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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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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娆娆拼命摇头轻泣道:“不是啊,我是说,娆娆是说,我们……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到南朝去,再也不来这种地方,明早就走!”

“为什么呀?”杨宗志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对漠北没有什么好感,如果这番话要是扎西哈多说出来,他一定不会惊奇,但是丁娆娆为什么也要紧劝着他离开?难道是什么人吓到她了么?也不会啊,前些时日,她一直都行走在大营里面,每日足不出户,哪里会碰到什么怪人,身边的兄弟士兵们,更加不可能对杨宗志身边的丁娆娆有什么威胁。

“她害怕什么呢?”是因为漠北气候恶劣,吃饭穿衣的风俗和南朝相差太远,还是因为什么,杨宗志想到这里,城门侧面忽然传来一个低低的嗓音,恭敬的轻叫道:“少汗,请您移步说话……”

杨宗志和洛素允都沉浸在丁娆娆娇柔惶遽的怜态中,没想到有人还等在城门口,转头一见,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异族少年,穿着裘毛白袍,似乎夜里见酒席上见过。

忆及他口中唤出的称谓,与阔鲁索那日所称一模一样,杨宗志背着手转过身来,屏弃掉对丁娆娆楚楚可怜模样的担心,问道:“你是什么人?叫我去哪里?”

那人微微一笑,朝身后挥手道:“少汗去那边,就可见到自己想见之人,有什么话,也问那里就是……”

杨宗志和洛素允顺着他的手指尖看出去,见到城侧山壁下,隐约是孤零零的停了一辆宽大的马车,夜色深沉,不加注意的话,一时是留意不到的,杨宗志想起今夜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察尔汗王,心中顿时感慨万千,原以为今夜过后,这难得的一次相认机会,便这么错过了,却没料到峰回路转。

他沉沉的点了点头,对洛素允嘱咐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跟着那个人慢步向侧方走去,来到马车边站住,车门前垂下了长长的布帘,里面黑漆漆的,悄无声息,杨宗志霎时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称呼才好,只得傻呆呆的站着。

“孩儿……”过了一会,车门内传来一个慈威却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布帘被人从中分开,露出一张宽宽的国字脸,额下留了长长的白胡子,正是察尔汗王。

察尔汗王挥手屏开布帘,示意杨宗志也爬上马车去,杨宗志木讷讷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跟着入内。鼻子里微微带着酸涩,只是方才“孩儿”两个字,便让他忍不住想要放声大哭一场,太久时间没有长辈这么叫过自己,自从在长白山后的土寨里,与白发老道长吵翻了之后,这种亲近宜人的感觉便再也没有过。

帘子被再度放下,隔住了外面湿冷的空气,马车内一片漆黑,只能微微听到两个急促的呼吸声,杨宗志始终不知道察尔汗王到底怎么看待自己,所以也不好开口多说什么。察尔汗王却是一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察尔汗王哽咽道:“像……真的是像,你和你的母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去年我没有仔细见到你的面容,如果那一次我看清楚,应该早就把你认出来了。”

杨宗志忍了许久,听了这话终究心里一酸,堕下了铮铮泪珠,察尔汗王道:“你也一直都不知道吗,你生下来,是有最最高贵的两家人血统,你的一生注定就应该吃的最好,用的最多,衣食无忧,这些年来你受了许多的苦,外公以为你和你的父王母后那样死在战乱下,所以也不知道派人去找你回来,现在你自己终于找回来了,外公该怎么疼你才对。”

杨宗志拼命的咬紧牙关,先前酒宴上,察尔汗王对他不理不睬,他倒是能够忍住,毕竟两人从未开口相认过,也不觉得缺少了什么,但是此刻听到察尔汗王的话,而且是出自自己的亲生外公之口,让他的心情瞬间垮掉,要不是牙关咬得紧,便要放声哭出来了。

鼻子里哼哼哼哼的轻响,杨宗志强笑道:“也还好的,我并没受多少罪……”

“还说没有?”察尔汗王的老脸一板,正视着他道:“你的事情,有哪一件我没有仔仔细细的叫人打听,且不说去年你差点死在凤凰城里,便是这一年内,你几番出生入死,能够留得命来见外公,就算你天大的造化啦,现在你来了,便再也不要回去,跟着外公回大宛城去……”

“啊……要去,大宛城……”杨宗志惊讶的唤了一句,他倒不是不愿意去大宛城,心里面偶尔也会想着去见见母亲生前居住过的地方,用过的器皿。只是现下周遭事忙,浑然脱不开身,倘若日后得闲了,也许还是要走一趟的。

察尔汗王板着脸道:“当然要去,现在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外孙,我老啦,终有走不动的那一天,你不去辅佐我,辅佐大宛国,我还能指望谁,嗯,上一回,我派阔鲁索去召你回来,你没有答应他,我想……你可能是舍不开身边人,外公答应你,一定会派人去北郡,把你中意的那些女子都接到西域,大宛国中兴之日,还要落在你的手中。”

杨宗志犹豫道:“可是……孩儿还答应了手下人,要带他们去滇南避祸,我这一走,他们该怎么办?”

察尔汗王笑道:“你瞧瞧你,到现在也不会说大宛话,不认识大宛字,怎么能作一个开明君主,那些人倘若愿意跟着你的,愿意辅佐你日后征讨天下,征讨南朝的,你便带着他们一道回去,外公自会好好封赏他们,他们若是拧不过这个弯,你还要顾着他们作甚么,丢下来就是了。”

杨宗志心头一震,茫然色变道:“外公,你……你要我去大宛国,便是让我积蓄实力,从而进攻南方,谋夺中原?”

察尔汗王叹气道:“这也是外公素来的心愿,可惜……一直未能实现,我的孩儿,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唯有德之人可居之,南朝在赵家的手中昏庸不堪,折腾的百姓们民不聊生,咱们是去解救他们,为他们谋福祉的,岂能不对赵家赶尽杀绝……”

杨宗志颤声道:“外……外公,这些话,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人说么?天下谁人不知?”察尔汗王傲然昂起脑门,拍着杨宗志的肩头说道:“你自己也亲身经历过,赵家的子孙们永远考虑的是自己争权夺势,二王争霸,国舅爷干政,这些事情,难道不是都发生在他们身上?”

杨宗志面色僵硬的道:“即便如此,我们要去将他们赶尽杀绝,又要害死多少忠臣烈士,外公,大宛国难道在西域没有活路了,为何非要把南朝占为己有方才甘心,过去……我在南朝领兵,杀了数不尽的突厥人,契丹人,和大宛国人,孩儿已经羞于去见他们了,现在……您又要孩儿转身去杀掉南朝人,孩儿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什么血统,岂非是非忠奸不分,为什么,每个人遇见孩儿,都想要孩儿去作他杀人的兵器……”

他说到这里,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眸,眼中血光漫起,一个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在面前依次穿过,那些人中……有着朱晃,牛再春,马其英,甚至还有史敬,天丰师兄,师父东堂公之流,杨宗志痛苦的大叫一声,只觉得心头快被压得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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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失信 之一

杨宗志之所以这么痛苦,实在因为察尔汗王的话语,在他心头的分量很重,过去苦心劝说他拥兵自重的人向来不少,不说白发老道长,不说哈克钦和多勒克,便是他身边的近人吴拓和裘仁远等,存了这种心思的就有好些个。

杨宗志尚且能拿养父养母多年来的教诲,一一冷言驳斥他们,但是现在面对的,是他的亲生外公,世上唯一的亲人,关系比起杨居正和薛夫人丝毫不远,甚至更有血缘之水,他即算有心拿杨居正的话反驳,也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心底里纠结着恩怨情仇,夙世爱恨,一年来所经所闻在内腑熊熊燃烧,这一把火烧得他满脸通红,渐渐的便是喘气都难以做到。

他的身上有着一半南人血统,另一半却是真真正正的蛮人,他一时不禁迷惘伤怯,究竟他是个什么人,该听谁的话才好,每个人看起来,似乎都在一门心思为他着想,却又偏偏让他不断的去杀人放火,他们难道不知道,攻下一个城池,双方要付出多少代价,取代一朝江山,更是要血积如海。

察尔汗王叹道:“孩儿,你问我大宛难道在西域没有活路了,哎……自古国与国之间便是这样,不是你灭掉我,便是我占下你,漫说四国与南朝之间战火不断,便是四国内部,难道便相处和睦了不成,你应看得出来,固摄死后,四国权力分崩离析在所难免,扎西哈多的野心昭然若揭,而天娄也渐渐不安于寂寞了,我们大宛国再不自强,迟早又要沦落为他国的附庸……”

“别说了……”杨宗志大吼般一声,猛然睁开紧闭着的双眼,双眼中是浓重的赤色,看着颇为吓人。

“宗志……宗志……你怎么样?”静悄悄的车帘外传来一个清新涤人的娇媚呼声,语气忧急,仿佛雨水甘露一般赶走了杨宗志心底的怨火,他目中的赤色渐渐湮灭下来,呼吸也缓缓平顺,迟默良久,他双腿跪下对察尔汗王磕头道:“外公,请恕孩儿不孝,不能跟您去大宛城了。”

顿了一顿,杨宗志抬头道:“南朝和北国互相倾轧百余年,谁也没有打下谁,孩儿夹在中间,实在两头为难,不知该如何作才好,若是帮助某一方,另一边都有自己的长辈亲友,因此这次和谈之后,孩儿唯有远远的逃走避祸,方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说到这里,杨宗志的心头蓦然一痛,刚刚和自己的亲外公相认,却又不得不再度别离,此番回转中原后,日后千山外水相隔,见面之时遥遥无法期待,近看着察尔汗王威怒苍老的面容,杨宗志不觉好生难过。

泪水从眼框中缓缓滴落下来,他抬手用力的一抹,嘶声再道:“外公请多加保重身体,孩儿不好,不能尽孝道于膝下,外公便当孩儿已经死在当年的战火下罢,南朝敬王爷的王子,大宛国的外姓嫡孙,世上从来也没有这一个人。”说罢郑重其事的磕了三四个响头,咚咚咚……接着站起身,排开长长的儒衫,掀起车帘跳下车。

回头一望,察尔汗王一脸的痛苦,愤怒和失望,那张国字脸渐渐被车帘飘挡遮住,杨宗志转回身来,却又见到两个绝代芳华的美人儿并肩站立着,眼神里,全都是为他担忧害怕的神色,洁白无暇的两张脸蛋上挂满了珠翠般的清泪,其中一个顺着娇美脸颊滴下,另一个却是沾湿了方巾,显然方才的事情,她们也都听见了。

杨宗志背着手走到她们中间,三人默默向前走了几步,有心恋恋不舍的回头再望,忽然又在心头喝止自己,星月璀璨,两匹战马滴答滴答的跟在背后,杨宗志终究是按捺住回头再望的心思,抬起脑门大步向前走去。

洛素允和丁娆娆碎步跟上来,担忧的凝视他的侧面,娇声道:“宗志,方才那马车里,真的便是……便是你的外公啦?”

“嗯……”杨宗志的鼻子里哼了一句,抿住嘴唇看了看月色。

洛素允轻轻吁了一口香气,正想再劝慰他一番,杨宗志忽然回过头来问道:“我们出北方来有多久了?”

“啊……”洛素允和丁娆娆掐着素洁的手指头盘算片刻,娇昵的回话道:“有……大半个月了呢。”

“是啊……这么久了。”杨宗志长叹一声,继而伸手揽住了洛素允不堪一握的细细腰肢,“呀……”洛素允小脸火热的一红,偷偷瞥向另一侧的丁娆娆,浑身上下绷得好像弓弦,她想不到杨宗志正在伤心难过之时,怎么突然又要来轻薄自己。

转念心中一软,知道他是想起了遥在北郡的一众佳人们,因此睹物思人,下意识情感外露,明明知道他是想在这个臂弯中汲取一些软玉般的温暖,可心底里却又好生不忿:“坏东西啊……坏东西啊,你,你揽着就揽着好了,这次,人家也不点你,不让你丢丑,可你千万不能得寸进尺……”

刚刚想到这里,忽然惊觉杨宗志附在她柔细小腰后的大手展开,五根灵动的手指头在丰弹的小腰上轻轻掐了一下,接着……手指头缓缓向下坠落,攀上了那高高耸在身后的圆润香臀儿。

洛素允跟着一道向前走路,本就有些左摇右摆的款款迷人,这几根手指头用劲的握住了一边的臀瓣儿,捏的洛素允几乎叫出声来,“哎哟……”心底里这么哀哀喊了一句,继而又道:“坏东西,你……你……”

这还不是得寸进尺,又是什么,方才便许了愿,看他可怜,让了他一遭,可是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得见好就收,洛素允的两只小手儿在身下挫成了兰花指,心中默念:“挽歌为舞……”

忽然又想起在车帘外听到那句:“……南朝敬王爷的王子,大宛国的外姓嫡孙,世上从来也没有这一个人……”当时听了便滚落了泪珠儿无数,这时候心思里还是酸酸软软的,他便是这样一个人了,宁愿把所有的苦难都扛在心头上,也不愿去说出来,他连身份都没有了,失去唯一的亲人,也不愿去作横征天下的杀伐霸主。

小手儿缓缓垂放下来,心里面默默嗔怨:“坏东西啊……”偏偏又极想把杨宗志抱在怀内陪着他大哭一场,日后更是会对她百倍的,千倍的好,这一记观音玉指,便再也点不下去了。

任由那只坏手捏住俏媚的臀瓣儿,在背后变幻出各种…靡的形状,时而高高翘起,时而又被挤作一团,甚至杨宗志偶尔还会勾起指尖,在她那得天独厚的幽径鸿沟内一划而过,激得洛素允的娇躯扑簌簌的打着颤。

编贝般的玉齿中咬着羞怯和不安,偏偏又推不开杨宗志,体下快意连连,好几次险些都忍不住要娇唤出声来了,值此静夜,周遭宁静,唯有三个人的脚步声相携着传来。

倘若没有第三个脚步声,洛素允定会想也不想的,扑进杨宗志的怀内,对他恶狠狠的撕咬几口,接着……会让他把自己撕裂开,给他尽兴的品尝自己的每一分妙处,也不顾这里是幕天席地,寒风吹奏。

实在是被他欺负的太狠了,勾得心头阵阵火起,洛素允和杨宗志也曾多次悱恻相交,无论哪一回都是欲仙欲死,这个过去不食人间烟火的淡雅娇娃,的确开始变得和从前不同,但是丁娆娆在另一侧默默行走着,洛素允便害怕的不敢喘一口大气。

骨子里酥了一截,眼神却是时时留意着丁娆娆的动向,见到她垂首而行,压根连小脑袋也没抬起来过,洛素允静静的吁了一口香气,稍稍放下心事,正在这时,又感觉到杨宗志的大手肆虐的钻进股间,勾出她的悱处厮磨了片刻。

洛素允想要用力的夹紧修长的双腿,可是快潮不可自制的从下面传来,或许已经濡湿了她的亵裤和外裙,她不敢稍稍抬头,害怕自己忍不住会高歌出声,只得学着丁娆娆的模样垂首而行,背后天空一轮幽幽的明月照下。

洛素允这才能神思不属的发现,不知何时,明月在他们三人面前的地面上,垂放出了三道长长的影子,其中一个高挺的身子在中间,左手边是一个娇柔苗条的细影,而右手边的影子则丰挺一些,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从右手边这道影子上,可以清晰的瞥见那两条修长的当中,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钻来钻去。

“啊……”洛素允几乎惊骇的叫出来,秀眸涣然睁大,美臀儿瞬间抽紧,猛烈收缩,达到了飘飘欲仙的美境,杨宗志哈哈一笑,转头对丁娆娆说道:“丁姑娘,我答应你,再过一两天,我们便回转南方去,再也不来这鬼地方啦。”

“真的……”丁娆娆听得一脸大喜,双眸熠熠生辉的抬起侧视着杨宗志,甜笑道:“那可太好啦!”丁娆娆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俄尔又随眼瞥见杨宗志背后的洛师姐,见到她斜扭着螓首,双眸微蹙,俏脸嫣红,樱唇泛血,一脸快要滴下水来的火红媚色。

丁娆娆想起自己无意间在地面上看见的倒影,赶紧羞啐了一口,飞快的低下小脑袋,再也不敢抬起了,甚至连美眸都要紧紧闭住,心里面翻飞着又惊又喜,或许还有些说不清的复杂余味:“大哥……大哥,娆娆违了师父的命令,只要你平安无恙,娆娆会独自一人到神玉山去请罪哩,再也不会有牵挂了。”

……

翌日一早,杨宗志便把许冲等人召来相商,说好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完成和谈,早早的归去,免得夜长梦多,经过昨晚夜宴之后,许冲也慢慢明白蛮子或许不是那么容易被荡平打败的,只看看那天娄大汗和察尔汗王,无一不是英才悍夫,要将他们通通灭掉,又谈何容易。

唯今之计只有罢战言和一途,蛮子无力南进,南朝人也同样无暇北顾,大家何必徒然争这一口气呢,早早的散了归去,立下功劳领赏才是正经。

只不过扎西哈多明摆着不愿意就此罢手,借故刁难了好几次,只有那道关不容易过,杨宗志对许冲等人讲明,遇到扎西哈多后,一定要戒急用忍,轻易不要招惹到他,如果他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都点头答应他们好了,低一次头,换来三五年的北郡安稳,还是划算的。

大家聚在主帐内叙话,过不了多久,外面便有人前来相召,天色尚早,阳光刚刚升出地平面,杨宗志等人更衣完毕,跟着来人进了凤凰城。

依照杨宗志所想,扎西哈多最快也要等到下午甚至明天才有动静,他既已容不下杨宗志等人,自然乐得不见,没想到这么快他便派人前来传召,杨宗志带了一干将领入城后,被人径自领到城北的豪苑内,备茶伺候。

过了一会,天娄大汗头一个从豪苑内走出来,他是武夫,起居都和手下的士兵们一道,起的也早,精神更见矍铄,他快步来到杨宗志的对面坐下,和杨宗志颔首打了个招呼。

杨宗志起身相拜,天娄大汗对他随意的挥了挥手,温言道:“不必拘礼……”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扎西哈多率领一众武将文臣疾步走入,挥手褪开背后的黑色长氅,大摇大摆的坐在天娄大汗身边的主位上。

扎西哈多笑嘻嘻的道:“杨大人好早啊……”转身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张羊皮卷,丢到杨宗志面前道:“你们看看吧,本王昨夜想了一宿,半点没睡,你们若是没有意见,就此签字画押,然后尽早散去啦。”

“什么东西……”许冲狐疑的从石桌上取出羊皮卷,见到上面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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