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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何惧之有？
沙鹰挑的马确实不错，只是两个时辰左右，他和凌天就远离了骡马镇，远离了青海，奔跑在前往成都的路上。后面胡老大率领的八大金刚中的其他六位一路追赶，奈何沙鹰他们先行，所骑马儿并不比他们的差，他们只能一直远远地掉在后面，根本就没有追上。
跑了整整一天，沙鹰他们都人困马乏，不得不在天黑之前进入了一家客栈落脚歇息，有趣的是，胡老大他们一样不敢连夜奔驰，也在他们来的路上的上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一路上沙鹰都很是小心，估计暂时不愿意和追赶他们的人碰面，他一路上都没有停歇，凌天一直没有机会向他询问事情的经过，现在落脚客栈，晚餐完毕，凌天立刻就忍不住了，他好奇地问道：“郭叔叔，你到底杀了谁？竟然一路奔走，连停歇都不允许？”
“暗影教八大金刚中的老八，黑心手朱四。”沙鹰平静的回道。
“啊，郭叔叔，你怎么把他给杀啦？”凌天被吓了一跳，他可曾听无尘子说过，暗影教分为“一教四老八金刚”，“一教”当然指的是暗影教教主，“四老”则指暗影教中的四大护法长老，“八金刚”就是仅次于四大护法长老的八大金刚，相当于其它门派的坛主、执事之类。
在暗影教中，教主统领所有教务，凡重大抉择，皆须他开口同意，方能施行。教中四大护法长老主要是辅助教主管理整个暗影教，他们一般都不会离开总教远行，除非不得已，只留一人护教，其他人随教主或自行去往某处。暗影教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很多事情都是由八大金刚去执行，他们才是暗影教处理内部矛盾或者与外部敌对势力交锋的一线员工。
八大金刚在暗影教中身居高位，深得教主与四大护法长老的信任，他们手中握有数十万教众的指挥权，在整个江湖中都算得上有权有势之人。
不过，八大金刚和他们权利地位并不相称的是他们的名气，他们不像其他武林侠士一样让人敬仰，他们更让人厌恶，因为他们总是仗着自己的本事，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江湖上欺行霸市，持强凌弱，无恶不作，早就臭名昭著，很多人都恨不得将他们凌迟处死。
被人恨，八大金刚却活得好好地，依旧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的嚣张，一是因为他们武功高强，一般江湖侠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二是因为有暗影教给他们撑腰，就算武功比他们高强的前辈也不想杀了他们，他们不想与他们身后所代表的整个暗影教为敌，那些前辈们的做法就是只要这八只臭虫不冒犯到他们，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让凌天没想到的是，别人对八大金刚又恨又惧却什么都没做，而沙鹰就出去买马那会儿，他竟然把暗影教中“八大金刚”中的老八杀了，这不是纯粹捅娄子？捣马蜂窝吗？
暗影教是江湖上第一大邪教门派，他不仅统领着自己的数十万教众，其他大大小小的邪教门派也都以他们马首是瞻，听命他们的调遣，只要暗影教一发话，他们就会冲出去替他们攻城略地，杀人头颅，取人首级。
以暗影教在江湖上的影响，谁敢惹他谁就是在找死，因为它是一直不择不扣的大老虎，既然是老虎，就是凶残的畜生，它的屁股可不好摸！把它惹怒了，它剁一跺脚，稍微露一露牙齿，整个江湖都将震动起来，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所以，不得不说沙鹰的行为很危险，因为要是换做别人，实力不济，妄称英雄，那就是在作死，别说杀八大金刚了，会不会惨死当场还说不准呢？江湖很残酷，也很冷淡，它可不管你妄作英雄的行为是好与坏，要是不小心丧命了，绝对没有人会怜悯。
而且，暗影教中的八大金刚虽然无恶不作，但是他们相互之间的感情却很好，从来都是相互之间两肋插刀，并没有听说过不和之类的流言蜚语。如今沙鹰倒好，把他们中最小的老八给杀了，其他七个会甘心吗？
且不说八大金刚中的其他七位会怎样？沙鹰这样做就是在挑衅整个暗影教，因为黑心手朱四是暗影教的人，不同于那些一般普通教众，朱四身份高贵，他身为暗影教八大金刚之一，代替教主执行命令，是暗影教对内和对外名符其实的代言人，他被人杀死，那杀人者就是不把暗影教放在眼里，就是在挑战暗影教的威严，暗影教肯定会派人追杀杀人者。
如此，沙鹰所要面对的将不仅仅是八大金刚中的其它七位，还有暗影教派来替朱四报仇，替暗影教立威的其他高手。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本来就因为顾忌青龙和徐老太监，沙鹰才不得不隐藏身份在江湖上偷偷摸摸行事，要是再对上八大金刚中的其它七位，再加上暗影教派出的其他高手，要是一不小心身份暴露，其后果不堪设想，那绝对不只是雪上加霜那么简单！
沙鹰无缘无故惹来的这一身麻烦，凌天对此感到很是无语，本来在凌天出来的时候，无尘子曾嘱咐他，叫他不要惹祸，让他凡事多和沙鹰商量，现在倒好，他什么都没做，沙鹰却杀人了，他们接下来将不得不随时准备逃亡，这让凌天很不爽。
也不怪凌天，他跟着沙鹰出来一是为了找他老爹，二是为了玩耍，而并不是和他成天隐藏在暗处，东躲西藏，随时躲避敌人的追击。
看出凌天的惊讶和不爽，沙鹰神色依旧平淡，他不在意的反问道：“怎么？不该杀吗？”
“该杀！不是，郭叔叔，你看我们……”凌天本想跟沙鹰说清利害关系，沙鹰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表情认真地问道：“你可知道我当时碰到他时，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凌天摇头。
“他在强抢民女！”沙鹰愤怒地大声吼道，好像那个被抢的女孩就是他的女儿，他不能容忍那种行为，故满腔都被怒火充斥。
沙鹰突然开大嗓门，凌天被吓了一跳，见状，沙鹰知道自己失态了，他压低声音，继续义正言辞道：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他朱四竟然无法无天，罔顾王法，不但强抢民女，还出手杀了女孩的母亲，如此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畜生、魂淡、人渣，这种败类，你说，我该不该杀？”
“该杀！”
这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凌天没有多说什么，他亦是义愤填膺，浑身透露出了杀气，觉得要是自己当时在场也一定会像沙鹰那么做。
沙鹰知道凌天会这样回答，但他还是试探的问道：“要是当时你在场，你会怎么做？”
“杀！”凌天毫不犹豫的答道。
“你就不怕惹来麻烦？”沙鹰继续诱导。
“怕？又有什么用？不杀他，他就会糟蹋姑娘，会祸害更多的人，与其让他危害他人性命，侮辱她人清白，还不如杀了他！江湖儿女一生只求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即可，何必害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就不挺身而出，制止那些行为，再大的麻烦不过就是一条命，又何惧之有？”凌天被沙鹰激出了血性，他豪情万丈，铁骨铮铮，无所畏惧地说道。
“恩，不错，这才是我们江湖人士的本分，天儿，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沙鹰很满意凌天的表现，他伸手略了略胡须，满是赞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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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骗我？
都说“观三岁之貌，育百岁之才。”，这句话用在凌天身上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并不为过，通过无尘谷三年的相处，沙鹰知道凌天也是一个有血性的豪情男儿，在他的身上一样充满着正义的能量。
而且，沙鹰还知道凌天属于不怕事的那种人，他觉得带凌天出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他打算以后多多磨练他，把他锻炼成一个合格的侠义之士。
凌天知道缘由后理解沙鹰的做法，只是他有点不解的是他们还没和追杀他们的八大金刚中其他七位交手，为什么就一直逃？为什么要去往成都？
怀着疑惑，凌天不解的问道：“郭叔叔，我们为什么不和他们打就一直跑呢？难道我们打不过？”
“呵，打不过？这天下还没有几个我沙鹰打不过的！就是胡老大他们七个一起上，我也不怕！”沙鹰自豪地吹擂，他接着说道：
“他们七个，加上暗影教的派来的其他高手，你和我肯定足够应付了，只是我当时为了快速解决掉朱四，直接使用了我以前常用的招式“剑贯长虹”，这招一出，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凌天听完沙鹰的解释，他依旧面露疑惑，因为沙鹰的“剑贯长虹”是他从宗门学来的招式，除了他，他的其他那些师兄弟们也会，为什么他说他使用了就暴露了身份？
知道凌天不了解其中辛密，沙鹰继续解释道：“我的脸虽然被斗笠遮住了，身子也隐藏在黑袍里，一般人猜不出来我的身份，但那些曾经经常和我打交道的锦衣卫和厂卫，他们最强的除了战斗能力就是侦查，以他们对我的了解，他们一定能从朱四的伤口或者当时空气中遗留的剑气能量辨别出使用此剑招的是我的师兄弟？还是我？”
“这么厉害？”凌天张大了嘴，满脸不敢相信之色，沙鹰认真的点了点头，提醒的说道：“不要小看他们！他们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个人除了战斗能力，其侦查能力、反侦察能力，对于问题的思考能力和解决能力都很重要，这些你需要学习的还很多，以后我会一个一个教你的。”
“恩。”凌天点了点头，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郭叔叔你怎么就确定当时或者过后就有锦衣卫和厂卫到场？要是没有他们的人呢？”
“我都说了不要小看他们，锦衣卫和厂卫数量众多，眼线遍布天下，到处都可能有他们的人，你不要有侥幸心理！”沙鹰见凌天没听进去，他板着脸教训道。
给沙鹰这么说，凌天觉得也是，他受教般的再次点头，然后想了想，问出了一个一直憋在他心底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去成都？”
“我还以为你小子脑子里除了如是姑娘，再不关心其他的呢？”沙鹰笑着打趣，他眼神有些暖味的看着凌天。
凌天被沙鹰看得发毛，一脸尴尬的摆摆嘴道：“怎么会？郭叔叔说笑了。”
接着，不等沙鹰继续，凌天接着问道：“郭叔叔可曾打听到了什么消息？难不成在成都有吸引您的东西？”
“你小子倒挺机灵，不错，在你跟如是姑娘温存的时候，我去买马，买好后路过一家酒家，在里面打酒时，听里面的很多客人都在谈论成都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他们说这次武林大会由武林盟主谢耀阳亲自主持，意在讨论如何组织武林义军支持陕西义军抵抗朝廷鹰犬？”
“同时将通过比武的方式选出武林义军领袖，让他带领大家一起对付锦衣卫和厂卫，以及其它可能对义军将领构成威胁的江湖人士，他们也是路过，在里面讨碗酒喝，之后将赶赴成都。”
“哦？”凌天明显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热闹可凑，他虽然有点听不习惯沙鹰总是拿如是和他说事，他还是感兴趣地问道：“郭叔叔你说这次武林大会就是那个会“天波掌”的武林盟主亲自主持？”
“恩。”沙鹰点点头。
“那好玩，我们天亮就走！”
“好。”
……
在离沙鹰他们二十里外左右的另一家客栈，胡老大等七人亦是没有就寝休息，他们脸色阴沉，一伙人都坐在一间屋子里，彼此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氛压抑得人想逃离。
最终还是胡老大打破了沉默，他有些愤怒地说道：“我就不相信了！追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追到？”
其他人依旧沉默不语，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胡老大见状很是生气，他大声吼道：“你们一个二个都说要为老八报仇，现在一路追来，已经毫不停歇地跑了一天路，别说马，就是人都累了，我们却连仇人的影子都没见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大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骗我们？”见着胡老大发飙，听着他责备的语气，八大金刚中的老二追风腿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骗我？不可能，他是骗不了我的！”胡老大摇摇头，他眉头紧皱，神色有些不悦，他记得当时自己一直盯着如是的那个护花使者看，就是为了防止他说谎，当时那小子屈服后表现得那么规矩，他也没有给他可以编造谎言的机会，他相信那小子应该没有骗他，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追了一天却没有追上？
见胡老大不高兴，老二自知多说无益，很自觉地就埋下头，像先前一样沉默起来，但坐在他旁边的老五好像没有发现胡老大愈发阴沉的脸，他抬起头来，一门大嗓子吼道：
“大哥，你太自信了，那小子说不定真骗了你呢！你看我们都追了一天了，我就不信他丫的一天都在跑，他能杀了老八，好歹也是一名高手，怎么能如此不要脸的和我们躲避？要是被爷爷我给逮着，我定把他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吃！”
老五外号“雷神咆哮”，八大金刚中的跟胡老大一个脾气，亦是火爆的很，他追了一天，心里早就於满了气，如今老二开了头，他跟着就开始无所顾忌的发泄。
只是雷神咆哮话语刚落，胡老大危险的目光就看过来了，在他旁边的一智通老四见状赶紧用脚踹他，雷神咆哮反应过来，他不敢造次，不敢忤逆胡老大，十分不情愿地闭了嘴。
一智通老四虽然制止了老五雷神咆哮无用的抱怨，但他并没有否定他的说法，他看着胡老大，认真的说道：“大哥，老五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个人能杀了老八，其功夫确实了得，如此高手在江湖上定不是默默无闻之辈，他肯定不会因为我等兄弟的要找他报仇就一味的躲藏起来，我想……”
“你想说什么？”对于一智通老四，胡老大没有像对待老五雷神咆哮那样无礼，虽然他也在质疑他最初的判断，但是老四作为他们兄弟之间唯一一个懂得思考的人，在江湖中能称得上“一智通”，并不是浪得虚名。
这么多年来，一智通老四一直是八大金刚中的智囊，很多主意都是出自他之口，很多胡老大这个做老大的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经过老四分析后，往往都能成功解决，所以对待他，胡老大相对来说很尊重他的看法，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我想他估计暂时不想和我们碰面，我能感觉到，他离我们很近，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他是谁！”老四接着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胡老大自己没有主意，他根本就理不出来头绪，见老四有了主意，于是便顺水推舟的问道。
“去成都，武林大会就在成都召开，我想他一定会去的，到时我们自然能够找到他给老八报仇！”老四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胡老大赞同道。
……
第二十一章 暗流涌动
除了胡老大这伙人，还有两伙人盯上了沙鹰他们，其中一伙人不是别人，正如沙鹰所料，老对手――锦衣卫，而且又是青龙亲自带队，他们的消息来源于白天在翠屏楼时肯定沙鹰和凌天离开后施展出的身法就是“无影踪”的白面书生。
白面书生白天离开翠屏楼后就用专门培训出来的“千里一日达”信鸽联系了锦衣卫总部，说在青海骡马镇遇见一个人，很可能就是已经消失了三年，被外界判定为“死亡”的沙鹰，他在信中详细地描述了沙鹰出现在翠屏楼的每一个细节，负责情报接收的锦衣卫看了信的署名，直接就把它递给了青龙。
青龙看毕，他直接就断定在翠屏楼出现的就是沙鹰，他知道他没死，因为当时搜索时他就发现了一些蹊跷，只是当时朝廷出现急事，十万火急的召他回京，徐老太监同样收到魏忠贤的命令，亦班师回朝，他们回到京师一呆就是三年，再没有去过青海，沙鹰的事就这样被搁置下来了，只能让下面的人去处理。
如今三年已过，下面的人终于传来了有关沙鹰的信息，青龙还是很振奋，虽然当时是朝廷把他召回来的，但是他失利没有拿到龙珠，熹宗异常震怒，直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罚扣了他半年俸禄，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悄悄在心里发誓，不论沙鹰是死是活，他都要弄个明白，他要追回沙鹰带走的那颗龙珠。
不过青龙没有直奔青海一带去捉拿沙鹰，而是按照原计划施行――去成都，在天下众豪杰召开武林大会时，将武林中反对朝廷的武林人士一网打尽，他相信这样的盛事，沙鹰一定不会错过，肯定会偷偷摸摸地潜去，只要沙鹰去了成都，以他最近在成都安插的眼线，他很难逃过他的耳目。
锦衣卫只是其中的一伙人，另一伙人不用说都知道是谁――厂卫，和锦衣卫一样，厂卫也得到了消息，东厂厂公太监头徐公公和青龙一样，看完从青海骡马镇传来的消息后直接就确定沙鹰还活着。
不一样的是，他们的消息来源是在沙鹰杀人后，接到消息赶赴现场处理朱四被杀的差吏，这个差吏是厂卫安排在青海地方的卧底，一直为他们提供青海一带的情报。
厂卫虽然和锦衣卫不和，但是事关朝廷安危，事关自己的利益，魏忠贤亦是派遣东厂厂公徐老太监带着一帮厂卫前去成都，配合锦衣卫，引导地方军，三方夹击，剿灭反对朝廷的武林人士。
徐老太监跟青龙的判断一样，他料定沙鹰肯定会去参加规模空前的成都武林大会盛典，所以他也没有加派人手在其它地方围堵沙鹰，只是飞鸽传书成都厂卫，叮嘱他们做好准备，随时警惕沙鹰的出现，并且不要轻举妄动，静候命令，等待他们到来。
……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成都，其中有三伙人还重点关注了沙鹰他们，武林大会还没开始，民间的暗流涌动已经凶猛起来。
此次武林大会由现任武林盟主谢耀阳提出并主持，谢耀阳其人在江湖上的威望很高，号召力很强，无论是武功，还是名气，他都在沙鹰之上，只有那些不出山的老怪物，或者现任暗影教教主，以及屈指可数的几个还没退隐江湖的前辈才能抗衡。
谢耀阳在成都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选出武林义军领袖，组织并领导武林义军，支持陕西的反明义军，保护他们的义军首领、重要将官，帮助他们抵挡锦衣卫、厂卫、江湖邪恶势力，以及其它被朝廷收买，欲对他们不利的袭击。
武林大会是整个武林的一件盛事，只有武林盟主或者武林中德高望重之辈可以宣布召开，虽没有固定年限限制，但若没有紧急情况，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