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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肖楠仔细阅读，红头文件上内容跟武士游说的一样，并且上面还有相关领导的批示。看来，这件事不管他肖楠乐不乐意，性质问题，已经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
“武局，我真的不明白，定性为恐怖事件，对你们市局也没啥好处，你们为什么还大力往这上面靠拢呢？”肖楠看完，把文件交到武士游手里，十分不解的看他，等他给出答案。
“这个嘛……”武士游打起官腔。“我们是本着实事求是……”
“算啦！”一听这话，肖楠一摆手打断他。“冠冕堂皇的话，不说也罢。我要睡觉了，武局请自便。”肖楠下了逐客令，身子躺在床上，微微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你别生气嘛！”武士游眼珠一通转动，又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纸张，放在肖楠眼前一顿抖动。
纸张发出哗啦的刺耳声音，搅得肖楠根本没法入睡，睁开眼睛问：“这是什么？你又要搞什么鬼主意？”
“这是一份我们打印好你的证言，只要你在上面签字，我就把你想知道全部告诉你。”武士游露出诡秘的表情。
肖楠结果仔细翻看，内容还是老套，说他肖楠如何不顾个人安危，又是如何机智勇敢，为了党和人民生命不受伤害，毅然决然跟犯罪分子周旋，最后将犯罪分子置于死地，保护了西餐厅其他顾客无一伤亡，自己则受重伤等等。
“这不还是原来那些，换汤不换药。”肖楠质疑道。
“肖副镇长，咱们都是吃官饭的，有些事情该变通就得变通。我以兄长的身份劝你，不要意气用事。这些你都看见了，省厅和市委决定的事情，假使你不同意，也不会更改。有那么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签完字，你是英雄，还落得皆大欢喜，也不影响你在领导心目中的印象。何乐而不为。”武士游已经拿出碳水笔，竖在肖楠眼前。
肖楠拿着笔，在纸张的最下页的空白处，犹豫着。笔尖始终停留在一个点上，没有继续滑动的意思。
“唉！”武士游叹息道：“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知道肖老弟正气凛然，是全心全意为民办事的好官。想当初我武士游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何尝不也是这么想。可我们位微言轻，有些事情是力所不能及的。当你的位置晋升到高位，你说话才有分量，才有指挥执行力度。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位置很高，还要往上爬的原因。听我的，签吧！签了一块石头落地，对大家都好。”
肖楠的手微微抖动，几乎是在叹气声中，闭着眼睛在纸张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就对了，听人劝吃饱饭。”武士游满意的看着肖楠签名，之后，连同那两份红头文件一起装进包里。
“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疑问了吧。”
武士游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今天我跟你说得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也希望肖老弟听到哪儿是哪儿，千万别外传啊！”
肖楠肯定的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等着武士游的下文。
“罗朗手机爆炸事件，虽说最终结果揪出来的是总经理齐维科，但是同样也牵出来毛志平副市长的两个儿子，毛晓松和毛晓旺。”
肖楠点头附和：“这我知道，他们俩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毛局为这事，差点辞职不干。在外人看来是他护犊心切，也只有我们这些老部下，才知道他也是迫不得已，他是有苦衷没法说啊！”
“苦衷，什么苦衷？”肖楠不解追问。
“因为……因为，毛氏兄弟不是毛局的亲生儿子，在他们的亲生父母临终前，毛局拍着胸脯保证，这俩孩子不会有事，一定会健健康康的生活……”
“什么？！”惊讶的表情，令肖楠的眼球放大，嘴巴半张着。
第一百六十五章 庆祝嗨皮
“晓松和晓旺的亲生父亲也姓毛，跟毛局还沾点远亲。二十多年前，他还是金河县公安局缉毒大队的大队长。毛局、唐政委、我还有防暴大队长季天生，都是他手下的队员。一次执行任务途中，我们五个遭到十几个毒贩的伏击，被他们堵在一间小屋子里。情势危急，对方武器先进，火力强悍，我们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毛大队为了掩护我们四人撤退，只身一人吸引对方火力，与他们周旋，不幸壮烈牺牲。找到他遗体的时候，身上都被打成了筛子……”说到伤心处，武士游的眼圈是红的，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我永远也忘不了，毛大队牺牲时的样子。”他顿了顿，稳定一下情绪，接着说：“当时晓松的母亲正怀有晓旺，结果因为消息泄露，她悲伤过度导致难产，弥留之际将这俩孩子托付给了我们大家伙儿。毛局当着兄弟俩的母亲面发誓，一定要照顾好这哥俩，抚养他们成长，让他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因为这个誓言，毛局没有成家，他将这哥俩视为己出，一直坚守到今天。”
听完武士游的一番旧事叙述，肖楠唏嘘不已。
一直以来，他对毛志平颇有看法，认为这人忝居高位，娇纵子女为非作歹，护犊心切。现在一想，毛志平固然有错，那也是战友的情义成分所致，也是为了当初的诺言，最起码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担当。毛志平算个爷们！
“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当事人知道，大家后来都保证，谁也不提它，为的是隐瞒这兄弟俩的身世，不至于影响他们父子如今的情分。所以……我才希望肖老弟保证不外传。”
“烈士的后代，我们有理由保护。但是，这兄弟俩人的确很猖狂，也给毛副市长脸上抹黑。”一想到，毛氏哥俩劣迹斑斑，肖楠心生怨恨，也对毛志平在子女教育上，颇有微词。
“毛局整日忙于公务，很少有闲暇时间。对于这哥俩的教育，我承认失败，我们其他几人也有责任。这就是毛局主动请辞，亲自把两个孩子交到公检法机关的原因。”武士游谈到了前一阵毛志平的辞职问题，引申到如今的爆炸案上面。
“罗朗手机爆炸事件相隔不久，又出了西餐厅爆炸案。来自于省厅和市委，还有人民群众的各方面压力，都对我市的治安环境，颇有看法。市局和毛局压力很大啊。但是，爆炸案定性为恐怖事件，最起码也能缓解这种压力。因为恐怖事件是国际大环境下造成的，跟治安环境不搭边，这样舆论对我们还是有利的。我承认，认定为恐怖事件，我们公安局是存有私心。可并不代表，我们不作为。毛局已经成立专案组，由他亲自挂帅指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查明真相，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好，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聊了一会儿，肖楠还把洋子跟碧丽的情况向武士游做了交代。特意叮嘱，这两个人，对于侦破爆炸案，绝对有关键性的作用。
本来，他们的谈话，没这么快结束，因为冷雪的到来，武士游知趣的赶紧起身告辞。
肖楠拿着果篮硬塞给武士游。“这些天你送来的东西，我都能开个食品商店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我这里还有许多，真的不需要。”
“一片心意，一片心意。”武士游推挡着，借助冷雪身边，如泥鳅般的逃走了。
“雪妹子，求你一件事，把这屋子里吃的东西，给我捎到何家坳综合学校，送给师生们，让他们尝鲜吧。”肖楠站直的身子，扫看病房里堆满的各色礼品，挠着头发起愁来。每天都有迎来送往的朋友和同事们，每个人都不空手，礼物的数量巨大，也就在所难免，情理之中。
“楠哥，你……你自己竟然站起来，都没借助拐杖啊！”冷雪指着肖楠，惊喜叫道。
可不是嘛！肖楠刚才净顾着把果篮还给武士游，都没发现自己走了好几步，小腿部分也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哇！真的很好耶！”肖楠在原地转了一圈，没有疼痛感，又试着摆腿，由小幅度发展到大幅度摆动，灵活轻松。哈哈，真的好了。肖楠美得都乐出了声儿，冷雪也乐得直拍手。
“什么事儿把你们乐成这样。”夏雨荷从外面走进来，捧着饭盒，微笑着问道。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物种。肖楠没住院之前，冷雪跟夏雨荷关系很僵，主要是冷雪，眼睛里看夏雨荷都是火焰。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什么时候开始，肖楠发现，这俩人关系已经转变，原有的仇恨已经消失，竟然还有亲密成份，是冷血忽然变乖了，还是夏雨荷动用了什么手腕？他不得而知。
“夏姐姐，你看你看，楠哥他不用拐，腿可以随便动了。”冷雪拉着肖楠的胳膊，拽到肖楠跟前，兴奋的指着肖楠的小腿给夏雨荷看。
“呵呵，是吗？”夏雨荷不相信似的，手一碰肖楠，“没事儿走两步，走两步叫我看看。”
“好啊。”肖楠在病房里，以正步的姿势，“刷刷”走了一圈，还嘚瑟的说：“我不止可以走，我还可以大跳，我大跳。”说着，腾空劈胯，还学着芭蕾舞演员的模样，转起了陀螺。
“你快停下来，当心摔到。”夏雨荷赶紧过来阻止，忽然一愣神，叫着冷雪，“快点扶着你楠哥，再摔出点毛病，可没人管他。”
“哎呀！”肖楠大叫一声，身子猛地一栽歪，向着夏雨荷的怀里扑来。
夏雨荷本能的伸手接住，手刚要摸着肖楠脸，马上停下来，一推交给冷雪，随口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肖楠摸着脑袋说：“刚才转的有点迷糊，没事。”
“楠哥，你病好了，值得庆祝。要不我们出去玩吧，好好嗨皮一下，这些天可把我跟夏姐姐憋闷坏了，都好久没玩个痛快了。”冷雪一把挽住肖楠的胳膊，不住摇动着，眼里都是祈求目光。
“这……”的确，肖楠这阵子除了躺在床上，就是圈在病房里，大不了就是在医院的院子里遛弯，他也想着好好放松一下。
看着夏雨荷，肖楠在征求她的意见。
“也好，大家的确都很郁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应该好好放松一下。肖楠，你跟冷雪去玩吧，医院这边我负责打招呼。只是，我不能陪你们，我手头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今晚必须把一份报表忙完。”夏雨荷说着，将饭盒收拾好装进包里，往肩上一挎，就要闪人。
“夏姐姐，你也去呗！人多热闹。”冷雪邀请道。
肖楠也是不放她走。“雨荷，别扫兴，难得大家今晚心情不错，好好乐乐，就当给我开派对，庆祝我康复。”
“真的，我晚上真得回家赶活计，你们好好玩吧。冷雪，陪好你楠哥，记得玩得再晚，也要回医院住。看着他点，他腿刚好，别累着。”也不管肖楠和冷雪的挽留，夏雨荷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打开门，还冲着他俩，做个了摆手道别的手势。
“夏姐姐真是扫兴。”冷雪摇着头，又一把拽住肖楠，撒娇道：“那就咱俩去玩，反正今晚不嗨皮，我就不回家。”
“好好，我陪你。”架不住冷雪的纠缠，肖楠脱下病号服，换上衣服，跟着冷雪走出病房。
因为夏雨荷事前作了说明，值班小护士也没深拦，只是提醒肖楠早点回来，还有一些有关腿的注意事项。随后，两人走出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
“咱们去哪里？”坐在后座上，肖楠问着身边的冷雪。
“先去K歌，然后再说。”冷雪狡黠一笑，拍着司机座位，“师傅，去夏威夷。”
故地重游。二十多天前，肖楠就是在这里差点英勇就义，如今再踏入到夏威夷综合馆里，不仅浑身直打哆嗦。
“怎么啦，楠哥，你冷吗？”冷雪傻乎乎的问。
“没事。”肖楠抖抖肩膀，经过西餐厅的时候，见店门紧闭，锁头将军把门，就问冷雪：“这里还没解禁？”
“哦，听说出事之后，老板就不开了，已经出兑给旁人，说是要在这里开娱乐城。”冷雪胳膊肘一碰肖楠，顿悟道：“楠哥是不是看到西餐厅，害怕了，所以才身子发抖的。”
“扯淡，我胆大如牛，还怕这些，以为是你们女孩子呢！”肖楠活动着臂膀，抖动着几乎没有肌肉块的胸膛，说：“赶快找地方嗨皮，我都等不及了。”
“前面就是歌厅，走吧。”挽住肖楠的胳膊，在冷雪的带动下，两人小跑着进了歌厅。
晚上八点，正是夏威夷最热闹的开始，各路年轻人纷纷汇聚于此。大厅里，霓虹闪烁，五彩斑斓。乐队正在演奏着令人血脉沸腾的嗨歌。
“这里太吵了。”冷雪跟服务生直接点了个包厢，她主动握着肖楠的手，二人上了三楼，进到包厢里，服务生送进来水果拼盘和几样小食，还有两打啤酒，知趣的退出。
冷雪见服务生离开，跟着把门关上，回转身，背手抵在门上，“啪嗒！”把门反锁，颇有意味，魅惑的眼神看着肖楠。
第一百六十六章 水中魅影
“哇！雪妹子，你这么看着我，我好怕的，别吓我。”肖楠无视冷雪充满魅惑的引诱，启开一瓶啤酒，咕咚咚仰脖喝掉多半瓶，一抹嘴，笑道：“有啥想法都表现出来吧，我等着。”
“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打扰。楠哥，你好邪恶。”冷雪扭动着腰肢，一屁股坐在肖楠身边，拿过肖楠喝剩下的半瓶啤酒，也不嫌弃，对嘴喝了个精光。
冷雪喝完，拍着肖楠肩膀，说：“咱俩唱歌吧。喜欢唱什么，我来点歌。”
肖楠摇着头：“唱歌我不是强项，跑调，喝酒还行。”他又启开一瓶啤酒。
“那我唱，你听。”冷雪今天穿的一身，米黄色韩版三件套连帽卡通熊猫装，长发扎成马尾辫别于脑后，浑身透着青春可爱。
冷雪坐在大屏幕旁边的点歌机旁边，手指头触动屏幕，几下就听到音响播放出的音乐声响起。
这首歌是首老歌，陈明的《等你爱我》。
肖楠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喝着啤酒，翘起二郎腿，静听着冷雪的天籁之音。
随着音乐伴奏，冷雪也随着节拍晃动身子，“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扑哧！”冷雪一展歌喉，肖楠本能的反应就是口腔里的啤酒瞬间喷出，差点没呛到。
这小妞儿平时说话声音蛮好听的，怎么唱起歌来嗓音发颤。更吓人的是，完全不在调上，听的人浑身鸡皮疙瘩碎了一地。
“可能是我感觉除了错，或许是我要的太多……”冷雪根本没注意肖楠的反应，还在忘我陶醉在此歌的境界里。
肖楠实在受不了，拿过麦克风，站到大屏幕前面，争取用正确的调音，把跑到舅舅家的冷雪，挽救回来。
K歌的人都知道，跟着跑调大师一起K歌，是比强了母猪还要难受的一件事。因为跑调的人肆无忌惮的大跑特跑，根本不往正调上走，并且声音都很放开，还有可能把你也带到沟里去。
吼了几嗓子，肖楠就遇到瓶颈，发现自己也跟着冷雪往沟里跑，赶紧停下，无奈听着冷雪刺耳的折磨。
“砰砰”敲门声，肖楠去开门，却见门口站着的除了服务生，还有好几个男女，个个怒目圆视。
“什么事？”肖楠问道。
“刚才有几位举报说你这屋里有人在哭，还声嘶力竭的哭，好吓人，我过来看看。”服务生说完，眼睛往里面一扫，听到和看到冷雪在K歌，禁不住一吐舌头，抱歉地说：“先生，对不起，是我理解错误。”
“以为使用暴力呢，原来是在唱歌。”
“这女孩子唱歌跟哭似的，太难听了。”
“听她唱歌，简直是在强尖耳膜。”
………………………………
身后的几个男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先生，麻烦你，可不可以把声音放得小一些，别影响到大家。”服务生礼貌的请求道。
“好好，各位我们现在就停，打搅到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肖楠微微抱拳，自知有愧的给所有人陪着礼。
在一片不屑的声音中，众人纷纷散去。
“怎么啦？”冷雪拎着麦克风走过来，对于刚才门口发生的一切，因为唱得太投入，她没发觉。
“没事。”肖楠关上门，对她说：“看你嗓子都唱哑了，还是别唱了，吃点东西润润喉吧。”
“楠哥，我唱歌好不好听？要不要再来一个？那我们一起喊，‘冷雪来一个，冷雪来一个’好不好？”随着拍巴掌的节拍，冷雪自恋般的抓过肖楠喝过的啤酒，又是一大口，随后抹了抹嘴，再次坐到点歌机前，开始选歌。
我汗。肖楠无语，刚才一首歌，都快把整个楼层的邻居找来讨伐，这再唱上一首，估摸连楼下的人都要抱怨，或是集体跑路。
“雪妹子，算啦！要不咱们喝酒划拳吧。”之所以一直没提喝酒这事，肖楠知道冷雪的酒量，不敢叫她多喝。现在实在没办法，只得靠提起她的酒瘾，来浇灭她K歌的玉望。
“下面这首歌，我现在要献给一个人。一个令我魂牵梦绕、难以释怀的男人，他就坐在我眼前，希望他能听懂我的心，这首歌的歌名就是……棒子的歌《你能听到我的心吗》，谢谢。”冷雪手捧麦克风，深深鞠躬。一抹刘海，酝酿情感，眼含泪水，就要开唱。
这么露骨的表白，肖楠怎会听不出来。只是目前这妞儿似乎在酒醉之中，刚刚几口啤酒，就整高了，肖楠无奈，赶紧上去，一把拥住她，劝解道：“算了，你今天喝多了，改日咱们再唱，好不好？”
“不好！人家还没尽兴嗨皮呢！”冷雪撅着嘴，灵闪的大眼睛里，满是哀怨。
“那行，歌不唱了，咱们换个地方，一样嗨皮。”
冷雪眨着眼睛，食指摸在下嘴唇，想了想，说：“那……那我们去游泳吧。”
肖楠真是后悔，不应该带她出来，究竟是陪自己嗨皮，还是陪她嗨皮，好歹是女生，今晚就随她的意吧。
好在游泳池也在夏威夷的综合馆里，不用打车，走几步就到。
这家游泳馆设计很独特，不仅有公共游泳池，还设有包间游泳池，内部装潢没啥大的区别，只是空间比公共游泳池小。分双人、四人以及八人间。当然价位上也有区分。
肖楠点了一间双人游泳池，在男更衣室换上馆方提供的游泳裤，进到里面，跃身跳入池中。
肖楠踩着水，抹着满脸的水珠，就见冷雪红着小脸穿着浴衣走进来，侍者随后懂事的关上门，撤走。
“楠哥，水温如何？”冷雪边说，边轻轻脱掉浴衣。她穿的是红色的三点式泳衣。关于她身体的秘密，肖楠看得不是一遍了，估计闭着眼睛都能记得清楚。
但是，人就这样，朦胧感比暴露无疑更具魅惑力和杀伤力。冷雪恰恰很好地利用了这点。
上身的两块布，尺寸偏小，根本包裹不住里面的浑圆，外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