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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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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为了‘束缚’爱人,宁愿守住丹药房十数年,清心寡欲,任群臣百姓怨声载道,‘昏君’骂名传遍天下,让爱人恨之入骨,也不肯松开分毫。
    第二个,为了‘成全’爱人,宁愿撕心裂肺,咽下酸楚,苦苦相瞒心中眷恋,气血攻心伤身伤神,独自饮泣,也不愿让爱人看到分毫流连不舍和脆弱不堪。
    第三个,为了‘保护’爱人,宁愿与不喜欢的人终身相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不愿冒险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或是与爱人携手共犯风雨。
    果然是一脉相承的倔强,便是撞到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小违,我说过,大皇子不是为了皇位……”
    “宿尾所言不错,逝水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那个女人。”尽欢帝生生打断了宿尾的话。
    “小违太偏激了。”
    宿尾知道尽欢帝又想歪了,但是这次,宿尾没打算就此放弃。
    虽说两人之间的事情,自己插不进手,稍加提点也可能会让小违更加钻入死胡同,但是,这次自己非说不可了。
    否则,今日小违断药,指不定明日会断什么。
    “大皇子,是有心常伴小违身侧的,是故体恤相加,从未抱怨,亦是轻易原谅小违当年对洁妃的过错,小违难道半点感觉都没有么?”
    “……”
    “大皇子若是心怀不轨,为何在小违出征羊谷之时,还肯帮衬着皇后处理政事,为何在……”
    “够了!”
    尽欢帝忽然变色怒吼。
    宿尾看着尽欢帝,正欲开口继续,尽欢帝便说道:“对,皇儿没有心怀不轨,他对我孝心满满,恭俭谦让,只是与墨妃情根深种而已,怪我拙劣,用册立墨妃为贵嫔之计,欲要让皇儿收起念头,谁料事与愿违。”
    “孝心?”
    宿尾瞠目结舌
    事情算是有些转机,但小违怎么,又走了偏路?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在这里唾沫横飞,舌粲生莲,终归是抵不上那个孩子坦诚的三言两语相告的。
    小违与那孩子已经误会太久,不能再拖了。
    想到这里,宿尾定下心来,直来直去地问道:“宿尾听说是大皇子身死,其实,小违是放大皇子离开了吧?”
    “是。”尽欢帝毫不隐瞒,亦还有精力再计较宿尾从何得知。
    “那小违可有后悔?”
    “不知道。”
    尽欢帝不置可否。
    其实,千般不愿,其实,万分懊悔,其实,恨不得将皇儿拘在身侧,即便他心不在此。
    却仍然,出口便立下懿旨,给皇儿辽阔寰宇。
    “我会对道童和墨妃说说,允诺大皇子回殿一趟。”
    话音刚落,宿尾便看见了尽欢帝精神一振的眼神,于是又继续说道:“四日后,大皇子定然会出现在永溺殿。”
    尽欢帝眼中明明灭灭,闪烁不定,看着宿尾双唇微启,轻轻抖落出几个字。
    “我给小违一次反悔的机会,不择手段,将大皇子留下。”
    

卷四 江山拱手请君留 第四十一章 放行
    京城一处闹市,一家人声鼎沸,来往平民众多,鱼龙混杂的三层酒楼,楼前空地上直直挑起二丈木柱,上端飘着迎风而动的血色旗帜,上书‘香飘千里’四个大字。
    这里名义上,是一个富商所有的酒楼,招徕八面来客,专做空腹生意,实为罗网在京师的一个据点,专为长老杀手以及罗网的各职人员休憩,接头,躲避所用。
    三楼一个包间之内,满桌子的杯盘茶盏,锦食珍馐,桌边一双璧人,女的清秀无双,笑靥满面,男的丰神俊朗,却是面无表情。
    “南天竹,来吃点这个嘛,厨子特地做的呢。”
    语调温婉,娇俏动人,女子抬眸,夹起了一筷子翠绿的菜,跃跃欲要放到对面男子的碗里。
    正是逝水,与墨雨。
    “劳烦小少主了,我担待不起。”
    逝水伸手挡住了墨雨殷勤的筷子,冷面说道:“小少主,我想出去一趟。”
    “不行!”
    墨雨攸然变了脸色,瞬息又扬眉笑起来,说道:“南天竹不要老是说着,要出去,要出去的嘛,这里不好么?”
    “当然不好。”
    逝水毫不客气,拍手将筷子甩在桌子,一推面前的碗,站起身来就欲往门口走。
    “不许走!”
    墨雨大吼一声,快速跑到了逝水面前,努努力摆出笑脸,商量似的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出去,好不好?”
    “小少主—”
    逝水溢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一字一句清晰异常地说道:“我与随小少主出宫至今,已经四日有余,小少主从未让自己独自出行过,难道这,便是小少主所谓一生一世,而我们两人从今往后,便要形影不离了么?”
    “这,这……”墨雨语塞。
    “那南天竹如厕之时,小少主也要在旁看着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墨雨支支吾吾。
    “若是小少主不是这个意思,那便让开,我要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逝水从墨雨身边绕过,继续向着门口走,冷不防墨雨回过神来,又跑到了前面,央求道:“那,那南天竹你能向我保证,你只是出去逛逛,绝对不去皇宫里么?”
    “保证?”
    逝水面色发寒,冷言说道:“小少主是将我当做执手偕老的人,还是当做奴隶了,出门一趟还要保证?”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
    “既然不是,请恕南天竹不愿保证,还请小少主让开。”
    逝水这次没有从旁绕,而是伸手,带着点里道将墨雨往边上推了开去,墨雨吃了一惊,猛然抬头道:“好!就算我是这个意思,你向我保证,你不是去见那个皇帝的!”
    “小少主非要我保证?”
    逝水眯起了眼眸,眼里浮现出了不耐与厌弃。
    墨雨被逝水的眼神直直击中,心中一颤,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我向小少主保证,我会去见父皇,而后再回来。”
    “你—”
    “我怎么了,小少主与师傅的委托,是以‘终身相伴’为前提的,可没规定我要事事听命于小少主,我见完父皇即刻便回,不算违背那前提。”
     逝水说着便打开了门,抬眼正欲迈出一步,墨雨忽然从后紧紧搂住了逝水的腰,将脸埋进逝水背心里,喃喃道:“南天竹,你不能走,这算不算是违背了‘终身相伴’,不是你说了算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而是一品红那个老不死的说了算的,他不松开,你就不能走,否则,那个皇帝还是得死。”
    “那,我说,这不算违背呢。”
    两人耳畔忽然传来琴瑟合奏的乐音,齐齐回首,却见一品红已经翩身从窗口翻了进来,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满桌菜肴,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的动作。
    拉拉扯扯,雨丫头果然在死缠烂打,难怪疯丫头的脸臭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一品红想着前日里见到腥风的情形,嘴角戏谑一笑。
    一品红从永溺殿出来后,便回了丹药房,等了有一会儿才见腥风面无表情地回来,泄愤似的狠狠踩着地板,好像要将已经破败不堪的小楼,再轰出几个洞来。
    “怎么,小竹竹随着雨丫头走了,小违心伤,风丫头得偿所愿,反而不高兴了么?”
    “很高兴。”
    腥风咬牙切齿,说着‘高兴’,眼里却是熊熊怒火。
    一品红有些迷惘,沉默着思量了半晌,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
    风丫头这样子,似乎是在吃醋啊。
    原来还只是怀疑,风丫头是不是对雨丫头,有些超乎姊妹的想法,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风丫头既然高兴,能顺便告诉我,小竹竹他们去哪儿了么?”
    “你要做什么?”腥风警惕地瞥了一品红一眼。
    “呵呵,捣乱啊。”
    一品红直言不讳,果见腥风眼中欣喜了一下,又理性地拒绝道:“既然是捣乱,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当然是捣乱,风丫头才能告诉我了。”
    一品红嘴角带着偷腥的笑意,凑到腥风身边,喃喃道:“只是让雨丫头不要这么黏着小竹竹而已,这个程度的捣乱,风丫头应该很乐见其成吧?”
    腥风斜过眼来,目露深意地看定了一品红。
    —呵呵,到最后,还不是告诉自己了。
    还是告诉地分外明晰,不止说了‘香飘千里’的酒楼名,甚至连在几楼,雨丫头最喜欢的哪个包厢,都一一说明了,末了还一脸担忧自己找不到地儿的模样。
    “雨丫头可以放开小竹竹了吧,这豆腐吃久,会招人厌的。”
    一品红一边随口说着,看见桌上其中一个碗里空空如也,便知这是逝水的座位,很不客气地拈起了逝水放在旁边的筷子,伸手就去夹菜。
    墨雨未及反应,已被逝水扣住手腕,轻而易举挣出身去。
    逝水先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一品红一眼,然后也没问什么,更是没有在意墨雨的表情,直接就飞身从门口窜了出去。
    师傅何故会答应墨雨这等委托,虽然心中有疑,但现在顾不上问这些了。
    自己离宫已经四日有余,全天下都在交口称颂自己和墨雨的奋不顾身,朝堂之上那些溜须吹马的群臣,更是会向说些有的没的,类似宽慰,又类似舒心的话语,不断提醒父皇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往父皇伤口上撒一把盐。
    这次,一定要问清楚,父皇为何隐忍克制,竟然愿意宽恕自己的叛乱常伦,夺人妃嫔,这般寻常男子根本就咬牙切齿的行为,还大度到不可想象地给予了自己自由。
    “南天竹!南天竹你不许走—啊!”
    墨雨正欲跟着追出去,忽然被一阵劲风扫过,身不由己被吸到了桌子边,一品红揪住墨雨的衣角将她带倒在凳子上,很是欢心地说道:“来来来,吃,吃。”
    “吃你个大头鬼!”
    墨雨狠狠瞪着一品红,怒吼道:“你怎么能这么帮那个皇帝?”
    “雨丫头这可冤枉了。”
    一品红赤红的双眸中泛出了委屈的意思,微微撅着嘴唇,温声劝慰道:“小竹竹都已经答应了,见完他亲亲爹爹就回来的,这也没有违背雨丫头的要求啊,小竹竹一生一世都给你了,怎么的,连几个时辰都不肯拨出去啊?”
    “你胡搅蛮缠!”墨雨心知理亏,口头上也是驳不过一品红,只能骂出一句。
    “还有啊,雨丫头若是要与小竹竹为伴,那小竹竹的亲亲爹爹可是雨丫头的公公呢,要好好儿孝顺着点。”
     一品红优哉游哉地嚼着嘴里的菜。
     墨雨很不放心地看了看窗外的大街,见逝水已经没了踪影,便怒上心头,劈手夺过了一品红的筷子和碗,说道:“吃吃吃!这都是我的,不许你吃!还有,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去把南天竹追回来,我不许他见那个皇帝!”
    “雨丫头不要太过分了。”
    一品红冷冷开口,原本和煦的脸上陡然一片冰寒。
    好言相劝,给了台阶,自己已经破例如此,居然还敢如此不识抬举。
    “我好像还没有答应过,要对雨丫头那委托的内容,保守秘密的,雨丫头不要逼我将此事抖给小竹竹。”
    “你,你敢?!”
    墨雨被踩中痛处,心中一惊,却仍然嘴硬。
    “我一品红,好像还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一品红悠悠说着,眯眼冷冷扫过墨雨脸上的妥协渐露。
    墨雨逐渐失了气势,颤巍巍坐在凳子上,虽然还是不死心地看着喧闹的街上,却没了欲要起身的意思。
    “那,我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吧?”
    一品红转而又笑起来,伸手接过了墨雨紧紧攥住的碗筷,无视她外强中干的怒目而视,毫无芥蒂地开始风卷残云一般扫荡桌上的菜肴。
   
     
卷四 江山拱手请君留 第四十二章 凭,我是你的男人
    尽欢帝斜斜靠在床头,身着浅黄色的单衣,面色苍白,怀里紧紧搂着小栗子,已经冰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小栗子胖乎乎的脑袋,喃喃道:“幸好这些日子来,孤摸清了你要吃什么,否则这么刁的嘴,还不饿死你。”
    小栗子懒懒抬头,而后又眯眼睡去。
    尽欢帝悠悠叹出一口气来,见送药来的宫人已经行到了跟前,一欠身,一施礼,将盘子稳稳放在小几上,而后垂眉道:“皇上,天儿冷,皇上保重龙体,多穿些才好。”
    “下去。”
    尽欢帝不耐烦地拢眉,扭脸看向了墙边。
    那宫人沉默了片刻,却仍不愿退下。
    自皇上寿宴那日,大皇子为救皇上殒命刺客之手后,皇上便颓唐度日,再不爱惜着自己的身体,别说仙师配的药水不进,连一日三餐都是时断时续,现下更是仅着单衣,任凭寒冬冷气逼人。
    再这样下去,铁打的人都受不住的啊。
    “皇上,殿下已入土为安,皇上便是再伤心难过,也不能如此啊,殿下若是在天有灵,见皇上如此形神消减,定然会难以释怀的。”
    宫人温声劝慰,却见尽欢帝愈发阴桀,抬眼冷冷盯着她,说道:“孤是喜是悲,何时需要你小小一个宫婢操心了?”
    “奴婢不敢。”
    宫人慌乱跪倒在地。
    前日里,皇后娘娘也引着后宫妃嫔来过永溺殿,皇上却是连门都没让进,皇后娘娘在整点苦苦等了几个时辰,不见半点反应,终于还是挨不住,回去了。
    连娘娘都吃了闭门羹,皇上看来,是铁了心的不欲好生养病了。
    “退下。”
    尽欢帝疲倦地闭回了眼睛,听见那宫人犹豫片刻,而后顺从地慢慢站起来的声音,忽然又说道:“等一下。”
    “是,皇上。”
    那宫人有些欣喜,只道是尽欢帝改了主意,要她侍奉着喝药之类的了,却听到尽欢帝丢出一句话:“今日离孤的生辰,过去几日了?”
    “回皇上,今日是第四日了。”宫人不解,却仍然认真回答。
    “第四日。”
    尽欢帝微微振作了一下,而后对那宫人挥了挥手,再她离开又阖上门之后,目露深意地看了那小几上,黑褐色,分外沉凝的汤药半晌。
    第四日,煎药的人,应当没有忘记自己的吩咐吧。
    只是不知要过多久,皇儿才会来。
    —“我给小违一次反悔的机会,不择手段,将大皇子留下。”
    尽欢帝想着宿尾临走前的话,忽然泛起一丝苦笑,将怀中的小栗子轻轻放到地上,看着它一甩尾巴,而后爬到床底去了,便阖上眼睛,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
    房里里弥漫的,是催人入眠的绝佳熏香‘安然’。
    自从寿宴那日,尽欢帝靠着这半是药,半是香的‘安然’,方才能勉强睡去,午夜梦回却仍然紧颦了眉心,受创未愈的内腑隐约撕裂,却永远都比不上,左胸中最痛的那一块。
    绵邃的熏香气息清浅,尽欢帝逐渐意识模糊,忽然知觉有人小心翼翼地挪到身侧,拾起床榻之上的锦被,轻手轻脚地往自己身上搁。
    “谁?”
    宿尾所言的第四日,尽欢帝瞬息便知是逝水来了,但仍伸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冷冽地问出一句。
    逝水抖了一下手,而后颤巍巍地唤了一声:“父皇。”
    尽欢帝抬眼看着逝水。
    才几日不见,怎么感觉皇儿瘦了呢。
    真是奇怪,明明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了,怎的还会看起来如此憔悴。
    嗯,大概是自己看岔眼了吧。
    “你是谁?”
    尽欢帝明知故问,脸上是面沉似水的肃穆,直接以‘你’相称,仿佛お楿眼前真是个与他毫无瓜葛的人。
    “父皇,是儿臣啊,是父皇的大儿子啊。”
    逝水看着下颌已经削尖,高高的眉峰愈发有棱有角的尽欢帝,心中大痛。
    “孤的大儿子日前已经殒命,孤立下懿旨昭告天下,人世间已经没有大皇子空逝水这个人了,你怎能冒名。”
    尽欢帝一出口,自己都有些惊讶。
    怎么的,原是想着,要将皇儿强行留下的,怎么越说越气恼,越说越幽怨了?
    “儿臣又错,儿臣知道父皇此生都不会再原谅儿臣,儿臣只求父皇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可好?”
    逝水听着尽欢帝语调偏激,只道是尽欢帝心中仍然怨愤非常,便只能收住这个话题,转而端起了小几上的药碗,拈起了荡漾在期间的青瓷小勺。
    逝水从‘香飘千里’出来后,只匆匆换上了少许轻便些的夜行衣,马不停蹄赶到皇宫,中途堪堪避开了无数禁卫,根本没来得及思索,为何会如此顺利,只看见禁卫照着原先路线巡视皇宫,却半个暗卫也不曾遇见。
    待到逝水到的永溺殿,熟门熟路缘屋顶摸到寝房,就遇上了尽欢帝斥退那端药来的宫人的场景。
    —父皇究竟是患了何疾,需要喝药了?
   “你还是快些离开的好,免得被禁卫发现,到时候你一个擅闯皇宫,还摸入孤寝房的人,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尽欢帝扭脸,躲过逝水凑上来的瓷勺子,语调别扭地像是撅气的孩童。
   “儿臣不怕。”
   逝水说着,轻轻嗅了一下那药的味道,顿时狠狠拢起了眉头。
   好像,很苦的样子。
   听那宫人言语,父皇似乎之前也没有依言喝药,这怎么行。
   “父皇的病要紧,喝了它吧?”
   逝水不依不饶地把瓷勺子再递了过去,忽然看见尽欢帝回眸,惨白τΧΓЛ¤Ψēι的脸上镀上了若不可见的红晕,结结巴巴很是犹豫地说道:“这药,苦,哭得很。”
   “良药苦口利于病,父皇莫要贪口,便不欲喝药了。”
   逝水心中暗笑,语调却仍然温和,像是哄逗小孩般说道:“来,父皇只要捂住鼻子,一张口一闭眼,拜你喝下去了。”
   “你说得轻松,你自己喝喝试试。”
   尽欢帝把头往后仰了几分,伸手转而把勺子朝向了逝水,努嘴示意他尝尝。
   “这……”
   逝水被尽欢帝反常幼稚的举止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没顺势就喝药,只是说道:“儿臣也不能代父皇喝了啊。”
   “你尝是不尝?!”
   尽欢帝有些怒气地瞪大了眼睛,完全偏离了喝药人是谁的轨道,很是执拗地欲要逝水尝尝本该是由他喝的药。
   “不管儿臣尝不尝,这药父皇必须得喝!”
   逝水也是瞪大了眼睛,和尽欢帝拉锯一般,把勺子勉勉强强又调了个头,抖着手往尽欢帝嘴边送,口气中不由自主竟带上了点命令。
   尽欢帝紧紧盯着逝水的脸,毫不妥协地闭紧了嘴。
   “喝,父皇快喝!”
   逝水语调上扬,居高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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