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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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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空抬脸看他,见他微瞑着眼,眉心轻蹙,嘴唇微微泛白,好似很不舒服的样子,估计是烧严重了,顿时也没了说笑的心情。

使劲儿的直了直腰杆,尽力扶起他,跌跌撞撞的穿过大厅,又上了楼梯,这才行至卧房,将他安置在床铺之上,她累得够呛,忍不住小声抱怨,“可真沉。”

他半躺着,眉目放松,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略有兴致的拉住她的小手,“陪我——”

滕曼无奈,只好坐到床边,拉起一边的丝被给他盖上。

晚风抚起窗帘,清白的光流泻进来,拖曳了一地,渐渐爬上他清俊的侧颜,月白照着他,泾渭分明,一半掩进幽暗里,一半曝在白光下。

这光景,让她突然想到生病的西施,不禁有些莞尔,都是美人儿呀。

她摸索着想要去开灯,他微微睁眼,借着月的光华,制住她手上的动作。

滕曼一顿,生病的人最大,便顺了他的意,不开就不开吧,她垂首看着他,轻声说,“还是吃药吧。”这样子,怎么行呢?先前他不肯吃感冒药,说是,最近这几个月都不要吃药,只是一个感冒而已,撑一撑也就过了,可这会儿都烧成这样了。

她看见自己,映在他漆黑如墨的瞳仁儿里,只觉整个人都要被吸缠进去似的,直直下坠,她别开眼,继续道:“我去拿药。”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她尽力躲闪,眼角的余光,还是逃不过他的炽热。

他这样的暗示太过明显。

“你生着病呢。”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想要找个借口逃离。

男人捏住她的腕,只轻轻一带,她便整个,跌进他胸怀,她趴在他胸膛上,双腿的位置很尴尬,不知如何安放,他索性两腿一分,将她纳入腿间。

双肘抵住他的胸膛,她趴在他身上,一动都不敢动。

“那个,要不我去把姜茶端上来。”她小声说着,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着她,眼底是促狭的笑,掐在她腰际的手,突然坏心地捏了一把,惹得她一阵轻颤。

她投降,极尽低颜之势,不住的讨饶道:“不要乱动,好不好,要么我给你去拿块毛巾,咱物理降温。”她低着眉,玩弄着手指,必须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良久,见他不语,她当他是默认了,便试着想要起身,他却又像个执拗的孩子,将她箍得更紧。

“我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热,我有个更好的降温方法,我们试试?”

☆、造人也扎堆

滕曼抚弄着他的鬓角,带点撒娇的意味,“小叔乖啦,不吃药姜茶总要喝的,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嗯?”她学着他的口吻,连哄带骗。

他眉目舒展,扯唇轻笑,“谁才爱闹?分明是你吧——”边说着启唇咬了下她的颊。

女人微微的吃痛,立即想到以牙还牙,照着他脖颈就是一口。

“唔,你这,磨人的小东西。”他蹙着眉,故作痛苦状。

“好了,你真的很烫,放我起来,我给你拿毛巾去。”她以手覆上他的额,态度坚决。这男人之前身体确实挺棒,很少生病,没想到他这一生病,居然这样爱闹。

他好笑地看着她,在她眼中,他仿佛是个蛮横无理,又不配合医生的病人,“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他无奈地抛出这句。

滕曼如获大赦般,赤着脚,踩着厚厚的地毯,脚下竟有些发软,当手指触及门把那一刻,她才稍稍安了心,这下就能屏蔽男人那摄人心魄的磁场了。

她快速的扭转门把,门板才将开启一丝缝儿,整个人便又叫一股劲道给重重压了回去——

滕曼尖叫一声,她被困在门板和一副伟岸身体的间隙里。她费力的转过身,吃惊的仰望他。

男人仿佛要吃人的表情,让她有些害怕,她小心的吞咽着口水,颤着声道,“那个,小叔,我——我去倒——”姜茶。

话未来得及说完,尾音便被淹没在灼热的吻当中,他吻得很深入,纠缠着她,渐渐加重,她抵着门板,有些不堪重负,一点一点,顺着厚实的门板往下滑。

他倏然将她身子抬高,令她双脚失去支撑,她迫不得已夹紧他的腰腹。

温景之倒吸一口气,扣住她的十指,将她更是往门上挤,她连连吃痛,却呼不出来。男人吞噬着她的唇舌,将她的痛吟一并咽下。

许是男人委实吃不消了,他终于放开她的唇,两人都气喘吁吁,她娇喘着抵在他鼻尖,支离破碎的抗议出口,“你——说话,不算话。”

他轻哼,“是你说话,不算话,毛巾,在卫生间,你却要出去。”男人渐渐平复喘息,边说着,边蓄谋以久的单手绕到她的背部,拉开她后背的拉链!

滕曼又是一阵惊呼,由于一只手还被他牵制着,只能用另一手,下意识的遮住胸前的美好春光。

他低低地笑着,“遮什么,早已经不知看过多少回了!”言罢,又欺身上来覆住她的唇,辗转掠夺。

滕曼又被吻得七荤八素,毫无意识的渐渐垂下胸前的手,攀住他的肩颈,眩晕迷失间,身下传来急切的紧迫感,她猛地一惊,幡然醒悟,修剪屁平整的指甲,狠狠的掐进他后背,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有些吃不消那种被入侵的感觉,低声呼痛。

男人稍微退出一步,随即便又猛烈而上——

滕曼的整个后背更加嵌进门板,生硬的木质硌得她火辣辣的疼,她张开小口,一下咬住他的肩膀,努力承受的同时,不甘心的噬咬!

他似乎很是兴奋,变本加厉的,一次比一次用力,她也发狠了咬他,换来他愈发的暴力!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

她随着他的动作潮起潮落,几乎是用哭喊的,“你,轻点——”

男人邪气的在她耳边吐气,“轻点?这样?”他恶劣的将她逼上那痛到极致的欢愉处,又猛的停住,缓缓的磨蹭,任她久久的挣扎湮灭,看着她的无所适从,看着她的心痒难耐,定要让她臣服于他……

厚重的门板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声,“景之!姜茶煮好了,我给你盛了上来,开门!”柳如仪的叫门声不合时宜的在两个人的身后响起。

滕曼又羞又恼,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跌跌撞撞的抱着胸,连滚带爬将自己没头没脑的塞进了丝被当中。

温景之一手撑着门板,一边缓着气息,无奈的翻着白眼,这是他亲妈吗?正到尽兴处,结果她跑出来搅局!

很不爽的将脚边的衣物,随意的捡了起来,往边上的收纳筐一扔,又折返到衣橱跟前,拿出一件浴袍随意的披上。

这才晃悠悠的踱着门边,将门开开一条细缝儿。

“我说妈,您还这会挑时候!”男人毫不避讳,他就不信,她这不是故意的?这都到了门前了,难道听不出动静来么?说不准还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了呢!

柳如仪徐娘半老的脸蛋儿一红,别开一边,躲开那股随着门缝儿散发出来的淡淡甜腥味。

“个臭孩子,感冒了也不消停,喏!你媳妇儿给你煮的姜茶,可别枉费了她的一番心意,再不盛出来,怕是要干在锅里了!”

温景之接过那只骨瓷碗,看也不看的,叽咕叽咕几口就将一小碗的姜茶给悉数喝进肚里,“谢谢妈!”

“臭孩子,你,悠着点儿——”

身后传来门板再次合上的声音,和他窸窣的脚步声,滕曼用力裹着丝被,背对他,真是憋气的慌。

男人伸出一臂,环上她胸脯,轻而易举的,便将她捞进怀里。他凑过去,吻着她的耳廓,温柔低语,“乖,别气了,我替妈妈认错,打扰到我们的好事,现在姜茶也喝了,我们,继续?”

滕曼只注意听他前半段的道歉,却没听清他含着她耳垂说出来的下半句,以为他是在为刚才粗鲁道歉,便没好气地回了句,“我捅你一下,再跟你道歉,你能高兴不?”

他埋进她颈窝,低笑出声,“只要你高兴,我任凭处置没意见,可是,你拿什么捅我?你又没有这个——”他不怀好意的挺动了下臀部。

滕曼翻了个身,脸红扑扑的,咬牙恨恨道:“你个臭流氓!不许还手!”低吼着,未待他应允,她便有了动作。

她掀开他的浴袍,对准他胸口,就是一阵乱啃乱咬,泄愤完毕,她得意洋洋,睥睨着他,兴奋的数着牙印!

忽而间一个重心不稳,滕曼冷不防被他提起,她不明所以之际,怔忡间,便见他的脑袋也埋进她胸脯,流连吸吮,不时的发出暧昧的啾啾声。

她推拒,他便埋得更深,滕曼只能喘息着,语不成句,断断续续,“你——你,无耻!说好不,还手——”

他似乎极喜欢这样子逗着她,邪佞的勾着唇角,“我怎么无耻了?我明明有齿,再说,我也没用手,这叫做:以牙还牙!”

……

日子清闲下来,温景之也是好久没有试过睡觉睡到自然醒,感觉竟然还不赖。

他捞起一只抱枕,坐倚在床橼,望着身边还在贪睡的女人,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的。他喜欢这样偷偷的看着她孩童般的睡颜。那感觉就像在是享受偷偷摸摸的小幸福,生生被她的不设防给迷得七荤八素,心甘情愿的找不着北。

这种喜悦太过绚烂,竟让他萌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来。

温景之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后,放轻了动作下床。

错过了早餐的时间,他洗漱完毕后,直接去了书房。

刚一打开电脑,那军部信息就铺天盖地而来!

无一例外的,矛头指向最近在京里养精蓄锐的安卿。

这案子按理说应该转到覃昱手上去,军部是不能直接参与其中的。自从上次的爆炸事件发生后,那原本的重大涉黑案件,直接升级成危害公共安全的恐怖案件。

温景之想要在这时候急流勇退,怕也是不可能,最起码,在这个案子破掉之前,他是不能就此撒手不管的。

情况大抵是这样:军部这几天紧锣密鼓的安排过一次清剿活动,对象是所有被怀疑与灵犀门有染的集团、公司、或者是娱乐场所。

收获还是有的,不仅端了好几个灵犀门设在北京的情报机构,还十足给了安卿一个下马威。

这次行动温景之事先是不知情的,如果他最近不是在休假,这样大动作的行动,他是不会考虑批复的。

没错,这样一来,确实是人心大快了,可是那些公司和娱乐场所,解决了多少的就业问题?如果一下子全处理光了,那人力资源部还不得闹翻天?

他上次和安卿就此事也谈过,那个男人,十足人精一个,而且狂傲的很,当即便表明态度:漂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安家,家大业大,恐怕得漂个十几代,才能完全洗干净。

他的说辞更是一套加一套的,“其实,我倒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我的这些地盘儿,都是给国家交税的,至于暗地里的生意,我洗钱的时候也是照样在交税,说起来,也是合法的纳税人!你若不爱听,要么就换种说法儿,我不做黑,照样有人做,你可别跟我说总有一天你要将黑一扫而光这种空话!既然不能杜绝,那为什么不能是我,至少,在我的范围内,我可以给你管理的很好,我们之间说合作,你也不会同意,但我们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做点约定,你看,如何?”

温景之很少有佩服的人,不过,他觉着安卿应该算一个。

事后,两个人似乎也达成了一个默契:你若是有本事,就尽管来招惹!

于正,对于安卿的打击自然是不会少的,如果他的抗击打能力强,那么就是彼此周旋的久一点。

于邪,一日为黑,终身为黑!被逮,算安卿倒霉,也是没有什么好怨恨的。

就像猫和老鼠的关系一样,扑与被扑,抗击和反抗,千百年来是一直没有杜绝过,在坚持自然规则之下,各有各的过法……

这个决定到底是谁做的?温景之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家老爷子逼迫自己回部队使的伎俩?

可这样做,未免太把正事儿当儿戏了,应该不会是。

温景之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回老宅一趟,他得找覃昱好好的谈一谈。

午餐过后,滕曼拖着酸痛的身子,正想要出去活动下筋骨,最近她吃了睡,睡了吃,什么外交活动都没有,整个人好像都长了一圈子的肉,再这样下去可真不行!

听温景之说下午要过去覃家,自然是想要过去和初锦聚聚了。

两个男人一见面就关进了书房半天不出来,亏得滕曼和初锦两个人也是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聊天了,所以,对于男人们的忽视,她们也不是很介意。

初锦三个月的身子,已经稍稍有点显怀了,滕曼探出手掌,轻轻摩挲在她的腹部,感觉那块微微的凸起,眼神充满了羡慕。

“我前两天听你婆婆说,你和小叔也打算再生一个是不是?”初锦见她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眼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她的肚子周围瞟。

滕曼略显羞涩,竟跟个大姑娘似的忸捏,“嗯,是有这个打算,哎呀,你别老是看我肚子撒,还没有——”

相较于她的怕难为情,初锦倒显得落落大方,暗示性十足的眼神丢过去,还不忘调侃她:“这样啊,小叔最近不是休整在家吗?你该让他加把劲儿才是呀!”

两个人正说得有劲,门外传来一阵跑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显然这是在覃家的院门停歇了。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两人都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处——

兰十七!

初七!

滕曼和初锦在心里分别对她的认识。

这是在那次唐炎家分手,两人第一次见到她——只觉得这小女人实在太瘦了!

或许是太过憔悴落寞的缘故,所以看着显得格外脆弱。今日那头乌黑微卷的短发有些凌乱,却另显出一番的楚楚动人。

她很是难得的穿了一条黑色丝质连身裙,露出一段优美纤细颈脖的同时,两片单薄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羽翼,迎着两个人疑惑的目光,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掉。

初七扫了眼呆愣的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在她不同的时期,都曾在她人生中激起她的某种渴望,可惜是用着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份。

“姐,小曼姐——我想,我欠你们一句对不起。”

腔调很淡,但态度还是比较诚恳的。她站定与她们对视,沉静的表情里居然散发着某种异样的美丽,就连同样身为女性的滕曼都不禁暗自惊艳。

这个女孩儿,怕也早已经不是当日那个单纯的兰十七了。

“七七,你的脸色好像不大好,怎么了,坐呀,站着干什么!”初锦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

滕曼不声响的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至她面前。

初七脸色的疲倦之色,根本就掩饰不住,她轻轻的叹口气,这才接过来,抿了一小口,“谢谢!”

另外两个女人为着她这句话相互对视了一眼,滕曼才温柔的坐到她的另一边,拍着她的肩膀,“十七,我并不是要你一句对不起或是谢谢,我们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初七双臂环住胸口,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我,我,我刚刚吃了,打胎药——”

滕曼和初锦完全惊呆了!

而她则勉强说完这一句,她整个人便终于支撑不住,破碎的呻吟出声,腹中的绞痛,伴随着涌出体内的那股热流,仿佛一并带走了她所有的温暖和生机。

滕曼不知道,在那一刻,初七是不是会有一丝愧疚或者是不舍,对于那个注定不能降临的生命。

很快,初七便失去了意识,在她晕过去之前,她仿佛迷糊中看见一道白光中有个蹒跚的脚步,小小的身影正在离她而去,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从指尖穿梭而过的,却只是空气——

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冰凉的药水,周边杂乱的脚步声和某个男人怒吼的声音……初七不知道她何时又重新获得了听力和感知,唯一休息着的地方,是她的眼睛,还是睁不开,连动一动眼皮都仿佛费力极了。她只能静静地躺着,隐约知道这是在去往医院的途中。

她的左手,一直都被人牢牢紧握着。那人,是谁?是,他么?

在这样的炎炎夏日,因为失血过多,疼痛又不停在折磨着她,初七的手,早已经变得一片冰凉,可是那人的手,竟然比她还要凉!

对方掌心中的寒意,就那样紧紧贴着她的皮肤,这一路,开往医院仿佛用了无止尽的时间,她甚至觉着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逝!从头到尾,除却一开始的那一声叫唤,身旁这个人,再无其他声息。

她想,她一定是快要死了。不然,凭什么能从那人的手中感受到一丝的恐惧?

可是恐惧,他会有么?

------题外话------

大家是对安卿和初七的故事比较感兴趣,还是对温老三的故事比较感兴趣?

文文已经进入尾声,我打算将安卿另开一篇黑帮文,亲们,你们怎么看?

☆、风暴前夕

滕曼不知道初七的身上发生过什么,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当时那惨白的面容和痛苦的神情,着实让人吃了一惊【婚非得已章节】。只觉着,这个小女人身上的谜团是那样的多,她其实是叫初七吧?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后来追随而来的那个男人的么?

想到有这可能,滕曼不禁觉着失望。如果之前的莫轻衣要为她自己的凋零负大半责任的话,那么,初七呢,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同样作为女人,她不得不替初七说句话,没有一个女人,好端端的就舍得将自己肚子的肉就那样流掉,没有!

其实要说是谜团,也许只是滕曼一个人这样觉着,因为除了她,这些事情其他人也许都知道。

“宝贝,在想什么?”

温景之的嗓音低沉清冽,十分悦耳,不止带着成熟男子特有的蛊惑,还带着一点辨别不清的味道,让人心中一跳。

滕曼回过神,望了眼身后的他,无端的生出万千感慨,有种男人就如同罂粟花,沾惹的时候不知不觉,想戒掉却难于登天。就如同她的丈夫,她的小叔,她的温景之。

她曾经也是想要将他剔除出自己的脑海,可是,到最后,却也只是徒劳。

她见惯了温景之这副温柔的模样,他低着头,正好能看到他眉眼化开的暖意,接触她下巴的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呵护。他浅笑着,把滕曼粘在脸颊上的头发拂顺。

再次轻轻地唤:“宝贝,醒醒,睁着眼睛梦游呐?”

滕曼回神,有些羞涩,她总不能说是被你的温柔差点给电晕了吧?

“我在想初七,小叔,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是不是覃昱手里的兵啊?”

温景之叹口气,就知道她在好奇这个,“不是,她是我的兵,是覃昱送到我手里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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