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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穆王府。
大厅内,金箔漆装饰的雕花龙凤柱,四角是翡翠的琉璃灯盏,明珠做灯芯,明媚的阳光透过嵌着金花的窗框,柔和的洒进来,散落了一地。
也更有如花美貌的舞姬们,迎着悠扬的乐曲丝竹之声,翩然起舞。轻纱烟罗长裙裾微微摆动,和着清风,上下翻飞,舞动成一只只振翅欲飞的彩蝶。一切,尽在祥和之中,透露出一派奢靡的气息。
彼时,一袭黑衣的萧千飞轻然走至厅内。
穆天光瞥过一身黑衣长衫的萧千飞,忽然,扬起素净的玉手,轻拍了几下,支开了身边舞姬、下人们,端坐于正厅的一角,悠然的品起一盏茶,微微的啜饮几口,望着眼前的萧千飞,不慌不忙的问道:“你说那个陆莲的死果真那么离奇不成?”
“是的,王爷。据薛林汇报来说,陆莲死的时候,全身上下全都是血,而且,他的周围还布满了桃花,更奇怪的是,桃花瓣上沾湿的血珠竟然都变成了黑色的。”一旁,萧千飞正恭恭敬敬的说道。
“黑色,桃花?”难道是……穆天光有些惊异。
“是的,王爷,属下怀疑这正是苗疆的一种蛊术。”一脸恐慌的萧千飞,毫无顾忌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苗疆?难到这京城里真的会有苗疆的人出没?”穆天光隐隐不安起来:那么,那苗疆之人究竟为何要杀死陆莲呢?其目的何在?
“王爷,陆莲是死在红颜楼中的。”萧千飞微低下头,似在巡视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陆莲的死可能和红颜楼有关?”穆天光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
“他的死,不只是和红颜楼有关,而且还和红颜楼的一名女子脱不了关系。”萧千飞若有所思的说道。
“什么?莫非,但只是红颜楼区区一名小小女子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成?”穆天光恍然冷笑道:“陆莲好歹也是见过世面,有些拳脚功夫的奸诈商人,能杀得了他的怕不只是普通女子所为吧?”
“不错,王爷,这女子正是红颜楼的楼主,顾云影。”顾云影,到底是何等奇女子?萧千飞说着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亦然迷茫。
“红颜楼的楼主我是没和她打过什么交道,不过,倒是听她们少主提起过这个顾云影。看来,此女子非同一般。”这陆莲一死,他手下的百余家商业,竟然在旦夕之间全部归入到红颜楼的门下,看来,想必此事是事先谋划好了的吧?穆天光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萧千飞,那红颜楼楼主顾云影,你可曾认识?”穆天光如花的眉宇轻轻上扬,似笑非笑的问道。
“回王爷,江湖上传言,红颜楼楼主行踪隐秘,神出鬼没。所以,一般人是很难见到此人的,属下也不曾和她有过什么交情。”王爷到底有何打算?望着穆天光一脸飘忽不定的神情,不禁迷茫起来。
“呵,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奇女子?呵,有意思。”穆天光忽然一转身,如梦般呓语道:“萧千飞,你去好好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出府,到红颜楼走一趟,看这楼主到底有何本事。”
“是王爷,那属下告退。”萧千飞应着,委身略行了一礼,退去。
偌大的厅内,只剩下穆天光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呆望着前方,目光深邃而忧伤,似乎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往事不堪回首。他在心里,默默的念道。
正文 云破月来花弄影(六)
晨,月华渐收,天欲晓,房檐镂空隔断上的彩绘浮雕,却似镀了一层蜜蜡一般,掩不尽,初晨的丝丝墨墨的寒意。
红颜楼,内阁。
琅琊玉,十三弦。身着青色君子兰甸花百褶裙的云影倚琴而坐,纤长的玉手轻抚琴弦,霎时,绵长的琴声悠悠荡漾开来,声声催心。音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清澈,明快,却,隐约的流动出一种莫名的伤感。
“啪,啪。”是这细碎的掌声断了云影的琴兴。
她停下抚琴,透过内阁前,一袭淡紫色的纱帘,回眸凝望,只见,一名白色长衫的男子,正立于纱帘外,似是打量着纱帘中的人儿。
挑开纱帘,云影碎步走了出来。
细看来人,那男子也不过弱冠左右的年纪,着一身月白色嵌着金边的长衫,器宇轩昂,卓尔不凡的样子。一双眉宇如春日下的一潭温泉,在云影的身边缓缓荡漾开来,使她感觉到一阵温暖。
蓦地,云影的心,忽然就乱了起来:
奇怪,这人怎么看上去如此面上,竟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整理好微微凌乱的心情,云影左思右想,怎么看,眼前的男子都像是个有来头的人。
稳下心神,她打量着眼前的人,眼角的余光,忽然停留在那人腰间佩戴的一块翡翠美玉上,细细巡视,那块通体碧绿的美玉上,隐隐约约的刻着一个‘穆’字。
他……猛然惊醒,云影小步走至那男子面前,委身略行了一礼,淡淡的道:“小女,红颜楼楼主顾云影,见过穆王爷。”言语间,并无半分的慌张,俨然是一副处变不惊,临危不乱的样子。
反倒是穆天光,看着眼前的云影,忽然就变得惊慌起来。
她,和她怎么会如此的相像?
仅片刻,穆天光便也收起眼中所有的诧异,径直的走上前,扶起云影,柔声的说道:“不必多礼。”
一时间,云影受宠若惊,慌了神,想不到,这穆王爷竟会如此的温和,完全无半分的严厉,高傲,不可一世。她的脑海中突地就浮现出两个词语:‘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陷入沉思中的云影起身,几步欲出,忽然,脚下一滑,身子往前一倾,径直的向地面躺去。
见况,穆天光赶忙稳步上千扶她。
不偏不倚,云影刚好跌入了穆天光的怀中。
躺在他怀中的那一刻,云影将他眼中几乎所有的忧伤一览而尽。出身于贵族的王孙公子,不该是玩世不恭,纨绔子弟么?可,为何,他的眼中却有些淡淡的忧伤?
莫不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创伤,才改变了他的性情?
云影的心中,忽然就生气一股酸涩,冷冷清清,丝丝缕缕一直侵入到心头。她的目光,也随着神情,一点点的化为缕缕忧郁。
“若烟,是你,可是你?”那样忧郁的目光,不只是她才有的吗?难道,是她,真的是她?
穆天光,亦是惊,亦是喜,试探的问她。
“王爷,小女名为顾云影。不叫什么若烟,王爷莫不是认错人了?”云影淡淡的回应着他。
“天下间,果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呵,有趣,顾云影,你说你长得像谁不好,可为何却偏偏像她!”不知为何,穆天光的心中,竟生气一丝憎恶。
是的,他是有些失望的。
正文 云破月来花弄影(七)
“王爷,这话您可就说的不对了,这人的长相,又不能自己选择,况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似之人亦然。”若烟,听起来像是个女子的名,想不到,这穆王爷还是个痴情的种子呵!云影收敛起刚才一脸的忧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笑意。
“好个能言善辩的女子!”穆天光的眼中露出一丝欣赏之意。顾云影,能说会道,看来那个慕容清果真没有看错人。
“王爷,过奖,过奖。”云影故作谦虚道:“王爷这次来,想必不只是来着红颜楼寻欢作乐,怕是另有所图吧?”她到底是心直口快的爽朗大方的聪明女子,开门见山。一言正中。
“不错,本王爷确实是因为一件事而来的。”穆天光话锋一转,厉声道:“顾云影,那陆莲,可真是你杀的?”
“呦,王爷可真会说笑,云影不过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杀得了那大名鼎鼎的陆爷呢!”云影柔声细语道,故作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顾云影,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穆天光拉过云影,一把将她拦在怀中,附在她耳畔,戏谑的呢喃道。
“是么?”云影也不气,也不恼,只抬手抚了抚云鬓上的青丝,安逸的躺在他怀中。
“你可是从苗疆来的?”穆天光质疑道。
“苗疆,王爷,云影可不曾去过那种诡异的地方呢。”云影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嘀咕道:
这穆天光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呵,最进慕容清在和我谈一桩生意,你可知道?”穆天光一把丢开了她,冷冷的问道。
什么,少主和穆王爷何时有过交情了?难道,一直以来,红颜楼背后的靠山,除了少主外,还有个穆王爷不成?云影茫然。
望着一脸迷茫的顾云影,穆天光的转身,背对着她,“本来,我是没有兴趣和他做这一桩生意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话语如同深坠冰窖,让人不禁寒意连连。
他猛然一转身,大步流星上前,双手紧紧的揽过云影纤弱扶柳的腰,他深情的望着她,眼中,不见了昔日的冷淡,全然是一副深情,好似眼前的人不只是一个女子,而是他的整个世界。
“我问你,你当真不是云若烟么?”许久,他终于开了口,语气或是无奈,或是悲伤,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话语间,流淌出一种别样的情愫,一缕一缕,结成了点点的希望。
“穆王爷,我不叫什么云若烟,我叫顾云影。”云影有些不耐烦了,她有些懊恼的嘟起小嘴。
她的丹唇红似樱桃,不点而朱,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花般绚丽,诱惑着人心。
他看着她,不禁着了魔似的,他将他抱得更紧,扬起冰凉的唇瓣,径直的向着她朱丹薄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即便是一朵,带着毒液的罂粟花,他也认了,此刻,他宁愿为之沉沦。他吻得那么深情,如同在品尝一杯美酒,韵味无穷。
“唔……”云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止,惊吓住了。一时间,她竟然忘拉了推开他,,只是生涩的回应着他。
正文 云破月来花弄影(八)
“看来,你的吻技还生疏的很呢,小丫头。”不知过了多久,穆天光终于放开了云影。
一时间,她终是回过了神来,望着她的剪水双瞳中,涌出一丝怒火:“穆天光,我不管你是王爷好,红颜楼幕后的指挥者也罢,总之,敢这样欺负我顾云影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喔,是吗?好,那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怎么不放过本王。”穆天光挑起眉宇,挑衅的回看着她,说道。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并且会为之后悔的。”一向从未受过委屈,素来温和淡雅的云影,此刻却因穆天光方才轻薄的举动,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看着他,就连心中也生气了一股熊熊的火焰,此时,若这边把火焰可以喷薄而出,那么她一定要用这把烈火,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烧成一堆炭灰不可。
“既然云影楼主对本王这么有兴趣的话,那本王也只有舍命陪女子,好好地陪这顾大美人玩一把了。对了,本王向来不喜进这烟花之地的,顾美人要不随本王一起回府,来日方长,一来二去的,美人也有机会报复不是?”穆天光用纤长的素指,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如同在欣赏一件完美的玉瓷器:
“啧啧,有这样的佳人,朝夕陪伴,就是死也无憾了。”他的话语温和,听不出任何感情,像是戏谑,但,却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不可一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穆天光,你……”顾云影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窗外,飘起了细雨,细密绵长,如一帘见不散的愁丝。
“无边丝雨细如愁……”穆天光念起了这首诗,双眸紧闭,似陷入了一幕过往悲伤的梦魇中。在他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或是悲伤也好,或是惋惜也罢,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就连一丝清风,一丝细雨也好,都不要去惊动他。他此时,也是急需要安静的。
一旁,本是被怒火蔓延覆盖的云影,彼时,也好似被这一场细微的雨,淋灭了火焰。
她看着双眸轻合的穆天光,身子一软,顿时,嚣张的气焰便以烟消云散:
为何,他总是这般多愁善感,他本不该是冷酷高傲子弟么?是经历了什么样的莫大痛苦,才使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男子,可谓是拥有尘世间一切惆怅了吧?
斯时,云影的心间忽然就纠结的疼了起来。一股如泉泠般冰冷的暗涌在心中流淌,清清凉凉,酸酸涩涩。
呵,也是这样的男子,总是令人平白的生出些许的心疼。
她在心中,不禁暗自嘲笑自己。明明是反感他的,却不知为何,自己却同情起他来了。难道,他和尘世间其他的男子果真不一样么?
她定了定神,舍不得去惊扰他,只在一旁悄悄地看着他,他精致绝美的轮廓,如孩童般细腻白皙的脸庞,说不出的清雅,如此的熟悉,仿佛穿越了千年,凝结出的亘古不变的形状,如同前世今生早已相识的过往人儿。
她想,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也该是有这么以为清雅男子吧。他们或是前世的恋人,或是今生早已注定的知己。
正文 云破月来花弄影(九)
窗外雨,越下越大。
点点滴滴,沉水涟漪。
“顾云影,遇上了我,算你倒霉。”许久,穆天光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不冷不热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穆天光,这句话,你是说反了吧?”穆天光,怎会这般变幻无常?云影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他。
“你知道么?看见了你,我便总会想起她来。”一字一句,他说的那样深情,语速不紧不慢,是有儒雅而有修养的男子呵……
“她?是云若烟么?”云影清浅一笑:“很好奇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呢,等到有空,编成故事讲给我听吧。”她碎步走至朱红色雕花圆木桌前,沏了一杯茶,啜饮了几口,望着窗外那一帘不散的雨,有些失神。
“你确定,你和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穆天光看着一脸淡然的云影,有些不可思议。
“是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云影淡然的回答。
他本以为,她们如此相似,或许是亲人,又或许是姐妹……若果真如此,那么他找到她还有一线生机吧?
但,云影的回答,还是让他彻底的失望了。
纵使是从万丈的悬崖边跃下,他依然不相信,云若烟,那个会让他快乐,让他开心,让他懂得生命真正意义的女子,就这样的香消玉殒了。她那一颦一笑,彷如昨天的回忆,历历在目,是那般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上,是那般不可磨灭。
原来,这世上,果真有这般刻骨铭心的爱情。
是的,他是爱她的。只怕,她再也听不到了吧?
若烟,对不起,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纵使是富可敌国,拥有半壁江山,又如何?繁华如梦,一梦成空,到最后徒留的不过只是些怅惘。
本以为,他是可以忘记她的。
但,他终究逝失败了。
他败给了自己。
她窈窕的身影,如花的容颜,甚至是一颦眉,一回眸,甚是那般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如同鬼魅一般,夜夜入梦,如影随行。往事,如同在昨天发生的一般,还那么清晰地在眼前映现。
在梦中,他们曾是那般逍遥快乐,佳人才子,天作之合,幸福如同意坛蜜糖,缓缓的流动开来,一直甜到心里。
只是醒来,才觉一切都只是妄想。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现实太过残酷,总是被以为是梦,一旦梦醒,留下着的,该是些什么呢?自责,后悔,一切的一切,总已成为过眼云烟,纵使你后悔,幡然悔悟,也是无济于事。
于世人,他是名声显赫的王爷,几乎坐拥半壁江山,富可敌国。
可,于他,只有自己明白,他赢得了天下人的赞誉,却输掉了自己一生的爱。
一世荣华,却是寂寞如歌。
“若烟……”穆天光凝视着云影,几乎失了神。在别人面前,他或许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但,在云影面前,他真的已经不能再埋藏自己的感情了。只因,她和她太过相似,以至于让他误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
每望云影一眼,便会突然地忆起若烟。
曾经那么的美好过往,原来,只是为了让他日后回忆起来更伤。
“啧啧,真是个痴情的种子呢,再次告诉王爷,小女名叫顾云影,可不是什么云若烟呢。好了,时辰不早了,云影还有任务,先退去了,王爷请自便吧。”话落,云影已经走到了楼外。
“等等,你……”穆天光走上前,想去拉她,竟不料,只从她手中扯下一方梨白色百合帕。他看着她,上了一辆好豪华的马车,便扬长而去了。
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他心中微微一颤,竟有种郁郁不得志的愤恨。
直到雨一滴接着一滴打湿穆天光的衣角时,他才猛然惊觉,原来,自己竟是站在雨中。
垂下头,他打量着手中的一方梨白百合帕,只见上面绣着一行清秀的黑色小篆体字: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蓦地,后面还坠着两个字:
云影。
想起她一脸淡然的神情,他的心又是一阵作痛。
呵!原来,她真的不是若烟。
……
正文 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
晨,雨过天晴。
雨后的残红,也在昨日的冲刷下,更添几分严艳丽。万物油然换新,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清新味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红颜楼内,传来女子娇柔的弹唱之声,和着丝丝主管之声,更添几分清幽。
这日,一大早,慕容清就兴冲冲的走进了红颜楼内,此时,他已不似前几日那般身着女装了,而是换上了一身男装,一派玉树临风的样子。发丝自身后,温柔飘逸。
“少主,您今日一大早就亲自来红颜楼,所为何事?”云影好奇的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她是好久都没见过慕容清这般高兴了。
“穆天光之所以同意接下我们红颜楼的这一桩生意,也是的的功劳吧?”走至楼阁内,慕容清倚着一把红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