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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霏霏把头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靠好,说出的话既像是倾诉又像是自责:“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他们眼里的恐惧,想起自己的手切过他们的身体时的罪恶感,呕——”她猛一阵反胃,也不把头偏开,直接在腿上吐出了几丝口蜒,想来是刚才已将胃里的营养液全部呕了个干净。
“霏霏,你愿不愿和姐姐一起工作?只要你肯加入,普通法律就不再对你有约束力。”青苑边拍女孩的背部,边把来时想好的台词搬了出来。
“和你们一起工作!青青姐,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有这么大的权利?还有,你们都是不是人。”李霏霏垂下头,呐呐低语:“我也不是人,不是正常人。”
青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劝诱着女孩:“霏霏,加入我们,是你唯一的出路,想想吧。”
李霏霏猛地推开她,站起来,大声吼叫:“不,不,不,我不,我不要和你们一样满手都是血!”
毫不意外的女郎冷冷笑打出了她的底牌:“你想想范承。只要你加入我们,你就有了平等面对他的机会,霏霏,好好想想他。”
“范承!”女孩的思绪似乎飘回了和计罗初次认识的大学食堂,还有月前那个恐怖的夜晚,空中扇动着的巨翅,光芒耀眼的巨剑……她抱着头,开始拼命地拉扯着自己的秀发,良久,黑暗中李霏霏的眼里绽开了两点十字形的寒芒。女孩儿抬起头,瞪视着青苑,“你最好不要骗我!”
第二卷 妖行世间 第六十七章
“这是什么地方?”男子把双手背负在身后,在空气中像寻常散步般走到离地三米多的地方,四下里看了小半会,再端详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问你呢,这是什么地方?”
……
“我在问你,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现在变得这么多?!”
……
男子皱了皱眉,脸上杀机盈布,口气却在转缓:“很好,你叫13是吧,13,这是什么地方,这个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日本,这个身体的主人叫范承,你的名字叫做计罗。”
“日本?什么地方,没听说过。计罗?不,我不叫计罗,我是九嶷,你也可以叫我三眼,听过这个名字吗?”
“九嶷?!OMG,那不是计罗梦里的那个妖怪吗?真可惜,上次那个梦我还没有听完呢。对了,你把计罗藏到哪里去了?”
男子仰望星空,空中的闪电早已消弭,这会却隐隐有雷声传来,“睡得太久了,13,告诉我,这块大地现在的统治者依旧是人类吗?”
“人类,为什么要是他们,为什么你不用翼化就能停留在空中?你可别把原生体的能量耗尽了,否则我要消失的,你还是快把计罗还给我!”
“哦,原生体能量,这是什么玩意?让我找找,好,这个身体里,人类的微弱力量,我自己的力量,还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存在,莫非你说得是这个?”男子伸出左手,在空中虚晃,计罗斩杀亚瑟时化作的那把巨刃出现在他眼前,不过这回可比那次计罗附着化产生的外形要放大了好几倍,光剑刃部分就有五米多长。
不等13答话,男人便把脸颊靠到宽厚的剑脊上,用脸部的皮肤摩擦着这把样式古老的武器,嘴里还在喃喃低语:“诛心剑啊,诛心剑,老伙计,我们不知道有多少辰光没有见面了。”随之他把眼光放得很远,似乎在缅怀什么,半刻钟后,他突然用右手摸摸额头,脸上陡然青筋毕露,寒声道:“我的‘天’呢?我的‘天’,你们把‘天’弄到哪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你是说你头上的眼睛吧,我不知道。你到底把计罗藏到哪去了,还给我。”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什么东西叫计罗,你真罗嗦。”
“那你给我讲讲上次我听到一半的梦,后来怎么样了?”
男子明显感到很不耐烦:“什么梦?我从来不做梦!唔,什么东西,胆敢窥视我?”他空中的身子倏然一个倒折,不可思议地平平朝后瞬间移动到刚才走廊的拐角处,落地后转过身子,左手巨大的剑刃抵住黑暗中的一个人形轮廓,喝道:“是谁,抬起头来!”
对方不敢轻举妄动,男人的速度比自己的思维反应还快,几乎是逃逸的念头一起,恐怖的巨剑已至,只得慢慢把头抬起来。
隔绝了星光的走廊并没有影响到男人的视力,锐利的鹰眼扫过,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花容失色的惨白娇面。这时候,男子身后被刚才巨剑扫过的走廊横杆,大块大块的装饰墙,方“轰”然倒下。
“你是谁?”
“范承,我是南茗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13,什么范承计罗的,你能不能给我解释清楚点,怎么我有很多身份吗?”男子肆无忌惮地当着南茗的面大声说着话,他可不像计罗知道用思感交流的时候不应该说出口来。
“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叫范承,而我的伙计叫计罗,这样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莫名其妙。喂,南茗,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子手腕轻震,巨剑凭空消失,手臂又恢复了常状,跟着他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抓。
几米外站着的南茗身不由己地腾空飞起,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被一股莫名的巨力带到男子面前,接着,璀璨如红宝石般的左手缓缓地按在女郎的肩膀上,男人低沉地问:“说,怎么回事?”
“范承,你到底怎么了?”南茗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刚才男子云山雾罩的话弄得她根本摸不着头脑,又不敢乱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就下杀手,只好一个劲儿地重复着那句:“范承,你到底怎么了?”
“真奇怪,那好吧,你干吗要躲起来偷窥我?”
原来计罗应石元弥生的邀请离开后,南茗立即接通了总部,得知黑蝉不晓得什么原因突然带着柳淡淼从第三通道离开,虽然具体情况她并不清楚,但是担心计罗走的时候带着手机,万一柳淡淼打电话给他,事态发展就会变得不可预料,所以一直悄悄尾随在计罗身后,并亲眼看到了计罗身体的异变和侍女缨子的死以及其后这个样貌并没有改变的男子一系列奇怪的说话、动作,正想离开好好消化一下得到的情报时,却被对方发现。
这时见男人问起,心念急转之下,女郎鼓起勇气回答:“我没想偷窥你,真的。”
“是吗?人类,就是喜欢偷偷摸摸,明明的事实还不肯承认。难道你以为说一句‘真的’,我就会相信你?”男人推翻了女郎的辩驳,目无表情地宣判了对方的死刑,抬起的左手瞬间又变成了巨大的古剑,晃动间,像切豆腐块似的,将整个前厅的天花板拉开了一个黑沉沉的大洞。
“我就用你来祭祭我的老伙计!”
※※※※
“黑蝉,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柳淡淼实在累了,靠到路边的栏杆上大口喘着气。
在火车站把开来的车和隔离服什么的全都丢弃后,黑蝉又带着柳淡淼步行了一个多小时进入市区,但这会显然着急也没用了,如果他背着女孩,这种时段过于引人注意,所以黑蝉停下脚步,走回来安慰道:“丫头,再坚持一会吧,我们得找个地方先藏身,你不想在街上过夜吧?”
“那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
“这你就别问啦,认识不短时间了,你觉得我黑蝉像个坏人吗?”
女孩没被他这句略带点俏皮的话逗乐,反而撅着嘴,不乐意地说:“我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你不是说好,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告诉我吗,你说话不算数!”
“我是怕你胡思乱想,所以不告诉你,丫头,他们要对你不利,具体我就不说了,反正这事关键就在范承身上。”黑蝉走到女孩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走吧,丫头,等咋们找到藏身的地方以后,慢慢想办法再找范承。”
柳淡淼神色复杂地盯着黑蝉认真的脸,“那好吧,不过我现在要给范承打电话。”她左手掏出手机,右手五指张开,掌心朝着黑蝉的方向平抵,“你别拦我,否则我死也不跟你走!”
她的举动让后者哭笑不得,身形一动,抢上前,从女孩手上夺下手机,“丫头,我说柳姑奶奶,你打电话没关系,干吗非得用这手机?这东西上面有卫星定位仪的,一开机,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确切位置。你想打电话,用那边的IP电话打总可以吧?”
柳淡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沿路边不远处有个亮着灯光的小店面,依稀能看见挂着的招牌上喷绘有“IP电话,国内长途:三角/分钟”的字样,不郁的脸色随之放缓,“那好吧,我不开机就是了,你把手机还给我。”
※※※※
南茗无力抗拒那庞大如山的威压感,连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也早已崩溃,闭上眼睛就想静待着死亡的来临。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计罗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刚要挥剑劈下的男子明显地一愕,“什么声音?”也不知道是在问南茗还是问13。
“这是电话铃声。”13讥笑道:“连这个也不懂。”
“什么电话铃声?”
“是你袋子里的电话,电话!”
“电话?什么是电话!”男子脸色越来越黑,终于他用右手在西装袋里摸出了手机,“有什么用?”
南茗听到这句话,一激灵,好似溺水的人摸到了把稻草,急道:“按那个红色的按键。”
“这声音真烦!”男子把电话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他又重新把手变回原状,抓住南茗的衣领把她提起来,“说,要怎么做?”
“是这样用。”女郎畏缩着接通手机,然后看了看男人的脸色,把电话慢慢凑到他耳边。
柳淡淼好听的声音立刻从话筒里嘣了出来:“范承,是范承吗?”见这边没有回话,女孩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范承吗?我是淼淼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人家都要急死了!”
“淼淼?谁是淼淼?谁是淼淼,为什么这声音听起来这么熟,这么亲切?”男子松手放开南茗,往后躲闪了几步,低下头,像是在考虑什么,直到话筒的另外一端再度传来微弱的焦虑语调:“范承,范承,你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面色阴晴不定的男子这才把头抬起来,走过来伸手从南茗手上拿过电话:“喂,是淼淼吧,我是范承啊,怎么这时候了你还没有去睡觉?”
听到这句话,南茗知道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男子终于又变回了那个自己熟识的范承,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脚下一软,无力支持身体,坐倒在地下,双手撑在地板上直喘气。
“对了,淼淼,晚上我打不通你的电话。”
话筒那方舒了口气,“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有些毛病,以后我打给你好吗?对,每天晚上八点。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嘛?”
“很快就回来了,很晚啦,乖乖去睡觉吧。”计罗微笑着回答。
柳淡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那,好吧,亲一下,再见,起来再给你打。”
完全没有发现异常的男子将电话关好,随手放进西装袋,这时候才发现南茗委顿在地下,弯腰便把女郎扶起来,“南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南茗小心地注视着计罗,眼睛,正常,不再是一红一白,手,也正常,也不再是一红一白。
“哇!”女郎猛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哆嗦着将玉脸抵到计罗胸膛上,放声就哭。
第二卷 妖行世间 第六十九章
“缨子,缨子!快帮我拿杯水来。”这个晚上石元弥生睡眠质量很差,总觉得外面好像又闪电又是打雷,醒来后喉咙干渴得厉害,连小铃铛也顾不上摇,扯着嗓子大声喊。
房间外“砰,砰”脚步声急促地响起,侍女端了杯温开水走进来,“大小姐,您要的水。”
“亚子,怎么是你,缨子呢?”石元弥生连灌了几大口水,感觉喉咙的炙热稍微有些减退,方发现进来的侍女不是平时的缨子。
“不知道,大小姐,缨子人也不晓得到哪去了,我是怕大小姐没人伺候,所以自作主张先过来帮一下忙。”侍女嚅嚅地回话。
“这个小丫头,算了,先不要管她。亚子,你去把鸣老先生和渡边先生两个人请到我这里,顺便把早饭也带过来。”石元弥生一口气说完后才想起还有事没问,“等等,早饭客人那送去了吗?”
“已经送了,大小姐,您请稍等,我这就下去准备。”
不多时,鸣纪中和渡边敏雄连抉而至,看到渡边敏雄脸色不太好,石元弥生胡乱吃了点东西便把早饭挪到一边,关切地问:“渡边叔叔,您脸色很难看,晚上没有睡好吗?”
渡边敏雄摇摇头,“不是,大小姐,昨晚前厅不知道被什么人破坏的一塌糊涂,我赶去的时候现场没有见到任何人,不过前厅倒塌了半间,连带外面的走廊也……好像被人用把超大电锯切过一样,当时我想大小姐已经睡下了,就没有过来打搅。”
“难怪我晚上总觉得外面很乱,没有其他损失吧?”
“没有,大小姐,你说这会不会是皆川宏自他们?”
“现在没时间想这些,渡边叔叔,我请您过来,是因为我打算明天飞往中国,家里的事就全拜托给您啦。”
“去中国?”渡边敏雄奇道:“大小姐,在这个时候你去中国干什么?那几家可刚刚,怎么办?”
石元弥生笑道:“没事,我已经通知了小橘原夫人,她会派人来协助处理。渡边叔叔,我不在的时候,请您多费心。”说着弯腰给渡边敏雄鞠躬行礼。
见她神色决绝,中年男子忙还了一礼,“大小姐,我知道您现在去中国一定是有要事处理,请放心,我渡边敏雄一定尽心尽力。”
边上的鸣纪中这时候笑道:“看看你们两个,一个大小姐,一个渡边叔叔,都是自家人怎么还这么客气?”
石元弥生颇有些不好意思,“渡边叔叔,那您先忙去吧,我和鸣叔叔还有些话要谈。”女孩可能感觉到有些厚此薄彼,忙加了句:“是关于中国的一些情况。”
后者点头答应,起身退出了房间。
“弥生,你这么赶着去中国,是不是太急躁了些?我记得昨天我跟你说过,你要练熟了你妈妈给你留下的东西,再去,怎么一晚上你就改变主意了?”鸣纪中盯着渡边敏雄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庭院的尽头,方徐徐开口。
“抱歉,鸣叔叔,我食言了,但我实在没办法再等那么久。”
“只是你现在就要去,没有任何线索,怎么找,要去哪里找?这些你都想过了吗?”
女孩低头想了想,平静地说:“我不知道,鸣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去,不管怎么样,先从您当年住的那个地方找起。”
“唉。”鸣纪中长叹一声,“我就知道你听不进去,弥生,给——”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不大的文件夹来,递到女孩手上,“拿去吧,昨天我就准备好啦。这是关于以前那件事的详细纪录,还有我当时生活在中国时记的日记。你鸣叔叔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更不会拦你,只是到了国外,一切还要多加小心。”
女孩欣喜地拿起文件夹在手上反复翻转,却不急着打开,而是朝鸣纪中郑重地行了个礼:“鸣叔叔,您的教诲我一定会牢记在心。”
※※※※
清晨的湖边雾气缭绕,倒塌的一所木房子更是硝烟四起,空气里弥漫着刺鼻呛人的火药味。
“爸爸,爸爸!”一个十岁左右小女孩用力摇晃着蜷曲在地上,紧闭双眼,满脸是血的高大男人,“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不要吓我,你说说话啊,说说话!”
“姐姐,爸爸睡着了吗?”他们身边,坐在满地残片狼籍中,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男孩好奇地问。
“爸爸睡着了,永远睡着了,弟弟,我们快离开这里。”用劲各种办法也不能使爸爸有丝毫反应的女孩放弃了最后的努力,爬过去,扶起男孩,“还跑得动吗?”
“姐姐,我好累,我一点也走不动了,我们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会?”
女孩果决地拉住他的手,断然道:“不行,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马上。”
小男孩不乐意了,摔开姐姐的手,走到自己爸爸的身边,一屁股坐倒,放声大哭:“爸爸,姐姐欺负我,欺负我!哇!”
女孩皱皱眉,过去蹲在弟弟面前,“乖,好弟弟,我们要快点跑,要不那些坏人会追上来的。”
“爸爸在,怕什么,爸爸会保护我们。”
“傻弟弟,爸爸保护不了我们啦,以后我们就要靠自己,靠自己,懂了吗?”
女孩伸手就想把男孩拉起来,后者死赖在地上,“我累得走不动了,姐姐。再说,爸爸一定会保护我们!”
“啪!”女孩黑着脸站起来顺手就给了男孩一个巴掌,寒着声音道:“站起来!”见被打得发楞的弟弟还是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女孩心中一痛,又是一个大耳光挥了过去,这次她用的力量很大,“啪”男孩沾染着乌烟的小脸立时红肿起来。
男孩哭得更厉害了,不过他还是微微颤颤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怜巴巴地说:“姐姐,我真走不动了。”
“来,姐姐背着你走!”女孩背转过身子,让弟弟趴在自己瘦弱的背上,“弟弟,你要抓紧。”她转头看了眼倒在地上,半边身子血肉模糊的男子,带着哭腔说:“爸爸,再见!”
刚一迈步,就差点摔了一交,五岁男孩的体重对她这个只有十岁的女孩来说毕竟还是太重了些,她努力掌握住平衡,细嫩的小手往后兜紧了下背上的男孩,半弯着腰,艰难地向树林中走去。
凛冽的晨风中,男孩怯生生地问:“姐姐,为什么爸爸不跟我们一起走?”
“爸爸他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很漂亮,很美丽,妈妈在那里等着爸爸。”
“那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去呢?”
“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爸爸妈妈留下的未竟事业,我们要去帮他们完成。”
“姐姐,我想吃糖葫芦。”
“乖,等我们离开这里姐姐就去给你买,好不好?哎呀——”雾中的女孩大概是滑倒在地,“弟弟,你没事吧?”
“有点疼,姐姐你腿上怎么全是血啊。”
“没关系,快爬到姐姐背上来。”迷梦般的雾中,女孩重新背好她的弟弟,转头朝着小屋的方向,心里却在呐喊:“爸爸,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
“爸——又做梦了,哎。”南茗昏昏沉沉地揉揉眼睛,挣扎着爬起来,头顶却不小心撞上个硬物,还没等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耳边响起计罗温和的声音:“南茗,你醒啦。”
女郎吓了一跳,仔细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和衣躺在计罗的怀里,他修长有力的双手正圈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身,而刚才她脑袋撞上的东西正是男人的下巴。女郎有些结巴地质问道:“范,范承,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你做了什么?”
“不是你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