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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西夏王叫回李青青,正是为了撒布这“闻风倒”,这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毒气,乃西夏冰山之地收集的毒物炼制而成,平日成水状收藏于瓶中,见光便会散发出,随风而至,闻者发痒流泪,全身不能动弹,根本使不出内劲,片刻即倒,是以称之“闻风倒”。这谷中常年风往外吹,正是丐帮众人所立之处,所以他们只需打开闻风倒,那毒气便向群丐飘来,即便风向转变,他们自身附有解药,服用之后片刻即解。
郭天啸服食过巨蟒蛇胆,万毒不侵,这“闻风倒”吸入鼻中,却不见倒下,但见众人群丐、徐长老等人都神情狼狈,一时不明其中道理,心中大为惊恐,忙问道:“徐长老,你们怎么啦?万舵主…”
徐长老右手艰难地撑起身子,缓声缓气说道:“我们都中了西夏狗贼们的毒,全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郭天啸心中颇为惊讶,暗道:“奇哉怪也,为何我却没有中毒?”这时,西夏武士已将群丐尽数擒住,郭天啸惊慌失措,却又不知先救何人?
李青青一见众人症状,立刻猜到发生何事,但仍忍不住问道:“父王,你撒了‘闻风倒’么?”李元昊哈哈大笑,说道:“正是,父王不费一兵一卒,便将他们尽数拿下,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与不是?”说完又是得意大笑。
西夏将士登时大呼:“陛下英明!陛下英明…。”但瞧见郭天啸迟迟不倒,心下甚是诧异,大声问道:“郭天啸,你没中毒么?”郭天啸怒道:“区区小毒,焉能伤我?皇帝阁下,我本敬重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呸!”
李元昊脸色微微一沉,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成就千秋霸业,本王在所不惜!即便你没有中毒,也难飞出本王的手掌心。”说完,向身后数名红衣番僧吩咐道:“还请诸位出手将他拿下!”
徐长老见情况紧急,喝声道:“郭少侠,你快快离去,何必搭上性命?速速相告天下群雄,西夏国有一统中原之野心。”郭天啸哪能如此离去,道:“我焉能丢下丐帮众兄弟不理,独自逃去么?”徐长老心中焦急,怒道:“迂腐!事分轻重缓急,岂可意气用事?赶快离开。”
至于李青青,此时也甚是着急,心想:臭小子,你就快快离去罢,落在父王手中,定好受不了。
郭天啸一怔,觉得似有三分道理,正要纵身遁去。岂料当先一名红衣番僧已是欺了过来,只见他双手合十,说道:“郭施主,欲往何去?小僧奉陛下之命,请你留下。”说完,踏上一步,双掌猛推。郭天啸右掌挥出,一引一推,将他的掌力撞了回去。
那名红衣番僧嘴里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只见其余十一名红衣番僧也纵身跃来。只见他们形成一排,后面的红衣番僧分别伸出手掌,抵住前面红衣番僧背心,将掌力合为一体,朝郭天啸呼地两掌推了过来。
只见他们招式不变,又是一招“排山掌”击至,但觉热浪滚滚而来,郭天啸顿时一惊,心想:这十二名番僧齐力和我对掌,我内力再强,终究敌不过十二人的合力一击。不如用春阳融雪功吸干他们内力,岂不妙哉!
郭天啸当即春阳融雪功劲起,待要与他们对掌,吸走他们内力,忽地觉得两股奇热无比的真气从手掌中撞击了过来,霎时间全身便如文火焚烧一般,极热异常,跟着身形一抖,俯身扑倒在地。这十二人合击之力何等强大,郭天啸尚未对上掌,已被他们掌风所伤。
李青青惊呼:“住手!”此时李大、李二两人凝神注视着场上情况,一时不慎被她挣脱了出去,只见她扑了上去,遮住郭天啸的身子,喝道:“哪一个敢再动手?”
第四十五章 恩断情绝
巴克摩早已蠢蠢欲动,给他补上一掌,就此了结了这个生平大敌的性命,但见巾帼公主护他,不得不将掌力收回。这时,那群红衣番僧忽地向两旁散开,只见从中间走来一人,正是李元昊。
李青青眼泪夺眶而出,叫道:“父王,你便饶臭小子一命罢。”李元昊上前几步,伸手想要将她强行拽开。哪料到李青青右手一翻,白光闪动,已从靴子里取出一柄匕首,抵住自己咽喉,叫道:“父王,你若不依我,女儿今日就死在你的面前。”李元昊吓得连退两步,颤声道:“青儿,快别如此激动,有话好说,你…你要怎样?千万不可胡来。”
这几日,李元昊见青青与郭天啸关系甚为密切,心中微微感觉到,她是中意这小子,但没料到她竟为了此人违抗父命,甚至不惜以死要挟。李青青指着郭天啸道:“父王,前些日子,女儿掉下悬崖险些丧命,正是他救了女儿一命,今日你要是杀了此人,女儿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么?”
李元昊听了,如释重负,微微一笑道:“本王道是何事!既是如此,父王可以饶他你命。但他须得归降西夏。”郭天啸此时只觉得五脏俱焚,难受至极,可听得西夏皇帝劝降,还是仍不住说道:“休想!就算是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我也不会背叛大宋,倒戈相向。”
李青青都快急死了,本以为父王心软了下来,剩下的事情都可以慢慢商量,即便不愿归降,过些日子也可助你离开。哪知道他竟如此强硬拒绝了,这让父王当众如何下台?李元昊登时恼羞成怒,厉声道:“既然你一心求死,今日本王就成全你。”
说着,那些红衣番僧便走近身来。李青青哭道:“父王,你真要逼死女儿么?”手中匕首向喉咙再逼近半寸,登时匕首刃上微微见红。李元昊惊叫道:“青儿,千万不可胡来。”李青青哭道:“爹爹,恕女儿不孝,当日掉下悬崖,女儿已许身于他。你就看在女儿份上,放我们去罢。否则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李元昊右手不住地扯拉着自己的胡子,满头都是冷汗。他身为一国之主,命将统兵、交锋杀敌,都是一言立决,何等果断。但今日遇上爱女这般尴尬事情,竟是束手无策。巴克摩也上来劝说道:“公主殿下,这小…。这郭公子已经深受重伤,且暂回营帐,请名医调理,然后请陛下赐婚。如此陛下有了乘龙快婿,你也得了如意郎君,岂不是好?”
他这番话说得好听,可李青青心知他不安好心,定是缓兵之计,臭小子一旦落入他们手中,焉能活过今日?便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李元昊柔声说道:“父王,事已如此,女儿已托付终身于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生是死,我都跟定他了。你若心疼女儿,便请就此作罢,你若要女儿死,也不费吹灰之力。”
李元昊怒道:“青儿,你可要想清楚。你跟了这大宋小子,便不再是巾帼公主。”李平宋听了登时一惊,忙过来劝说道:“公主,你可真要想明白。你父王就你这么个女儿,又怎忍心离他而去呢?”
李青青柔肠百转,原也舍不得爹爹,现又想起祥父对自己的疼爱怜惜,心中犹如刀割,但自己只要稍一迟疑,登时便送了郭天啸性命,眼下只有先救出他,待日后爹爹消气,再回来求他原谅,便道:“父王,祥父,这都是青儿不好,你…。你们放了我们罢。”
李元昊见爱女曲艺已决,好生后悔平日过于溺爱,放纵她任意妄为,以至于今日做出这等事来,素知她打小任性,倘若稍加威逼,她定然割喉自杀,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泪水潸潸而下,呜咽道:“青儿,你多加保重。父王从今往后不再管你…。。你…。你一切小心。”
李青青差点忍不住大哭,点了点头,不敢多瞧父王一眼,生怕心一软便转念回头。李元昊也缓缓地转过身去,不想看着她离开,忽地又回过头来,说道:“青儿,你身上带的有钱么?”李青青含泪点了点头。李元昊朝左右侍卫扬了扬手,示意将你们的坐骑给他们二人,跟着朝营帐走去。
左右侍卫应声便将马牵到公主身旁,又径自退了下去。李青青向郭天啸说道:“咱们走罢!”郭天啸点了点头,蹒跚着走到马鞍前,待要上马,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竟然跨不上去。李青青右臂有力,咬着牙一推,将他送上马背,但又担心他骑不得马,索性两人共骑一匹。此时,丐帮众人瘫在地上,只能目送着他们二人缓缓离开。
待二人骑出数里,李青青柔声问道:“臭小子,你还受得了么?要下来休息片刻么?”那十二名红衣番僧,合击之力岂是一般深厚,郭天啸只觉得呼吸不畅,全身骨骸都还散掉了一般。李青青见他不答话,凑上身去一瞧,只见他脸色灰白,几乎半晕半醒,知他受伤着实不轻,立时停了下来,将他扶下马来。
郭天啸猛地定了定神,立时盘膝而坐,以体内浑厚的真气在体内运转三周天,呕出了两口淤血,才稍去胸口闭塞之气,睁开眼来,只见李青青满脸都是忧郁的神色。
郭天啸柔声道:“李姑娘,这下可苦了你啦。”李青青道:“这当儿你还是叫我‘李姑娘’么?我已不是西夏公主,在你心里,你。。。你现下当我是什么?”郭天啸沉吟了半响,说道:“姑娘待我恩重如山,我郭天啸无以为报,只能。。。只能以身相许咯!”
说完,登时咯咯大笑起来。李青青满脸通红,两只粉拳砸了过来,郭天啸正要抓住她双手,哪知这么一激动,牵动内息,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鲜血。李青青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伤得如此要紧。。。”说着,又是泪如雨下,好生愧疚。
郭天啸管不了那么多,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激动地说道:“青青,你如此信我,已然将此生托付于我,我不知如何报答你的神情厚意?但我郭天啸此生绝不负于你。”李青青第一次听得他叫自己“青青”,心中有说不出的甜蜜,但一转念间,想到自己的父母之恩,从此尽付东流,又不禁地暗自伤神。
忽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地从他怀中挣脱,说道:“咱们还是快走罢!我爹爹虽然答应放了咱们,可那巴克摩对你颇具恨意,只要他设法暂时离开爹爹,便追来趁机伤害于你。你此时身负重伤,定不是他的对手。”
郭天啸点了点头,知道那巴克摩险些丧命自己手中,他必然心生恨意,料想他不会就此罢手,倘若落于他手,我们二人必定九死一生。李青青道:“咱们急须离开此处险地,到了山下,再作打算。”两人又艰难地爬上马背,喘息了半响,这才纵马前行。
两人共骑下得山来,索性往大路上走去,正所谓“愈危险愈安全”。行了片刻,便走上一条小道,如此变幻莫测,骑了好几条小道。两人这才稍稍宽心,料想巴克摩等人追来,也没那么容易寻到。
这时天色渐黑,两人已行到一片深山。此时二人上下衣裳均已汗湿,便如刚从水中爬出来一般。李青青坐在郭天啸身后,前胸贴着后背,只觉得浑身火烧一样。李青青体香异于常人,闻在郭天啸鼻子里,更增了几分诱惑之意。
郭天啸身负内伤,经过如此长途颠簸,气息极为不顺,心中颇为意乱情迷,难以自控。李青青似乎也察觉他的异样,但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汉子,一个是情苗深种的妙龄少女,如此亲密相拥,都觉得燥热难当,只想紧紧地相拥,这样才会舒服。
忽地听得身后马蹄声作响,似乎是两匹快马疾驰而来。李青青花容失色,更加紧紧地怀抱着郭天啸的腰,说道:“他们来的好快喔,咱们命苦,终究难以摆脱他的毒手。”郭天啸苦笑道:“这二人未必就是巴克摩等人。”刚说了这句话,身后两匹乘马相距亦不过数十丈。
第四十六章 提防追兵
李青青拉马让在道旁,拨出靴中匕首,心意已决,若真是巴克摩等人,郭天啸死了,自己也绝不独活。但见那两匹乘马奔到身旁,却不停留,马上乘者是两名西夏士兵。
他们二人经过身旁,只是匆匆一瞥,便即越过继续前行。李青青心中刚说:“谢天谢地,原来只是两名寻常小兵,非为追寻我们而来。”却见两名士兵已勒慢了马,商量了几句,忽地掉转马头,驰到两人身旁。
一名满腮胡子的西夏兵喝道:“兀那两名贼子,这匹好马是从哪里偷来的?”李青青一听他的口气,便知道他见了父王所赠的骏马,起了歹心想要zhan有。西夏皇帝这匹马原是高大神骏,兼之金镫银勒,华贵非凡。西夏人爱马如命,见了焉能不动恻隐之心?
李青青心想:这匹好马乃是父王所赐,这两个恶贼若要恃强硬抢,定取了他们的性命。便即说道:“你们两位是那位将军的麾下?竟敢对我如此无礼?”那西夏兵一怔,问道:“你是何人?”他见李青青衣饰华贵,胯下之马更是非同小可,倒也不敢放肆。
李青青见他颇为有礼,当即说道:“我是巾帼公主,你们可认得?”两名西夏兵相互望了一眼,突然放声大笑。那胡子兵大声道:“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了这两个娃娃再说。”抽出短刀,纵马过来。李青青惊愕不已,厉声道:“你们干什么?我禀告父王,将你们满门抄斩。”
西夏国也沿用了中土刑罚制度,“满门抄斩”是西夏军法中最重的刑罚,一人犯罪,全家牵连,财产没收,老幼杀绝。那络腮胡子的西夏兵狞笑道:“西夏皇帝李元昊,女儿反叛出走,却乱战部属,拿我们小兵出气。昨日大军哗变,早将你父王李元昊砍成肉酱。在这里遇到你们两只小狗,那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便即举刀当头砍来。李青青一提缰绳,纵马避过。那胡子兵正待追杀,另一个西夏兵大叫道:“别杀了这花朵儿似的小姑娘,待咱们哥们俩先图个风liu快活。”那胡子兵登时满脸淫笑,道:“妙极,妙极!”
李青青心念微动,便即纵下马,向道路旁逃去。两名西夏兵一齐下马追来。郭天啸惊呼道:“青青,小心!”说着,也跟着下了马来。突然,李青青“哎哟”一声摔跌在地,那胡子西夏兵立下扑将上去,伸手按住她的背心。李青青手肘回击,正中他胸口要穴,那胡子兵哼也未哼一声,滚到子在地。
另一个西夏兵没看清楚他已遭暗算,跟着也扑了上来,李青青依葫芦画瓢,又撞中了他的要穴。这两下撞击之处,都是身体要穴,她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二人制服。
此时,郭天啸已缓缓走了过来,只听得李青青喝声道:“你们这两个犯上作乱的狗贼,还要性命不要?”两名西夏兵穴道被,上半身麻痹毫无知觉,双手更是不能动弹,下肢略微有些感觉,却也是酸痛难当,只道李青青跟着便要去了他们性命,不料听她言下之意竟然有一线生机,忙道:“公主,饶命!皇帝陛下并没有被人所害,只是小人气愤不过,瞎编乱造而已。”
李青青噗嗤一笑,虽然当时并未相信他们所言,但还是不禁一惊,此时听他们这般说道,顿时心头略松。当即说道:“好,若你们二人依我办得一事,便饶了你们狗命。”
那两名西夏兵不理是何难事,当即答应:“要得!要得!”李青青指着自己的坐骑,道:“你们二人骑了此马,继续东行,一日一夜之内,必须驰出三百里地,越快越好,不得有误。”说完,强行给二人服下两颗药丸,继续道:“你们刚刚服下的可是断肠散,若是不依我言,驰出三百里地来,必将肠穿肚烂而死。”
二人面面相觑,吓得脸色发白。那胡子兵颤声问道:“那解药呢?”李青青见他们信以为真,几乎忍不住发笑,连忙收住神色,厉声道:“你们二人只须骑上这匹快马,奔得一身汗湿,毒性自当从体内散发出来,那便无碍了。”二人半信半疑,另一个西夏兵问道:“公主,不会是开玩笑么?”
李青青怒道:“信不信由你,索性我两刀子刺死你们算了,免得麻烦!”扬起匕首便要刺去。那胡子兵急道:“公主殿下,我信,我们信你。”李青青道:“事态紧急,快快上马。路上倘若有人问起,你们只须说这马氏集市上买的,千万不可提及我二人摸样,知道了么?”
那两名西夏兵仍是将信将疑,但禁不住李青青连吓带哄,心想她若要害我们,当场用匕首刺死我们岂不干净?当即不再多疑,一步步挨将过去,翻身上鞍。这两名西夏兵常年马背上生活,虽然手足僵硬,仍能控马前行。
待二人少稍稍活动,身子慢慢恢复了只觉,又想起自己服下了断肠散,当即双腿急夹,纵马疾驰而去。郭天啸问道:“你真给他们吃了断肠散么?”李青青哈哈大笑,说道:“傻小子,那只是普通的泥丸。他们二人贪生怕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深信我所言咯!”
郭天啸恍然大悟,稍作一顿,又说道:“他们二人骑着那匹骏马前行,定能误导后面的追兵。青青,你真是聪明过人。”一句发自肺腑的赞美,李青青听了咯咯一笑。略作停顿之后,他们二人骑上西夏兵的坐骑,在这深山之中不依道路而行,径直朝西南方向驰去,与那两名西夏兵去的西北方向大相径庭。
驰的山间小道,自然尽是崎岖乱石,荆棘丛生,直刺得两匹马腿上鲜血淋漓,一破一踬,一个多时辰,只行得了二十余里。天色很暗,但听得前面不远处有说话声响。郭天啸喜道:“前面应该有人家,咱们便去借宿一晚。”
依声寻去,只见大树掩映间露出黄墙一角,原来是座古庙。李青青扶住郭天啸下得马来,将两匹马的马头朝向西方,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拍上两掌。两匹马长声嘶叫,撒腿奔去。郭天啸见她处处布下疑阵,心思甚为细腻周密,发自内心佩服,同时又想:她若是敌人,那真是太可怕了。
李青青见他望着自己发呆,呵呵笑道:“是不是在暗自庆幸,我不是你的敌人?”郭天啸猛地一惊,反问道:“你怎地知道?你能看穿我的心思么?”李青青微微一笑,却不回答。郭天啸忽地惊道:“敌人是可以引开了,只是失得马匹,我们逃遁却是更加困哪了。”李青青道:“眼下却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做一步算一步。”
说着便扶着郭天啸,走到庙前,只见大门匾额写着:“祖山庙”三字。李青青提起门环,敲了一下,隔了半响无人答应,又连续敲了三下。忽听得门内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是人是鬼?是来赶尸的么?”
格格声响,大门缓缓地打开了,木门后出现一个人影。其时,天色已晚,那人又身子背光,看不清他的面貌,但见他光头僧衣,是个大和尚。李青青道:“大师,我们兄妹二人途中遭遇土匪,哥哥身负重伤,求在贵宝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