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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动今天晚上都别想把这些田打理了。”
第十八章 浇灌灵田
凌华听后连忙用双臂抬起醮器站在老者身旁。
老者也不废话，直接开始教凌华怎样使用醮器。然后在圆形的灵田里灌溉挖土施肥。
当然，那些都是凌华自己的语言。种植灵草并不想普通的农作物一样，不过也异曲同工。而且灵草更加娇贵，一个不慎，灵草立马就被醮器吸光灵气，枯死在地上。
凌华是初学者，费力的抬着醮器在灵园里东弄弄西弄弄，不一会儿一块灵田里的灵草就被吸死了几颗。
老者也没说话，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时不时监督凌华不要偷懒。
其实，做了一上午之后，凌华最大的感觉是便捷。浇灌灵草并没有多么负责，圆形的灵园旁边有一条深深的沟渠，只需要缓缓加量往沟渠里放入灵液即可。只是不多能一分也不能少一分，这需要高度集中和经验。
多一分，灵草会承受不住灵液的冲击，没多久就会变的异样，然后就只能拔光，因为已经不能作为炼丹的原材料了。如果灵液不够，效果更加明显，不一会儿，灵草就开始变得黯淡。
不过若是这个时候补救，也有机率能补救回来。
而凌华和老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境况，凌华那几块灵田，经过一上午的努力也不过浇灌了十之八九。而老者早就浇灌完毕，甚至已经将下一个区域的灵草都浇了大半。
看看质量，更是不能比。老者的灵草一朵一朵长的肥肥壮壮，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而凌华这边的灵草，要不然就是眼看就要枯死的，要不然就是收尾时只能拔掉，已经没有用处的。
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老者也不避讳，想必也是累了，直接坐在灵田旁边。午时的阳光正烈，不一会儿凌华就满头大汗。而老者却诡异的依然罩着一套黑袍，根本就看不出热的样子。
老者也不多说，从随身的黑色囊袋里取出两块干粮，看了看凌华，诡异一笑，扔给凌华一块。
凌华早已经饿的贴了肚皮，拿着干粮很快就吃下了肚。最诡异的是，凌华根本就没有看见老者是什么时候吃光干粮的。当凌华吃光回头看时，老者手里已经没有干粮的半点影子了。至于人么，依然像一尊雕塑一样，不过这次是坐着的雕塑。
凌华见此也不好多说，坐在老者的不远处，忍受着浓浓的烈焰。只能暗自苦笑，看来下次出工时一定要带上水啊。此时的凌华喉咙仿佛都能喷出火了一般。
过了许久，凌华正想自己要不要找一个理由跑回房里取点水来喝时。老者却突然出现在了凌华的身旁。每次都是这样，凌华只是一愣，不过却没有了之前的惊讶，或许是已经习惯了。
老者低低的笑了笑，指着灵园的另外一头说道，“小子，若是渴了那边有水井，可自行压水喝。”
凌华听后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撒开脚丫子就往灵园对面跑去。一边跑心里却在暗骂，“有水井不早说？嘴巴都快被烤干了！”
凌华猛跑了几步，眼前一亮，果然看见一个水井。凌华也没多想，跑到水井旁，拉起一桶水就开始咕哝咕哝的灌进肚里。一阵凉意从头到脚拂过，清凉的水从凌华的嘴到胃里，就像一场洪水冲入了沙漠。简直清凉无比！
凌华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坐在水井旁，半眯着眼睛用水冲了冲头。那怕是以前再惨，他也能基本吃饱饭喝足水。而这一次，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喝水原来也是一种幸福。
凌华喝了一大桶水后，起身蹦了蹦，感觉水在肚子里打着滚。说不出的安逸。不过凌华却喝水不忘挖井人，想了想，又拉起一桶水，提着水重新走了回去。
刚回去一看，老者居然坐到了树荫下面。
凌华看的一阵郁闷，也不知老者让凌华陪着他坐在太阳下面是什么意思。既然有树，怎么样也能遮遮阳不是。
不过凌华也没多问，他一直都觉得这个老头身上有许多怪异的地方，至于让他说出来，他却说不出来。
凌华提着一桶走到树荫下，仍然恭敬的说道，“前辈，我提回一桶水，你也喝两口吧。”
老者听见凌华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水桶，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放在哪儿吧。在休息一个时辰再开始浇灌，今天下午之前必须解决。”
凌华暗叹了一口气，心想，至少还有一个时辰休息的时间。不过凌华却奇怪于老者看水桶的眼神，怎么说呢？感觉像是有点厌恶水一样，凌华如此心想。不过喝不喝水是老者自己的事情，凌华也未强求。
凌华想到这里，将水桶放在地上，径直走到老者身旁的树根旁，靠着树根休息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的样子，凌华迷迷糊糊的听见老者说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在灵园里干了多少年了？”
凌华每次听见老者诡异的沙哑破锣嗓子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可怖，不过总归是不舒服的。这种不舒服让凌华一下子从昏昏欲睡中抽离出来，精神立刻回来。
凌华有些不解老者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十分认真的摇头说道，“晚辈并不知晓。”
老者嘎嘎笑了笑，伸出三个手指。
凌华吸了一口凉气道，“三年啊？”
老者摇头道，“不，三十年了……”凌华扑的一声，差点没倒过去。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道，“三十年？”凌华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即便是三年，凌华也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又孤单有劳累，而且还得不到好。凌华忽然一阵恶寒，想到，“师父不会让我在这里接这个老头的班吧？”
老者并没有在意凌华的脸色，淡淡一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曾在这里和我一起打理灵园过？”
凌华连忙摇头，不是不敢说，是这个时间跨度太长。让他都不能想象。
老者又伸出三个手指，“三百个？”凌华这次就往大里说。
老者又摇头道，“不，就三个……”凌华差点没喷出血来。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道，“前辈，我是三个中的一个吗？”
老者冷冷的笑了笑，“不错，你是这三个中的一个。也是最没用的一个，其余两个至少能不破坏灵草。你看看你的灵田里，除了废草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凌华没想到老者绕来绕去竟然是打击他，凌华也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灵田，然后再看看老者的灵田。饶是如此，凌华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红了一大半。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老者才悠悠然的说道，“不过你却是这三个里第一个能坚持下来的人，虽然笨了点，不过也勉强能接受。”凌华听后脸更红了半分，其实说坚持，不过是因为凌华觉得自己没有退路。
但凡凌华有其他另外一条路可以走，他绝不愿意在这里做这鸟事。而且凌华并不是没吃过苦的贵族少爷，他从小就没享受过什么平静的日子，所以这点磨砺没让他叫苦连头。
当然，老者并不知道凌华现在心里所想。不然，即便如此老者可能也会被凌华的话气的吐血。
沉默了许久之后，凌华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想了想，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辈谬赞，我只是实在没什么其他用处，所以只能被师父安排在这里。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完成我的任务，保证……”
老者没听凌华口若悬河的乱侃，一摆手说道，“你以为这里是谁都能来的地方吗？如果我不同意你待在这里，谁也不可能把你安排到这儿。包括道源在内。”
凌华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老者的口气颇有些大啊。凌华一时间不知道老者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过凌华却不笨，既然在他之前有两人曾在这里做过，不知道他们以后都做了什么。很明显没有接过老者的班。
想到这里凌华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探一下老者的口风，“前辈，只是不知道以前是那两位师兄师姐在这里打理过灵园。他们现在又身在何处？”
老者呵呵一笑，“他们啊，都被我辞退了。一个在这里做了两年，一个在这里做了三年。至于现在嘛，一个是黄谷门的名誉长老，一个是黄谷门的掌门。”
吧嗒！
凌华一根头反倒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老者，摇头问道，“掌门？岳掌门？”
老者毫不留情的深深点头。凌华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凌乱了，“怎么可能？”凌华一点也没掩饰自己心里的震撼，大声问道。
老者转过头鄙夷的看了凌华一眼，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他们两个资质都不好。我不放心把灵园交在他们手里，我看你虽然笨了一些，不过却勤奋刻苦，我想以后将你留在灵园里接我的班。”
凌华听后只感觉脑袋一晕，快要昏死过去了。
许久之后，凌华才颤抖的说道，“前辈，你不是玩我吧？”
老者阴森森的一笑。凌华看不见黑袍之下老者是什么样的面孔，不过他仿佛看见了一张充满狰狞笑容的干枯双眼，盯食物一样盯着他……
“我从来就没玩过你。”老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十九章 宝阁（一更）
凌华十分郁闷的看着老者，心里几经挣扎，最后只能无奈的暗叹了一口气，没去反驳老者。
老者自然看出凌华十分不服，不过他也没再多言。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接我的班至少你保住你一条性命。”老者狭着眼睛盯着凌华说着。
凌华一愣，没明白老者什么意思。不禁问道，“有谁会害我性命吗？”凌华自问自己并未竖立什么大仇，还非得要他性命那种。
老者阴森森的笑了笑，“修仙之路随时都充满危险，你的命在开始修仙这一刻就有一半已经不属于你了……”凌华对老者阴森森的感觉已经没太大的感觉，再说他也实在没体会到修仙到底有什么危险，也就耸耸肩没有说话。
只是心里暗暗琢磨，自己多久能逃出“老者”的魔爪。他可不想一辈子就在灵田里给花花草草整理仪容。
老者冷哼一声，对凌华的态度不太满意。不过也没再多说，指着醮器说道，“既然我选你做我的接班人，这醮器的使用我也都传授给你，自己看好了……”说完老者像一阵风似得抬起醮器走到灵田旁，开始用醮器浇灌挖土和除草除虫。
一时间凌华的眼睛都看直了，他没想到老者居然有这一手。醮器在他的手中就像一个能自主活动的法宝一般，尽情舒展。而精确的控制和精确的计算让每一个坑中的仙草都获得充沛的营养。
凌华呆呆的看着老者，老者哼了哼，开始指导凌华运用醮器。
一下午时间匆匆过去，这期间凌华对醮器有了新的认为。这也是老者告诉凌华，醮器上的小诀窍。
比如，醮器每次停顿时间都是有迹可循的。一抬手和收手之间都有一个惯性，用惯性做事就不会感觉那么劳累。
再比如，醮器就像一个有着无限能力的催生剂，将它看作工具来使用就已经偏离了它的设计要领。
一下午时间后，凌华忽然有了一个感觉。原来浇灌灵田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困难，而累的不过是因为自己无法符合沉重的醮器的重量。如果力气够大，再加上这些精妙的小技巧，眼看很多的灵田，不过一上午就能完成。
而上午的境况和下午的境况，对于凌华来说也是两个样子。至少大部分灵草在老者的教导下，能够得以保留。
凌华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不知不觉中显得飞扬起来。
这时候，无情冰冷的一盆水从凌华的头上浇了下来。“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看看你的灵草，死了多少，损失了多少？”
凌华刚刚升起一点欣喜的心情就被老者无情击破，凌华低着头不知道该干什么。其实这也只是第一天，大半部分的灵田都是由老者浇灌完毕。而小半部分也是凌华以死伤无数造就而成。
老者冷冷的看了凌华一眼，抬头看了看天。淡淡的说道，“你今天迟到了半个时辰，下面在三个时辰之内把那些你弄死的废灵草全部拔出来扔掉，种上新的灵草。三个时辰之后我会来验收，记住，你只有三个时辰。如果这三个时辰内你没有完成，今天就别睡觉了。”
说完，老者身子一晃，消失在凌华的眼前。
他连听凌华抱怨两句的权利也没给凌华，凌华哀叹一声，抬头看看天空，已是申时三刻。肚子早就空荡荡的只剩一肚子酸水。最可悲的是还要加工……
凌华无奈中，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抗起醮器继续努力。
三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凌华刚种下最后一株灵草时。老者像鬼一样出现在凌华的身后，“嘎嘎，小子你动作还挺麻利的嘛。孺子可教也啊。”
凌华早就已经见怪不怪老者的行为，心中暗暗的骂了两句之后说道，“不负前辈之望，我已经完成了。”说完凌华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一屁股坐在田坎边，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喝进肚里。
从下午一直到现在，肚子里一直空荡荡的。干活的时候没察觉，一空闲下来，肚子开始闹脾气。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老者没说话，只是从小包囊里取出几块干粮，也没管其他，直接甩到凌华的面前。凌华眼前一亮，抓起一块就开始啃，啃到一半感觉有些奇怪，转过头看了老者一眼。在他看来，老者却没这么好心过吧？
老者半笑不笑的盯着凌华，像是充满关心似得问，“好吃吗？”
凌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老者又阴森森的狂笑了两声，一把将凌华从地上提起来。“好吃就跟我走，还有事要交待你。”
凌华就差一头倒在灵田里去撞死算了，从一早到一晚，还没完？凌华心里已经把老者骂了个七仰八叉……不过看老者不可反驳的神色，他也只能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跟着老者走。
老者带凌华径直穿过灵田，走到灵田的最边缘。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不过到了地上之后却让凌华神情一震。
只见老者带凌华来到后山的最边缘，也是灵园的最深处，此处是一座大山。不过奇怪的是大山前的三个山洞，从右往左，第一个山洞是写着“灵韵”，第二个写着“丹心”，第三个山洞门口写着“宝阁”。
凌华有些不懂老者什么意思，指着山洞问道，“这三个山洞是什么意思？”
老者指着第一个山洞说道，“这个山洞里种植的都是千年万年一见的仙草仙花，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进。”说完斜睨凌华一眼道，“你也不能进去，更别想着溜进去，因为这会让你死。”
凌华只觉得一股冰凉从老者的言语之中蹿出，让他感觉一瞬间手脚冰凉。
老者没理会凌华太多，指着中间的山洞说道，“这是炼丹之地，地底有很珍贵的地心熔火。这个山洞谁都可以进去，不过你也进去也无用。”
说完老者立刻指着第三个山洞道，“这个山洞是储存灵草的地方，每个月都有人到这个地方来取灵草。来源便是由我们种植，灵草种植不容易，且很娇气，如果不能交足需要的用量，会自动从你每个月的俸禄里扣除。这个你要切记，不过如果要是你有本事多种出来，也是你自己的。”
凌华深深的看了最后一个山洞一眼，点了点头。老者却已经率先一步走入山洞之中，刚走入山洞内，便感觉别有洞天。山洞外看山洞内感觉黑黢黢的，但是走进去转一个弯便看见一条笔直的小路，小路两旁都点着灵灯。（顾名思义，以灵气作为燃料而产生光照的灯。）
一盏茶功夫，老者停下脚步，从包囊里取出一枚钥匙，插入大门的钥匙孔内，轻轻一扭，大门一阵晃动，宝阁的真面貌在凌华的眼前展现。
老者脚步不停，带着凌华刚走入宝阁内。大门应声而落，又重重的关闭。
老者没理会凌华惊讶的表情，径直走到房内中央位置，从桌上拿起一个包囊走到凌华身边。“这个给你。”
凌华一愣，还是拿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之后问道，“前辈，这个有什么用吗？”
老者淡淡的瞥了凌华一眼，“自然是用来装东西。”
凌华张大了嘴，看着巴掌大的布袋，不由问道，“这么小能装什么？”
老者嘎嘎一笑，反问道，“小？你小子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吧，哦，罢了罢了，我却忘了你还是刚入黄谷门，不认识也是自然。”冷不丁的讽刺凌华几句，让凌华憋着气说不出话来。
老者见凌华吃了瘪，冷笑一声，哼道，“你只用向乾坤袋里输入一缕灵气便能见效。”
凌华又是愣了一阵，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问道，“前辈……这，灵气是什么东西？”
刚走到架子旁边查看灵草的老者明显的身子猛然动了动，怒声回头道，“难道你还没有修炼心法吗？”
凌华怔了怔之后摇了摇头，“还没有……”
老者闭着眼睛尽量不让自己有杀了凌华的冲动，骂了一声，“这个你自己想办法，你修炼之后自然就能使用，在里面我给你放有宝阁的钥匙和一本佰草集。要种植灵草，这本佰草集必不可少。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记清楚，就是硬背也要给我背下来，你知道了吗？”
凌华缩了缩脖子，平时看老者一副阴森森的样子，虽然让人感觉很冷。却不可怕。但是凌华没想奥老者生起气来原来也不同凡响。凌华下意识的连连点头。
老者才脸色稍微好看一些，指着架子上的灵草道，“我今天就把管理灵草的方法教给你，我只教一次，如果记错了或是出什么差错我不负责。”
说完老者很不负责的就开始讲述。凌华连忙蹿到老者的身旁，竖着耳朵，一字一句的记下来，认真的样子让人觉得好像少听了一个字就会死人一样严重。
时间飞快，半个时辰之后老者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一遍。之后便飞快的走了。临走前还特意交待道，“该讲的都讲了，别来问我第二遍。你在这里熟悉一下，然后回去早点回去。明日一早继续在原来的地方等我。哦，对了，你的房间往西走有一个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