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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流落到了蜥蜴人武技长的手里。
不过,它现在属于我了,德莱厄斯在心中想到。
在握住斧头的时候,虽然没有真正激发天赋而拥有磅礴的力量,但是那种兴奋感,对,就是【血怒】的感觉,一模一样的嗜血的感觉,这把武器仿佛正是为自己而生。
不对,应该说,我是为斧而生。
如果要用一句德莱厄斯看过的电影台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战斗渴望的话,没有比这一句更合适的了——我要打十个!
终于不需要再使用那劣质长剑了,这柄战斧虽然沉重无比,但是自身附带的力量+2效果,再加上德莱厄斯自身的6点力量德莱厄斯可以轻易的挥舞这柄战斧,要知道,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成年人,力量最多只有3…4点而已。
不过一把这么大的战斧是不是太扎眼了点?
德莱厄斯犹豫了一下,将备用床单剪成一块块的布条,把【树精终结者】包裹了起来背在背上,然后拿上自己的随身物品,向着要塞内骑兵队所在地走去。
除去后勤和文职人员,第二卫戍军团的士兵超过八千人,这其中一大半士兵都隶属于六个剑士营,剩下的才是骑兵队的斥候们和极少数的施法者。
第二卫戍军团要承担匕滩河谷到巨龙峰一线的防卫工作,自然不可能让的士兵都守在要塞之内,第一剑士营的主力都驻扎在哈德兰峡谷这个地方,这里也是哈泽卡玛奥尔斯托山区的主要通道。
德莱厄斯在给骑兵队的人员展示了士兵铭牌之后,骑兵队排出了一个轻骑兵给他带路并借给他一匹马,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跋涉,越过长满雪松和银杉的林间小道,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巨大的原木和石块堆叠起来组成了一道道厚实的围墙,数个硕大的瞭望塔屹立在围墙之后,透过打开的营地门,可以看到里面一排排的帐篷和全副武装的士兵。
德莱厄斯对一路上沉默寡言的轻骑兵表示感谢之后,将马还给了他,轻骑兵没有多言,点了点头,带着马踏上了回去的道路。
向门口站岗的士兵说明来意之后,德莱厄斯被领到了剑士营长巴德的面前。
这是一个并不高大的男人,当他站在德莱厄斯面前的时候,相比之下他甚至比德莱厄斯矮了整整三个头,粗壮的四肢配合这个身高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德莱厄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剑士营长,还因为他在第二卫戍军团响亮的名——“断钢之刃”巴德,使用一把特制巨剑的他能轻易斩断对手的武器和盔甲,敌人的鲜血和生命铸就了他如今的声望和地位。
“欢迎你来到第一剑士营,我是营长巴德。”
“关于你的事情,营地长塞卡斯修斯大人已经给我说了,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前和你说好。”
巴德金石交击般的声音传到德莱厄斯耳里,“我知道你击杀了蜥蜴人的武技长,不过你千万不要觉得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无数拥有赫赫威名的将军都死在了战场上,死在了默默无闻的小士兵手里,是小士兵比将军厉害吗?不,乱军中人都有可能取走他的性命,只是你恰好出现在了那个位置而已,如果不是我的营减员太厉害,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到我这里来担任分队长。”
巴德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表情,语气也不带一丝情绪。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么?德莱厄斯心里想到,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话到:“自大的山猪往往最容易栽在猎人的手里,谨慎的麋鹿才是最难捕获的猎物,我的猎人袍泽经常这样和我说,我记在心里,大人。”
巴德难以察觉的点了点头,“小子,我并非瞧不上你的事迹,功勋就是功勋,那是军人的荣耀。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第一剑士营是卫戍军团最尖锐的长剑,冲在战阵最前面的,永远是我们,但是刚极易折,我见过太多优秀的年轻人夭折在了奥尔斯托的群山之间,来到这里,就要有向死而生的觉悟。”
“你入伍时间太短了,虽然可能在搏杀上有一手,但是战争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二分队有一个叫德蒙斯的老兵,他经验丰富,我本来是准备向塞卡斯修斯大人提议让他来做分队长的,你可以让他做你的副手,至于如何说服他,那就是你的事了。”
巴德挥了挥手,“去你的营房把,门口的卫兵会带你去二分队。”
德莱厄斯将这个名字默默记在心里,向巴德低头致谢,转身出了巴德的营房。
第六章 我要打十个()
安德森双手垫在脑后,悠闲的半躺在木板搭成的小床上,虽然只垫了一层薄棉垫的板床躺上去感觉有些生硬,但是比起野外露营时冷冰冰的地面已经好上太多了。
在他的右手边上,盖尔、罗布森、威斯特正在骂骂咧咧的玩着“塔谷牌”,这是诺克萨斯北部很流行的一种小游戏,卫戍军团的士兵们喜欢用它打发时间,顺便再赌上一些补给和战利品。安德森并没有参与进去,他不像他旁边的三个单身汉,他的钱和物资大部分得剩下来寄给家乡的妻子和孩子。
整个营房里都是这样的景象,卫戍军团可没有禁赌的条例,只要不是在出任务和宵禁的时候干这个,队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吼一句小声点。
更何况,二分队的队长已经阵亡了,新的长官任命还没下来呢。
安德森的床位就在营房的出口处,当他翘着二郎腿打盹的时候,一阵光突然照进了他的视线——营房的布帘被掀开了,强光拂过他的脸,他眯了眯眼睛,等到适应之后,他看到了走进来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异常的高大,他穿着军团制式的皮甲,坚毅方正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独属于年轻人的青涩,不过浓黑锐利的眉毛却让他看起来显得严肃且冷漠。
新面孔?
二分队的编制是八十人,但是现在只剩了五十多个汉子,安德森在二分队呆了快两年了,现在队里每一个人他都认识,他很肯定这个高大的年轻人是第一次见。
新兵?
这个时候哪来的新兵?诺克萨斯每年两次的征兵,分别在春晓之月和流火之月,现在离两个征兵季都还着好有一段时间。
当安德森用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德莱厄斯也在环顾这个由帐篷组成的营房,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无所事事的士兵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打牌,不时发出哄笑和打闹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混杂了汗水和脚气的怪味,以及衣服没有晾干的馊味。
德莱厄斯皱了皱眉,虽然这味道令人作呕,不过他之前所在的第四营也好不到哪里去,待了两个月的他对这种环境当然不会陌生。
他站在营房门口,默默的打量着里面喧闹的一切,躺在床上的安德森看见他一动不动,感兴趣的坐了起来,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发现有人比他更快一些。
“嘿,小子,干什么的,是新兵?还是找人?你这么大块头,别傻愣愣的堵在门口。”
是卡德罗夫,奥尔斯托山区南部的山民,也是一个老兵。
然后安德森和卡德罗夫听到了这个年轻人平淡的回答。
“我的名字是德莱厄斯,虽然你的年纪比我大一些,不过这不是你把新任分队长称做'小子’的理由,以后看到我,你要叫我'队长'或者'头儿',明白了吗?”
卡德罗夫有些发愣,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年轻人居然会这样和他说话,片刻之后,他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来:“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哪来的愣头青?伙计们,看啊,这儿有个嘴上没毛的小家伙让我叫他头儿,哈哈……”
“咚!”
一声巨响卡德罗夫的笑声骤然停了下来。
营房内的士兵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这是德莱厄斯将背上的【树精终结者】解下来插到地上发出的响声,安德森惊诧的看着德莱厄斯,他隔得近,早就看到这个年轻人背着东西,他猜到这个布条包裹着的玩意应该是把武器,但是哪里想到这玩意居然这么沉。
德莱厄斯将斧柄上的布条扯了一部分下来,慢条斯理的把布条缠在手上。
“喂,小子,那是什么东西,你又在干什么?”
“这个?这是我的斧头,虽然很想用这东西教训一下你们,不过军团里是不允许士兵械斗的。”
“看来我的这张脸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不过没关系,我的拳头会让你认识我。”
德莱厄斯死死的盯着卡德罗夫,这让后者很不舒服,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太锐利了,这让他想起在奥尔斯托山区里遇到过的狼群,何其相似的眼神!
卡德罗夫呆了一下,突然有些愤怒,自己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震慑住了,对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他涨红了脸,大声的咆哮道:“混账,你这意思是要想和老子打一架?很好,现在的新兵都是这样不知死活的家伙吗?看来我有必要让你了解一下这个营的规矩。“
德莱厄斯捏紧了拳头,手上的关节发出炒豆般的爆鸣声,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打一架了。
巴德为什么没有领他过来宣布任命?卫兵为何送他到营房门口就离去?
这是一个考验,这是卫戍军团的规矩。
绵羊是没法领导狼群的,能驯服狼群的只能是虎,是狮子,是比狼群更凶残的猛兽。
穿越而来的年轻人觉得根植于这具躯体最深处的狂怒和暴力逐渐开始苏醒了,自从经历过战场和厮杀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平淡温和的学生了。
继承了德莱厄斯记忆和过去的他,两个灵魂在逐渐融为一体,李烨即是德莱厄斯,德莱厄斯即李烨。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你的追求,即是我的追求。
巴德,你看着吧,我是如何驯服他们的,德莱厄斯望着怒意勃发的老兵:”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千万别让我失望。“
卡德罗夫一声爆喝,抡起右手的拳头就向着德莱厄斯的胸口砸了过来,那肌肉发达的手臂昭示着这一拳无匹的力量。
果然是年轻人啊,居然一动不动,也不伸出手臂来格挡,卡德罗夫露出了一丝狞笑。要不是怕出事,这一拳本该打这家伙的脑袋的,他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到年轻人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惨叫的声音。
但是他失望了。
拳头上传来的触感告诉自己的确打中了目标,但是腕关节的挫痛感让他怀疑自己打中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长满鳞片的蜥蜴人也不过如此吧?
德莱厄斯纹丝不动的挨了这一拳,算上【坚毅之拥】的加成,自己的体质已经高达6点,一个普通的成年人,想靠着拳头而不是武器把自己打趴下,还真是有些痴心妄想。
卡德罗夫想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德莱厄斯紧紧的攥住了,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只见面前的年轻人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来:”这个样子就想教我规矩吗?“
“很抱歉你的拳头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印象,那么现在换我了。”
卡德罗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巨熊攥住一样,用尽全力也抽不回自己的手,听到德莱厄斯的话,他心中一惊,抬起腿向着德莱厄斯踹过去。
但是德莱厄斯的拳头也挥了出来。
好快!
这是卡德罗夫的第一个念头,
然后一股剧痛从小腹上传来,德莱厄斯松开了他的手,这一拳打散了卡德罗夫全身的力量,他瘫倒在地上,身体躬得如同一只醉虾。
“呜~~~”卡德罗夫发出低沉的哀鸣,他已经失去了咒骂的力气,坐在一旁的安德森咽了一口唾沫,这年轻人好大的力气。
盖尔、罗布森、威斯特站了起来,远处,哈德斯、拉塞尔,还有桑里奇等等也目露凶光的围了过来。
居然敢在二分队的营房里惹事,该说这个年轻人是胆大包天呢还是不知死活呢?
士兵可不是骑士,这里没有所谓的骑士精神,你竟然敢在这里挑衅,就要做好被一群人围殴的准备。
安德森在想这个年轻人还是赶紧跑吧,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但是他惊奇的发现这个年轻人嘴角挂出一丝弧度来,他居然在笑?
然后他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
“来吧,我要打十个!”
第七章 神明()
安德森是一个老兵了,从星耀之年符文历711年开始他就在卫戍军团服役,今年已经是他在这个军团的第五个年头了,这些年来,他在军团也见过不少的大人物。
最熟悉的无疑是营长“断钢之刃”巴德,还有二营的营长“鬼手”拉蒙德,骑兵队长塔索斯他也打过交道,甚至于军团的领袖莱瑟将军,他也在他视察驻地的时候远远地见过一面。
见过如此之多大人物的他按道理来讲,在面对一个年轻的分队长时是不会有压力的,但是当这个拳头上缠着布条的高大年轻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一丝紧张。
当然,躺在地上挣扎呻吟的十几个战友是他感到紧张最大的原因。
“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森一个猛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到德莱厄斯的身前,“我叫安德森……队长。”
这个营房里没有傻子,谁会吃饱了撑的来冒充分队长?冒充军官可是大罪,在他让卡德罗夫叫他‘头儿'或者'队长’的时候,大家心里就清楚他是新来的分队长了。不过他过于年轻的脸让卡德罗夫下意识的挑衅一下罢了。
大家也有衡量他到底有几分实力的意思,不过看到德莱厄斯强悍的战斗力,再不知好歹可就真是傻子了。
德莱厄斯站在那里,开始拆解手上的布条,他头也不抬的说到:“给我找个干净的床位。”
“好的,队长。”
安德森立刻答应到,他麻利的将一个床位收拾了出来,然后铺上了干净的被褥,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跑到德莱厄斯身前,听候下一步吩咐。
德莱厄斯将外套脱下来,舒服的躺到了床上,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不过疲劳却是在所难免的。
“我的斧头,你给我找个地方放起来,你一个人可能抬不动,多叫几个兄弟,还有地上的这些家伙,我没下狠手,都不是硬伤他们擦点药,好好休息。”
“我们队的人不全在营房里吧?我先休息了,我希望等我醒过来以后,队里的人都知道新的头儿是谁,有问题吗,安德森?”
“没问题,头儿!”
………………
当德莱厄斯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健壮,活力充斥在这具身躯的每一个角落,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愈合】天赋的作用下,他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了。
他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在他的眼前,无数只有他能看到的数据流组成一幕熟悉的画面。
德莱厄斯在查看他的人物面板。
姓名:德莱厄斯
种族:人类
阵营:诺克萨斯
属性:力量7、体质6、敏捷3、智力4、意志3、魅力2。
生命健康:56/56【愈合】每小时+2
战斗天赋:【愈合】新月的女神,生命之线的纺织者菲碧注视着你,她赐予你新生的力量,无论你受到何种伤害,只要生命的纺线不被剪断,你的身体就会不断的自我修复,修复效果依据你自身的等级和体质而决定。
新月的女神么?德莱厄斯抬起头,虽然帐篷隔断了自己的目光,但是他心里清楚,透过营房的棚顶,此时挂在天空之上照耀瓦洛兰的并非是菲碧。
父神维尔特的三个女儿,月之三女神,
新月的化身菲碧,纺织生命之线,她掌管生命和治愈之力,也叫生命的女神,
满月的主宰迪露,拉扯生命之线,她编织命运和未来之力,也叫命运的女神,
残月的象征诺娜,剪断生命之线,他代表死亡和终结之力,也叫审判的女神,
菲碧出现的时间是春晓之月到繁花之月,迪露则是雨落之月到流火之月,而现在照耀瓦洛兰的是诺娜,她从丰饶之月一直持续到凛冬之月。
营房里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吵得他有些心烦,德莱厄斯关掉面板,起身下了床,穿好衣服后走出了大帐篷。
整个营地现在一片肃静,除了放哨和巡查的士兵,人都已经了梦乡,凌厉的北风刮过山区,传来一阵阵呼啸的声音,就好像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发出的怒。
因为有卫兵巡逻,所以德莱厄斯没有走远,他就站在营房的门口,抬起头出神的望着天空。
那是一轮淡蓝色残月,清亮的月辉照亮了整个夜空,这不是德莱厄斯第一次仰望夜空了,当他两个月前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经常这样做。
当时还是迪露,红色的满月,第一次见到迪露的德莱厄斯心中满是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后来诺娜代替迪露出现在夜空之时,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震撼。
但是今天不一样,德莱厄斯觉得自己在天赋觉醒之后,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更加的深入了,因为当此时的他凝视夜空的时候,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仿佛丝线一样的银色光网麻麻烦烦的布满整个夜空,就如同最精美的丝绸,编织出一张覆盖整个世界的大网,它们在云层之后若隐若现,犹如活物,在它的后面,是比黑夜更加深邃的虚空,一眼望不到尽头。
那是法则之线,魔力之网,世界的壁障,是创世者维尔特编织这个世界所用的道具,据说它是这个世界上法系职业者们的力量之源,学者们穷尽一生去追求探索的事物,至于法力的使用者们是如何在这个上汲取力量,学者们研究出了什么样的成果,就不是德莱厄斯所了解的了。
毕竟德莱厄斯只是一个接受了粗浅文字教育的孤儿,关于这些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相比起这些对世界的认知,德莱厄斯对如何战斗和生存更为熟悉。
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将德莱厄斯的注意力从遥远的星空拉回了现实之中,他转头看过去,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掀开布帘走了出来。
借着清幽的月辉,德莱厄斯看清楚了他的样子,然后就记住了他,毕竟一个彪悍的光头和从眼角延伸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