,自己不能指责对方太容易激动。但是两人贴得那么紧,自己感觉到腰上顶着那个激动的东西,实在是不能不尴尬。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你……”
申东权突然吻她,芯爱从前现在除了暗恋韩泰锡,并没有谈过恋爱。被人这样索吻,就算是此刻脚踏实地,她也会双腿虚软,何况现在在海里,根本无处着力,要不是申东权牢牢地举着她的腰,芯爱恐怕已经沉到了海里。
推开他,对,推开他!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手完全无力呢?甚至都从他的脖子上滑了下来。
申东权慢慢用力,想顶开她的唇,双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抚摩,安慰着芯爱放松下来。芯爱被吻得浑身乏力,嘤咛一声想要张嘴,申东权刚刚触到她的舌尖,有冲浪的选手在旁边吹了个口哨,芯爱猛地清醒,双手去拧申东权胳膊上的肉。
她就拧那么一点点,痛感非凡。
申东权只好放松力气,暗暗喘了两口气道:“我先带你游回去。”
潜台词是,游回去之后再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芯爱贯彻不理他的态度,她倔强地咬着嘴唇,又想起嘴唇上满是这个男人的气息,只好拿手去擦,擦了才发现手上的海水苦涩得要命,总之怎么样都不好。
二人好不容易游回沙滩,申东权早已经累得浑身无力,但他还是打横抱起芯爱把她放回躺椅上,问救生员要了干净的毛巾和扭伤喷雾,给她盖上毛巾避免着凉,坐到躺椅末端把芯爱的脚搁在自己大腿上,慢慢地搓揉起来。
从脚踝开始,芯爱觉得有一种热蔓延上来,她的脚就在他的大腿上,他搓得用力自己脚趾会触到他的小腹,上面肌肉的感觉很坚硬。
芯爱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如果不是有不速之客的打扰,她觉得自己热得快要昏过去了。
韩泰锡也是来散心的,有尹俊熙全天陪护在恩熙身边,他不知道多余的自己到底有什么用。没想到会在加州海滩上遇见芯爱,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给她搓揉脚踝,看着像是正常的治疗,但是两人的表情却不像。
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申幼美的堂兄申东权,他和芯爱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他该默默走开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出声:“芯爱,你怎么在这里?”
芯爱直觉被人看到很不雅,同时她对自己感到心虚,腿立刻瑟缩了一下,申东权显然感觉到了,牢牢抓住她的脚踝没放,芯爱没法,只好就着别扭的姿势道:“泰锡哥,好巧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那么热,都来领高温费
给你们发糖
☆、第9章
虽然认识将近一个月,申东权却没这个运气听崔芯爱叫一声“东权哥”。此时听她叫对方“泰锡哥”,心里便很不满。
但他很绅士地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无视面前两人的互动,在搓完药之后,拿了个冰袋放在芯爱的脚踝上,叮嘱了句:“不要动。”
说完却并不离开。
韩泰锡杵在原地,三人相对时间一长也觉得尴尬,见申东权完事,立刻抓住机会道:“芯爱,可以谈谈吗?”
崔芯爱也有此意,又觉得自己未免有过河拆桥之嫌,申东权看出她想支开自己和韩泰锡说话,不由弯了弯嘴角,讽刺一笑。芯爱想到二人方才那样亲密,本该趁着机会把话说清楚,现在却被中途打断,申东权必定不悦,虽然自己也没有打算要和他进一步发展,于是犹豫了下便道:“东权哥,你能不能先到那边的咖啡厅等我?我跟泰锡哥说完话,就来找你。”
大约是“东权哥”这个称呼很得申东权的心,他脸色和缓了些,把位置让给了崔芯爱和韩泰锡两个人。
他远远走开几步,并没有照芯爱的意思去到咖啡馆,而是和救生员攀谈起来,他身材高大健硕、面貌端正阳刚,沙滩上的女子无论是西方人和东方人,见他站在那儿,都频频回首,有胆大的早已上去搭讪。
崔芯爱气他不听自己的主意去咖啡馆,偏留在这儿招蜂引蝶,想到韩泰锡还在等自己谈话,立刻收敛心神,见他一脸苦闷,便问出自己的怀疑:“你怎么不留在恩熙身边照顾?”
“没有骨髓的照顾有没有意义,”韩泰锡苦笑:“再说她住在医院里,还有俊熙看着她,我是多余的。勉强留在那里,只是让我自己倍感难过。”
崔芯爱默然,这也是她感到无奈的事情,她对恩熙的感情早已无关爱恨,然而这个女人的命运却牵动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养母一家的心绪,出于对血缘的道义也好,为了养母多年的养育之恩也好,她并不想尹恩熙死。
在她已经找回了自我的同时,韩泰锡却在迷茫。
她叹了口气:“那你以后怎么办?”
言下之意,如果恩熙真的和从前一样病死,你要怎么办?还会一蹶不振,被人谋害吗?
“不会,当然不会,那滋味并不好受。”韩泰锡想要掩饰什么,把墨镜从头顶摘了戴上:“芯爱,我是不是错了,其实归根到底只有你我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不只是性情,还有相同的经历。”
芯爱哑然,韩泰锡说得没错,然而他明白得太晚,就算他想要尝试和自己在一起,芯爱也不想要了。他们都是如此渴望爱的人,又获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芯爱渴望有人能像对待恩熙一样一心一意对待自己,而韩泰锡呢?他是韩社长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是个私生子,他的母亲老早抛弃了他,他在充满着敌意的大房的照顾下长大,他是一个孤独的孩子。
韩泰锡要的是一个不会像他母亲一样离开他的女人,譬如恩熙,她柔弱善良必须依附他人生存。但不是她崔芯爱,她可以坚强地转身离开,但之所以离开正是因为曾经真心实意地喜欢过他,所以怎么可能接受他只是尝试在一起的想法?
他们都是渴望爱的人,却给不了彼此需要的爱。
“泰锡哥,试着打开心扉,你会找到一个好女孩的。即使是对待恩熙,你单方面的付出也太多了,这不公平。”芯爱拍拍韩泰锡的手:“但那不是我,泰锡哥,我自问当初到底喜欢你什么,也许我喜欢的是你对恩熙全心全意的百折无悔,符合我对另一半的想象,我也想要有人这样对待我。但是泰锡哥,如果你有一天不再这么地喜欢恩熙,那你吸引我的这一点就再也不存在了。可是作为一起长大的玩伴,我希望你能找到让你幸福的人,那个人不会是恩熙,更不会是我。”
“真是讽刺啊,芯爱,你爱着的……是爱着恩熙的我吗?”韩泰锡苦笑着摇头:“我曾经的不顾一切,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害怕。但是芯爱,知道有人还在关心我真好。从前我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哭?”
怎么会没有呢?芯爱想,韩泰锡的身后事如此凄凉,每每想起来,她都觉得痛心。无论是爱人还是青梅竹马的兄长,韩泰锡早已成了她人生中的组成部分,甚至于一个烙印,但是从前的经历也会让她一个人独自走得更久,因为知道自己不能依靠任何人。
芯爱含泪点了点头:“泰锡哥,所以这次你千万不要再这样。不论恩熙最后是否会死,她的心里只会有俊熙哥,你应该朝前看去找一份适合你的爱情。泰锡哥,好的爱情会让人快乐,而不是让你这样痛苦。”
“对不起,我曾让你这么痛苦,芯爱。”他瞟了一眼虽然和救生员在说话,眼神却时不时关注自己和芯爱状况的申东权,含笑拍了拍芯爱的肩膀:“好的爱情,芯爱你说的是幼美姐的哥哥吗?”
芯爱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不出来了,她有点窘迫,连忙否认:“不是的,不是的,他是……”
一想起申东权,芯爱就觉得嘴唇滚烫,否认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对着韩泰锡,这个如家人一般亲密又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芯爱的脸渐渐涨红,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法欺骗自己。
“你领先了,芯爱,”韩泰锡决定想开:“从十年前你拒绝回到尹家的时候,你重来的人生就领先我了。我要对你道歉,我那么狭隘,那么卑劣,为了爱情不相信你、伤害你,十年中也没有联系过你。我这样无情自私的人,难免要受到惩罚,所以我只配被你远远抛下,看着你已经远远走开了。”
崔芯爱松了口气,正是韩泰锡这样只对一人有情却对他人寡情的性格造就了他最后的悲剧,他如果能把所有的注意力从恩熙身上移开,就知道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值得他的付出,也一定会有收获。
二人友好告别,或许哪怕恩熙最后仍然死了,他们也可以在这个人世继续行走下去,固然痛苦,也要痛苦地生活下去。
申东权却显然误会了方才芯爱对着韩泰锡那含羞脸红的模样,芯爱再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同一个金发的外国女子聊得投入,西方女生比较奔放大胆,因为见申东权并没有反感的意思,这会儿已经靠在他的身上,胳膊也搭在他的肩上,手指在他胸口挠啊挠的。
见芯爱条件并不输自己,这女孩子也是好胜心大起,死死纠缠住申东权,芯爱既不能叫她滚开,又不好一走了之,见场面上不好看,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我先去换衣服,停车场等你和幼美姐。”
申东权见她要走,立刻甩开那个女孩跟了过来。
芯爱痛恨他明明在追求自己却老也不肯说实话的个性,只觉得他这样无非伤人伤己,甚至于自己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他:“别跟着我,我现在想要一个人静静。”
申东权不肯承认自己吃醋,韩泰锡这个人在他脑子里过了两圈,已经是妒火交加。按照他调查得知,韩泰锡和崔芯爱几乎根本不认识,哪里来的话好谈,更不要说那些亲密的互动了,他申东权又算什么?!
“让我别跟着你,那刚才东权哥不是叫得很亲热吗?还是说你只是在敷衍我?”申东权从未觉得自己会那么容易丧失冷静,然而他现在已经毫无理智可言:“怎么?跟在尹恩熙屁股后面的老情人回来了,你就迫不及待要和他在一起了?!”
申幼美老远就看到自己哥哥和芯爱气氛不对,哥哥还对着芯爱愤怒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心里一紧,连忙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时候,没想到申东权只是脸色铁青,芯爱更是红着眼一言不发,申幼美直觉这两人不寻常,却又不好发问。
到家后,申东权冷冷地对崔芯爱说了声“对不起”,便提着自己不多的东西出门去住酒店,根本不给自己也不给对方台阶下,作风之凌厉让崔芯爱目瞪口呆。申幼美已经觉察出什么来,不着痕迹地帮着哥哥说话:“他就是这种不知妥协的个性,所以事业虽然做得很好,公事上很有原则,但是没有办法跟女朋友好好相处下去,单身到现在。”
因为后知后觉申东权一个大男人心思如此敏感,又不太容易沟通,芯爱后悔不该打发他去和韩泰锡说话。她就应该把两个人都打发了,再一个个私下解决。
尹恩熙的事情自己还有求于他呢,芯爱如今却没法开口了。
申幼美也觉得不对劲,哥哥就算脾气冷淡不好亲近,也没有看他这么流露在外,就好像心里藏着事一样,她不免也担心起来。
没想到一周之后峰回路转,尹家欢天喜地地接到医院通知,说是恩熙的骨髓和志愿者配上了,因为恩熙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他们会尽快和志愿者沟通捐献事宜,早日进行手术。
尹俊熙甚至迫不及待想要从医生那里问出志愿者的联系方式,好上门和对方恳谈,甚至亲自带对方来医院。
这种要求当然被院方拒绝了。
崔芯爱得到消息的时候,没有丝毫怀疑这是申东权的功劳,因为从前尹恩熙就是活活病死的,她所认识的所有人都无能为力,而这次唯一的变数就是申东权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道谢,如果能了却尹恩熙不死这个心愿,这次她就可以义无反顾又毫无亏欠地走自己的路了。
崔芯爱只好借了幼美的电话,自尊心使她没法率先主动向申东权求和,而且经过这次,她觉得自己和申东权针锋相对,脾气都太过执拗,就算双方都已经动心,也不适合确定关系。
申幼美在电话那头毫无内容地寒暄了半天,这才结结巴巴道:“哥,你要不要和芯爱说两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申东权道:“把电话给她。”
芯爱接过电话,心里抗拒不住阵阵动摇,她虽然有气,但是的确对申东权有所动心,而且对方还帮了她的忙,她还是软化下来:“东权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对方低低笑了一下,突然问她:“崔芯爱,你是不是真的确定要救尹恩熙?”
崔芯爱很坚定:“是的,我要救她,这样所有人都能幸福地活下去,我跟他们就两清了。”
“我明白了……”申东权低声道。
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突然进来的医生打断:“申先生,手术室和设备准备好了,骨髓提取随时可以进行。”
芯爱心里一慌,对方却挂断了电话,再打就没人接,隔天后天再打,也都没人接电话。
尹恩熙的手术顺利进行,甚至没有什么排异反应,尹家人都欢天喜地。尹俊熙也很严肃地告诉尹夫人,无论恩熙最后有没有挺过来,他都只爱恩熙一个,恩熙活他活,恩熙死他死。
看着病床上脸蛋渐渐有了血色的养女,尹夫人隐隐觉得她怎么抗拒都没有用了,她死了自己会伤心,她活下来自己却还是伤心。
为什么所有人都辜负了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糖,今天放雷
☆、第10章
饶是申幼美用尽了在美国的人脉,她和芯爱依然还是用足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堂兄申东权。
彼时这个男人正在东海岸的一处疗养院里,享受好不容易得来的悠长假期,要知道自从他大学毕业接手了家族企业,几乎就从没有好好休息过。捐献骨髓虽然有伤元气,却给了他一个难得放松的理由。
然而在所谓忙里偷闲的借口之外,焉知他不是想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呢?
眼睛碧绿的年轻医生带着她们俩去顶层套房,他话多风趣,一路上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沉闷尴尬。在步出电梯的一刹那,芯爱却犹豫了。该怎么面对申东权呢?见到他又该说什么呢?说谢谢?拜托,接受骨髓的是尹恩熙又不是她。问他是不是为了自己才捐的骨髓,芯爱脸皮没那么厚不敢这么直截了当。
他们明明认识才三个月不到,会不会太匪夷所思了?
崔芯爱正纠结不已,偏巧申东权从门里出来,双方毫无防备地照了个面,申幼美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扑到申东权面前大哭起来,申东权刚想安慰她,申幼美又马上擦干眼泪,扯了扯身边的芯爱,嘴里嘟囔道:“你要说什么快说啊!”
真的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偏偏喉头干涩开不了口。
申东权深深看了芯爱一眼:“进来说吧。”
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