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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仙梦-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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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古籍中,将这两个法术并称为“回天禁术”,但只要能找回莲若的魂魄送她转世,便是“聚魂术”耗尽修为,便是“往生咒”耗竭鲜血,青冥亦觉心甘情愿。

做下这一决定后,青冥又仔细研析施展法术的细节,开始做起相应的准备工作。

上善镜。青玄那日带到青竹峰来,被他夺得后,一直藏在寒晶洞麒麟兽睡卧的那个洞穴之中。

纳魂器。如今,手中虽没有仙家炼制的专门收纳魂魄的容器,但师傅传下的掌门信物碧落佩,作为通灵玉器,到正好派上用场。

鲜血引。只需再闭关几日,坚持以水灵洗脉,要获得至精至纯的鲜血为引,并非难事。

满月夜。查阅历书,十日之后,便将是星月交互的满月之夜。

☆、第一三四章 往生咒

满月悬空,清辉如素。

银白的月光下,悬浮在清渊之上的麒麟兽,蓝眸半睁半闭,鳞甲幽光闪耀,似沉醉于这仲夏的圆月之夜。

青冥静静立于兽背,衣袂飘飞,黑发清扬。他薄唇紧抿,仰首望着飘向圆月的那缕云彩,默默计算着时辰。

月移云动,满月突破云层,刹那间水银泄地,铺满整个清渊。

青冥念诀将手中的上善镜祭出。月光下,那四周镌刻着菱形花纹的古镜,周身散发着奇异的光芒,缓缓沉入清渊。

上善镜入水,整个清渊宛如被瞬间冻结一般,迅速被一层银白的光芒笼罩,那些光芒不断汇聚交织,渐渐形成一个覆盖整个清渊的圆弧形光罩。

青冥自麒麟兽背跃下,穿过光罩,落足清渊。往日深不可测的渊水,此刻结为了半透明的凝胶状,青冥每走一步,便带动起一圈圈固化的涟漪。

在光罩中央,青冥盘膝坐下,闭目凝神,念诀施展“聚魂术”: 上善之镜,满月之夜,影投渊虚,诸魂游之,诸魄显之,魂魄聚之。

片刻后,光罩之中便浮现出星星点点游动漂移的萤光,光芒柔和洁净,浮羽一般轻盈游离。

青冥眸光一亮:这便是被上善镜映射出的魂魄碎片?

随着“聚魂术”的施展,有越来越多的萤光自清渊下穿出,在上善镜的光罩之中汇聚,渐渐汇成一片薄薄的白雾。白雾飘绕间,青冥似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莲若,是你么?”青冥轻唤出声。

那片白雾似有感知,缓缓飘至青冥面前。慢慢凝出一道朦胧模糊的身影。青冥抬手抚上那团白雾,白雾萦绕指尖,将一丝沁骨的冰冷传至青冥体内。

清渊之水,寒凉至极。莲若的魂魄,在这剥蚀不休的渊水中飘零半载,变得如此冰冷刺骨。青冥心中隐隐发痛。望着指尖飘绕的白雾。轻声道:“莲若,对不起。”

“嘶”,一股寒痛倏忽钻入青冥身体,青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莲若。我会送你去九幽转世,让你重入轮回,……”

青冥一语未尽。指尖萦绕的白雾倏忽飘远,躲在光罩的边缘,不再靠近青冥。

“莲若?”任凭青冥如何召唤。那抹白雾都与他保持着距离。

无奈之下,青冥只得祭出碧落佩。悬浮于空的碧落佩,碧光流转,将整个光罩晕染成淡淡的绿色。似被这抹绿光吸引,那抹白雾主动靠近,最后一丝丝一缕缕浸入了玉佩之中。

见魂魄碎片都被吸进了碧落佩,青冥当即抽出离尘剑。挽袖割破手腕,将自己的鲜血滴在碧落佩上。鲜血一落上碧落佩。便如水滴落在棉布之上,很快被吸收干净。

青冥的鲜血不断滴入,却始终不见碧落佩有饱和的迹象。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青冥的鲜血源源不断滴入玉佩之中,每当伤口自行结痂,他便挥剑再次割破,直到他感觉脉管空乏,全身失力。

“青冥,你这是疯了么!”一道清冷的声音自空中传来。

青冥微微仰首,便见青袍翻飞的青舒落在自己面前。

青冥唇角勾起一丝疲倦的笑意:“师姐,你出关了?”

“休要废话。赶紧收起这些东西,跟我回去!”青舒柳眉凝聚,俯身便要拿起那悬浮在青冥面前的碧落佩。

青冥长剑横起,拦在青舒手前:“师姐,别逼我和你动手。”

“这清渊万古常在,不知吞噬过多少人的魂魄,你又岂能保证你收集到的魂魄就是那莲若的?!这‘往生咒’耗竭心脉,你竟是不要命的想逆天夺命?!”

“莲若的魂魄,我自能识得。我若是被‘往生咒’夺了命,岂不正好和她一起转世为人,我正求之不得!”青冥脸色苍白,眼眸中却蕴藏着一丝决绝的笑意。

青舒眉眼一横,冷道:“原来,你这一生,便是为她而活?”

青冥望向青舒,凄然道:“师姐,我亏欠她太多。若不能偿还于她,每多活一日,我便愧疚一日;每多过一天,我便自责一天!”

青舒怔怔看向青冥,待看清他深邃眸底的那份执着与坚持,终是摇了摇头,无奈道:“若只是这份亏欠要偿还,我便成全于你。”

青舒语罢,持剑割破自己的手腕,一缕殷红的鲜血便流入那碧光流转的玉佩之上。

“师姐,你……”青冥惊呼而出,却阻止不及。

青舒屈身在碧落佩前坐下,注目那不断吮吸血液的玉佩,凝眉道:“你赶紧运行‘雨露瑞泽’,愈合伤口。以你目前的状态,你撑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师姐,你不必为我如此……”

“你想多了,我并不是为了你。”青舒抬眉瞥向青冥,见青冥眼眸中有些错愕,心中一痛,顿了片刻,又冷声道:“你如今已是我碧落宫的掌门,作为宫中弟子,我不过是不想看着掌门枯血而亡。”

青冥一时怔住: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么?

“你若还想留点气力送这魂魄去往九幽的话,最好立即愈合伤口。”青舒再次催促道。

青冥望向青舒,薄唇紧抿,犹豫半晌,终于点头道:“师姐之恩,青冥永记在心。”

闭目凝神,水灵在体内急速流转,青冥手腕上的伤口很快便凝血结痂。

处理好伤口,青冥抬眼望向夜空,那圆月已行至中天,子时即将到来。

待青冥再俯首看向碧落佩时,发现青舒咬破了另一只手的血管,正让两股血液同时注入玉佩。

青冥急切阻止道:“师姐,你这样很危险。”

青舒道:“若是错过了子时,你我的血就白费了。”

“师姐,你也知道‘往生咒’?”青冥有些诧异。

“本来不知道。青耀说你这几日行事怪癖,死活拽我出关来看看。赶去藏书室,顺便就翻了翻你留在书案上的一些古籍。”青舒轻描淡写道。

“你如何进得去藏书室?”青冥更觉奇怪。

“碧落佩,原本就是阴阳两块。师父给你的是掌门信物碧落佩,而师娘往日给我的,乃是打开藏书室的钥匙。”

“居然有两块碧落佩?”

“听师娘说,这是碧落宫双修的象征,……”青舒说到此处,忽觉失言,当即尴尬垂首,只注目那不断吮吸血液的玉佩。

青冥也有些尴尬,便闭目运行起水系灵力,以水灵调理因过度失血而导致的体虚症状。

“青冥!”片刻之后,青舒忽然发出一声疾呼。

青冥猛然睁开眼眸,便见碧落佩中散发出一道道耀目的白光,被这白光刺激感应,上善镜也回应出耀目的白光,将清渊四周映照得宛如白昼一般明亮。

望向天空,玉盘一般满月竟被这白光夺去了光芒,瞬间变得有些暗淡。

“时机到了!师姐,你赶快离开!”

青舒闻声便跃上了濯月剑。

青冥祭出水系微结界,将碧落佩收纳其中。随即念诀收回上善镜,那菱形古镜一回到他的手中,清渊上的光芒便收敛殆尽,被凝固的清渊水也顿时恢复漆黑深沉的模样。

青冥念诵起“往生咒”,伴随咒诀的法力,沉寂的清渊之水顿时宛如飓风袭过一般,翻卷起一道道巨大的漩涡。

“师姐,我去了!”

青冥手握被微结界包裹的碧落佩,纵身跃入那黑浪滚滚的漩涡。仿似一片轻飘的落叶,青冥的身体被巨大的漩涡卷裹着,拖拽向渊底深处。

为守护碧落佩中的魂魄,青冥将所有的灵力都用在了维护微结界的完整上。漩涡中猛烈激荡的清渊之水,一如既往割裂着他的肌肤,抽剥着他的魂魄,冷到极致的割裂之痛,让青冥早已血气虚弱的身体,失去了正常的感知。

仿佛坠入无底深渊一般,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青冥被漩涡下的急流冲至一处礁石之上。

脱离了清渊之水,青冥身体上的疼痛逐渐减轻。稍作检视,青冥便发现自己全身布满伤口,甚至有几处还露出森森白骨。原本失血过度的血管,此刻更是空乏无物,体虚之极。

青冥闭目凝神,想运行“雨露瑞泽”修复身体,却发现气海空空,没有了一丝灵力。他运行采纳之术,却发现周围没有丝毫灵力波动。

青冥蓦然醒悟:原来,九幽黄泉界竟是没有灵力的!

环顾四周,青冥正想辨认方位,头顶便突然射出一道光芒。

“时辰已到,大家做好准备,请鬼差们按照顺序,依次将魂魄带上轮回道来!”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青冥吃力的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巨大的石桥之下。

石桥之上站着一队朦胧的人影。凝目细看,竟是一群面色惨白却情绪激动的魂魄。队伍两侧,站着七八个身影高大鬼差,正手持利器维持着秩序。

“朱子明,投身中州岳城东巷李家!”

“聂三娘,投身梧州宁城小兴村白家!”

……

鬼差每念一个名字,便有一个魂魄接过鬼差递上的“孟婆汤”,仰头饮下后,被送进桥头那道散发白光的大门之内。

原来,这便是奈何桥?

青冥将碧落佩贴在胸口,静默片刻后,艰难抬步走向奈何桥。

☆、第一三五章 云家村

离州东南十里,有个云家村,村中有株百年老槐树。

方圆几十里的村民,都认为这株老树是“灵树”,能庇护村民避开天灾人祸。每年六月初十,槐树开花之时,村民便从四面八方赶来,围着老槐树敬奉祷告,祈求保佑村民五谷丰登、牲畜兴旺。

今年的祷告仪式更甚往年。年初,官府摊派兵役,村子里但凡成年的男子都被强征入伍,只剩下些妇孺孩童和老迈病残。这些留守的村人,在年逾八旬的老族长带领下,祭起香烛牲畜,跪坐树下,虔心祈祷灵树保佑出征的男人们平安归来。

祷告声声,香烛袅袅。

在众人都眼观口鼻,虔心诵祷之时,一只黑乎乎的小手伸进了堆放贡品的陶盘,揪住陶盘中的鸡腿,反复拽拧。许是鸡肉并未煮熟,拧了半天,鸡腿和鸡身依然连在一起。

小手迟疑了一下,干脆拽起整只鸡,拖了就跑。鸡翅勾住了陶盘的沿子,陶盘被拽下祭台,“砰”的一声脆响,摔成了几瓣。

“死囡,不想活了,居然敢偷你树爷爷的贡品!”

坐得离祭台最近的九婶子,最先反应过来,肥胖短促的身子敏捷站起,一把就逮住了那只小手。

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头发蓬乱,衣衫破旧,和往日那些路过云家村的乞丐一般,脸色黄瘪,瘦弱不堪。

九婶子用力想夺过那只鸡,那双小手却将油乎乎的整鸡藏进怀里,躬着身子死死护住,丝毫不肯放松。

屁大个女娃,居然这么有力!九婶子拉扯几下。也没能将鸡肉夺下,恼怒之余,便一脚踹在她身上。

一声闷响,女娃栽倒在地。过了好半晌,女娃瘦弱的身子才有了反应,慢慢蜷缩成一团。九婶子俯身去拿那只鸡。发现女娃抱着鸡肉的小手。丝毫没有放松。

“死囡,你果然是饿死鬼投胎么!这只鸡是要献祭给你树爷爷的,为的就是保佑你那酒鬼老爹能活着回来!你连这都敢偷,你不怕吃了被噎死么?!”说罢。九婶子一口唾沫吐在女娃脸上。

女娃抬起黄瘪的小脸,一双墨漆般的眼睛睁睁望着九婶子。好半晌,才抬起满是破洞的衣袖。缓缓揩去脸颊上的唾沫。

听见声响,祷告的村人都停了下来,纷纷起身围拢观看。

“你还敢瞪我。你个饿死鬼!”九婶子竟被这小女娃瞪得有些发寒,当即抬腿又朝女娃胸口踹了一脚。

“九婶子,算了吧。看她一个没娘疼没爹管的小哑巴,也怪可怜的……”一旁的何婶拉开九婶子劝道。

祷告突然中止,老族长这才注意到村人们在树下围作一团,忙颤颤巍巍走下祭台,走进围观的人群。一看见女娃怀里抱着祭祀用的那只整鸡。下巴便是一阵抖动,气得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云水芝。又是你!你,你……”

“族长,你消消气!我看这丫头也是饿慌了……”何婶劝道。

“何家妹子,你不知道,这死囡平时不但偷祠堂里的果品,我还逮着她偷坟头上的祭品!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竟敢来偷灵树的贡品,若灵树怪罪下来,还不是大家遭殃?”九婶瞥了云水芝一眼,恨恨道。

“这妮子还敢偷坟头的祭品,这还了得?!”

“九婶说得有理,不能为这丫头得罪了灵树,迁怒大家啊!”

“让她在灵树下跪上一天!”老族长似终于缓过气来,撂下一句话后,拄着拐杖便走出人群。

“族长,这,这祷告还没结束啊!”何婶一脸错愕道。

“都这模样了,祷告还有什么用?”族长头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族长离开,九婶子一根根掰开云水芝的手指,将那只早已裹上一层泥灰的整鸡夺了下来。兵荒马乱的年月,粮食匮乏,若不是要祭祀灵树,她根本不舍得将这只喂了两年的大公鸡献出来。

吹扫去表面的尘土,九婶子将整鸡装回竹篮中,又俯身捡起地上碎作几瓣的陶盘,心疼的摩挲一番后,也装进了竹篮中。

“你最好老实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若再动歪心思,这村子就容不下你了。”说罢,九婶子摇摇头转身走向村里。

围观的村人,叹息两声,抱怨几句,也都相继散去。

几个顽皮孩子,抓了地上的沙土,冲过去扬到云水芝的头上,扬完就边跑边喊:“哑巴哑巴,偷吃菜瓜,捞住一巴,唧唧哇哇,……”

很快,偌大的晒场中,便只剩云水芝小小的身子跪在老槐树下。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不停变幻拉伸着,树下的云水芝却仿佛木雕一般,一动也不动。

一阵风吹过,吹落她头顶的沙土,落进睫毛中,刺得眼睛发涩。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随后便仰首望向树冠,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

老槐树碧绿的枝叶间,缀满了层层繁复的白色花串。看着看着,云水芝便觉得那白白的花串,像是白花花的米饭。眨眨眼,那些白花又融合成片,像是刚出蒸笼的白馒头,水汽弥漫,看不真切……

云水芝站起身来,回头四处望望,没有发现人影,便几步走到老槐树下,抱紧树干,“噌噌”几下爬了上去,攀坐在槐树粗壮的枝干上,抬手捋下一把白花,便狠命往嘴里塞。

将身子近处的花串几乎吃了个精光,那绞轧般的饥饿感才从云水芝身体里消失。打了一个膈,她心满意足的抱住树干,嗅着槐花暖甜的清香,慢慢阖上了眼睑。

迷糊中,耳畔传来一阵剧烈的争吵。

“谁敢拦我?!这是我的闺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

“云六,你好歹听听劝,水芝毕竟是你亲闺女啊!”

“不是这哑巴丧门星来了,我家娘子怎么会死?!你们不让我卖,以后我就不管她了,你们谁爱养她谁养去……”

“她一个哑巴,谁会买她?念在她娘的情分上,你这当爹的……”

“就是念在她娘的情分上,我才没把她给扔了。把个托油瓶养了这么大,再养下去,我这辈子就完了!”

说罢,不顾众人阻拦,云六一把抓过躲在桌下的云水芝,狠劲往门外拖。云水芝的两只小手死死抱住桌腿不放,带动得桌上的杯碗“哗啦啦”作响。

“松手!”云六皱眉喝道。

云水芝的小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

“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把你手给剁了!”云六的语气越发狠戾。

望着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看着那双血红恐怖的眼睛,云水芝抱紧桌腿的手不禁松了下来。

身子一轻,云水芝便被拽出了屋子……

如同从云端坠落一般,急剧的落空感,伴随心脏的猛烈收缩,让云水芝猛然惊醒,她双手在空中扑腾,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

扑腾的手突然触到一缕柔软,她当即象溺水之人遇到稻草一般,一把用力抓住,死死不放。

“嘶……”一声极轻的吸气在耳畔响起。

云水芝睁开眼睛,一张好看得让人失神的脸庞放大在自己眼前,清雅高华,温润如玉。只是,那好看的眉峰轻轻皱起,唇角略略歪斜,似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你,可否把手松开?”

薄唇轻启,一道清朗如玉的声音传至耳畔,让云水芝有些愣怔:这世上竟有这样好听的声音,如风过山林一般轻柔,如玉叩钟鼎一般清朗。

“你先把手松开,好吗?”那长睫下轻润温和的眼眸中,浮起一丝征询的意味。

云水芝这才发现,自己那黑乎乎的小手正紧紧拽着他的一缕墨发,她慌忙松开自己的手。

侧首四顾,她发现自己竟从老槐树上跌了下来,却正巧,被这个好看的青衫男子接住。

男子将她放下地来,随即蹲下身来,眼眸中泛起温和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语调和自己说话,也从来没有人以这样的眼神凝视自己,云水芝愣愣看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不舍得眨眼。

“你不愿意告诉我?”

云水芝怔怔摇头。

“那,是你没有名字吗?”

云水芝又摇头。

男子的眉头再次皱起,瞳眸中浮起一丝疑惑。

沉吟片刻,男子拉过云水芝的手。云水芝急忙挣脱,她不想自己黑乎乎油腻腻的手脏了他的手。

“别怕,我只是替你看看经脉。”男子再次拉过她的小手,修长如玉的指节扣上了她瘦细的手腕。

一股幽凉的气息从男子指尖传出,片刻后便进入云水芝的身体。那气息在体内游走,竟比村头那眼古井里的水更舒适清凉。

此时,男子的眉头却越发深皱,眼眸如冬日的古井,带着寒意,深不可测。她更喜欢看他笑的样子,象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她极想伸出另一只手,替他抚平那皱结的眉头,却不敢造次。

“你不会说话?”男子松开云水芝的手,探询的问道。

云水芝默默点头。

男子怔怔看着云水芝,抬起手腕,犹豫片刻,略带凉意的手指落上云水芝的脸,轻轻的替她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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