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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读了数遍《无崖秘诀》,十数遍之后,秘诀中每一个字他都牢记在心中,道背如流,不过,秘诀中丰富的内涵和博大精深的见解,却并未因此而消减,反而越读越是觉得其深不可测,仿佛一座取之不竭的宝山,他每读一遍,便感到脑中某些朦胧的问题豁然开朗。
又读了数遍之后,他更是叹为观止,无崖子能将此等高深见解无私奉献给后人,他的伟大,让他心服口服,他深深跪拜了下去,诚心诚意的行了九个叩首之礼,道:“无崖子前辈,晚辈无意中得见大作,惊为天人,受益匪浅,不知何以为报。请前辈放心,晚辈定然将《无崖秘诀》发扬光大,炼制出更多金丹妙药,造福天下。”
说罢,他又重重行了几个叩首礼,四周石壁轰然倒塌,正待他暗暗吃惊之余,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待烟尘散去,但见左侧的石壁后面别有洞天,是一个丈许方圆的空间,空间内侧有一个石台,其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只木箱子和一柄尺许小剑。
小剑长尺许,宽一指左右,通体古铜色,不知是何材质所铸,但见它横放在那只木箱子之上,宛若一名刚正不阿的士兵,恪尽职守地守护着那只箱子,叫他肃然起敬。
他走过去,伸手将剑拿了起来,但觉此剑十分沉重,剑身寒气森然,锋利无边。他细细打量片刻,发现剑身光滑如玉,触手细腻,精美绝伦,巧夺天宫。剑身末端,刻有两个鬼斧神工般的小字,曰之‘真刚’。
凌玄心下大惊,手中不稳,险些将此剑掉落在地,他低声惊呼道:“九大古剑之一,真刚剑!”
他慌乱不安起来,九大古剑虽不及十大绝品仙器,但也并非一般飞剑所能企及,岂非等闲,为何会在此地,轻而易举便被他得到?
他斟酌再三,终究小心翼翼地将真刚剑放回原处,诚惶诚恐地道:“在下何德何能,得见《无崖秘诀》已是三生之幸,万万不敢再动此剑了。”
此等威力绝伦,有名有姓的飞剑法宝,非莫大殊荣不能得之,他已经得了两件先天灵宝,一件绝品仙器,此时是万万不敢再奢望其它了。
剑真刚剑放回原处后,他抬眼时,发现木箱子后面的石壁上同样刻有几行小字,全文如下:
九剑之八,名曰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以八方之气铸之,威力绝伦,非灭神修为不可驭之,得之甚幸,失之莫怨,既有缘,便随缘。
得之甚幸,失之莫怨,既有缘,便随缘。
简短的几个字,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天下修士何止万万,独他有幸得见真刚剑,便是一份莫大缘分,岂敢违了天意,负了真刚?
想通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拿起真刚剑,爱不释手。不过,无崖前辈明确说了,此剑非灭神期之修为不可驾驭,如今他只有出窍后期之修为,距离灭神期还有十万八千里坎坷之路要走,他虽然得到真刚剑,却是暂时无法使用。
他诚惶诚恐的滴血将之祭炼,但见一道暗光闪过,真刚剑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体内,宛若一条蛟龙般沉睡在他左胸口处,牢牢护住心脉,与他的血液、经脉融为一体,再分不出彼此,但他分明感觉到,它就在自己体内,它随着自己的心脏,轻微跳动着。
凌玄摸摸胸口,本想摸摸真刚剑,却无意中触碰到贴心放着的那根蜡炬,他微微一呆,旋即,万千惆怅油然而生,他长长一叹,仿佛没有勇气看一眼那根蜡炬一般,缓缓将手缩了回来,却是无论如何无法将兀自在脑中回荡的那几个反转的字赶走:冰郁,我爱你;冰郁,我爱你……
他再次深深一叹,摇摇头强行将脑中杂念甩掉,将目光移到那只木箱子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无涯宝藏(下)
木箱子十分古朴,且经过漫长岁月,边角已经开始腐烂,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物,那充满空气中的淡淡清香,似乎便是自木箱子内传出的。
既然冥冥之中上天将他带到了此地,便是说明他与此地此物有缘分。他再没有了心理负担,缓缓将木箱子打开,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木箱子缓缓打开,只是裂开一条缝隙,一股浓烈的清香味儿便扑鼻而来,宛若百花盛开时那惊艳的香味儿,又宛若暮色时分飘散在山村村头的淡淡菜香味儿,闻之欲醉。
他迫不及待的将木箱子全部揭开,金光闪烁,但见木箱子之内,整整齐齐地放着三颗拇指大小的金色丹药,金光吞吐,仙气盎然,那浓烈的清香味儿便是自此三颗丹药体内散发出来,厚厚的一层石壁也无法束缚住那清香,故而在整个山洞内弥漫开来。
二极宗毕竟是以炼丹闻名天下,虽然凌玄入门不久,但对各种金丹妙药,也是识得八九成。此丹通体淡淡金色,已经说明它的珍贵之处,正是地级金丹。
倒不是说地级金丹就一定是金色,地级金丹也有其它颜色的丹药,不过,人级灵丹却是决计不可能有金色的光泽。
此丹大小形状及色泽,凌玄曾经在阳明收藏的《金丹读本》一书中读到过,具体怎么描述的他忘记了,不过他却清楚的知道,此丹,赫然便是中品金丹蕴气丹,拥有化血去淤,通脉顺理,瞬间恢复少量法力之神奇功效,敌我博弈,双方皆油尽灯枯之时,谁拥有一颗蕴气丹,谁便能赢得胜利,而且,它对调理内伤,也有着神奇妙用。
蕴气丹十分难以炼制,据方琴所言,它不仅材料上要求十分苛刻,而且丹成之日,必须加以炼制之人一身法力灌注进丹体内,否则无法达到瞬间恢复法力的效果,而且火候要求万分精准,稍有不慎,便丹破功散,前功尽弃,在众多地级金丹之中,它的难炼程度排名前十,纵然二极宗以炼丹闻名天下,古往今来也不曾有人炼出过一颗。
蕴气丹虽然只是中品金丹,但其瞬间恢复法力的效果,便算是许多上品金丹也无法企及,其可贵程度更是堪比大部分下品仙丹。此时,他却一次发现三颗,无崖子不愧‘一生致力于炼丹一道’,虽名不见经传,但就此一手,便可算称得上是丹道鼻祖,后人万般努力,恐也无法与之比肩。
此时他身受重伤,正是需要借助丹药疗伤的时候,便也不客气,将三颗丹药拿了起来,拿出两颗放入怀中,另一颗则直接吞服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澎湃药力自咽喉处开始,顺着周身经脉,向四周扩散开去,所过之处,那如干涸的河床般的经脉顷刻之间便活跃起来,他本已枯竭的法力,瞬间恢复三四分。
那药力顺着经脉在体内行了一个周天,便全数倒灌进下丹田之内,凌玄只觉丹田一震,隐隐有破开之势。他暗暗一喜,忙盘膝坐下,五心朝天,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放松全身各处大穴,任由那股药力在体内自由穿梭。
蕴气丹药力之神奇,旷古绝今,它不仅恢复凌玄三四分法力,且宛若无数条澎湃之江河,自四面八方冲击他的丹田。内视之下可以发现,下丹田处有一团拳头大小的液态金光缓缓滚动,凌玄知道,那便是他的法力源泉。那团金光受药力冲击,急速滚动起来,一股股澎湃的法力自其内汹涌而出,瞬间游走全身,像是在与那股药力搏斗,实则却是两相结合,相映生辉,修补着他受损的经脉。
他放松全身心,全身上下所有毛细孔都完全打开,似乎受他法力牵引,一丝丝乳白色的天地灵气自全身每一个毛细孔中钻入它体内,经过下丹田,穿过檀中穴到达百会穴,再由百会穴通过檀中穴倒灌回下丹田处,便变成了一丝丝淡金色的法力,储存在丹田之中,缓缓滚动。
起初只是一丝丝,微乎其微,不过随着不断吸收天地灵气,那丝法力凝练,慢慢的,下丹田已经无法存储所有法力,它开始精炼,在众多法力之中提炼出最精纯的部分缓缓在体内游走,生成连锁反应,全身法力缓缓开始精炼。
凌玄见状大喜,液态法力精炼,结成固态,便已是一脚迈入金丹大道了,金丹一旦结成,便是半仙之体,不老之身,修道之人趋之若鹜,可望而不可及,不想他误打误撞,即将结成金丹。
大喜之下,他忙调动法力加速精炼,然而却是适得其反,正在精炼的法力停止了下来,缓缓回归下丹田,凝聚成一颗拇指大小的液态法力团,比之之前拳头大小的模样小了数十倍,不过,质量上却是比之前的法力团强上数十倍。此时,那拇指大小的法力团漂浮在丹田之中,缓缓滚动,介于液态和固态之间,向全身经脉生生不息的输送着法力,只要他意念一动,便可从中大量抽取法力使用威力强大的法术。
只差一步,他便可结成金丹,实力上将得到横跨千里的飞跃,不过,他急于求成,已经错失绝佳良机,再要想结成金丹,恐怕还需数十年努力,加之莫大机缘方可。
凌玄清楚这一点,便也不再强求,金丹大道,成之己幸,失之己命,不可强求。他身上的伤,经蕴气丹药力、体内法力、天地灵气三重温养,已是痊愈,他虽然吃惊痊愈速度之快,叹为观止,却也暗暗欢喜。
他又调动法力行了一个周天,便收势醒来,睁开眼睛的瞬间,感觉似乎整个天地都不一样了,无论是感知或是思维,皆比以前清晰了许多,空气充满了活力,暗淡的光线之中,丝丝天地灵气欢快跳跃,便连堆了一地腐烂变质的落叶,也如此自然,他甚至可以透视厚厚一层石壁,看见石壁外参天的古树,茂密的枝叶,以及挂满整座石壁的白色花朵。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不过眨眼的功夫,除了思维和感知仍旧十分清晰外,一切便又恢复了正常。他不由暗暗奇怪,却无迹可寻,便也不再思索。经此奇遇,修为上一日千里,已是他莫大的造化了。
自昨日到现在,他颗粒未进,滴水未沾,此时腹饥难耐,他站了起来,向着石壁四周无形之处躬身一拜,便走出了出来,看清洞外景色之后,他不由呆了一呆。
但见洞外古树参天,枝叶茂盛,宛若一把大伞,严严实实遮挡住天空,一丝阳光也无法透射进来,而那爬满石壁的藤蔓,则绽放出无数白色小花儿,花朵连成一片,左右蔓延开去,宛若一片白色帷幕挂在山中,端的壮丽非凡。
呆了许久,他暗暗摇头苦笑,道:“昨日还是严寒季节,今日却是百花齐放,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道我足足入定了一个冬季?”
他是否足足入定一个冬季,暂时不可知,此时也许是一季后的暖春,也许是数年后的暖春,他忘记了时间,自然就无法知道了,只要寻个有人的地方,问一问今夕是何年。
只怕别人会将自己当做坏人看待吧?
他想着,又是一声苦笑,旋即轻掐法诀,欲御剑而去,寻个山间村落,讨点饭食充饥,却忽然想起红羽,不由担心起来。
自己不知入定了多久,它会不会耐不住寂寞独自离去了?想着,他向着四周空旷处叫道:“红羽,红羽!”
第一百三十八章 坡头村
红羽确实耐不住寂寞,但它并未离开凌玄,这些日子以来,它在山中交到许多朋友,虽然他们大多不知道它所言所行是何意,不过,它能给它们带来好处,仅此一点,这个朋友便值得交。
凌玄看到它时,它正和一群各色鸟儿蹲在树梢上,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它仿佛统帅千军万马的元帅,站在一群鸟儿前方,威风八面,而那数十只各色鸟儿,也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正诚惶诚恐的接受自己‘元帅’的教导。
凌玄一头雾水,旋即哑然失笑,他环抱双手,饶有兴趣地望着红羽,也不作声。
红羽又是吱吱喳喳训斥了那数十只鸟儿一阵——它们显然不知道它所言何物,一只只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的模样——总算发现了凌玄,它立即昂首挺胸,在那小小的树枝上迈着方步来回踱步,作出洋洋得意的模样来。
凌玄微微一滞,再次哑然失笑,笑道:“红羽,征服数只平凡小鸟你便如此志得意满了?”
红羽眨眨小小鸟眼,作出思索状,不过显然无法明白他说所言何物,甩甩脑袋不再想。它双翼轻轻一挥,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缓缓飘出。
这气息,便像是空气的流动,极是细微,肉眼无法看见。适才虽然冲击金丹大道失败,但凌玄的修为也是横跨千里,到达了出窍后期的顶峰状态,感知力与视力都比以前强了许多,故而他能感知到许多以往无法感知的东西。
红羽双翼拍打出的那股细微气息,绝不简单,但见它离开红羽身体之后,缓缓剥离,片刻后,便形成数十股比蚕丝还要细小的丝线状气体,分别没入数十只各色凡鸟体内。
光线甫一入体,本是昏昏欲睡的它们陡然瞪大眼睛,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红羽洋洋得意地站在树枝上,又吱吱喳喳一阵,凌玄自然无法听懂它所言何物,不过自它的神态及那数十只鸟儿渐渐黯然下来的神色间可以判断出,它似乎是在向它们告别。它叫完之后,便不再理会那些鸟儿,拍打双翼飞到凌玄肩头蹲下,吱吱地又蹦又跳,模样十分欢快。
那数十只鸟儿无限留恋般望它一眼,终究各自飞去,不稍片刻,便淹没在繁枝密叶深处。它们拍打双翼时带动四周空气,隐隐带有淡淡妖气,凌玄赫然反应过来,那数十只鸟儿,恐非凡鸟。
他拍拍红羽,道:“臭鸟,几日不见,你竟敢与妖为舞?所幸它们道行不高,否则定然将你生吞了不可。”
说罢,他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可不就是最大的一只妖怪吗?他一阵苦笑,旋即祭出夺日剑,冲上茂盛枝头,化作一道火红流光而去。
脚下群山绵延,淡淡雾气笼罩,深邃缥缈,他飞行在高空,也有一种茫然的迷失感,不知身在何方。他不禁责怪红羽道:“臭鸟,你将我带到了何处?”
他看准西南方向,全力御剑飞行,约三个时辰之后,远远地总算看到一座隐隐绰绰的村庄,已是傍晚时分,但见村庄上空炊烟袅袅,红霞占据半边天,宛若那一袭艳丽红影随风轻舞,美轮美奂,却是隔山千里,遥不可及。
他幽幽一叹,剑诀轻引,夺日剑轻轻一颤,加快速度向前飞去。
靠近村庄之后,他寻了个无人之地落下,顺着大陆走向村庄。片刻后,他便来到村庄门外,但见出村子入口处竖着一座小小的朴楼,牌楼中央挂着一块古朴的匾额,上书三个岁月痕迹浓重的大字:坡头村。
村子不大,四面环山,一条T字形主道贯穿全村,一眼便能望到头;主道两边伫立着两排古朴木屋,古色古香,民风浓重。
入村口左侧的路边上,端坐着一名老翁,年约六旬,肤色黝黑,他手捧手臂大小的竹筒,放在嘴边吸气,竹筒发出一阵咕噜咕噜声,他每吸一口,便探开头吐出一口白烟,再惬意地深深吸上一口气。
此等事物,凌玄从未见过,不由暗感新奇,静静观看片刻,方才走了上去,行礼道:“在下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敢问老丈,不知此村可有可供食宿之地?”
他走近后,老翁便抬头看着他,闻言后道:“莫非你也是天剑宗的仙长?”
凌玄微微一滞,旋即笑道:“不瞒老丈,在下并非天剑宗弟子,不过,与天剑宗却还算有几分渊源。”
老翁一笑,站了起来,脸上笑容热情了许多,道:“原来也是仙门中人,老朽有眼无珠,得罪之处还望仙人不要与老朽一般见识。”
凌玄道:“老丈客气了,不知此村何处可供落脚食宿?”
说话间,他抬眼看见前方弯弯曲曲的村路上,迎面走来一名女子,女子身材娇小,面容俊秀,身穿天蓝色长裙,文静大方;她留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垂在肩头随风飘扬,娇柔可人;她那双深邃明亮的眸子,宛若两颗纯洁的黑宝石,不染丝毫红尘瑕疵,迷人心神。
凌玄不由看得呆了一呆,此等文文静静的女子,宛若一朵鲜艳的睡莲,决计不会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那又是谁家女子,竟是生得如此恬静秀气?
正在他暗暗猜测之时,那蓝衣女子拐进路边一间相对高大一点的木屋消失不见,凌玄不由生出怅然若失之感,那女子文静气质,望一眼便赏心悦目,便像赏花之人正值兴起,视线中忽然没了花儿一样,总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身旁六旬老翁看着他,了然于心般微微一笑,向着那女子拐进去的木屋努努嘴,道:“坡头村本无客栈,不过最近天剑宗诸位仙长要在村后断壁崖举行一次盛会,故而村子决定临时开一间客栈供诸位仙长落脚,喏,那女子走进去的屋子便是客栈了。”
凌玄向他抱拳,道:“多谢老丈。”他看了看老翁手中竹筒,实在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不知老丈手中是何物,在下见老丈爱不释手,实在十分好奇,还望老丈赐教。”
老翁扬扬手中竹筒,笑道:“此是本村独有的竹筒烟,其它地方见不着,仙长要不要来一筒?”
凌玄摇摇头,婉言拒绝,又向老翁打听了些关于天剑宗在此举行盛会的事情,便告辞离去。
他径直来到那间木屋前,抬头看了看,不见木屋有挂匾额道明名称,微微一笑,便走了进去。
屋内不大,是常见的二层小楼结构,楼上有几间客房,楼下则是不大的正厅,正厅中只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木桌,孤零零的放在中央。正厅本就不大,摆放上一样木桌之后更是显得有些狭窄,此时,木桌边上围坐着三人,更是显得空间拥挤。
那名蓝衣女子,便端坐在木桌一边,她左右,各坐着一名道袍打扮的青年男子。
凌玄四处打量,见除了那张木桌之外,再无可落脚之处。而那木桌却是很大,坐下三人后仍旧显得十分空敞。他迟疑片刻,便不请自来,坐在了三人对面,向着那蓝衣女子礼貌性地微微一笑,便习惯性地叫道:“小二,来壶茶水。”
那蓝衣女子面色微红,垂下眼去不敢看去,楚楚可人,她身旁两名青年男子却是微微一滞,旋即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正待发作,那蓝衣女子不易察觉轻轻拉了拉他们,向着凌玄柔声道:“这为少侠,此处并无店小二,若少侠不介意,便与我三人同喝一壶茶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谎言
“师姐!”
两名青年男子不满,蓝衣女子微微摇头阻止了他们。
毕竟人家先来,自己不请自来,的确十分唐突,不过,客栈本来就是供客人打尖落脚之地,人来人往,想并无先来后道之分吧?如是想着,凌玄向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如此,在下便不客气了。”
说罢,他便将放在三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