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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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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话了话,便欢快的向山坡上跑去,脚步轻盈,香臀儿左右一扭一摆的甚有韵味,杨宗志摇头笑了笑,便也跟了上去。

两人很快到了山腰,费幼梅奔跑得小脸通红,微微娇喘了几下,才将小手按住膝盖,垂下小脑袋去,见到面前有一老一少两个人,蹲在草地上全神贯注的给一只仰躺着的灰兔子包扎伤口,费幼梅轻轻咳嗽一声,娇滴滴的道:“请问两位,这……这江北的北斗旗到底应该怎么走?”

她问过了话,对面的二人茫然抬起脑袋,费幼梅展眼看个清楚,只见到左手间是一个布衣钗裙的小姑娘,打扮的甚是朴素,身上穿的是灰白色的粗布衣服,头上随意的梳了个斜辫子,只是那辫子下的小脸露出,竟是精致精巧的迷人,大大的媚眼,尖尖的鼻子,小嘴却是微微抿住,仿佛有些伤心难过之意。

费幼梅暗赞道:“好精致的小姑娘。”这姑娘若不是素面朝天,而是施以粉黛的话,定然会是个绝世的妖姬。费幼梅心头叹息一声,便又转头望向右边,只见右边蹲着是个老者,两鬓雪白,长长的白胡子将整个嘴巴都包裹住,便是额下的眉毛也尽数染上了风霜,费幼梅看的呆呆一愣,茫然间俏声脱口道:“二……二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三关 之二

费沧静静的抬起头来,对着娇滴滴宛若仙女般的费幼梅看了一眼,白须尽掩的面上空无表情,只哦一声,平淡的道:“是幼梅儿啊。”便又低下头去,对着手下那只奄奄一息的灰兔子大施妙手。

只是费沧动了一下手,却又重新快速的抬起头来,仔细的看着费幼梅瞄了几眼,再道:“恭喜你了,幼梅儿。”只这一句,却又再度低下头去给灰兔子包扎,仿佛面前的人都不存在了一般。

“恭……恭喜我了?”费幼梅狐疑的对着自己的娇躯和小手儿看了几眼,不觉得自己与过去有任何分别,正想到这里,她忽然整个俏脸都潮红的愣住,微微偏转小脑袋,几不可查的斜了身后的杨宗志一眼,暗自心跳的乱想:“坏了,坏了,幼梅儿,怎么……怎么连只对医道感兴趣,对天下万事都从不动容的二叔,也看出来你的不对劲了么?”

那布衣小姑娘忽然小声道:“你们……你们是要去北斗旗么?我一会可以带你们去,不过……要等到这只小兔子重新活过来后才行。”她说完也低下头去,神情专注,表情与那费沧看起来一模一样。

费幼梅听着这极美的小姑娘,说话时嗓音也是甜甜的腻人,让人听在耳中仿佛是吃了蜜糖在口中,兀自甜的化不开,她转头与杨宗志对视一眼,却又赶紧绯红着双颊跳开眼神,拼命掩饰着羞赫,对费沧道:“咦,二叔,这只小兔子怎么啦?”

费沧头也不抬的道:“哦,活这只兔子从山坡上滚下来了,被……被这位小姑娘救了起来,我方才采药路过这里,看到这小姑娘抱着这兔子在怀中痛哭,便一时好奇,看看我能不能救活这小家伙。”

费幼梅见那小姑娘皱着眉头,仿佛心疼之极,不由奇怪的道:“小姑娘,这兔子是你家养的么?”

那布衣小姑娘只是摇了摇头,俏丽的眼神丝毫也不离开那可怜的兔子身上。

费幼梅煞是觉得有趣,也一道蹲下娇婉的身躯,伸手摸了摸茸茸的兔毛,咯咯娇笑道:“二叔,您不是一直最讨厌人家求你胡乱出手治病的么?怎么……怎么你见了这么只小兔子,却是自告奋勇的下起了手来了?”

费沧眼睛紧盯自己的双手,漫不经心的道:“救活一只兔子又怎么了,有的时候救下一个大活人,反而不如救活只小兔子,这人活过来之后,说不得就要去作坏事,害死你身边的亲人,而这兔子天性温良,却是与人无忧,决不可同日而语的。”

杨宗志站在他们身后,斜眼看下去,耳中听着这费沧的说话,心头却是想起自己在齐天派的大堂内,曾经听说过洪崁离的亲传弟子余抚同,也曾远赴长白山,诚心拜求这位白发老者费沧给他师父开了一剂夺命丹回来,只是后来事发变故,恰恰正是因为这一剂夺命丹,引得大弟子刘冲起了谋逆之心,提前对洪崁离师徒下了手,最后害死了他自己,还落下几条人命。

杨宗志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费沧的话虽偏激,但是……也不是全无道理的。”他眼见着费沧医病的手法无比的古怪,寻常要是军中的郎中,碰到刀伤剑伤或者跌打,必然首先清洗伤口,然后扶正筋骨,敷上特制的草药,着人休息将养一段时间,伤势便可慢慢痊愈大好。此刻这灰兔子摔得体无完肤,这费沧竟是用手破开伤口,将伤口拉扯得更大,鲜血四下里涌起,染红了地下的青草,费沧然后再用了针线一般的细丝,对着里面的经脉乱缝了起来。

那布衣小姑娘在一旁看的心疼难禁,不时蹙眉叹气,仿佛想要说话,却又不敢。费沧手法极快,不过一会,便将那小兔子身上的伤口缝合了个遍,他双手在衣服上沾了沾血迹,接着交互一拍,呵呵笑道:“可以了。”

这几人一道向下看去,只见那方才还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小兔子,此刻却是机灵的一跳而起,然后拄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跑了开去。

费幼梅和那布衣小姑娘都是纯真的少女,同情心也都泛滥的紧,她们此刻见到那兔子虽说还不是完好如初,却是生机盎然的跑了好几步,不由得一齐拍手娇笑了起来,费幼梅笑吟吟的赞道:“二叔,你好了不起。”

费沧抬头冷看了费幼梅一眼,忽然问道:“幼梅儿,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费幼梅听得一呆,茫然道:“什……什么事情呀?”

费沧紧盯着她,又道:“不然,你那心绞痛的宿疾怎么会突然痊愈了的?你自小身子便是弱,受不得冻,也受不了寒气,二叔跟你爹爹说过好几次,你这是心绞痛,每月的十五之夜正是寒气最盛的时刻,到了那时,你便会全身乏力,可惜你爹爹宠爱你太过,就连一点点风险也舍不得让你去冒,二叔提了好几个医治的法子,都被你爹爹以凶险的紧为理由,给推辞掉了。”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但是我现在看你面色红润,眼眉如玉,这多年来的心绞痛竟是离奇的自愈了,这事么……倒是奇怪的紧。”

费幼梅听着费沧的话,不知为何,小脑袋中微微一闪,念想起那个暴雨磅礴的十五夜晚,自己躲在火堆边听着杨宗志说起莫难与他的故事,听着听着不觉心头剧痛一阵,接着便眩晕了过去。她暗自旖旎的道:“难不成……是那次造成的么?”

费幼梅想到这里,便将媚媚的眼神尽数投射到杨宗志的脸上,那眼神中的万缕情丝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杨宗志看的心头一跳,慌忙转过头去,对着那布衣小姑娘道:“姑娘,此刻这兔子已经活过来了,还请姑娘能带我们到北斗旗去看看。”

那姑娘甜甜的嗯一声,放开手中的小兔子,让它慢慢的循着草地跑远去,才转回头来,伸手抚了一下鬓边的长发,轻笑道:“好,请你们跟我来。”

这姑娘无论说话还是动作神态,一直都是轻柔的酥人,只是她说过话,却是第一次抬头看见杨宗志,兀自见到个丰神俊朗的英挺少年,斜过脸庞来对着自己说话,两人对视一眼,一瞬间,那姑娘的脸庞却是不由自主微微的红了一红,赶紧垂头道:“北斗旗是在前面的乌蒙山上,要……要走过这条山道。”

她伸手牵起裙角,脚步稍稍匆忙的径直向山坡上走去,将众人便丢在了身后,费幼梅醒悟过来,慌张的道:“二叔,您……您要是再看见我爹爹,千万不要提起我病好了这件事,好不好?”

费沧迟疑的道:“为什么?”

费幼梅俏脸绯红,咬住唇皮想要去偷看杨宗志,却又不敢,只得撒娇道:“哎呀二叔,叫你别说,你便不要去说好了,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的,二叔,我走了呢。”她说过了话,见到那小姑娘低着脑袋走的愈发的远,杨宗志也举步跟了上去,才急忙追上前几步,回头来向费沧挥了挥素白的小手儿,衣袖随着清风漫起,招展的飘荡了开去。

……

三人顺着山坡一路向上,穿过一道青草铺路的峡谷,耳边渐渐就能听见大江滚滚的浪涛声,杨宗志抬头见那姑娘俏盈盈的走在前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看过身后一眼,再听到江水拍岸的声音,便心知此刻距离北斗旗已是不远。

他转过头来,对着身边束手迈着小莲步的费幼梅笑道:“怎么,才认识我没几日,便也学会说谎骗人了么?”

费幼梅呀啊的一下娇吟,面色更是红透,暗自扭捏的心想:“若是爹娘知道我身子已经好了,那我到这中原大地来散散心的借口就算没用了,这样爹爹……他们定然要让我早些回长白山去呢。”只是这样一番小心思,便是在自己心底里想想,也能让她面红耳赤的不敢抬头,更不要说宣诸于口了。

费幼梅低垂着小脑袋,不敢答话,只是嘴角却是弯弯的漫起,心头却愈发的快意无限,身边是绿草蓝天,波涛声顺着徐徐的清风吹来,让她心中恍如静静的湖水,起了阵阵的涟漪。

那小姑娘兀自在前领路,一直走到山坡的尽头,才伸手向下一指,轻声道:“那里……便是北斗旗了。”杨宗志和费幼梅顺着她的指尖看下去,见到过了这个山头,脚下的山谷内矗立了个辉煌的山寨,这山寨依山傍水,气势磅礴,比起先前所见的苗寨不知雄壮了多少倍,而且山寨内旌旗招展,旌旗顺着江风荡起,隐约能见到旗子上画着一串符号,好像天空中的北斗七星一样的耀眼。

杨宗志过去曾经到过对岸的齐天派,那齐天派内依着山道排满了小寨,山泉,瀑布和彩虹相左,看着让人觉得甚是温馨静谧,恍若回家,此刻再见到北斗旗的大寨,方才明白这丁晚成和洪崁离虽然是莫逆之交,但是两个人性子却是截然不同,只从这教内的星罗布局便可窥斑见豹。

费幼梅眼中只见到一条雄浑的大江斜穿而过,山壁上修满了石道,竹林和长亭,看起来气势俨然却又富于诗意,她方才跟在二人身后爬山,小脸蛋上便有了酡红的热晕,看着娇媚天成,她微微伸出小手给自己扇了扇风,恍惚的娇声道:“这……这便是北斗旗了么?”嗓音微微有些甜腻的惆怅,这北斗旗的名字虽然只是江湖中一个赫赫有名的水寨门派,但是对于费幼梅来说,却又意义不同:正是因为有了这个门派,自己才会有机缘与他相识,也正是在来这门派的路上,自己才会跟在了他的身边,发生了这么多想也想不到的快乐,心酸和浪漫。

那姑娘面朝山下,回答道:“嗯,就是这里了。”她忽然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杨宗志二人,问道:“你们去北斗旗打算要作甚么?”

费幼梅回过神来,咯咯的娇笑着,伸手向身边一指,脆声道:“这家伙……这家伙要去北斗旗比武作旗主呢。”

那姑娘想要去仔细看看杨宗志,眼光却又怯懦的发散,她恍然的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这几日里来,北斗旗里来了数不尽的江湖人物,人人都吵着说要来比武做旗主,直把这北斗旗吵得鸡犬不宁的,我便是……便是实在忍受不住了,才偷偷跑到这山坡上来散步的。”

杨宗志听得一愣,他记得莫难曾经跟自己说起过,说北斗旗的四大长老提出各自推选一个候选人出来,然后比武做旗主,那依照这般来想,比武的人数最都也就是四人,怎么会出了这么多江湖人物都要比武的,岂不是乱了规矩,可笑的很。

费幼梅可没意会这么些,她听说山下来了不知多少江湖豪杰,转头看看杨宗志,顿时俏眼发亮,拍着小手咯咯娇笑道:“是么?那你这大骗子要去比武,岂不是会被全天下的豪杰们打成头破血流的?那倒是……有趣的紧了。”

杨宗志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见她笑颜如花,说不出的明媚动人,他转头对着那小姑娘道:“原来姑娘也是北斗旗的人,倒不知……姑娘芳名是什么?”

那姑娘听得一呆,油然间红了面庞,她不敢抬头去看杨宗志,只是发了下怔,却是一展手,沿着脚下的山路,向着山下的北斗旗走了下去,脚步匆匆,不一会便消失在绿竹林的的尽头。

费幼梅阴沉着小脸,拧着娇俏的小鼻子,咬牙切齿的对着尚且看着那小姑娘离去背影的杨宗志,气恨道:“喂,大骗子,你……你莫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生的貌美,便……便又想去骗取人家的心了罢?”

第三百三十章 三关 之三

杨宗志回过头来,对着怒生生的费幼梅露齿浅笑道:“又什么……?你说我‘又’去骗人家的心,那我还骗过些什么人?”

费幼梅听得面色一呆,却又通红的涌起羞意,凛冽阳光下,一幅小脸蛋仿佛红灿灿的水蜜桃一般,潸然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前去嗜咬一口下来,她暗自扭捏的心想:“哎呀,说破了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她拧着小鼻子,娇蛮的跺着小脚丫,哼声道:“反正我不管,你……你这么唐突的去问人家美貌小姑娘的姓名,便是失礼之举,人家不告诉你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呢。”

杨宗志哈哈笑道:“我听说北斗旗的丁老旗主生有一儿一女,这儿子嘛我过去曾经在西蜀见过一次,名字叫作丁继先,这个女儿嘛,我只是听说过她的名字唤作丁娆娆,她的样貌我便一无所知……”

他的话刚刚说到这里,费幼梅却是眼神一跳,轻声问道:“你是说……方才离去的那个布衣小姑娘,便是这丁娆娆本人了么?”杨宗志摇头道:“我不知道,过去莫难师父和我说起丁娆娆的时候,只是说:娘的,可怜丁老旗主一生英雄了得,他的女儿生的虽貌美,性子却软弱的很,每天只是吃斋念佛,救济世人,娘的,和她提起作旗主的事情,她是半句也听不进去……”

杨宗志一边学着莫难的口气友说话,一边还一口一个娘的叫骂,这模样和说话声都像足莫难,费幼梅一见之下,霎时又勾起了自己过去的回忆,记得那夜里野和尚的凶蛮样子,一条斜斜的刀疤挂面,再听到这娘的二字出口,噗嗤一声却是娇笑了出来,掩住小嘴道:“哼,果然是野和尚的好徒弟呀,便是说话也和那和尚一样的粗蛮无礼的。”

杨宗志叹了口气,对着山下道:“原本我想着比武最多就是三四个人,自然是顷刻便见胜负,也好早早的回去了,现下不知怎么,山下来了数不尽的江湖汉子们,这比武么……却是为难的紧了。”

费幼梅听得眼神发亮,心道:“那岂不正好?”她斜眼看到杨宗志对着山下发呆,仿佛当真是为难不过,不由咯咯的娇笑起来,笑声欢愉,弥荡在山间,她轻轻拉起杨宗志的大手,笑慰道:“好啦,天下排名第一的大少侠,站在这山坡上发愁也是没有用的呢,不如……不如我们一道先下去看看情形再说好了。”说罢对他娇媚的眨了眨眼。

……

两人顺着山间小路一直向下,不一会便来到个宽阔的广场之上,这广场下面便是江滩,此刻广场上聚满了人头,涌来挤去甚是热闹,两人还没走到近前,便听到这些人围聚在北斗旗的大门前,咋咋呼呼的吵个不停。

费幼梅眼见着众人都垫着脚尖望向大门口,自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二人,握住杨宗志的小手儿便没松开,而是握得愈发的紧密,仿佛害怕被身边人群将二人冲散了一般。

她也学着这些豪杰们的样子,微微踮起脚尖放目向内看去,只见到北斗旗的门口横了一排手持钢刀的教众,当先一个青衣老者挡在了门前,双手前伸,却是不放这群豪杰们进去。

里面人群中一个清脆的声音扎呼呼的传来道:“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既然北斗旗发下口令,说是在重阳节上让人来比武选旗主,此刻却是派人挡在大门口,这不是笑话,瞧不起人么?”

这话音一落,其余成百上千的汉子们一道应声怒道:“是!”人人皆是义愤填膺,须眉怒张。那青衣老者高声劝说道:“各位英雄,我们北斗旗在重阳节甄选旗主这件事情,本没有错,但是……我们可没有说天下人人都可以来比武的,我们旗内的动议乃是四大长老一人推举一个,再从这四个人中间选出一位佼佼者,旗内弟兄便奉他的号命……”

他话还没说完,群雄又怒吼起来道:“这是哪来的破规定,和我们听到的怎么截然相反,哼,北斗旗这是怠慢天下英雄。”那青衣老者一见群情激奋,人群便又如同潮水一般向大门内涌去,他慌忙着令身边的教众推拒起来。

那清脆的嗓音在里面又响起来道:“大家稍安勿躁……老人家,你说这是北斗旗四位当权的长老共同决议,那我来问你,这四位长老眼下可在这里,让他们出来给天下的英雄们一个交代好了。”群豪一听,顿时又止住向前的身子,瞪着那青衣老者看。

那青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朽不才,就是这北斗旗内的‘执法长老’束劲,老朽方才说的话,可不就是交代么?”

那清脆的嗓音又接着道:“束长老,你只是一个人,却说这是四大长老共同作出的决定,这话说出来叫谁能相信,嗯……这么着吧,你去将其余三位长老都请出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将话说清楚才对。”群豪一听,一齐喝声道:“对!去把其余的三个都叫出来。”

那青衣老者点一下头,正要举步向后,却是硬生生止住,回过身来,为难的道:“这眼下蒋长老和魏长老自然是在旗内,但是嘛……但是传功长老莫难却是去年出山去了,一直到了现在还未回转,他人不在,这叫老朽怎么叫得出来?”

费幼梅听到这里,回头与杨宗志对视一眼,见到他盯着大门里面仔细的看,微微皱起眉头,不知正在想些什么。那清脆的嗓音又响起来道:“什么?有一位长老人不在?这就是了,在下嘛……就是这位什么传功长老选来的人选,还不快快放了我进去。”

束劲为难的道:“你说你是莫难选来的人选,那……那可有什么凭信?不然莫难人不在此,什么话都是听你自己来说,岂不是空口无凭。”

那脆声哈哈笑起来道:“凭信嘛……对了,我这里有一块白银,正是这位莫难长老赠予在下的,他在天安城喝的酩酊大醉,赶不了路,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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