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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教给了女儿很多很多,包括各种礼仪以及女孩子该有的修养等等。甚至琴、茶等等这些能够陶冶人情操的东西。他记得他对女儿进行最多的就是美学和鉴赏教育。他说自然是世上最美的东西,而能够欣赏到这种美的人将是最幸福的人。他们家从未吵过架,也从未在女儿面前说过张三和李四,甚至都很少涉及到生活琐事。这就使得女儿在社会上有些不适应,不太善于和人打交道,遇事胆小、退缩甚至逃避。上了大学会她逐渐成熟,但相比同龄的孩子还显稚嫩、单纯。
郁达夫说过:“说起了寒郊的散步,实在是江南的冬日所春与江南居住者的一种特异的恩惠: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生长的人,是终他的一生,也决不会有享受这一种清福的机会的。”眼下,这里山上还是墨绿色,树上的叶子大部分还都在。天空清澈纯净,跟洗过的一样。江南的冬天最大的特点就是明朗。但是,夏爸爸的散步显然不是为欣赏这户外的风光,他更多的是为了排解心中的惦念和担忧。临近年根底,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惦念他的小仙女,他更担忧他的小仙女,他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过的怎么样,尽管他知道女儿生性胆小不会惹事生非,但如果女儿真的有孕在身,那她是相当难捱的。对着这座记录下无数女儿美丽身影的山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女儿平安。
每当想到这个问题,他就揪心般的难受,自从女儿远嫁北方后,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感到再也不能为女儿挡风挡雨了,时常有一种爱莫能助的悲凉和空虚。
这几天,学校放寒假了,但是夏爸爸仍然每天到学校以看报纸的名义在等女儿的消息。散步结束后,他再次来到学校,看门的老头是以前学校退休的教师,看见他进来就把一封信交给了他。他一看就知道是女儿的来信,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女儿总算有信来了。地址仍然是“厦门”两个字,仍然是“笑启”,后面仍然画着一个笑脸。这是女儿在第一时间里传递给他们信息:她一切平安。看到女儿的信他就一阵激动。
最近这几天他总感到女儿应该向他们有个交待,他天天盼着邮差来,眼睛总是瞄着传达室,有的时候故意靠着传达室走,冲看门的老头微笑,总也不见老头喊自己。太好了,终于来信了。还是那样,他并不急于打开女儿的信,他要回家和妻子一块看女儿的信。
妻子正在里里外外的搞卫生,看见他手里拿着信就赶快站到了门口,说道:“是菡菡的信?”
“呵呵,是啊,是你宝贝女儿的信。我都没舍得拆开,让你先看。”
夏妈妈赶紧洗手,擦干净,打开信后,只有一个红色的图案,她不禁愣住了。然后又往信封里看了看,失望的说道:“喏,一个字都没有。”
夏爸爸接过信纸,看着看着,不由笑了,说:“呵呵,敏老师,菡菡这是再给你报喜啊。”
“报什么喜?”妈妈接过有脚印的信纸,仔细看了看,不禁惊呼:“天哪!果然是真的。”妈妈激动的喜极而泣,端详着那个小脚印,哽咽说道:“菡菡,你一人在外可怎么过呀?心疼死妈了……”说完用手捂住嘴,泣不成声。
夏爸爸眼圈也红了,他拿过那个小脚印,仔细看看,发现旁边还画着一个笑脸,跟信封上不同的是,这个笑脸被染上红晕。他知道这是女儿以她特有的方式,向爸爸妈妈诉说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意思。毕竟未婚而孕是件羞涩的事,可是又不好意思向家里公开说明,只能以这种方式让家里一点点接受。想到这里,爸爸有些心疼,他的眼泪滴落到信纸上,在心里默默说道:女儿,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们的乖女儿。
妈妈哭了一阵,又从爸爸的手里拿过信纸,看着看着,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淌,她把这个小脚丫贴在自己的胸口上,说道:“夏老师,你当外公了……”
夏爸爸说:“呵呵,是啊,敏老师,你也当外婆了呀。”
随后,爸爸拿出花镜戴上,说:“咱们分析分析,是男还是女?”
妈妈一听,从爸爸的鼻梁上摘下花镜,给自己戴上,说道:“不用分析,一看就是男孩。”
“何以见得?”
妈妈把花镜给他,说道:“你好好看看,这个小脚印,舒展、圆润,一看就敦实、宽厚,女孩要比这个秀气,窄小,哪有这么大,这么蠢的,这分明就是老虎掌。”
爸爸一听哈哈大笑,说:“分析的有理,是个男孩,肯定是。”他高兴的在原地转了两圈,说道:“今天中午咱老俩喝一杯,庆祝咱们晋级成功。”
妈妈一听,眼泪又流了出来,说道:“咱们在家里喝酒高兴,说不定菡菡在外边遭多大的罪呢?子轩,我这心口好疼啊……”
爸爸过去,抱住了妈妈,说道:“那好,我们不喝,不喝了……”说完,自己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过了一会,妈妈从爸爸的怀里抬起头,说道:“你说,我们要是告诉小关,他有办法找到菡菡吗?”
爸爸的脸色阴郁起来,他说:“菡菡不让告诉他,自有她的道理,不然她也不会远走他乡。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害怕你们告诉他,每次来信都不写详细的地址,我们还是尊重女儿的意愿吧。”
“可是,每次小关打电话来,我这心同样会疼,我感觉他是爱菡菡的。”妈妈含泪说道。
他松开了妈妈,转过身,说道:“爱有什么用,小田当初也是这么说的,我就信了他,让他把菡菡带走了,结果怎么样?现在他又这么说,我还能信吗?有的时候爱是一回事,结果又是一回事。”他站在了钢琴旁,掀起琴盖,抚摸着琴键,左手轻轻抬起,然后又轻轻落下,单手弹琴,潇洒无比,一首清丽、隽永无比的儿歌“小燕子”就从爸爸的指尖逸出,他记得这是教女儿唱的第一首儿歌,也是教女儿弹的第一首曲子。
此时的夏爸爸和夏妈妈是多么的希望他们那只离巢的燕子能够早日飞回,回到他们的身边,得到他们无私的庇护。世上的爱,唯有父母的是最无私、最伟大、最海量、最绵延无尽,但是,他们现在都无法给予她……
关昊原本打算元旦去她家的,但是赶上元旦事情太多,加上丁海在北河建的全省最大的家具城开业。好多事他都无法抽身,所以也是等到锦安开完两会后才决定去她家的。
自从夏霁菡出走后,关昊就没见到过丁海,确切的说他感觉丁海有意在躲着他。北河家具城开业,丁海躲不了关昊了。由于这个家具城是丁海主持建造的,所以他不得不跟关昊见面了。
关昊心里清楚丁海和刘梅还有夏霁菡,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年龄相当,情投意合,他之所以躲着自己有两个理由,一是见了自己不知说什么,另外见了这个肯定就会想到另外一个,所以不如不见,二是肯定有怪自己的成份。
果然,当丁海和其他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在执行所的门口迎接关昊一行的时候,轮到丁海握手时,关昊感到丁海的眼神闪躲,双手有些颤抖,他暗暗的用了下力,丁海的双手也暗暗的回应了一下,只这一下,就无需多言,说明他们的心还是相通的。
关昊听赵刚说,前些日子丁海回过督城,他谁也没见,就见了刘梅,就起夏霁菡,两个人都哭了,弄的刘梅一晚上做什么事的心思都没有。是啊,丁海见证了他和夏霁菡的爱情,是他在夏霁菡住院期间,偷偷找到了陶笠兄妹,把她从医院转走,才有了督城市委书记天天往返和甸的甜蜜旅程。
由于关昊被县领导们众星捧月,丁海没有单独跟他说话的机会,他们参加完开业仪式后,又参观了这个号称北方最大的家具城,说它最大,无论是展厅面积和从业人数,都超过了黎州家具城。
丁海亲自为领导们现场解脱,他详细介绍了这个家具城展厅面积和生产、销售、质量检测、物流、务工人员培训等一系列的情况,并表示北河有信心把这个家具城打造成家具航母,使之成为北河新的经济增长点,成为老百姓致富的重要途径。
就在丁海手拿小喇叭解说的时候,关昊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经过一年多的风雨锤炼,丁海明显消瘦了很多,皮肤也变黑了,但是脸上多了成熟和坚毅,心里也就有了气象,从他致力建设家具城这一举动来看,就是想实实在在的做事,做好事。
当参观完家具城后,丁海把关昊领到了一个大展厅里,这里是前店后厂,并且加工车间是向消费者开放的,为的就是使消费者买的放心。这也是丁海琢磨了很久的点子,这样能够快速提升北河家具的品味和知名度。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手拿着卡尺,正在给客人介绍着他的产品,丁海冲他招呼了一声,那个人回过头来,立马就愣住了。随后就冲着里面厂房里正在电锯前破板材的人大声叫道:“小军儿,小军儿,快出来。”
很快,一个年轻人就从里面的加工车间跑出来,头发上身上都是锯末,那个中年人说:“快,给关书记跪下!”
那个年轻人愣了一下,当看清了眼前的人后,脸腾的红了,噗通一声就低头跪下了。
丁海连忙说道:“老张,你是干嘛,快起来。”随后拉起那个叫小军的年轻人。
关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解的看着丁海。
丁海说道:“您忘了吧,这是在督城开砂石料场的老张,最后的留守户,这就是他那个混账儿子……”
关昊恍然大悟。他眉头一凛,看着那个年轻人,这就是当年行刺自己的那个学生。也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凌厉,直把那个小伙子看的低下了头。
老张赶忙说:“关书记,真是谢谢你了,要不他就得蹲监狱,还得被学校开除,这辈子就废了。”
关昊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老张说:“他现在还在上学吗?”
“是啊,在上高中,元旦放假了,在自家厂子帮忙。”老张又说:“搞砂石料场赔了本,也是我活该,总有投机心理,跟政府打游击,钻空子挣钱,这哪是长久之计啊?我现在心服口服。回老家后,正赶上丁县长规划家具城,我是第一个响应,无条件跟政府签了土地转让合同,政府也没亏待我们,优先贷给我们款,让我们这些占地户优先进驻家具城,不瞒你说,在试营业的时候我就赚了几笔,现在是旺季,照这速度我估计就能把我在督城赔的全赚回来。还是搞正当营生心里踏实。”
关昊也很高兴,他走进了后面的车间,看见工人都在忙碌,老张把关昊拉到旁边说道:“关书记,那个夏记者怎么样了,后来我去督城追砂石料款,特地去了一趟电视台,没有见到她,说她回老家了。真是个好人啊。”
关昊的心跳了一下,心里隐隐作痛。没有说话。
丁海赶紧接过话茬说:“老张,你忙,我们走了。”说着,扶住关昊,绕过脚底下的木板,走出了车间,就看见北河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在左右寻找着市长。
关昊感觉自己现在很脆弱,脆弱的听到她的名字心里就疼。他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下午,关昊他们在北河稍事休息后,就告别了北河县的领导,赶回锦安。关昊有些纳闷,因为在送行的人群里他没看见丁海,这小子不会狂的连送他都不送吧?心里想着,两辆车就驶出北河,刚要步高速,关昊就看到了丁海的桑塔纳停在路边。刘涛眼尖,说道:“是丁海。”
关昊示意司机周强停车。刘涛随后下车,伏在车窗前说了几句话,就回头跟关昊说:“他说他想劫持您,请您上他的车。”
关昊笑笑,下了车,坐进了丁海的桑塔纳里,刘涛把关昊的手包递给丁海,说道:“丁县长,注意安全,明早安全的把市长给我送回。”
丁海说:“我也去锦安,请刘秘放宽心,我一会就把市长给你送回,不然我晚上还得到处给市长找小米粥喝。你不知道,这油焖大虾有的是,小米粥不好找啊。”说着,跟刘涛摆手,车子徐徐回事,很快就上了高速路。
周强紧紧跟在后面。刘涛说:“别管他们了,咱们走吧。”很快,周强的车就超过了丁海的车,消失在车流中。
019。见到儿子的小脚印
丁海稳稳的握着方向盘,不说话,关昊也不想说话。他疲惫的靠在后背上,眯着眼。他近来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
丁海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说真的,让他坐这个车而且是在后边,真是难为了他,那么高的个子,弯着腿,很憋屈的样子。他的心里一阵难过,当关昊在招待所从车上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动了一下。他发现老领导瘦了不少,而且憔悴了很多,这固然跟工作繁重有关,但主要的是心力交瘁。如果说这之前他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把小夏弄丢了的话,那么当看到关昊憔悴的神态时,他原谅了他。
丁海喉咙动了动,说道:“您气色不好,要多注意身体,还在吃中药吗?”
“早就不吃了,太麻烦。”关昊挪动了一下身子说:“丁海,你是好样的,没让我失望。”
丁海没想到他说这个,就不好再顺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了。想了想说:“我就记着您嘱咐的,用心做事,真诚做人。这话我会受益终生的。”
“占地补偿款都到位了吗?”
“早就到位了。我办事您放心,这件事宁愿不做我也不会胡来的。”丁海说道。
“那就好。你这个是大手笔。干的漂亮,接下来首要任务就是低调做人做事,因为人往往是这样,你成功了,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喜欢给你放大,这个时候如果再不注意的话就很容易遭到别人的非议。减少个人在媒体面前的曝光率,查找工作漏洞,怎么能让这个家具城健康的长大,这是你们以后很长时间都需要琢磨的事,不能只是借黎州家具的光。”关昊说道。
丁海点点头,市长说的太对了,话语不多,却说出了官场百态以及家具城如何发展的方向,但是他不想跟他说家具城的事,他想了想说道:“您真找不到她了?”
关昊听他这么说,长长出了口气,说道:“目前是这样,我没有任何线索,没法找。她存心不让我找到。”
“她也没和家里联系吗?”
“我前两天打了电话,没有。我准备开完两会去她家看看。丁海,你说她会不会有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丁海看出了关昊心底的脆弱,就说:“我和刘梅讨论过这个问题,您说的这种情况不会出现。首先,她还有父母,父亲身体不好,做女儿的不会不惦记。其次她如果要是真有了孩子,一人在外带个孩子是很难的,有诸多的困难。她肯定会回来,但不是回到您身边,是回她的家。”
“那她能什么时候回来?”
丁海的心一紧,他的领导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小儿科的事。他不禁有些难过,说道:“她认为再也对任何人构不成影响的时候就该回来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有了新的感情归宿,不再爱您了,也会回来。”
关昊靠在后面不说话了。
丁海又说:“我感觉您打电话和亲自去她家可能效果不一样。”
关昊点点头。
丁海决定换个话题,说道:“听说于婕现在很火,不但成为御用记者,还经商做买卖,在市区买了房子,还买了车。”
关昊问道:“她跟甄元也有来往吗?”
“肯定呀,甄元不但卖保险,还开了一个消防器材专营店,可以说是垄断经营。据说现在做到了上亿规模。您想,温泉城是岳筱跑来的项目,即便是前一段没联系,现在都得有了联系。”
关昊不再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问道:“兰兰怎么样?”
丁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刚被省里抽走了,说是执行秘密任务,我只要一想到她就担心。几次劝她改行她都跟我急。早知这样……”丁海摇了摇头,没说下去。
特警执行秘密任务,不言而喻,关昊就没往下问,丁海都不应该知道是什么任务。他听出了丁海内心的担忧和不满,就劝慰道:“放心吧,兰兰的身手我见过,她不会有事的。你们结了婚就好了,再有特殊任务组织上就会有所考虑的。”
“您不结我就不结。”丁海嘟囔了一句。
关昊没听明白,他问道:“你说什么?”
丁海没再吭声。
“我不结你就不结?什么混账话!”他猛然想起关垚也是这样说的,就生气的说道:“愚昧!如果真跟我好,你们就都给我快快乐乐的,这样我看着也高兴,如果成心给我添堵,你们就想咋样就咋样。”说完,沉着脸,看着窗外,不再理他。
丁海见他不高兴了就说道:“咱们去督城找林嫂吃焖小鱼吧?”
林嫂的焖小鱼,堪称私家小厨的精品菜肴。想起在稻园与她相遇的那次,他们在林嫂家吃焖小鱼的情景历历在目。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不去了,还是回锦安吧。”
其实,丁海说出这话自己也后悔了,现在别说焖小鱼,就是说起督城都会引发他的回忆,徒增忧愁。他说:“您什么时候去她家,我陪您去,您知道吗,我认为给您当秘书是最幸福的时候,不操心不费力的,舒服极了。”
关昊勉强笑了笑,说道:“你还是干好你的事吧,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对了,刘梅说把赵蛋蛋给您当干儿子,如果您不同意她说就认给我,但是先紧着您。”
关昊哈哈大笑,他说:“这还有排队的?”他突然来了兴致,直起身,往前凑了凑,跟丁海神秘的说:“丁海,我今天亲口告诉你一个秘密,兴许,我也有儿子了。”
这话刘梅早就跟他说了,要知道他和刘梅和小夏本来就是合得来的朋友,正是丁海知道小夏怀孕出走,他才更加惦记小夏,甚至有些怨他弄丢了小夏。但是自从看到他憔悴的面容时,他心疼了,心疼他的老领导,可能他承受的是旁人无法体会的。这会看到关昊有些兴奋的样子,他就故意说道:“哦,是吗?那可要大贺特贺呀!按时日计算,应该差不多生了。”
关昊说:“嗨,你又没结过婚,你怎么还知道时日?”
丁海的脸红了,反驳道:“我都什么岁数了,没比您小几岁。再说了,您还结过婚呢,不是也没看出她怀孕吗,还把她弄丢了……”丁海不忍心往下说了。
关昊颓废的重新靠在后座上,手捂住胸口,闭着眼不说话了。
丁海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他,后悔的不行,开着车再也不敢说话了。
原来地方召开的两会都是在春节后农历的正月时间里,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