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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郑晴应着,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郑朗看着她欢快的背影,紧紧地皱起眉头。
回程的路上,楚关一路保持沉默。
行歌也安安静静地窝在座椅上,望着车外的风景发呆。
这时,楚关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人都被短信铃声吓了一跳。
楚关打开一看,蓦地踩下刹车,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行歌往前俯冲,又被安全带拉回座椅上,撞得头昏眼花,刚想质问楚关发什么疯,就听见他用极端阴沉的嗓音道“我想,我们该‘分手’了……”
正文 78 合作
郑朗没想到行歌会主动约他。他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在跟他有交集了呢!
对面,一身粉蓝色长裙的行歌动作优雅地搅拌玻璃杯里的奶茶,薰衣草温柔的香味随着热气飘散在空中,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
“你……”郑朗看着她微垂的、表情恬静的脸,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好猛喝一口绿茶,“找我有事?”
行歌缓缓抬眼看他,深棕色的大眼美丽又深邃,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来回答你的问题。”
郑朗一怔,随即“你肯配合工作了?”
行歌笑“我从来没说要拒绝配合啊!”顿了顿,调皮地歪头“只是单纯地看你不顺眼而已。”
郑朗又是一怔,顿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嘲道“真荣幸。”
“不客气。”行歌大方的应道。
郑朗为了防止自己英年早逝,决定放弃跟这女人磨嘴皮子,清了清嗓子,“那么,现在请你把有关那笔生意和你受袭击那晚的经过详细地再说一遍。”
行歌依言,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无巨细地复述一遍,甚至包括那晚郁瑾琮和唐思年的对话。
郑朗对男男jian情这一端直接无视,并结合先前从郁瑾琮处所的线索凝眉思考一段,又问“你对这笔生意有什么看法?”
行歌耸耸肩“完全没有。”
郑朗挑眉,后靠椅背,“那么,你对自己差点命丧黄泉,又有何观点?”
“与人无怨亦无仇,也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顿了顿,“应该纯属倒霉吧!”
郑朗哼笑,“不见得,据我所知,早在此前,你就经历过同样的事情。那辆奇瑞……”
行歌喝口奶茶,不语。
郑朗叹口气,道“不止如此,你还怀疑风警官之死,并与杨森合作私下调查真相。行歌,你到底有多不信任警方?”
行歌淡淡地瞥他一眼,“除了意意,从没信过。”
郑朗冷嘲,“包括苗大同?”
行歌不答,把没喝几口的奶茶推到一旁,嫌恶地皱眉,“太甜。”说着,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蓝莓圣代。
郑朗对她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好笑,“你向来这样?”
“什么?”
“不喜欢的,就丢掉。”
行歌奇怪地看他,“你不这样吗?”
郑朗摇头,端着手里的绿茶,道“不喜欢,就不点;一旦点了,无论喜欢与否,我都会喝完。”
行歌眯起眼,“意意也这样。不愧是姐弟。”说着,低笑“你们真奇怪,竟然会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委屈自己。”
郑朗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能懂。如果是别人,听了他的话,一定会认为他小气吝啬或者味蕾迟钝,绝不会认为这是有关责任感。从一而终,有头有尾。无论做事做人还是小小的吃喝娱乐,只要起了头,他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压住心头莫名的悸动,郑朗笑言“听你这么说,我真后悔以前没有跟风警官多来往。”
行歌努起嘴,“幸亏没有。”
“什么?”
“没什么。我说,没别的问题了吗?”
“有。你对与郁氏有生意往来的公司企业知道多少?”
“要不要我列个表格给你?”
“最好不过。”
“……”
“瑾琮,带婷婷去外面逛逛。别让我们两个无聊的老头子给闷坏喽!”说着郁丰辰笑眯眯地转头,视线落在楚关身旁容貌秀丽的女孩身上“婷婷啊,瑾琮这小子别的不行,吃喝玩乐方面最在行。跟着他,准没错!”他这话一语双关,话落,还暧昧的将两人看了一圈。
被称作婷婷的女孩马上红起脸,低下头去。
“对啊对啊!瑾琮,婷婷这孩子可是老早就想她的瑾琮哥哥了!哈哈……”郁丰辰身旁生的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任长春也笑着打趣。
“大伯!”婷婷娇羞地顿足嗔道,一张小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水灵灵地大眼却一直偷偷注视她身旁的高大俊美的郁瑾琮。
楚关也详装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二老了。”说着,对婷婷绅士地伸出手,“走吧,我的婷婷妹妹。”
正文 79 孤夜
“喂?……是行歌吗?”电话中传出低沉苍老的男声。
行歌怔了怔,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眸光冷了下来。
“我是……”
“我知道。”行歌冷冷地打断对方的自我介绍,“有事吗?”
对方叹口气,说“行歌,我知道你还恨我。我说的话你也不会听……可是,行歌,放手吧!这潭水太深,不是你能搀和的!再说,他们现在都是Z市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凭你一己之力……”
“谁说只有我自己?”行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
“……”
“我还有意意。”
“你……小晴她……”
“她不叫小晴!”行歌突然低吼,双眸通红“郑晴是你的女儿,不是她!她叫风肆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方沉默许久,发出低哑的苦笑,“……对不起,我……”
“别再打过来了!”行歌毫不留情地挂掉电话,拔掉电话线,尖叫着一拳将电话“哗啦”一声打落在地。
她急促的*,愤怒不能自已。
他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的?难道是意意告诉他的?意意还在跟他联系?意意原谅他了吗?不,不能,意意不能原谅他!意意不会背叛她,不会!
“说吧,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你来这一趟就是想‘聚一聚’。”郁丰辰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睇着对面的任长春,说。
此时,任长春也卸下伪善的面具,一脸狡猾与世故,“知我者,郁丰辰也!”他顿了顿,笑得阴险“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找你的麻烦?”
郁丰辰云淡风轻的回答,“小事。”
“但愿如此。”
“你什么意思?”
“郁氏倒了没关系。我担心的是你被揭了老底,连带着将我拖下水!”
郁丰辰眯起眼,眼中隐约有火光汹涌。
任长春笑“现在只剩咱俩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偏偏你还留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斩、草、除、根!”
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陷入沉睡。
行歌坐在窗台上,仰望星光寂寥的夜空,指尖轻轻*胸前的项链。
一个人的夜里,她总会胡思乱想,彻夜失眠。
该来的,总会来。是不是?意意?
“来,陪我下一盘。”
“您一连三道圣旨把我召回来不会就是让我陪您下棋吧?!”郑朗笑着,在郑书淮对面坐下。
郑书淮笑笑,沉稳睿智的眸光锁定在棋盘上的“黑白两支大军”,并不答话。
郑朗叹口气,不怎么上心的随便落下一子。
郑书淮沉声喝道,“臭小子,专心点!”
郑朗撇撇嘴,“爸,我局里还有事,您要让我陪您下棋,等过了这段时间行不行?到时候我一定陪您下个够!”
郑书淮斜他一眼,“急什么?投胎啊!”
郑朗翻个白眼,拖长调子“爸……”
“不就是郁氏的案子吗?听老赵说,这案子已经暂停了不是?”
“不!”郑朗沉声“我已经申请恢复侦查,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郑书淮笑笑,端起紫砂壶,就着壶嘴儿喝口茶,“我怎么不知道我儿子是这么执着的人啊?”
郑朗正色道“我只是想让人明白,咱们警察绝对是值得信任的!”
“人?什么人?男人?女人?”
郑朗咧咧嘴,红了脸“您管这么多!”
郑书淮大笑,“儿子!你不会思春了吧?!”
思春?!
听听听听,这是当爹的说的话吗?!
郑朗俊脸爆红,气呼呼的不说话。
郑书淮笑够了,才说“行行行,我闭嘴,我不说了哈!”停了停,“今个儿叫你回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有用得着你爸我的地方,尽管说一声!”
郑朗闻言,心中一暖。关于行歌的话,差点儿就问了出来。
可看到郑书淮花白的头发,还是忍下,哽咽了嗓子“谢谢您……”
“去去去,少肉麻!”郑书淮不自在地详怒,“臭小子,快落子!”
“哎!”
正文 80
“瑾琮哥,毕业实习我来你们公司好不好?”总经理办公室里,任婷婷半靠在楚关椅背上,看他办公。
楚关一心二用,双手飞速在键盘上敲打,说“任叔那里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唉,你知道叔叔那人对自家人很严格的!我怕去他那里会被他管死的!”任婷婷皱起小脸,调皮地吐吐舌头。
楚关低笑,“我对熟人也很严格啊,你不怕我管你啊?”
“那不一样!”任婷婷玉足一顿,盯着他俊美的侧脸,脸红心跳。
楚关停下动作,转身对她坏笑“哪里不一……”
“当”敲门声打断了楚关的话,让他不禁皱起眉,沉声“进来。”
任婷婷很懂事地快速回到沙发上做好,只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总是含羞带怯地看向他。
行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进来,先对沙发上的任婷婷礼貌微笑,,然后将文件交给楚关“总经理,这是德方最新传真,请过目。”
楚关接过一看,“交易时间提前到后天?”
行歌点点头,没什么表情。
楚关后靠着椅背,单手拿着传真,“你怎么看?”
行歌想了想,“如果不是刻意为难我们的话……应该是想检验一下我们值不值得他们投资吧。这次的事,闹得挺大的。”
楚关看着她,勾起唇“嗯,”然后转头对乖巧地等在一旁的任婷婷说“婷婷,你先回去。我今天会很忙。”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金卡,“如果嫌闷,就去逛逛街,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说着,起身把金卡交到任婷婷手里。
“不用了,瑾琮哥。叔叔给我零用钱了。”任婷婷大眼里满是失望,对楚关给他钱这一举动很是无措。
楚关拉起她的手,宠溺地笑“拿着!难道婷婷把瑾琮哥当外人吗?”
任婷婷小脸爆红,大眼因喜悦而闪闪发光,好半天舍不得把手从楚关手里抽出来,“谢、谢谢瑾琮哥……”
楚关松开她的手,爽朗道“谢什么!去玩吧,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好。”
目送依依不舍的任婷婷离开,行歌在心中同情这位单纯的有些傻气的大小姐——当真像被揭露的那一刻,她还能如此无忧的笑么?
“怎么有黑眼圈了?昨晚没睡好吗?”耳边关怀的低语让她回神。
楚关正抬手轻抚她眼下的肌肤,皱着两条俊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嗯,有点儿。不过不要紧。”不着痕迹的地躲开他的碰触,行歌一如往常的淡淡一笑。
楚关微怔,但后挑眉直笑,“你在吃醋吗?”
行歌瞪他一眼,“你脑子进水了吗?”
他笑出声,一把将她扯进怀中,不顾她野蛮的踢打“承认吧,风行歌,你吃醋了!”说着倾身吻她。
“你……唔……”
一吻结束,行歌双眸迷离,小脸绯红诱人。楚关下腹一紧,瞬间将她压在沙发上。
行歌羞怒交加,咬牙切齿,恨恨低语“咱们已经‘分手’了!”
楚关动作一滞,带着点儿豁出去地无赖劲儿,“‘分手’不代表不能上床!”说着,熟门熟路地探进手去。
行歌忍无可忍一拳命中他左眼,“滚,老娘不是小姐!”
楚关捂着左眼,停下动作,委屈又不甘的反驳,“我没说……”
行歌媚眼一瞪,楚关呐呐地闭了嘴。
行歌推开他,一边整理仪容,一边说“准备的怎么样了?”
楚关一气灌下一大杯冷水,“差不多了,就等鱼上钩。你小心点儿,虽然咱们分手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但我还是怕……”
“我知道。”行歌打断他的话,邪恶的笑“为了增加游戏的挑战性,我给你找了个帮手。”
楚关皱眉,“谁?”
行歌狡黠一笑,“郑朗。”
正文 81
今天,楚关和行歌加班到凌晨,两人也懒得回家了,便在楚关的休息室凑活了一夜。
可能因为换床的原因,行歌睡不熟,五点多就醒了。
掰开楚关八爪鱼式的独占抱,简单梳洗一下便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回到自己位子上打开电脑整理材料。
“你喜欢?”不知何时,楚关出现在她身后。
行歌被他吓了一跳,“什么?”
楚关指了指她的电脑,她才明白他说的是电脑桌面上那双新款香奈儿高跟鞋。
行歌点点头,“还行。”其实是,相当喜欢!她是美鞋控,第一次在橱窗里看到这双金色高跟鞋时,她就“沦陷”了!可是,此鞋身价近五位数,她实在消费不起。于是,只好从网上找了图片当桌面,天天看,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日久生厌”,也算变向了了这个心愿。
楚关“哦”了一声,弯腰,双手撑在 她椅背上,视线看着她放在键盘上的手,说“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行歌目不斜视,一心二用。
“不困吗?”说着,狼爪偷偷摸上佳人香肩。
行歌翻个白眼,足下一蹬,转椅一百八十度旋转。眨眼间,两人面对面。随即,行歌小脸涨红,嗔骂“变态!”竟然luo身!
话落,就要转着转椅背过身去。
楚关坏笑着一把将她抱起,在她*的脸颊上响亮的亲了一下,“对,我就是变态!”
行歌好气又好笑,无奈的提醒“快六点了!”
楚关将她抱回休息室的床上,压上来“来得及……”
刚刚还大呼三百回合的某人,区区一战便偃旗息鼓,抱着她呼呼大睡。
这是行歌第二次如此细致地观察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是好看的无可挑剔。
睡梦中,他总是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让他显得年轻了许多。浓密的睫毛下有两圈淡淡的阴影,蜜色的唇角微微勾起,像只餍足的大狗,淘气又可爱。
一手无意识的玩弄胸前的吊坠,另一手像摸宠物一样抚摸他漆黑的头发。
她不是好人,早在16年前就已注定。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她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希望,这种奢侈品,已经在那段铁窗岁月中消耗殆尽。她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与意意在一起,平平安安。可是,上天连这样简单的愿望都不肯满足她,她找不到理由让自己做个好人,找不到。
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了。那么,在那之前,就允许她,偶尔嚣张一下吧。
坏女人,也有春天,不是吗?
端详着他俊美的睡颜。
行歌好奇的想,当初,楚关因为与郁瑾琮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而被安排参加这次卧底行动。平日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模仿郁瑾琮,思维模式,行事风格也是与郁瑾琮如出一辙。如此看来,最先与她接触的应该是“郁瑾琮”才对。那么,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喜欢的又是这张脸下的那一个灵魂呢?
那天在车上,让楚关决定与她分手的原因是他接到林森消息,说羁押在国外的郁瑾琮越狱逃跑,他很有可能会潜逃回国,对警方的计划进行破坏,并对相关人员打击报复。为了保证行歌的安全,楚关不得不跟她在人前保持距离。
郁瑾琮本人啊……行歌轻笑着,缓缓闭上眼,事情真是越来越刺激了呢!
正文 82
任何一个见过风行歌的人,都会用温柔、斯文、礼貌、端庄等词汇来形容对她的印象,就连见惯了她真面目的楚关,有时候还会不自觉的被她无害的伪装所迷惑……所以,没人会相信,在过去的十六年里,有四分之一的时间这个温柔无害的女人是在重度精神疾病监控中心度过的。
郑朗拿着手中的调查结果,反复看了整整四个小时都无法相信,调查结果上的这个风行歌,会是他认识的那个风行歌。
结合行歌之前对他的态度,他隐隐察觉出些什么。心中烦躁不安,几度站起来走向门口又茫然的走回来坐下。
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过一看,来电显示“风”。
他心跳突然加速,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直到长长的“小夜曲”响过一遍,他才按下接听键,那边却同时挂电。
他马上打回去,被挂掉,再打,再挂掉,再打,再挂掉。
抓肝挠肺的三分钟后,一条短信传过来,上书:下班后,来我家。
郑朗盯着短信内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不知怎地,十分不合时宜的红了脸。
“你相信,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吗?”行歌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问。
她对面的李思思也同样将自己的威士忌一气喝下,斩钉截铁“信!”
两人相视一笑,空杯相碰。
郑朗到达行歌家时刚好是夜里七点整。
行歌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就等他大驾光临了。
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晚餐,忐忑不安了一天的郑朗开始发懵。
行歌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可亲,热情地请他在饭桌前落座,自己则摘了围裙坐在他对面,笑盈盈的说“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做了点儿,来,常常。”说着,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到他碗里。
郑朗大脑当机,有种恍若梦境的错觉,机械地夹起将那块里脊肉捣进嘴里。
“喜欢吗?”行歌问。
他连连点头。
行歌满意地笑笑,“意意也喜欢我做的这道菜。”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带着飕飕的冰刀子劈回了郑朗的理智。
口内松软味美的里脊马上变得苦涩难掩,苦笑:他竟然为行歌虚假的友好而窃喜陶醉!
行歌好似根本没有发觉他瞬间苍白的脸色,一个劲儿地替他夹菜,“来,尝尝这个,意意最喜欢……”
“还有这个,意意老爱吃了……”
“啊,别愣着,快吃,锅里还炖着鸡汤,意意每天都会……”
“风行歌,”郑朗放下筷子,打断她,“你在报复谁?替风肆意报复谁?我爸?还是我?”说着,一双锐利的黑眸毫不留情地逼视行歌。
行歌淡淡一笑,收回热情的筷子,不答反问“听说,你母亲去世了?”
郑朗一怔,皱起眉“是我母亲?”
行歌顾自夹了一块干炒鸡胗进嘴里,“嘎子嘎子”地吃得津津有味,“真幸运。”
“什么意思?”
“有关我的调查报告你已经收到了吧?”
郑朗被她频繁跳跃的话题搞糊涂了,只得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