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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明明是属于我的幻境,你怎么能进得来!?”华岳语气间尽是惊恐,完全忽略了御秋还被绑住的事实。
“属于你的幻境?”
第四十三章 这一世,我不愿离去
“我进入这幻境已经一年多,我不信你呆的时间会比我久。这一定是属于我的幻境!”
华岳咬牙说道,心中却是打鼓。
“呵呵,一年多么,那是蛮久了。不过,这一世的我出生在这里。
在这里,我有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在这里,我有父母、有亲友、有师长、有同僚、有妻儿。
在这里,我将近十年寒窗苦读,考取功名。
在这里,我担任知县一职,克己负责,以民生为己任,兢兢业业只为保一方平安。
在这里,我娘愿意舍生救我,我爹会以我为荣,我的乡亲父老因我而感到自豪。
在这里,自我这一世出生以来,已经度过了二十六年。若是仅凭你出现在这里不到两年的时间,便能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属于你的幻境。那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六年,我这二十六年又算什么!”
御秋每说一句话,语气便更深一分。直至他的话说完,华岳已经在不知觉间退到了角落,额头上止不住地冒出汗珠。
在这里的一年多,华岳曾多方打探,却没有发现其他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他想不到竟然有人会自出生便在这里,时至今日竟然已经有二十六个年头。
他更加想不到,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六年的人,一个看起来完全就是温尔书生的人,竟然会是这幻境之外所有阴灵境界修士人人躲避不及的煞星!
“这……这不可能!你骗我,这不可能!这是属于我的幻境,哪怕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场幻境,这也是属于我的!我……我要杀了你!”
或许是因为过度害怕之后的突然冷静,华岳忽然注意到此刻御秋还被绑住,完全无法自如行动,于是壮起胆,抽出刀便向御秋砍去。
“就凭你!”
御秋眼中寒芒一闪,那久违了二十六年的红芒猛地出现。这一次,红芒不再是不可见,而是如血般,刹那映红所有!
这红芒只出现了刹那,但就在这一刹那间,御秋身上散出的杀机瞬间攀升百倍。周围所有盗贼在感受到这磅礴的杀机后,尽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华岳也不例外。
“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从今以后为我奴,永生不得叛,否则心神瞬灭而亡。此选,你要以道誓明志。其二便是现在就去死,一了百了。你自行选择。”
御秋瞥了一眼一名跪在边上的盗贼,而后冷冷地看向华岳,一言不发。
那被御秋瞥了一眼地盗贼浑身一激灵,而后会意般,起身过来替御秋松绑。
御秋扶起倒在地上翠卿,瞬间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刘准。
“你可有想好?”
御秋手中深情的为翠卿捋着头发,言语间却是在问着华岳。
“我……愿意为奴。出了这幻境,自当起誓明志。”华岳颓然说道。
“你们呢?”这一句问的是其余的盗贼。
“小的愿意跟随左右!”几个盗贼相互看了几眼,异口同声道。
“嗯~”御秋怀中的翠卿嘤咛一声,眼睛缓缓睁开。
“你放开我!”
翠卿见自己被御秋抱在怀里,竟是眉头一皱冷声开口,身子从御秋怀里挣脱出来。
“翠卿你?”御秋有点愕然。
“翠卿?她是这女子的名字么,你的妻子?”翠卿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看向眼前之人的目光十分冷漠,如同陌路。
“你是谁!?”
御秋目光一冷。眼前之人已经不是他的妻子翠卿,而是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你又是谁,你的眼神很想我要找的人。”翠卿有点狐疑的开口。
“方清梦!?”华岳看着翠卿,愕然开口。
“华岳!?”翠卿的语气也带着惊讶,“你竟然向幻境中人下跪,与你同为三家鬼子,简直羞耻!”
华岳只能苦笑着摇摇头,他无话可说。
方清梦话语很冷,如此讥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也只是冷漠罢了。
“翠卿,她是不是就此不存在了?”御秋不愿相信,死死盯着方清梦。
“这里本就是幻境,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也包括你。”方清梦同样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御秋沉默,闭上眼睛,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我本就不打算留下,这女子的记忆之中也没有我要寻找之人。”方清梦仍旧冷漠地说道,转而看向华岳。
“你可曾见到过御秋?”方清梦向华岳发问。
先前翠卿一直处在昏迷之中,没有目睹方才发生的事,方清梦自然也就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御秋,毕竟两者之间,差距太大。
“他……”华岳苦笑,看了一眼御秋。
“他!?他和御秋有什么关系?”方清梦一惊,她想不到眼前这书生会与御秋有所联系。
“他就是御……主上。”华岳本想说御秋,却是被御秋瞥了一眼,连忙改口。
“山上的贼人,赶快把刘大人放来,否则,我等定要踏平这太仓上!”
山下传来衙役的喊声。此刻,山下聚集了百多人,全都是为了搭救御秋而来。
“你走吧。”御秋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向方清梦说道。此刻的翠卿不再是刘准的妻子,而是方家鬼子之一,方清梦。
对于方清梦,因其对自己有恩,故而御秋不愿对她出手,只能任由她离去。
“你不走么?”方清梦眉间露出一抹焦急。
“这一世我名刘准。这里有我的家人、亲友、同僚。这一世,我不愿离他们而去。”御秋看向山门外远处的天空,眼里闪过一丝坚决。
早在开始之时御秋便已经明白,这里绝不是真实。有谁家小孩自出生之时便会有如他一般的智力。
七岁之前,他一直都在思索如何能够回去。
可就是七岁那年刘母从狼嘴下救下他那次起,他便决定不再思索修炼与回去的事情,而是彻底成为了刘准,成为了刘家子孙,成为了翠卿的丈夫,刘允的父亲,成为了受人爱戴的知县大人。
因为他明白了,即便只是幻境之中,情也是存在的,不为别的,只因他亲身感受过。
“可这里只是幻境。”方清梦还想劝说。
“你不用再多说了,这一世我是不会离开的。哪怕这里只是幻境,可是在这里,我感受到的情却是真实的。你要离去,那便离去好了。我唯独求你善待我妻子的身体,不要让她受苦。”
第四十四章 征战
“你真的不走?”
方清梦问道,眼里却是闪着复杂的情绪,有一丝同情,可更多的却是羡慕与嫉妒。她嫉妒的是御秋还是其他的什么,这一点外人不知,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走。”御秋的答案始终如一,毫无犹豫。
“你若不走,我……我留下陪你。”方清梦见御秋如此坚决,竟是一咬牙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御秋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华青也是一瞪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阴曹之中,三家鬼子对于彼此之间性格都是极为了解。作为互相竞争的敌对方,对于对手的了解自然深刻。
三家鬼子之中,方家方循、何家何雪东、华家华安实力排在前三,皆是有傲骨之人,谁都不服谁。方言、何冲、华青三人则是垫底。至于方清梦、何岚、华岳三人实力也是不相伯仲。但这方清梦的冷漠却是人所共知的。
可现在,方清梦竟然愿意为了御秋留在这幻境之中,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我说,我要留下来陪你!”方清梦一咬牙,别过头去喊出一句,俏脸憋得通红。
“留下来么,也好。也免了我还要编纂理由去安抚岳父大人他们。”御秋沉默了一下,觉得方清梦留下也有道理,便没有拒绝。
“你!”方清梦瞪了御秋一眼,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御秋一愣,“什么毛病!?”
“所有人跟我冲,一起去营救大人和夫人。”山下衙役的喊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夫人!?”衙役正领着人上山,却看到方清梦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不由得一愣。
“大人在里面,你们进去吧。”方清梦平复了一下,按照记忆中翠卿的语气朝那衙役说了一句,而后径直往山下走去。
“你们两个去保护夫人,其他人跟我来!”那衙役派了两个人跟上方清梦,自己则是带领其余人继续上山。
“大人!大人!”山门之外,那衙役大声的呼喊。
“林捕头,我在这里。”御秋的身影慢慢走出。
“大人可有受那盗贼欺凌?属下这就带人去缴了那群贼人!”说着,那林捕头就要带人进去。
“咳咳,不必了林捕头,这帮贼人本官已经拿下了。”御秋假装咳嗽了两下。
“拿下了!?”林捕头有点愕然。
“你们还不出来。”御秋转头向里面喊了一句,所有盗贼纷纷跑了出来。
“诸位乡亲,多谢各位来此,刘某感激不尽。这里的盗贼,刘某已经全部拿下。念及此地治安问题,刘某决定让这些人加入衙役捕快行列,不知各位可同意?”
御秋思忖了一下,决定将这些盗贼收入县衙,以便看管。
“既然是刘大人的决定,我等自然同意!”众人纷纷没有异议。
……
御秋回到村里,方清梦正坐在院子里生着气。
“娘!”五岁的刘允从屋子里跑出来,笑着奔向方清梦。
“喊什么喊!”方清梦却是一脸冷漠的吼了一句,除了在御秋面前,她似乎没有其他表情。
“刘允一愣,似乎不知所措,一下子哭了起来。
御秋见状,立马跑进院子,抱起刘允就哄,“啊允乖,啊允不哭,爹在这呢。”
“呜呜,娘坏,啊允没调皮,娘还骂啊允,娘坏!”刘允在刘准怀里抹着眼泪说道,哭声更大。
“你干什么!”御秋狠狠瞪了方清梦一眼。
“我……我不是故意的。”被御秋这么一吼,方清梦也觉得委屈,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对此,御秋却是视若不见,“我说过,你若要走,我不强留。可你既然选择了留下,就得收起你大小姐的脾气,在这里,我不会惯着你!”
“对不起……啊允,是娘不好,让娘抱抱行么?”方清梦接力按着翠卿记忆中一样去做,仿若变了一个人。
御秋一愣,而后沉默。
很快,又是四年。这一年,是御秋在这里生活的第三十年。
这一年,贪官四起,民不聊生。御秋遭到陷害,被卷入了国与国的战争中,到前线担任士兵。
在战场上的第一年,御秋以一介书生之躯,生生斩杀敌军数千士兵。为此,御秋被任命为了百夫长。而代价,则是他的胸前身后多了数道的伤疤。
第二年,在这战争之中,御秋大腿被敌方一名千夫长一刀砍中大腿,伤疤深可见骨。但他眼中红芒却是恰巧出现,任何与之对视之人皆都是胆寒,不敢上前。
凭借着眼中的红芒,御秋在这一战中再次斩杀敌军数千,由此晋升为千夫长。
再后来,御秋眼中的红芒出现地越来越频繁,每当他有生命危急之时,这红芒便会出现,每次出现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借着这般优势,御秋在战争之中杀敌数量直线上升。两年的时间,死在他手中敌国士兵已经不下十万。
接下去一年,领兵的将军被查出暗中通敌,收受敌军钱财物资,导致国力损失严重,被判卖国,斩首于军帐之前。在众将士的推举之下,完全略过了圣旨这一道程序,御秋直接坐上了将军之位。
而后五年,御秋带领大军征战沙场,每一次必都是副将指挥,他则是亲身下场,与士兵共战敌军。
在这五年间的第二年,他见到了方言。在这里,方言是敌国的一名副将。在一场战争之中,御秋只身冲入对方阵营,手中兵刃直指对方将军。
几年的征战,御秋身上的书生气早已被杀气所取代。见到御秋的一瞬间,方言就认出了眼前之人,便是那夺了自己两件极品灵器的煞星。
他本以为在这里无法修行的境况之下,对方肯定只能任由自己宰割。
然而事实总是出人意料。两人交手之下,方言竟是抵挡不下御秋的一击便仓皇落败。
第五年,也是这战争的最后一年,御秋带领大军征讨最后一个残喘的国家。在这个国家,御秋见到了何冲。在这里,何冲是一国储君。
当御秋带领大军杀入王宫之时,何冲瑟缩在角落,一如骄奢淫逸的王子一般。御秋只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在何冲高呼出自己身份之时,手起刀落。
第四十五章 至此,不再为将
十年。
一入沙场,便是十年。
十年征战,磨光了御秋作为一个书生的文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一往无前的锐利与坚毅,还有就是……无尽杀机!
原本瘦弱的身躯也在十年征战之中磨练得雄武,一身的伤疤触目惊心。
这一日,御秋站在攻下的王城之上,身旁插着一杆大旗,上书两个大字——古兰。
“将士们,接下来,随我班师回朝,接受封赏!”
“古兰万岁!将军万岁!”
“古兰万岁!将军万岁!”
随着众将士的高声呼喊,十年征战,到此为止。
至此,古兰国,一统天下!
……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在立。
“刘将军,好一个刘将军。将军的功绩自然是无人能及。可于战场之上,竟是未受圣命自封将军。功劳固然可嘉,但这欺君之罪,却是难逃。不知将军可认?”
左手边居于首位的官员仿若俯视地看着立于正中的御秋。此人乃是古兰国丞相,也是如今唯一一名丞相——宇文赋。
“我刘某人这十年来征南战北,从未亏待过一兵一卒,更是不曾贪污一分一毫。刘某人这将军之位,乃是众将士推举而来,乃是众望所归。我不敢说,若是没有我刘准,古兰国如今会是如何。但我刘某人这十年来,问心无愧。
可如今,我刘某人带领众将士为这古兰国征伐了整个天下,你宇文赋却要在这里声讨我刘某人的欺君之罪,不知宇文丞相到底是何用意!?”
御秋话语间锋芒毕露,十年的杀伐不允许他服软。
“欺君便是欺君,自古前功不抵后过。你刘准刘大将军莫不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宇文赋语气一冷,摆明是吃定了眼前之人。
御秋却是不再答话,提刀走向宇文赋,眼中杀机显然。
“刘准,你要做什么!?”
看向御秋的眼睛,宇文赋心中一寒,慌忙开口,他知道对方起了杀心。
不等宇文赋出言求救,御秋抬手间便斩下了他的头颅。
“刘将军当真勇武,不愧为我古兰国大将军。朕早就看出这宇文赋狼子野心,今日刘将军将其斩首,真是大快朕心。念及刘将军离家多年,必然想极了家中亲友,朕决定不追究将军的欺君之罪。只要将军将兵权移交,朕便准许刘将军回乡。”
最上方的龙椅上,皇帝慵懒的声音传来,对宇文赋的死毫不在意。
“陛下莫非是担心微臣举兵造反不成!?若是如此,这兵符,陛下收回便是!”
御秋将腰间的兵符取出,狠狠地扔在地上,转身就走。他岂能听不出,这宇文赋不过就是炮灰罢了,眼前的皇帝才是真正想要他命的人。
“刘将军,你如此轻视兵符,莫不是真要造反!?来人啊,将这乱臣贼子给朕拿下!”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以御秋的举动为由,立刻便要将他拿下。
御秋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中一抹森然,
“我刘某人自十九年前开始踏入官场,九年时间恪尽职守,只为保得一方平安,百姓安居乐业。
十年前,我为柳州知府诬陷,被发配至前线。十年来,我一步步拼死冲锋,只求能回家。如今,我替你徐家夺下了整个天下,你徐进却是要恩将仇报。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为君者多寡仁义。你既然要如此,那便来啊!”
御秋怒视着龙椅上的徐进,愤然之语如雷霆一般,响彻整个宫闱,哪怕是宫墙之外,同样能听到。
就在御秋的声音传出的的刹那,宫墙之外爆发出数万人的吼声,瞬间震动整个皇城!
“将军万岁!刘将军万岁!”
“将军万岁!刘将军万岁!”
……
“陛下,不好了陛下!”一名太监从宫门方向飞奔进来,一个踞趔趴倒在地上。
“大事不好了陛下!宫……宫墙外集结了大军,一眼望去不下二十万。看这情形,怕都是来接迎刘将军的。宫中两万御林军根本抵挡不住啊!”那太监面色慌张地说道。
“刘准,你还不承认你要造反!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拿下!”徐进狂吼着,额头上青筋突起,面目狰狞。
“你想怎样那就怎样。刘某不陪你在这痴癫!”御秋脚步慢慢迈向大殿外。
他的每一步踏出,都仿若踏在殿上每一个人的脉搏之上,每一步都让每一个人面色惨白一分。这大殿之上,每一个人的都极力拥护徐进,只因如今只要徐进在位,他们便能在自己的位置上稳固不倒。
可如今的御秋,却是如同一把斧子,一斧一斧砍在凳脚,让他们摇摇欲坠。
御秋登上宫墙,看着宫墙外的二十万大军,不由心中一阵感慨。
“诸位将士,且听我刘某人一言。”
御秋话语一出,所有人纷纷安静下来。刹那间,皇城内外全部静默。
“刘某人十分感谢诸位前来搭救,此情,我刘某人承下了。对于这古兰,刘某人如今已是厌倦。
早在战场之时便有将士提出,如今的古兰,官场腐败,何不举旗反了的好。当时此言一出,刘某人断然反对。可如今,刘某人不再阻挠。
刘某人累了,决定回乡。兵符,刘某人已经归还,若是有想要离开的,尽管离去便是。”
御秋沉默良久后开口。
“将军所在,便是我等所在。将军若是要反了徐家,反了这古兰。那我等便与将军一起杀入皇宫,将徐家之人屠个干净!”
“我等誓死跟随将军!”
……
宫墙之下,大军再一次吼声震天。
“诸位且听刘某人一言。刘某人已经厌了,不愿再涉足任何有关官场的之事。副将白起可在!”
“末将在!”大军之中,一个身材较之其他人魁梧的多的大汉高声道。
“从今以后,你白起,便是我军大将,负责统领五百万大军!此军,没有兵符,唯有军心!”
“末将领命!”白起单膝下跪,双手高举抱拳沉声道。
“自今日起,我刘某人不再是将军,只是一介平民百姓。若是诸位有心,常来刘某家乡看望便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