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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惊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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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四方形的石室,地上有许多碎裂的木板,和打翻的油盏,正是八手罗刹用棺材囚禁钱神路五爷的地窖。

君箫那时正在昏迷之中,自然并不知道。

李如云指着地上七盏油灯,和碎裂的棺材板,说道:“这里就是八手罗刹停放棺材之处,这些本板,就是路老前辈震碎的,路老前辈推断这里该是老仙师题画诗上的玄关,应该有一道门户才对,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如今证明这里果然有一道石门。”

君箫笑道:“这道石门只能出来,不能进去,路老前辈自然打不开了。”

李如云道:“你如何知道的?”

君箫笑道:“不信你推推着?”

李如云回过身去,朝石门推了一把,石门果然纹风不动,不觉奇道:“君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呢?”

君箫笑了笑道:“我方才出来之时,已经推过了,这位建造石屋的知机子,真是巧妙已极,在他建造之时,就已替后人留下了出路。”

李如云嫣然笑道:“没有这条出路,我们都只好在石屋里坐以待毙了。”

说到这里,一面催道:“君大哥,我们快上去看看,八手罗刹不知去了哪里?”

石门外,就是一个四方形的天井,两人缘着竹梯而上,跨出客堂。(这口一丈方圆,八九丈深的土穴,是在茅屋的后堂之中,从后堂走出,才是客堂)珠光照处,只见地上倒卧着两个青衣汉子!

李如云忽然低“咦”一声道:“会是我们庄上的人!”

口中说着,人已急步走了过去,俯身一看,那不是风云山庄的庄丁,还会是谁?

这两人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中胸口,倒地死去,只要看他们口中还在流着鲜血,最多不过是盏茶工夫以前的事。

由此可以推想得到,这两人必是奉命在此留守,八手罗刹出来之时,下的毒手。

李如云看的切齿道:“果然是被老贼婆击毙的。”

君箫道:“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出手伤人呢?”

李如云道:“八手罗刹心狠辛辣,嗜杀成性,也许出来之时,正好遇上他们二人,随手就把他们杀了,杀人在她来说,那比捏死两个蚂蚁,还要容易,算不得什么。”

君箫愤然道:“看来之等穷凶极恶之人,咱们真不该把她放出来的。”

李如云嗤地道:“你现在才知道。”

君箫剑眉一轩,道:“八手罗刹真要怙恶不悛,人是我无意放出来的,不论天涯海角,我非找到她不可。”

李如云道:“她不会走的太远,我们去找找看,如能合我们二人之力,把她除去最好,一旦让她练成了龙狼心诀,只怕更难制得住她了。”

“走!”

君箫说了声走,当先跨出茅屋。

这时已经接近黎明,东方透出一点稀微鱼白,两人并肩站在小山顶上,但见远山近林,俱是一片蒙蒙晨雾,那有八手罗刹的人影?

李如云举手掠掠鬓发,说道:“君大哥,你看,雾重得很,走迷了路,还不如等日出雾收,再出去的好。”

君箫问道:“你认得路?”

李如云道:“我要是认识山径,那天晚上,还会找到这鬼婆子?”

君箫笑了笑道:“这也不错,我们总算是因祸得福。”

李如云道:“你还说呢?那天真把我急死了。”

君箫道:“姑娘这份相救之情,在下毕生难忘。”

李如云问道:“君大哥,你叫我什么?”

君箫愕然道:“在下叫你姑娘,有什么不对么?”

李如云目含幽怨,看了他一眼,低着头道:“人家叫你君大哥,你还叫人家姑娘、姑娘的,那是没把我当你妹子了。”

她最后几个字,简单说得比蚊子叫还轻,大概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君箫“哦”了一声,忙道:“姑娘说得是,你叫我君大哥,我应该叫你贝小妹才是。”

李如云嗔道:“贝小妹,这有多难听?我叫如云,你就叫我名字好啦。”

君箫看她佯嗔轻颦,娇美如花的模样,不由地心头一荡,轻笑道:“对了,你叫如云,我就叫你云妹,你说好不好?”

李如云心头一甜,粉靥微酡,幽幽地道:“随便你叫嘛!”

君箫喜道:“云妹,那我就叫你云妹了。”

一时情不自禁,轻轻捉住她玉手,合在自己掌心。

两人面对面,站得很近,没有说话,其实此时两情相悦,两颗心紧紧的系在一起,说话根本就是多余的。

晨雾像一层薄薄的轻纱,悄无声息的披在两人身上,默默地滋长着情爱,真有雾一般美好。

就在此时,小山顶上,忽然飞上两条人影,只要看他们身法轻快,掠上山崖,不带丝毫声音,这两人一身武功,决非等闲!

晨光还有些暗淡,但已可辨认面貌。

这两个竟然是两个英俊少年,左首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生得玉面朱唇,目若朗星,身上穿一袭天蓝绸衫,袖口上镶着七颗银星,腰悬七星剑,看去俊美潇洒,风流倜傥,只是生成一个鹰钩鼻。

照相书上说.该是城府极深,工于心机的人。

右首一个年约二十三四,身穿一袭锦衣,脸型瘦削,同样生得剑眉星目,样儿极俊,只是神色峻傲,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冷肃的煞气。

锦衣少年目光一注,怒形于色,沉喝道:“妹子,你果然和姓君的小子在一起!”

原来这锦衣少年,正是李如云的胞兄李如流。

君箫、李如云二人,自从丹室疗伤,三天三晚之间,无意中练成了“紫府九转神功”,也在无意中打通了生死玄关,一身功力,精进了何止数倍。

照说以两人目前的功力,十丈之内,纵然花飞落叶,极轻微的声音都可能清晰听到,只是两个情意缱绻,难免意乱情迷,以致对方二人出现在五丈之内,却反而一无所觉。

此刻听到李如流这一声喝,同时蓦然一惊,君箫慌忙松开了合在掌心李如云的玉手。

李如云也及时缩回手去,身不由已退了一步。

两人好像做贼心虚,也同时胀红了脸。

李如云一脸娇羞,低垂粉颈叫了声:“哥哥。”

李如流铁青着脸,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两道仇视的目光,投射到君箫的脸上,冷笑道:“姓君的,听说你是铜箫铁剑门下,终南焚君,号称武林一奇,没想到他的传人,竟是诱拐良家闺女的好色淫徒……”

君箫没想他一见面就给自己扣上一个诱拐良家妇女,好色淫徒的名,不由怔得一怔,正容道:“在下并非终南焚君门下,也并不是李兄口中说的好色淫徒,李兄深明事理,怎好一见面就出口伤人,污蔑在下?”

李如流脸色冷峻,厉声喝道:“姓君的,你诱拐我妹子,离家私奔,难道还是假的?”

李如云气粉脸发黄,说道:“哥哥,你不能说得这么难听,也不能这样侮蔑君大哥。”

李如流听得更气,喝道:“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敢帮他说话,你要是知道难听,就不该跟姓君的小子私奔,你这样做,置黄山风云庄的名声于何地?”

李如云气得骄躯一阵颤抖,流泪道:“哥哥,你怎好这样说话,我和君大哥清清白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更没有玷辱风云山庄的地方,你分明是上次伤在君大哥箫下,怀恨在心,才这样血口喷人……”

“住口!”

李如流大喝道:“如云,你还敢嘴强。”

李如云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们找爹评理去。”

站在李如流旁边的蓝衫少年眼看他们兄妹二人顶了起来,慌忙摇手道:“师弟,你们两人,少说一句,不就没事了么?”

一面含笑朝李如云道:“李姑娘,这也怪不得令兄,他是奉令尊之命,出来找你的。”

听口气,他还是李如流的师兄。

李如云道:“家父找我干么?”

蓝衫少年潇洒一笑道:“令尊因姑娘无故失踪,曾率人亲自找寻姑娘下落,直至昨日傍晚,因事离去,才把搜索姑娘之事,交代了令兄。”

李如云道:“我二叔呢?”

蓝衫少年含笑说道:“令叔也走了。”

李如云披披嘴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会走失,找我作甚?”

李如流喝道:“爹要你回去。”

李如云望望君箫,说道:“我不回去。”

君箫道:“云妹,令尊不放心你,要你回去,你该回去一趟才是。”

李如云使性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李如流大喝道:“爹要你回去,你非回去不可。”

李如云道:“我说过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你拿绳子来捆着我回去好了。”

李如流怒恼已极,突然冷笑一声,指君箫喝道:“姓君的,都是你唆使如云离家出走,和你私奔,今天第一个就饶你不得。”

右手抬处,呛的一声,掣出了长剑。

蓝衫少年伸手一拦,含笑道:“师弟,你又鲁莽了,咱们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么,愚兄要会会这位君朋友。”

李如流道:“师兄请。”

蓝衫少年目光一抬,朝君箫含笑招呼道:“在下水中柱,听说君朋友是武林一奇焚君的高足,铜箫铁剑,天下无敌,故而待地赶来,想和君朋友讨教一番。”

他说话之时,总是带着微笑,使人觉得他文采风流,和蔼可亲,不似李如流一脸俱是冷傲之色。

君箫方才曾听李如流说自己是终南焚君的门下,如今又听水中柱也是这么说,好像九箫一剑是终南焚君的成名绝技,但师父传给自己的,偏偏也是九箫一剑,心中暗暗觉得奇怪,一面连忙朝水中柱抱拳还礼道:“水朋友好说,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并非终南焚君门下。”

水中柱微微一怔道:“君朋友当真不是终南焚君的高弟?”

君箫正容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下如果是焚君门下,怎能否认?何况在下另有师父,岂可忘本?”

水中柱看他说的不像有假,心中暗暗奇怪,问道:“那么君朋友的尊师不知是哪一位高人?”

君箫道:“家师人称南山道士,从未在江湖走动。”

“哈哈!”

水中柱微笑一声,回头朝李如流道:“这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大家以讹传讹,都说君朋友是终南焚君门下,连会主都信以为真,急于延见君朋友了。”

君箫道:“在下早已告诉过贝大庄主,在下另有要事在身……”

“不错。”

水中柱不待他说完,接口道:“在下已经听说过君朋友不肯应召之事,但在下此次专程赶来,就是要向君朋友讨教来的。”

君箫道:“在下已经一再声明,阁下也已知道在下不是终南门下,何用再比?”

水中柱道:“不然,君朋友纵然不是终南焚君的传人,但君朋友以一支铜箫胜了七绝魔剑门下(李如流),在下自然要向君朋友讨教了。”

正说之间,只见一顶鹅黄软轿,从山下飞一般的朝小山上奔来。

水中柱目光一抬,喜道:“师弟,宝瓶宫主驾到。”

这一句话,听得李如云脸上神色为之一变。

这不过是转眼工夫之事,鹅黄软轿已经上了小山。

君箫不知他口中说的宝瓶宫主是谁,抬目看去,那顶鹅黄软轿两侧,果然绣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宝瓶,轿前软帘低垂,不知轿内坐的是何等人物?

软轿才一停下,水中柱、李如流一齐趋前几步,躬下身去,说道:“晚辈参见宫主。”

李如云更不敢怠慢,急步奔近轿前,扑地跪了下去,说道:“弟子叩见师父。”

君箫听得暗暗一怔,忖道:“轿内原来是云妹的师父!”

软轿中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水公子,李公子,不可多礼。”

轿帘掀处,大家都看到软轿中端坐着一个身穿鹅黄衣裙,云髦高挽,脸上垂着一层鹅黄面纱的美艳夫人。

她虽然面纱隐约,看不清面貌,但从她一身打扮看去,大概只三十出头,四十不到,虽然江湖上人,却有着大家风范,雍容大方。

看她气派,又有谁知道她竟是名动江湖的女煞星七花娘。

七花娘从软轿中伸出一双白嫩纤秀的手来,抬了抬道:“云儿,快起来,让为师看看,你是不是出落更标致了。”

李如云站了起来,不依道:“师父,你也取笑起徒儿来了。”

七花娘格的一声脆笑,说道:“傻丫头,师父这是疼你。”

武功出自家传,她拜七花娘为师,那是七花娘喜欢她,和李从善说,要收她为徒。

李从善是七星会巨蟹宫宫主,七花娘则是宝瓶宫宫主,地位相等,碍于面子,就命女儿拜在她门下。

其实李如云只跟七花娘学了她独门暗器“花须透骨针”,名虽师徒,实际上并没有一般师徒的严肃。

七花娘目光一掠君箫,低声问道:“云儿,那个就是会主要召见的君箫么?”

李如云傍着师父,点了点头。

七花娘一双明亮的眼神,透过面纱,仔细的打量着君箫,口中轻“嗯”一声道:“人品果然不错!”

李如云粉脸一红。

七花娘望望李如云,接着问道:“你怎么和你爹呕气?是不是为了这姓君的小伙子?”

李如云道:“没有啊,徒儿只是……只是……”

七花娘柔声道:“不用说了,你既然和你爹呕气,那就跟为师见你爹去。”

李如云抬头道:“师父,徒儿不……”

七花娘不待她说完,截着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爹因你失踪,快急疯了,还不跟你为师走?”

玉腕一伸,硬把李如云拉入软轿。

轿帘迅快放下,两名抬轿的蓝衣壮汉更不待吩咐,抬起软轿,如飞朝山下而去。

君箫眼看李如云被师父带走,自己自然不好阻拦,但心头总不免有些怅惘之,忽忽若失,目送软轿远去,也就转身欲走。

水中柱忙道:“君朋友,你要干什么去?”

君箫道:“在下另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李如流冷冷道:“你要走?”

君箫道:“在下自然要走。”

李如流目中寒芒飞闪,嘿然道:“你诱拐我妹子,就这么说走就走,如云死得了这条心?”

水中柱点头道:“师弟说得不错,当然,最好是能让令妹死心,再说他既非铜箫铁剑传人,会主也不会召见他了。”

李如流抬手抽出长剑,目注君箫,沉喝道:“小子,你亮出箫来!”

君箫后退半步,剑眉一扬,凛然道:“李如流,你不要逼人太甚。”

李如流目露冷煞,厉声道:“李某要替江湖诛淫贼,为武林除败类,能说逼人太甚吗?”

君箫听得大怒,盯目喝道:“李如流,上次我箫下留情,点到为止,你如若再敢出言侮蔑天某,我就废了你一条右臂。”

李如流少年气盛,脸色铁青,长剑一指,大喝道:“好个狂妄小子,看剑。”

嗡的一声,振腕发剑,正待朝君箫欺上前去。

水中柱左手一拦,喝道:“师弟且慢,还是让愚兄来会会他。”

李如流不敢违拗,剑势已张,倏然收起,躬身道:“师兄请。”

水中柱手按七星剑柄,徐步逼上了两步,依然脸含微笑,目光一抬,说道:“在下方才说过,要向君朋友领教。”随着话声,缓缓抽出长剑。

君箫曾和李如流动过手,知道“七绝剑法”狠毒凌厉,另有蹊径,极非易与,若非自己九九八十一招“集锦箫法”,集各大门派招术精华,就无法封挡得住。

水中柱是李如流的大师兄,剑上造诣自然高出李如流甚多。

李如流仗着乃父在江湖上的声威,神色冷峻,一作倨傲,说空了只是武林中的纨跨子弟而己。

水中柱外貌俊美,举止飘逸,而且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但他身上似乎隐隐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身上散发邪气的人,只有邪派高手,而且还须练有某种邪门的功夫的人才有。

君箫虽然初走江湖,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可言,但他遇上的人像冷面鬼汪能、八手罗刹厉九娘,身上都带着浓重的邪气,因此他对眼前这位脸上挂微笑的水中柱,不觉提高了几分警惕。

对方既已亮出了兵刃,君箫也只好从剑囊中取出铜箫(他中毒昏迷之后,李如云替他把铜箫收入剑囊之中,一直在他身边,不曾取出来过,是以连见识广如钱神路五爷、八手罗刹、司老怪等人,都没有看到)拱拱手道:“水朋友既然坚持赐教,在下只好奉陪了。”

水中柱手抱宝剑,并未发招,只是含笑说道:“君朋友请。”

他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语声也清朗而温和,但一双俊目之中,却已隐含杀气,闪过一丝厉芒!

不!他在说话之时,忽然推动剑气,暗暗向君箫身前袭去。

他是七绝魔剑邓玄公门下大弟子,卓非肃以“七绝魔剑”独步武林,正派中人,虽然把他视为旁门左道,但武林中能抗倔“七绝魔剑气”的人,也实在寥若晨星。

水中柱使出来的正是他师傅的独门奇功“七绝魔剑气”,只是他功力尚浅,不过练到三四成火候而己。

饶是如此,他这一股剑气,若是对付平常之人,就算不能取对方性命,也足以伤敌,但他遇上的却是君箫!

君箫习的本是玄门真气,任何一门功夫,都讲究循序渐进,这和写毛笔字一样,要有耐心勤练,练上十年,才有十年功夫,练上廿年才有廿年的功力,君箫从师不过十年,护身真气,也不过三成左右火候。

但他这次因祸得福,在黄山石崖下,服了一颗“清灵紫丹”,足可抵得四十年功力,因而在两个运气疗伤之际,无意之中打通生死玄关,练成了“紫府九转神功”。

“玄门护身真气”是随本身修为功力增进而增进的,君箫一身功力,在无意中增进了何止数倍,“护身真气”也水涨船高,迅猛精进。

尤其“玄门护身真气”,和其他武功不同之处,任何武功,就是练成了,也都是先有意念,再默运动力,才能发挥出来,惟有“玄门护身真气”,只要遇上外来的袭击,就自生抗力,你根本不必动念,就可却敌。

君箫但觉对方一股森寒的剑气,逼近身前三尺,便已停住,他并不知道剑气是被自已护身真气逼住的,只道水中柱有意相试,这就微微一笑道:“还是水朋友请先。”

这下可把水中柱看得大吃一惊,师傅曾经说过,剑气功夫,练到十二成火候,可以无坚勿摧,自己催动的剑气,离君箫身前还有三尺来远,就再也无法逼近!

“这小子居然挡得住七绝剑气,他练的会是什么功夫?”他心念疾转,脸上笑容未泯,说道:“君朋友不肯抢先发招,水某那就有潜了。”

话声出口,身形一动,人如流水行云,直欺过来,七星剑一吐之际,就漾起七道剑光,直袭君箫身前七处要害。

“七绝魔剑气”就有这般诡异,七道剑光排空而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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