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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伸出小手指,与她的小手指轻轻拉在一处。二人同时小声道:“拉勾上调,一百年不许变!”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笑过之后,又相对坐了下去,品着酸涩的橄榄,沐浴着束束斑驳的阳光,欣赏着红羽不时飞上天空跳起的舞姿,虽苦在嘴里,却喜在心里。
直至太阳落山,天幕黄昏,二人相约明日午后再来品尝满树橄榄后,方才动身回镇。
当夜空布满璀璨繁星,明月悄悄自莲花云后探出脑袋,将那幽白之光洒向大地时,忽地,芭蕉镇外一道刺目的白光冲天而起,摇摇晃晃冲上星空,终化作一点星光,消散于无形。
凌玄早已进入乌仙决的修炼状态,外界一切,再无感知。上官冰郁却倚窗而立,沐浴着如水般的月光,望着头顶繁星,回想今日种种,不觉又羞又喜。忽地看见那道白光冲上星空,她脸色微变,神色间颇多迟疑。终究轻轻跃上窗口,化作一道红影,向那道白光冲起之处而去。
……
次日,凌玄醒来时已近午时,他如昨日约定好的一般,洗漱完毕之后,便来到上官冰郁门前,轻轻敲响房门:“师姐,起来了吗?”
门内许久未应。凌玄又再次敲响房门,还是未应。
凌玄心下思忖:“也许师姐先我一步去了芭蕉林,都怨我,睡过头了。”
他转身欲离开,未走几步,迎头撞上那名肥胖的中年掌柜。他看了凌玄几眼,一脸笑意,道:“哟,客官,早啊。你寻你那位朋友?”
凌玄点头,道:“正是,不知掌柜的有无见着她?”
掌柜的笑道:“那位女侠,昨夜三更时分便已结账离去,我见她行色匆匆,似有急事,怎么,她没有告诉你是何事吗?”
凌玄心中立刻便升起一股浓烈的失落感。他点点头,没有回答,告辞掌柜的离开了福来客栈。
上官冰郁不辞而别,凌玄并未怪她,只道她身有急事,不及道别,只是心中实在难掩那种强烈的失落感。
他走在芭蕉镇清冷的街道上,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无限温暖,他低着头,却觉得有些寒冷,上官冰郁走了,便只剩下他孤单一人,该何去何从?
凌玄心中,突然之间升起强烈的悲伤,他想起了曾念钰,想起了方琴,想起了阳明……他想起了过往种种,整颗心,便都沉浸在悲伤的海洋之中。
二极宗已经不在了,曾念钰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凌玄迫切的希望找到她,但却又不知从何找起,他变得彷徨,变得迷惘。
连陪伴他五年多的红羽都跟随上官冰郁而去,整个天下,便真的只剩凌玄一个人了,他再没有一个说话的伴。
茫茫然间,凌玄走出了芭蕉镇,他站在那条宽阔的官道上,大路弯弯曲曲,延伸向两边,路的尽头,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他站在中间,不知该走向何方。官道两边葱郁树影,迎着微风,静静的摇曳着。
他仰头望向天,低头望向地,侧眼望向空旷的官道两边,似都有一张熟悉的笑脸在翩翩起舞,如此亲切,如此迷人,如此叫他痴迷。
他最终选择了左方,便是官道的南方。南方,通往小河村方向,北方则是通往二极宗方向,他本能的不愿意再回二极宗,也许那里有太多伤怀,叫他想要回避。
他却不知,正因为他此时犹豫后的选择,叫与他心中日日牵挂的人儿背道而驰,大路通天,他二人已是各走一边,想要再相见怕是不易了。
凌玄一路低头想着,一路上竟然未遇到一个行人。不觉间,已是走出十数里路,远离了芭蕉镇,到达一处偏僻之所,宽阔的官道,到此陡然变得狭窄起来,再向前走百余米,宽阔的官道已经被他远远抛在身后,摆在他眼前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仿佛一条丝绸般,飘荡在碧绿的大地之上。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凌玄抬头,正好见那轮红日,无力的挂在西边山头上,将周边白云,烧得火红一片。
他听净尘说起过,传闻此地夜间多有凶猛野兽出没。凌玄身体孱弱,顽疾在身,半日来时走时停,已然累得他面色微微发白,咳嗽不止。此时若是遇上那等凶猛野兽,怕是无力反抗了。
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希望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个地方可供落脚歇息,度过漫漫长夜。
凌玄又向前走了数里,那轮红日,彻底自山头滚落下去,天地间幽暗一片。已是黄昏,但两边仍旧密林葱葱,野草萋萋,见不着附近有人家的样子,凌云不由暗暗着急起来。
虽然咳嗽不止,甚是难受,但凌玄仍旧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他正自低头疾走,忽地,自羊肠小道两边茂盛的杂草从中蹦出来两名手持长刀的壮汉,顷刻间将他的前后路堵住。
甫一拦住凌玄,前方一名壮汉便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到此地来?”
但见两名壮汉,皆都年约四十左右,相貌憨厚,穿着朴素,若不是手中提着那寒光闪闪之长刀,像普通村民多过像土匪路霸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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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重逢
凌玄心下十分紧张,凶猛野兽未遇见,却是先遇见了两名拦路抢匪。他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两名壮汉,好言道:“两位大哥,在下途径贵地,如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在下两袖清风,孑然一身,身无半星儿贵重财务,二位若想打劫,可算寻错对象了。”
他此是实话,之前,他还怀有先天灵宝红羽,但此时,红羽跟着上官冰郁而去,他全身上下,除去一身粗质衣裳,再无一文银钱。
他后方的壮汉呸声道:“呸,谁要你的财物细软。小伙子,我见你面相和善,不像是坏人,这便告知你吧,此路不通,你若是赶路,趁早另寻它路,绕道而去吧。”
听得那壮汉语气缓和了许多,凌玄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抱拳行礼道:“二位大哥,此地方圆百里内,便只有此一条路可通往前方,再无它路。此时天色已晚,闻听此地夜间常有凶猛野兽出没伤人,在下身体孱弱,且有顽疾在身,倘若真遇见那伤人野兽,怕是凶多吉少,实不便绕道而行徒增风险。敢请二位大哥行个方便,让在下过去,感激不尽。”
实则,两名壮汉并非此间抢匪路霸一流,乃是前方不远处一座孤山野村,王家村之村民。此村,村民多以王姓为主,故名王家村。
全因一月之前,有一名不肯透露姓名的陌生人经过王家村,热情淳朴的村民好礼相待,招待那名陌生人驻留了一夜,翌日那名陌生人离开后,村内便夜夜有怪事发生,夜夜都有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无故失踪,闹得村中三十多户人家百十口人,人人忐忑不安,人心惶惶,哀怨痛哭之声不断。
此等怪事,村民们从未遇见过,怀疑有山魈鬼怪作祟,也曾请那半仙、神僧做过法事,但皆都以无果而终。月余下来,村中二十多名婴儿,尽数神秘失踪,闹得村内人人自危。
淳朴的村民回想起月余前那名途径此地的陌生人,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便认为是他为村内带来的祸事。无奈之下,村民们商量之下,便在通往村内的小路上设下路障,再不敢让陌生之人进村。
此时,二人见凌玄年岁不大,面容英俊,左脸颊上虽有一道醒目疤痕,徒增几分凶狠之气,但却并不影响他整体儒雅的气质,且他身体单薄,面色发白,不时咳嗽几声,二人便断定他此言非虚。前方那名壮汉迟疑再三,开口道:“年轻人,不是我二人不让你由此通过,实是我们村中近来怪事连连,怀疑有山魈鬼魅作祟,我见你身体单薄,还是不要进去为好,免得被那妖魔鬼怪寻上,妄丢性命。”
他言之在理,且语气和善,颇有为他着想之意,但凌玄又岂非软弱怕事之人?所谓路见不平,当仗义相助,此为大丈夫也。何况,妖魔鬼怪,向来害人伤命,人人得而诛之。
凌玄行礼,问道:“二位大哥,不知事情原委若何?”
当下,两名壮汉便将村内连连发生的怪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听完,凌玄自觉此事与千年狐妖残害小河村精壮青年一事颇为相似,知确有妖魔鬼怪造孽无疑。当下,他便抱拳行礼道:“二位大哥,实不相瞒,在下曾追随一位隐世高人学过几天仙法,别看在下弱不禁风,对捉鬼除妖一事,却是略通一二。二位大哥若不介意,此便带在下进村,在下定将此间事情之原为,查个水落石出。”
两名强壮中年见凌玄柔弱的外表,实在不像懂得收妖除魔的仙人,只怕是招摇撞骗之辈吧?但村民毕竟淳朴,见此时的确天色已晚,他又是如此一名孱弱少年,孤零零沦落在外,心有不忍,便也未揭穿。前方一名村民收回长刀,叹道:“唉,也罢,你便随我二人进村,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说罢,率先向前路走去,身后村民,也收回长刀,绕过凌玄跟上。
凌玄心下感激,紧随二人走去,道:“多谢二位大哥,不知二位大哥如何称呼?”
之前说话那名村民回头,道:“我叫王三,他是王德,我二人是兄弟。年轻人,今晚你便在我家住下吧。”
凌玄不甚感激。
羊肠小道渐渐变得陡峭起来,不知不觉,已是上到半山腰处,那山路盘绕在山上,仿佛一条醒龙绕山飞舞。三人一路说着,便进了村。
王家村,孤山野村,层层叠叠三四十户人家,驻留在半山腰之上,一层层梯田,宛如一条条卧龙,蛰伏在村下山脚处。房屋多以木质结构为主,炊烟袅袅,古韵十足。
方才走到村口,前方便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闻声望去,只见三四十名村民围着一名小和尚,正商讨着什么事情。
甫一见这小和尚,凌玄不由呆了一下,转而喜上眉梢。但见这小和尚十七八岁年纪,眉目清秀,唇薄齿白,笑容憨厚,不是昨日告别凌玄二人而去的净尘又会是谁?
那叫王三的村民,比叫王德的村民善言,他边走边向凌玄道:“这位大师乃是无量寺院高僧,昨日路过我村,闻听我村有妖孽作祟,便决定留下替村民除妖,真乃菩萨心肠。”
说着,三人走到人群处,众村民不由回头看过来,见王三兄弟带来一名陌生少年,脸色不由戒备起来。净尘也回头看来,见凌玄含笑站在一旁,像是从天而降,他不由一呆,转而满脸笑意,合十颂道:“阿弥陀佛,凌师弟,怎地你也到此间来了?”
凌玄走近他,行礼笑道:“净尘师兄,我以为你回无量寺院去了,不想在此又见着你,实在太好了。”
分别一日便又重逢,二人喜不自胜,当下便开心的说了起来,倒是将几十村民凉到一旁,实是有失礼数,但村民们并未介意,见二人聊得开心,显然相互识得,那几十名一脸戒备的村民,脸色不由放松下来,王三兄弟,则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心中思忖:大师乃是无量寺院高僧,一身佛法当真了得,二人既以师兄弟相称,想来此孱弱少年也颇有几分本事吧?有他二人相助,我王家村村民何愁妖怪不除?
凌玄与净尘二人相互聊了一会儿,天色便彻底暗了下来。
此间村民,大多都是中年壮汉,并且大都已成家,闻听家中妻儿呼唤他们回家用饭,村民们纷纷告辞离去,他们虽然都有邀请凌玄二人去自家住下,但拗不过王三兄弟,便也只得作罢。
于是,凌玄与净尘二人随王三兄弟来到他们家。他两兄弟的家在村头,层层木屋之上,两间木屋并排而立。木屋虽古朴,却颇为宽敞,住下四人后仍显得十分宽敞。
王三兄弟热情招待二人用过晚餐,安排妥当住所之后,便回屋歇息去了。凌玄与净尘各住一屋,两屋却紧紧挨在一起。
王三兄弟回屋歇息后,凌玄与净尘却觉毫无睡意,便坐倒一处畅谈起来,凌玄将与净尘分别后,上官冰郁不辞而别的事情一一道来,只是未提他二人在橄榄树上刻下各自秘密,相约一年之后同去揭开各自心事的事。净尘并未多想,只道上官冰郁突遇急事,不及辞别才匆匆离去,这想法倒是与凌玄的不谋而合。
谈及王家村婴儿无故失踪一事,凌玄问道:“净尘师兄,此事与小河村狐妖作孽一事颇为相似,你认为此事是否是那千年狐妖伤愈后复又出来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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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暗夜追魔
虽然已经过去三个月有余,但每每想起颜若忆,想起她逗弄他时的情形,净尘便暗暗惭愧不已,闻言,他脸色更是莫名一红,合十道:“善哉善哉,那妖孽虽喜伤人性命,吸人精元以练魔功,但手段却并非如此歹毒,她所伤者,无不是青壮之年,并无伤及幼儿妇女,而此间妖怪,却专伤幼儿,且不顾男女,二者所取截然不同,依我看来,此事与小河村一事,并非同一妖孽所为。”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且合情合理,凌玄不由恍然,道:“此事既不是那妖狐所为,净尘师兄可知是何等妖孽下此毒手?”
净尘迟疑片刻,见四下再无外人,低声道:“凌师弟,实不相瞒,我曾听家师智文大师提起过,此地南方有一处神秘之地,名曰万仙血窟,常年雾障笼罩,凡人无法接近,便是修仙修佛之人,无那飞剑法宝护身,也决计无法靠近。魔教五教之中的赤仙教便在其间。天下人皆知,赤仙教的教主赤鬼王,修的是噬血灵婴九道诀,此法邪恶无边,需采集大量童男童女之血辅之修炼方可大乘。我怀疑,此事便是那赤仙教的魔教恶徒所为。”
赤鬼王,噬血灵婴九道诀……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宛如一柄柄锋利的小刀,抽丝剥茧,将凌玄外表那一层层伪装剥去,其下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汹涌澎湃,股股冲上心头。回想着往事,咀嚼着悲伤,他有些失神。
净尘见状,未想到二极宗惨遭灭门一事上,便问道:“凌师弟,你怎么了?”
凌玄摇摇头,道:“无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不禁有些伤怀。”
净尘忽地想起凌玄肩负着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知自己的话不觉间已经勾起了他心中的悲痛,便劝导道:“善哉善哉,往事如烟,凌师弟,便让它随风而去吧,那等魔教恶徒,作孽多端,必然会遭到天谴,所谓不是不报,只是时日未到。”
闻言,凌玄心头好受了一些,道:“多谢净尘师兄宽慰,我不碍事。对了师兄,此事既是那赤仙教所为,为何我们不直接找上门去,也好替王家村的村民讨个公道?”
净尘面露惧色,道:“阿弥陀佛,魔教之人,与那山魈野狐不同,他们不仅势力庞大,且盘根复杂,关系甚大,与仙佛正道不相上下,在无确凿证据之前,切不可妄加断言,否则,极有可能兴起一场腥风血雨。”
凌玄深知此言非虚,魔教之人,的确不同于山魈鬼魅一类,他们是人,只是所取所修与正道中人背道而驰罢了,他们有组织有势力,不易对抗,而那山魈鬼魅一类,多是山中树石鸟兽修炼成精,却是好对付得多了。
稍加思索,凌玄便知是他莽撞了,当下,他便急道:“这如何是好?”
净尘道:“凌师弟,此间事情不宜操之过急,待明日,我先行回山,向家师禀明事情原委后,待家师做个定夺不迟。”
此事既然牵扯到魔教,仅凭一两个人,的确无法力挽狂澜,将此事交由智文大师定夺,便再好不过了,若正道中人齐心协力与之对抗,区区一个赤仙教,何惧?
当下,凌玄便点头同意。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凌玄因为想着二极宗的事,心不在焉,神色黯然,净尘知他又陷入了对往事的思怀之中无法自拔,好言安慰一阵,便告辞回去了。他一走,屋内便只剩下凌玄一人,安静的可怕。
凌玄躺在床上,想着往事,无心睡眠,烛光闪烁,幽幽照在他英俊的面庞之上,显得几分苍白,几分无力。窗外,月华如水,树影婆娑,不时自山间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咕咕声,时而又是一声野猫的尖叫声,似是婴儿的啼哭,又似是何处冤魂的哀嚎之声,听着毛骨悚然。
凌玄瞪大眼睛望着头顶,三四只长脚蚊嗡嗡的来回飞舞,看准他脸上肉多之处,便欢叫着叮了下去,饱餐了一顿。
凌玄全然不觉,便这般呆呆望着头顶,他眼前,一个宛如九天仙女般的白色身影,正翩翩起舞,舞不尽人间芳香,舞不尽许多思念忧愁。那灿烂迷人的笑容,宛如炎炎夏日里一汪冰凉的清泉,道不尽舒爽沁人,凌玄望着,便痴痴的笑了,眼角,却偷偷滚下两滴晶莹的泪珠来,惊起整夜惆怅。
忽地,窗外传来几声吱吱之声,凌玄突地坐起,抬眼望去,但见一只巴掌大小的火红色小鸟,正拍打翅膀向他飞来,正是随上官冰郁而去的红羽。
凌玄绕开正面飞来的红羽,趴在窗口上向外望去,但见婆娑树影,月光朦胧,一袭红影掺杂其中,快速向远处掠去。
望着那袭红影,凌玄心下莫名一喜,大声叫道:“上官师姐,是你吗?”
那袭红影,终究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天地间,只剩朦胧一片以及那婆娑的树影,回答他的,只有时而传来的一声野猫的尖叫。
“上官师姐!”
凌玄又大喊一声,终不确定那是否便是上官冰郁,便未追去。他转过身,见红羽拍打着翅膀,在他眼前上下飞舞,样子到是开心之极,只是凌玄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他伸手便将红羽抓了过来,瞪着它,作出凶狠状,道:“臭鸟,重色轻友,我道你便忍心此般抛弃数年好友了,哼,现在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红羽不大的鸟体,被他整个握在手中,单露出脖子以上的鸟头。凌玄心中有气,手中便不知轻重,被他此般握着,红羽十分不舒服,不时鸟眼横翻,显得即将背过气去的样子,但它却将小小的鸟头贴着凌玄的虎口来回摩挲,作出亲密讨好状。
手中那毛茸茸的舒适感,直往心头钻,且见红羽如此讨好,凌玄不由舒服了几分,他放开它,红羽如获大赦,忙拍打翅膀飞到他肩头上蹲下,伸长脖子在他脸上来回摩挲。凌玄顿感酥~痒难耐,呵呵笑道:“好啦好啦,我不生气了,你,你别蹭啦!”
虽不知红羽为何突然回来了,上官冰郁为何不肯进来与他一见,但有红羽作伴,凌玄不禁觉得不再是那么孤单了。他走回床上,与红羽玩耍一阵,不知不觉,一股困意袭来,正待他昏昏欲睡,即将进入乌仙决的修炼状态之时,隔壁忽然传来净尘的一声爆喝:“妖孽,休走!”
所有困意,瞬间如潮水退去,凌玄翻身坐起,急忙往净尘房间跑去,方才拉门跑了出来,便见着数道黑影自身前一闪而过,迅速逃入右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