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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租婆眼虽然凶光依旧，却没了继续动手的意思。
“妈，铁锹刚才还要和我一起，给胡大爷送车呢。”西玥又把坑挖深了不少。
铁锹头皮麻，觉得西玥不光想榨干自己的脑细胞，还想把他当傻小子累。
“什么？”包租婆又咆哮道：“这小子和你一起去送车？”
西玥这话，等于触了包租婆的逆鳞。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铁锹和西玥接近。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万一这小子趁着和丫头接近的机会，把丫头给骗到手，那还了得……
自家闺女，那么天真单纯……
包租婆想到这，小宇宙再度燃烧。空气涌动着浓浓的杀机，排山倒海的压向铁锹。她决定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绝不能让这种危险继续存在。
“西玥，你搞什么飞机啊？你妈又要飙啦……”铁锹感觉势头不妙，一个劲地向西玥使眼色，让她想办法。
西玥也是赶紧补救。她一转身扑到包租婆怀里，道：“妈，我一会坐出租车先回学校。铁锹替我去精神病院，给胡大爷送车……”
包租婆一愣，问道：“呃，你不和这小子一起去？”
西玥故作生气的反问道：“妈，你想我和他一起去吗？”
“当然不想！”包租婆立刻道：“你离这小子越远越好……”
“我擦……你们够了吧？就算黑我，也等我走了再黑，行不行？忒特么过分了……”铁锹听包租婆和西玥防贼一样，把自己都黑出翔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差点没气晕过去。要不是武力值和包租婆差距太大，他就要拼了……
不管怎么说，包租婆听西玥讲铁锹只是当力工送车，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神态也缓和不少。而且，铁锹替闺女干这种粗活也挺合适……
“铁锹，你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精神病院在哪里吧？”西玥问道。
“不知道。”铁锹没好气的回答，态度非常不合作。
西玥现在占尽上风，心情非常愉快。她毫不在意的道：“出了城村，你顺着大路一直往左走，在第二个三岔路口去孝德路。你从孝德路一直走到头，就能看见岭南市精神病院，第二分院了。”
说完，她乖乖的对包租婆，道：“妈，铁锹帮我送车，我就先回学校排练了。”
“好，你快去吧。”包租婆又把那一大袋零食塞进西玥手里，嘱咐道：“丫头，别光吃零食。肉和菜你都得多吃，不用怕花钱……”
西玥拎着一大袋子零食走了。
包租婆一直站在路口看着，直到西玥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还舍不得回去。
铁锹则站在推车旁，苦着脸叹息。他自语道：“我特么就是嘴欠，吃个屁的油煎饼。现在可倒好，吃成苦力了……”
没办法，形势人强。武力值没有包租婆高，经济展程度，严重依赖包租婆的房子。除了智慧值包租婆高点，其他方面都不如，实在没有战斗的余地。再说，智慧值高也没用。西玥这个奸商，智慧值也不低。完全可以拉平，他和包租婆的差距……
忍吧！再难忍的日子，只要忍忍就过去了……
铁锹垂头丧气的推车，准备出苦力。
包租婆大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
铁锹好像被熊掌拍了一下，差点骨折。他惨叫道：“包租婆，你姑娘已经走了，怎么还打我？”
“哼，小子你给我记住。”包租婆面目狰狞，薅着铁锹的衣领。两膀一较力，硬生生的把铁锹举在空。她道：“你要是敢****我家丫头，我要你的狗命！”
“包租婆，你放心……”铁锹悬在空，双腿乱蹬，呼吸困难。他声嘶力竭的道：“只要想到西玥有你这么一个妈，我就倒胃口……”
“嗯，这还差不多……”包租婆把铁锹放下，才明白过来。她一力，又把铁锹给举了起来，怒道：“放屁，我家丫头有我这么个妈，怎么啦？”
铁锹鼓着眼睛，嘶声道：“我是说，绝不会对西玥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今华夏，有多少男人面对丈母娘，不是心怀恐惧？如果媒体愿意做一个不记名调查问卷，心怀恐惧的人能达到百分之九十。剩下那百分之十，估计是没有女朋友……如果调查问卷记名，崇拜爱戴丈母娘的人，就一定是百分之百……
铁锹总算获得了自由，推着车上路了。他之所以能逃脱包租婆的魔掌，是因为提起了赵雪，说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
包租婆想起那天给铁锹收拾房间的赵雪，心头一块石头落地。她放下铁锹的时候，难得挤出两分假笑，还替铁锹整理被薅皱的衣领。她语重心长的道：“对，你祸害赵雪那孩子就行了，千万别祸害其他人啦……”
铁锹推着“咔啷咔啷”响的破车，走在大街上。心里把包租婆十八辈祖宗，全骂了一轮。他恨不得真把西玥祸害了，才能出这口恶气……
一个小时后，铁锹总算把车推到地方。他望着精神病院高高的台阶，郁闷了。西玥只让他把车推过来，却没说怎样给那个胡老头。他当时也没问，这会抓瞎了。总不能把车扔这，就走人吧？
铁锹正在那挠头，却见西玥背着手，从大门优哉游哉的走出来。他恨恨的道：“奸商，你不是说回学校吗？”
“怎么这么慢？”西玥没回答铁锹的话，而是指责道：“这么点路，走了一个多小时，磨叽什么啊？”
铁锹本就郁闷，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刚想毒舌几句，就想起包租婆那恐怖的身影，赶紧忍住没开口。
“车送到了。”铁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就要闪人。
“不行，你不能走。”西玥挡在铁锹身前，道：“你先帮我把车送到后院，然后再说别的事。”
“还有什么事？”铁锹警觉的问道。
“胡大娘的心情不好，需要和人聊天。”西玥答道：“既然你已经来了，就陪胡大娘聊三个钟头再走……”
“什么，你让我陪疯子聊天？”铁锹终于忍不住了，他用指头对着西玥一顿乱点，怒道：“奸商，你别太过分。我忍一时，你就得寸进尺。我退一步，你就变本加厉。不就是涨房租吗？哥不在乎。大不了不租你家的房子，哥有的是地方住……”
说着，他掏出手机准备给方超打电话。虽然自己不想麻烦方超，但现在也顾不得了。
“铁锹，听我妈说。整个城村，你的租金最低……”西玥诘的一笑，道：“你要是去别的地方，可没有这么便宜的租金喽。而且，你要是肯帮我的忙，现在的租金再减一半，也不是不能商量……”
铁锹拨号的手僵住了。要是租金再减一半，真就等于白住了。他动摇道：“那……那你也不能，让我陪疯子聊天。万一有危险怎么办？精神病打死人，可不偿命。”
西玥萌萌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她认真的道：“铁锹，这里的人除了先天性精神有问题，大部分都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他们都有一段伤心的往事，渴望着被关怀。有一些人只要获得慰藉、解开心结，就能重新回归正常的社会。既然你有时间，为什么不能帮助他们呢？”
“这……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再说，我也不是白衣天使。这种事，还是专业人士来较好。”铁锹有些不以为然，推拒道：“你还是让我干点别事吧。总之陪精神病聊天的事，我不能干，太危险了……”
西玥紧紧的咬着嘴唇，露出两颗白白的小虎牙。她的眼睛忽闪了几下，就甜甜的一笑，道：“那好，你帮我把车推到后院就行了。”
铁锹怀疑道：“不用陪精神病聊天？”
西玥很肯定的道：“不用。”
铁锹愈加不信了，道：“这么简单的事，你就肯给我减一半的房租？”
西玥还是那么肯定，道：“对。”
“奸商，你不会是骗我吧？”铁锹围着西玥转圈，打量着西玥的神色，好像在分辨西玥说的是真是假。
“我就是觉得推这么个破车，太难看了。”西玥的神色，说不出的坦然。她道：“铁锹，你要是疑神疑鬼，那就算了。我随便找个人帮忙，省得麻烦……”
说着，她从身上的小挎包，拿出一百块钱。看样子，真是要在路边找人。
铁锹问道：“你拿钱干什么？”
西玥理所当然的道：“找人帮着推车，总得给人报酬啊！”
“唉呀，我租你们家的房子，还楼上楼下的住着，就和邻居差不多。”铁锹彻底动摇了，直接把西玥手里的钱抢下来，顺手揣兜。他道：“走吧，我帮你推车……你这么萌的妹子，推这种咣当响的破车，确实掉价……”
西玥面带狡猾的微笑，头前带路。铁锹愉快的推着咣当响的油煎饼车，跟在后面。可是，走了两步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等一下……”铁锹停住了脚步，问道：“西玥，你昨天晚上还推过车，怎么没嫌难看？”
“这个混蛋，还真不好骗……”西玥暗道。
她停下脚步，脸上挂着萌萌的笑容，道：“昨晚，天那么黑。我就算推车，也没人看见。再说，胡大爷就在身边，我不推也不好。”
铁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今天，你在楼下的时候，不也要推车吗？”
“我当时主要是想撞你……”西玥有点招架不住了，决定以攻为守。她撅起嘴，不高兴的道：“铁锹，你还有完没完？推个车而已，至于这样问来问去的吗？你要是不愿意，就把钱还我……”
西玥一连串的质问，反倒让铁锹疑惑尽去。他赔笑道：“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呵呵……我推车，赶紧走吧……”
西玥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继续带路。
铁锹推着油煎饼车，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两人从精神病院的正门，绕到了后面的小门。这里没有高高的台阶，只有一条平坦的水泥路和满地的落叶。水泥路的两旁，栽着不少财树。浓密的树荫，遮蔽了阳光。再加上这里没什么人，环境显得很幽静。
不过，这种清幽在铁锹看来，却透着点阴森。
西玥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
一个面目呆板，行动迟缓的老人打开了门。他端详了西玥好一会，忽然把一串钥匙塞进西玥的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296章西玥主场
第296章西玥主场
铁锹推着车“咔啷咔啷”的上前，暗带嘲讽的道：“唷，你和这里的人很熟啊！”
他言下之意，就是说西玥也是精神病。
西玥听出铁锹话里的含义，却只是诘的一笑。她伸手向门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好脾气的道：“进去以后，你把车靠在墙边就行……”
铁锹略有些忐忑的推着车，顺着门缝挤了进去，现里面是一块二百多平的空场。地面是常绿的草地，还有几处供病人休息的长椅。两条水泥石板铺设的羊肠小路，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医院大楼。
空场上流连着不少，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精神病患者。有的人摆着潇洒的造型，仰头望天。有的人嘴里低声的叨咕什么，神情激动。有的人不言不语呆呆的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这还是属于相对正常的人。
那些不正常的人，表现更是千百怪。一个年纪足有七十的老头，正在苦练一字马。一个年大婶骑在长椅的椅背上，做着红掌拨清波的动作，曲颈向天歌……
还有更葩的现象，一个二十多岁的阳光型帅哥，属于帅得一塌糊涂的那种。正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遛他的“宠物”。
铁锹顺着帅哥手上牵着的绳子看去，现帅哥遛的“宠物”是两只拖鞋……这是铁锹，第一次来精神病院。也是他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精神病患者。
这些精神病患者，各种各样的怪异情形，初一看颇引人笑……
可是，铁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相反，他的心里莫名的沉重，甚至有些恐惧。那是一种本能的敬畏，到底敬畏什么，他却说不清楚。
但是，他真的怕……非常非常的怕……
铁锹现在有种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他小心翼翼的推着车，走向墙边。唯恐“咔啷咔啷”的声音，惊扰这些活在自己世界的人。
“西玥，车放在这行吧？”铁锹把车推到墙边，压着嗓子问西玥。
可是，西玥却没有回音。
铁锹有些怪的转身，想看西玥在干什么。这一看，却吓得他头皮麻。那个牵着拖鞋的阳光型帅哥，就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
“呃……哏嘎……”铁锹下意识的就想喊。一句救命已经在嗓子眼了，却反应过来不能乱叫。万一惊扰了这些精神病，还不得把自己活活咬死啊？他猛地捂住嘴，硬是把叫声给憋了回去。
“先生，你是不是吃多了？”阳光型帅哥笑得很欢乐，但声音很呆板。他道：“你打嗝的声音，特别像我的小怪兽。”
铁锹左瞄右看，想看西玥在哪里。可是，他往左看、阳光型帅哥就往右。他往右看，阳光型帅哥就往左。
两人面对面站着，不管铁锹怎么晃悠。阳光型帅哥都挡在铁锹的身前，遮蔽他的视线。
“先生，你再打两个嗝，好不好？”阳光型帅哥呵呵的笑着，道：“我想让小怪兽也听听，要是你打得好，我就让你当小怪兽……”
铁锹脸色纠结得如同便秘，不知所措。他期期艾艾的道：“那个……你的小怪兽在哪呢？”
“就在这呀……”阳光型帅哥一提绳子，那双拖鞋被拎到铁锹面前。他道：“我的小怪兽刚才又打嗝了，你听到没有？”
“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了！”铁锹指着拖鞋，费力的解释道：“这是拖鞋，不是小怪兽……”
“先生，请收回你的话。”阳光型帅哥的脸一沉，特别严肃的道：“我是奥特曼，牵着的就是小怪兽……”
“不是……这明明就是拖鞋……”铁锹特佩服自己的耐心。
可惜，阳光型帅哥不领情。他脑袋瓜子往前一挺，恶声恶气的骂道：“先生，你是****！你就是****！大大的****……”
“我擦……”铁锹愤怒了，觉得自己纯粹特么脑残，居然被精神病骂****。他心里一火，忘记了现在的情况，回骂道：“你特么才是****！牵着双拖鞋当宠物遛，你不是****谁是****？神经病……”
阳光型帅哥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铁锹，表情特别机械。
铁锹紧张的把手护在胸前，摆着拳击的造型，唯恐阳光型帅哥暴起伤人。
没想到，阳光型帅哥的眼，忽然涌出眼泪。他慢慢的蹲下身，捧起拖鞋在脸上轻轻的摩擦，悲伤的道：“小怪兽，这位先生说你是拖鞋不是小怪兽。他还骂我是****，我很难受，很伤心……我该怎么办？小怪兽你说，我该怎么办……”
阳光型帅哥哀怨的倾诉、低声的哭泣，就像一位刚刚失去恋人的大男孩。痛苦的样子，让人不得不升起恻隐之心……
“这特么算什么事啊？我和精神病较什么劲？”铁锹也觉得不是滋味，暗道：“靠，这地方呆久了，正常人都得脑残……”
铁锹挠了挠脑袋，歉然道：“那个……帅哥，你遛的不是拖鞋，是狗……不是，你遛的是小怪兽……你就是奥特曼……”
说着，他伸出手，准备安慰阳光型帅哥。
可是，铁锹刚刚弯腰，阳光型帅哥猛然跳起。手里的拖鞋高高举起，借着身体下落的冲力，一家伙砸在铁锹的后脑勺上。
拖鞋的胶底又厚又硬，不知道是从哪个洗澡堂子弄来的劣等货。穿得舒不舒服不说，但绝对够重够份量。
铁锹只觉得眼前一黑，飞出很多五颜六色的小星星。他哼都没哼一声，一脑袋扎在地上。
阳光型帅哥，这会真变身成奥特曼。他骑在铁锹身上，一手抄着一只拖鞋，抡圆了左右开弓……这顿猛抽，铁锹上半身全是鞋印……
“陆民辉，快住手！不许打人……你再打他，我生气啦……”这是铁锹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说话的是西玥……
不知过了多久，铁锹悠悠醒转。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蓝天白云，还有西玥那萌萌的面容。
“你醒啦？”西玥笑眯眯的道。
“我昏过去多久？”铁锹坐起身，现自己躺在长椅上，脑袋还有点嗡嗡疼。
“不到三分钟，陆民辉刚把你搬过来，你就醒了。”西玥竖起大拇指，贼贼的笑道：“铁锹，你的抵抗力真强。抽了这么多下，脸上除了几片草叶，一点伤都没有。”
“你少废话！我脸先着地，有个屁伤！”铁锹心情极度恶劣，说话也粗俗了。他抱着头，龇牙咧嘴的道：“西玥，我得跟你说明白。推车这活一百块钱不够，必须再加二百。我被精神病打成这样，得有医药费！这可是公伤……”
“你确定要加钱？”西玥的笑容，愈加狡黠。
“我在此庄严宣誓，农民工的医药费，神圣不可拖欠！”铁锹虽然挨了打，但心里对包租婆的恐惧阴影，却减轻不少。
于是，贫嘴技能复活……
“唉，那我要问问陆民辉。”西玥叹了口气，摊开手道：“他要是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陆民辉，谁呀？”铁锹非常的怪，西玥为什么总提这个名字？
“呶，他就是陆民辉……”西玥向铁锹身后努了努嘴，道：“刚才就是他打你，要医疗费的话，你找他要吧……”
铁锹一回身，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这时才现，阳光型帅哥就坐在身后的草地上。这会正和怀里抱着的拖鞋交流感情，时不时还亲上一口……
“我X你个兔崽子……”铁锹腾地站起身，撸胳膊挽袖子，想要上去报仇。
西玥一惊，双手拉住铁锹的胳膊，急道：“混蛋，你想干什么？”
“我要把刚才的场子，找回来……”铁锹用另一只手，擦了下鼻子。他气咻咻的道：“哥，居然被一个精神病打了。这特么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混不混啦？”
西玥用一种很古怪的眼光看着铁锹，问道：“你都知道他是精神病患者，还要去打他？”
铁锹知道西玥的潜台词是什么。无非就是精神病患者思维不正常，不要计较之类的话。他狠道：“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别说是被精神病，不明不白的打一顿。就是狗咬了我一口，我也得咬回来！”
西玥怔了怔，问道：“你确定？”
“我再次庄严的宣誓……”铁锹的左手，高高举起。
“那好，你要打就打，我也不拦你！”西玥松开铁锹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她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道：“不过，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
铁锹感觉不妙，道：“嗯，你什么意思？”
西玥冷哼一声，凶巴巴的道：“你要是敢打陆民辉，我就把这里所有的患者，都叫过来打你。”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