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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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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住门缝边向里看去,见到空荡荡的慈宁宫中烟气渺渺,似乎有人在里面烤过火,却又不见半个人影,只有……那宽大锦床的帷幔边,透出了两双娇小妩媚的绣鞋来。

余擅侯心头一跳,暗想:“苏姑娘呢?难道是……跑了?”他心里大是着急,忍不住砰的一声踢开木门,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锦床边向下一看,那鸾凤公主和被自己捉住的秀女,还穿着方才的藏青色宫女服,拢身趴伏在锦床之上,脑袋压在锦被下,看不清楚面相,只显露出了两个美好无限的身段来。

余擅侯来不及细看,却又转身四处寻找,透过淡淡的烟雾,他忽然……轻轻了吁了一口气出来,只见到……那大门后的一排桌椅上,此刻正坐着一位轻媚绝俗的佳人,佳人面前的桌子上端放着一杯清茶,此刻向外腾腾的冒出烟气,吸一口气,清淡的茶香随之入肺,那佳人面无表情,秀美的脸庞上俱都是一色冷意,可即便如此,依然出落得难以用笔墨形容。

余擅侯嘿嘿搓手笑道:“苏姑娘倒是好闲情雅致啊,这等时刻,你倒有心思饮茶,叫余某好生佩服。”他一边说话,一边凑到苏瑶烟的对面坐下,耳听着苏瑶烟淡淡的道:“我此刻堕入你们的蛊中,杀刮由人,还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只不过么……你抓来的那个公主,我看倒是不妙的紧。”

余擅侯听得一愣,沉眉道:“什么意思?”

苏瑶烟轻轻撇嘴一笑,然后又端起面前的茶杯,凑在红艳艳的嘴角上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沾湿唇角,将那柔软光滑的唇角装扮的粉腻无比,直让人忍不住想要凑上去嗜咬一口,她吹一口热气,轻笑道:“那小公主想来日常身子骨便柔弱的紧,她被余先生这般绑住得太久,好像已经快没有出气哩……”

“什么……?”余擅侯惊得一跳而起,转身又快步奔到锦床边站定,想也不多想的便伸手拉起了虞凤的背身,将她酥嫩的娇躯转了个,低头看下去,见到……面前的虞凤果然脸颊苍白,双眸死死的闭住,如同半个死人一样,余擅侯震惊的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探探她的鼻息,正垂头间,他又猛地面色大变,慌忙将虞凤丢到锦床上,闪身便要飞退而去。

正在这时……面前奄奄一息的虞凤忽然动了起来,但见她睁眼娇斥一声,右手飞快的伸出,在余擅侯近于咫尺的胸膛“璇玑”、“华盖”、“紫府”三处大穴一路点下来,余擅侯啊的一声喊,叫声仿佛被人死死的捂住,软软的跌倒了锦床之上。

虞凤点过了他,闭目剧烈的喘息了几口,才弹身坐起来,咯咯娇笑道:“余先生,你倒是仔细看看,奴家倒是鸾凤公主呢,还是被你囚禁的苏瑶烟哩?”她这几句话说的媚声媚气,句句酥软入骨,说话间……琉璃婉转的秋波甚至还轻媚的眨了几下,余擅侯身不能动,但是目力听力尚存,他一听到这虞凤略带沙哑的妩媚动听嗓音,再联想到方才那端坐饮茶的苏瑶烟,为何一直用淡淡的语气说话,方是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为了掩饰语气声线。

余擅侯虽然心头大骂自己愚笨,瞬间却也强自镇定下来了,他不动声色的沉声道:“苏姑娘,余某一心为你,你为何……为何要出手对付我,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瑶烟咯的一笑,拢身端坐起来,方才余擅侯伸手转过她后,正是看到了她胸前那一对至宝般又柔又大的玉球,才会下意识感到不对劲,闪身退后,苏瑶烟轻吸一口气,饱满的玉峰顿时看着又涨大了不少,她娇柔无限的道:“余先生,你说一心对我,又给我许诺作个什么冒名的千金公主,这些……我偏偏一点都不稀罕,哼!平日里,你那色迷迷的眼睛每多看我一眼,我便更加厌恶你十分,你可不知道,我曾经发过重誓,这一辈子……我这身子,我这脸蛋儿,只让我那爱煞人的公子来碰,来看,来摸,其余人若是看多几下,我便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都剜下来,咯咯,你说说,我怎么能不如此对你?”

余擅侯面色惊恐的赫赫两声,看见苏瑶烟美艳无比的小脸轻笑着向自己凑了一凑,鼻端中尽是她脸上唇边的酥人香味,这过去让他沉沦十足的俏媚凝脂,此刻望在眼中却如同恶魔般冰冷不屑的浅笑,余擅侯想要半躺着向后退两步,却又浑身乏力。

苏瑶烟抬头向一旁静坐起来的倩儿道:“倩儿妹妹,咱们把这狗头军师给绑了,然后……再慢慢逼问他们的计谋筹划。”

虞凤不耐烦的跑过来,跺足怒道:“这么麻烦作甚么,将他交给龙武卫处理不就好了,我去叫人进来,再行收监审问。”她一心惦记着与杨宗志的婚事,因此这等些许小事,自然不愿放在心上,耽误了自己大婚之期。

苏瑶烟露齿娇笑道:“小丫头,你莫要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千金,就可以对我发号施令,我偏偏不吃你这一套,这狗头军师只不过是个跑腿的角色,他身后还另有主子,若不弄清楚他们的打算,万一要是害了我的公子,我可拿你是问。”

“你……!”虞凤气的满面俏红,她素来养尊处优,平日里众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呵护温暖,何曾被人这般当面顶撞过,再想想今日……自己不但被人顶撞过,还被人捆绑着丢在床上,险些一命呜呼了,虞凤心头委屈的既想堕泪珠儿,又忍不住想要扑到杨宗志的怀中去寻得一些安慰。

倩儿沉吟道:“公主,我看这位余先生也是极不简单,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却胆敢偷进宫来绑住了你,他身后若没有大靠山的话,这事情总是说不过去。”

听到倩儿也如此说,虞凤才算是稍稍平息住内心的委屈,和倩儿,瑶烟一道,扯下锦床上的锦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将余擅侯绑成了个粽子一般,虞凤一边用力拉扯着布条,一边还耐不住用脚狠踹了余擅侯几下,耳听着余擅侯似乎想拼命忍住,却不经意发出小声的哼哼。

虞凤满意的收起小手儿,放在胸前拍了几拍,心头的怒气倒是渐渐宁息了下来,苏瑶烟咯咯娇笑道:“行了行了,再打别把他打死打晕过去了,你这小公主出手恁的狠毒,哪里像是大家闺秀。”

她一边说话,一边低下头来,娇滴滴的问道:“余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给我们,还是……还是想要这位小公主将你交到龙武卫的手中,吃些苦头哩?”

余擅侯怒哼道:“余某既已落入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想要从我口中套出一个字来,那是想也休想。”

虞凤咬牙道:“我就说把他交到龙武卫的手中嘛,你瞧他一幅黑瘦的模样,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到了龙武卫手里,不到半天……便只剩下一幅骨头了,可比在咱们手里有用多了。”

苏瑶烟咯咯媚笑一声,好整以暇的道:“瞧不出来你这小公主心思倒是狠的紧,我那公子若是娶了你,倒不知是福是祸。”

虞凤气恨道:“公子……公子,叫的这般亲昵的,我……我日后若是嫁给他,对他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她说到这里,娇嫩的面色微微一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怎么叫日后嫁给他,明明自己今日便是要出嫁的人儿啦。

苏瑶烟笑吟吟的从脑后的鬓角边取下一根金光闪闪的长发钗,素洁的右手执住凤头,手心边露出尖利的楔角,她咯的一声,腻笑道:“余先生既然知道小女子是罗天教的人,自是明白我们罗天教要逼问口供,可多得是花样手段,咯咯,余擅侯这般口硬,为了我那公子安然无恙,那便怪不得小女子要下手狠毒啦……”

她一边娇柔无比的说话,一边却是将发钗的楔角抵住余擅侯脑后的玉枕,手中劲力透出,顿时便刺进去半分长,饶是倩儿和虞凤恼恨余擅侯,在一旁不禁也看的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余擅侯死死的咬紧牙关,只觉得脑后一阵酥痒传来,接着变成了刺骨的疼痛,脑后的玉枕穴乃是人体血脉的中枢,这里被人刺中,浑身上下的肌肉和神经登时便会不听使唤。

过不多一会,余擅侯死死咬住的牙齿也开始得得上下打架,口中嘶嘶寒气直冒,倩儿蹙起细细的灵动眉头,心下倒是有些不忍,正待宽言劝慰几句,苏瑶烟却是欢笑更愉,媚声道:“余先生这滋味如何呀,你倒是说说,那日你们逼着我问我家公子两个问题,一个是:你到底是不是敬王爷家中的后人,第二个是:你可有报仇谋反之心,这两句话……咯咯,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若红紧紧的斜靠在虚掩的木门之外,耳听着宫内的一举一动,她虽然弄不懂里面人的关系,她们说些什么,柯若红也大多都不明白,只得强行背过的记下来,待得听到这里,柯若红默默念了两句,忽然听得大惊,“敬王爷……”这个名字她可一点也不陌生,就在昨日的夜里,爹爹还在说敬王爷往昔的事情,说起到先皇曾经到一位董大人的家中哭灵,口中回忆的……正是这位敬王爷的事情,而自己外公娘亲一家,更是因为这位敬王爷,而惨遭横祸,尽皆被人屠戮满门。

柯若红心头一拧,正待要破门而入,忽然听到门内传来一个凄惨至极的狂叫声,啊的一下经久不绝,柯若红心头猛跳,却是警醒过来了,想起方才看小说请到离开前,师哥曾经谆谆嘱咐道:“无论碰到或者看到什么,切切不能露面出来,只需要回来一一告诉我就是了……”

柯若红暗暗娇哼一声,暗忖:“师哥说的总是在理的,若儿自当对他言听计从。”便按捺住进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而是转身沿着宫苑的墙角,悄悄的又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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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个新的封面,呵呵,以前那个封面看了一年多了,再看俺都要吐了!

第四百三十章 哗变 之四

杨宗志一边默默饮酒,一边下意识的从怀中摸出一根珍藏的小巧透亮发簪来,这根发簪乃是过去虞凤头上之物,想当日……她为了让自己和牛再春,马其英等人进入妙玉坊看到三绝献艺的盛况,忍痛将这根素来钟爱的发簪拿出来抵作彩头,事后又被杨宗志给赎了回来,因此一直带在身边。

过去时……杨宗志也曾意气风发的手持发簪,对娇痴的凤儿豪言状语道:“待得我爹娘的事情都解决完了之后,我便……我便拿着这根簪子去拜求皇上,让他将你整个的都许给了我,到时候……到时候你便等着作我乖乖的小妻子吧!”誓言恍若犹在耳边荡漾。

甚至虞凤也曾经无限憧憬的拿着发簪呓语:“凤儿总是梦想着,自己以后要嫁给的相公,有朝一日能够在千军万马当中,将凤儿给救出来,然后抱着自己坐在白马上,手拿着这根金钗,问凤儿说:‘你愿意嫁给我么?’”

此刻时过梦转,大殿上人人开心放怀畅饮,热闹喧嚣,只有杨宗志这个当事人却是手拿发簪,表情呆滞,心中又是发酸,又是难过,还有一丝缠绵之意,无论如何……今日一过,自己便要负了这小巧玉簪的主人了,想起她那清丽更胜往昔的素娥面容,他抬头豪饮两杯,美酒顺着腮边嘴角缓缓滴落,隐入衣领胸膛下,带起身上阵阵冰凉的寒意。

酒席已经如此开了一两个时辰,看看窗外的天色,此时恐怕已到未时之末,端敬皇后抿嘴娇笑着坐在高堂,今日的端敬打扮既显端庄得体,又显雍容华贵,她转头瞥见仁宗兀自开怀与人吆喝着拼酒,半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才轻咳一声,娇声道:“好了,呆会本宫给皇上和各位大人安排了一出压轴的好戏,大家看过了这场戏后,便该早些让大将军把公主迎回去,到了夜里,他大将军府上还有好一番折腾,弄得太晚,岂不是误了他们的良辰美景?”

大家听得一愣,继而又暧昧敌的一起笑道:“是,是!”

有人借着醉意大声道:“臣看皇后娘娘才是我朝的大幸,皇后淑仪温婉,待人体贴,这才是皇上和我南朝的天大福气。”

端敬皇后听罢只是抿嘴轻轻一笑,毫无半点动容之色,群臣自下远观她那高高在上,秀丽无暇的雍容之态,心下不禁更加激赏。过了一会,一众粉色衣裙的女子自宫门外鱼贯而入,大家凑眼看上去,这群女子一个个清秀高挑,倒是颇显几分姿色,大家心头暗自又多了些好奇。

今日端敬皇后安排的歌舞助兴,考虑到了南北各地的习俗风味,这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有的出身于漠北极寒之地,有的却是从酷热的岭南脱籍而来,各人的嗜好偏爱泯然不同,甚至相差千万里,难为端敬皇后将这些因素都一一考虑在内,不但请到了北派唱腔高亢的当代大家,也寻来了南派靡靡清音的传代人,如此做法,自然让殿中的文武百官人人觉得受到重视,也弥增亲切好感。

这些女子们一个接着一个入内,不一会……便在宽阔的大殿中央空地上围成了几个环,大环套住小环,女子们都伸出右手,荡开长长的流云水袖,静静等候着,看小说请到杨宗志看到这里,心头稍稍一动,暗道:“看来……这便是妙玉坊呈上的三绝献艺了,只不过李十二娘,颜飞花和婕儿到现在还没露面。”

正想到这儿,身后忽然被一只小手儿拍了几下,杨宗志转过头来,晃眼看过去,见到原来是可儿在偷偷叫唤自己,她的脸盘小小的,现下充盈了粉腻的红色,小嘴微张,急急的娇喘清香不断喷到自己的脸上。

杨宗志微微一笑,飒然道:“回来了,事情办得怎样。怎么弄得这么火急火燎的样子?”史艾可对他眨眼道:“哥哥,我用你的令牌把他们都叫来了,他们此刻……正在殿外等着呢。”

杨宗志嗯的一声,转头看过去,当下堂上众人的目光都煞有兴趣的集中在那些女子们的身上逡巡,自然对自己这个主角少了关注,他回避着撑手缓缓半蹲起身子,对史艾可的脖子哈气道:“你带我去看看。”

史艾可来去的急,浑身上下正透着热气,被杨宗志这一口热热的酒气喷在雪白的脖颈间,禁不住整个身子都发起痒来,她不敢抬头看他,而是伸手牵住他的衣角,垂着小脑袋与他快步的向外走去。

两人借着不断涌入的女子队形掩护下,悄悄出了殿门,转过殿外的右首墙角,面前便是朱顶红花覆盖下的侧门,朱顶红开在春夏相交之季,到了眼下这个季节早已是枯萎凋零,日常养护花草的宫女们会挖出鳞茎,放置到不上冻的地方,等待来年再下种生根,此刻牛再春和马其英正站在枯黄的攀枝下。

杨宗志喝多了喜酒,脑袋和脚步微微有些发沉,出门被冷风吹过面颊,倒是又清醒了许多,他走过去仔细一看,见到面前的牛再春和马其英一身威风凛凛的盔甲,足蹬长筒军靴,手上还戴着银器皮套,却是一幅军中人的强蛮打扮。

牛再春和马其英凑身哈哈大笑着迎过来,满面喜形于色的抱拳高声道:“给三弟贺喜了。”

杨宗志道:“嗯,两位哥哥,这个时候还私叫你们进宫,实在是……”

牛再春笑着抢道:“咱们兄弟还要这么客气作甚么,只可惜我们二人现在官阶太低,不能亲自进宫来给你贺酒,不过昨日皇上给每座军营都赏赐了喜酒,我们倒也是分到了一些,也算是沾了你的福啦。”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硬邦邦的铠甲下掏出个红布紧捆住的小包裹,巴掌大小,递到杨宗志面前道:“这是我和二弟用自己的饷银给你买的贺礼,三弟你快收下吧。”

杨宗志低头看这略显皱皱巴巴的小包袱,只看外观,比起前几日不断送到大将军府的那些贺礼差的很远,他感动沉眉道:“两位哥哥……”

牛再春诶的一声,笑道:“三弟你难道还嫌弃不成。”马其英也不好意思的笑道:“三弟你就收下吧。”杨宗志哈哈一笑,却是接过来纳入怀中,拜谢道:“那我就敬谢不敏了。”

马其英道:“三弟你客气什么,对了,你方才让人叫我们进来,有什么事么?”

杨宗志看到他们二人对自己推心置腹的样子,心头不禁矛盾,沉吟了半晌才低声道:“两位哥哥,你们……你们信不信得过我?”

牛再春听得眉目一嗔,大着嗓门道:“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相交,我二人更是多得你的照应,还要说什么信得过,信不过?”

杨宗志点头道:“我对两位哥哥也是一样,因此遇到事了,第一个便想到你们。”马其英接道:“三弟可是碰到什么为难事了么,你只管说出来,我们出去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保你万事无忧。”

杨宗志将他们二人拉到侧门的花墙下,回头看了好几眼,才定声道:“今日我一进宫来,发现了好些个不寻常的事情……”他说到这里,将今日史艾可和柯若红说出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又道:“两位哥哥,你们说,这些人胆敢潜入宫内挟持公主,岂不是要作反了吗?”

牛再春和马其英大惊的点头道:“竟有这事,这些人果然胆大包天。”

牛再春嗔目接口道:“三弟,待会儿哥哥我去领几百精兵过来,将那些贼子都拿下了,再行论处!”

杨宗志伸手一阻,摇头苦笑道:“鲁莽不得,这里是哪里,是九五至尊的皇宫大内,岂能是咱们说带兵就带兵,说搜查就搜查的?”他微微顿了一顿,径自又道:“实不相瞒,那位领头作乱的余先生,过去正是三皇子手下的一个教席师爷,试问他的身份如此特殊,咱们若不能一击中的,到头却反而要落下来口实,授人以柄的。”

“三殿下……?”马其英和牛再春一道嗔目结舌的打了个抖,他们听了杨宗志之话,只以为有几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潜进宫中祸乱,现下明白身后还牵连着当朝的皇子殿下,方才知晓此事不是自己这等小小武将可以参与,夹杂其中的。

杨宗志沉着眉头,来回踱几步道:“三皇子有异心,这事不容置疑,前些日子那崔代之死,想来就与三皇子脱不开干系,但现在又有几个疑点我还想不出来……”他一边说话,一边抬头对牛马二人道:“前一阵我听人说起到,三皇子在朝中领兵马囤积于丁山镇,他身边跟了两个从人,一个就是这位余先生,还有一个却是个红衣老者,嗓门粗壮,显然是军中掌权之人。三皇子此次动手……一定会小心谨慎,筹划良久,他一方面让余擅侯偷入皇宫拿下鸾凤公主,作为内应,另一方面……定然还要寻求外部军权的支持,不然仅凭一个鸾凤公主,是胁迫不了皇上的,可那红衣老者又是何人?”

牛再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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