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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
收到信号的张奇和叶盛迅即从计罗弄出的豁口出跳下，一扫眼前的情景，张奇脸色立变，跌跌撞撞地冲到边上的柱子，扶着不住颤抖。刚才计罗杀死宣石桓是在黑暗之中，他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灯光下猝见三具尸体，一个脸没了半边，一个脖子上只剩下一层皮连着摇晃的脑袋，另外一个干脆没了头，还带着满眼的血红色，没有这种经验的张奇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翻腾的胃，眼看他就要吐出晚饭，背后一只大手狠狠地拍下，突至的疼痛立即转移了张奇的注意力，他转过身来，靠到柱子上，脸色已渐渐好转。
“不好意思，张奇对这个有点不习惯。”叶盛抱歉道，其实何止是张奇不习惯，即使是见惯血腥的叶盛也被计罗野蛮的杀戮险些呛住了心肺，要不是内心深处对这个杀神的惧怕，估计他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吐特吐起来。
计罗没去管他们想什么，自顾看着腕表，“我们还有26分40秒，张奇，二层下面有多少守卫？”
“二~四层还有二十七名武装守卫，五，六两层使用了特殊涂料，情报里没有提及，无法测算出实际人数，必须下去以后才知道。”
叶盛略略思索，提议道：“范先生，我们干脆直接到5，6层去，防范这么严密，多半目标在那。”
计罗摇摇头，“按计划行事，现在下二层，我负责清理守卫，你们搜索目标。”
※※※※
三零重工东京区分部地下六层
“什么？！”研究所负责人板田琢磨紧紧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安全监督嘉清涟水。
“板田君，发现入侵者，目前他们已经下到四层。”
“发出求援信号没？”板田猛地一拍大腿。
嘉清涟水委屈地解释道：“没，分部正被一种干扰极强的磁场包围，在磁场里面电子仪器工作正常，但无法传导出磁场外部。”
“那你就没拿出应对措施？”
“我已经命令将大厦全部自动灯光打开，以求引起警方的注意，但是今晚恰好是西方的平安夜，到处都在放焰火和狂欢，所以现在无法断定有没有用。”嘉清涟水偷眼看看上司，见他的脸色不断变换，忙加上句：“已判断出入侵者共三名。”
板田琢磨大怒，“八嘎，才三个人，我们的保安不都是自卫军退役下来的吗？装备又那么精良，都干什么去了？”
“板田君，请息怒，您看，这都是刚才截留的影像。”嘉清涟水对着传声器喊道：“我是嘉清，立即把纪录影像传输过来。”
监视室大屏幕立刻弹出刚才各层拍摄下的即时监视资料，嘉清涟水和板田琢磨越看越惊异，待看到四层旋梯口的最后一个守卫被那个高个黑衣蒙面人用双手生生扯成两截后，脸色齐齐发青。
板田琢磨深深吸口气，缓解了一下那压抑感，“嘉清君，你是在拍哥斯拉吗？”
后者战战兢兢地回答：“我还没有看这些就立即来向板田君报告了。”
“后面的两个大概是他的助手，目标应该就是放在六层我办公室隔壁的YY…DFS级雷达设计套图，这是分部最有价值的目标。但是，嘉清君，你也觉得很疑惑吧。”板田琢磨皱着眉头说。
“板田君所言极是，这个高个子不怕枪械，能空手撕裂钢铁，如果这也是科技成果的话，应该比我们要先进很多，大费周章到我们这里似乎有点儿不合情理。”
“先去将资料销毁。”板田一拍桌子站起来，刚要转身，被嘉清拉住，“板田君，钥匙在主楼十六层。”
后者颓然坐下：“怎么办？”他盯着监视器上的三人正向五层进发，脑子里灵光一闪，“才想的怎么回事，那个高个子好像一直在由另外的两个人协助，他们根本就不是来抢夺资料，而是将这里当成训练场所，难道是左翼的那些人？五层还能阻挡他们多久？”
“按他们的行动速度，最多十分钟就能达到这里，五层没有保卫人员，是空着的隔离层。板田君，事不宜迟，我们从逃生通道撤离吧。”
板田琢磨垂头想了半分钟，再度站起来，“嘉清君，立即将监视资料收集好，你我这就撤退，其他的守卫不要通知他们，让他们抵挡一阵，为我们的离去争取时间。”
“嗨依！”
※※※※
计罗瞄了眼六层主通道，十二名武装守卫被刚刚被他杀死在这个宽度不足三米的甬道里，身后原本打算跟着他来看热闹的两个热血青年早就吐的一塌糊涂，相互扶持着尾随在计罗后面缓慢行进。经过实验室大门外时候，张奇被地上横躺着一个守卫身体绊了个踉跄，“他还活着。”
叶盛定睛一看，这个守卫大概刚才只是吓昏了，但是现在他看到面前的两个黑衣人，眼睛里却是一片空白，身体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握着枪的手不住地发抖。
“算了，怪可怜的。”张奇拉住正要开枪的叶盛，“估计是精神失常了。”后者放下武器，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在前面走着的计罗却突然转过身来，走到两人身边，弯下腰伸出手叉住守卫的脖子往边上猛地一拽，然后在倒下的尸体衣服上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血。
叶盛一把没拉住张奇，后者冲到计罗身边没用通话器，而是用汉语吼道：“他都这样了，你怎么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边上的叶盛猛地一拳打在张奇胸口，低吼道：“干什么，怎么用汉语？你疯了吗？”
计罗漠然扫了眼张奇，歪过头想了一下，似乎在判断对方话里的意思，接着才冷冷地说：“消灭任何有可能的威胁。等等把监视室炸掉，毁灭证据就行了。叶盛，先到主要的办公室去找目标。”
“是，张奇，还有两个人目前在什么方位？”
被计罗蓝幽幽的眼神注视后，本来很激动的张奇如同被人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垂头丧气地看看手上的指示器，上面的红外显示让他吃了一惊，“坏了，那两个人在我们的平面图没有标出的地段行走，很快要超出扫描范围。等等，一个人好像倒下了，另一个人已经脱离扫描范围，这怎么回事？”
“先找到目标要紧，张奇你去监视室拿监视资料，我和范先生去主办公室寻找目标，然后在这里等，我们一找到目标就会立刻回到这里，最后乘电梯离开这里。”
※※※※
就在三个入侵者走在通往实验室的甬道上的时候，板田琢磨和拿好存储资料的嘉清涟水打开了秘密路口，两人钻进金属管道爬到应急逃生门前，板田忽然看到嘉清夹在腋下的一打东西边角上露出一个上面写着DFS的便签条，疑惑地问：“嘉清君，那是什么？”
后者微笑着，用双手把夹着的东西举到他面前，“YY…DFS雷达全套设计图纸。”
“你不是说钥匙在——你要干什么？”
嘉清左手拿开资料夹，下面的右手上赫然握着支黑亮的克拉克17C，在板田琢磨惊疑不定的眼光里，对准后者的胸口，脑们，小腹一连开了三枪，跟着就蹲在尸体边上，打开装有存储资料的笔记本，不慌不忙地将刚才录下来的所有影象用切碎软件彻底删除，这才重新站起，将枪口顶在自己的肩膀三角肌上，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跟着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
“大概在这了。”叶盛指指藏在壁橱后面的硕大保险箱，计罗跨前一步，一手拽掉保险箱的门。叶盛来不及阻止，只好猛地趴到地上，“希望在情报里提到的炸弹别那么厉害！”结果半天他没听到预料中的爆炸声，于是迷惑地站起来，“怎么没爆炸，不是有防盗装置吗？”
计罗示意他看边上墙面里的一截电线，“爆炸装置已经被人解除了。”说完他伸手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密封的很好的沉重文件袋，上面用醒目的红字标示着“YY…DFS计划。”
计罗把文件袋交到叶盛手上，“走吧，目标到手了。”
“会是谁解除了防盗装置呢？”带着疑问，叶盛不放心地把线封拆下，里面确实放着整叠整叠的图纸，落在他这专业人员眼里，一看就知道是某种雷达，而且每张图纸的左下角都标有YY字样，他这才重新装好，用通讯器呼叫张奇：“目标到手，你那里怎么样？”
“已经删除了全部资料，为了防止万一，我用塑胶炸药将监控室炸掉了。”
“好，立刻撤退。”
※※※※
街头的人们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里，没有人注意过这三个从三零重工东京区分部大厦里出来的黑衣人。他们拉下面罩，通话器和叶盛张奇使用的枪支仪器一起全塞到叶盛背着的旅行袋里。
计罗依旧当先而行，不过他背后的两个人不知道他此刻正和自己的伙计说着话。
“13，我没有使用附着化，可是刚才执行任务时我的原生体在没有我指示的情况下，自动使用了附着化能力。”
“不受你的控制，这可不太妙，原生体能量有没有损耗？”
“这就是我问你的原因，原生体能量没有任何消耗，你看。”计罗把脱掉手套的右手举到眼前，“皮肤的变化不受我的控制了。”
微弱的星光下，计罗强壮的右手掌连着小臂的一部分像是用水银填充而成，哪还有人类的样子。
“不损失能量，却又拥有附着化的特征，而且不受你的控制，那你刚才有什么感觉，我是说在任务进行过程中，使用力量时用的是原型的力量，还是附着化后的力量。”
“坦白说，我不清楚，既不是原型自身的力量，也不是附着化后的力量，而是一种新的力量。”
“大概是这段时间学习人类技能引起的吧，那个夏长老教授的内功？
“都不是，我敢肯定，这是我自己的力量，强大，柔和，随心所欲，比原型的能力要强大得多，甚至我不太清楚它是不是比我的原生体更加强大。”
“NONO，没可能，计罗，你的原生体是我们已知的最强力量，我觉得这应该是这段时间学习留下的副作用。”
计罗不置可否，砸砸嘴说道：“还是戴上手套吧，免得吓到后面的两个人类，再说多一种力量没什么不好。”边说他边将黑色皮手套重新穿上。
“未知的一切都具有不可预测性，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研究一下，针对这个问题先拟定几个应变方案才是。”
“好吧，等我们回到酒店再仔细想想，现在该给南茗打电话了，它让我在任务结束后马上通知它。”计罗从胸前的袋里掏出小巧的手机，按下通话键，“喂，是南茗吗？我是范承，任务圆满完成，目标已经顺利取得。”
对方一点也不讶异，语气里也没有兴奋的意味：“知道了，祝贺你，范承，下一步行动计划将在你们回到酒店后发送到你的电脑里。”
“那没事的话，我挂了。”
“等等，你没受伤吧？”话筒对面这时才传来有些幽怨的声音。
“没有，如果没事，我挂电话了，等回到酒店再谈。”
“好的，好的，那就这样吧，等等再说。”南茗的声音变得轻柔无比，“总之，出门在外，你一切当心。
第二卷 妖行世间 第五十一章
东京石元寓所，24日晚10：24
“咔嗒！”
一身白色武士装的石元弥生把手上的木剑放回武器架上，看了几眼地上东倒西歪的手下，拿过侍女手上的汗巾擦擦脸，看来对他们很不满意，“你们是怎么搞的，都这么没用？！”
地上滚倒的黑衣大汉手边全是开过锋的太刀，还用布条牢牢地扎在手掌中，但这会十来个人里边没有一个人手上的武器是完整的，地上七零八落地掉着很多金属残片，看来是被石元弥生用木剑劈断。现下听到主子如此严厉的喝问，更没有人敢接腔，半晌还是一直在边上站着的六旬老者过来说：“弥生，他们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也不能拿他们出气啦，你看看，这十几天，被你打断四肢的家伙已经占了会里成员的10％还多，这样下去，对士气的影响可不太好。”
冷着脸的石元弥生应该和老者关系匪浅，闻言笑着说：“鸣叔叔，您怎么老是替他们求情，这些家伙是没用嘛。”说罢狠狠地瞪了地上的手下们一眼，“都给我出去！”
黑衣大汉们如逢大赦，连忙爬起来，齐齐朝女主人九十度鞠躬：“大小姐，谢谢您刚才的指教！”等石元弥生回礼后再冲求情的老者鞠躬答谢，然后才互相扶持着，连滚带爬地冲出大厅。
鸣叔叔笑着说：“你看，他们都被你的样子吓坏了。弥生，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凶将来怎么嫁人？”
石元弥生把老者让到茶座前，“鸣叔叔，您也取笑我，我不是发过誓，爸爸的仇没有报，我就不是个女人。
“你是发过誓，可你爸爸跟我是有四十年交情的朋友，你可是我从小抱着长大的，现在加三郎君不在了，我看着你天天这么生活，心里很难受。对了，听说三井株式会社的社长对你很有好感，年轻人蛮不错，你就不考虑考虑？”
“他？奶油小生一个，我才不会对这种没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感兴趣，倒是您天天跟我推荐这个推荐那个，怎么也不见您推荐云时哥哥？他可是您的儿子呀。”石元弥生熟练地泡着茶，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成分。
“你就别提他了，不务正业，整天研究什么考古发掘，现在大概还在C国吧，这个逆子，好几个月都没跟我联系，连你爸爸这么大的事他也不晓得回来祭奠一下，真是不可救药！”老者脸色铁青，气鼓鼓地说。
“叔叔，请用。”石元弥生把泡好的茶端到老者面前，微微点头后说：“可是云时哥哥不是说他在C国有了很重大的考古发现吗？再说从小他的目标就是当一个考古学家，鸣叔叔，您就别逼他了，您的家业不是还有云常哥哥继承吗？”
老者回了一礼，双手平端起竹杯，先放到鼻前嗅嗅香气，夸赞道：“弥生，你的茶道又有进步了，这样的家常茶叶也能炮制出这样的香味来，不简单啊。”一饮而尽后，他明显又有些气馁，“你也知道，三个孩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云时，他又是长子，很早我就盘算着让他继承家业，最好还能娶你为妻。可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我根本就摸不透，云常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本来我还期待你云礼妹妹能帮她二哥一把，可她却跑去当什么歌星。我现在是整天发愁，自从石元兄过世后，你鸣叔叔也感觉人真的老了，老了，时日无多啦。”
“叔叔您还老当益壮呢，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现在C国和我们日本已经处于半敌对状态，大和民族正需要像鸣叔叔您这样有经验的人来指引，如果您轻言老矣，那我们年轻一辈不是就要跟着那个无知的政府去牺牲了吗？”
老者一声长叹，站起来踱了几步，语气甚是苍凉，“你爸爸在世的时候被C国人称为右翼激进份子，我虽然和他是几十年的好友，也不是很赞同他的主张，毕竟我们日本受先天性的限制太多，和C国敌对不是上策。关键还是现在的这个政府，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们把C国人看得实在太软弱了，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这二十年，C国的元气得到了很大的恢复，就目前而言，爆发战争，始终吃亏的是我们。”
站着的侍女这时过来提醒石元弥生时间，后者忙站起来抱歉地说：“鸣叔叔，今晚您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休息吧。我现在得去市区参观平安夜游行，时间快到了，真是对不起。”
老者点点头，“去吧，你们年轻人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别整天太沉重，弥生，玩得开心点，我今晚到你爸爸的房间睡，又有点想他了。”
“好，那么，叔叔，再见了。”
等石元弥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老者又是一声轻叹：“哎，我们日本的文化，怕没有几个年轻人愿意继承了吧。”他凝视着墙上挂着的老朋友的遗照，神情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
石元弥生换掉了白色武士装，上身穿褐红色皮制风衣下着覆到膝部同色短裙的她坐在吧台边上好比这寒冷冬夜里绽放的火热玫瑰，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已有大批男子或单独或结伙走到她身边借故搭讪，不过女郎眼里的那两朵闪亮的冰花远远比她性感的身材，娇艳的红唇更为致命。
不大功夫，几个对自己的气质颇有信心的白领抹着汗灰溜溜地跑开，再加上几个对自己的暴力颇有信心的流氓捂着下身连嘴里的白沫也不顾上擦就连滚带爬的窜出酒吧大门后，石元弥生和同伴的座子附近三米处就空无一人，成了个真空地带。酒吧里看过现场实况的男女客人全数躲着这块地方走，新来的顾客见到喧闹的酒吧里如此奇异的画面，也没人愿意做那吃螃蟹的，都小心翼翼地绕开走。
她身边的女伴永野良子抿了口酒，调笑道：“弥生，还和学校里没多大区别嘛，老一副男人婆的样，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你看看他们？被你吓得连我们边上的位置也不敢坐，真可惜，刚才倒有几个长的不错的男人。”
“那你自己刚躲的那么远？怎么不上去把握把握？再说了，我不是没给他们机会，良子，还是那句老话，软弱的男人永远缺乏男子汉应有的勇气。”弥生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神态极是诱人。
“没有吗？你不是老跟我提那个什么源次君？还夸他有勇气，从小向你挑战挑到大。”
“他？他是有勇气，可他缺乏理智，明明不是我对手，何苦次次凑上来自讨苦吃？”
永野良子和石元弥生碰了下酒杯，“那么你的意思，要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摘得你这支刺玫瑰啊？”
石元弥生仰头想想：“恩，要有自己的事业，要老实本分，要……”她一连列举了十来条，最后还加上句：“最关键的是他必须能让我服气，就是说，不能比我的功夫差。”
她的同伴立马嗤之以鼻，“这你都跟我说了几年了吧，从大学开始一直说到现在。我看哪，全日本就没有您弥生大小姐能看得上的男人，要不——”她望着石元弥生雪白的脖子贼贼一笑：“你现在还是处女吧。”
“良子，你——”红晕上脸的石元弥生伸手作势要拧同伴的脸蛋，对方忙一骨碌滑下椅子，迈开腿刚想跑时，后襟早被弥生一把拉住，两个女孩旁若无人地就在原地打闹起来，好一会儿永野良子被咯吱得实在受不了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打住，打住，不玩了，你也该回去了吧。”
“晚上又有活动了？良子，你啊，生活太放肆了，反正我不管你。”弥生答应着，拎起手包挽起同伴就走，边走还不忘报复几句，“不怕你将来老公吃醋吗？”
“明天的事想那么多干吗？人重要的把握现在，及时行乐呗！”相携着走出酒吧，永野良子紧紧衣领，挥手拦下辆出租车。石元弥生看看表，一把将她拉住，伸手把司机打开的门推回去，“还早，我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