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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摇着扇子说:“竹林七侠欺世盗名,故作清高,今日死于我手,能为我搏些名头,也算是死得其所。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呢,还是七个一起上?”
好狂的口气!周全觉得这人不是在吹牛,而是在吹大象了。但竹林七侠却神情严肃,特别是嵇松,他正对着年轻人,只觉得一股阴冷之气似排山倒海般涌来,迫得他不得不运功相抗。他这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刚才五斗米教的人可能是在拖延时间等这人赶来。
七侠想不明白,五斗米教什么时侯出了这样的年轻高手,并且为什么一定要抓周全回去当大祭酒?
第九章 虎行门人
嵇松正对着年轻人,身上发出一种伟岸凛然的气势,以抵抗年轻人身上迫人而来的阴冷气息,冷然说道:“你是什么人,与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杀我们?”
“哈哈哈,你是嵇松吧,果然有古松之韵,据说你的松风剑法不错,今日正好让我试试身手。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今日在这儿的人太少了,没人知道我杀了竹林七侠。”
山晚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你是想出名,这就错了,我们只是无名老朽,更没有争强斗胜之意,你如果真想出名,该去找天下第一高手顾影斋斋主试剑。”
年轻人听到“顾影斋”三个字,眼中厉芒一扫而过,冷笑道:“不用你来操心,我总会去找那老鬼的。本公子名字叫鲁狂生,你们记好了,莫要到了阎王前还不知如何上帐册。”
鲁狂生说着,身形一晃,凌空踏步,犹似鬼影般闪了过来,折扇一合点向嵇松的左胸。
嵇松挺立不动,松纹剑一招枯枝破云向他刺去,剑长扇短,鲁狂生未伤到他就得先被剑刺到。却见鲁狂生扇子在剑上一搭,已轻飘飘落到嵇松背后,“刷”的一声声,纸扇张开,带着破空之声切向嵇松背后。
嵇松回剑盘旋护背,剑扇还未接触,鲁狂生又已换了位置,凌空下击,以扇戳嵇松的头顶百会空。他的身体就象没有重量一样,随时可以在空中改变方向,动作快速之极,犹如幽灵一般。到后来周全根本看不清他出招,只见一道白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围着嵇松乱转,嵇松的动作却越来越慢,象是手中的剑非常重,看起来不是鲁狂生的对手。
嵇松的剑法开始变化,双脚屹立不动,几乎就没有迈步过,上半身却如松树在狂风中左摇右摆,手上的剑则如迎客之松枝,时而远探,时而盘曲缠绕,时而折叠密密麻麻。鲁狂生人到了哪儿,他的剑就指向哪儿,剑法中简略处粗枝大叶,细密处如松针万刺,远望之,如松风齐动,飘洒而俊逸。
王介的松法是从竹子的神态中学来,嵇松的剑法则是从松树的动静中悟到。
鲁狂生不再旋转,与嵇松斗了几招,突然招式大变,手上拿的明明的扇子,动作却象是在使长枪大戟一样,招招都是力沉势猛,以硬碰硬。“松风剑法不过如此,看我砍柴斧法!”
鲁狂生显然是在调侃嵇松,但他的招式却一点都不含糊,真的象在使用斧头砍树一般,嵇松竟然接不住他这乱七八糟的扇法,连下盘都守不住了,连连向后退去。
周全外行看不出门道,还以为他的“砍柴斧法”真的有特效,七侠却已看出鲁狂生的武功和内力比他们要强得太多,随便用什么招式都能打败嵇松,刚才只是为了看松风剑法才没下杀手。
王介冲了上去,竹剑带起几道白绿之光,切入了战团之中,二人齐斗鲁狂生。
鲁狂生笑道:“这是千篁碧落剑法吧?你的剑是竹子做的,我的扇子也是竹子做的,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他口中说着,手上丝毫不停,一爪差点抓烂了王介的脸。
嵇松重又立稳下盘,出剑缓慢;王介则剑走轻灵,快如急风骤雨。两人夹攻鲁狂生,却还是不能奈何得了他,只见鲁狂生时而冲上树顶,时而穿梭林中,飘忽不定,游刃有余。周全这才知道这个年轻人,武功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得多。
斗了几分钟,鲁狂生笑道:“原来松风剑法和千篁碧落剑法也不过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就快拿出来吧,等会断气了,想表演也没机会了。”
向轶喝了一声,扬起大铁锤也加入了战团。阮轩皱了一会眉,拿出笔来也走了过去。是的,他不是冲过去,也不是飞过去,而是从容不迫地走过去,就象要去粉墙上题一首诗。刚才鲁狂生出现时看起来象很有风度,但与他一比就变成是涂脂抹粉唱花旦——全是装出来的,真正的气质和风度是一种内在的修养,不是摆样子装出来的。
阮轩这时运笔写的是草书,周全也不认得是什么字,只觉得笔势纵横飞舞,银钩铁画,畅快淋漓。他看起来并不象是在战斗,更象是在创作一幅作品,全神惯注在笔意中,唯恐作品留下了一点点瑕疵。这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毛笔,却让鲁狂生的身法受到牵制,没有那么灵便了。
这时鲁狂生也改变了打法,身体非常的柔软,就象蛇一样滑溜,手、脚、肘、膝、肩,处处都可用来攻击,象有七八条手臂一样,眼花缭乱全是他的扇影。腾挪小巧之中,突然又夹着几下大刀阔斧,或是松法、鞭法。
刘醉喃喃说道:“五斗米教没有这种功夫。。。。。。没有人有这样的武功。”
山晚咳了一声:“难道是虎行门的人?”
刘醉说:“这下麻烦了。”
鲁狂生越打越快,身上阴冷之气更重,并且出招之时带着淡淡白气,嵇松、王介、阮轩、向轶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周全与他们离了近十米,还是能感觉到那边传来一股股扑面阴冷之气,四人身当其中,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
“雕龙笔法不过如此,竹林七侠闻名不如见面,你们可以上路了!”鲁狂生招式劲风大盛,一把扇子忽张忽合,拳打脚踢样样都来,把嵇松四人杀得险象环生。七侠的武功虽有独到之处,但主要是误乐和修身养性为主,并不是完美的打斗技法,实战经验也不丰富,遇到与自己差不多的高手时,靠着奇招还能取胜,碰上超强高手时,就显得束手束脚难以为继了。
周全实想在想不明白,这狂徒也就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就算在他妈肚子里就开始练内功,也不可能功力比竹林七侠还深厚吧,难道今天要全军覆没?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反正在这儿无亲无挂,说不定死了还回到现代了。要是害得七个避世隐居的高人被杀,那真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又过得几招,嵇松四人身上冒出袅袅热气,动作越发凌乱,王介左臂被扇子扫中了一下,已举不起手来,嵇松胸口被踹了一脚,喷出一口血,眼看四人就要伤在鲁狂生手下。
“铮”的一声,阮秋又弹起了琵琶,还是刚才那首曲调,但声音没那么尖锐,节凑感更强更快。嵇松、王介、阮轩和向轶精神一振,四人齐舞,看起来象是一种舞蹈,而不是在战斗,王介用的正是他还没有练成的舞蹈剑法。同时,山晚和刘醉也冲了过去,刘醉脚步虚浮,身形不定,扑扑跌跌,有点醉拳的神态;山晚却一改病殃殃的样子,动作象猿猴一样敏捷,手舞足蹈,乐不可支的样子。
六人把鲁狂生围在当中,似舞似攻,竟然把劣势扳了回来。嵇松突然退了回来,快速取出囊中的古琴,盘腿而坐,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琴音很快转为苍凉肃杀,与琵琶声相配合,而打斗中的五人则应着音乐节拍舞得极是优雅好看。这时山晚又变了神态,时而象鸟一样飞腾,时向象猛虎一样扑击,时而象笨熊一样撞人;阮轩则开始写行书,漂洒自如,轻灵活泼,似行云流水般自在;向轶倒转过铁锤,以锺柄当短棍用,也是走轻灵路线。
音乐乃是正大之音,琴更是百乐之王者,弹出的古曲正大恢宏,带有特殊的能量场,具有清心、正气、辟邪的功效。鲁狂生的功法属于阴邪偏激一门,在音乐中已经受到压制。只是他的内功比嵇松更高,所以影响还不是太大。但嵇松另有绝招!
高手出招,举手投足之间内息澎湃,气息和血液随着出招收招而运转,有一定痕迹可寻。嵇松不但有极高的内功修为,还是千古第一操琴大师嵇康的孙子,琴技嫡系传人,对乐声和各种气流波动有着异常敏锐的感应。他能感觉到人体内的这种气息流动和变化,他的琴音看似无奇,其实专门针对鲁狂生的呼吸和内力运转进行压抑打击,听在鲁狂生耳中特别的难受和不顺畅,就象人要呼气时迎上了急速的气流,想要迈步时被绳子纠住一样。
不要小看了声音对人体的影响,一般的燥音听多了都会烦躁、头晕、恶心,何况是内力高深的操琴大声发出的音波。
阮秋的琵琶音与嵇松相配合,加强了对鲁狂生的羁绊和压抑,所以这时鲁狂生发挥不出八成的实力。
王介、山晚、阮轩等人的这种合击舞步,是从一种五行阵法中演变而来,能把五人的力量牵连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且他们还能把鲁狂生发出的冰冷压力旋散出去。七侠时刻不分离,配合默契,音乐声就是他们的节拍,不但不受影响,反而超常发挥。
鲁狂生攻不到敌人,又处处受压制,开始落于下风,随着琴音和琵琶声的逐渐激烈高亢,他越来越不支,处于挨打的局面。
周全对鲁狂生极是讨厌,见他落于下风,忍不住叫道:“几位大哥不要放过了他,他不是好东西,除恶就是扬善,快杀了他!”
但竹林七侠浑似未觉,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的事,弹琴的自顾弹琴,演武的演武,并没有半分杀意,更象是在搞舞会一样。可是就这样,鲁狂生已被打中了好几次,显得狠狈之极。
鲁狂生突然往口中塞了一件东西,接着一声厉啸,声音如同一支针刺进了众人耳鼓,琴音为之一乱。就这一瞬间,周全不知是因为被异声刺得眼花了,还是鲁狂生的速度太快,他竟然看到鲁狂生变成了五个,分别攻向五人。就这不到十分之一秒时间,王介、阮轩、山晚、向轶、刘醉同时全部倒了下去,僵直不动。
嵇松的琴弦和阮秋的瑟琶弦同时崩断,喷出了一口血箭,脸色苍白如纸。林中刹时变成死一般的静,整个形势在刹那之间逆转,周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了。
鲁狂生脸上有些狰狞,嘶吼道:“竹林七侠不如尔尔,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说着一脚便向身边的山晚踢去,踢的正是山晚的心窝。
嵇松本来就受伤,刚才断弦时又受了伤,阮秋好象只会弹琴不会武技,这时跟本无法搭救,眼睁睁地看着鲁狂生一脚踢中山晚,把山晚踢得飞出去,撞在七八米外的石头,“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人的肉体是软的,再怎么踢也不可能断成两截,周全眨了一下睛眼再看,哪里是山晚,分明是一样烂木头。刚才鲁狂生踢出时明明是山晚,嵇松和阮秋也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落地时变成了木头?
鲁狂生微一愣,一扇便向傍边的王介胸口刺入,“波”的一声,折扇插入了一大截,但听声音又是木头。
众人再细看,果然又是一截木头。鲁狂生脸上微有惊容,“你们用的是什么邪法?”
稽松和阮秋也呆住了,难道被打倒的五个人,全都变成了木人?
鲁狂生俯身又抓起刘醉,狞笑着一扇向他脑门戳去。“看你还怎么逃!”
第十章 仙道高人
除了周全眼力较差,其他人都是内功精深,黑夜中视物如白昼的高手,山晚和王介在几人看得明明白白的情况下突然变成木头,实在是诡异之极。
鲁狂生大怒,当胸抓起刘醉,束起折扇向他脑门戳去,不管是竹林七侠有什么奇术,还是另有人在捣鬼,都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再把刘醉替换成木头。
嵇松受伤不浅,这时离得又远,想救刘醉是万不可能。
只听一个声音悠悠说道:“你若是戳下去,只怕自己头上就要多出一个洞了。”
这声间好象是大人在劝小孩不要玩火一样,充满善意,鲁狂生却吓得急收手,扇子一偏从刘醉耳边滑过。
“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那声音不急不徐,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不要管我是谁,快走吧。唉,好好一首曲子被你吼断了,真是扫兴。”
鲁狂生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也许你只是在吓我呢?”
“你若不相信,为何不戳下去?你用药物催发魔功,再过半刻便要虚脱如死,还有心思在此纠缠么?”
鲁狂生大惊,“你,你是谁?如何知道我的功法?刚才可是你施展的邪术?”
“竹林七侠有古贤之风,向无恶迹,你何苦下狠手,还是快走吧。”
“你既然识得我功法,想必与我师长有渊源,不如现身出来见见。”
那声音说:“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已入了魔道,我便是现身,以你这微末之术又怎能伤得了我?”
随着声间,一个人一步步从空中走了下来,就象在走一条隐形的阶梯一样,一步数米,似慢实快,转眼就到了地面。这时林中很幽暗,但周全却觉得这个人全身都象在太阳下一样清晰,带着一种极轻松安逸的神态。
周全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亮得如同宝石一般,然后是看到了他的头发和胡须,大部份是白色的,但根部却是黑色,明显是最近才长出黑色须发。这人穿的也是一件原色麻布宽袍,挽着道士一样的发髻,三绺长须微微拂动,脸色红润,细眉朗目,若不是有些白色须发,简直就是三十来岁的美男子。
鲁狂生本来是一腔杀意,见了这人后,便如黑暗的角落被阳光普照,再也兴不起杀意,放下了刘醉,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微微一笑,“以前的名字我也忘了,有人称我为白云先生,就叫白云先生吧。”
鲁狂生极是颓废,摇了摇头,身形闪动已蹿入林内,五斗米教的人更是不见踪影。
嵇松和阮秋这才回过神来,忙向前恭身行礼:“多谢前辈援手之德!”
白云先生笑道:“你七人不是不拘礼法吗,为何如此拘束?”
嵇松说,“心不愿而行肢体之礼,是为虚礼,我等恶之;心感动而手足不禁,是为性情之举,非俗礼也!前辈救我朋友之命,胜过救我之命,行一礼也不为过。”
白云先生笑道:“好,好,当年竹林七贤政见不一,昙花一现便各自东西,虽齐名却不能长相处,你们情如兄弟,生死相随,胜彼多矣。咄,还不起来!”
随着白云先生一声叱喝,被点了穴道的刘醉、向轶、阮轩都一起跳了起来,王介和山晚也从远处的树后走了出来。
周全见白云先生如神仙中人一样,心里敬仰万分,正想走向前去混个面熟,白云先生却向他飘过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不放:“小友从何处来?”
周全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在他眼神注视下又不敢撒谎,只好含糊地说:“从来处来。”
白云先生点点头,“天道异变,劫数难逃,此事或许与你有关联。”
周全吃了一惊:“什么劫数,我什么都没做过。”
“你六脉自然畅通,无论习武修道皆可事半功倍,头顶更有紫气隐隐,将来贵不可言。”
周全差点暴笑出来,若不是刚才亲眼看到白云先生的神奇,恐怕立即把他当成江湖骗子了,江湖骗了不是一向都这么说的么,他头上哪里有什么紫气?“先生过奖了,我连混碗饭吃都困难,到了这里后更是。。。。。。更是连自保都难,哪里来的贵不可言呢?”
“那是际遇未到。”
周全将信将疑,但却想不出白云先生有骗他的可能,“先生是神仙吧,不如给我指一条路,怎么样才能回家?”
竹林七侠不解地看着他,白云先生却不以为怪,淡淡说道:“我只知你际遇非凡,脚却长在你身上,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的。”
“那么路在哪里?”
白云先生深深地看着他,似乎直看穿到他心里每一个角落。“大道无边随你走,就看你走哪一条。”
周全突然觉得有点晕,犹如做梦一般,突然他看到自己正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对着皇帝指手划脚,后面一大群文武百官禁若寒蝉;画面一闪,他又看到自己凌空踏步,一剑将一条水缸数细的蛟龙斩为两断,岸上无数人对着他顶礼摹拜;画面再换,他捧着一本书解说精义,下面端坐着皇亲贵胄、大贤名儒,个个都捧着他写的书;画面一闪而过,他身穿龙袍,指挥着万马千军杀入敌阵,漫山遍野的兵将对着他敬礼高呼。。。。。。画面不停变化,突然出现一个画面,他在阴风怒号的黑暗中行走,在苦苦找一条路,他知道这就是回家的路。前方忽现光明,出现一个门洞,他终于找到了,惊喜异常向那儿跑去,不料那山洞突然合拢,竟然是一个巨兽的嘴巴。。。。。。
周全惊叫一声,突然惊醒过来,白云先生和竹林七侠都在看着他,他刚才只不过是头晕闭一下眼而己。
白云先生笑问:“前世今生,瞬息千年,你看到什么了,找到要走的路了没有?”
周全茫然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问:“什么前世今生,我看到的是我的未来吗?”
“相由心生,你看到的可能只是你心中的一个想法,也可能是你的未来。每一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走的方向,选择不同,结果便不同。”
“照你这么说,一切尽在自己的选择,所谓命运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了?”
“非也。蟪蛄立志,不过翱翔蓬蒿之间,鲲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里。人之心性气量不同,其抉自然不同。”
周全觉得颇为新奇,他原来以为古人都是很迷信的,想不到白云生先的见解却与他以往听过的宿命论大不相同。“你的意思是说,所谓命运其实是由自己的性格、修养和选择决定的,不努力或是器量小的人,只能在一个小范围内选择前途,最好的成就就是物尽其用;器量大的人,自然会立大志,可以选择的更多,做出来的功业也更大?”
白云先生微微点头,“大略如此,但也不尽如此,世间还有因果循环,善恶相对,正邪相逼,诸如此类。世事无常,便是我也不能看穿,你自去慢慢体会。”说完转身就要走。
周全忙叫:“等等,难道我来到这个世界,能力大大突破了?还有,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白云先生摇头,“何去何从,只在你一念之间,不须问我。”
白云先生说完举步便走。周全忙又叫住他,“你能不能救救我这位朋友,他为了我受了很重的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