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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惊龙-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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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箫看他说话之时,在驴背上摇摇晃晃,醉得好像要跌下来一般,连忙在旁说道:“二小姐,他已经喝醉了,你也不用和他计较了。”

瘦小老头望着姬红药嘻地咧嘴一笑,尖声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你看,呃,还是你老公讲道理,小老儿醉是没醉,呃,不过有些想睡,我可要失陪了。”

他那头黑毛驴,可真灵,主人一声“失陪”,它驴头一低,突然从旁窜出,一路得得地朝街上奔去。

那瘦小老头伏在驴背上,尖声怪叫道:“哎哟,小黑子,你这不是存心要摔死我了……”

得得蹄声,和他尖声怪叫的声音,渐渐远去。

姬红药使劲地啐了一声,道:“讨厌。”

抱着纸包往前走去。

大街上有的是酒楼,姬红药当然要拣一家门面最大的酒楼,走了上去,她把手中大小纸包往桌上一放,就向堂馆点了许多酒菜。

她好像很高兴,也许是听了人家叫她“少奶奶”、“小媳妇”,心里觉得很舒服,因此脸上一直带着轻盈的浅笑,笑得很甜。

她笑得越甜,君箫就越想念李如云。

因为李如云看他的时候,脸上也经常带着这样轻盈的浅笑,笑得也有这样的甜。

他和李如云共过患难,也在一起练过功,在那三天三夜之中,心心相通,息息相关,两个人早已合成一体,两颗心也已结成了一颗,这又岂是儿女情长四个字所能比拟?

君箫一想到她的时候,姬红药脸上漾起轻盈的笑涡,都变成了李如云的浅笑!

天涯咫尺,人面何处,一时但觉从心底涌起无限别绪离情,满桌佳肴,食难下咽,口中不自觉地轻轻叹了口气!

姬红药可不知他在想念着另一个女孩子,只觉他一直呆呆地望着自己,忽然叹起气来,这不是明明……

女孩儿家心里谁不敏感得像绣花针尖儿?

他在自己面前,忽然忽忽若有所失,这不是已经明白的表露出来?

只在触景生情,会短离长,才会这般依依难分,食难下咽!

她心头有了一丝甜意,咬着嘴唇,柔声问道:“你有什么心事?”

君箫轻轻摇头道:“没有。”

姬红药过了一会,才眨眨眼,又问道:“明天到了南昌,你准备到哪里去呢?”

君箫道:“还不一定。”

姬红药眼珠转动,低低地道:“你如果想找我,可以到南门外的聚英楼找冯总管去。”

君箫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姬红药关切地道:“你怎么连筷子也不动呢?人家说:人是铁,饭是钢,今天累了一天,多少总得吃些才好,来,我陪你吃半碗。”

这话暗示他,我已经把地点都告诉你了,还怕以后不能见到我么?

姑娘家真是会错了意。

她取过君箫的饭碗,用筷子拨了半碗饭到自己的碗里,才把饭碗递了过去,说道:“这样好不好,快些吃吧!”

君箫拗不过她,吃了半碗饭,姬红药果然陪着他也把半碗饭吃了。

两人会帐下楼,回转客店,伙计一看两人回来,立即抢在前面,一直进入后进,替两个人打开了房门,点上烛火,接着端上脸水,沏上茶水,还伺候着巴结道:“二位还有什么吩咐?”

姬红药问道:“咱们赶车的吃过饭了么?”

店伙回头:“用过了,是在小店叫的。”

姬红药道:“好,你下去好了,没有事啦!”

店伙唯唯应是,刚刚退出,只听西厢房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提高嗓门叫道:“喂,喂,伙计,快给我老人家添酒哪,再来半斤,真要命,叫了半天,还没人理睬,你们这些势利眼生在头顶上的伙计,只知道巴结有钱人,人家小俩口才上了大馆子回来,不招呼,也没什么要紧,我老人家酒虫爬上喉咙,还不快送来。”

只要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骑黑毛驴的瘦小老头。

伙计没待他唠叨完,就连声应道:“来了,来了。”

三脚两步的奔了出去。

姬红药抱着大包小包回入房中,连脸也投洗,就拿着一个纸包,朝君箫房中走来,笑盈盈地道:“喂,云惊天,你穿穿看,我买的合不合身?”

说着把纸包往床铺上一放,打开纸包,正是方才买的两套中衣和两件轻纱长衫。

君箫微微一怔,望着她问道:“你……这不是要送给大姐夫的么?”

“谁说要送给大姐夫了?”

姬红药温婉一笑道:“我是为你买的。”

君箫为了掩饰身份,身上穿的是蓝布大褂,一面摇摇头道:“多谢二小姐,在下不习惯穿长衫。”

姬红药抿抿嘴道:“这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穿上身子不就习惯了?”

君箫还是摇摇头道:“不,在下这样很好,二小姐盛情,在下心领了。”

姬红药急道:“这怎么成,我已经买了,难不成要我拿还人家?你明天就换上了,南昌是个大地方,许多人只认衣衫不认人,你老穿着蓝布大褂,真埋没了你的人品……”

只听西厢那个瘦小老头忽然嘻地一声轻笑,压低声音道:“这话没错,新郎倌回门,总是打扮得体面些才成!”

他说的声音虽小,但传到姬红药,君箫耳中,可听得消清楚楚。

姬红药气得胀红了脸,啐道:“讨厌。”

那瘦小老头自言自语地道:“人老了,哪个不讨厌?但老人家也有可爱的地方,等到要挽媒人的时候,可就用得着我小老头了。”

姬红药究是姑娘家,脸皮子嫩,一负气,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去。

这一来,君箫自然不好再把她买的衣衫送回去,只是摇摇头,起身掩上了房门。

只听西厢房那瘦小老头又在尖着声音叫伙计给他添酒:“喂,伙计,再给小老儿烫半斤酒来。”

不过一会工夫,他至少叫喊了四五次,店伙计光是给他添酒,就够忙了。

君箫估计他这一阵工夫,少说也喝了三四斤酒。

瘦小老头的声音本来极为尖细,但叫到后来,声音又尖又沙,连舌头都大了,分明已经喝醉,但还在嚷着烫酒。

一个人肚子里灌了三四斤酒下去,那能不醉?

何况自己两人,在大街上遇上他的时候,伏在驴背上,酒气醺醺,一路打着酒呃,本来已经是喝醉了的人。

君箫现在事情遇见得多了,江湖阅历深了许多,心里有一种感觉,这瘦小老头,和自称“方叔公”的矮老头,颇有相似之处,说不定也是一位风尘异人!

但这一念头,立时给推翻了!

西厢房的瘦小老头,敢情酒灌多了,尊胃不受用起来,但听“哕”的一声,忽然呕吐大作。

要是一个内功精深的人,酒喝得再多,也不会吐的,君箫不会喝酒,就没有吐过。

瘦小老头不但呕,而且还喘着大气,呻吟不止。

这下可又忙了店里的伙计,替他收拾房间,又打热面巾,又沏热茶的,刚刚把他给伺候好。

只听瘦小老头有气无力地道:“伙计,真麻烦你了……”

话声未落,忽然惊叫起来,尖声地道:“啊,伙计快瞧,对面屋瓦上,怎么有人?”

伙计笑道:“你老大概喝醉了,屋上哪里有人?”

瘦小老头争着道:“我小老儿人喝醉了,眼睛可没喝醉,方才明明有个人影,在对面屋瓦上愣头愣脑的,东张西望,给我一嚷,忽然不见了。”

伙计笑着道:“时光不早,你老歇着吧!”

君箫听得心中忽然一动,屋上有人,那准是夜行人了。

就在此时,南首屋脊上,果然出现了一条人影,他面向上房,冷声喝道:“姓云的,你给我出来。”

这人一开口,君箫就听出又是天毒星唐友钦那个宝贝徒弟任剑秋,这人当真阴魂不散,难缠得很。

人家既已指名叫阵,君箫不得不站起身,打开窗户,朗笑道:“任剑秋,又是你。”

任剑秋厉声喝道:“姓云的,有胆就跟我走,咱们到外面了断去,别在这里惊动旅客们的好梦。”

只听西厢瘦小老头大声道:“就是他,就是他,方才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子,又在屋脊上嚷了!”

这时只有喝醉了酒的人,才敢出声,客店里的旅客们,听说是江湖上人寻仇,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头都不敢探出半个来。

君箫道:“好,在下当得奉陪。”

双足一点,穿窗而出。

任剑秋已从对面屋脊,腾身跃起,朝外飞去。

君箫越过屋脊,跟踪追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恍如两缕黑烟,在夜色中很快的消失。

就在两人身形消失之后,客店里又有一条纤小的人影,在屋面上出现,他远远缀在前面两人身后,一路尾随下去。

这人正是姬红药,先前还和前面两人保持着五丈来远的距离,为的是过分逼近了,怕被前面的人发觉。

奔到离大街渐远,前面两人这一展开轻功,奔行之势,突然加快,姬红药究竟是女孩儿家,体质较弱,距离也越拉越长。

就在奔行之间,只听身后“踢踢嗒嗒”的好像一路有人奔跑,跟了下去。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细声说道:“你要帮老公的忙去,这样可不行,等,你追到地头,你老公早就被两只癫皮狗咬得连骨头都剩不了几根啦!”

姬红药听得不由一怔,目光迅速一瞥,左右前后十丈之内,简直连鬼影子也看不到半个,哪里有人?

但这话明明就在耳朵边上,决不会听错。

一时不觉心中大感奇怪,再侧耳听去,身后果然“踢蹋嗒嗒”的像是有人跟着跑来!

但等她回头看去,依然不见人影,而且脚下这一停,连“踢踢嗒嗒”的脚步声音,都听不到了。

姬红药可没有时间去找,依然低头往前疾奔,她一奔行,只听那“踢踢嗒嗒”的脚步声,又跟了下来,而且这声音已经就在身后。

同时又有人细声说道:“小姑娘,还是我老人家带你一段路吧!”

这声音就在耳边,而且话声才一入耳,忽觉有人一把拉住了胳膊,带着自已往前飞奔而去。

姬红药被人拉着飞奔,她几乎连这人的影子都没看清,心下不禁大吃一惊,急急回头看去。

哪知这人拉着自己胳膊,跑得比飞还快,自己两脚根本就没沾地,但觉两耳生风,一个人就像腾云驾雾一般!

你想回头去看?

两眼被拂面劲风,吹得休想睁开跟来!

姬红药心知遇上了异人,她虽然无法睁眼,但猜想这人极可能就是住在西厢醉得又吐又闹的瘦小老头。

那是因为她两次听到耳边有人细声说话,声音虽细,分不清是谁,但说话的口气,就像是瘦小老头。

她睁不开眼睛,索性就不睁了,任由那人拉着胳膊飞行,不多一会,只听那人又在耳边细说道:“到啦,那两只癞皮狗,就在前面林子里打转,你别让他们看到了!”

话声甫落,身形也随着骤然刹住,双脚同时落到了实地!

姬红药立时睁开眼来,但见自己已经站立在一片疏林之间,这片树林疏朗朗的,虽在黑夜,依然漏得进月光,她迅速举目四顾,哪里有什么人影?

心头更是震惊不止,暗道:“这人究竟会是谁呢?明天看到姐夫,他见多识广,也许会知道。”

一面又想着这人曾说:“两只癞皮狗就在前面林子里。”

不知他说的“癞皮狗”,又是什么人?

心念转动,正待举步朝林外走去,就在此时,树林外面,却响起了两声“嘶”“嘶”破空轻响,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宛如浮矢掠空,相继飞来。

姬红药赶紧身形一缩,闪入一棵树身后面,躲藏起来,凝目看去。

但见那两人来势甚快,眨眼之间,已在林前泻落,前面那个脚下突然好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身子朝前扑出,几乎跌了个狗吃屎,口中惊“咦”一声,身形倏地腾空跃开数尺。

他后面那人相继掠来,这人堪堪跃开,后面那人也已泻落,敢情他来得太快,没看清楚,跟着同样脚下一绊,几乎朝前倾跌出去,他也同样“咦”了一声,赶忙提气上跃,横闪数尺,才算刹住来势。

这真是快得如同电闪一般,姬红药看得暗暗奇怪,只要看两人来势,一身武功,分明极高。

就说地上有石块,树根等绊脚之物,也不应该绊到,何况他们飞落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绊脚的东西。

两个人怎么都会脚下突现踉跄,好像绊了一跤呢?

心中想着,这两人也已站定下来。

那是两个生相凶狞,身形魁梧的大汉,身上穿着一式长仅及膝的黄衫,腰束皮带,背后插一柄虎叉,这一站停,就显得十分彪悍!

姬红药心头不觉猛然一惊,看他们这身装束,不就是伏兽天王黎不违座下五大弟子?

只见前面那人忽然转过身去,问道:“怎么,老四,你也绊了一跤?”

后面那人道:“不错,小弟刚才好像绊在一块大石头上。”

前面那人,道:“但这里哪有什么石头?”

那老四道:“三师兄方才不是也绊了一跤么?”

姬红药听他们称呼,暗道:“伏兽天王座下五大弟子,狮,虎、豹,熊,獍,他们一个老三,一个老四,那是黎豹、黎熊二人了,那暗中说话的人,却把他们说成了两只癞皮狗。”

她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赶紧抿了抿嘴。

只听老三黎豹沉哼一声道:“此事大有蹊跷,莫非有人在暗中捉弄咱们不成?”

老四黎熊奇道:“有人捉弄咱们?谁吃了熊心豹胆,敢捉弄咱们师兄弟……”

话声未落,突听林梢响起一阵簌簌轻响,树枝摇曳,飞下一阵落叶,朝两人当头飘飞而下。

一阵树叶子,原也不足为奇,但老三黎豹忽地似有警觉,举首朝上望去。

这一仰望,可吃了亏,只见他突然双手捂脸,口中“啊”了一声,脚下连退数步。

老四还好,没仰脸起来,但树叶子落到头上,就像暴风雨一般,打得隐隐生痛,赶紧双手抱头,朝横里闪出。

这真是奇事,这一阵树叶子,居然打得黎豹、黎熊抱头鼠窜,姬红药隐身树后,看得清楚,但也更加纳罕。

这一阵树叶子飘飞下来,明明轻飘飘的,不着一点力道 (内功精纯的人,可以飞花摘叶伤人,那是从他手上打出之时,已是急劲如同暗器,才能伤人),打到两人头上,怎么会痛呢?

老三黎豹突然凶睛一瞪,厉声喝道:“什么人暗算咱们?有种给大爷滚出来!”

姬红药心中暗道:“糟了,他目光注视着林中发话,自己莫要被他们发现了!”

只听右首三数丈外,有人“呃”的一声,打着酒“呃”,但他敢情拼命用手按住嘴巴,不让出声,是以声音不响。

这声酒呃,听得姬红药笑了,暗道:“果然是他!”

老四黎熊倏地转过身去,叫道:“果然有人躲在树林子里,咱们快搜!”

“搜”字甫出,人影一晃,“嗖”的一声,朝右首林中窜去。

老三黎豹更不搭话,使出“龙形一式”,身如电射,以奇快身法,飞掠过去。

这片树林子,本来不密,隐隐可以射进一些月光!

老三扑来的身法极快,目光一瞥,看到一棵大树后面,似有一个瘦小人影,闪了一闪,心中暗暗冷笑,猛然飞扑过去。

哪知扑到近处,根本不见人影,脚下方自一停,耳中又听到身后不远,传来“嘶”的一声轻响!

他听声辨位,立即一个飞旋,挥手一掌,拍了过去。

他这一掌自然又落了空。

但就在此时,自己左侧又有一道人影掠过,他心头十分怒恼,哪肯放过,看准对方后形,又是一掌劈了过去。

那人影骤听身后疾风飒然,劈击过来,口中喝道:“好家伙,你来得好!”

一个转身,挥掌迎击过来。

老三黎豹一听对方开口,竟是老四黎熊的声音,慌忙喝道:“老四是我!”

两人出手何等快速,话音喝出,两股掌风,已然迎个正着,发出蓬然一声,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老四黎熊轻哼了一声,埋怨道:“三师兄,你怎么不早点出声。”

“呃!”

又是一声酒呃,从他们的左首传来。

老三黎豹听得心头火发,朝老四打了一个手势,低喝一声:“老四,你从树后抄过去。”

老四黎熊点点头,身形一闪,绕着树后抄去。

“呃!”

又是一声酒呃,依然从原来的地方传了过来,显见他这回并未躲闪开去。

老三黎豹更不怠慢,双足一点,一式“豹子窜崖”,头先身后,朝两棵树隙中穿了过去。

这下当真快捷无比,眼看一棵大树底下,缩着一团黑影,老三黎豹身形疾落,一下落到那团黑影前面。

“呃!”

那黑影又是“呃”的一声,打着酒呃,这自然证实了,方才戏弄自己的正是此人!

黎豹哪还和他客气,右手一探,“黑豹露爪”,疾向那团黑影抓去。

他出手奇快,那黑影根本没有躲闪,就让他一把抓住了胸膛,把那人提了起来。

他直到此时,才看清这团黑影,是一个又瘦又矮的小老头,满嘴喷着酒气,这一把他提起,似乎极为惊恐,张口结舌,话还没有说出,口中“呃”了一声。

老四黎熊看到老三已经把人逮住,急忙窜了过来,问道:“三师兄,你捉到这厮了?”

那瘦小老头被人凌空提起,吓得手足乱舞,叫道:“大王饶命,小……小老头身边……呃!没,没有值钱的东西……”

老三黎豹粗壮的手臂,在空中抖动了下,狞笑道:“老小子,别在太爷面前装蒜,你说,方才跟太爷们捣蛋的,可是你?”

“冤……冤枉……呃……”

瘦小老头双脚悬空,就怕自己跌死,两只又瘦又瘪的手爪,紧紧抱住了老三的手腕,一面打着酒呃,一面哭丧着脸,陪笑道:“小老头只是喝醉了,想在大树底下凉快凉快,没有大蒜炒蛋,其实炒蛋要用韭黄才香……”

他把“装蒜”和“捣蛋”,缠夹成“大蒜炒蛋”。

老三黎豹捉着他胸襟的手把,突然一紧,厉声道:“老小子,你再在太爷面前装迷糊,太爷就一把摔死你……”

他话声未落,瘦小老头口中急叫道:“你快放手,小老儿要吐啦!”

突然张了张口,“呕”的一声,一道匹练,从他口中直喷而出。

老三黎豹反应也是不慢,一眼看到他张口要吐,立即右手一抬,想把瘦小老头摔出去。

那知瘦小老头就是怕摔死,两只手攀住了黎豹的手腕,死也不放。

这一来,黎豹抬起了手,就把瘦小老头身子抬高了,瘦小老头呕吐出来的连酒带菜,就往他头上直盖而下,粘糊糊,滑腻腻,滴滴搭搭的,吐得他一头一脸,酒臭秽气,中人欲呕!

黎豹简直气疯了心,右手使劲一摔,左手赶紧用衣袖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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