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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战斗模式,有利的一面是,盛冲阳可以在指定作战对象之后,就无需再分神他顾,让鄂庆独当一面地解决一些复杂度不是很高的作战目标。
不利的一面是,僵尸傀儡战斗全凭生前本能、不讲变通,只知猛冲狠打、不懂以巧破力,战斗方式未免呆板,难怪虽有道婴初期境界,却只能发挥自身七成的实力。——别看鄂庆眼下举手投足道婴真人的气息十足,但是演练一番之后,盛冲阳敢肯定,他要是真的对上一个道婴初期真人,结局必然是有败无胜的。
不过盛冲阳也不在意,毕竟得到一个道婴真人傀儡已经是大赚了,收拾道胎以下境界的修道还是手到擒来的。盛冲阳尝试了一下,自己施展三头六臂的法相,把自身的实力提升八倍、超过了道胎后期境界,可是对上鄂庆一交手,正面对抗依旧不是对手。
对此,盛冲阳自然也感到满意,这等于又给他增加了一张不弱的底牌。之前项正群也说过,这傀儡是非卖品,但可以提供双倍的材料由机动宗代为炼制、双方各得其半。也就是说,在不是很敏感的情况下,鄂庆这傀儡是可以公开使用的,不用担心会暴露小紫的秘密。
鄂庆身为鳄鱼精怪,皮粗肉厚、防御力颇强,原本并没有配备防御类法宝。这大约是他需要偿还债务,加上刚刚回到碧波潭不久,相关“业务”尚未来得及展开,所以鄂庆身上除了拥有一柄从单不世尊者那里兑换来的长枪法宝,就一文不名了。
好在盛冲阳这个主人却不是穷鬼,就在这“七星隐龙阵”中,一天一夜一路行来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数万年来入阵探索的修道者不少,各种境界的修为者都有,进入这阵中都是无一例外地有进无出,丹药、寿元耗尽而死。但骸骨遗留之处,乾坤袋却大多保持完好。
对于这些身外余财,盛冲阳是一概来者不拒、雁过拔毛,把能找到的乾坤袋统统收了去。其中还是很有不少道婴级数的法宝器物,完全可以给鄂庆装备起来。
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杀灭敌人,多装备几件防护法宝,还是很有必要的。盛冲阳拿出几件防护法宝、道袍,先给鄂庆装备上;至于进攻武器,盛冲阳又拿出一柄飞剑法宝,配合着鄂庆原来那柄长枪一起使用,也就差不多了。
大致熟悉了鄂庆的能力和操纵方式之后,盛冲阳依旧把他放在小紫空间中呆坐,自己独自出来,再把小紫也收回身上,和小金一起,一左一右蛰伏在他的胸前。一个遍体金黄,一个金黄紫顶,形成两只栩栩如生、宛若活物的奇特狮兽“纹身”,让盛冲阳的身躯平添三分神秘的气息。
盛冲阳心满意足地无声一笑,这才又拿起阵势图,找到白玄的方位,慢慢地摸索过去。
此刻的白玄,和盛冲阳最初看到他时,已经大不相同。原本在他身边旋绕的天地灵气波动已经不见了,但是在他体内运行的道行气息却比原先增大了近十倍。
白玄依旧是双目微合,一动不动地打坐在地,不住地引导体内的天地灵气周天运行,每运行一次,他的道行就增大一分、境界就稳固一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当他把体内最后一丝天地灵气转为道行纳入丹田之中后,白玄缓缓收功,睁开双目,却没有站起身来,只是轻叹一声,喃喃地道:“终于晋级道胎了!可是,如果被困在这阵中有进无出,纵然晋级了又有何用呢?盛兄,你给我带来的,究竟是机缘,还是劫数?”
“机缘就是劫数、劫数就是机缘!阿玄,恭喜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白玄浑身一震,从地上一跃而起,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站在那里一脸笑嘻嘻的盛冲阳,嘴唇颤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冲阳微微一笑,又道:“阿玄,恭喜你成功突破瓶颈、晋级道胎!”
白玄终于回过神来了,抢步上前,一把抓住盛冲阳的手臂,急切地问道:“盛兄,真的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失散好几天了,我还以为……”
盛冲阳笑道:“确切一点说,是五天了!我找到这里已有两天,见你尚未收功,便一直没有惊动。阿玄,你说你以为什么?——以为咱们也是有进无出、困死于此了,是吗?”
白玄见到盛冲阳已经是意外惊喜,听见盛冲阳这几句话中隐含的意思,更是忍不住双目发光,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这心头的激动,道:“听盛兄的意思,这几日你是大有机遇?既然盛兄能找到我这里,莫非是对这阵法已有所悟?甚至,竟能做那打破这阵法数万年来‘有进无出’的先行者不成?”
盛冲阳笑道:“阿玄,你说得不错,我可能确实是个有点福缘的。这几日误打误撞之下,还真让我找到一点机缘!”
说谎要说得好,就应该九真一假,方可以假乱真,对于这一点,盛冲阳早已烂熟于胸。眼下运用起这原则来,是信手掂来、不费吹灰之力。
奇兽小紫的事,当然不能说;但是,一路瞎摸乱撞,发现了迷仙宗道婴后期真人、阵修大师诸一枫的遗骸和他留下的百年阵法研究心得,却可以大说而特说。
于是,在盛冲阳的描述里,阵修大师诸一枫和他的百年阵法研究心得,就成了自己入阵之后最大的机缘。正是因为误打误撞、机缘巧合,发现了诸一枫的遗骸和留下的玉简,得到了他一百年来对古阵的研究心得,盛冲阳才得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进入了古阵的中枢控制室,查看和绘制一张阵法简图,按图索骥找到了白玄,云云。
在盛冲阳的阐述里,诸一枫经过百年的研究,其实已经到了只差一步就能登堂入室的地步了,结果就在距离阵法中枢控制室的门边不远处,寿元耗尽而死。令人嗟叹之余,也大大便宜了盛冲阳这个后来者,全盘继承了诸一枫的遗产。
除了如何“误打误撞”发现诸一枫的遗骸,盛冲阳说得有点语焉不详之外,其余种种他都说能得头头是道、严丝合缝,更拿出诸一枫留下的玉简、盛冲阳自己在阵法中枢绘制的简图为证,已是由不得白玄不信了。
第123章、古阵机缘
“盛兄,你何止是有‘一点’机缘?你简直鸿运当头、鸿福齐天!”白玄听得目瞪口呆之余,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失态地大声嚷嚷道。
也难怪白玄如此失态。就在他那天被鄂庆一枪刺中,身负重伤、口血狂喷地跌入阵中的时候,白玄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满脑子都是这古阵“有进无出”的赫赫凶名,大脑是一片空白、彻底迷茫了。
等他略微清醒一点,白玄发现自己已是孤身一人,只因一个前后脚的差距,他和盛冲阳也失散了。拖着负伤的身子尝试着寻找,结果不但什么都没能找到,自己也在阵中完全迷失了方向,此刻白玄的心,当真是冰冻三尺、死水不兴了。
在心头一片死寂之中,白玄下意识地盘坐下来,懵懵懂懂地服药、疗伤。伤势疗好了,他那一颗还属年轻的心毕竟不甘于这样的困死结局,又再度死水微澜,觉得自己不过初入阵中,尚未尽力寻找生机,未必就没有希望。这么一想,他的心境又从无风三尺浪、再到巨浪澎湃,一系列演化之下,不知怎么就突破了道基瓶颈,一举晋级了道胎。
没想到,就在他晋级道胎成功之后,刚一收功,身边居然就传来了盛冲阳的声音,随后的一切更是如在梦幻之中,美得让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这困死当场和蓬勃生机之间的转换,怎么就快到如此的地步?
过了一刻,白玄渐渐从劫后重逢的兴奋与激动中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盛冲阳,问道:“盛兄,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盛冲阳暗自点头,这白玄心理素质不错,这么快就回复了冷静,显然是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对此,他也早有准备,因点头道:“这个,阿玄,我正要和你商量!”
说着,盛冲阳掂了掂手里那块绘制有阵法简图的那块玉简,道:“阿玄,怀璧其罪啊,这个东西,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独自占有它,我希望和离火宗合作!我怎么说也是迩宓大陆的散修,你离火宗则是迩宓大陆的超级宗门,只要贵宗门能保证我将来在这阵中那应得的一份利益,我可以把这阵法图交给离火宗共享!”
白玄眼中精光大冒,他当然知道盛冲阳这话意味着什么。这不单单是意味着二人能从这数万年“有进无出”的凶阵中平安出去的问题,而且意味着将来他们可以随时再来此地,开发这阵中数万年积累的难以想象的机缘和财富!
虽然说,盛冲阳这个玉简里并不包含整个阵法的全部线路图,但是它毕竟包括了几个关键线路,盛冲阳通过这个图找到了自己,完全证明了这个线路图的准确性。这意味着,后来者完全可以籍此线路图再入阵法中枢——只要能成功进入阵法中枢,这阵中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还有什么东西不能唾手可得呢?
盛冲阳愿意把这个阵法图交给离火宗共享,固然是他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而做的明智选择,同样也是对离火宗、对白氏兄妹二人的巨大信任和友谊,对此白玄心知肚明,也是无限感动的。
白玄因肃然道:“盛兄高义,白玄铭感五内!盛兄放心,白玄以自己的心劫起誓,只要有我在,盛兄和离火宗的合作,就绝不会让盛兄吃亏!只是,我们终究要出去,见到正群兄和岳前辈他们,他们问起来,我们又该如何回答呢?”
盛冲阳笑道:“这个简单!阿玄,我记得我们陷入阵中之前,你释放过一个爆炸火珠?”
白玄道:“那叫‘离火之怒’,是宗门给我的保命手段……”
盛冲阳道:“好,就是‘离火之怒’!它爆炸之际,不是把周围一片水域炸得混乱不堪?而且,在此之前,项正群道友就已经先一步带着那矮胖的精怪逃离了现场。也就是说,其实并没有人真正看到你我二人进入此阵。你说是吗?”
白玄神色一动,隐隐觉得盛冲阳想说什么了,却沉吟着道:“也不尽然。我们陷入阵中乃是被那精怪攻击,他当然是清楚地看见我们陷入阵中了!”
盛冲阳心里暗笑,心道你说的是鄂庆吗?——那位如今不得我吩咐,已经不会说话了!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套说辞:“阿玄,人怪殊途,你觉得我们有多大几率会再次遇上那个精怪?那精怪又有多大的机会跑到外人面前,指证我们曾经陷入阵中?”
白玄道:“盛兄,你的意思是……”
盛冲阳道:“所以,我们根本没有陷入阵中,这阵法依旧是‘有进无出’!你知道的,我不是有一个能够遁地的宝物吗?咱们就说,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我趁机使用了那宝物,把咱俩装进去、遁入地下了!你身受重伤,就在地下疗伤;随后又机缘巧合,突破瓶颈、晋级道胎。直到今天,我们才从地下出来!”
“这样也行?”白玄听得眼睛一亮,“这听上去确实有根有据,他们应该会相信吧?”
“不信也得信!”盛冲阳毫不在意地道,“不然,阿玄你觉得我是否应该把这个阵法图交出去,让别人也来分一杯羹?”
白玄一震,脱口而出道:“那当然不行!——嗯,盛兄说得对,他们爱信不信!”
在一个唾手可得的巨大宝藏面前,神仙也不能免俗,白玄自不例外。当下便毫不犹豫地认同了盛冲阳的说辞,二人统一了口径。
盛冲阳这才拿过那线路图,递给白玄道:“阿玄,根据我的记录,从这里出去大约有三条路可走。该走那一条,你来选择吧?”
白玄奇道:“盛兄,为何要让我来选择?”
“看你的运气如何!”盛冲阳笑道,“需要申明一句,眼下这个阵图我还没有交给离火宗,那就还是我独有之物;这一路上如果有任何发现,那都是我的合法收入!手快有、手慢无,现在能拿就要尽量多拿一些,等到日后再来时,我恐怕就只能拿小头了!”
白玄听了哭笑不得,看着盛冲阳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笑道:“也罢,那咱们就选择最长的那一条路好了,多绕两个弯子,也好叫盛兄多得一些收获!”
“那就多谢阿玄玉成了!”盛冲阳倒是毫不赧颜,反而大大方方向白玄道谢,当前便择路而行。白玄摇头失笑,看着盛冲阳越发觉得高深莫测,也急忙紧跟而行。
果然,这一路行来,沿途又遇到几具骸骨,盛冲阳毫不犹豫地大小通吃,把所有的“身外之物”连同乾坤带一并收起,那明显是做作出来的贪婪样子,看得白玄也忍不住好笑。
对于一个拥有十万多人的超级宗门来说,这里确实是个宝库,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用的。但是对于白玄个人来说,那就又是一回事了。这里发现的东西良莠不齐,其中固然有些好东西,但也没到让人眼红的地步,白玄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值得盛冲阳如此兴奋的?
莫非,盛冲阳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身后有一个宗门、或者一个世家,这样才会看得上这些“七零八碎”的东西?
盛冲阳不知道自己这一番做作,竟然让白玄看破了他一点虚实;不过即便是知道了,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很在意了,该拿的东西一样不少,还是要照拿不误的。
如此走了大半天之后,二人转过一处宫殿,眼前突地又出现了一具修道者的遗骸,让二人脚步一顿,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这具遗骸并不高大,皮肉已经烂尽、唯余白骨,静静地保持盘坐的姿势,坐在一个蒲团上,不知怎的,却给人一种需要高山仰止的感受,令人神情为之一肃。
这遗骸虽然皮肉烂尽,但是一身衣服显然不是凡物,依旧完好如新。看到这具遗骸的服饰,之前一直显得兴趣缺缺的白玄浑身大震,瞪直了双眼就再也挪不开了。
盛冲阳见白玄神态有异,便出声问道:“阿玄,怎么,你……认识?”
白玄显出难以置信的神态,点头道:“不错,我认识、非常熟悉!这服饰,分明是我迩宓大陆坎水宗的人,而且还是宗门长老以上的高层人士!不知是哪一位前辈先人陨落在此?”
盛冲阳听了好奇道:“哦,他是坎水宗长老?果然难得!奇怪,阿玄你是离火宗门下,为何对坎水宗如此熟悉?”
白玄道:“这我不瞒你盛兄,我和坎水宗委实大有渊源!盛兄,你难道不奇怪,我身为离火宗嫡系后辈,怎么就不修习火系功法,而是水系?还有,我为什么可以不使用避水诀,就能在水下行动自如?”
盛冲阳笑道:“正要请教,这是为何?”
白玄道:“一则是,家母正是出身坎水宗的精英弟子,因和家父相爱,嫁到离火宗后生下我和晶妹。子类母、女肖父,我和晶妹一个水、一个火,各有修炼天赋!”
盛冲阳恍然。白玄又继续道:“本来,老祖见我不修炼本门功法、偏偏喜欢水系,心里是很不高兴的。好在晶妹随后表现出来的火系修炼天赋让老祖大为开怀,也就不再苛求于我,反而是用了一颗深海避水珠,求了坎水宗宗主金凝姑,用秘法给我炼化到了体内。从此,我在水下就犹如水生精怪一样来去自如,实力比在陆上更高出二、三倍!”
“也正因为如此,我修炼至今,在坎水宗的时间倒还多于离火宗,对于坎水宗的一些衣着服饰什么的,也就再熟悉不过!”
盛冲阳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具遗骸我就不看了,阿玄你来收取吧!”说着盛冲阳稍稍后退一步,对着白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玄略一迟疑,也不推辞,迈步上前,先告了一声罪,这才在那具遗骸身上查看起来。
那遗骸手边就有一个玉符,白玄拾起,把神识投进去一看,就忍不住全身发起抖来,回头看向盛冲阳,声音都在微微打颤:“盛兄,他不是普通长老,而是坎水宗的前任宗主、道尊后期巅峰境界的大尊者、金岁前辈!想不到,他居然陨落在这里!”
盛冲阳闻言也大吃一惊。早就想到了这遗骸可能来历不凡,却没想到,他的来头居然有这么大,不但是一位道尊后期巅峰境界大尊者,而且还是坎水宗前任宗主!难怪仅余白骨,却依旧给人一种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的感受。
数千年前,身为坎水宗宗主,金岁卡在道尊后期巅峰境界许多年了,一直不能进阶道玄、飞升天界。因寿元将尽,遂抱着“机缘险中求”的行险一搏的心态,传递了宗主职位、交代了宗门事务之后,便来到这碧波潭古阵之中一搏运气。
说实话,这等情形在修道界当真再正常不过。许多修道高人,卡在瓶颈多年难以寸进的时候,往往喜欢独自外出历险、寻求突破。这是一种真正的生死听命,突破了固然可喜,陨落了也无需他人牵挂,安安静静地走。
最终,这位金岁前宗主自然也是“了无牵挂地走”的那一类了。因为对自己的命运早有预料,金岁身上可以用“身无长物”来形容,除了一身道袍、几块记事的玉符、几件用于渡劫的“冥宝”之外,就一无所有了。
可是,真要说价值,金岁这遗骸本身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像盛冲阳这一路搜寻宝物,搜的虽然不少,可要是把金岁遗骸往坎水宗一送,就是再多十倍的东西,只要他开口,坎水宗就能眼都不眨一下地拿出来。
当然,以白玄和坎水宗的渊源,他自己不会、也不允许盛冲阳做这样的事。
最关键的是,和那位诸一枫一样,金岁在寿元将尽之前,也留下了自己的一些修炼心得,自然是关于水系功法方面的,那可是道尊尊者的传承,对于盛冲阳还没什么,可对于白玄来说,却是醍醐灌顶一般的绝大收获,看得他如醉如痴、两眼发光。
直到盛冲阳出言提醒,白玄这才回过神来,不胜唏嘘了一番之后,从身上取出一个空间帐篷,把金岁的遗骸、遗物小心翼翼地收入进去,再把帐篷放入怀中贴身收好。
第124章、柳暗花明
碧波潭上,机动宗那条船舱之内,五天以来,一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五天前,盛冲阳等人随着机动宗两位道婴真人一同下水“狩猎”,等出来的时候,其余人等皆在,唯独不见了盛冲阳和白玄。
见了等候在船的白晶、李茹媚、秦茹嫣三女和白家四护卫,项正群面色难看地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一说,三人在水下受到二个道婴精怪攻击,虽然岳青杉、吕镇远及时赶到,杀灭一个鼋龟精、救下了项正群,但是盛冲阳和白玄二人却“失踪了”,据推测“很可能”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