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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我便是天，我便是地，诸天神佛，天地规则，能奈我何？天虽待我不薄，然宁我负天，不叫天负我，我必然要重新制定天地规则。尔等域外邪魔，胆敢侵犯我神州大地，死有余辜。但天地有好生之德，今日我不杀尔等，尔等可愿从此跟随于我，做我身边一条听话的狗，以此赎回尔等今日所犯下之罪孽？”
傲剑天一席话之后，怒气冲冲的邪魔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眼中燃烧的熊熊烈火，也渐渐消失，无数邪魔卑躬垂首，“我有罪，愿听我主之令，今后必鞠躬尽瘁，以赎今日之罪。”
上官冰郁也跟着莫名其妙的垂下了头，瞬间失去了意识一般，喃喃念出了声。
“邪魔，焉敢造次！”
远远的一声暴喝，仿佛平地一声炸雷，瞬间将上官冰郁自昏昏沉沉中惊醒，望着四周那似乎失去了三魂七魄的域外邪魔，她生生惊出一声冷汗。借着小巧的身体以及敏捷的身形，她无声无息的潜出了天剑宗。此时，她大可一走了之，但心中着实担心凌玄的安慰，并未走远，而是潜伏在天剑宗周围，打算伺机打探凌玄的消息。
三日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除了天空被一片乌云覆盖，看不见阳光之外，天剑宗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无数域外邪魔，成了天剑宗又一股庞大的势力。
傲天峰主殿，傲剑天仿佛一尊神佛一般端坐在宝座之上，他的左右，分别站着伊邪那岐、伊邪那美、天照以及叶不凡四人，他们身前，高高的宝座之下，数十名天剑宗内门弟子及域外邪魔成两列笔直的排列开去，一直延伸的大门口，中间留出一条宽敞的过道，其中包括四大天王三大地皇，像极了群臣朝见帝王的场面。只是堂上众人，眼神之中多见木讷无神，表面看上去无精打采，但细细一观，却又生龙活虎，仿佛狩猎的猎豹，随时准备着对敌人发起致命一击。古怪之极。
“报！！”
一名天剑宗弟子大叫着，飞快跑了进来。进得大殿，远远的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扬声道：“报告宗主，弟子等人在山下抓着一名红衣女子……”
他话未说完，傲剑天轻轻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弟子‘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傲剑天威严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之中回荡：“无知凡人，该如何称呼本尊？本尊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那弟子狠狠摔在大殿门口，哪里敢犹豫丝毫，翻身而起，像一条狗一般又爬了进来，边爬边求饶道：“是是是，弟子愚钝，恳请天尊饶恕弟子一次。”
傲剑天缓缓闭上眼睛，面无表情，慵懒而无比威严，“带上来。”
那弟子如获大赦，急应一声退了出去，不多会，几名弟子压着一名红衣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面若桃花，一身红衣宛如天边的晚霞，迷人而神秘，正是上官冰郁。
几名弟子将她押到众人中间，然后纷纷跪了下去，其中一人杨声道：“报告天尊，犯人押到。”
上官冰郁不屑的哼了一声，冷笑道：“天尊？哼，一群邪魔歪道，也敢妄称天尊，也不怕遭来天谴么？”
“大胆！”
叶不凡大喝一声，便要动手，傲剑天轻哼一声，阻止了他。他缓缓睁开眼睛，立即两道古怪的黑光自他眼中一闪而过，他微微沉吟片刻，道：“妙极，妙极。留你，自有一番精彩在后头。凡人，你可愿为本尊做事？”
上官冰郁一脸厌恶，道：“呸，既然落入你手，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刮，我无话可说，但要我与你等邪魔歪道同流合污，妄想。”
傲剑天嘴角微微牵扯，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缓缓道：“恐怕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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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子给凌玄留下的的确是九大古剑之一的断水，所谓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断水之剑长三尺，宽三指，剑身古朴，封口陈旧枯钝，看上去与寻常人间的砍柴刀相差无几，剑身之上甚至还有几处铁锈，若不是凌玄早已将古籍中对九柄古剑的描述烂熟于心，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便是九大古剑之一，纵使在九大古剑之中也是排名第二的断水。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剑之一物有其魂，曰之剑魂。无魂之剑，纵使千般变化万般瑰丽，也不过是金玉其表。凌玄深知，断水剑的剑魂，深深掩埋在那古朴的剑身之下，此时此剑属于他，能否掌握并完全发挥断水剑的威力，便要看他自己的了。
在方琴及紫儿的催促下，凌玄咬破手指，滴下一滴精血将断水剑祭炼，断水剑仿若瞬间具有了生命一般，剑身光芒大作，瞬间化作一道莹莹水光钻进凌玄体内，与之前的真刚剑一同，宛如两个孩童一般沉睡在他胸口内。凌玄清楚的感知到，那剑，真正的拥有生命一般，他们的脉搏、它们的心跳，随着他自己的心跳与脉搏，轻轻跳动着，水乳~交融，一丝丝暖意在他奇经八脉中幻化游荡，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妙感觉。
凌玄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三天之后了，祭炼断水剑，他只用了一天时间，剩余的两天时间，他都在用心与心中之剑沟通，三天下来，彻底控制了断水剑，或者不应该说控制，他们之间仿佛两个志气相投的人，短短三天时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断水剑愿意帮助他，成为他永生不背叛的朋友，凌玄也愿意与它缔结永世友谊。
当他再睁开眼睛，眼前所看到的世界仿佛完全不一样了，眼前的一切，仿佛不再是用肉眼去看到的，而是‘自己‘游荡在天地之间，从第三者的角度去看、去感知整个世界，古怪而玄妙的感觉。凌玄知道，那是因为他彻彻底底祭炼了断水剑的缘故。
“不妙啦，不妙啦！！”
凌玄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待闭上眼睛再次体味与断水剑之间浑然一体的美妙感觉，忽地三妖灵虎急促的闷吼声传入耳中。
凌玄本能的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快步上前拉开了房门，正好遇道正欲推门而入的三妖灵虎，他的身后，跟着无情仙子，二人满身风尘，显然是连日赶路之下造成的。
见着二人，凌玄心下暗喜，而后看到三妖灵虎着急的样子，又严肃了下来，问道：“小虎，怎么了？”
方琴、紫儿、阴煞、冷飞艳以及其余众多阴阳神教弟子，此时闻声赶了过来，一干人等牢牢将三妖灵虎及无情仙子二人围在中间。长时间奔跑之下，三妖灵虎大口大口喘息着，半天未缓过神来回答凌玄。
“给老娘走开。”无情仙子一脚将他踢到一边，急切的道：“冰郁……冰郁被傲剑天抓了。”
“什么！！”
闻言，一干人等同时惊呼，凌玄心中更是如遭重击，一颗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当无情仙子将发生在天剑宗内的那一幕断断续续讲述出来之后，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众人围坐在凌玄的房间之内那唯一的一张桌子周围，面色沉重的听完，都陷入了沉默。
第三百一十三章 疑虑（下）
上官冰郁生得国色天香，可谓是倾国倾城，恢复记忆之后，因为心中有事，一直沉默寡言，不过却侠肝义胆，大方得体，深得众人之喜爱，陡然得知她落入傲剑天的魔掌之中，众人心中万分焦急，万分担忧。
“上官师姐……怎么会被傲剑天抓住的？”凌玄惊问出了众人心中最大的疑惑。
无情仙子与上官冰郁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相互顶嘴甚至大打出手不断，但是二人之间的古怪感情无人理解，也无人可代替。此时上官冰郁命在旦夕，她连哭的心都有了，道：“不知道。那日我抓了一个天剑宗弟子拷问，在他口中得知，那妮子不知着了什么魔，频繁在天剑宗周围出现，好像是在打探着些什么，天剑宗弟子几次抓她都被她逃脱了，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那妮子不知哪根神经出了错，居然去而复返，可不是正好落入天剑宗的天罗地网之中了吗。”
轰！！
凌玄脑中一声嗡鸣，仿佛遭受泰山压顶一般的重击，面色瞬间惨白了下来，身体摇摇欲坠。“是我，都是我！”
他人或许不知道，可凌玄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日上官冰郁负气离开，但恐怕终归还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去天剑宗，所以跟了上来。她之所以频繁在天剑宗周围出现，恐怕便是在打探自己的下落吧？
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的女子，自己居然忍心那般伤害她。凌玄深深的自责着，深深的懊悔着。那日，如若自己不与她说那些话，她便会跟着自己一道上天剑宗，再一道离开，根本不会被傲剑天抓住。
“都怪我！都怪我！”
在无情仙子怒火熊熊的鄙视及众人困惑的目光中，凌玄将那日在天山脚下，自己与上官冰郁发生争吵之事，如实说了出来。甫一听完，无情仙子便爆发出了熊熊怒火，大吼着向凌玄的脖子掐来：“臭小子，你害死那傻妮子了，老娘要杀了你！！”
紫色身影一闪，紫儿挡在凌玄身前，轻易的推开了无情仙子，怒瞪着她，道：“臭蚌女，都什么时候了，有那功夫生气，何不想想如何救冰郁姐姐出来？”
无情仙子一滞，随即就地蹲了下去，抱头呜呜抽泣起来，“救？如何救？且不说云集在天山内那数万万计的域外邪魔，单是傲剑天以及他身边那几条狗，我们恐怕便不是他们敌手，如何救？”
一时之间，众人又都沉默了，整个房间之内，便只有无情仙子低声的抽泣声。无情仙子何等坚强？此时也禁不住真情流露，听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抽泣声，众人但觉心中酸楚难耐，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方琴虽然也是心中闷得慌，但毕竟经历的事情多，遇事冷静些。她安慰了无情仙子几句，便转向阴煞。“阴煞教主，麻烦你派人前去打听一下冰郁那孩子的消息吧。”
自从凌玄三人回来之后，阴煞便表现得极为古怪，但此时却也未说什么，点头道：“方……宗主请放心，我教自有一套互通消息的手段，我此便传令下去。只是打探一下消息的话，相信数个时辰之后，便会有结果传回。”
说罢，他与冷菲艳二人退出了房间，剩下几人也不知说什么，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一种销魂噬骨的紧张悄悄爬上众人的心头。
他们都在提心吊胆的等着。
一个时辰之后，阴煞及冷飞艳面带笑容，推门而入。众人紧张的迎了上去。“阴教主，如何？”
阴煞露出一丝笑容，看得众人禁不住松了一口气。他道：“不幸之中的万幸，据探子传回的消息，傲剑天并未为难上官姑娘，只是对她一番审问之后，便将她软件在傲天峰归仙院内。”
众人同时长长呼出一口气，悬在喉咙上的一颗心，总算暂时放了下来。不过，另一个疑虑却悄悄爬上凌玄的心头。此去天剑宗，少说万里之遥，修行之人御剑飞行，以水灵子那等地仙级别的修为也要三天，虽然带着自己几人拖慢了行程，但无论如何，想要在一天之内走一个来回，几乎不可能。
而阴煞却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将上官冰郁被软禁在归仙院的消息传了回来，此等速度、此等办事效率，未免太过恐怖了吧？
但不管如何，至少上官冰郁是暂时安全的，众人大大呼出一口气。商讨了一下具体细节，已经入夜，各人便各自离开，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因为脑中那个念头，凌玄一直无法入睡。他双手托着红羽犯放在胸口上，有意无意的抚触着它那柔软舒适的羽毛，一双眼睛直直望着床顶，思绪早已不知跑到了何处去了。
“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将凌玄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算算时辰，差不多已是丑时三刻，如此深夜，会是谁要找自己呢？
“谁啊？”凌玄低声问道。
“小玄子，是我。”
门外，传来方琴低低的回应声。凌玄条件反射般，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将怀中睡得正香的红羽远远抛了出去。他急急忙忙整理好衣服，走去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方琴，一身长裙，丰韵美艳，不过眼神之中却颇多焦虑。凌玄行了一个晚辈之礼，道：“太师母。”
方琴一脸古怪，忙将身体闪到一边，不授凌玄之礼，道：“小玄子，如今你已是我二极宗第八代宗主水灵子的开山大弟子，辈分高出我太多，可不敢再称呼我为太师母了，否则，岂不是乱了礼数？”
凌玄顿时哭笑不得，不过他却深知方琴极重礼数，水灵子既然收了自己为徒，那么无论如何她是不许自己再叫她太师母了。但，方琴不愿他再叫她太师母，凌玄却是不敢不叫的，毕竟，方琴在他心中母亲一般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根本无法改过来了。尴尬的一笑，也不去在此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上纠缠，欠身将方琴让进门来，问道：“太师母深夜找我，不知是何要事？”
方琴的面色顿时严肃了下来，待凌玄将房间之门关好后，方才低声问道：“小玄子，你是否也在怀疑？”
凌玄一时未能理解，道：“不知太师母所指何事？”
方琴白他一眼，美态毕露，道：“明知故问。阴煞能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将远在万里之外的消息传了回来，今日我便看出你起了疑虑。”
凌玄干笑两声，道：“让太师母见笑了。”随即正色道：“天剑宗远在万里之外，便算是水灵子师父那等修为的高手，全力御剑之下，没有个十二个时辰恐怕也不能走一个来回。阴煞却只用了一个时辰，是何等手段能如此快速的远跨万里路程？弟子不得不怀疑。”
方琴点头，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据我所知，便算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远跨万里，准确的探知消息之后，再横穿千山万水的传回来。阴煞之所以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将远在天剑宗内的消息传了回来，我猜只有一个可能。”
凌玄道：“是何可能？”
方琴的表情极为凝重，道：“我猜他早便知道上官姑娘被软禁一事。他之所以要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告我们，是为了掩人耳目。”
凌玄也想过这个可能，可是……“可是他为能何事先知道？”
方琴道：“此便是我深夜找你的原因，也是问题的关键。”
第三百一十四章 陌路
不等凌玄说话，方琴接着道：“小玄子，你我都知道，我二极宗之所以沦落到今日之地步，便是傲剑天暗中指使魔教五教所为。十数年来，魔教五教与傲剑天之间的来往也从未间断过，此点在那日赤鬼王甘愿为傲剑天挑起仙魔两道争端，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之目的便可看出。”
凌玄面色越来越沉，接道：“既然阴煞与傲剑天暗中一直有来往，他提前知道上官师姐被软禁一事便一点也不奇怪了。”
方琴未反驳，而是又说起另外一件事，道：“那日，你们从乾坤仙境出来，在招摇山之上遭到阴阳神教教徒袭击，阴煞便在其中。而我们事后已经知道，整个招摇山都被域外邪魔占据，并残忍的对外扩张。那么阴煞为何会出现在哪里？显然不是为了去对付域外邪魔。那等域外邪魔对他在招摇山内的所作所为又为何视而不见？”
凌玄心中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问题的关键，道：“太师母，你的意思是？”
方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玄子，你知道吗，阴煞本来是……唉，我真不希望看着他如此沉沦下去，一步步远离正道，一步步走上一条不归路。”
阳明、阴煞、方琴，本来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三人之所以走到如今这一步，个中缘由，恐怕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说清楚的。严格来说，凌玄应该叫阴煞一声太师伯，他也不愿去相信阴煞会与域外邪魔勾结，残害天下正道。不过，经方琴如此一说，事实似乎已经缓缓露出水面了，并不是不愿去相信，事实便不存在的。
凌玄心中很乱，方琴说到阴煞时，眼中始终有一种十分隐晦的情愫，道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凌玄却清楚的意识到，方琴与阴煞，乃至整个二极宗与阴煞之间，恐怕不是方琴说的那么简单。凌玄不知该如何说了。
沉默少许，方琴深深叹了一口气，坚定的道：“小玄子，我看得出你对念钰的感情，我并不反对。明日你便走，带着念钰离开，远远的离开阴阳神教及天剑宗，找个无人之地，隐姓埋名，好生过日子，再不要过问天下之事了。”
凌玄心中噗噗乱跳，他以为已将自己的感情深深的藏了起来，不曾想，仍旧逃不过细心的方琴的双眼。他面红耳赤，又惭愧又羞愧，深深将头垂了下去，低声道：“太师母，我……”
见他如此女儿之态，方琴既好气又好笑，轻轻戳了一下他的眉头，道：“傻小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意么。唉……只是你与念钰之间，毕竟存在着师徒名分，往后的路，怕是不好走啊。你若真心实意待念钰，便听我的话，带着她远离尘世，隐姓埋名，安安心心过完下半辈子。如此，对你二人都好。”
凌玄更是惭愧，壮着胆子道：“太师母，只怕……只怕师父她不愿意呢。”
方琴哑然失笑，又狠狠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道：“傻小子，此等事情你若不主动，还指望念钰主动吗？”
凌玄连连干笑，以此掩饰内心中的尴尬及惭愧，还有一丝不安。
方琴叹了一口气，道：“此地不宜久留，明日你便以救上官姑娘为由，带着念钰等人先行离开，切忌不可与傲剑天为敌。”
凌玄深深叹了一口气，想了又想，方才抬起头来望着方琴，眼神变得坚定了许多，道：“太师母，弟子十二分愿意带着师父远走高飞，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生照顾师父。可是，上官师姐对弟子情深意重，此时更是为了弟子深处险境，弟子不能丢下她不管。”
方琴深深望着他，道：“你知傲剑天的实力，此时更是有无数域外邪魔助他，单凭你薄弱的实力，想与他为敌，岂不是自取灭亡？”
凌玄点头：“弟子知道，但上官师姐如此待我，弟子岂能辜负了她？为救她，弟子纵死，也绝无怨无悔。”
方琴深深的望着他，许久之后，深深叹息一声，再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之前，再次深深叹息了一声：“唉……冤孽。小玄子，你选择了一条几乎十死无生的道路，你可要想清楚才好。”
待方琴的身影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之中后，凌玄才深深叹息了一声。“弟子想的很清楚。对不起了太师母，弟子辜负了你的厚望。”
翌日，曾念钰及花翠翠二女同时醒了过来，二女醒过来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感情出奇的一直，先是一阵茫然，旋即急切的想要回天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