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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伤员不是很多,但是塔索斯还是安排了几个骑兵进行护卫,为首的一个骑兵慢慢减缓了速度,驾着地行龙来到德莱厄斯跟前。
”不错啊,斧头不轻吧。今天还得感谢你帮我们烧了那两颗该死的树,不然我们伤亡还得增加。“
不怪这个骑兵好奇的过来搭话和致谢,德莱厄斯拿着斧头砍树人的一幕大多数人都看得清楚,难免想过来探探底。
“都是军团的战士,职责所在罢了,我听说军团的部队都撤回要塞了,不过塔索斯大人还要带兵去袭扰吗?”
骑兵爽朗的一笑,“不然你以为呢?”他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骄傲:“我们是骑兵,不是步战,难道和你们一样去守城吗?”
“当然这话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不过对骑兵来说,山林才是我们驰骋的地方,我们更愿意将热血撒在群山中而不是战死在城墙上。”
德莱厄斯虽然不是骑兵,却也能理解他这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毕竟是军团最精锐的战士,拿来守城的确是一种奢侈的浪费。
“而且我们要为部队的回收和要塞准备防御工事争取时间。”
第四十二章 农夫与蛇()
“安德莉亚?嘿嘿嘿。”
维斯特脸色有些古怪,那挤眉弄眼的表情让德莱厄斯刚才的一丝感动一扫而空。
“在医疗所,她给巴德营长透露身份之后,巴德大人给她安排到医疗所去了,她一个女人不适合住在我们这里,而且在医疗所也是安排独立的房间。”
德莱厄斯微微一愣,他原以为安德莉亚会被监视起来,毕竟一个不知道底细的阴影行者要塞,适当的防备是必须的,但是听维斯特的意思,她怎么待遇颇高的样子?
“你知道她在具体在哪吧?带我去找她。”
“我说头儿,你这刚回来不和我们好好叙叙,马上就想着去找那个女人,不太合适吧……哎哟,好好好,队长我错了,你放开我,我马上带你过去!”
说是马上,不过还是给了德莱厄斯一阵休息的时间,当德莱厄斯洗去长时间赶路的疲惫后,他和维斯特一起出了营房。
维斯特揉搓着自己挨了一脚的,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军人该有的气质,不过卫戍军团可不像那些大将军们的军团一样拥有风纪的宪兵,所以一直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一路行至医疗所,维斯特把德莱厄斯带到一顶单独的帐篷前,然后指着这个对他说到:“诺,就这儿了,当初还是我和德蒙斯大哥一起帮她装的帐篷,她现在应该在里面,巴德大人说等她伤愈之后就可以自行离开了。“
德莱厄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眼神撇了撇来时的方向。
这是让他滚蛋的意思。
目送着一脸哀怨的维斯特离去,德莱厄斯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他再一次看到了这个危险的女人。
安德莉亚不知道去哪里弄了一身崭新的皮甲,看样子是卫戍军团制式铠甲改出来的,一头浓密的金发现在扎了起来,垂在脑后,由于她的伤在背后,所以她没法躺着,只是侧卧在帐篷中央的简易床上,那玲珑的曲线清晰的展现在了德莱厄斯的眼前。
”德莱厄斯?你居然回来了?“
看到走进来的男人,安德莉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那麻利的动作意味着她的伤恢复的很好。
”怎么,看到我能回来,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德莱厄斯边说边走了过去,他拿起一个凳子,放到安德莉亚的面前,然后坐了下来,”你再一次让我感到惊讶了,女士,巴德大人怎么会给你这样的优待的?“
安德莉亚皱了皱眉头,”你的语气可不太友好,德莱厄斯。至于优待,我们可是诺克萨斯最大的冒险者团队之一,迷雾之匕和军方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合作,要不是这里条件太简陋,我应该得到礼遇才是。“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对你们的了解还是很肤浅,没想到你们的势力触角这么深。“德莱厄斯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安德莉亚身上的皮甲,脑子里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动人心魄的一切,”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还有大碍吗?“
听到德莱厄斯的问题,安德莉亚一脸怨气,”本来没什么大的问题,结果因为撤离的原因,我的伤口又裂开了,你们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了,连个牧师都没有,还在用原始的草药和半吊子的医师,虽然比之前好多了,不过要完全康复,一周之内达到这个目标就已经是父神庇佑了。“
德莱厄斯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说到:”这样么,那我就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安德莉亚狐疑的看着德莱厄斯,却看到他脸上露出一股阴狠的笑容。
不好,对危险异常敏感的阴影行者脑子里刚出现这个念头,近在咫尺的德莱厄斯迅速的伸出了右手,就像一条捕食的巨蟒,紧紧的卡住了她的脖子,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急速的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匕,紧紧的贴在了安德莉亚的胸口间。
”你!……你,想,干,什么!?“
安德莉亚的脖子被德莱厄斯强而有力的手掌捏住,白皙的脸蛋在缺氧的状况下变得涨红,她猝不及防的被德莱厄斯制住,艰难的从嘴里问了出来,德莱厄斯和她紧紧挨着,透过白嫩的皮肤,能清晰的看到表皮下的毛细血管。
他盯着安德莉亚深邃的蓝色眼睛,此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怒,”农夫与蛇的故事您听过么?喔,那是我家乡的一个故事,想必您一定没有听过吧?“
”什么?“
德莱厄斯微微的放开了一点点手上的力道,安德莉亚借着这片刻的机会狠狠的呼吸了几口,然后她听得德莱厄斯缓缓的开了口,”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赶集完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了一条蛇,农夫以为它冻僵了,于是就把它放在怀里。蛇受到了惊吓,等到完全苏醒了,便本能地咬了农夫,最后杀了他。“
”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很简单很通俗对不对?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
安德莉亚紧张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德莱厄斯本来是面对面和她坐着,不过他一用力,就将安德莉亚翻了一个身,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现在他的胸口紧紧贴着女人的后背,右手从她的身后伸出,放在她的脖子上,左手连同她的手臂一起抱住她动弹不得,这个姿势使得他们两个就像是两个热恋中的情侣——如果不看德莱厄斯手上的瞄着安德莉亚心脏的那把短匕的话。
”还在装做不知情吗,安德莉亚?我见你的第一次,就告诉过你,别把我当傻子,虽然我还是不小心被你算计了,但是你真的以为我会一直蒙在鼓里?“
德莱厄斯将头靠到安德莉亚的耳朵旁,咬牙切齿的说到:”那条羽蛇,那是来找你的,对不对?“
”你把我当成了挡箭牌我替你挡掉了麻烦。“
”我就是那个愚蠢的农夫,而你!“
”就是那条冷血的毒蛇!“
第四十三章 懦弱()
德莱厄斯说话时发出的热气传到了阴影行者的耳朵上,那发烫的感觉让她微微一颤,”发生了什么?德莱厄斯,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做了这一切?“
”还想掩饰吗?真是狡猾的女人。“德莱厄斯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安德莉亚急促的呼吸昭示着这个男人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这一生中遇到过最强大的敌人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蜥蜴人武技长而已,羽蛇是什么?这可是传说中和巨龙一样罕见的生物,这样的存在怎么会来找我的麻烦?“
”我很有自知之明,哪怕我得罪了这样强大的存在,也得让我有得罪它的资格才行!人不会在意脚边的蝼蚁向他发出的挑衅,我,包括我的手下们,都不会有机会去惹怒这样的生物,更别说引得它来追杀。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它是冲着你来的,一个阴影行者,只有你才有可能会和它产生联系。所以我才会遇到受伤的你,因为你一直在被追杀。“
”这只是你的猜测!“安德莉亚的语气中也充满了怒火,被人趁着受伤的时候制住让她难以抑制的愤怒起来,如果不是没有防备,如果不是这样近的距离,如果不是自己因为受伤而无力,德莱厄斯怎么可能束缚住她?
”是吗?“德莱厄斯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态,不是他想占便宜,而是对付一个阴影行者,哪怕是受伤的阴影行者,他也不可能放松丝毫的警惕。
德莱厄斯的嘴角勾了起来,语言之中充满了嘲讽:”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
由于安德莉亚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阴影行者此时脸上的表情,不过不要紧,他将持匕的左手慢慢抬了起来,那锋利的刀剑闪耀着寒光,顺着她的胸口一路向上,最后停在她的眉心处。
”看到了吗?女士?“
”看到什么?你的刀子吗?“安德莉亚恨恨的说到,任谁被这样一把凶器指着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德莱厄斯抖了抖手腕,移开了紧贴在她眉心处的匕首,然后将拿着刀的手腕放到了安德莉亚的眼前,”看到这个手镯了吗?安德莉亚?我可以告诉你,这是【羽蛇之环】,你清楚它代表了什么吗?“
金属的刀面像一面镜子,将安德莉亚震惊的表情如实的反应在了德莱厄斯的眼里。
”你杀了它!这怎么可能?“
阴影行者脱口而出道。
”直到它死了,再看到这个镯子,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在奥尔斯托群山中遇到这样的怪物,它根本不是羽蛇,而是被人召唤出来的魔力衍生品,如果它是一条真实的羽蛇,我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被当成了猎物,但是它既然是被人召唤出来的,那就证明它有它的使命和任务。“
”它是在搜捕你,安德莉亚!我说的对吗?“
安德莉亚陷入了沉默,德莱厄斯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脑子里寻找着借口,于是他说到:”羽蛇是恐怖的异兽,而且还是一个优秀的猎手,它可以在天空翱翔,不知疲倦的搜寻目标,是谁才值得动用这样的存在去搜寻呢?答案很清楚了,女士,只有身为阴影行者的你,才会使得别人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只可惜我太愚蠢了,居然相信了你说的摆脱了追杀者的谎言。“
德莱厄斯突然感觉到怀中的女士全身一软,这是她松弛下紧绷的身体的缘故,然后他听到了安德莉亚变得平淡起来的声音,”如果不是我被你给束缚住,我几乎要忍不住给你鼓掌了,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年轻人。“
被一个大不了多少的同龄人用长辈称赞后辈的语气夸奖,这让德莱厄斯很不舒服,”看来你是承认了,是吗?“
”是的,没错,我承认了,我之前受到的伤,包括这次的羽蛇,都是我惹上的麻烦,然后呢?你想怎样?杀了我吗?”承认了一切的安德莉亚仿佛变了一个人,那一身的气质瞬间变得不可捉摸起来,她主动将自己靠在了德莱厄斯的身前,然后抬起了她小巧的脑袋。
她肆意的打量着这个拿着刀子威胁着她的男人,那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仿佛此时被制住的不是她而是德莱厄斯一般。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德莱厄斯愤怒的喊道,这个女人居然毫不羞愧,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具纤细的天鹅般的颈脖在他的动作下泛起了淤青。
面临死亡的安德莉亚居然疯狂的笑了起来,“来啊,德莱厄斯……嗯……想、想我,我做的事情,你敢,你敢杀了我,你这个懦弱的……”
安德莉亚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无法呼吸的她只能在德莱厄斯手中痛苦的挣扎。
德莱厄斯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交织,嗜血的渴望正在他全身蔓延,虽然经历了无数战斗,但是夺走一条年轻的人类的生命,对他而言还是第一次。
杀了她,杀了她,仿佛属于身体原主人的那一部分灵魂正在疯狂的呐喊,这是个无耻的女人,你救了她,她却不知廉耻的背叛了你,背叛了誓言,这样的女人该死!想想在羽蛇口中逃亡的经历吧,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无数次死里逃生,都是拜她所赐。杀了她,杀了她!
看着这具美丽的躯体在手中逐渐失去生气,那明亮眼睛里的光彩开始暗淡,扼杀美丽而脆弱的生命那种毁灭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啊!”
在杀意即将灌满全身的时候,德莱厄斯脑中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占了上风,他用力的大喊了一声,推开了怀着的阴影行者,然后无力的坐下,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死里逃生的安德莉亚趴在床上,急促呼吸着,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德莱厄斯看着眼前的女人,苦笑了一下,原以为自己已经造就了无比坚韧的意志和神经,没想到还是做不到杀伐果断,心如磐石。人性中最底线的坚持还在,这到底是好是坏,德莱厄斯自己也不清楚。
回过神来的安德莉亚吃力的坐了起来,脸色复杂的看着德莱厄斯。
“我曾经对你说过,你的心不够狠,甚至善良得有些懦弱。”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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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送上,终于快十万字了,有些话憋不住,想说出来。发书一个月收藏能达到2500,这是我动笔的时候万万没料到的,这一周的分类强推也排在前三,这些都给了我写下去的动力。不过悲催的是下周没了,所以只能多多更新希望编辑不放弃我,也希望各位能多多,谢谢各位了。
第四十四章 底线()
安德莉亚的话再一次勾起了德莱厄斯的怒火,他将匕首指着阴影行者,怒斥到:“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底线吗?不要不知好歹。”
“你不用故作凶狠的这样看着我。”安德莉亚轻轻的揉了揉被德莱厄斯捏了许久的脖子,那带着丝丝血痕的淤青在白色的皮肤上异常显眼,“你不会杀我的,我早就看出来了,或许你以后会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战士和领袖,但是现在的你还不是。从你遇到羽蛇独自一人把它引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太幼稚了,你还需要一些残酷的经历和磨难才会成长起来,丢掉内心深处那可笑的道德感吧,这是每一个诺克萨斯上位者都必须拥有特质。”
“如果下一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让下属断后为你拖延撤离的时间,并毫不留情的抛下他们逃走,那么我会为你高兴的,你终于拥有了一个上位者该有的心态。”
听到安德莉亚带着说教性质的话语,德莱厄斯并不赞同她的思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抛下战友的人是会受到唾弃的,我劝你不要将你那一套冒险者的思维模式套用到军人身上来,你永远也不了解战友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我可不像你一样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来。”
安德莉亚轻轻的一笑,那白皙的脸上全是讥讽的神色:“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德莱厄斯,当你成为他们队长的时候,他们就不再是你的队友了,他们是你的下属,你的工具,你的长枪和盾牌,你幼稚得简直像个德玛西亚人,冒险者也好,军人也罢,这些都是相通的,这就是诺克萨斯的生存法则。当有一天你能将生命和部下视作一堆简单的数字的时候,那么恭喜你,你有了当将军的潜质。”
“至于恩将仇报?你对我根本没有恩情!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不过是交易罢了,你治疗我,我给你酬劳,在你同意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契约关系就成立了。如果你不收取的报酬,那才叫恩情!如果我当时告诉你那条羽蛇是冲着我来的,你会扔下我逃走吗?不,不会,你这个幼稚的傻瓜一定会谨守你不抛弃同伴的原则带着我一起跑吧?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让你一个人引走它,这样大家生存下来的几率就更大,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德莱厄斯沉默了,她这完全是狡辩,是偷换概念,虽然他很想反驳她,但是他不能,这种话到嘴边强行收回的感觉并不好受,因为她是对的,这里是诺克萨斯,不是他的故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在这里是没有市场的,赤~裸~裸的权力崇拜和不择手段的追求上位才是诺克萨斯的普世价值。
阴险、狡诈、无耻、恶毒、暴虐,在普通人身上,这是遭人唾弃的品质,但是在成功者和上位者身上,这就变成了值得夸耀的优点,这是一个阶级森严的国度,这是一个以成败论英雄的国度。
但是这和德莱厄斯,或者准确的说,是李烨,这和李烨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养成的价值观是完全相悖的,虽然他很努力的在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观念,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自己能更快的融合进这个国度,但是这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完成的。
德莱厄斯决定不再和她讨论这个话题,虽然在猜出真相和她承认的那一刻他无比的想杀掉这个女人,但是最终没能下得了手,杀戮异族和杀戮同族,完全是两个概念,况且真要把她在这儿给杀了,也不知道会惹上多少麻烦,毕竟这是一个迷雾之匕的高层。
“你的誓言呢?你明明向着神明起誓,为什么你胆敢违背自己的誓言?你一点不担心神明的审判吗?”
安德莉亚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床底掏出一个军用水壶,拧开后喝了起来,德莱厄斯这才发现她的脸上全是汗水,这都是之前被德莱厄斯控制时所产生的,果然,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她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乎。
喝完之后,安德莉亚将水壶放了回去,然后说到:“我并没有违背我的誓言,为什么要担心诺娜的审判?”
“你又在狡辩!公正的审判之神可不一定听信你的诡辩之言。”
安德莉亚用不屑的眼神向着天上看了看,德莱厄斯心里一凛,果然是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她对神明根本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德莱厄斯,你还记得我的誓言是什么吗?我发誓谨守对你的承诺,守护于你,直至约定之日的终结。所以当羽蛇来临的时候,我如约履行了我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