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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汉子转身就要离去,但顿了顿,还是停下来说了一句:“你欠我一份情,我会等着你来还。”
总之不知对谁所云,就自顾自的驾云走了,只留下一脸迟疑的三人。
“呼!斗战胜佛!老子什么时候欠你一份情了?”风成见那人走远,一下软倒在地上,紧紧地抓着那根黑棒子,刚才多亏了这乌铁棒子的支撑,他们才没有被那翻天印压死。他倒是不怕,金刚身护体的石妖怎么会被翻天印压死?说出去岂不是笑死人了?
只不过,都是为了她……风成虚弱的扭头看了一下那个粉面煞白的妖媚女子,然后微微笑了起来,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臭子轩!”乐恬从空中飘落下来,犹如九天仙子一般落在张子轩身旁:“臭子轩!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呜!”
说话间粉拳不轻不重地擂了张子轩清瘦的胸脯几下,眼中流出几滴泪珠,素手却赶紧将它们擦尽。甚是惹人爱怜,撅着粉嫩的樱唇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讨厌?爹爹找不到了!你就欺负我了!呜呜呜呜!找不到了……”
张子轩伸出右手摸着乐恬柔顺的青丝,柔声说道:“恬儿,那人虽然实力强大,但不足以能够威胁到师父。我看他八成是受了谁的指示才出现在这的。”
“真的?”乐恬眼角挂着泪珠,歪着头问道:“你没骗我?”
“当然没有了!”张子轩轻轻为乐恬拭去残留的眼泪,微笑道:“怎么会骗你呢?”
“那爹爹到底哪去了?”乐恬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啊。”张子轩苦笑着摇头,随后蹲下将体内灵气输入风成的经脉之中:“没事的。只是有些疲劳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句话,他是对跪在风成旁边的天雪说的。此时,天雪已经哭肿了眼睛,只记得用苞嫩纤细的双手不断梳理着风成的毛发。风成昏迷之后,身子陡然变小缩成原来的样子。
张子轩心中不忍,刚想安慰天雪几句,眼睛却似被什么晃了一下,他定眼看去,一张明黄色的铜牌落在那茅屋的废墟之中,他紧走几步,拿起那块牌子,聚目看去,原来是一个明晃晃的虎头牌,上面刻着一个楷书的“血”字。张子轩回忆起师父让他背的那本《百门谱》。
修真门派中,有两大以血为名的门派。一个为名震南北,人人闻之丧胆、畏之如虎的魔门领袖——血门。血门的门主又称为“血主”的血三郎,更是传说中能移山倒海、无所不能的神秘的人物。血门也成为了魔道唯一能制衡易教的门派。
另一个,说起来则比那血门更加神秘,乃是修真界第一暗杀组织,名曰:采血堂。曾有人猜测那采血堂乃是血门的暗部,为血门做些明面上做不了的事情。可是直到前些日子暗杀了血门的一个弟子,算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了。
其门人只接高级的杀人任务,而灵修之士不在乎黄白之物,采血堂所求的报酬不是修真典籍就是神器仙器,这也倒是让采血堂成为仅次于易教、血门的多宝门派。不少眼红的修真门派倒是想去除去这个名声臭名昭著的修真杀手门派,“顺便”取走那采血堂的宝物。可是一则那采血堂的位置实在过于隐蔽,二则那采血堂的实力也的确不弱,最终还是让采血堂存活下来。
两大门派的令符是不一样,血门的“求血令”是血门发布任务时所给予的令牌。每次处理任务时,都会有一块求血令提前发到有关人的手中,以求他们准备一下。据说,求血令是一块上面是麒麟神兽、中间镶五彩祥云的珠宝而成,穷侈极奢。
采血堂的令符则就简单多了,因为分给每个杀手任务都会有不同的令牌区分。只有拿到被刺杀者的贴身物品,杀手们领取任务的信物——杀手令,才可以拿到相应的报酬。
这是采血堂的杀手令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师父他老人家……张子轩有些担忧的看着木牌,眉头紧锁。
在张子轩的眼中,这块令牌已经不是一件单纯的事物了,也许这块牌子就是代表的就是乐风的性命。
秋高气爽,正是一年之中的黄金之季。张子轩等四人一路直行京城而去,经那《百门谱》中的记载,那采血堂的接头人就居住在那京城,而采血堂的总舵也极有可能也在那京城郊外。
狄仲虽没有随三人去那鬼谷,但是众人的表情,也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连一向温和谦卑的张子轩也变得沉默寡言。只有教他一些功法时才会多言几句。
张子轩倒也没教他什么功法,只是将那基本的筑基法诀传授给了他,美其名曰:底子太薄。实则是自己的确没这个心情,怕仓促教授他本领反而会误事。
对于这些,善于察言观色的狄仲当然明了。于是,他一遍又一遍的修行着张子轩教他的筑基功法,以期张子轩能够真的教他些修真之法。这样也使得他的弟子打得比旁人厚实的多。也算是因祸得福。
“师弟你看!到了到了!”乐恬兴奋的指着远处的城门,高兴的叫了起来,随即又黯然下来,说道:“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到爹爹?”
“斗战胜佛,老子打包票,乐疯子绝不会那么容易去见阎王的。再说,那阎王的修为都比他低上好多!料他也不敢招乐疯子的魂魄。”风成站在张子轩的肩头,难得的在路上醒来,这时听有人说话,就忍不住插上一嘴。
张子轩苦笑一声,暗道这灵修之士哪容得了阎王管制?若不是形魂具灭,化为冥冥,就是肉身成灰,夺舍重生。不管乐风是怎样的下场,张子轩都不愿意看见。
若师父真的法身俱灭,成为祸害一方的邪魔,那我该怎么办呢?张子轩痛苦地甩甩头,努力的逼迫自己不要去想。
正想间,一行四人已经步入京城之中。这京城的气势规模果然非同一般,连富庶繁华如永乐城,也不敢与之相提并论。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刚进城门时,大家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车道之宽远胜永乐数倍,且大道两侧却丝毫没有旁的物件。虽然少了些缤纷热闹,但却多了一丝严谨规矩。
可他们刚一进门,就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天雪的脸上已被蒙上一层薄纱,即使如此,身段依旧是婷婷袅袅,婀娜多姿,引人注目。
乐恬则因为可爱漂亮的脸蛋上还挂着一丝悲意,更显得楚楚动人。脖颈上的莹莹绿光的辟邪宝玉,配着乐恬粉色衣装,更显出乐恬活泼的气质。所谓“宝剑赠英雄,美玉配佳人”,就是如此。
她两一进城就引起了绝大部分男子的注意,特别是京城一些纨绔子弟,更是争相打听几人的来路。
同时,一些有心人也注意到张子轩和狄仲。张子轩清秀文质,脸上总是带有一丝微微的笑意。狄仲冷酷沉默,总是低头不语,偶尔抬头看周围一眼,眼神中也充满冷漠。张子轩肩头上的那只猴子虽一脸疲态,但脸上灵性逼人,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奇特不凡,反正几人看着都不像俗人。
“我们还是先住宿吧!”张子轩开口说道:“劳累了一天,明日我们再去寻那采血堂的接头地方吧。”
“为什么今日不行呢?”乐恬有些疑惑。
张子轩微笑着凑近乐恬的耳畔,悄声说道:“狄仲可没修炼过辟谷之术哦。”
第十一章 住店
“有朋远来”客栈是京城之中最大的客栈。相传,明太祖朱元璋落魄流浪至京城北平时,曾受过这客栈老板的一碗米饭的恩惠。于是,当太祖皇帝统领天下后,送予客栈老板一块金字牌匾,上书——有朋远来。本意祝愿此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而客栈老板得此牌匾,竟借花献佛地将自己的客栈更名为“有朋远来”客栈,至此,客栈名声大振,享誉四海。明成祖朱棣迁都北平后,将北平改名“北京”,建京师顺天府,闲暇之余,时不时还来这客栈看看。于是,“有朋远来”客栈的生意更是日渐兴隆。
张子轩本就不喜过于繁闹,也不图享受。只是那“有朋远来”的确是京城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最易收集到自己想要的情报,正好居住于此。
刚进客栈,便闻得一阵熙攘。席间宾客满座,或是侠客、或是政员、或是布衣、或是鸿儒,一时间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可是人人眼神或多或少有点飘忽不定,时不时四顾一下,显得极为谨慎小心。
“哟!二位爷,两位小姐!您们是打尖呢?还是住店?”一个身着青衣的店小二,见四人进来,赶忙迎了上去。
张子轩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二,虽说只是下人,但是全身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污垢,让张子轩觉得刚才选择来这地方歇脚实属明智之举。想此,他还有洋洋得意起来。
“嗯!开四间房,要环境幽雅些的!”说着,张子轩从须弥橐中取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这一下,先把店小二给惊呆了。
其实,这也不怪张子轩,一则他秉性淳朴没受过苦,认为钱财乃身外之物。二则是他的确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不知道这三千两足以将整个客栈都包下来一天了。
“啊?这个,客官要住几天?”小二见张子轩出手大方,猜测其必是哪家名门世族的公子哥,反正京城这类人多了去了,小二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目前尚未可知。怎么?这些钱不够?”张子轩又取出五六张银票,递给小二:“这些,够了吗?”
“这……这……”小二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种情况倒是第一次出现。周围也有人注意到了张子轩的举动,暗暗留心这个神秘的少年。
他们一行人中,唯一知晓行情的狄仲,也被张子轩的行为弄糊涂了。摸不清情况的他,只好立在一边死不吭声,而乐恬与张子轩一样初经人世,也弄不清这价格到底是几何,更别说旁的两只异兽了。
正当几人都为难之际,那店主终于出现。原来是一个笑面迎春的玄衣青年,若不是他一直站在那帐台边上,看着那算账先生算账,加上来往之人都得跟他打个招呼,张子轩还真不敢将他和这一店之主联系起来。
“敢问兄台有何见教?”那青年店主拱手向张子轩问道。方才他只见张子轩拿出一沓银票,其他的并不知晓。
张子轩还礼道:“客气!在下才疏学浅,哪敢赐教?只是这位小二哥不知为何,给他银票却也不要,难道是贵店的房间已满了吗?”
店小二忙在那青年耳边低语几句,那青年点头对小二说道:“好了,你去忙吧!”
这几人若不是与世隔绝许久,就是故意来找茬。若是今天不给他个对价的房间,还真下不了台了,店主一想,便说道:“那好吧,蒙兄弟不弃,我们这还真有间上房,几位请随我来吧。”
说着,转身就要带路。却听见那乐恬娇声说道:“咦?我们是要四间房哎!一间房子哪里够住啊?”
“小姐有所不知,与其说那是一间房,不如说那是一间庭院。你们随我来就是了!”那店主倒是见过些场面,丝毫没有多看乐恬一眼。
张子轩向乐恬点点头,然后就随那店主走向里边去了,乐恬等几人也就随即跟了上去。
“掌柜的,你说少东家不会将他们带到‘天’字房里去吧?”待那店主走远,刚才那小伙计赶忙问道那算账先生:“那可是当今圣上来住的地方啊!”
算账先生抬起头摸着胡子,瘪瘪嘴,有些不屑的说道:“小三子,我看你是疯了!就算是供奉殿的郝神仙,少东家也不敢让他进那天字房啊!虽说圣上只莅临过一回,可那毕竟是陛下啊!”
“倒也是!那估计就是郝神仙的‘地’字房了!”小三子长出一口气,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我倒觉得,那郝神仙比圣上更厉害呢!”
算账先生一听这话,当即就放下笔和算盘正色道:“小三子,别没事就揣摩少东家的想法,没事你多干干活,这样才是正途。少东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想法!你去忙吧。”
说完,就又拿起算盘和毛笔,算起账来,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小三子。
此时,张子轩等四人也跟那个店主走进了客栈后面的一处别园中。
刚进院子,张子轩等人就见到许多花草,各式各样大概有上百种之多。桂花,菊花,秋海棠,百合,大花蕙兰,文心兰甚至还掺杂着虞美人、玫瑰、风信子、郁金香等一些秋天不开花的花卉。争妍斗奇,缤纷绚丽,绕是几人都在那鬼谷之中呆了那么久,也不见得那如此之多种类的花卉一齐开放。
那店主见几人如此欢喜,不禁有些得意:“此院有座法阵,名曰:如春阵。乃是皇宫供奉院的大长老郝凡郝仙师所做的大阵。所以整个院子内四季如春,温暖舒适,任何花朵都能在其中开放。小店每天还会派专人浇水看护,照应周全,还请了专业的花卉大师修剪,保证每盆花卉都是京师乃至天下间最好的。”
“而那房间之中的家具之类,因为原本就是要做些独特别致的东西,以至于那其中全是些木质用品,没有其他任何材料。虽说如此,那也尽是些罕见的木质,如:老红木、沉香木、小叶紫檀等等。连那筷子都是号称世间第一硬木的黑竹所筑呢!”
“哦!原来如此!”张子轩本就不是很在意这些,此时见店主夸耀,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只得笑着说道:“怪不然这‘有朋远来’客栈被称作是天下第一客栈呢!居然暗藏这么多的玄机啊!”
“哪里哪里?那么,诸位还满意么?”那店主听张子轩如此夸赞,心中好感大升:“如果尚算满意的话!那就请各位屈住几天,凑合一下吧。”
张子轩见此处的确幽静典雅,又没有喧哗之声,当下就定了下来:“哪里哪里?这还算屈住的话,那天下间岂不是没有好住的地方了?”
“好!既是如此,那我也不打扰几位休息,就先告辞了!若是有事吩咐,尽管找我好了!”店主逐一向四人行了礼,然后就退了出去。
“那好,本想乐恬与天雪一间房,我与狄仲一间房。可现在既然这里这么大……”张子轩环顾四周,的确,这别院是出奇的大。估计住上几十人也不成问题,就是那千盆花卉,也能算做一个小花园了。
“狄仲,我想趁此时机,教你一套功法。你看,是愿意自己一人住,我白天教你。还是与我一起住,日夜兼修呢?”张子轩不知道狄仲到底是不是练功心切,只好问道。
“谢师傅恩典!”狄仲见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张子轩的认可,不禁喜上心头:“徒儿当然愿意随师父一起住!”
张子轩点点头,说道:“那好。恬儿,天雪,你们两个就自己决定吧。我先教狄仲功法去。”
说完,带着狄仲走到东面靠着别院大门的那个房间里。关上门,张子轩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囊出来,递给狄仲:“拿去。”
狄仲疑惑的瞧去,原来就是那个冰蚕王丝制成的须弥橐!他赶紧退后两步,惶恐道:“徒儿不敢受此重礼!还望师父收回。”
张子轩见势上前几步,将那须弥橐生生塞进狄仲的手里,说道:“就因为是师父,怎么能不给徒弟见面礼呢?况且这须弥橐也是你给的冰蚕王丝做成,你若不收下,我这师父做得也未免太逊色些。”
狄仲紧紧攒着手中的须弥橐,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两腿一收“噗通”跪倒在地:“谢谢师父!”
张子轩赶紧将他扶起,教道:“狄仲啊,虽说我与收你时间不长,却了解你的为人了。我只有一句话要与你说——不要太过执著。因为报仇而低声下气、卧薪尝胆不是不可,只是你要清楚,你也是个男人!可以去尝试接受这个大千世界,明白吗?”
狄仲猛然一震,抬头向张子轩望去,却见张子轩的眼睛中射出一道精光,直射到他的心房之中,恍惚一阵,还是倒了下去。张子轩将他扶住,然后把他放在那张紫檀木的大床上。手中凝出一丝神识,按在狄仲的两眼间。
画面一闪而过,那一幕幕悲惨的血腥图案,瞬间在张子轩的脑海中闪过。张子轩收回手掌,皱紧了眉头,暗道:没想到狄仲所经历的事情,比吕前辈说过的还要凄惨万倍。让他放下,恐怕千难万难,可若是不放下,将来的修真之途上,必定困难重重。
张子轩想到了《般若心经》,小时候的他很调皮,脾气也很差。于是乐风每次一见他调皮或者是发脾气的时候,就罚他默背《般若心经》一百次,所以给他的印象极深。至今为止,他心中还尚有一丝佛气护住心神。所以,张子轩当下就决定先教授给狄仲那《般若心经》。
可刚想叫醒狄仲,可看见狄仲那熟睡的样子,却忍不住笑了一下,想道:让他先睡吧!好久没见他休息了!我还是先做我的事情吧!
想到这,他呵呵一笑,然后悄声走了出去,轻轻拉上雕花老红木门。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空中降下,眨眼就落在张子轩肩头。
“风成?你干什么?”张子轩有些奇怪,风成一般很少安静的留在他身边。这次却是怎么回事?
风成手中拿着一个红彤彤的桃子大嚼着,嘴上还模糊不清的说道:“切!老子还不了解你?怎么?是想一个人去闯闯采血堂吧!”
张子轩听了这话,赶忙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想把她们全都引出来么?”
风成将那桃核甩出去老远:“不说也行,带我去!”
张子轩听了这话,才知道风成的意思,没曾想原本最无心术的风成,才是最了解他心意的人!他心中萌动,随口既出:“风成,我们一辈子都是兄弟!”
“斗战胜佛在上!我们当然是了!斗战胜佛鉴证的!”风成哈哈大笑着,脸上都笑出泪滴来了,在碎阳的照射下,夺目的炫出一层金黄色。
“守望相助,不离不弃。一人有难……”两人同时说到这,忽而停下对视一眼:“两人支助!”
说完,一人一猴同时大笑出声来,然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第十二章 带路
“什么?饭桶!”吕岩的儒雅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你是怎么办事的?难道你这个凭你二花聚顶的实力,连两个只有一花的人都杀不掉吗?”
“属下知错!”石头,也就是那个黑衣大汉半跪在地上漠然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以为我治不了你吗?”吕岩闷哼了两声,伸出一根手指:“别忘了,我们手中还有一条石妖的性命!”
“是!属下知道!”石头依旧低垂着头:“只是属下也受了重伤,不宜远行。”
吕岩看着石头背后的那道龙型剑痕,有些奇怪到底是谁伤的他。不过,这伤印倒是真的,也不好说他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