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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证人啊。他们那一套做得很熟练，把人都困在休息室。我们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你拿枪，把崔理事砸晕了。中间的一切对话只有你们知道，发生的事情自然能出好多版本。”
“在石哥，算我求你了，能不能跳过废话，直接说重点。”
国民主持人，还真无时无刻都处于“综艺主持人”的状态中，绕来绕去的。
“好吧，情况是这样的。现在案子最关键就是你的证词。因为你昏迷今天暂时无法进行，但明天肯定会有检察官过来询问。崔理事的父亲想在你录口供之前，跟你见一面。”
刘在石说完，脸上有些不自然。这个时间点，受害人和嫌疑人的父亲之间进行见面，根本不用多想，肯定不会是什么合法合理的事情。刘在石受人所托，充当这个不光彩的中间人角色。
“可以。不过只能在医院里进行，而且只能来一个人。我可不想再被围攻，毕竟死人好像连口供都不用录了。”林东给刘在石面子，但绝对不会以身犯险。
“这个自然没问题。按我对那位崔老板的理解，应该不会做出些太过分的事情。更惯常的手法是以利益打动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尽管大胆地开条件。”刘在石提醒道，算是对林东肯给他给面子的回报。
林东心里一动，好像有敲竹杆的机会了耶，被放了血，还得趟医院，如果只是让对方进去蹲几年，那实在是亏本买卖啊。按在石哥的意思，对方好像还是大水鱼。
第三十六章 庭外“和解”
人们常说，虎父无犬子。
崔蜜蜂很是草包，绝对算得上“犬子”，但林东不确定眼前这位老崔先生是“犬父”还是“虎父”。甚至搞不清楚两人是不是亲生的。矮矬胖墩的崔蜜蜂，然而父亲却高瘦干练，这事不科学啊。
“林先生，果然后生可畏。这样的定力，这样的耐性，在年轻一辈当中，我就只见过你一个。”老崔习惯在开场的时候玩眼神制敌游戏，想不到今天居然输给一个年轻人。
林东只是在发呆，研究“虎父”、“犬子”的问题，不料给老崔的感觉却是高深莫测。阴谋家的眼里，什么古怪动作都是阴谋诡计。
“想必林先生也是知道我的来意了。既然如此……”
老崔还没说完，林东就打断了，“我不知道。你不是路过来打酱油的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林东又开始了一惯的稳妥做法，缩在被子下面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点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咳咳咳。林先生真会开玩笑。”堂堂公司社长，居然让人给说成打酱油的，要不是有事相求，老崔早就发飙了。
“我们还没熟到能开玩笑的程度。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蛋。我这一身伤痛，还要多休息呢。”
忍无可忍，还需再忍。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没占到，老崔只能忍者神龟上身，“我是想让林先生明天录口供的时候，就说是暂时失忆之类的情况，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呵呵。有意思，假装失忆好像挺有趣的啊。这样你家的逗比孩纸就能脱罪？”林东想不到对方要求只是那么简单，甚至连窜供都不需要。
“小崔没有案底，纯粹良民一个。虽然被拍到有持枪伤人的环节，但那完全是因为精神病发作，什么人格分裂啊，癫痫之类的，总之拿枪的那会儿就不是正常人类。”
这有钱人还真都是一个路子，出事了就装精神病。如果没有林东的口供，全靠录像的话，谁能说得清楚崔蜜蜂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我可没看出小崔哪里是不正常了？说话很有条理的嘛。”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就不需要说的那么通透了。小崔以精神病来脱罪，之后我会把他送到美国去‘治病’，不会再给林先生找麻烦的。”
“治病”个鬼，送他去花天酒地吧。泡菜国人一直都是米国佬的小弟，基本上泡菜国有钱人全都是哈美的，在泡菜国赚够了就去老米那儿养老。
“我是聪明人。至于你是不是那就难说了，搞不好小崔的精神病还是家族遗传呢。”讲了半天，什么主题都没说到。林东十分的不满意。
“林先生，再这么说话，就没法好好谈了。”
“好走，不送。”林东说完，还真就从坐姿改为仰躺，假寝起来。
“啪啪啪！”老崔拍了几下手掌，“犬子输给你，果然不冤。如此厉害的谈判技巧，不经商实在可惜了。”
林东依然装死狗，最烦就是这些生意人的兜圈子，直接上来报价不就行了嘛。
老崔仿佛听到林东心声一样，顿时开窍了，“开天撒价落地还钱，林先生还是先听一听条件再说，合适的话就选一个咯，怎样？刘仁娜是你女朋友，我可以把她在yg的合约送给你。”
“刘仁娜跟我啥关系都没有。是你的笨蛋儿子搞错了。争风吃醋这种事情连目标人物都弄错，搞不好他真的是神经病呢。”
“啊？”老崔傻眼了，本以为这个条件绝对能将这血气方刚的青年拿下。想不到却成了笑话。看来得下血本要b用计划了。
“林先生来泡菜国没多久，应该还没有房子吧。泡菜国江南区清潭洞高档顶层复式住宅，你看合适不？”老崔心在滴血，这钱实在花得够冤啊，只是因为一个认错人的误会。
“你想把我也送进大牢，陪你儿子？当我们中国人是法盲吗，这种捅破天的大案件，我要是敢收钱，明天就该以妨碍司法公正罪蹲进去了吧。房子最后还不是回到你丫手上！滚蛋，别打搅我睡觉。”
林东也不是非得要崔蜜蜂进大牢不可，毕竟关他几年啥意义都没有，还不如捞点实际的，而且还有刘大神当中间人。有心放对方一马，那也得价码合适才行啊；自己被放血了，对方也必须出血。但是听了半天，一点建设性的东西都没有，完全浪费自己时间。
“林先生，果然谨慎，怪不得会提前开了摄影机。我安排的那栋房子是新落成的，几年前还没开始建设时，开发商由于钱不够，所以提前预售了楼花，而林先生的父亲就是那时候买了楼花的。只是当时还没正式动工，什么房产证之类都没有，现在交楼才补办。”
“这样的故事怎么样？房子其实是好几年前就买了，跟现在的案件没关系。一切手续、文件，我都能办妥。”
轮到小吊丝林东傻眼了，还能这么玩？送礼都送得这么高逼格？自己的死鬼老爸都gg思密达找阎罗王聊天下棋去了，这事好像还真查不出真假啊？
“家财万贯，一日不过三餐；广厦万间，夜眠不过三尺。”傻眼归傻眼，林东还是照样装b。谈判呢，底线都是不断试探出来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棒子很是崇拜中国古代文化，学几个成语就叫有文化。但是这一句显然不是老崔能理解的。
“意思就是：还！不！够！”
“那幢房产在首尔也算是不错了。而且这样的投资额，林先生可以申请居留权，享受和泡菜国居民一样的待遇。”老崔的印象里，中国人都有移民倾向，济州岛的外国移民，中国人占了99％。
“切，泡菜国居民待遇很好吗？养老普及率连一半都不到，女性更是七成人没养老保险。政府补贴的那些钱，买几斤水果都不够。退休的人不是回老家种地，就是去摆路边摊洗碗打杂工。你好意思跟我说居民待遇？”
泡菜国的普遍社会现象就是这样，男职工的养老还好些，女人就自己想办法咯。而且这个奇葩国度，子女不赡养父母居然是不犯法的，首尔的街边走鬼档口多的是退休老人。
林东为了争取更好的价码，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吐槽。
“还有教育待遇方面。首尔大学国际排名比中国内地的名校高一点，就了不起吗？还不是因为那学校是英语教学，占了语言优势而已。同样英文授课的香港大学甩开你们首尔大学几条街呢。英语的人士评定出来的榜单，根本就没说服力。”
老崔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居民待遇什么的，却被林东将泡菜国批得一无是处，当然是火大了。“我们大韩民…国的待遇还有很多方面！”
“是，你们医疗保险是很不错，100％报销。但这是诅咒我要经常进医院的意思吗？这是不是在威吓我？”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简直就是林东与生俱来的天赋技能，尤其在占据主动的时候，这技能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够了！”泥人都有三分火，老崔毕竟是成功人士，手底下干活的就不知有多少，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最终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林先生的母亲在济州岛上疗养……”
这是林东绝对的逆鳞，完全不能触碰的那种。无视身上的伤口，林东“嘭”的一声跳下床来，单手抓着老崔的脖子，将他举起来。“你是在威胁我吗？你敢动我母亲试试？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老崔脖子被叉着，完全无法呼吸，有一种濒死的感觉。两只手赶紧在半空中乱摇，表示否定。
“咳咳咳。林，林先生听我说完。”老崔退后了好几步，才继续说道。“我本来想说的是，可以将美国最好的脑科医生邀请到济州岛汉拿医院给你母亲治病。用医疗交流的方式，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什么美女，豪宅之类的，林东其实并不是十分上心。那些东西自己也能赚到。多了五年记忆，如果还没有底气，林东就不用混了。
但这个给母亲治病的条件，林东就很是心动。救人如救火，治病这东西拖不得，林东以后能请美国医生，但现在还不行啊。
老崔见林东心动，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准备的三个条件已经一一说出来了。要是还谈不拢，那就只能让儿子进去蹲几年大牢了。
“房子和医生我都要。刘仁娜的合约不用给我，直接解约还她自由身吧。三个条件，我全要了。”林东的胃口显然很大。
“这不可能，三个条件中选一个。”老崔也被这年轻人吓着了，从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听完条件，居然想全收。
“你和你儿子犯了同一样的错误，知道是什么吗？”林东怜悯地看着对方，心疼他的智商。
“什么？我一向都是正当商人，绝对不会干那种蠢事。”
林东把手机从薄薄的毛巾被里拿出来，将录音回播……
“一样都是蠢货！没什么区别。这录音要是明天交给检察官的话，你就可以跟儿子在牢里团聚了。”
“你，你无耻！不讲规矩！谈生意哪有录音的道理啊！”老崔什么成功人士的气度都顾不上了，直接就如同泼妇骂街。终日打雁终于被雁啄瞎了眼。
“明天我会先失忆，后天就说不准了。就看崔老板的条件什么时候兑现。”林东说得很是冷酷。
——
同一瓶饮料，在路边便利店卖三五块钱，在五星级饭点却能卖三十五块。不同的位置，赋予饮料不同的价值。
林东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位置，是升值还是贬值了？总之跟原来的那个自己距离越来越远。
第三十七章 挖坑
做了一辈子生意的成功人士崔老板，很是悲催地让林东教训做人的道理。怒气冲冲地走出去了。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但他还有得选择吗？
林东拿过soya的笔记本，马上将录音、录像什么存到网络邮箱上，还狡兔三窟藏了好几个呢。咱们老百姓，今个儿真高兴。放了点血之后，居然天降横财，而且母亲的事情也有眉目，要不是身体有伤，林东恨不得开party庆祝一番。
得意忘形的后果自然就是伤口开裂，需要重新回炉包装成崭新的木乃伊。
平时难得一见的刘大神再次光临，这次就上道得多了，没有再叽叽歪歪兜圈子，“林东啊，谈条件谈得怎么样？满意么？”
“我是挺满意的；至于崔老板是不是也满意，那就难说了。”
“这样就好。我不知道你们谈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最重要的是口风紧一些，知道了吗？”刘在石也不是迂腐的人。林东满意，崔家愿意，这就像庭外和解，又不影响到他人。小崔要被送出去祸害老美，那些有案底的持刀大汉，依然是妥妥的要去蹲大牢。
“在石哥，这次多亏有你的帮助，等我伤好了，一定要亲自上门拜谢！”林东还是知道好歹的。
“诶！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崔家为了封口给了电视台不少好处。而我之前跟老东家的欠薪官司，也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刘在石没有收受什么利益，只是让他们帮忙加快一下官司进度。
林东还第一次听说这事，吓了一大跳。“你之前的经纪公司老板是不是烧坏脑子？居然敢拖欠国民mc的薪水？”
刘在石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说道：“本来的经纪合约快要到期，公司大概是想用欠薪手段，逼我续约吧。要不是刚结婚买房生了孩子，实在是缺钱，我也不想要用法律手段讨债。”
那个公司还真是脑残，刘大神这种全泡菜国都认识的名人，威胁手段能凑效就见鬼了。
“过去的事那就不用再提了。咱们说正事吧，本来昨天中午就是找你谈这个的，哪知道后面会弄出诸多事端。”这么一天的时间算得上大起大落，惊险刺激，还好最终是happy…ending大团圆结局。
“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
“给钟国哥找女朋友，找母老虎！这事情算不算好玩？够不够过瘾？在石哥，有没有兴趣？”林东卖力地诱惑刘在石入坑。
“好玩！过瘾！有兴趣！”不用别人引诱，红娘属性满值的刘在石一直就在各种节目中给嘉宾拉红线。
江湖传闻池石镇、郑亨敦等好几个搞笑艺人的老婆都是由刘在石介绍的。而刘大神自己也娶到电视台最美的那朵娇花。电视台女主播耶，在泡菜国那可是相当高大上的职业。从这里就能看出刘在石这位其貌不扬的“蚱蜢”，撩妹手段其实很是不错。
“还有更好玩的呢。预备役母老虎是李真！这档子事情要是成功的话，以后钟国哥见到李孝利就得喊姐姐！”林东满满的都是恶趣味。
三冠王金钟国叫天下无敌李孝利做姐姐，那画面太美了。连刘在石都已经开始憧憬起来了。
“快说，怎么办！”刘在石说话从来就没有这么言简意赅过。
“节目中拉红线是在石哥的专长。把李真请到《rm》，弄个情侣特辑，足够时间让你发挥了吧。”无论是《x…man》时期金钟国捂尹恩惠耳朵的经典镜头，还是《家族诞生》时期金钟国和李孝利的尴尬男女，总是少不了主持人刘在石的身影，比职业红娘还要专业。
刘在石考虑了一下，“这个不好说，李真应该不会参加什么情侣特辑吧。”
“单独请李真一个当然是不行的啦。但是《英雄豪杰》与《rm》两组人马之间的互动呢？她还能拒绝吗？”
“具体说说。”
“前几天，我去《英雄豪杰》剧组当vj了，那边拍的是最佳儿媳妇特辑，但是一次拍两期，正式播出时间应该还有半个月吧。而《rm》的拍摄只是提前一周，请《豪杰》的女嘉宾参演《rm》相当于提前做广告。两档节目都是sbs电视台的，应该没人会拒绝吧。”
谋算了好几天，林东早已经将各方面的反应都想好。这方案基本上对各方都有利，按电视台的尿性，哪能不同意呢？！
“她们的节目可是十二个女嘉宾啊，怎么配对？”刘在石对提案完全动心了，只是对关键的人选问题有些摸不准。
“《英雄豪杰》最佳儿媳妇的人气上队，正好六人，加上《rm》宋智孝就是七个女人，对应《rm》的七个男主持。李真安排给钟国哥，大前辈卢士燕和搞笑艺人申凤善，绝对能带起搞笑话题，安排haha和李光洙去匹配。人气最高的iu跟着在石哥混镜头。大概情况就出来了吧。”
刘在石托腮深思熟虑起来，他说是主持人，但实际上剧组很多事情都参与其中。
“靠谱，绝对可行。单单是人气大势的iu就能把《rm》的收视率带上一个档次。再加上那么多话题的话，我看可以将这个特辑做成好几集……”
刘在石越想越兴奋，《rm》持续的超低收视，早就让他脸上无光。这可是星期天的黄金档，7％这样的收视已经踏入被砍掉的边缘。要不是自己罩得住，估计《running…man》就跑不下去了。
“在石哥，我提供这么一个好点子，是不是该给点儿奖励啊？”
“有话就说。”
林东差点没被刘在石给逗笑。话痨属性满点的刘大神居然这么简单直接，实在是活久见。
“我写了一首歌，准备让钟国哥演唱。录《rm》的时候能不能添加一个魅力发散的环节，其他男嘉宾表演什么节目组自己安排，但是必须给钟国哥唱完《my…destiny》。”搞那么大阵仗，那么顶级的整容，林东为的就是这个。
“这不好吧，综艺节目有明确要求广告植入的数量和时常。一般来说，上《rm》宣传的明星们只有五秒钟时间。不可能唱完整首歌。”刘在石解释道。
泡菜国综艺确实比中国的有良心多了，植入广告很少，所以节目很紧凑很连贯。而且的《广告法》规定不能冠名，不能念一大串的xxx大力支持之类的广告，只能软性植入，或者在片尾的字幕打上xxx品牌支持。
这是严格的法律规定，节目中出现到的牌子一律马赛克，讲话中提到品牌一律被剪掉，或者“哔哔哔”代替。
然而林东却不打算放弃，“那是一首质量很高的歌，很符合情人特辑的定位。我敢说，绝对能成为节目的亮点，如果钟国哥对着李真唱这首歌，肯定会闹绯闻。”
“这么邪呼？”
“明天你去钟国哥录音室听一听就知道，那是我为他量身定制的好歌。毕竟钟国哥已经很久没在歌谣界现身了，再这么下去，歌迷都不记得曾经的三冠王了。”
刘在石等一帮搞笑艺人很是团结友好，林东连感情牌都打出来了，自然不可能还有什么意外。
“我回去跟赵孝镇pd商量一下，尽量帮你争取吧。”
“这才是好基友一辈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