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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
“朋友倒是认识几个,”沈进道,“可是也不知道他们这次是否参加了试炼。即便是参加了,也没有办法联系他们。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想遇上一个也是要靠运气的!”
“哈哈,这个好说!运气这个东西,咱们一向是不缺少的。是吧,大哥?”
刘全忠一语成谶,他说的“运气”在次日就被三人遇上了。就在盛冲阳三人来到一处水潭边补充饮水的时候,就和另一支六名修道者组成的小队遇上了,为首的一个正是沈进认识的同道,通玄城的道识六阶散修,孙珏。
“这不是沈老弟吗?”孙珏也认出了沈进,眼前顿时一亮,“想不到半年多不见,你也进阶了,恭喜、恭喜!这两位是……”
沈进连忙引见,说这二位是自己新近结识的朋友,天绝城散修,“杨威”和刘全忠。
寒暄几句之后,沈进便问起:“孙老哥,不敢动问你们组队多久了,可有何斩获?”
孙珏摇头笑道:“不瞒老弟,我们也是临时组合在一起。大家都志不在令牌,但求能历练一番,长长见识也就是了,结队行动不过自保而已!倒是老弟,可曾拿到令牌?”
沈进摇头苦笑,把最初得到一块白色令牌、又不得不弃之以保命的经历说了。然后叹道:“反正我也是单独修炼习惯了,没打算加入哪个宗门,这令牌不要也罢!孙老哥也是这般思路就再好不过,我等人少,不知能否加入孙老哥的队伍,大家一起行动?”
孙珏闻言大喜。他所在的六人小队实力并不强,除他以外,还有一人也是道识六阶,其余四人则是一名五阶、三名四阶。这样的实力,到了试炼后期依旧显得太单薄,能多些人加入进来总是好事。虽然说刘全忠只有道识一阶修为太不起眼,但是沈进和盛冲阳的实力还是得到认可的;再加上孙珏认识沈进,知道沈进为人正直、可靠,所以当即表示了欢迎。
补充了饮水之后,众人便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路线。
在几个人都发表了一通看法之后,盛冲阳出了个主意:“几位道友可知道那些宗门弟子常聚何处?我们不妨也往他们那里去。一则可以尽量避开后几日的混乱杀戮场,保障自身安全;二则宗门弟子高手众多,如有缘分观摩一二,也能多涨一分见识;更如果有人能结识他们当中一两个、攀上关系,那就是个人的造化了!”
盛冲阳这话顿时得到部分人叫好。孙珏想了想道:“杨道友这话有理!据我所知,那些宗门弟子通常会在仙人谷中心区域设置自己的大本营,各守其土、互不相犯。按照宗门之间的默契,红色令牌在大本营之外,大家可以相互争夺、以不闹出人命为限;令牌一旦送入各自的大本营,就约定不再争夺了,所以那一带的确相对安全些。”
“从我们眼下的方位走到中心区域,只消一天即可到达。这一路上大家还可以寻找精怪和机缘,全凭各人造化;之后几日只怕大混战也将临近了,那些得不到令牌的散修往往会在试炼结束前几日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他人。那时候我们正好背靠宗门势力,只要多加小心,安全自保当无问题!”
对此众人均无异议,当即便结队上路。
第23章、夜探敌营
众人一路前行。路上说说笑笑、交流些修炼心得;看到有什么禁制、阵法,便上前去评头品足一番,权作学习;发现精怪猛兽,九个人中有六个都是兴高采烈上前搏杀;尽情享受这一两日最后的宁静。
当夜,众人便抵达中心区域外围地区。孙珏停下脚步道:“诸位道友,到这里差不多便是宗门营地外围区域,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可能会被宗门弟子视为入侵、遭受驱逐!我们就此宿营如何?”
众人都同意。于是寻个合适的地方,搭建了三个帐篷,设下几个简单的禁制,约定了每个帐篷出一个人值夜,便打坐休息。
由于刘全忠道行太低,盛冲阳便和沈进约定,就由他二人轮流值夜,两个时辰一换。
盛冲阳值守前半夜,平安无事地过去了;等沈进来接班之后,盛冲阳返回帐篷里,只见刘全忠依旧在打坐修炼、已经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盛冲阳心里轻轻告了一声罪,放出小金翻身骑上,施展地行术就此离开。
仙人谷中心区域地势平坦,几十里地方圆,散落着十几个营地。顺着营地上的各色旗号和标识,很容易地就找到了九灵宗的地盘。
九灵宗营地之中也有值夜之人,盛冲阳刚刚潜行到九灵宗营地地下,把神识探测上去,还没等探明地上的虚实,就听有人暴喝一声:“什么人?”整个营地立刻就像被捅了马蜂窝一样乱将起来。
盛冲阳吓了一跳,急忙把神识收回来,潜伏在地下不动,听着地面上隐约传下来的一点噪杂动静,心里暗自郁闷,这九灵宗营地防范还真是挺强,警惕性很高啊。
厚实的大地挡住了九灵宗人的神识探测,也挡住了大部分声响,盛冲阳只能听见有许多人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和多人模模糊糊的话语声,却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想了一想,盛冲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地下上行到距离地面不足一尺的地方,抽出剑来,在头顶上方的土地上轻轻戳出一条缝隙直达地表。此时正是天黑、地表又是草地,也不虞有人会发现这么一条细细的缝隙。
盛冲阳贴住缝隙侧耳倾听,这才把地面众人的话语听清楚了。
其实,盛冲阳不知道,九灵宗人有这么大反应,这一切还是拜他所赐。
被盛冲阳他们干掉的第一个九灵宗弟子谢宏,可不是一般的人。作为九灵宗现任掌门人耿东维的亲传徒孙,谢宏一直以来都是九灵宗道识境界第一人,隐隐有被当作日后的掌门接班人在培养,可见其受宗门的重视程度。
在五年前,谢宏只有道识五阶修为的时候,就已经参加过一次仙人谷试炼了,还拿到二块红色令牌,为门派立下大功,这次完全可以不必再来。只是,那届试炼大会九灵宗整体发挥不好,以一牌之差负于长碧宗,让九灵宗大失东道主的面子。因此这一届试炼大会,谢宏主动请缨,为此不惜推迟了晋级道基的进程,再次参加。
知耻而后勇,谢宏的壮志获得宗门的肯定,他的师父、掌门人耿东维的徒弟、道基后期修道汪信博,还把自己的一块中品道器金砖借给了他,只求增大胜算,扳回一城。
原本大家入谷之后,谢宏应该是和另一位道识九阶的同门周德丰一同担当起领队角色,两人一个负责守营、一个负责夺牌,共同完成宗门大计。没想到,仅仅就在入谷的第二天,谢宏就失去了联系,无论周德丰怎么呼唤他,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一开始,周德丰还克制着自己不朝最坏的方面想。但是,三天之后又有两名师弟失去了联络之后,一股冷汗就再也遏制不住地从周德丰脑袋上流了下来。有人在暗中对付九灵宗,谢宏很可能已遭毒手,这两个猜测把周德丰震得头皮发麻、浑身不寒而栗。
在试炼期间,任何人不得与谷外通信,周德丰也无法请示宗门长辈,无奈只得下令,营地保持高度警戒,同时通知每一个在外夺牌的师兄弟们,小心暗算,任何时候都必须至少二人以上结伴而行。小心无大错,今夜营地果然出了状况。
人仰马翻了一通之后,场面稍定,周德丰也赶到现场,问道:“怎么回事?有何发现?”
当下有多人参差不齐地回答:“禀师兄,一切正常!什么也没有发现!”
周德丰眉头一皱:“一切正常?那方才是何人报警?”
一位名叫田礼的道识七阶修道站了出来,施礼道:“禀师兄,是小弟方才巡守之际,突然感受到有人在用神识窥视我们,故此报警!”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当下就有人说道:“田师弟,你可确信没有搞错?仙人谷内只有道识境界的同道,神识探测不过十丈距离。如被你发现有人窥视,十丈之内有这么多师兄弟搜索,按理绝不可能让他逃掉!这……”
那田师弟涨红了脸道:“我以自己的心劫起誓,绝不可能搞错!我真的感受到有人在用神识窥视我们!”
众人听他说的严重,都沉默了一阵,才有人试探地问道:“有人窥视我们,慢说十丈之内,就是整个营地我们都搜索遍了,绝无来人踪影。难道,那人会是道基前辈不成?”
田礼摇头道:“不像!若真的是道基前辈远远窥视我们,我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神识!而且,我方才很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神识不是很强,道行似乎比我还弱一线的样子……”他的话越说声音越低,到后面自己也皱起眉头,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话似的。
果然,众人都是一脸狐疑之色,不少人还在小声交头接耳。众目睽睽之下,田礼脸色越发涨得通红。周德丰站出来道:“罢了,既是没有发现,大家还是各安其位吧。田师弟,你方才做的对,请你继续巡守,提高警惕;诸位同门,不管刚才是不是有人窥视,在仙人谷有人盯上了我们却是真的!如今敌暗我明,还请诸位小心在意,多加戒备!”
众人轰然应是,便各自散去。周德丰又宽慰田礼几句,也自离开,却没有回自己的帐篷,而是来到另一间帐篷门口,招呼一声之后便走进去。
这帐篷之中却是一名女修,名叫江雪梅,道识八阶修为,见了周德丰进来,站起来施礼道:“周师兄来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周德丰把方才的事简单说了,又补充道:“时下众同门多有怀疑田师弟弄错了的,可是我不这么看。我了解田师弟的为人,他不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人,他说有感受那就真的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是这事也委实透着蹊跷,愚兄这里摸不着头脑,特来跟江师妹讨个主意。师妹一向以智计见长,你怎么看这事?”
“谢宏师兄杳无音信,还有两名师弟也失去联络,眼下营地又出异常,咋看起来还真是有人盯上了我们九灵宗!”江雪梅徘徊几步,思索着说道。
周德丰皱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师妹有什么好办法吗?否则这样下去,这次试炼我们的成绩只怕比上一届还不如,那时候,宗门师长的怒火,愚兄我可担当不起啊!”
江雪梅停下脚步,沉声道:“周师兄不要心焦!以小妹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那么糟。师兄莫怪,小妹还是要说,田师弟方才的感受仅仅是一个孤证,在别无旁证的情况下,我们依然不能排除他搞错了的可能;仙人谷内也是有风险的,两位师弟失去了联络委实不幸,但也未必就是针对我们的阴谋;至于谢宏师兄,说实话他道行虽高,但以小妹看来,他为人太过自傲、轻敌,修道界藏龙卧虎,谁说低阶修道者就没有越阶杀死高阶的手段?谢师兄遭遇不幸,也不能证明就是有道基高手出手对付我们!”
“江师妹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但是……”
“但是依然解决不了我们眼下的困境,是吗?”江雪梅看着依旧皱着眉头的周德丰,又继续说道,“且不说仙人谷道基以上修为者不得入内,假如真有道基高手盯上了我们,周师兄又有什么办法应对吗?与其自乱阵脚,不如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周德丰道:“但不知如何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江雪梅道:“周师兄想来也知道,这仙人谷试炼对于其他宗门来说,就是一个试炼、排名的过程而已,但对于我们九灵、长碧、羽化三宗来说,意义大不相同,它直接关系到明年我们三宗在大鹏岛上的探险!上届试炼大会我宗门成绩不理想,上面之所以那么恼火,其实关键就在于试炼的成绩影响到了后来的大鹏岛探险。”
周德丰点头道:“江师妹说的是!这事愚兄也有耳闻。唉,真想早日突破、获得道基,这样也就有资格报名参加大鹏岛探险了,看看到底岛上有什么东西如此吸引大家!”
江雪梅摇头笑道:“周师兄有此想法自是不错,可惜即便师兄能顺利突破、获得道基,明年的大鹏岛探险估计也没办法参与——虽说只要道基修为都可以报名,但最终筛选下来,真正能参与的都是道基中后期高手了!”
“所以,咱们还是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吧!周师兄,在小妹看来,这次试炼,我们得多少令牌、排名第几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能领先长碧、羽化二宗哪怕一块令牌,使得宗门在大鹏岛探险上能不落于人后,就是胜利!”
周德丰听得眼睛一亮,道:“江师妹的意思是说……”
江雪梅道:“原本宗门安排,应该是周师兄据营而守,谢师兄在外夺牌,两厢配合、相彰得益,这是稳妥持重之计。如今谢师兄杳无音讯,小妹也觉得,他怕是凶多吉少,但我们却不能就此束手待毙。为今之计,只有请周师兄亲自出马,行险一搏,才有一线胜算!”
“明天就是试炼第七天了,各宗门在外夺牌的弟子都将渐次返回营地。周师兄你看,这是我们营地周边地形图。此处山崖名为‘仙人指路’,乃是我九灵、长碧、羽化三宗人员惯常出入之处。周师兄如能带上几位好手乔装改扮,在此处设伏,出其不意,拦截长碧、羽化二宗返程人员,夺取他们的令牌,彼消我长之下,当可大增我们的胜算!师兄意下如何?”
周德丰大喜,连声称好:“江师妹不愧智者之名,所言令人豁然开朗,愚兄但凭吩咐!不过愚兄带人这一去,师妹这里人手未免就有所不足,我们拿回来的令牌都在保存你这里,这安全问题……”
江雪梅摇头道:“周师兄不用担心我这里。各宗门向有默契,彼此不会攻击对方营地;再说,令牌小妹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尽数保存在深海铁香木盒之中,隔绝感应,小妹将它藏得稳妥,即便是有人拿住我,也得不到令牌!”
“倒是周师兄你,‘仙人指路’山崖那里地势复杂,来往人员杂乱,师兄到此设伏,要千万小心不可露了行藏、被其他二宗抓了把柄;更兼我宗门其他几位九阶的师兄都在外面夺牌,一时未必能联系得上,师兄只能带上几位八阶的师弟前去设伏,实力未免单薄。小妹这一计,倒唯恐是害了师兄!”
周德丰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江师妹放心,愚兄理会得!正如江师妹所说,如今我们不能束手待毙,必须放手一搏!这一计纵有些风险,也好过无所作为。”
“再说,我们宗门高手虽则不足,但还有修道世家人士可用。我恰好知道杨家的联系方式,他们当中可是有一位道识九阶高手的!据我所知,杨家巴结宗门一向很紧,若是我以宗门的名义请他们协助,料来他们不会拒绝吧?如此,大事可期!”
地下,一路跟踪周德丰至此、把二人对话听了个明白的盛冲阳,忍不住琢磨起来:“明年的大鹏岛探险,那是什么?听这师兄妹对话的意思,这个探险似乎仅限于九灵、长碧、羽化三宗参与,而且需要道基以上修为才够资格报名!”
“可是,这和仙人谷试炼又有什么关系?”
第24章、仙人指路
对于大鹏岛,盛冲阳一时也想不明白,但本能地觉得,这里似乎存在一份巨大的机缘。转念一想,罢了,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到时候自有机会打探虚实。
盛冲阳犹豫了一阵,还是按捺住了冲出地面,把二人尽数收入小金空间杀灭的念头——这样诚然快意,可是动静太大,势必引起九灵宗的疯狂关注和报复,得不偿失。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眼下就什么事都不能做,盛冲阳当即拿出自己的地图来,很快便找到了那位江师妹说的“仙人指路”山崖位置,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眼看这一趟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天色将亮,为防止沈进、刘全忠发觉异常,盛冲阳也不再耽搁下去,直接驾驭小金返回自己营地,悄悄进入帐篷,装模作样打坐起来。
对于在仙人谷参与试炼的许多修道者来说,从第七天开始,就意味着血腥杀戮时刻开始了。到了这个时候,该拿的令牌已经基本被拿光了,还没有得到令牌的、或者觉得自己令牌还嫌不足的,都把目光盯上了其他同道,杀人越货逐渐成为最后三天的主旋律。
为夺牌、为自保,越来越多的修道开始结队行动;零散的杀戮也逐渐演变成团队之间的大战,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宗门弟子,也不敢在外久呆,纷纷开始返回营地,联盟据营自守,以策安全。
孙珏所在的小队在盛冲阳三人加入后,也不过九个人,道行最高的三人都只有道识六阶,连一个道识后期境界的都没有,此时已经显得极为单薄。所以,这一天天色刚亮,孙珏就召集大家商量,或寻找熟人、朋友,拉拢更多的人加入自己的团队,壮大自身实力;或结识一下驻扎在附近的其他团队,建立攻守同盟,也可彼此照应一二。
对于这一点众人都没有异议,于是各人各显神通,四处开始了“拉壮丁”活动。
盛冲阳寻个空子,悄悄联络上了马洁萱,得知她已经和两位堂兄汇合一处,目前正在“仙人指路”山崖一带,为九灵宗充当一个外围警戒人员——作为冠邦帝国的修道世家,为本国护国宗门尽点义务也是应该,何况那两位堂兄还指望着这次试炼结束后,能顺利加入九灵宗门下,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的。
盛冲阳闻言暗喜,当下带着沈进和刘全忠四处游走,有意无意地就往“仙人指路”山崖处过来;那边马洁萱也拿出小女孩的任性,带着两个堂兄乱跑,二队六人假作“偶然”相遇。
二队人打了个照面,盛冲阳首先施礼招呼道:“几位道友请了,在下天绝城散修杨威,见过几位道友!”
那边马氏兄弟二人本来面带微笑,正待回礼,听见这话脸色顿时一变:“姓杨?”礼也不见了,只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再不答话。倒是马洁萱落落大方地回礼答道:“原来是杨道友,在下冠邦帝国修道世家马家人氏马洁萱,见过杨道友!”
盛冲阳和马洁萱这一呼一应让场中另外四个人都是一愣。沈进和刘全忠是看见马氏兄弟明显先热后冷的神态变化感到奇怪,马氏兄弟则是为自家堂妹如此热情回应一个“陌生人”的招呼而感到疑惑。
不等他们几个反应过来,盛冲阳故作恍然大悟状,“失声”道:“马家?莫不是冠邦帝国第一修道世家的马家当面?久仰、久仰!”
听见这话,刘全忠还不觉得如何,沈进却是心中一动,面上也显出一丝景仰之色来。作为通玄城散修,他当然听说过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