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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瞳张口狂呼，却发现自己的耳朵已经失聪，撒腿欲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头上挂着的根本不是现实里的太阳，而是两颗左右对称的蓝色月亮，散发着蓝朦朦的柔光。正在他惶急之际，天上的两个蓝月亮同时暗淡下去，圆弧般的外形也在逐渐地扭曲，拧动着，须臾间诡异地化为了两只大眼睛。火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自己已有六层的火眼金瞳不应该会这样啊，便使劲眨了下眼，再睁开看时，天上的两只大眼好像刚刚观察到地上还有个人，同时盯住火瞳后，大眼的瞳孔缓慢地收缩着，直到缩到不能再小的时候突地睁大。火瞳立刻发现自己左边头顶的那只眼一闪变成了个狰狞的血红大字“凶”，右边头顶那只眼也是一闪，变成一个灰白色大字“煞”，天地间登时被凛冽肃杀之气所填满。火瞳看到这两个字后，泛着红光的双眼便再也无法移开，脑海里金光乱闪，既如千军万马在驰骋，又如滔天巨浪在拍岸；原本听不见任何声音的他突然觉得有一道极其强大的外力把晴天霹雳般的惨烈杀伐之声硬压进他的脑门，他尽全力也只能抵抗住区区三秒钟，便再也无力抗拒，双膝齐曲，直挺挺地跪下，僵硬的躯体斜斜倾倒。正在他万念俱灰，破罐破摔，听天由命之际，虚空里突兀伸出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火瞳顿觉浑身上下一阵排山倒海般地剧痛袭来，从噩梦里醒来。
“红梅，火瞳这样多久了？多少时间发作一次？”问话的是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人，相貌平凡无奇，唯在眉心处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斑，看来是胎痣。
红梅一脸倦容，疲惫地说：“兀鹫，火瞳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每1~2小时发作一次。他每次这样就得有人拍醒，昨天下午要不是我无意中碰到他一下，可能现在这里的四个人就得变成三个。我看着他，根本不敢睡，他也不能睡，否则一旦进入睡眠状态，我就无法判断他是不是到底又发作了，
被称为兀鹫的中年人脸色有些不好看，问：“是被人暗算的？”
火瞳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闻言哭丧着脸说：“不能说暗算吧，他恐怕也没把我当怎么回事。我现在好累，本来几天不休息没有这么累，可是现在压力实在太大，你看看红梅。”
兀鹫身边的一个全身白西装的青年笑道：“终日打雁，结果却被大雁儿啄去了眼睛。火瞳，你现在知道厉害了？每次老吹你那火眼金瞳。”
“白日，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现在先把火瞳治好要紧，你还有多久才可以使用力场？”兀鹫喝道。
白西装青年白日不再嬉皮笑脸，正色说：“27个小时左右，来H市时间太短，我吸取不到足够的气。”
“那你就少开些不必要的玩笑。”兀鹫转问火瞳，“现在是什么感觉？”
没等火瞳回答，白日插上话：“即使火瞳不能出手，难道我们几个还不够？我就没觉得收拾个蟊贼要出动我们5个人，这不是小题大做吗？”
“白日，你要多久才可以成熟些？你现在是国家特勤人员，不是街上的小流氓小混混小瘪三，一切要听从指示和上级安排。”兀鹫微怒道，眉心间的那块红斑颜色骤深。
“好了，白日，你多听听队长的话，行不，就你这性子啊，兀鹫，你也别生气，他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红梅一看气氛有些不对，忙过来打圆场。
白日嘀咕着没有说话，兀鹫横了他一眼，继续问火瞳：“感觉怎么样，目前这个状态是不是无法使用能力战斗了？”
“兀鹫，这次是我的错，跟红梅没多大关系。战斗能力是不成了，我现在基本是个废人，连最低级的幻眼只要一用就会重复刚才那个画面。我不清楚我什么时候会发疯，每次醒来我总是对梦里发生过的事情印象很深刻，但是只要重新进入那个梦，当一切重新再来一次的时候，我又会失去这段记忆，好像又是自己第一次站在那个地方，心里又会认为我还是第一次经历。你们知道，我向来胆大，可现在，讲难听点吧，我每次醒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下次我会不会还有这种好运气。”火瞳心疼地看着憔悴的红梅，有点黯然。
兀鹫神色凝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红梅，把经过仔细地说说。”
红梅就把火瞳昨天在大洋百货为了一套西装和一个年青人起冲突的事重新描述了遍，出于一种女人的小心眼，她甚至还将柳淡淼也顺嘴黑上了几句。这下，连一直漫不经心的白日脸色也有些不大自然。
“火瞳，你确定那个青年只用眼睛，没有动其他手脚？”
“动没动手脚我不敢说，但是高下之分我还是明白的，坦白说，我们5个人一起上，恐怕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火瞳长长地出了口气。
兀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火瞳为人他是清楚的，虽毛躁些，但没把握的话不会乱说，他转到茶几前，拿起杯子灌了几口，沉声道：“现在就只有等青苑来，不知道她的镇魂术能不能压住火瞳的心魔。”他把茶几上放着的那叠资料拿起来，一人分了一本，“这是丁振昆刚刚送来的资料，我也没看，大家先研究一下吧，据他说是个学生高手。”
白日翻了几页就笑道：“只是一个肌肉力量比较强的学生，长的不怎么样。”
红梅边翻边骂：“白日，火瞳，你们几个能不能好好学学队长，啊——”她突然发出声尖叫，把几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火瞳也大惊失色，语声都在颤抖，“兀鹫，就是这个人。”他把资料上的照片指给兀鹫，“就是他。”
兀鹫看看照片，问：“你们确定就是他？”
红梅应道：“是他，不过有些奇怪就是。”
“奇怪什么？”问话的是白日。
“你们看，这里写身高一米七十，可昨天我们见到他，身高和火瞳差不多。”
“那怎么能证明就是他？这身高可也差太远了。”
火瞳很有把握地说：“因为他边上的那个女孩，和照片里这个叫柳淡淼的高中生很像，要知道，红梅对比自己年轻，又长得很漂亮的女孩记得是最清楚的。兀鹫，你要是不信，再让红梅确认一下。”
红梅正在努力回忆，嘴里喃喃着：“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昨天我们和他不是因为一套西装起冲突吗？当时他穿成那样我就觉得特别奇怪，衣服好像都短了那么一截，这样看来，很有可能是短期内发生的异变，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化，所以没有准备好衣服，只能穿以前的出来买。”红梅一口气说出想法，这才回味过来刚才火瞳是在取笑她，伸过手用力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这个人目前很难说得上是敌是友，我们这边没有登记过有这样的高手，不过，这种高手，是不太可能有心情去玩抢银行这种游戏。白日，有把握用力场探测他的能力吗？”兀鹫拧紧了眉心，问道。
白日谨慎地说：“这个，要等我的力场能够使用了以后，我自己去试探一下。令人担心的是，如果这个范承只用目光反击就能让火瞳受这么大的罪，万一要是被他察觉到我的力场反应，我怕想脱身会非常困难，以前有你们帮我，可这位要真有火瞳形容的那种本事，你们几个一起来，估计正好被人家来个一网打尽，全包了饺子。”
红梅却有点疑问：“兀鹫，难道你怀疑他是个‘异行者’？”
兀鹫点点头说：“从现在这些资料上看，这个范承，很有可能是个异行者，如果他不是敌人，最好能招揽过来。”
“招揽，看上去就没那么简单，他不像那种好说话的人。”
白日也凑上句：“就是，要真这么大本事，除非叫主席去请，三国时刘备还不是来了个三顾茅庐才请到诸葛亮的嘛。”
兀鹫狠狠地瞪了白日一眼，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嬉皮笑脸，现在不是招揽不招揽的问题，如果青苑的镇魂术治不好火瞳怎么办？要是我们到时候找不到其他能治疗的人，我们要得上门去求人家。这样，你这么喜欢开玩笑，到时候你去。”
白日见兀鹫发火，忙收起笑脸，老老实实站好，还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再说些什么到时候真得去见那个可怕的青年。
兀鹫阴沉着脸说：“红梅，你去联系一下，看在登记资料上能不能找到对火瞳这种状态有特殊办法的‘术质者’，最好不要惊动上面，实在没办法再向上面求助，免得那些大人物整天老是挑刺。白日，你先负责照看火瞳，现在你有办法控制住他的脑神经，不让他进入睡眠状态吗？”
“应该是可以，现在火瞳对外界的力量没有什么有效的抵抗，虽然我现在的力场非常微弱，但控制脑神经大概是够了，不过他可能会因此而感到很痛苦。”
火瞳脸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痛苦？白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见识过我的梦以后，你会发现少个胳膊断个腿都是小打小闹的轻伤。”
兀鹫正色说：“那好，我去打电话催一下青苑，再去把那两个案子研究一下，只要她一回来，我们就重新再开次会，决定下一步行动，现在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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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姐，这里，这里！”一个穿着纯白连衣裙的美女高举着手上的告示牌，朝着出口处的一个青衣女郎使劲地挥舞着，赫然是李霏霏。
那女郎穿着职业套装，脸上架着细金丝边眼镜，黑亮的长发盘在脑后，给人的感觉是个矜持，古板的知识女性。她不紧不慢地拖着行李走到李霏霏身边，看着李霏霏手上的大牌子，忍不住笑道：“霏霏，还是这么喜欢玩，这几点啊，没几个坐飞机的，你也搞这么大动静，你看看人家都把你当笑话看。”
李霏霏朝四周扫了眼，不在乎地说：“看就看呗，男人都是色狼。”
“哟，我们的霏霏怎么了？”
“青青姐，我们上车再说吧，我爸爸知道你这时候到，让他的司机开车来了。”
“好好，到车上你得给我好好说说，你以前不是和那高扬在一起吗？”青衣丽人边走边问。
李霏霏正在她边上拿牌子挡着那些“色狼”的视线，听到这话，嘴一瘪，“哼，那个花心大萝卜，我已经一脚把他揣飞了。
“真的？你看你青青姐说的准不准？有没给他占了什么便宜？”
“想占本小姐的便宜，他高扬还没那个档次。不过，青青姐，你这回能不能再帮我算一次？”
“还是男人？”
“上车再说吧，这里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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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在正练着拳的计罗脑子里模拟出了个“？”号，“计罗，怎么了？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个人类所说的话？”
“是的，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模式还远没有达到真正人类的标准，也许我们可以利用它，学习更多人类所谓的理性和感性思维。而且看来来身体强度是不会再有进展了，这两天原型骨骼和肌肉的生长已经全部停顿，我们得寻找新的能强化原型的方法，上次你说的关于武功秘籍的事，我考虑过，既然能抢银行，为什么不能抢武功秘籍和仙丹呢？”
“我不太确定，人类对于这个概念是很模糊的。原型有句话经常在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说，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秀才吗，大概就是指原型这样的学生，兵就是有武器的。学生不如拿武器的，大概就是说弱者即使有道理也是无法讲过强者的。我们强大，它们就应该听我们的，我想就是这意思。”
“希望是这样，我看还是先向那个人类女性好好学习一下，要不我们去找武功秘籍的路上很可能会有麻烦。”
“如果它怀疑我们的身份怎么办？你会怎么做？”
“怀疑我们？消泯掉好了，反正人类女性多的是，用钱可以找很多很多，你说是吧？13。”计罗收起架势站好，脸上突然露出很和煦的微笑，当然，13是看不见的。
第一卷 人世间 第十七章 “恋
“青苑，怎么样？”红梅的声音急迫得很。
“现在不好说，你知道我和白日都是域移动的术质者，每次只要离开宿居地后就会散失积聚的力量，看来还需要20个小时左右我才有把握为火瞳施展镇魂术。白日，你的力场化还需要几小时？”
白日斜靠在火瞳身前的那把椅子里，想了想，说：“大概22个小时，青苑，你的恢复能力是比我强多了啊。对了，那份资料你还没看过吧？队长叫我给你。”他掌心向上虚虚一抬，茶几上的资料夹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着，平缓地向青苑移去。
“白日，你就是会浪费力量。”青苑伸手接过资料夹，边打开边数落着白西装青年。
白日不在乎地说：“反正每次一出任务，我们都得失去力量，不存在什么浪费不浪费，这力量又不是我们自己的。”
“这个男学生？是他打伤的火瞳？”青苑语声有些惊诧。
红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回答说：“是啊，怎么，难道你们认识？”
“我们哪可能认识？只是他和李副委员长的女儿李霏霏是同学，李霏霏又刚好和我相熟，刚才我之所以晚了几小时，就是被她扯去了。”用手指指照片里的李霏霏，青苑神色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红梅看在眼里，笑道：“看来这个李霏霏找你一定就是为了范承，对吧，我们的预言家青苑姐姐？”
“好了，别拿这个开玩笑了，她确实找我为她再算一次，并且打算下午就去那个范承的家。我看这样，下午我也一道去，一则是为了筹算术做准备，二则也好稍微探探这个范承的底。”
白日有点担心，“青苑，你现在没有恢复，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青苑细眉一扬，“这个不用担心，如果他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即使我恢复了，一样没把握脱身，那和我恢复不恢复有什么关系？”
红梅面带犹豫之色，“青苑，这些是不是等队长回来大家开会了再决定？毕竟他现在还不能算是我们真正的敌人，虽然他重伤了火瞳。”
白日也紧张地说：“青苑，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这么一去，要是引起他的怀疑怎么办？”
“顾不上那么多，现在又无法联系兀鹫，我准备下午就冒充李霏霏的姐姐陪她一起去通明山庄6号，至于这个男的是敌是友，搜集到足够资料我便可以用术算出他的一些来历。”
白日急了，“青苑，你千万不要去试探他，太危险了，你看看火瞳，这可是在玩火，一不小心就得引火烧身。”
“我希望通过李霏霏来了解范承，试探他？我会小心的，白日，我知道你心里什么意思，不过你要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过的话。”青苑合上资料夹，“大家各自行动吧。”
白日目无表情地看着青苑开门出去，终于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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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承，有准备晚上的饭菜吗？今天你的同学不是要来？”柳淡淼接过计罗手上的大包小包，虽然这些东西她拿起来很吃力，但还是一鼓作气地将东西全搬进厨房里。
“没有，我不打算请她吃饭。”男人一手将边上10公斤装的矿泉水桶拎起来，举过头顶，“咕嘟，咕嘟”灌下半桶。
柳淡淼心里一喜，但嘴上还是说：“请她吃饭也没什么，可你吃东西的样子不可以给她见到，要不人家会以为你是个怪物呢。”
计罗放下水桶，问：“你现在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不，不，你在我眼里怎么会是个怪物？”柳淡淼知道现在自己要是露出一丝半点犹豫的神色，男人的心上一定会出现裂痕，到时候她再想去补，那可就来不及了。再说，她还真没把计罗当成怪物过，不知道哪个哲人说过：恋爱中的女孩是白痴。这句话很适合套在柳淡淼身上，女孩以最快的速度吐出这句话后，随手丢下手里的东西，紧走几步靠到计罗身边，将男人宽大有力的手覆盖在自己滑腻的脸颊上，柔柔地说：“你在我眼里啊，是个最好的男人，温柔，强壮。”
男人霸道地搂过女孩，目光和对方在空中相遇，好似凝结成了实质。
“你知道，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可以感觉到原型浑身都发软，这种感觉很舒服，13。”
“影响原型吗？这种感觉会不会引起原型的一些不良反应？”
“不会，虽然原型开始浑身发软，但是这种感情似乎让原型有重新发展的倾向，13，你的触感系统到底恢复了多少？还要多少时间才可以重新启动，我们需要大量的常识知识规则，目前这个人类女性不怀疑我们根本就是因为它是个白痴。”
“白痴？那是指很笨的人类，这个女性并不怎么笨，起码比原型生前聪明。难道是说那句？恋爱中的女人就是白痴？”
“差不多，这个人类女性好像就是处于这个阶段状态下，但是在我们学会‘爱’是什么以前，不能排除它会对我们起疑心。”
“计罗，如果启动中枢系统我将会损失现在和你共有的一些感情因素，你还会要我重新启动吗？”
“当然，13，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共同目标，你和我，是同伴，同伙。你自己不是说过，学习低等生物的感情是完全没必要的。”
“那好，触感系统目前只恢复到1。75％偏差的能量，离最低标准还差58。25％，评估时间后，无法正确作出预测。中央控制系统恢复必须得等能量综合达到80％，现在每天我能吸取的能量接近空白，是原型不发展的原因。”
柳淡淼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很快就在男人情意绵绵的眼光里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人也软了，心也软了，浑身上下都软了，她两手五指叉在一起，用尽全力吊在计罗的脖子上，脑子里一片的空白，轻飘飘地像是在仙境里。要不是心头还有那么点神智，知道男人的客人很快就要上门，要不是害怕男人对自己的过于亲近产生退缩感，估计女孩现在就要求男人把她抱去房间里的床上仔细地品味午后甜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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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李霏霏特意穿了上刚买的宝瓷碎花褶裙，很少把时间花在化妆上的她特意描了眼线，抹了腮红，涂好唇膏，站在落地镜前好好的整理了一番，直到她看起来完全像个成熟妩媚的职业女性后才挽着青苑的手出了门。可当她的手按到通明山庄6号的门铃上时她又犹豫了，转过头问青苑：“青青姐，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青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们的霏霏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小公主，没见刚才那些男人的眼光么？他们恨不得你再穿少些才好呢。”
李霏霏低声自嘲：“真的假的？”手上却坚定地摁了下去。
房间里很快传来阵脚步声，在门口时停下，大概来人是在猫眼里观察她们，跟着木门左右一分，亭亭立在门后的正是柳淡淼。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火热情愫里恢复过来，脸上红通通地，说不尽的春意荡然之外还飘摇着一丝仙灵之气。
不等李霏霏开口，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