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之前没经验出手异常凶猛,总是会一不留神就将对方打的脑浆迸裂,那白花花的脑浆如同豆腐脑般四溅,对她幼嫩的心灵造成了暴击般的伤害。
她一口气都差点没提起来,那之后宁愿费些气力也不再去抽妖兽的脑袋,就是为了不去看那些豆腐脑!
结果,此时彦九一动手又勾起了她那些不堪的回忆!
“那些被困的仙人基本都已散去,我们也撤吧。”彦九自是没有送佛送到西的打算,那幽冥虎已经离开,这些妖兽再过上一些时辰就会全部退去,他和白泽没必要浪费力气去一一灭杀。
彦小七自是知道修仙修心,她能帮的也就是这些,剩下的还要靠那些仙人自己努力。她将身旁的妖兽解决掉,跟在彦九的身后,追着那白泽快步往独角兽的族地跑去。
小十八已是累的快迈不开四蹄,远远地看到他们几人跑来,兴奋的热泪盈眶,它这辈子都不想再放足狂奔,简直是累死宝宝了!
“父君,咱们这般真的就再没有问题了吗?”彦小七总觉心中应是漏掉了什么,但这般急急的赶路,她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神去思考。
彦九和白泽脚下同时一顿,白泽心头微动扭回头看向她:“你是觉还有不妥之处?”
“是,我就是觉得之前明明是极为难解的局面,结果咱们没用多少时间就将那危局破解,按说不应该如此容易才对。”
许是因为单线条,她对这些盘算就格外敏感,她自问若是自己费尽心力策划这样一出大戏,她定是不愿意让旁人轻易猜到她背后的动机。
就算会被猜到,也要留有后手保有底牌,不然,费劲心血的意义又何在。
她能想到的白泽和彦九二人自然也能想到,他们之前也只是犹豫,现在听彦小七提起,二人全部停了下来。
“我们去隘口。”
彦九夹起彦小七就转身朝着隘口奔去,白泽跟他的身后,也是急急的飞奔。
只是苦了那兴匆匆冲过来,一心想要回仙宠袋休息的小十八,它的腿都迈不开了好吗,为什么不能等等它。。。
没了神君们的威压,一旁的妖兽已是又朝它聚拢,可怜的小十八连口水都没得喝,口干舌燥间,只能咬着牙迈开步子,继续死命的跑!
彦小七个子矮,被彦九这般夹在胳膊下面,双脚倒也不会着地,但这般姿势很羞耻好不好,她扭了半天,试图从彦九的腋窝间跳出来,结果换来对方一声轻斥。
“别动。”
一旁的白泽严肃的面颊上浮现出难掩的笑意,他斜眸看着彦小七耷拉着脑袋,一心装死,面上的笑意更甚。
太丢人了,太羞耻了!彦小七心中狂吼,这般丢人也就算了,还被白泽看在眼里,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横眉冷对?气势还没端起来,就会被对方想起她这般模样。
彦小七又挣扎了半天,只觉丝毫不起作用,耷拉着脑袋自我安慰,还好跟羲煜那个家伙学会了厚脸皮!
那通往仙界的隘口突然传来阵阵轰鸣声,术法的爆裂带来漫天碎石,尘土障目,碎屑带着术法爆裂的余威直直朝着他们几人砸来。
果然还是要不顾一切的动手!
彦九同白泽对视一眼,不由得又加快几分。
隘口处的空间在一**的攻击下已开始变得扭曲,四周的山上星芒闪动,已是激发了那阵法的被破坏时的护阵反应。
有白泽在,阵法方面的问题自然不用彦小七拿着她那粗糙的阵盘来慢慢推演,她被彦九一丢下来就见白泽指尖的金光分作几道化作流光补入那仙力急速流失的阵法之中。
彦九举着长剑挡在白泽身前,化去那凶兽扫来的攻击。
这五头凶兽,最善算计便是这正根据异象推算阵法演变的七尾狸猫,彦小七就见他举着那修剪的极为整齐的前爪,指甲弹动,细细推算着阵眼和方位。
“果然是你们坏我的好事。”
这七尾狸猫刚推算至中途,就见那好不容被打开缺口的阵法,又被人补上。
“你们也当知我们独角兽一族世代在此的责任。”收回双手,白泽轻抖袍袖,负手站在远处。
“知道又如何,我们兄弟几人今日就是要出去,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也能将我们挡住?”
这七尾狸猫不是那喜欢八卦、道人是非的幽冥虎,一双斜吊的大眼,黄绿的眼珠写满不屑,视线轻飘飘的从二人身上扫过就快速收回,仿似那彦小七完全不存在一般。
“挡不挡得住,试过不就知道了。”
白泽也是不愿同他们多废话,这七尾狸猫口中废话越多,他心中就越觉诡异,总觉对方的目的就是在拖延时间。
那七尾狸猫似是猜出他心中所想,不大的猫嘴中勾起嘲笑,朝着身旁的银翼双瞳鸟丢了个眼色,便是一人寻了一个对手,直接开打。
彦九引着那双瞳鸟掠至远处,以免术法的波动会对彦小七造成直接伤害。
修为到了他们这般层次其实已经很少会动手,术法的空中爆裂开来,带起的阵阵波动落在那山腰上,激起层层碎石,彦小七四处躲着,还是会被砸到。
此间再无旁人,彦小七撑起防御的盾牌挡在头顶,目光落在彦九和白泽身上,看着那眼花凌乱的剑招突然觉得自己的棍法太过简单粗暴。
不是抡就是劈,更多的还是朝着人直接捅过去,实在有辱斯文!
嗯,彦九的这招仙人指路好帅气!白泽这招凤凰点头也很不错!彦小七星星眼的在一旁跟着比划。
彦九一招用到老,那身前的双瞳鸟居然没有趁机反扑,这情况明显不太对!
“白泽,你有没有觉得它们还是在故意拖延时间?”那一招本就是彦九的一个试探,这般看下来,这两个凶兽果然还是在同他们周旋。
白泽早已有此感觉,这七尾狸猫最厉害的攻击全部来自于那当鞭子使用的尾巴,七根尾巴同时抽起来,身法再灵活,都很难能躲闪开不受伤害。
但交手的这段时间里,这七尾狸猫只甩出一根尾巴,另外六根全部服帖的卷在背上,虽是先动手,但现在也都以防守为主,这般明显不对。
这世间所有的招式都相同,无论是剑法还是棍法,都有其相同之处,彦小七在一旁比划了好半天也渐渐品出异样来,这两头凶兽放水的太过严重。
到底是哪里不对?她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但到底常识有限,她也分析不出根本的原因。
“白族长,这蛮荒中的远古凶兽一共有几头?”想到那头幽冥虎,她突然意识到这蛮荒中怕是应该还有其他的凶兽。
白泽心中不由得一惊:“有五头!还有一个蛇妖和一个独眼兽。”
“糟了,”白泽迅速给彦九传音:“它们的目标不在这里!怕是另一端阵法已经被破了。”
说话间,蛮荒的另一端尘烟弥漫,蛇妖阿大和独眼兽阿四已经用断尾的魄力从那阵法的缝隙中硬挤了出去。
鲜血淋漓的身子竟是完全感觉不到疼,那蛮荒外的景色牢牢吸附了它们的双眼。
“大哥,咱们竟然真的会有一天能走出这蛮荒。”
独眼兽巨大的独眼闪着泪花,到底被关了多少年,它们也已记不清。这蛮荒中没有四季更迭,岁月漫漫中,它们早已数不清到底过去了多少岁月。
只知在那日月交替中,清冷的岁月里因为有同伴的陪伴才不算难捱。
可他们就算是远古的凶兽又如何?在那天才遍地的洪荒里,它们五个也只是最最普通的一类,血脉中的力量还远不如彦九这样的九尾狐族。
凭什么,凭什么是他们几个连同族群一同被丢到这蛮荒之中!
阵法被冲撞,那拢在蛮荒上空的结界丝丝缕缕布满裂痕。
被阵法隔离了万万年的蛮荒因这突然而来的变动发出极大的震颤,山顶的巨石再是停放不住的从山上跌落,彦九飞速冲来,将彦小七护在身旁。
“父君,这隘口处的结界要彻底消失吗?”到了此时,不用细问,彦小七也已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
那七尾狸猫和双瞳鸟面上虽有欣喜,却无半分期待,甚至还多了一丝怅然,彦九只从他们的身上就知这阵法和结界还会自动合拢。
“不会,另一端虽然被破,但肯定也只是被打出一道裂缝,这结界定是会极快速的自我恢复,它们依旧出不去,我们同样也没有办法离开。”
这兽潮一日不结束,这通道就一日不会打开。
七尾狸猫黄绿的眼中浮起薄雾,万万年里,它们对这阵法发动了多少次冲击,怕是它们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一次次期盼,一次次失望,将它们这颗凶兽的心都直接磨平。
哪怕这一次机关算尽,它们也没想过会在真的能有同伴从这里走出,替它们去看看现在的仙界。
“说来还要多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来到这蛮荒,我们兄弟几人怕是连这样的机会都得不到。”
说到此处,那七尾狸猫的目光终于落在彦小七的身上:“你就是那颗异星吧,不错不错,这仙界里腐朽了太多年,终是能有一丝变化,不错不错,不错啊。”
那如蛛网的裂痕来得快去也快,不过一刻钟,那结界已又是恢复如初,七尾狸猫目带眷恋的又看了眼通往仙界的隘口,带着双瞳鸟悠悠的向着巢穴走去。
“到底还是被算计了。”
彦九无奈的看了眼白泽,这一天一夜的奔波只换来这般结果,怎么想都有种为她人做嫁衣的感觉。
“这兽潮应该会在七日内结束,你们准备一下,结束的当日就迅速离开吧。”
白泽的身份注定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再离开蛮荒,那两头凶兽离开这蛮荒,他们独角兽一族也难辞其咎,这天地间是否会降下责罚?
他心中渐渐升起明悟,想到那小十八,白泽郑重的看向彦小七。
“请一定要善待小十八,我们独角兽一族的希望就寄托在他的身上,请一定要善待它,帮助它。”
***
求一下正版订阅吧,上完所有的好推荐,上神依旧扑的一塌糊涂,心中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上神这本书我付出的心血和努力远比初三要多,先不提身体原因,公司里换领导,换工位,我们适应新的领导风格和节奏,一次次被找茬盼着我们自动滚蛋,神仙打架我们小鱼小虾就变成备受折磨的一群
产品迭代快,每周都要有一两天要加班到凌晨。
为了不断更,我凌晨两点到家,定好闹钟六点就起来写更新,只为了让大家能在十点钟准时看到更新
为了这一周的大批量加更,我整个十一都在家里存稿,哪怕老公一次次不满,儿子一次次抱怨,我都坚持坐在电脑桌前
一个月的辛苦,付出如此多努力,大部分亲们都还在看盗|版,这样坚持真的好难,心里也很难过
一本书的正版订阅成绩是读者给予的最大的肯定,如果大家喜欢,给我一个肯定可以吗?
让我能有动力继续认真的努力的写下去,不弃坑,不烂尾,认真的写出大家喜欢的故事。
求正版订阅~
谢谢大家,谢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这是责任(二合一)
能让心高气傲的白泽说出这样的话,彦小七直接懵了,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彦九,见他神色凝重的对自己点头,这才傻傻的回应。
“白,白族长放心,它既然是我的仙宠,于情于理,我都会照顾好它的。”
修为到白泽这般,已是可以预感到自身和族人的命运,此时他万分庆幸当年在这蛮荒中,彦小七因着羲煜的撑腰,很强势的带走了小十八。
他们独角兽一族这算是受到上天的垂怜了吧,白泽有些神伤。
草原上,之前还围做一团的妖兽已是撤离的干干净净,若不是那地上的尚未干涸的血水提醒着这里刚发生什么,这万年不变的景色总会让人以为这里依旧是昨日的模样。
小十八伸着长长的舌头,即便看到白泽他们又从远处奔了回来,它也是彻底跑不动了,就是再有妖兽过来偷袭,它也说什么都不跑了!
识海中传来极为委屈又疲惫的感觉,彦小七看着小十八那可怜的模样,正想偷笑,目光落在那结界中的族地,顿时愣住。
她走之前还在四处悠闲散步的独角兽们,那吵闹着要同她去仙界溜达的小独角兽们,此时全部苍老的倒在地上,那纯洁的大眼睛里透出的是遮挡不住的沧桑还有衰老。
“父,父君?”彦小七揉着眼睛,这一定是错觉。
白泽挺直身子一步一步沉重又缓慢的走进族地,这都是他的族人,因为他的失误,却让所有的族人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他果然不是一个好族长。
那收到传信的大长老,硬撑着一口气等到他的归来,见他走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白泽按下:“不要动,这样就好。”
“族,族长,是不是那几头凶兽冲了出去?”身为族中的大长老,它们世代守护的责任它自是铭刻在心。
白泽僵硬的点头,因那蛇妖和独眼兽的离开,整个族群都遭到反噬,修为越高,反噬就越是厉害,除了被结界隔离在外的小十八,此时的族中,竟是再无一兽完好。
“躺好别动。记得,小十八以后就是我们独角兽一族的下一任族长,等它长大化形的那天,它一定会回来带领族人重新走向繁盛。”
白泽语毕起身,背脊挺得依旧笔直,那与生俱来的骄傲似是无论何事都无法将其压垮。
他转身看向彦九,俊雅的面庞带着从没出现过的恳切:“若是可以,你能时常过来帮我照看一下族人吗?”
彦九落在身侧的双手骤然攥紧:“你这话是何意?”
“咱们两个互看不顺眼已有数万年,我从不觉自己哪里比不上你,到了今日我才发现,那运术似是从一开始就落在你的身上,我就算有心想争也争不过。
“知道吗?当年在她那里,我从没有半分逼迫过她,我们一族世代的命运摆在这里,我没有办法让她同我一起受苦。
“罢了罢了,早已都是往事,现在提起又有何意,这些都已是不重要,彻底不重要了。”
那心底喷薄而出的感叹自那薄唇间轻轻溢出便被无情的晚风卷走。
青衫银发的俊雅男子忽的摊开双臂,双手结印,削瘦的身子缓缓升至半空,那澎湃的仙力如同水波般荡漾着,一圈圈无形的涟漪从地上苍老的独角兽身上拂过。
“族长,不可啊。”大长老突然发出凄厉的喊叫:“族人不能没有你,你怎可这般为我们散尽仙力和生机,没了你的庇护,我们就算活着又有何用。”
大长老挣扎想要起身,但之前的万生静心大阵以他为阵眼,已是彻底透支了它的生机,若不是放心不下族人,它早在阵法被打断的一刻就会魂飞魄散。
“待我陨灭,记得开启结界,独角兽一族除非迎来新的族长,否则,永世不出。”
银发的男子,语带决绝,既是做错就要负责,哪怕是以付出生命为代价。
若是他的陨灭能换来独角兽一族的一线生机,那他就会义无反顾,一如当年。
“父君,你快去打断白族长啊,他再这样下去会魂飞魄散的。”彦小七焦急的摇动彦九的手臂,她从没想过这样一场兽潮会引来如此多的变故。
彦九只愣在原地,早年的过往自发的在眼前划过,意气风发的绝色少年,柔媚温婉的绝色少女,他们才是最赏心悦目的一对。
那时的他即便心生爱慕,也从来都只是远远地看着。那少年的唇间纯净至极的笑容让他完全无法生出一丝抢夺之心。
后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彦九怔怔的想着,却发现自己完全想不出,这万万年来,他同莘凝在一起太过幸福,他都已经忘了,当年的一切,都似是那个少年故意将莘凝从身边推开,推到他的面前。
若是自己也背负着这样的命运,是不是也会如他一般,哪怕那份欢喜早填塞满整个胸膛,充斥进生命,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幸福?
若是有一日,他的青丘也遭受这样的命运,他是不是也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彦九怔怔的看着白泽,恍惚中,似是又看了当年那清雅的少年对着自己浅浅一笑。
“父君,父君,你快想办法啊,白族长的气息快要消散了。”彦小七心中突突的跳,这是她第一次直面魂飞魄散的生死,她真的无法做到淡然。
“没用的,他用的是独角兽一族续接生机的秘法,我打不断。”
彦九的声音涩涩,万万年的争吵冷淡到头来就像是一场笑话,若当年本就是他故意放手,那自己这些年来所有的针锋相对又算什么?
感情也可以被施舍吗?
“彦九,好好对她。我当年只是在她同族人之间做了一个选择,我不希望有一****也要如此。”
似是为了回应他的心中所想,那清雅的声音如细线般钻进他的耳里。
随风飘动的银色长发逐渐模糊,那青衫的颜色像是浆洗多年的旧衣服正迅速的褪去色彩。
震荡在这一方天地中的生机却如绵绵细雨般灌进躺倒在地的每一头独角兽的体内。
彦小七泪眼模糊的盯着半空中那青色的身影,却也只无能为力的看着他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白泽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他又想起自己出生的那年,他生在晚霞漫天的傍晚,落地之时天边迸射出一抹奇异的光亮将它全部拢在其中。
那样的异象让他在出生的当日,就被选做下一任族长。
他从小就同旁的独角兽不同,他生来一颗七巧玲珑心,从不似旁的独角兽那般单纯天真。
他一心想要振兴族群,对族人的责任从他出生那天起就被刻入骨血,至死不忘。
所以,他哪怕出蛮荒历练,哪怕遇到莘凝,哪怕生出私心却也依旧不敢将他的族人忘记一日。
那历练的五百年就如同梦一般转眼即过。梦里,有心喜的爱人,有贴心的朋友,有一起举杯痛饮和彻夜高歌。
幸福时光如同雕刻般,死死的印在心底,让他可以在这蛮荒中支应着,度过一个个孤寂又难捱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